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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怕,之前只是没防备。”

    白老夫人要胆敢再用之前的办法,那正好,她抓她个现行,让白老夫人燕白洲母子身败名裂,洗清自己的冤屈,和离离开将军府。

    到最后白老夫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集福堂的。

    想到一路上下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她便火冒三丈。

    她全身颤抖,等收拾干净自己,才回过神。

    “叶晚棠!”她咬牙切齿,不知道她怎么忽然变了个人。

    等一打听,才知道是被苏芷瑶冤枉怀孕了。

    “怪不得,原来是受了刺激!”

    苏芷瑶惹的祸,最后却是她受罪。

    没有任何犹豫,白老夫人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了苏芷瑶身上。

    然而这一招对金吾卫根本没用。

    谁都知道进了金吾卫的下场,十有九死。

    因为叶晚棠拒绝,这一天,燕白盛和白老夫人一直在外奔波,结果却都不如意。

    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煽动,还有越来越多百姓聚在镇国将军府外。

    白老夫人再次感受到风雨欲来的危机。

    天黑沉沉的,如同她的心,她的目光不由转向贤贞院,眼底闪过一丝狠绝。

    “来人……”

    贤贞院。

    叶晚棠这一天也在忙碌,却不是为燕白洲忙碌,而是为之后的计划做准备。

    夜深了,叶晚棠按了按僵硬的脖颈,前去沐浴。

    水温正合适,累及的叶晚棠闭目养神,忽然听到外间听雪的警惕的声音。

    “谁?”

    话音刚落下,窗外忽然传来一声闷哼。

    “是我。”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来。

    “听雪,你家夫人受伤了?”

    叶晚棠面色大变,最快速度抓过一旁的衣服,抓起簪子防身,手微微颤抖。

    是昱王。

    昱王竟然会出现在她院子中。

    她明明拒绝了白老夫人,昱王却还是出现了。

    听雪听到昱王的声音,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哪来的小贼,敢闯将军府!”说完便毫不客气将头上的充当簪子的峨眉刺拿下,掷向窗户。

    才被听雪的石头砸中头的昱王,又被刺中肩膀,感觉到听雪的杀气,他狠狠撞开窗户滚进屋,却一头栽进浴桶中。

    鼻尖闻到淡淡的冷香,再看看浴桶里飘着的花瓣,昱王终于反应过来,这是盥洗室。

    方才听到的水声,是叶晚棠在沐浴。

    他此刻便在叶晚棠才沐浴过的水中。

    昱王面色瞬间涨红,他没想到会这样凑巧,也怪不得听雪会下如此狠手。

    他并非有意,但此刻行径,和登徒子一般。

    他并不想做这等没品之事,更无意偷窥她沐浴。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他刚要起身解释,身后忽然无声无息贴上一把匕首。

    “别动。”

    是听雪的声音。

    昱王咬牙:“本王不是有意偷窥,只是意外。”

    “谁相信你。”听雪语气里都是鄙夷,他和老夫人就是一伙的!

    昱王脸色难看至极:“叶晚棠,你主动向我求助,我来了你又摆出这副模样?”

    “我没心情和你玩欲擒故纵!”

    就像当初主动爬他的床,最后却要死要活。

    叶晚棠怎么就变得这样假惺惺,再不像从前。

    紧急穿好衣服又裹上被子的叶晚棠在屏风后,听到昱王的话,竟然一点也没意外。

    “我知道你不信,但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我都是被白氏算计的,我从未请人去找你求助,更没想过什么欲擒故纵。”

    昱王听闻呵了一声。

    “还狡辩,我看你是看燕白洲被抓老毛病又犯了,我今夜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次不论你用什么招数,我绝不会背叛白洲再接受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昱王义正言辞,满眼的轻蔑之色。

    叶晚棠眼底戾气一闪,被恶心得厉害“你们的兄弟情还真是感天动地,可既然这么注重感情,昱王为何鬼鬼祟祟深夜前来?”

