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传媒天王》 001 重回2008：开局就得离 楚阳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布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 扫视一圈屋内陈设，像是十几年前望江苑小区那套房。 三室两厅，120平米的电梯小高层。 楚阳有些懵，站起身来，很快看到主卧室门上，还有客厅落地窗上，都贴着大红的喜字。 茶几上，摆着一部黑色的直板手机。 楚阳抓起来一看，屏幕上的时间，竟然是： 2008年，12月11日！ 此时，是下午3点14分。 他将几间屋子的门一一推开，空无一人。 半小时后，楚阳站在客厅窗前，望着天空飘下的雪花，喃喃道： “居然重生了，重生在13年前……” 窗外飘着南方的雪，慢悠悠飘落，不像鹅毛，像鸭绒，像柳絮。 这雪不大，天气倒是够冷了。 这时候，黑色的洛基亚n78突然响了。 楚阳抓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号码：[老婆]。 这是2007年国庆跟他结婚的童瑶，虹阳电视台新晋的播音小花旦，长得挺漂亮的。 童瑶的声音很清脆：“楚阳，离婚的事，你到底想好没有？” “离婚？……” 楚阳没反应过来，很快想起来，前世是在明年12月离的婚。 童瑶似乎有些不满：“明天上午10点，东街的半岛咖啡，我们再聊聊。” 楚阳道：“好吧，那明天见。” 挂了电话，他点了一根红娇烟，整理一下思绪。 他想起来，自己今年还在24岁，童瑶9月份刚满23岁。 现在，他刚进入虹阳都市报工作两年多，是专刊部跑房产这一块的记者。 这段时间，童瑶在闹离婚，好像住进了电视台宿舍，不肯回家。 一直到晚上，楚阳都在整理记忆，慢慢想起了很多事。 现在住的望江苑，位于虹阳西城，是这个年代虹阳城著名的江景新区，老妈董芳，07年为他置办的婚房。 第二天上午9点过，楚阳开着一辆迈腾出了望江苑，往市中心去，半路遇到街边报亭，就拐过去停下来。 “今天的都市报到了吗？” “到啦！要几份？” “一份。” 报亭大姐抽了一份《虹阳都市报》跑过来，楚阳递去1块钱硬币。 “不用找啦。” 20个版的对开大报纸，这年头才5毛钱一份，太便宜了。 楚阳接过报纸，瞅了一眼报头上的日期： 2008年12月12日，星期五。 没错，是今天的报纸。 顺手将报纸扔在副驾位，驱车赶往电视台所在的东街。 想着童瑶，楚阳发现，自己对她这个年纪的形象，记忆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童瑶也就163公分，她能做播音，还是楚阳老妈董芳给那位台长同学打招呼的结果。 楚阳的外型并不差，175公分，脸型也够帅气，童瑶却经常拿他跟电视台那几位海拔180以上的主持帅哥比，笑他是个半残。 想起这些事，楚阳摇头，自己跟这女人的确合不来。 楚阳赶到东街，找地方停了车，先吃了一碗米粉，再买一盒爱抽的红娇烟，摸出n78看一眼，还有5分钟。 这才拿着报纸，慢悠悠朝那家咖啡店走去。 咖啡店窗前，一道穿红色羽绒大衣的身影，皮肤白皙，面容姣好，长头发盘了起来。 正是童瑶。 隔着玻璃窗，楚阳视线望过去时，两人目光刚一对上，童瑶马上别过头去，手里跟着捧起一杯热咖啡。 楚阳推门进去，径直走去卡座，坐了下来。 服务员过来：“帅哥，请问您喝点什么？” 楚阳先点了一根烟：“卡布奇诺，谢谢！” 等服务员离开，童瑶目光直视着他：“离婚的事，你想好了吗？” 楚阳笑笑：“你想离，就离吧。” 楚阳的爽快，让童瑶一怔：“真的？” 楚阳点头：“真的。” 童瑶又道：“我的条件，你都同意了？” 条件？我哪记得起来了。 楚阳揉揉太阳穴：“这两天脑子有点乱，你再说说？” 童瑶有点生气，一字一句道：“家里的东西，我想搬什么就搬什么，另外，你要补偿我30万！清楚了吗？” 楚阳揉着太阳穴，慢慢想起了前世一年后离婚的一些细节。 “童瑶，你觉得把我卖了，能不能凑到30万？” “切，你是没钱，你妈有啊。” “那是我妈的。” “那你卖房啊，反正你家房子够多。” 楚阳眼角瞅到报纸封底版的半版房产广告，将报纸转过方向，朝着童瑶，手指在广告上点两下： “你瞧瞧，现在房价有多惨，东城开发区，新开盘的电梯房才卖2888元一平！” 童瑶嘴角一撇：“别拿望江苑跟东城开发区比，望江苑的房子多抢手啊，至少能卖到3300。” 楚阳愕然：“我妈3600买的房，这刚住一年不到，你让我3300卖了，她还不骂死我啊。” 童瑶有些苦恼：“那你说怎么办？” 楚阳想想：“20万吧，我给你打欠条，一年后支付，一手清。” 童瑶摇头：“不行，你要是赖账怎么办？” “嘿，你觉得我像是赖账的人吗”，楚阳乐了，“我给你出个主意，一年后我要是不给钱，你就拿着欠条找我打官司，我妈那么好面子，我要是给不起，她肯定掏钱。” 童瑶打量楚阳一阵，发现他不像在开玩笑。 手里搅动着咖啡，喟然一叹： “楚阳，不是我想跟你闹，你妈太强势了，我真的跟她合不来。 你看，我就买个iphone，她都要说上好几天，说你才买2000多的手机，我一买就是五六千。 她也不想想，她买一辆宝马x3，那可是一百多万。 你们家是有钱，可是我过得太憋屈，跟你性格也合不来……” 楚阳打断道：“别说了，我妈买什么车，花多少钱，都是她自己挣的。童瑶，我妈在我小学六年级就跟我爸离了，我爸后面再没管过我。她是我妈，我别无选择！” 童瑶黯然无语。 楚阳又点了一根烟，拿过报纸，翻到正面的头版。 眼角扫到版面右下角一则启事，眼睛顿时睁圆了，脑子里快速闪过前世的某些记忆。 [虹阳都市报2009年度专刊广告代理招商启事]： “本报2009年度专刊各板块，房产、汽车、教育、旅游……” “报名截止日期：2008年12月12日。” “竞标日期：2008年12月16日－17日。” 楚阳抓起报纸，细读这则启事，然后猛吸一口烟，看向童瑶。 “怎么样，同意我打欠条吗？” 童瑶想想：“打欠条的话，得写30万！” “没问题，不过，你不能让我妈知道。她要知道了，你只怕一分钱都拿不到。” 楚阳抓起报纸：“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童瑶一跺脚：“啥时候去办证啊？” 