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他念念不忘,哪怕后来他拥有过再多的车,他都觉得不如那辆。
后来……琴酒在他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送了他一辆一模一样的。
“哼,当初是哪个小鬼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脚都移不动道。”
“我听说这辆车当初只生产了三十辆。你从哪里搞来的?”
二十二岁的波本惊喜的围着车转来转去。
“问那么多废话干嘛?”琴酒咬着烟没好气的说,“为了买你这辆车,我没钱了,接下来我的生活费你包了。”
“没问题!”
那辆车现在还停在他美国家的车库里。
虽然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从第一眼见到,再到拥有的,中间七年的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甚至因为这个,他养成了想要什么就立刻即时满足的习惯。
他没有耐心再等那么久 。
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做到这一点了,这让他愈发随心所欲。
见到早川花英第一眼,他就想得到她。
所以他毫不犹豫就下手了。
早川花英不信任他带给他的难过说起来只有一丝丝,微弱的仿佛立刻就会被忽略掉。
但他顺风顺水,随心所欲的太久了。
这一丝丝难过都叫他不舒服。
波本什么都没说,他把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转身叫了修锁的人。
被他用枪打坏的门锁很快就换好了,波本满面寒霜的离开了早川花英租住的公寓。
回到十楼,琴酒正坐在圆桌旁用棉布擦枪,桌子上还放着枪支保养工具。
室内的琴酒没有戴他外出常戴的那顶帽子,也没有穿黑色的长风衣。乳白色的高领羊毛衫贴合着身体,银色的长发顺滑的散落在后背。
【你知道吗?他那头银色的长发在路灯下是会发光的,就像璀璨的银河落入人间。】
早川花英的话突兀的出现在波本的脑中,他烦躁的挠了挠头。
“任务昨天不就结束了吗?我还以为你今天就离开了。”
琴酒一点点擦干净枪膛内的火药残渣,在齿轮间涂抹上养护用的油,他抬眸看了眼从外面回来明显变得烦躁的波本。
波本就这点不好,组织这么多年,性格还特别冲动。
他任务时候倒不冲动,就是一遇到某些不顺利的事,就会暴露他这个弱点。
现在波本明显就是在外面被气到了。
“我最近都住这里,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去别地方玩。”
这两天忙于工作,那个女孩他都差点忘记了。
一闲下来就又想起那天飘起的黑发,青春又纯净。他翻了翻手机,那天看那女孩按耐着羞涩也要和他搭话,还以为这两天会主动给他发消息呢。
如果对方主动的话,基本上接下来去高级餐厅吃个饭,送个礼物,就可以直接去酒店了。
这种女孩一般都不好意思拒绝。
没错,正因为她们太过羞涩,反而觉得花费这么大的约会,要是没做什么,他是不是太亏了,进而对于接下来的活动不好意思拒绝。
特别会为别人着想呢。
可惜……他的手机空空。
琴酒觉得,或许这可以当作任务间隙的一个余兴节目。
既然这女孩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容易搞,他不介意多来几次约会。
他对自己的相貌,身材,还有金钱实力还是很有自信的,基本上约会的话,最重要的不就是这三点吗?
琴酒的话让波本心里的憋闷感更严重了。
“这个地方又小又破有什么好住的,还不如酒店。”
所以赶紧离开吧。
琴酒没get到波本隐秘的心思,他下意识以为是波本在这儿住烦了。
这很正常,这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没耐心,一个任务不完成不睡觉(睡的很少),非得熬个几个大夜完成了再休息。
“你可以去酒店,最近贝尔摩德也在东京,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你可以去找她。”
波本:“…………”
该死,他是希望琴酒嫌弃这里破旧搬走,而不是他搬走!
他走到圆桌旁边,和琴酒一样盘腿坐在地上。
他盯了琴酒那张脸几秒,早川花英说过的话又不自觉的冒了上来。
【面容英俊的就像古希腊最俊美的雕像。】
【他穿着长长的黑风衣,在昏黄的路灯下,就像一幅复古的油画,油画里的男人充满了绅士和故事感。他很有魅力不是吗?我对他一见钟情。】
该死,琴酒好像确实是东欧混血。
他的金发难道不好看吗?他明明也很帅气好吧。
为什么要一见钟情这个换女伴就像换衣服的男人。
气成河豚。
“琴酒,你不去约会去吗?”波本盯着正在擦拭保养伯-莱-塔的琴酒冷不丁问。
琴酒狐疑的看了对面明显不太正常的波本一眼。
“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你在美国时不是一贯懒得搭理这
些吗?”
说到这里琴酒一顿,他忽然想起今天凌晨他结束任务回来,房间里没人。
他当时以为波本又不知道去哪里收集情报去了,所以波本一大早回来他也没多想。
现在,他有了别的想法。
琴酒组装好手-枪,试了一下手感,把手-枪放回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