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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行之轻咳一声,挥退了妓子,转而又揽住清姝,温柔道:“方才……姝儿可还快活?”

    清姝见那女子退下,心中闪过一丝惊喜。

    “就这么让她走了?”

    “不然呢?”裴行之那副无悲无喜的模样,教她捉摸不透。

    她顿了顿,抿唇笑道:“哥哥就不想试试那女子的滋味?方才我替哥哥试过了,当真是——”

    “姝儿!”

    裴行之厉声喝断了她。待他重新开口时,声音已有了几分颤抖。

    “若我真碰了她,你是不是也无动于衷?”

    这话刺得清姝心中一痛,又听裴行之更加凌厉的质问她。

    “若我真把她肏了,你在一旁瞧着,是不是也——”

    “啪!”

    还未等他说完,脸上已挨了一记耳光……

    可清姝竟比他还要惊措,明明她才是罪魁。

    只见她慌得手足无措,豆大的泪珠滚落腮边,她怔了怔,猛地扑到裴行之怀里,颤抖的声音格外惹人怜惜。

    “我、你别说了……我不许、我不许!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一席话说的颠三倒四,可裴行之却听懂了。

    可她确像含了无数心酸委屈,说到最后竟放声大哭起来,哭的肝肠寸断。裴行之心如刀绞,只搂着她不停地安抚赔罪,心中生出无限悔意。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不该说那样的话来惹你生气,姝儿别哭了。”

    “那女子是谁?为何会在你别院里?”

    她再也按捺不住,只把郁结于心的疑问全都问了出来,一时也顾不得哭了,抽抽搭搭等着他的答复。

    裴行之见她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一双杏眼红得像只兔子,心早就乱了,也顾不得盘算考量,只如实道:“平康坊的妓子,是我特意叫来试探你的……”

    “试探我什么?”清姝听得一头雾水。却听裴行之长叹一声。

    “姝儿,是不是不论驸马是谁,只要是待你好,你都会喜欢?”

    “可……可姝儿没嫁给旁人,若论嫁给不喜欢的人……我也无从知晓。”

    这话已教她露了马脚,无奈裴行之心绪烦乱,根本未听出这弦外之音来,只当她拿话支吾,便苦笑一声,喃喃自语起来。

    “罢了……原是我得陇望蜀,竟还来逼你……”

    清姝虽听清了他的话,却实在不懂他的意思,只一心追问。

    裴行之抬手抚去她脸上的泪痕,薄唇张歙数次,还是艰难地说了出口。

    “姝儿,是我的错。玉奴你既已收下,便是你的人了,纵是有什么……也并不框外。”

    说完竟也红了眼眶,只别过脸去不敢看她。

    从前,他不屑于儿女私情,可自从有了清姝,饶是铮铮铁骨,也生出几分柔肠来。如今更是患得患失,竟再三再四试探个没完。

    清姝品出这话里浓浓的醋意来,心中又惊又喜,愣了半晌方道:“玉奴明摆是永安姐姐安插的眼线,就算不是,我也没有旁的心思。我心里眼里,都只有行之哥哥一人。”

    她顿了顿,继续道:“说来……也不怕你笑话。”

    她绯红了脸,“父皇下旨前,曾教我偷偷瞧过你。”

    裴行之猛地扭过头,诧异的眼神对上她那副狡黠的眸子,只见她轻笑一声,陷入回忆。

    “从前我也偷偷想过,自己要嫁什么样的驸马。直到那日,我躲在屏风后头偷瞧,只那一眼,便教我再难忘了……”

    她眼波流转,全然一副小儿女痴态。裴行之听了这话喜不自胜,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恨不能揉进自己身体里。她如此肆意率真,就这样与自己坦露心迹,就这样捧出自己的一颗真心。

    可他呢?

    他总有着许多顾忌,总是在计较盘算、权衡利弊,最后竟与心爱之人耍起了心思。他一个男人,竟不及女儿家赤城坦荡。最后,他将所有的羞愧与欣喜,全都化作一个吻,缱绻而悠长。

    二人痴缠了许久方罢。

    清姝一脸狡黠的望着他:“瞧着,哥哥是不会再同我置气了?”

    裴行之朝她额间落下郑重一吻,柔声道:“再不敢了!姝儿赤诚坦荡,我不及姝儿万一,还请姝儿饶我这遭。”

    话毕榻间一晃,锦帐轻摇,娇小的身躯跨坐在裴行之身上,耳畔传来女子娇俏的笑声。

    “那我可要好好罚你……”说毕,吻上了裴行之的颈子。

    娇嫩的唇瓣贴上那颗喉结,激得他吞了吞口水。清姝见那喉结动了动,像是得了什么新奇的宝贝,伸出舌头去引逗撩拨它。

    裴行之被她勾得溃不成军,“姝儿、姝儿,给我罢……”

    “好啊,那哥哥求我。”

    她指尖绕着青丝,妖媚的冲他笑道。

    从前都是裴行之掌控一切,如今风水轮转,终也轮到他开口求欢。

    “求公主、幸我……”

    清姝解开了他的革带,却又不许他宽衣,只将袍角掀开,掏出那根凶物来,抵在花蒂上轻轻研磨起来。心道他这阳物当真是根宝贝,滚烫的龟首总能将她磨得汁水淋漓,若是吃进去,更是爽利得销魂铄骨。