楚阳停下脚步，掏出皮夹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下周除了周二，哪天都成，这钱你留着结账，我走了。” 出了咖啡馆，楚阳钻进车里，点根烟再次细细回忆，跟着就确定了。 没错，明年下半年，房价就会猛涨，而都市报眼下这次广告代理招商竞标，却差点流标。 最后勉强定标，价格便宜得惊人，谁都没想到，下半年的房产广告就跟不要钱似的，让代理商捡到了大便宜。 想通了，楚阳便给老妈董芳打电话。 “妈，你们那家文化传媒公司还在做吗？” “在啊，怎么了？” “那我回家跟你说……” 002 报业最后的黄金年代 经历罕见的金融地震，2008年年末的虹阳，刚刚启动规模空前的各项重建工程。 前一世，干了16年报业的楚阳，清楚记得，今年报社广告经营惨淡，而明年将会迅速复苏。 一直持续到2011年，达到顶峰。 2012年稍有回落，2013年，随着移动互联网迅速崛起，便开始走下坡路了。 几年之后，虹阳都市报经营滑落到巅峰时期的4成左右，2020年差点停刊。 现在，他还是房产专刊记者，对报社今后几年的房产广告黄金期记忆深刻。 2007年，楼市火爆，虹阳都市报全年房产广告有六七百万，而上一年定下的代理费不过200万，代理商赚了个盆满钵满。 2008年，天灾加经济惨淡，房价大跌，楼市冷清，代理商没能完成260万的广告任务，据说是赔了钱。 接下来的2009年，差点流标的房产广告代理，最后在报社领导挽留下，代理商报价150万，还真通过了。 结果，全年房产广告又上新台阶，突破了800万。 2010年，房产专刊代理费涨到400万，代理商做到了1000万。 2011年，代理费涨到600万，代理商又做到了1100多万。 2012年，楼市又跨了，代理商撑了一年，到了2013年，直接退出了…… 现在，这种大好机会，楚阳怎么可能错过。 老妈董芳，早几年前跟朋友合伙，拿到一张工商广告直投刊号，在虹阳城做起一份dm黄页，全城直投商户。 其实，就是类似报纸上的分类广告，名叫《虹阳瞭望》。 最火的时候，06年和07年，营收都在300万左右。 当然，今年很惨，肯定亏钱了。 董芳，职业作家，虹阳文联副主席，今年48岁，在虹阳文化圈人脉很广。 早些年，她靠码出几本畅销的宫廷小说，挣了不少钱。后面又投资生意，炒房什么的，也赚了。 甚至2007年a股那一波大牛市，董芳听朋友推荐，40万投进去，最高峰时滚到了300多万，今年股市大跌之初，还是退出来200多万，赚大了。 楚阳还记得，明年年初，老妈跟人在区县合伙开的一处农家乐，因为重建工程拆迁，赔付款又分到了200多万。 前一世，楚阳一直在报社上班，就靠着啃老妈，日子过得还不错，中产偏上的水准。 只是，他先后在股市中亏掉600多万，后面又二次离婚，直接刺激老妈气血上头，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 那天他处理完老妈的后事，已是三天四夜没睡着了，后面找医生开了安眠药物，才睡了过去。 不想，这一睁眼醒来，发现自己重生在望江苑这套房子里。 董芳也住在虹阳西城，距离望江苑不到3公里的半山别墅区，蓝湖湾。 一栋260多平的联排别墅。 去年国庆节，楚阳跟童瑶结婚后，虽然董芳早买了望江苑这套房子作为婚房，她还是希望一家三口住在别墅。 只是，楚阳不愿意，童瑶更不愿意。 楚阳担心董芳性格太强势，婆媳之间免不了磕磕碰碰，还是远香近臭的好。 楚阳赶到蓝湖湾已是上午11点过了，董芳都开始做饭了。 楚阳真想拥抱她一下，还是忍了，只将她拉进客厅坐下。 “妈，你们那家公司好像叫聚龙传媒吧，现在是什么情况？” 董芳奇怪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楚阳道：“你就跟我说说嘛，我有用的。” 董芳道：“前两年还成，今年赔钱了，业务员都走了一大半。明年如果还这样，恐怕只能关掉了。” 楚阳问：“现在的股东情况呢？” 董芳一叹：“我们三个股东，下半年，你刘阿姨坚持要退出，她的股份我接了。现在，我持有8成股份，另20%在你许阿姨手里，前两天，她又找我，也是希望退出。” 楚阳忙道：“妈，那就接了这20%，全收了吧。” 董芳嘴角一撇：“我都还想找人接盘呢。” 楚阳道：“妈，我跟你说真的，你赶紧接了，这家公司交给我来做。” 董芳愕然：“你做？你能做什么？” 楚阳将报纸展开，指着那则广告代理招商启事：“我做这个。” 董芳拿起报纸细看一阵：“你到底想干嘛？” 楚阳道：“代理报社广告啊，我想接房产这一块。” 董芳看着他：“现在房子卖成地板价都卖不动，你疯了吗，接这个。” “妈，我是房产记者啊，你听我跟你说……” 楚阳详细解释了今年11月开始的全面经济刺激政策，然后会带动多少政府资金和民间资本投入，资金流向的重点领域，以及楼市极可能的突然爆发，等等。 董芳满脸疑惑：“你咋突然懂这么多？” 楚阳笑道：“妈，我是记者啊，天下大事都要关心嘛，你就说我这些分析有没有道理。” 董芳道：“倒是像那么回事，不过，这跟你代理什么房产广告，有什么关系？” “妈，这关系可大了！” 楚阳一拍桌子：“我跟你直说吧，今年我们的房产代理商肯定赔钱了，明年的代理价格肯定大降价，我估计，顶多160万就能竞到标。只要明年房价一起来，我也不夸海口，全年做到五六百万广告都很正常。” 董芳愕然：“代理你们报纸的广告，有这么赚？” 楚阳解释： “妈，也不是你想的这样。代理报纸广告，分为基本的承包任务，就是代理费，这是必须完成的。 另外，多出来的广告，要算超版费，主要是这一块很赚。 超版根据数量不同，价格就不同，超多了，比如超50个版，报社算的超版价格可能低到6000块一个版，而我们对外的价格是二万二甚至更高。” 董芳更愕然了：“那也太赚了。” 楚阳摇头：“真不是你想的这样，做广告，还要给人商务费（回/扣）的，要得狠的，都敢要你30%。” 楚阳又道：“这么跟你说吧，假如我以160万拿到明年的代理权，全年做到500万广告，大概有250万的毛利，再扣除公司经营的总成本，加上要付出去的商务费，大概能赚到100万。” 董芳还是惊讶：“那也很多了啊。” 楚阳笑道：“妈，这是比较理想的情况，我现在也只粗略估算。反正，只要楼市出现行情，我保证不会亏。” 董芳想想：“你真想去试试？” 楚阳道：“肯定想啊，我也不能总是靠你嘛。” 董芳又道：“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楚阳笑道：“我还是记者啊，又不会辞职。