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12-23
最极端的攻击宠物，汐灵当之无愧。天绝状态的汐灵在当时的攻击强度已远超凌尘，身为宠物，甚至都有秒杀同等级领主boss的实力。如今已是神玄品级的汐灵，无论是攻击强度还是范围，无不更加强大的令人发指。相近等级的小怪，任你多高的防御，多强的火系抗性，一招毫无疑问的全秒，相近等级的领主boss，以太阳射线同样是一招必秒，对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单单金乌，便已是五圣兽中的攻击最强者，这也几乎代表着遗忘大陆攻击强度上的最高峰。而汐灵身体里有的不仅仅是金乌之炎，还有朱雀融入的灵魂之火，甚至还有远古凤凰族的凤凰炎。三大火系力量的最强至尊，如今竟全部集中到了汐灵一人身上。
相比她的攻击能力，她的生命力依旧脆弱的可怜，神玄级的汐灵，生命值才近是天绝级小灰的十分之一。但以她的攻击能力，又有多少敌人能在被她秒杀之前攻击到她？何况还有小灰的守护。
“凤凰炎、朱雀火……朱雀火还好说，她是在朱雀的灵魂之火下重生，整个生命里都灌输着朱雀的灵魂火。但凤凰的血脉……这可有意思了。”凄月的声音在凌尘的心海中响起。关于凤凰，她知道的比凌尘知道的多，在万年之前，凤凰族就早已彻底消亡，再无血脉留下，从此天下再无“凤凰”二字。没想到万年之后，竟然在这里接触到了凤凰的血脉。
想了一会儿，凄月婉婉说道：“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汐灵不是单纯的金乌，也不是单纯的凤凰，而是金乌与凤凰结合而生。难怪她可以释放九阳之火，外形却又和我知道的金乌大不相同。”
“凤凰和金乌是两个种族吧？这也能结合？”凌尘看着汐灵，在心里惊奇的问道。
“的确可以。因为到了它们的级别，可以随意化为人的形态，就像你身前的小汐灵，她现在不就是人的形态么？如果小主人想的话，也完全可以和她结合哦？”凄月的声音变得戏谑妖媚起来。
凌尘：“！#￥%……”
“只是，金乌作为圣灭之兽，受神月世界的某个规则限制，从来都只能有一只金乌存在。因而金乌的延续，都是金乌以九阳之炎自我孕育下一代金乌，这个过程极为缓慢，在下一代金乌出生之时，也是上一个金乌彻底消亡的时刻。凤凰族当初是一个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的种族，族中也会存在着一个唯一的圣灭级凤凰，这个圣灭凤凰，也必为凤凰族的最高首领。只是，凤凰天生强大而高傲，藐视万灵，亦绝不会让凤凰血脉与其他血脉混杂使得凤凰血脉不再纯净。因而，不得与外灵结合，是凤凰族必须遵循的一个死训，谁也不能违背，否则，会受到凤凰族最残酷的惩罚。”
“就是说，凤凰族的一只凤凰违背禁令，与金乌结合，从而有了汐灵？”凌尘插口问道。
“没错……而且这个凤凰，还是那只唯一的圣灭凤凰，也就是凤凰族的族长。”凄月缓缓说道。
“什么？”凌尘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对于魔、妖、灵来说，化作人的形态似乎不是那么困难，但对万兽来说，要想化成人形，除了龙族只需达到神玄级别外，其他兽类，全部需要达到圣灭级方可做到，凤凰族也不例外。凤凰要与金乌结合，唯有双方化为人形。而凤凰族又从来只会存在一只圣灭级，也是唯一一个能化为人形的凤凰，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等等！”凌尘忽然插话，看着汐灵道：“可是，汐灵现在不就是神玄级吗？为什么她却可以化为人的形态？”
“……不清楚。也许，应该是金乌与凤凰的结合，所带来的某种变异吧。毕竟，凤凰族长和金乌都是圣灭级，又都是火之至尊，它们的结合本就是逆天之举，所生育出来的后代，或许是连这个世界的某些既定规则都无法约束的。”凄月解释道。
“身为凤凰族长，却违背凤凰族最大的禁令，如果这件事传出，将会引起凤凰族的巨大动荡。因而，无论是凤凰族长，还是金乌，都会死守这个秘密。小汐灵也就在无人知道的状态下被孕育。后来，凤凰族在一场大难中灭族，金乌也在对战恶魔族的过程中，焚灭魔帝后消亡——当然，这只是推测，金乌是怎么死的，并没有确切的定论，也有可能是在凤凰族的灾难中与所有凤凰一起消亡。而后，汐灵终于降生，只是她出生之后伴随着巨大的不幸，不知什么原因被恶魔族发现，因处于幼年期，能力不足而被恶魔族封在恶魔之丝中，直到遇到了小主人。”
