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kzd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春情薄 > 第56章
    姜姝擦拭发尾的动作减缓,疑惑的看向门口,这么晚了会是谁在外面敲门?

    “棠棠,睡了吗?”

    听见清淮哥哥的声音,姜姝立马放下手中的巾帕,向门口走去道:“还没呢,清淮哥哥。”

    姜姝走到门边,才刚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便被人一下将门给关上,发出“砰”的一声。

    门外的余白不觉所以,疑问的开口道:“棠棠,怎么了?”

    姜姝看着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青三,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门外余白还在询问,姜姝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没事,清淮哥哥这么晚了,寻我有事吗?”

    青三抵住门框的手不曾收回,一张还带着婴儿肥的脸看着姜姝,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能见外男。”

    “清,国师大人不是外男!”

    青三听到这话反应了一瞬,像是在回忆什么,转瞬又对着姜姝郑重其事的说道:“国师更不能见!”

    什么呀?怎么就不能见了?

    “国师是我夫子,怎么不能见,你快让开!”谢府。

    谢让从公主府回来之后便一直待在书房之中。

    崔熙玥举办的马球会来的本就是些达官显贵,现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

    可不是满京城的传起谣言,更遑论当日在马球场上大皇子还出现在场中,当众带走了崔熙玥。

    再加上先前谢让抱着姜姝匆匆离开宴会,一番举动下来更是令人猜想。

    谢让回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江森青便不请自来。

    大步走了进来道:“怎么回事?鹤眠,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马球会上,你不是去……”

    谢让抬手放下手中的紫檀狼毫,面容清冷,看着眼前之人轻声道:“你来得倒是快。”

    江森青只觉得要火烧眉毛了,他还是这幅不紧不慢的模样。

    心中焦灼的走上前道:“我如何能不快些来,鹤眠,崔府这几年虽然日渐势颓,但终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江森青苦口婆心的分析面前的利弊,但看着面前屹然不动的谢让。

    心中渐渐有了一个荒谬的猜疑,眼带怀疑的盯着谢让,缓声道:“鹤眠,你不是这样不知轻重的人,明知道这件事不仅得不到好处,反而会惹得一身膻。”

    “莫非…你真喜欢上公主?为情所迷!”

    江森青越说越觉得有可能,公主他也是见过的,确实是生得花容月貌,又满眼都是他这个好友。

    鹤眠他从未尝过男女之情,所以沉溺进去也不足为奇。

    “鹤眠,你不要被公主的几句甜言蜜语蛊惑来,说不准这就是皇帝专门为你设下的棋子!”

    谢让眉间微蹙,听见他的这一番话,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快。

    薄唇轻启,中断好友混乱的思绪道:“别乱猜了!”

    实则,江森青对于马球会上的事情一知半解,只是在街上听见那些风言风语,心中着急,便马不停蹄的来此佐证。

    现如今见好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悬挂在半空中的心落下半截。

    “鹤眠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谢让修长的指尖随手拿起桌上的纸张,向前递了递道:“你先看看再说。”

    江森青半信半疑的拿过纸张,本是粗略的一瞥,但才看见开头,眼中便有止不住的震惊溢出。

    这…这资料如此详备,人证物证俱在,可不是一日之功便能完成的。

    江森青紧紧捏着手里的纸张,心中激颤,但随机有很快反应过来。

    关于马球会的事情,不知那崔家老爷子跟皇帝说了些什么,竟让他轻轻放下。

    只怕他们此时提及这些也伤不到他们根基,反而因此处于被动,落于下风。

    “鹤眠,你这计划确实好,但是现如今咱们缺少一个契机,若是有一个好的契机便能事半功倍,反之则是事倍功半。”

    谢让何曾不知,原本这份计划他是准备慢慢来,温水煮青蛙让他们内部先产生分歧,到时候他再从中助力,便能轻松瓦解。

    但现如今,谢让没有了煮他们的耐心,只想一锅给他们全端了。

    江森青颇有些遗憾的将纸张放回到他桌上,微叹一声道:“不如再等等,或许还有转机也不一定。”

    谢让轻点桌面的指尖微顿,闻言抬起头道:“转机已经出现了。”

    看着纸张上陈列的一条条罪状与人命,拿起朱笔在右下角的人命处画了个圈。

    青三还是站在门口一步也不退,小小的一只手力量却不小,姜姝使出全身的劲也未能敌过她。

    最后只能使出自己的身份道:“你是来侍候我的,你得听我的知不知道,你不听小心我把你送回谢府。”

    这句话青三倒是没怎么思考,很快便回答出来了,“大人说过了,殿下无理的要求可以不听,我的武功很高,就算公主送我回了谢府,我也可以自己找过来。”

    谢让,谢让,好个谢让!

    怪不得当初那么容易就松口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送来的哪里是人,分明就是只听谢让话的傀儡、木偶!

    哪里是来侍候她的,分明是来监视她的才是。

    门外的余白说了好一通话,却不见屋内有人回话,轻叩房门道:“棠棠,可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