我代理房产专刊，同样会写稿子的，两边都不耽误。” “这还差不多”，董芳想想，又道，“许玉蓉这女人，才20%的股份，都想拿走我20万。” 楚阳忙道：“妈，20万就20万，你又不差这点钱。我下午就要带上公司资料去报名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最好马上敲定这件事，省得这许阿姨以后影响我做事。” 董芳又想了一阵，眼见楚阳要发急了，便笑道：“行吧，我马上给许玉蓉打电话。记住了，你要是亏了钱，可别回来找我，老娘没钱替你补窟窿。” 003 报名竞标 中午吃饭的时候，一个矮胖中年妇人敲门进屋，正是聚龙传媒那位股东许玉蓉。 吃了饭，董芳先跟她签了股份转让协议，约定下午就去银行转账20万。 楚阳这才放心，等董芳找来聚龙传媒的工商注册资料，以及营业执照等，匆匆开车去报社，找经营办报名。 经营办主任，是身兼社长助理的林俊，32岁，一个八面玲珑的家伙。 楚阳抱着一堆复印资料来报名，着实吓了林俊一跳。 “小阳哥，这是什么个意思？” 楚阳先替林俊点烟，今天为了装门面，他买了一盒华子。平常，他抽的是15块一盒的红娇。 楚阳自己也点了烟，坐下来笑道：“俊哥，我来报名竞标啊，报社今年不是倡议职工也参与竞标吗。” 林俊笑道：“倡议是一回事，敢来的就你一个。” 详细翻看了资料，林俊道：“聚龙文化传媒？哦，董阿姨做的这家啊，《虹阳瞭望》今年咋样？” 楚阳一摊手：“还能咋样，亏了呗，股东都退了，现在是我妈全资了。” 林俊叹道：“今年是很难啊，明年也不知道咋样，你们看上专刊哪一块了？” 楚阳道：“肯定是房产啊，我也只熟悉这个。” 林俊笑道：“你真想接？” 楚阳道：“想试一试，响应领导号召嘛，一起共克时艰。” “你小子，少来这些漂亮话”，林俊笑道，“小阳哥，你干了两年房产记者，你觉得，这一块的代理，报社明年该怎么定价？” 楚阳道：“俊哥，你们肯定都定好价了，给小弟透露一个呗。” 林俊又笑：“想得美，你要参与竞标，怎么可能告诉你。” 楚阳摇头：“房产今年这么惨，你们总不可能还定今年这个价吧。” 林俊道：“那倒不至于，哥哥我也只能跟你透这点底了。行吧，你要是真想做，报社也欢迎，下周二正式竞标，你跟董阿姨好好商量一下。” 楚阳又扔了一根烟，笑道：“俊哥，这事我自己说了算，我妈答应，全力支持。” 楚阳走了以后，林俊跟着起身，跑去敲开了社长崔永华的办公室。 等林俊汇报了情况，崔永华乐了：“你小子，楚阳是你安排的托吧？” 林俊摇头：“社长，小阳哥还真不是托，他自己来的，还说他老妈会全力支持。” 崔永华有些愕然：“董芳不是在做dm报纸吗，难道不做了？” 林俊道：“这个就不清楚了。” 崔永华又问：“楚阳是认真的？” 林俊点头：“应该是认真的。” 崔永华又道：“你没跟他交底吧？” 林俊赶紧摇头：“怎么可能，规则大家都要守的。” “行吧，我知道了。” 林俊带走了楚阳递交的报名资料，崔永华马上给董芳打个电话问了，结果是真的。 董芳还笑着讲，请他这位大社长多多支持，让楚阳干一番事业。 崔永华满口答应下来，放下电话，却揉起了太阳穴。 房产这一块，连经营工作最精明能干的林俊，都说今年没有底气。 如今楚阳掺合进来，万一亏钱了…… 崔永华又摇头一笑，以董芳的身家，宝贝儿子亏点钱也没什么。 楚阳那边，回到家里，马上就钻进了董芳的书房。 “妈，我已经报名了，下周二正式竞标，你先赞助我点钱吧。” “赞助，你想得美，既然要做生意，那咱们就得明算账。” “算账也行啊，算我借吧，你借我50万启动资金。” “50万，这么多！” “妈，竞标成功后，得预交一个月的代理费，最少也有十几万。另外，还要租办公场地，招聘人员，50万都不一定够用。” “50万都不够用，那你趁早歇了。” “妈，你听我说嘛……” 楚阳坐下来，掰起了指头： 一，公司以后打交道的是房产商，现在那两三间破烂的办公室不合时宜，得换写字楼； 二，今后涉及到房产广告的设计制作，办公设备要换，还要招聘专业人员； 三，业务要靠人员跑出来，要招收一批能干的业务员； 四，明年5月之前，估计业务很难做，甚至阶段性亏损； …… 讲了一大堆，董芳渐渐也明白了，顿时皱起眉头。 “听你这么一说，如果亏了，那一年到头，至少要填进去好几十万了。” 楚阳道：“妈，只是预计初期亏损，下半年肯定数钱，你就信我一次吧。” 董芳思考许久，最后还是决定不打击儿子了，总得让人历练一下。 真亏了几十万，明年不做就是了，家里也亏得起。 最后，还是决定[借]给楚阳50万。 谈妥这件事，董芳又问：“那《虹阳瞭望》接下来又怎么办？” 楚阳想想，道：“妈，这种dm报纸，明年下半年应该能恢复，不过，顶多再有两三年，肯定就不行了。我这边，先安排一起做吧，等下半年业务有了起色，dm这个，最好还是找到下家转让出去。有人接手了，还能挣两三年钱，别人也不会吃亏。” 董芳道：“那你觉得，《虹阳瞭望》能转多少钱？” 楚阳道：“五六十万吧，说穿了，就是转让个品牌，现在这些员工，我能用的，肯定都要带走。” 董芳一瞪眼：“那怎么行，我接她们那50%的股，就花了50万。” 楚阳道：“妈，你转出来五六十万也不亏啊，反正本钱早都赚回来了。你要是真转100万，一是不一定有人敢接，二是别人接了，只怕两年都挣不回来，咱们也不能坑人啊。” 董芳叹口气：“行吧，到时候再看了。” 《虹阳瞭望》，她也真不想再做了，今年接下两个股东的所有股份，也是拗不情面，丢不下面子。 谈好了，楚阳又匆匆出了家门，赶去聚龙传媒的办公室。 一问，本来近20人的团队，如果加上主管刘洪，还剩6个人。 其中，一个编辑，一个照排，还有3个苦苦坚持的业务员。 董芳倒也没亏待他们，该发的工资一直照发不误。 这些人，都跟她快5年了。 楚阳让刘洪上车，带他去了附近一家茶楼，介绍了公司要做都市报房产代理的事。 刘洪惊讶道：“那我们以后岂不是要两线做战了？” 楚阳道：“没错，当务之急，走了的那些老业务员，能联系上的，愿意回来的，都让他们回来，只是让他们暂时保密。另外，还要新招一批业务，能说会道的，形象气质好的，够勤奋，能吃苦的……” 还要添一套专业的图形电脑，楚阳要苹果机，让刘洪先去考察，同时务色专业的广告设计人员。 此外，办公地点要换去市中心的写字楼，也让刘洪先去考察。 诸多的细节准备，楚阳都一一交待。 