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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kzd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说好的恐同呢 > 第212章
    透白的皮肤很吸手,看着像一颗被剥开了的腻润荔枝。

    漂亮得更激起人的破坏欲。

    应离的眼神瞬间就爬满了红血丝,黑洞洞的瞳孔深得渗人。

    “叮咚——”门铃响了。

    温诺惊讶地撑起身子,一脸惊愕。

    应离安抚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低声道:“别出来,是我点的闪送。”

    室友放开他站起身把敞开的拉链拉好,低头看了看自己确认着装得体,才去开了门,不一会儿就拿着东西回来了。

    温诺好奇地张望:“你买了什么?”

    应离拆开包装,道:“冰敷眼罩,和一些别的。”

    他把填充好冰感材质的眼罩递给温诺,声音沉肃:“那么爱哭,明天起来眼睛肯定会痛的,最好敷一下。”

    温诺眨了眨眼睛,确实觉得眼眶有些酸涩,于是听话地接过去戴好,软声道:“哦,谢谢哥哥。”

    “不客气。”

    温诺摸了摸眼罩,心里感到暖洋洋的熨帖,心说果然室友还是很宠他的。他都没想到的事情,应离却总能替他考虑周全。

    倏地,他发出一声惊叫,感觉肚子凉凉的,像是衣服被掀开了。

    温诺慌张道:“哥哥,你做什么呀?”

    空气中传来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男人低沉平静的声音响起:“诺诺,你骗了我这么久,想让我消气可不是撒撒娇就可以翻篇的。”

    温诺感受到了渐渐褪下去的凉意,紧张地拢了一下腿,有点可怜道:“那要怎么办啊……真的不能打我了,你之前明明说过,你不家暴的。”

    应离低低地闷声笑了一下:“不打。”

    “但是宝宝玩了我这么久,是不是也该让我玩一次了?”

    温诺不太明白,鼻端轻轻哼了个疑问的声音。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黑暗的视野让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明明只是一个指节,都仿佛比往日更长。看不见东西,就不知道尽头在何方,恐惧会带来一种毛骨悚然的刺激。

    温诺又开始呜呜咽咽。

    明明这个冰敷眼罩是为了让他眼睛好受一些的,但现在反而让他哭得更厉害了。

    一向宠他的男友此刻格外不近人情。

    仿佛没人盯着他看,他身上那点儿人气也消散了,指尖跟他人一样冰冰冷冷的,仿佛是从黑色湖底里爬出来的水鬼。

    “把腿抱好。”应离冷淡道。

    温诺好委屈,但他又实在很想让应离消气,只得一边抽噎一边照做。

    应离今天真的是气狠了。

    回想起这些时日的心动与快乐,居然都是建立在温诺这个什么热暴力的计划之上,他就心脏酸涩得恨不能把温诺整个人给吞进肚子里。

    但与此同时他也有种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幸好温诺也是喜欢他的,否则他真是不知该如何安放自己这滔天的爱欲。

    原来把心交付出去是一场这么惊心动魄的博弈。

    幸好他赌对了。

    他冰冷而不安的心终于被温诺的眼泪和体温给焐热。

    心是软了,但该有的惩罚和教训还是要让温诺接收到的。

    不管温诺如何哭叫和哀求,应离还是近乎冷酷地精准到点。

    温诺揪紧了沙发的边缘,无声地弹了一下。

    海浪掀得过高,一下更比一下激烈地拍打在岸边,一条受不住波浪的可怜小鱼一个跃身就搁浅在了金色的沙滩上,无助地张着唇。

    脑子是混沌的,他只记得了一点——绝对不能再惹应离生气了。

    他跟死了一回一样的。

    浑浑噩噩间,温诺悚然听见了应离拉链的声音,吓得连忙撑起手肘茫然道:“我都已经……啊?”

    应离冷静作答:“我还没有。”

    仅仅只是手又怎么足够。

    最后,温诺一边哭,一边承诺了大概十遍:“我再也不随便提分手了。”

    十遍“我再也不离家出走了。”

    十遍“我会接电话的。”

    十遍“我最爱应离。”

    十遍“我只对应离一个人热暴力。”

    还有十遍温诺自己的哭诉“哥哥能不能把我的眼罩摘了,呜呜呜呜”。

    黑暗中未知次数的至高体验带来的是灭顶的快乐,这是很可怕的事情,快乐的浓度过高就会变成痛苦。

    温诺的感受就很割裂。

    唉,惨的不得了。

    巴掌印是没有再新增了,但是深深浅浅的红印却密布得吓人。

    终于餍足消气的男人恢复了温柔英俊的面容,抱着温诺洗得干净清爽,换上纯棉的睡衣,再圈在臂弯间细致地亲吻。

    温诺早就没有力气躲了,白眼都翻不出来,因为刚刚在做事的时候已经翻累了,麻木地任由室友不知疲倦地亲着。

    他叹了口气,小声道:“应离,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鬼来的。”

    应离挑眉:“嗯?”

    温诺叹气,并不解释。

    这实在是很难用言语去表述。

    毕竟他实在不明白人为什么会那么癫,且态度转变得很极端,仿佛他这个人生来就没有中间值。

    隔岸观火时,应离是穿得齐整而体面,一颗扣子都没解开,仿佛只是一个正在执行冰冷的行动指令的机器人。

    但当他扣子一解开,男人就立刻有种似乎要带着他一块赴死的癫狂。

    最恐怖的是,刚才作业做到一半,室友似乎因为情绪起伏太大,又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