    直到她将自己玩成了一汪春水,才将那硕大滚烫的阳物移到了牝口。

    许是她头一遭以这样的姿势吞吃男根,试了多次皆不得要领,不过吞吐三五下,便致阳物滑出牝肉。若用小手扶住阳物,倒是不会滑出,可又不能吃得爽利,正自两下为难之际,只听裴行之轻笑一声:“姝儿别急,以后勤加练习便好。”

    这话她再熟悉不过,儿时她字习的不好,母后总会这样说;少时她的骑射功夫不好,皇兄也总这样宽慰。如今她的夫君也对她说了同样的话,却教她生出别样情愫来。

    见她晃神,裴行之朝她挺翘的鼻尖一刮,“抱紧了”,抬手又将搭在阑干上的黑色织金斗篷取来,为她披上。

    清姝不明所以,刚要开口便被裴行之抱了起来,唬得她忙搂紧了颈子,双腿又紧紧夹住男人的腰腹。

    裴行之走的极缓,可饶是这样,也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刺激,每落下一步,那粗硕的阳物便深深楔进她的软肉里去。

    别院的正房并不大,床榻距门不过几步之遥,可等他走到门口,清姝还是激出了一层薄汗。

    他在门口住了脚,清姝知道,他在等自己的答复。她嘤咛一声,转而羞怯的将头埋在他颈窝里。

    门扉被推开的一瞬,那蚌肉将他紧紧咬住,怀中美人也轻轻抖动起来。

    他轻笑一声,凑到她耳边轻声安慰,“别怕”。

    只见裴行之怀中抱着小公主,一袭乌金斗篷将曼妙身躯遮得严严实实,也掩住二人相连的性器。裴行之不常来这别院,因此院中只留了几个婆子洒扫侍奉,如今见了这般场景,自然识趣的退避下去。

    等院中只剩了他二人,裴行之将她轻轻向上一抛,将她入了个彻底。

    “娇娇别怕,人都下去了,抬头看着我。”

    清姝含羞带臊的抬了头,只见她双腮酡红,双眼迷蒙,如醉酒般娇憨可爱。裴行之一时看得痴住了,停了脚步,也不再入捣。

    只听清姝扑哧一笑,打趣道:“哥哥不认得我了?只管瞧甚么?”

    裴行之笑道:“怎么人间竟有此绝色,还被我寻了来,与嫦娥入捣的福气,也不知我修了几世才得来。”

    清姝被他哄得笑靥如花,低垂着鹅子面儿,搂着他嗔道:“惯会贫嘴!”又伏在他的耳边,轻声笑道,“那还不好好捣一捣,也教她尝尝你的厉害……”

    可她似乎忘了,裴行之自幼习武,这样的姿势对他不过是牛刀小试。他将清姝抛落数次,与其说是抱着她肏弄,倒不如说是将她串在性器上亵玩。

    不一会儿便入得她手脚都软了,只搂着裴行之讨饶。

    “好哥哥,轻些入罢,姝儿要被你肏坏了……”

    “哦?嫦娥也这般不禁肏吗?方才不还说,教她尝尝厉害么?只这几下怎么能够呢……”

    他说的慢条斯理,刻意磋磨着她。

    “够了够了、尽够了!”清姝忙剪断他的话,又媚眼如丝的央告他,“好哥哥、饶我罢,这个式样也入得忒深了……”

    裴行之将那朱唇吮了一口,犹疑道:“这倒难了,我若依了,娇娇必当我是个银样镴枪头,这教我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嗯?”

    可他嘴上虽这样说,胯下倒也温柔了起来,做起清姝最爱的那九浅一深的花样来。

    清姝见他如此怜惜自己,愈发沉溺其中,索性也大着胆子与他调笑起来。

    “行之哥哥这般英武,怎会是那中看不中用的货色。教我说,哥哥可称得起'潘驴邓小闲'这五样俱全了。”

    话音刚落,裴行之一个深捣,挑眉瞧着她:“好啊!堂堂公主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又冷笑一声,将她放到八角亭中的乌木圆桌上,浅浅抽动性器,嗤笑道:“我竟不知这五字作何解释,还请公主教我。”

    清姝自觉失言,登时涨红了脸,只把脸儿撇到一旁,不敢瞧他。

    可裴行之却不依不饶,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我原以为姝儿是正经人,没想到,竟也是个骚浪的!堂堂公主,竟看这种淫书!”

    清姝被他说的羞难自持,也不敢说是从他书架子上翻出来的,只好紧紧搂着他撒娇讨饶,意图含混过去。

    “好哥哥,今后再不敢浑说了。原想夸你厉害,不想却丢了丑……哥哥可切莫告诉旁人。”

    偏她这含羞隐媚、夭夭乔乔的模样,教裴行之愈发动心,不禁又将她搂上来亲了两口,长叹道:“小淫妇,惯会如此张致[1],真是吃定我了!”

    清姝见他为自己如此着迷,亦是春心大动,不禁又揽上他的颈子,将自己出阁前那些怀春心事、以及与他做的那些羞人春梦,都一一道来,勾的裴行之比服了春药还要兴奋,直入起来没完。

    最后,直捣得清姝瘫软在桌上,一泡泡浓精灌入花穴,连腿心都糊满了白灼。肆意入捣引得汁水飞溅,裴行之的衣袍自是不能幸免,那斑斑点点,皆是二人情到浓时的见证。她的春水混着阳精,发出淫靡的甜腥味来,若要细闻,竟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尿骚味。

    他们成婚数月,做尽了情事,可唯有这次才觉得真正拥彼此,真正的情意相通,灵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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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张致:姿态、模样,引申为故作娇嗔、忸怩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