最后，楚阳鼓吹道：“洪哥，要尽快完成招兵买马的工作，先借《虹阳瞭望》培训，告诉大家，公司前景广阔，我保证今年一定能翻身，到时候，所有员工的收入都会提升上去，亏不了大家的。” 004 截胡 12月16日，上午9点，虹阳日报社，虹阳都市报的会议室，2009年度广告代理竞标正式开启。 报社旗下，分为日报和都市报两份报纸，其中，都市报被寄与厚望，目前发行量已达6万份左右。 虹阳主城区目前人口刚过120万，都市报的6万份发行量，按5倍传阅率计算，其实已经基本覆盖了主流市民读者。 近两年，虹阳都市报的经营连上台阶，2007年就已达到1600多万，超过了日报。 只是今年下滑比较严重，广告收入减少了约400万，大头就在房产广告上面。 往年的广告代理竞标，房产专刊必定排在第一个。 今年比较麻烦，为了不打击士气，林俊将下滑较少的汽车专刊竞标放在了首位。 房产专刊，被放在了下午第一场。 虹阳都市报的专刊广告分类共有十多种，有些项目是两个或三个合在一起，大行业则是独立的。 按惯例，这种竞标一天搞不完，周三上午还有几个行业竞标。 实际上，主要还是现在的代理商续约，竞争并不激烈。 行业客户资源的积累，那是需要时间的。 整个上午，楚阳都坐在专刊部办公室，跟同事聊天打屁，现在还没人知道他报名竞标房产广告代理。 上午10点不到，汽车专刊竞标结束，全年代理价格200万，还是比去年少定了30万。 楚阳听到消息后，觉得有点搞笑，无论是报社还是代理商，显然都对经济刺激的效果产生了误判。 都对明年的市场过度悲观了。 当然，明年汽车专刊肯定不止400万广告，报社的收益也不会只有200万，因为汽车专刊必定会有大量超版。 哪怕超版价按6000块一个版计算，代理商超版100个，报社也会增加60万收入。 明年，gdp现在还不足千亿的虹阳，因为大量的基建投资，不下于千亿规模投入，真的是钱如流水滚滚来，一年之后，放眼一瞧，已有翻天覆地之相。 几个月之后，人们会猛然发现，街上会多出很多豪车，冒出大量的有钱人。 此外，普通市民的收入也会有明显提升，各种生意都非常好赚，获得感极强。 最让人震惊的，将会是楼市的突然爆发，这波行情将会走两年左右，房价会翻倍暴涨，买房如同抢房。 明年，楼市还会出台政策刺激，比如首付降到2成，按揭贷款利率打7折，这是楼市起来的第一把火。 下午两点，房产专刊代理竞标开始。 楚阳提前10分钟，赶去会议室等着，也不进场，就留在走廊抽烟，见人就散华子。 过了约5分钟，却见一个身材火爆的美女，跟在社长崔永华身边过来了。 这位美女，正是虹阳都市报目前的房产广告代理商，圈内大名鼎鼎的秦燕茹。 今年才26岁，已是两三百万的身家。 早年，秦燕茹高中毕业后就开始跑销售，05年之前，在当时的房产广告代理商旗下跑业务，06年突然摇身一变，接下了老板这个业务，做起了虹阳都市报的房产广告代理。 那一年，她才23岁。 这女人的创业史，前世楚阳就很清楚了，只是今天他要截胡这个代理商，不知道这位美女会有何感想。 楚阳细细看了秦燕茹一眼，品味一番，的确是个尤物。 皮肤粉嫩如少女，脸形非常好看，身材又很火爆，配着约165公分的高度，踩了一双高跟鞋，都跟崔永华差不多高了。 却见崔永华眉头紧皱，秦燕茹低声说了两句，崔永华却摇头。 崔永华又说了什么，秦燕茹又一脸苦笑，也是摇头。 楚阳自然猜到，这两位刚才明显是最后一次谈判，崔永华大概是希望代理价格高一点，只是秦燕茹没有答应。 崔永华今天的目标，依然还在秦燕茹身上，包括楚阳在内，另四家公司，都被视为陪客了。 楚阳刚才已经了解到，加上他，今天参与房产代理竞标的，只有五家公司。 再依据前世记忆，别外三家，其实都是林俊想法找来的陪衬，其中一家，甚至上午就已经竞标成功，选了旅游专刊。 今天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是楚阳觉得，自己被单位老大看不起了。 完全被视为计划外，可有可无的竞标者。 公开竞标，自然是少不了人。 会议室的椭圆形长桌，报社一方，坐了社长崔永华，分管经营的副社长何琦，主管都市报的副总编刘凡，社长助理兼经营办主任林俊，都市报专刊部主任王鸿。 最让楚阳意外的是，老妈现在的男友，日报副总编桂枝山，居然也出现了，看样子纯粹是个陪客。 日报和都市报，两份报纸在经营上是相对独立的，最后在林俊那里归总。 今天这件事，跟桂枝山没有一分钱关系。 会议在林俊的主持下开始，介绍了本次报名及竞标背景，然后是一些形势大好的废话。 跟着，崔永华又讲话，官话之中，又带着一些诚恳，大意是代理商与报社携手合作，锅里有了，碗里的也少不了。 桂枝山一直半眯着眼睛，仿佛不认识楚阳似的。 接下来，就是林俊公布竞拍底价了。 190万。 比去年的代理价格猛减了70万，其实真够可以了。 无奈，这个价格一公布，瞬间冷场，五位竞标者，没一人吭声。 林俊与崔永华相视一眼，崔永华眼神示意后，又主动将价格降到180万。 还是没人接招。 楚阳看了一眼秦大美女，只见她脸色平静，秋波不显。 崔永华眉头紧皱，看了秦燕茹一眼，显然有些不满了。 跟着，只好再示意林俊。 “咳咳……” 林俊尴尬咳了两声，认真道：“各位，据我们认真分析，今年的楼市不会差的，都市报房产这一块，报社今年让利已经够多了，诚意足够了。” 崔永华又道：“大家既然来竞标，显然是看好这个市场的，目前局面虽然有点困难，转机随时都可能出现。我就直接点名了，秦总，你们公司有什么想法，不妨具体说说。” 秦燕茹笑笑：“崔社长，说实话，这次竞标，我找过房产界不少朋友调研，大家都比较悲观，今年全球金融危机的冲击，至今余波未散，大型房产商都在收缩战线了，虹阳只是一座小城市，中小房产商居多，明年的预期，真的比较难。” 崔永华道：“秦总，既然公开竞标，你还是说点实在的吧。” 秦燕茹收起笑容。 “崔社长，那我可就真说了。我们公司调研分析，今年楼市很难好转，就是有些好转，也谈不上完全复苏，跟07年肯定没法比。 我们预测，房产商今年在虹阳媒体的投放，都市报这边，顶多做到250万，还得极为努力。 日报这边，估计180万都够呛，我们预计在160万左右。 其它的，电视台、电台，还有几家房产网站，加起来，也不会超过400万。 都市报这边，我们预期的代理费是150万，真不能再多了。 总体做出250万的业绩，报社拿走150万，我们还涉及公司的运营，包括需要支出的商务费。 越是在这样的形势下，商务费开支反而越大，广告都是求来的嘛。 这样算下来，我们公司如果竞标成功，做出250万，代理费上缴150万，才可能略有盈利，甚至都可能亏损……” “150万？”