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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演立刻闭嘴,并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

    罗毅也被吐懵了,愤恼地松开手,重重揩掉脸上的口水:“你是羊驼?随便向别人口水!”

    兰柠和他拉开距离,反问:“那你是螃蟹?见面就钳别人下巴?”

    罗毅刚刚的动作,除了霸总的限定小娇夫以外,换成任何人被这样捏着下巴都会觉得冒犯。

    谁家正经人上来就掐别人下巴说话,兰柠又不是摇头娃娃,不需要他固定脑袋。

    罗毅已经被他的口水惹怒,脸色黑沉沉盯着他,释放着霸总与生俱来的强大压迫感。

    一般这种时候,对方都会害怕到腿软,胆子再小一点的还会红起眼尾,这是他做霸总这么多年来的经验。

    可他今天碰到了钉子,周围人被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有兰柠不受影响,甚至带着些不屑:“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走了。”

    兰柠敷衍的态度更加激怒了罗毅,他的不屑在罗毅看来是轻慢更是挑衅,是任何一个霸总都不能忍受的,他又习惯性地出伸手,这次是想掐兰柠脖子。

    霸总都会掐脖子,“掐住住对方纤细又脆弱的脖颈,带着危险的气息靠近他的猎物。”罗毅当初看到这句话时惊为天人,立刻收为己用。

    他还学有另外一套招牌动作,掐腰配合红眼一起使用,迷死一片。

    但在兰柠警告的眼神下,他伸出的手半路停住,迟疑好一会儿,最终妥协放下了。

    他看到兰柠目光向下扫去,停在他腰部以下,腿往上的位置。

    有了刚刚被吐口水的经历,罗毅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掐他脖子,他会抬腿踹自己裤.裆。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被踹隐私部位,是捂还是不捂?

    捂了丢脸,不捂又疼。

    霸总总是要运筹帷幄,心思细腻,考虑别人考虑不到的可能,合理规避风险。

    一番缜密的权衡,罗毅觉得自己丢不起那个脸,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忍着怒气:“你是不是林景深的人?那天晚上在酒店的人是不是你?”

    周围人听着他的问话,立马露出一副‘不得了’的表情,短短一句话,包含了太多关键词。

    光是‘那晚’和‘酒店’这两个词就够他们脑补出一部《一夜温情,罗总的落跑小娇夫》。

    如果大胆一点,或许还能多想出一部《一胎五宝,爹地别跑》

    兰柠当然不会承认,避重就轻地回答:“我不是什么林景深的人。”

    “真不是?”罗毅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不是。”兰柠厌恶林家人,听到名字都会觉得烦:“别跟我提他。”

    他对林景深的厌恶发自内心,罗毅看不出半点装假的迹象。

    但对兰柠的怀疑却没有打消,意味难明的打量着他。

    兰柠不想和他多纠缠:“你问完了吧,那我走了。”

    罗毅这次倒是没再拦着,高深莫测地盯着兰柠离开的背影,黑眸开始起雾,并画出扇形数据图。

    直到兰柠彻底消失,罗毅才收回目光,抬手示意身后的助理。

    无所不能的助理邹驰宇快步走到他跟前,恭敬待命:“罗总请讲。”

    “查!给我查这个男人!明天我要知道他的全部资料。”

    总裁偏好看别人资料,这种事邹驰宇已经做过很多次,轻车熟路:“好的。”

    一旁的总导演听到二人对话,觉得自己这里刚好有兰柠的资料,可以趁机献殷勤:“罗总,我有他的资料,可以现在给您。”

    罗毅冷眼瞥他:“我说了明天,今天不要给我!”

    一个合格的霸总,必须说一不二,说明天就必须是明天。

    总导演马屁拍到马蹄子,讨了个没趣,讪笑着引开话题:“罗总一路辛苦,我叫人送您去休息吧。”

    罗毅颇为高冷地哼了一声,不理人,迈着高冷桀骜的步伐,风风火火地走了。

    众人目送他离开,纷纷松了一口气。

    监制恍惚地看着门外:“吴导,感觉这次节目会很emmm……emmm……”琢磨了半天,想到了一个词儿:“精彩。”

    总导演扶了扶眼镜:“这个小网红他……他……”同样词穷,他觉得有些难以形容,踌躇好一会儿:“精神状态好像有些超前。”

    监制担心:“刚刚的事,罗总会不会追究?”

    刚刚罗毅的态度的确让人看不懂。

    说是有仇,兰柠当众吐他口水,他却也只是生气,最终还是放兰柠走了。

    而且刚才对话里捕捉到的几个关键词,似乎还透着点不便人知的隐情。

    总导演摊手:“追究不追究都跟我们无关,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这节目无非是几位大佬心血来潮组的一场游戏。

    玩的好,大家名利双收都开心,玩的不好,节目组这边受累又挨骂,吃力不讨好,所以尽量不要参与他们的私人纠葛,别给自己找乱子。

    ***

    林追野回到房间,助理拿着山庄的菜单问他午饭想要吃什么。

    想到兰柠可能也没吃,没有接菜单,拿出手机,搜了家附近口碑最好的店点了吃的。

    餐很快送到,他没让卢苇去送,而是自己提着餐盒去找兰柠。

    到兰柠门口敲了敲,开门的竟然是柳竞寒,身后还站着季扬和孙卓,他们同乘一班飞机,刚到房间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