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枝树枝不过插下去几日的功夫,就已经长的快要跟格洛丽亚一样高了,甚至有着枝繁叶茂的感觉。
它是用眼泪和信仰浇灌而成的。许愿同样看了一眼那棵小树道,那才是格洛丽亚的母亲真正意义上的委托者。
不会出什么变故吗?比如吸取生命力?人鱼对此有些顾虑。
倒不会有直接吸取生命力这样的事,不用担心。许愿笑道。
要不要我去直接把它砍掉?人鱼跟上了他的身影思索道,一了百了。
可以啊,最好趁夜黑风高的时候去,别被发现了。许愿笑道,这样格洛丽亚也就哭两次就好了。
人鱼转眸:会哭吗?
90%的可能。许愿颔首道。
她看起来真的很像水做的。艾默德感慨道,比人鱼还像。
他这样说着,却没有再去提议将那棵树砍掉了。
阿扎德的生意状况很不好,不仅仅是原料的短缺让他心烦,还有本来谈好的合作,隔了一天对方却开始推三阻四,即使有一些原料收上来,也远远不够工厂的用量。
罗拉王国的羊毛就好像一瞬间全部被人收走了一样,即使他开出的价格比以往高出一些,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货源。
这让他的心情很糟糕,因为原料不足,后续的很多流程都无法展开,这意味着他要么停工还要给工人们发酬金,要么就要缩小产能。
但市场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需要抢占的,它的份额并不是无限扩大的,一旦自己缩小,立刻就会有其他人抢占这份份额,想要再拿回来,付出的价值绝对超过原料增值的本身。
他的心情不好,也导致家里晚餐的氛围十分糟糕,每个人都在安静的吃着饭,连勺子触碰盘子的声音都很轻,甚至连葛瑞丝都不敢跟他多说一句话。
别人不清楚,但格洛丽亚却能够感觉到她的父亲的目光时不时会落在她的身上,那样的目光犹如实质一样,令她有些如坐针毡,但直到晚餐散去,他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哦,亲爱的,要不要喝点儿红酒?葛瑞丝还是跟上了他的身影温柔的安抚道,你看起来有些疲惫,我帮你捏捏肩膀怎么样?
这样的温柔在令人心烦的夜晚格外的有效,至少阿扎德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而不是好像看一切都觉得心烦。
烛火灭掉了一些,红酒的芬芳让夜色好像变得放松了起来,捏在肩膀上,又或是按压在头上不轻不重的力道让阿扎德紧蹙的眉头松了下来。
亲爱的,最近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葛瑞丝看着他松下的眉头轻声问道。
只是生意上的一些事,很快就可以解决。阿扎德到底还是愿意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上两句话的。
你一直是这样的可靠和优秀。葛瑞丝温柔道,我想那些麻烦都不足够成为你的困扰。
因为这样的话,阿扎德睁开了眼睛,拍了拍她放在肩上的手,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你晚餐都没有吃多少,需要再吃点什么吗?葛瑞丝温柔的问道。
哦,不用了。阿扎德很受用这样的温柔,却暂时没什么胃口,他开口问道,格洛丽亚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葛瑞丝微怔,思索了一下笑道:她这几天过的很开心,喜欢去厨房学着做苹果派和带着故事书去她母亲的墓前。
她还是经常去那里吗?阿扎德的眉头微蹙了一下。
或许那是她觉得亲近的地方。葛瑞丝按压着他的肩膀温柔道,虽然我很担心这会让她的性格变得更加的孤僻,但只要她觉得开心就好了。
孤僻?阿扎德却是转头看向了她。
哦,是的,她不怎么喜欢跟爱德拉她们一起玩,更喜欢一个人带着一身的草屑回来。葛瑞丝轻叹忧愁道,虽然清洗裙子并不是一件麻烦的事,但是这样以后要是嫁人
清洗的工作不是佣人的事吗?阿扎德没有让她说完,直接打断道。
哦,是,是这样的。葛瑞丝对上他蓦然蹙起的眉头有一瞬间的错愕,我只是担心她的以后。
她的以后再说,她现在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阿扎德拂开了她的手有些不耐烦的起身道。
可葛瑞丝的话语停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
她能看出来阿扎德对格洛丽亚也是不耐烦的,但是他却似乎在维护她。
难道是她太着急露了端倪吗?葛瑞丝反思着自己,跟了上去道:好,我都听你的。
这个夜晚算是安然的度过去了。
阿扎德也在第二天知道了罗拉王国原料短缺的原因,这本该是个好的发展,但给出的结果却不能让他满意。
他以三倍价格收购?阿扎德眉头锁的很紧。
据说是从伊斯达尔城来到这里的商人,好像想用这批羊毛加工运往海外。前去寻找货源的雇佣者说道,这件事是阿伯特帮他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