崔永华皱眉，“太低了，都市报可是6万多份的发行量，没掺一丝水分。” 林俊也劝道：“秦总，你这个价，确实太低了。” 秦燕茹微微一笑：“各位领导，这个价，真是我们好几次测算评估的结果，是公司今年的盈亏平衡点。” 其他人都不说话，场面又僵持下来。 崔永华端起茶杯喝一口，视线看向楚阳等四人。 “秦总报价150万，你们几位有何想法。” 另三人纷纷尬笑，表示业内资深的秦大美女定了价，那就不太好说了。 崔永华又看向楚阳。 楚阳便笑道：“社长，我比秦总乐观一点，这个代理商我接了，聚龙传媒报价160万。” 崔永华有些诧异：“真的？” 楚阳收起笑容：“很真。” 林俊笑道：“楚阳，这可是160万，需要按月提前打款的。” 楚阳道：“林主任，资金我已经准备好了，聚龙传媒做了5年dm，也在考虑转型。反正，只要今天竞标成功，我便会安排公司增添设备，换办公场所，招兵买马。” 崔永华笑笑，又看向秦燕茹：“秦总怎么说？” 秦燕茹咯咯一笑：“既然楚记者想做，又是你们报社内部人士，那我就让他喽。” 崔永华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跟林俊打了眼神。 林俊起身，宣布了：“2009年度，虹阳都市报房产代理由聚龙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中标，代理费160万，具体细则，参见大家手里的资料。楚阳，12月20日前，聚龙传媒必须预交1月份的代理费，否则协议作废，还要赔偿报社1个月的代理费。” 楚阳也起身道：“好的，没问题。” 崔永华也站起来，挤出一丝笑容：“林俊，你安排后续的协议，散会吧。” 秦燕茹跟着就傻了…… 005 有钱一起赚 秦燕茹完全没想过，楚阳居然不是报社安排的托。 她突然有些后悔了，今年虽然预计难过，但180万的代理费，努力一点，大概也是做得出来的，即使亏损，顶多就十来万。 结果，却被楚阳160万接走了广告代理权。 这时候，楚阳已经走出会议室，准备去林俊的办公室签协议。 走廊上，一直装睡的桂枝山，一把将楚阳拖去一边。 “好小子，你玩真的？” 楚阳有些愕然：“桂哥，我妈没告诉你吗？” 桂枝山道：“倒是说过，你妈让我帮你盯着一点，你看人家秦燕茹，之前代理了三年，今年也只敢报150万。这样，我去找社长，帮你说说，反正还没签协议，让你妈请社长吃顿饭……” 楚阳悄声一笑：“桂哥，秦美女那是故意压价，以为自己根本没对手。” 桂枝山皱眉：“我又不傻，人家连干了三年，在房产圈子里人脉好，你又是哪来的勇气？” 楚阳笑道：“桂哥，我也干了两年房产记者啊，也认识不少人。放心吧，业务是跑出来的，又不是吹出来的。秦美女觉得自己牛逼，真离开报社这个平台，你看她还牛得起来吗。” 桂枝山依然皱眉：“你真打算接？” 楚阳道：“不打算接，我来凑这个热闹干啥。” 这时候，一直在楼梯口等着的林俊叫道：“楚老板，动作麻利点，我这还有下一场。” 楚阳拍拍桂枝山的肩膀，转身笑呵呵跑了。 桂枝山这才反应过来：“臭小子，还敢拍我了。” 在经营办签了协议，楚阳从包里取了两盒硬中，摆到了林俊面前。 “俊哥，以后请多支持，改天再请你喝酒。” 林俊抓起一盒烟把玩着：“怎么，贿赂领导？” 楚阳笑道：“要是两盒烟都叫贿赂，那我天天在报社散烟算什么，要不你扔条烟贿赂我得了。” 林俊笑道：“滚吧，别忘了预交一月份的代理费。” “放心吧，早都准备好了，不差钱。” 楚阳又回专刊部走了一圈，打过一阵哈哈，这才下楼，准备去公司看看。 刚拉开车门坐进去，副驾门突然被拉开了，伸进来一截被皮裤绷紧的小腿。 跟着，秦燕茹坐了进来。 “小帅哥，跟燕姐玩截胡呀？” 楚阳笑道：“燕姐，你这样可就把你自己叫老了。” 秦燕茹娇笑，声音糯糯的：“好吧，小阳哥，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楚阳道：“燕姐，其实我正想找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喝杯茶？” 秦燕茹想想：“好啊，那你带路，我在后面跟着。” 秦燕茹下车，开上自己的甲壳虫，一路跟着楚阳的车，拐去了东江和西陵江交汇处的双江广场。 茶楼里，楚阳亲手冲泡了一壶上等铁观音，请秦燕茹品尝。 秦燕茹细抿一口，赞道：“小阳哥茶艺不错呀，跟谁学的？” 楚阳笑道：“我妈喜欢这个，我跟她差远了。” 秦燕茹认真看看他：“今天竞标的事，你什么意思啊？” 楚阳道：“燕姐看不上的，我捡来试试运气，不是很正常吗？” 秦燕茹好奇道：“你就不怕做亏了？” “怕啊”，楚阳笑道，“反正我才24岁，输得起。” 秦燕茹双手抱怀，倒在椅背上，毛衣下那两团高耸更有形了。 楚阳扫过一眼，暗赞尤物。 却听秦燕茹叹道：“你是输得起，我是真输不起。本来呢，我报出150万，就想着哪怕亏点钱，今年也得熬过去，至少公司里的十几号员工能养着。这下好了，半路杀出你这个程咬金。” 楚阳道：“燕姐，你公司里的人手，要是看得起聚龙传媒，只管叫他们过来就是了。” 秦燕茹道：“这事，我还得好好想想，都是一起合作几年的兄弟姐妹。对了，你说你打算找我，有什么事啊？” 楚阳道：“我找燕姐合作啊。” 秦燕茹好奇了：“怎么说？” 楚阳道：“燕姐，都知道你在房产圈子人缘好。你今年继续接广告啊，我给你20个点，包括商务费用在内，怎么样？” 秦燕茹讶然：“你有这么好心？” 楚阳道：“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秦燕茹摇摇头：“20个点，有些少了。” 楚阳道：“真不少了，要是都让你拿走了，我这边岂不是白干。” 见秦燕茹不说话，楚阳又道：“当然，特殊的大单，可以商量，但最多再加5个点。还有，咱们得划出一个客户范围，我这边攻不下的燕姐你可以上。你攻不下的，就让我去尝试，反正，大家一起把蛋糕做大嘛。” 秦燕茹又看看他：“你的意思，是与我个人合作，还是与我公司合作？” 楚阳道：“当然是与你个人合作，其他人都是老规矩，8个点提成。” 秦燕茹又问：“你给我划客户范围，怎么个划法？” 楚阳道：“划客户范围，也划指标。我让燕姐先挑，指标是50万。” 秦燕茹笑了：“50万？那我才挣多少钱？” 楚阳想想：“100万吧，不能再多了。燕姐现在不需要养人了，我得养啊。” 秦燕茹想想后，答应了。 楚阳愿意刨出100万广告，任她挣20个点提成，够意思了。 