也再无人打理日常事务。”
祝雄风一听又是太湖帮所为,暗想:太湖帮也太无法无天了。
那女子道:“大哥,你身上有伤快些躺下。”
祝雄风对她心存好感,就按她吩咐躺在一堆乱草上,那女子柔声道:“大哥,小妹替你揉揉。”祝雄风刚要拒绝,那女子已经娇笑一声,双手似蛇般在身上游走。祝雄风正色道:“多谢姑娘美意,在下有伤在身,急需疗冶,还望姑娘勿要打挠。”便欲将那女子推开。
那女子突然眼睛一亮,忙道:“大哥不说小妹羞些忘了。前几日,有一位先生租乘我家小船,未带银两便赠一粒药丸,说是能治各种内伤外伤。今日刚巧派上用场啦。”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一粒气味芳香的腥红药丸来,道:“便是这个,也不知到底管不管用。大哥,你是习武之人。你来看看。”
祝雄风端详片刻,暗想:这药丸气味芳香纯正,绝不会是毒药。何况我救她一命,她没理由反而害我,便道:“不错。是一颗难得的药丸,谢姑娘美意了。”径自入口,只觉入候清凉生津,便闭目养神。
岂料,过了片刻,忽觉身上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并逐渐燥热起来,起来还认为是药性起了作用。但又过不久,眼前出现了一幕幕让他脸红的下流画面,心想:不对!世上怎么能有这种疗伤药丸呢?到现在他还以为这药丸是疗伤药丸。他哪里知道,这女子正是这几年销声匿迹的理情谷余孽。这药丸当然便是媚药——销魂丹。
此时,消魂丹药性发作。祝雄风渐渐难以忍受,蓦然见那女子全身裸露,身体像蛇一样在自己面前扭动,眼中含着邪恶淫荡之色,媚声道:“大哥,你怎样?”
祝雄风这时已隐隐感觉到药丸有异,便屏住急促的呼吸,道:“这到底是何药物?竟有此等药效。”
那女子翩然起舞,突然坐于祝雄风腰上,道:“这虽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却比灵丹妙药更令你有种欲仙欲死的满足感,这就是销魂丹。”
祝雄风惊呼一声,想将那女子推开,那知双手酥软竟然提不上半分力气。
“轰隆隆……”一团雷火突然飘进堂内。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有人道:“好个不知羞耻的埋情谷余孽。”那女子虽然欲念正炽,但突然听到这声音,竟然光着身子一跃而起,身形诡秘地一晃,已破窗而出。窗外剑光忽闪,那女子惨叫一声摔在雨水中,结束了邪恶的一生。
来人走进堂内,只见她一身衣衫全部被雨打湿紧贴身体上,曲线玲珑,别有韵致,显然是一个女子。来人趁着电光一闪之际,忽而“咦”了一声,惊道:“怎会是他?”急步过去,疾点祝雄风几处穴道,控制住媚药药性的侵袭。又红着脸将他盖上衣衫,检查一番,道:“幸亏来的及时,否则就被那妖女给毁了。”当下给他喂了一粒“再续还神丹”,以一股纯正内力注入他体内,待他脸色转常,始自放下心来。
祝雄风从梦幻中醒来,忽看到身旁坐着一人,虽见不到相貌,但见其衣衫贴附身上,显现诱人的凹凸有致,不禁呻吟一声。
来人听到他发出声音,转脸来看,一双妙目中隐隐有着无限情韵,万般情怀。
祝雄风看清了来人,不由惊喜道:“姚宫主是你!”话语方出,不由得又想起那日被柳若珍琴音诱惑,而与她相拥的片刻感情,一旦触动感情,体内那残留的药性几欲发作,刹那间心旌摇荡。
姚牧歌因撞见方才一幕,见他脸色羞红,也不由想及那日相拥之事,芳心一荡,一时间爱恨交织,情不能抑,玉体轻颤起来。
二人似乎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刹那间产生了相同的想法,几乎同时,祝雄风已将姚牧歌紧拥怀中。姚牧歌尚心存理智,暗想:不行,不能这样。使劲去推,却本能地呻吟一声,内心深处突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求,她感到脑中一片空白,一切似乎都凝住了,她在反抗,但全身无力!
风在吼,雨正浓。
突然一阵杂乱的马嘶声清晰地传到耳中。姚牧歌本已空白一片的脑中,突地如遭雷击,人已从情意迷乱中醒转,见祝雄风依然抱紧自己,粉掌轻扬,点他几处穴道。
这时声响更近,并已可听到说话声。她妙目扫视堂内,借电闪之光,抱起祝雄风飘落破败的关公像后,闻得一阵腐败及鸟粪味道,皱皱眉,忍不住差点吐出,又有数只蝙蝠“吱吱”尖叫展翼飞出,吓了她一跳。
只听院内有人道:“雨这么大,先到堂内暂避一时,等雨停了再赶路吧!”
另外一个人道:“真是倒楣透了,咱们巴蜀四杰初来太湖就这般不如意。不仅追丢了那姓朱的化子,还受到雨淋之苦。”接着,“怦怦”两声大响,破败的门窗全部被打得破烂。
“咴……”一阵马嘶,四匹马自雨中冲进堂内,从马上下来四个人。一个人道:“咦,这里怎么有件衣服,看来不久前有人来过。”
另一个哂笑道:“老三,你是此道好手,难道看不出这是一件女人的内衣?看来不久前好像有人在这里幽情哩!”