    “满嘴仁义兄弟情,结果半夜听到不知道真假的传话,就迫不及待爬兄弟妻子的窗户。”

    “你们所谓的兄弟情,还真是可笑得令人作呕。”

    昱王脸色涨得通红:“你……你胡说八道!”

    “叶晚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是你说的话和行为实在可笑。”叶晚棠寸步不让:“半夜爬兄弟妻子窗的是你!”

    “我说了只是来警告你!”昱王声音里都是气急败坏。

    “谁也许你侮辱我们兄弟情的,你一个女子知道什么?”

    叶晚棠讥笑道:“我确实不懂,燕白洲有难,你不想方设法救,却半夜来爬兄弟妻子的窗。”

    “之前燕白洲战死,牵连了燕家,你也是等着我爬了你的床,才开始施救,这样的兄弟情,我永远不会懂。”

    第19章 叶晚棠,你为何要来动摇我的心

    昱王彻底僵住:“你…你胡说…”

    天潢贵胄的昱王,不论何时都挺直腰背,举止优雅得体,少有失态,此刻露出了少见的狼狈。

    “我哪句话说错了?”叶晚棠反问。

    “世人都说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你们的兄弟情呢?只能用我来体现。”

    “放弃我,是为了兄弟情,将我让来让去,也说是兄弟情。”

    “等燕白洲有难,真正需要你了,你若能豁出一切救他,我还高看你们一眼,结果你躲得比谁都快。”

    “每一次都是如此,从无例外。”

    “你们浅薄贫瘠贪生怕死的虚伪可笑的兄弟情,除了能通过我来证明,别无他法。”

    叶晚棠憋了两辈子的话,终于有机会说出。

    昱王仿佛被人敲了狠狠一棍,都顾不上脖颈上的刀回头:“叶晚棠,你懂什么,谁说我没救燕白洲,只是金吾卫插手,我才没轻举妄动。”

    “我一直在施救!”

    “之前燕白洲战死,我更不是因为你才救的,我绝不许你侮辱我们的兄弟情!”

    叶晚棠呵了一声。

    “你们可笑的兄弟情还需要我侮辱?”

    “崔君昱,警告拒绝我真需要深夜来吗?说得正义凛然,可在我看来,你是看燕白洲被抓威逼我吧。”

    “之前没彻底得到我,你很不甘心吧?今日总算找到机会,你就想让我跪着求你救燕白洲……”

    昱王的手条件反射摸了一下手腕的伤疤,急声打断:“我威逼你?我威逼你什么?谁不甘心?对你我有什么不甘心的!”

    昱王厉色疾言,可在叶晚棠眼里,却显出几分色厉内荏。

    “叶晚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我会在乎接受你的低头委身,我只嫌弃你脏……”

    听雪听得暴怒,干脆利落在他肩上一掌,直接将他打晕过去。

    这一敲,多少有点泄愤在里面。

    “你才脏,你满嘴喷粪!”

    昱王直接滑到浴桶里,眼看着呛水了,听雪却不紧不慢,还嘀咕了一句:“呛死你,正好洗洗你的脏嘴!”

    听雨怕出事,喊了听雪一声,听雪才将昱王捞起来。

    捞起来不甘心,又往里按了两次,洗他的脏嘴。

    “小姐,现在怎么办?”

    叶晚棠眉眼一片冰冷:“当然是让他清醒清醒。”

    若非这件事闹大了,以她如今的名声,最后吃亏被骂的还是她,真该让人看看他们多无耻。

    昱王和燕白洲可笑的兄弟情,她一定会踩到底,逼着他们承认多可笑多恶心。

    不管是燕白洲还是昱王,这辈子别想在她面前展现什么兄弟情。

    集福堂。

    金嬷嬷匆匆进屋,低声禀告。

    “老夫人,人来了。”

    白老夫人松了一口气,叶晚棠不愿意找昱王,她就换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