秦燕茹又好奇地看他两眼：“听你这意思，看好今年的行情？” 楚阳笑道：“我比燕姐要乐观一点。” 秦燕茹又问：“理由呢？” 楚阳道：“将来再跟燕姐解释，现在嘛，还得看看。” 秦燕茹没在意，又叹道：“其实啊，我都不想做报纸广告了，麻烦，累人。本来呢，打算明年抽几个人出来，去做一家楼盘营销公司，没想到今年又是天灾，又是金融海啸，楼市一下子就跨到底了。” 楚阳点根烟，想想道：“燕姐，我倒想建议你去做房产中介，开店面，尽快做出连锁，上规模。” 秦燕茹摇头：“这种啊，能挣几个钱？” 楚阳认真道：“你还真别小看了中介，人员才是最重要的资源。有了人，有了规模，你就可以不局限于中介业务了，照样可以接房产商的营销业务啊。到时候，二手房，新房，或者楼盘营销，都可以做啊。如果房价行情一起来，你想想……” 秦燕茹眼睛亮了：“嘿，你这思路挺好啊，你怎么不自己做？” 楚阳苦笑：“我还得在报社上班啊，做这种中介，成本并不高，主要是店面和人力费用，关键是要精细化管理，我哪有这个时间。” 其实，这是好几年以后的中介发展模式了，楚阳也不知道，现在的虹阳市场能否做出来。 秦燕茹倒是越想越有兴趣。 “小阳哥，要不跟燕姐一起做，怎么样？” 楚阳道：“怎么一起做？” 秦燕茹笑道：“做合伙人啊，你投点资，帮我出出主意就成。我觉得，你这脑瓜子挺好用的。” 楚阳想想，也答应了：“燕姐，先说好了，我投你10万，多了也没有了。” 秦燕茹笑道：“10万我也收，就冲你这个点子，燕姐今晚请你喝酒。” 006 离了就别回头（求收藏，求票票） 两人在茶楼聊到下午5点过，楚阳贡献更细节的中介管理模式，比如地毯式搜房源，岗位进行专业化分工，狠劲抓团建，考核体系要非常精细，等等。 秦燕茹是越聊越兴奋，直觉中，觉得这种模式行得通。 尤其是楚阳提醒她，现在楼市这么低迷，政府极可能出台刺激政策，比如首付降到两成，按揭利率再优惠。 如果刺激政策真出来了，房价有了起步的苗头，就可以大胆入手，直接买房先屯着。要是按揭政策降到两成首付了，利息更优惠，等于是5倍多的杠杆了。 晚上，秦燕茹请楚阳吃日式料理，楚阳虽不大喜欢，还是忍了。 今天，他让这位挺能干的美女刮目相看，觉得他年纪轻轻，脑子里想法很多，还挺成熟。 难怪有胆子接下都市报的房产广告代理。 对于楚阳来说，建议秦燕茹做中介，做起来了，就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做不起来，大概也是不会亏的。 今后两三年，做中介肯定是能赚钱的，以秦燕茹的能力和精明，一轮房价翻倍的行情，做亏了才见鬼了。 前一世，他就挺佩服这个女人，长得漂亮诱人，还不是个花瓶，是真能干。 12月17日，上午一大早，楚阳和童瑶直奔区民政局。 半个小时后，两人走出民政局，楚阳舒了一口气，童瑶也是一脸平静。 楚阳笑道：“中午要不要吃顿分手饭，再唱一首《分手快乐》？” 童瑶静静打量他一阵，摇头：“不了，还要上班。” “还是吃一顿吧，好歹夫妻一场。”楚阳劝道。 童瑶犹疑片刻，点头：“好吧，中午就算了，晚上吧。” “那你下班了，我来接你，晚点吃也无所谓。” 楚阳又叹道：“童瑶，咱们谁都别埋怨谁，既然在一起都难受，分开就是最正确的选择，祝你能成功找到自己中意的男人，在此之前，我们倒可以继续做朋友。” 童瑶道：“好吧，我也祝你早日遇上心目中的贤妻良母。” “我？还贤妻良母？别逗了”，楚阳笑了，“实话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打算再结婚了。” 童瑶道：“切，你才24岁，很多男人这个年纪都还没结婚呢，瞧你这一嘴的沧桑味儿，真虚伪。” “说了你也不会懂的，走吧，我送你上班去……” 路上，楚阳还劝童瑶，搬家后，可以暂时住电视台旧宿舍，反正也是40多平的一室一厅，一个单身女人也够了，再说住电视台宿舍院也安全。 这提议，倒跟童瑶不谋而合：“楚阳，其实你做人挺贴心的，我都有些后悔跟你离了。” 楚阳忙道：“别，别给我发好人卡了，你这是在骂我知道吗。我想通了，这辈子再也不做好男人，我得做个渣男。” 童瑶疑惑：“什么叫渣男？” “坏坏的男人，懂吗？”楚阳笑道，“有情无义，吃完就抹嘴不认的那种，听说这种男人才讨你们女人喜欢。” 童瑶：“滚蛋，哪个女人会喜欢上这种混蛋，除非脑子有病。” 楚阳也不跟她拌嘴了，其实作为女人，童瑶挺保守的，认识她时童瑶都20岁出头了，竟然连一次正经恋爱都没谈过。 当时，楚阳是很惊讶的，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只是后面没想到，她会是这种性格…… 楚阳在虹阳都市报做记者，刚入职两年多，每月工资福利什么的，拿到手也就4000多块，算上年终奖，一年下来大概6万出头。 童瑶在电视台的待遇还好一些，她才入职一年，跟楚阳收入都差不多了。 两人结婚以后，楚阳开销大了，童瑶又从不拿钱出来，楚阳每月都入不敷出，不得不经常厚起脸皮找董芳接济。 这也导致董芳对童瑶颇有不满，自家儿子一人养这个小家，手机才买一两千块的，童瑶的手机倒是五六千的高档货。 晚上，上午领了离婚证的童瑶，情绪本来有些低沉，楚阳带她去吃了麻辣火锅，又喝了半瓶啤酒，整个人情绪又上来了。 跟楚阳离婚，她本来有些赌气的成分，现在变成现实之后，内心也不得不承认，楚阳并不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 当然，她也觉得楚阳人挺好，很多时候，挺会照顾人的。 晚上9点过，两人一起回了家，童瑶看了一会儿电视，见楚阳关在书房里抽烟，写写划划什么的。 一时觉得无趣，干脆洗漱后，早早上床躺下去了。 今晚，她突然很想楚阳能抱着自己入睡，甚至他想干什么都可以。 这样辗转到夜里11点过了，童瑶很烦躁，去推开书房，却见楚阳跟着就合上了笔记本。 楚阳望着她：“你还没睡啊。” “睡不着”，童瑶停顿一下，又问，“你啥时候睡啊。” 楚阳揉揉眼睛：“还要准备明天的采访提纲。在你搬家之前，我都睡客房了，要是有事，你就叫我。” 楚阳从童瑶眼里看出那点暗示，望着她此刻娇滴可爱的模样，也曾一刹那气血上头。 不过，很快又压制住了。 离婚了，就不再纠缠了，否则离婚干嘛。 这女人的性子，的确跟自己合不来。 这一世，要做的事太多，太大，按前世流行的说法，不能让女人影响自己拔剑的速度。 “好吧，那你也不要熬太久了，早点睡。” 