凌尘细细的思索了凄月的话好一会儿，小声说道：“也许，这就是真相吧。”
“被禁锢整整一万年，这其中痛苦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万年之间，汐灵一定每一天都在渴望能逃离那里，而小主人救了她，积压万年的渴望所化成的感激会有多大……难以想象。此后小主人又为了救她不顾生死的前往熔岩炼狱寻找朱雀，这些感激，又会进化成更加深刻的其他东西。所以，小主人尽情的接受汐灵对你的一切好吧，她显然已经决定用自己的所有时间去报答你，但这并不是她强迫自己单纯的报恩，而是也在享受着这种感觉。她在面对小主人时的那种喜悦和幸福感，可是一点都做不了假的。就算小主人想要和小汐灵‘结合’，小汐灵也一定很乐意的唷，咯咯咯咯。”凄月妖媚万千的娇笑起来。
凌尘明智的选择了闭口不言。
“嘻，太好了。”重新成为凌尘的宠物，汐灵格外的开心，一张娇嫩的脸儿笑的如花儿一般：“我现在变得比以前更厉害，可以更好的帮助主人了。”
“对了！”汐灵想到了什么，伸出了双臂，掌间捧起了一颗足球大小，被赤红色光芒环绕的球体，“朱雀姐姐说，如果我还是要回到主人的身边，并且找到主人的话，就把这个东西给主人。这是朱雀姐姐心脏的核心，她说或许可以给主人帮助。”
提到“朱雀”二字，汐灵的眸中闪过一抹伤感，毕竟她的命，是以朱雀的消亡所换来。
“朱雀给我的？”凌尘惊讶的接过，意外的，这个赤红球体入手沉重无比，他猝不及防下险些失手让它掉落。好不容易将这个球体拿稳，凌尘看向了它的属性：
：守护神兽朱雀心脏的核心，是朱雀全身力量密度最高的部位，不但深蕴着无比强大的力量，还可自动吸收自然之力而进行力量再生。但除了朱雀，其他生灵很难控制其中的力量。
朱雀之心！赫然是和当初在白虎身上所得到的白虎之心同样的东西。都是来自守护神兽，都是心脏的核心，都是力量密度最高的部位，唯有的不同，应该就是其中的力量属性了。
虽然现在不知道它们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来自守护神兽身体内部的东西，绝非寻常之物，凌尘把朱雀之心收起，弯下腰来对汐灵微笑道：“我会好好使用它的。我没有为朱雀做什么，却得到了它这么大的恩惠，还将你重新带回到了我的身边，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它。只是现在就算想感谢它，也已经做不到了。”
“那可不一定哦。”汐灵仰着脸，悄鼻微挺，笑颜依旧。
“嗯？”凌尘一脸惊奇：“难道朱雀它……还没有死？”
可是，朱雀之心都已在它手中，那可是朱雀心脏的核心，没有了朱雀之心，朱雀又怎么可能存活。
“主人见到琦琦姐姐的时候，就会知道了……啊！！”话说到一半，汐灵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叫一声，笑容完全敛起，变得惊慌失措。
“琦琦也回来了？”如果萧琦也平安归来，那无疑又是个莫大的惊喜。但马上，他注意到了汐灵的异状，连忙道：“汐灵？你怎么了？”
“糟了糟了糟了！”汐灵伸出手儿一下子抱住了凌尘的手臂，着急的摇晃着，轻颤的眼眸似乎因焦急而要落下眼泪来：“见到主人，只顾着开心，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主人，我们快点回去！是回新城那里，现在新城正在被很多很多人攻击，虽然已经被琦琦打败了一些，但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去进攻，琦琦那里就剩下最后的几个人，根本不可能守住的。他们一直都在找主人，等着主人回去。”
“什么！？”凌尘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迅速打开了通话器上的信息功能，凌尘第一眼就看到了无数呼喊他马上回去的留言……最早的一封，距离现在已过去了近二十个小时！
凌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静的问道：“汐灵，从你离开那里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多久？”
“我也不知道。”汐灵摇头：“总之过去了好久好久。因为以前和主人有过生命契约，身体里还保存着对主人的感应，我是寻着这种感应，从新城那里飞到这里的，飞了好久好久。”