他们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姚牧歌脸上一红,又看一眼祝雄风,心中不知是何感觉,听到外面四人大呼小叫,静心想了片刻,终于知道他们是巴蜀四杰。
老大马平川,外号“一伞遮天”,独门兵器—九骨阴阳伞;老二燕留声,外号“双管齐下”,兵器是一对各重二十七斤的铁锤;老三花问情,外号“万里追香”,兵器是一把长不出掌心的短剑,但锋芒无限,削铁如泥;老四相飘,外号“神笛书生”一曲《罗刹曲》,吹奏起来,能伤人经脉乱人内息。
这巴蜀四杰性情喜好介于正邪之间,在巴蜀大地上名头之响不在峨眉派,四川白家之下,但他们很少踏入中原,与中原各派也互无往来,不知这次为何来到太湖?
这四人围坐在干净的地方,花问情捡来些碎木打燃火折子燃起一堆火。众人各自脱下湿衣拧干放在火堆边烧,又各自拿出酒肉吃起来。
只听马平川道:“说来也怪,那老化子难道真能上天入地不成?我们兄弟四人从成都一路追来,咬紧不放,怎的到了姑苏,突然就不见踪影了?”
燕留声猛灌一口酒,道:“好酒。初来太湖,想那碧螺春也不过如此。倒是这太湖青其味绵甜清辣,回味无穷,实属佳酿。”停顿片刻,又道:“依我看啊,那化子八成躲在姑苏城内,说不准正在正义府内。”他力大声高,嗡嗡作响绕梁久久,震落大片的积灰,害姚牧歌差点惊叫出声。
相飘往火堆上添些柴木,柴木阴雨潮湿,冒起阵阵轻烟引得他一阵大咳,又震动内伤,脸色更为刹白。
马平川关切道:“老四,你内伤未痊愈,就不要乱动了。”
花问情自责,道:“老四之伤全因我而起……”
马平川有点不快,道:“你还有自知之明啊,若非在成都郊外你调戏那卖艺女子,又怎会同那朱化子纠缠不休?本来,我们早早赶来应该赶得上黄山大会的,虽然不为名不图利,但是正可借机见识一下中原各派绝技,也正可结识一些各派俊勇之秀。哪知全因与化子一路纠缠误了盛会,真有些可惜。但幸亏和泰山五剑比剑之约尚有时日准备。”
燕留声道:“大哥所言极是。昨日我曾在无意间遇到昔年故人天狼帮主——撕云手,他谈话中,说起那个火龟图最终落于风满楼之手。也不知这风满楼有何惊人能耐,能从黄山之上夺得宝图。”四人议论一番黄山大会,风满楼及相关诸事及朱化子的武功招数等,沉寂片刻。
相飘忽道:“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可否还记得数日前那青袍蒙面人?”
三人同声道:“记得!”
相飘道:“此人竟能从我兄弟四人联手之下从容逃脱,看来中原之地,果真藏龙卧虎,就说他那剑法,着实了得。大哥你见多识广,可曾看出一些端倪?”
马平川沉思许久,道:“那人剑法起先几招是泰山派天龙剑法。愚兄十年前曾在绵阳有幸会过泰山掌门人孤松道长,是以一见便知。”
燕留声接口道:“泰山派剑法如此了得,与那五剑之约倒是胜负难料了。”
马平川又道:“是以我们定要做好充分准备。但是那青袍人后面数招决非天龙剑法。我敢肯定,那人剑法犹在孤松之上。至于泰山五剑,虽然中原大地上,名声响亮,但绝没有青袍人那般造诣。”
姚牧歌暗想:孤松道长两年前就病故,如今是其大弟子松原接任掌门。他们却是不知这一点,看来久据川内却是孤陋寡闻。
一直在用洁白丝帕擦试短剑的花问情忽道:“管那龟儿子是什么人?胆敢从花问情手下抢走女人,我花某和他没完没了。”
燕留声讥讽道:“老三,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兄弟四人都留住他就你能行?就说那弹琴女子,你不也是靠近不得。”他与花问情之间向来貌合神离,言语中多有讥讽。
花问情脸现愠色,道:“你外号叫双管齐下,还不是连人家一片衣衫都碰不得!”
马平川听二人言语中各有讥讽,生怕话多生事,便举怀道:“兄弟们,喝酒。”燕留声花问情二人也觉得不妥,既有老大把酒解围,正好一笑了之。
相飘喝干壶中酒,登时酒劲上冲,猛地咳嗽几声。
花问情道:“老四,这酒劲辛辣,你就别喝了。”
相飘轻叹道:“唉!想不到朱化子的无影拂穴手这般厉害,八、九日了内伤却难痊愈,未能施展内功,否则以小弟的《罗刹曲》或许可以与那弹琴女子比试一番。至于那青袍蒙面人,纵然剑术出神入化。我们兄弟四人联手加上小弟的‘神笛吹针’,谅也不会让他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