童瑶回到主卧，倒在床上，眼角突然湿了。 跟着又在脸上，轻轻给了自己两下。 离都离了，就别回头了，何必呢。 楚阳今晚并非在准备什么采访提纲，而是将前世今后13年的一些重要事件记录下来，然后将些内容整理一下，再录入电脑上，建个文件夹，加密码隐藏起来。 今晚他首先整理的是股市。 前一世，还是在2010年开始，他成了股民，后面断断续续的，在股市里亏掉600多万。 几次将老妈董芳气得半死。 后面，大概是从2013年开始，移动互联网走向普及，传统报业江河日下，报社广告收入连年下滑，最后，虹阳都市报都差点停办了。 前一世，干了16年的报业，这一世，楚阳很想试试，自己能否从虹阳这座小城出发，趁着移动新媒体还没有诞生，赶上这次潮流，甚至制霸整个行业。 最大的底气，自然来自于13年的先知先觉，更来自于股市这13年的牛熊交替。 股市，一定能成为自己的提款机，然后，成为自己搞新媒体事业的最强后盾。 等新媒体事业格局初成，各位大佬，都别来跟我争，否则拿钱砸死你们…… 007 又捡了一个大便宜 12月17日下午，楚阳就将明年1月份的13.5万代理费，打入了报社的账户。 然后拿着转账票据，复印一张，留给经营办备案。 他并不知道，上午代理商竞标全部结束以后，崔永华和林俊就开始头疼起来。 今年的竞标结果，比预期还要糟糕，差不多少了近百万。 更关键的是，秦燕茹放弃了房产代理，让楚阳接下了，彻底打乱了崔永华今年考虑的房产广告一盘棋。 按照他的想法，明年报社是想将都市报和日报的房产广告拿出来通盘考虑的。 这也是林俊极力建议的。 2008年，市场不景气，中间甚至有三四个月，房产汽车等大项广告几乎颗粒无收。 四季度，广告慢慢有所恢复，为了抢单，日报广告部和都市报的代理商相互杀价了。 杀价是从日报带头开始的，日报的广告是自营模式，有广告部，有业务员，很多记者甚至一些领导也会拉业务。 结果，2007年两报通行2.6万一个版的房产广告价格，2008年，被日报部分业务员做到了最低1.6万。 然后，还从秦燕茹手里抢走了不少本是都市报的单子。 这可把秦燕茹给气坏了，她代理都市报的房产广告，版面成本价都是1.8万一个版。 秦燕茹找到林俊投诉了很多次，甚至找过崔永华。 她直言：“你们这样放任下去，等于是左手砍右手，价格搞乱了，杀到代理商成本线之下，大家迟早一起玩完！” 2008年即将过去，林俊曾经建议，2009年，就从房产广告开始，打破两报之间的内部壁垒，试点行业广告整体代理，将广告价格维护住，统一起来。 按照后世流行说法，这便是防止内卷。 考虑到日报作为党报的特殊性，广告部职工虽然多是招聘人员，那也是跟报社签了聘用合同的。 崔永华是同意林俊这个建议的，站在他的层面，首先要确保职工不能乱，步子自然不能迈大了。 所以，崔永华原计划是，只要秦燕茹按报社拟定的180万代理费，接下都市报2009年的房产广告，那么，马上就商议，将日报的房产广告纳入代理试点。 这算是对秦燕茹的一种补偿。 都市报的房产广告代理费维持住，日报这边的代理试点，代理费就可以定低一点。 谁想到，秦燕茹一口咬死了都市报150万的代理价格，寸步不让。 等楚阳刚加价10万，她马上就放弃了，崔永华被气得不行。 17日下午一上班，崔永华将就林俊召进自己的办公室。 再次提出了日报房产广告试点代理，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林俊道：“社长，事已至此，维护两报的价格体系才是重中之重，楚阳既然接了，不如就让他来做。” 崔永华揉着太阳穴：“我不是没考虑过，只是这小子太年轻了，又没有任何实战经验，他要是做不好，自己亏了，报社也跟着遭殃，到时候，日报这边，广告部还会闹腾起来。” 林俊道：“社长，咱们不妨换一个角度看，明年无论如何，广告肯定会比今年强。楚阳也有优势啊，敢打敢闯，在报社人缘也不错。让他试一试，就是做亏了，也亏不了多少，反正他家里也撑得住。明年将价格维护住，2010年，等市场全面恢复，马上就起来了。” 崔永华想想，点点头：“房产业的前景还是值得看好的，接下来三年，虹阳更值得看好，两三千亿的集中投资啊，放在过去，谁敢想？” 林俊道：“是啊，社长，今后两三年，虹阳的经济发展速度，在全省甚至全国都可能领先的。” 崔永华道：“行吧，你通知楚阳明天上午过来谈一谈，这一次，他抱着真金白银，也算为报社解了一个围，就让他试试吧。干不好，日报的代理试点收回来就是了。” 12月18日上午，楚阳应召，赶到崔永华办公室，先听林俊详细介绍了两报广告经营整合试点，从房产广告代理开始的计划，当时就懵了。 好家伙，纯属意外之喜啊。 要知道，前一世，两报这种经营整合还是从2012年才开始的。 结果，因为2011年市场好，2012年定的代理费基数太高，秦燕茹亏得吐血，2013年直接放弃了。 2012年，林燕茹还欠下报社近百万代理费，后面还打了两三年官司。 等林俊介绍完情况，崔永华笑问道：“楚阳，有勇气试一试吗？” 楚阳故意皱眉：“社长，这副担子有点重了啊。” 崔永华笑道：“有胆接下都市报的房产，现在日报送上门来，你还退缩了。” 楚阳道：“社长，我也不是退缩，只是担心日报这边不听招呼，到时候怎么办？” 林俊笑道：“很简单，你接下代理，就由你通盘考虑，维护两报的价格体系。至于日报这边的业务层面，从源头卡住就是了。07年，都市报和日报的整版房产广告，对外价格是2.6万，最低优惠价是2.2万。你统筹起来，定个最低优惠价，低于这个价的，谁做的单子，一律不给提成，我看谁还敢低价拉单。” 楚阳苦笑道：“社长，你看俊哥说得好听，到时候，你们这些领导，这个批个条子，那个打个招呼，我又干涉不到报社财务，谁顶得住啊。” 崔永华一拍桌子：“他们敢！既然是整个报社的试点改革，就要大刀阔斧，一往直前。报社会专门针对房产广告代理两报整合试点，出台一个文件，谁要是坏了规矩，我这张老脸不要了，你们把问题往我这里推就是了。” 楚阳顿时挺胸笑道：“有社长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行吧，日报的房产广告我接了。” 林俊笑道：“楚阳，社长的意思，日报房产这一块的广告代理试点，就不搞竞标了，你直接报个价，我们议一下。” 楚阳给两位领导再递一根烟，自己点了抽了两口，摸摸脑门。 “这样吧，秦美女说了，经他们调研分析，日报明年的房产有望做到180万，那就按老规矩，打6折算代理费，108万吧。” 