凌尘再不迟疑，转身用力呼喊：“樱雪，回来。”
在千米之外的樱雪因没有接到凌尘的指令，一直乖巧的没有动作。在凌尘焦急的呼喊下，它速度全开，转眼就飞回凌尘身边。凌尘直接跳了上去，在背包里拿出了最后一颗空幻珠。
“凌尘，你有没有事？”莎蒂斯伊咔一下子扑到了凌尘的怀中，似乎一直在担忧和后怕着，然后，她的眼神被一身红衣的汐灵所吸引，轻轻的“咦”了一下。而汐灵也在好奇的看着她，两人互相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同时把疑问的目光投向凌尘。
“这个女孩是？”这是凄月的声音，一身雪白的少女，纵然是凄月，也是第一次见到。
“这是在神秘之门里无意间遇到的女孩，关于她，我还有些事想问你，但现在事情紧急，以后再说。”凌尘快速回答了凄月，然后伸手揽过莎蒂斯伊咔的身体：“莎莎，我们现在马上要去另外一个地方，那里可能会比较乱，等安静的时候，我会介绍好多朋友给你认识……汐灵、小灰、樱雪，我们走！”
空幻珠被捏碎，带着凌尘在一闪而过的白光中消失，消失前的那一刹那，浓浓的煞气从凌尘全身释放而出。
……无论你们是否已经得手，所有参与这次攻城的人，准备迎接最可怕的报复吧！
第587章 背水黄泉
两个小时前……
距离炎黄联盟的第一波攻城，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第一波的攻城被萧琦的灿世红莲完全击溃。随后，那些伺机而动的攻城联盟终于出动，连同数倍于第一波的炎黄联盟队伍组成了华夏虚拟游戏史上最大规模的攻城军。那惊人的规模本是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的，但，他们却面对上了忽然加入支援的堕天皇朝，以及归来的苏児。
本该毫无悬念的战局，因为苏児的归来，而呈现出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僵持。
死亡数字已难以计算，任谁都会知道那是一个吓人的天文数字。一千五百万的攻城联盟军，面对不到三百五十万的守城军，却迟迟攻不下。这场规模巨大的攻守战从黑夜战到清晨，再从凌晨战到中午，中间没有出现过片刻的停止，亦没有任何一方发出撤退的指令。守城军无处可退，而攻城军更是不能退，因为一旦退后，就是他们，连同所在公会毕生难以洗刷的巨大耻辱。
而造成这一结果的，便是笼罩整个战场的奇异阵法。阵法的存在无时不刻不在操纵着战局，让守城军占尽先机，让攻城军吃尽苦头，让守城军硬生生的抗住了五倍于自己的敌人。炎黄联盟和攻城联盟在疯狂的寻找着阵法的支撑点，但分散出去的人越来越多，却始终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交战这么久，双方都已经进入了严重的精神疲惫状态，战场节奏也明显慢了下来，但庞大的基数下，每一秒依旧是天文数字的死亡。影响着整个战场格局的，依旧是苏児的阵法。而苏児的状态，此时也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手持天星，双目紧闭，面色温婉平静，默然的支撑着笼罩战场的阵法。而从她的脸上，却已经看不到了半分的血色，紧握天星的双手，也早已开始微微发抖，滴滴的汗珠持续的从她的额头滑落，从未停止。
萧琦在旁边不断的给苏児擦着汗，不停的说着让她停止的话，但一向温顺，不善拒绝的苏児却选择了沉默和坚持。虽然，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过度使用天机力量是怎样的后果，但相比于毁掉身后承载了无数人希望和未来的新城，她甘愿以消耗自己的生命去交换。
这个期间，剑皇甚至已经两次精神力耗尽而暂离战场，但苏児，却始终没有停止。因为她知道一旦停止天机阵，自己这边，就会遭到对方数量上的绝对碾压。转眼之间便会溃败。
李霄雪也深深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她纵然同样心疼着苏児的状况，却也一直没有强硬的让她停止。
时间指向了正午的十二点，从昨日守到现在，一切都是不知不觉。心中一直在呼唤的凌天始终没有出现，新城，也始终没有被攻陷。第一波，被萧琦尽灭，第二波，在苏児的强大阵法和惊人毅力下一直坚持到了现在，但，到了此刻，终究也已到了极限了。
苏児她只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在所有人印象里柔弱如娇花的少女，而不是神。
“小苏苏，”不知不觉间，李霄雪呼喊苏児时的语调都发生了变化。今天的苏児，彻底的改变了在她心中的印象，她已是在真心的钦佩和喜爱着这个女孩子：“你真是了不起，如果新城今天真的能逃过劫难，那么你，就是书写这个奇迹的人。既然都已经坚持到了现在，那就让我们，再最后的拼一次吧。”
转过身，李霄雪直视萧秋风和堕天。双目丝毫不显疲态，声音虽早已嘶哑，但依旧带着一股让人折服的慑力：“堕天王。萧盟主，马上下令，让所有人从现在开始不许使用需要较长冷却时间的绝招技能，尽量保持最强技能都保持在随时可以释放的无冷却状态。”
到了此刻，堕天和萧秋风早已彻底明白来自李霄雪的指令每一个都极为重要，马上在第一时间下达。李霄雪转回身去，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眼神变得迷蒙而深邃：“今天，无论成败，接下来的场面，或许会惨烈的足以载入史册吧。”
“苏苏，缩小施阵范围，尽可能让阵法的效果更多施加在我方玩家的身上。取消现在的阵势，准备启动……背水黄泉阵！”
苏児的手微微垂下，这个简单的动作，却似乎消耗着她巨大的力气，让她的整个身躯都晃动了一下。天星没有转换光芒，新的阵法没有马上形成，苏児白嫩的唇瓣开启，发出微弱而犹豫的声音：“真的……要用吗？”
“嗯。”李霄雪点头，“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奇迹，也已经连续多次的站在我们这边。所以，结果怎样，只能全看天命了……而就算要败，也要败的惨烈，让这些恶人纵然胜利，也要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苏児不再说话，天星重新扬起，战场阵势顿时快速收缩，并急剧变化，下一刻，一个庞大的光阵轮廓在战场上闪耀了一下，随之消失，与之前总是笼罩全场的阵势相比，这次阵法的笼罩范围缩小超过三分之一，没有波及战场最北部的区域，而闪耀的阵芒，赫然是……血红色！！
背水黄泉阵，苏児所能使用的十二天机阵中最残酷的阵法，阵法一旦启动，阵中所有人的物理攻击力与魔法攻击力暴增一倍，同时，防御力与魔法抗性，全部下降为0……另外，还带有精神层面的影响：激起所有人心中的暴戾之气！
背水黄泉……切断退路，背水绝战，半脚已踏入黄泉的残酷之阵！
这是李霄雪绝不像动用的天机阵，已经这个阵法一旦展开，就意味着他们已经进入到了真正的绝境。但此刻，她已别无选择，因为苏児真的不能再坚持下去了。李霄雪聪慧无从，所涉猎的东西复杂而密集，其中亦包括医学，她自己，也是个异能者。从苏児此时的面相上，她看到的，分明是精神透支到不能再透支后的……生命流失！
于是，她当机立断。
“堕天王，萧盟主，现在下令……散开防御阵势，转为纯攻击阵型，所有职业……包括盾卫在内，全部放弃防御，不惜一切的进攻！！”
背水黄泉阵张开，在李霄雪的指令传达下去后，战场，瞬间演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死亡炼狱。
守城军放弃了守护新城这个最终目的，带着暴涨的攻击力，在狂吼中释放出了在之前命令下攒下的绝招，数以百万计的玩家同时释放出最强技能，并且伴随着攻击的暴增和所有人防御力的暴降，那短短的几秒，将数不清的攻城玩家带入了死亡的深渊，倒下的尸体之多无法估量。
这昙花一现的华丽攻击，如同在攻城军的身体上狠狠的刺入了一刀，让攻城军痛彻心扉，让龙天云和各大公会首领大惊失色。但随之，背水黄泉阵对于精神的影响终于彻底激发，狂暴的戾气、欲将敌人千刀万剐的渴望、不知从何而来的恨意，如同滔天的火焰一般在身体和意识里疯狂燃烧起来，所有人的眼神变了，变得如野兽般猩红与凶狠，声音，也变得如野兽般狂暴。
攻城军忘记了自己攻城的任务，守城军忘记了自己守城的初衷，就连耳边来自最高首领的命令也被彻底抛之脑后，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对敌人的杀戮**……平生从未有过的强烈杀欲！
潮水般的玩家们疯狂万状地扑向了对方，人人面容狰狞，发出着凄厉的吼声，宣泄的无尽的杀气和恨意，响彻了方圆数十里的所有地方。本就在厮杀中的他们就如天雷忽然勾动了地火，爆发出远超之前数倍的血雨激溅！
大地颤抖起来，天空也变得阴暗，风声都变得呜咽。
所有人的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做着同样的动作，都在拼命的前冲着，咆哮着，砍杀着，踩踏着，每个人的身后和脚下，都是遍地的尸体，每个人的身边，每一秒都有一片片人在倒下。他们的攻击全部暴涨，防御力全部暴跌，他们的攻击，可以让一片敌人如被切倒的麦子般倒下，马上又会如麦子一般被无情的切割至死。
战局彻底的失控与混乱，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无数的玩家失去了生命。整个战场，如今已经变作了一个巨大到极点的绞肉机，背水黄泉阵下，所有玩家都在舍生忘死的厮杀，他们忘却了自己的生，眼中只有敌人的死，攻城玩家如此，守城玩家亦如此。
观望台上的萧秋风和堕天对视一眼，同时点头，然后齐齐跳下了观望台，冲入了战场之中。到了这种局面，已经不再需要他们的号令。
两大天榜高手的加入，就如两把坚不可摧的刺刀，狠狠的刺入了战场之中。“冷面判官”萧秋风在前，厉啸声中，玄铁巨剑肆意挥舞，他所掠过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出他是如何出手，但身后的敌人却是成片成片的倒下去。“末日审判”堕天紧随其后，这短短的时间内，他的身边已到了二十个强大的召唤兽，如二十把镰刀般收割着片片敌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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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兵临城下
战局持续胶着，处处都是疯狂的厮杀，高空看去，惨烈的战场一眼看不到边际。李霄雪没有再下令，用一直平静到可怕的眼神看着到处都在上演死亡的战场，龙天云和攻城联盟的首领们在最初的惊骇后，也都不再激动，默默的看着战场格局的演变……因为现在的战场，已经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控制。如此庞大的战场，他们相信就算一个人有着翻天覆地之能，也无法控制，只能任由战局的发展。
观望台之上，还能保持住平静的，也只有李霄雪。云梦心和萧琦都早已是脸色发白，虽然之前已经恶战了良久，但忽然惨烈了不知多少倍的局面给了她们巨大的刺激，让她们一时间难以接受和承受。看着这样的战场，她们脑中不自禁的出现尸山骨海，血流成河的画面。
苏児双目紧闭，手中天星依然在微微飘洒着红光，维持着背水黄泉阵。到了这个时候，她的意识早已变得模糊，甚至已经无法感应到外界的一切，只是在依靠本能和心底的执念支撑着。
短短一个小时，在暴走的守城军攻击下，攻城军死亡近两百万，守城军也战死七十万之多，总数，下降到五十万以下。战场缩小，但惨烈程度没有丝毫减弱。
逆天、刑天相继阵亡，云风死亡两次，然后都马上第一时间咬牙跑回再战。堕天和萧秋风也分别死亡一次。他们的实力毋庸置疑，但他们毕竟不是不死之神，也无法达到剑皇那种进退由心的境界。唯有有着极强自保能力的沐冰瑶，以及那年冬天和百里冰寒一直没有倒下，但身心也早已疲惫不堪。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肉眼无法辨识的模糊影子出现在了高高的上空，他扫了一眼战场，神色淡然，仿佛看到的不是人间炼狱，而是一群无知的小孩子在过家家，最后，他把目光落在苏児身上，发出一声轻叹叹息。
“真是个傻孩子……就算你会怪我怨我，我也无法再忍心继续看你这么自我伤害……”
带着深深怜惜的自语声中，他伸出手，虚空轻轻一挥，
一声轻响，苏児手中的天星从她的手中掉落到地上，整个人也直直的向后倒去。
“苏苏！”云梦心和萧琦同时上前，把苏児绵软的身体扶住。
苏児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全身是汗，已经失去了意识。背水黄泉阵，也在她昏迷的那一刻彻底中止。
“让她好好休息吧。”看到苏児昏迷，李霄雪反而松了一口气，然后目光转回战场，眸中闪过一抹忧心。
上空的模糊影子也在一声幽然叹息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