林俊摇头：“那不行，秦燕茹故意压低了，社长和我都认为，日报明年有200万的潜力，代理费至少要120万。至于版面代理价格，还有配套的免费软文版面，都按都市报这边的规则来定。” 楚阳据理力争，林俊寸步不让，崔永华也一直不开口。 楚阳也知道，这俩人是想将都市报的代理费损失补一点回来。 纠缠十来分钟，楚阳装作压力山大，最后也答应了。 崔永华哈哈一笑：“这才是敢打敢闯的样子嘛。” 接下来，就是与经营办签日报房产广告代理的协议，明年1月份的10万代理费预交，林俊同意截止12月26日前。 报社这边，接下来还要开很多会，研究出台文件，同时安抚和镇压日报广告部那边的情绪。 楚阳一出了报社，就笑得合不上嘴。 这下算是捡到大便宜了，两报的房产广告代理费，加起来才280万，而明年，两报房产这一块，整体的业绩有望做到1200万，甚至1400万。 最后，报社会实收500万左右，而楚阳的赚头，至少在300万。 真正的双赢局面。 008 与美女合作就是愉快（求收藏，票票） “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日报的房产广告，报社也让我代理了。” 中午，楚阳兴冲冲回家，开口就让董芳愣住了。 “啥，你连日报的都接了？” “接了啊，很便宜，明年的代理费才120万。” “120万啊，你这混球，要是做亏了，你这一年岂不是要亏出去上百万！” “妈，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亏的，明年两报加起来，至少让我赚到200万！” “不行，我给你们崔社长打个电话，这不坑人嘛。” “妈！我都说了，保证赚回来200万……” “……” 楚阳据理力争，又是一通分析，评点数据，预测楼市行情，还有现在虹阳百万市民潜在的购买力。 董芳迟疑道：“我这几天在网上看了很多，不少专家都推测今年楼市好不起来啊。” 楚阳鄙夷道：“妈，专家都是放屁，就像炒股的那些股评家，07年有你赚得多吗？房价现在都已经处在大坑底部了，买房的，其实跟炒股的都差不多，大部分都是追涨杀跌的，等房价一起来，一个个的，都得嗷嗷叫。” 董芳慢慢平静下来：“那你这一年280万的代理费，一个月都要20多万……” 楚阳笑嘻嘻的：“妈，我回来就是跟你商量，那50万肯定不够用了，你得帮我再输点血才行。” 董芳眉毛一皱：“你还要多少？” 楚阳道：“我也不多要，你再给50万吧。” “50万！你干脆去抢得了”，董芳没好气道，“今年我收回公司股权，出去50万，你前几天又拿走50万，现在，银行理财上就剩最后80万了。” 楚阳道：“妈，银行理财划不来，那点收益才多少。现在股市这么低，你得进去，找几只好票长线埋伏啊。” 董芳摇头：“股票跌起来太吓人了，我不碰了。” 楚阳道：“那我再给你出个主意，买房！” 董芳有些惊讶：“买房？这又是什么鬼主意。” 楚阳道：“妈，你是炒过房，赚过钱的，现在怎么变笨了你看，现在的房价多低啊。当然，现在还得等等，我估计明年多半会有楼市刺激政策出来，到时候，政府会公开欢迎大家买房……” 董芳叹道：“这80万，你要拿走50万，就剩30万了，买什么房。” 楚阳道：“妈，你们那家农家乐，不是划进拆迁范围了吗，赔偿政策出了吗？” 董芳摇头：“还早呢，谁知道啥时候出来。” 楚阳笑道：“妈，现在全市搞重建，大干快上，我估计很快会出政策的。等农家乐赔偿了，你手里又有钱了，到时候按揭买20套房都没问题。” 董芳瞪眼：“买20套房，我疯了还差不多。” 楚阳笑而不语，等那200多万农家乐拆迁赔偿款到手再说吧。 现在，楚阳都跟日报签了房产广告代理协议，董芳骑虎难下，也只好答应，再次输血50万。 谁叫自己就生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呢。 下午，楚阳开着宝马x3，拉着董芳去银行转款，再送她回了蓝湖湾。 “妈，我以后就开这辆车了，你没意见吧？” 董芳道：“好吧，生意场上，讲究的是一个面子，迈腾的钥匙给我。” 董芳其实经常窝在家里码字，写作才是她最大的爱好。 以前，不让楚阳经常动这辆宝马x3，也是担心他在报社过于张扬，遭人嫉妒。 开着宝马x3，楚阳一溜烟出了望江苑，开始给秦燕茹打电话。 “燕姐，在忙什么呢？” 秦燕茹笑道：“考察市场啊。” 楚阳道：“考察什么市场？” 秦燕茹道：“房产中介啊，我总不能听你吹几句，头脑一热就一头扎进来吧。” 楚阳笑道：“稳扎稳打，燕姐果然是个做大事的，我看好你哟。” 秦燕茹笑道：“你这小嘴挺甜的，说吧，什么事？” 楚阳道：“老地方，请你喝茶，商量点事。” 秦燕茹道：“好吧，你先去，我半小时左右到。” [双江茶楼]，还是那间茶房，楚阳今天冲泡的是普洱。 茶是家里带出来，董芳的最爱。 秦燕茹细细品了一嘴，赞道：“真不错，这茶好香啊。” 楚阳笑道：“我妈的珍藏普洱，一斤两万多呢。燕姐，这两天考察，感觉如何啊？” 秦燕茹点头：“还不错，你的路子是对的。” 楚阳道：“燕姐，我跟你说，等你的中介开业了，抓紧时间买进一批好房源，80平到120平的，在手里拿一年多，我保管你挣大钱。” 秦燕茹笑道：“现在房价还在坑底，你这主意倒是不错。楚阳，你觉得等房价起来之后，空间会有多少？” 楚阳道：“燕姐，不出两年，房价就得翻倍。” 秦燕茹震惊了：“虹阳房价两年过五千？这怎么可能。” 楚阳笑道：“燕姐，好地段的好房源，只怕七千都打不住，比如我现在住的望江苑。” 秦燕茹看着他：“你哪来的自信？” 楚阳又笑：“这你就别管了，你要不信，咱们不妨打个赌。” 秦燕茹娇媚道：“好啊，小帅哥，你想赌什么？” 楚阳道：“燕姐，我赌什么都无所谓的，随你了。” 秦燕茹眼珠一转：“都说你老婆很漂亮，你要是输了，燕姐给你介绍个小情人，你得带她去你老婆面前转一圈，敢不敢？” 楚阳哈哈一笑：“燕姐，这赌注我接了，我有什么不敢的，我都跟她离了。” 秦燕茹惊讶了：“怎么离了呀，电视台的播音妹妹，你都舍得。” 楚阳摇道：“漂亮又有什么用，我们性格合不来。” 楚阳又打量秦燕茹一眼：“其实，燕姐比她漂亮多了。” 秦燕茹咯咯笑了：“好小子，都撩到燕姐身上来了。” 楚阳笑道：“开个玩笑嘛，燕姐，我今天找你，还是谈合作的。” 等楚阳介绍自己签下了日报的房产广告代理，秦燕茹直接愣住了。 “好啊，老娘让崔永华和林俊合起来耍了！” 楚阳道：“燕姐，日报这边，我再给你50万额度，同样是20个点，怎么样？” 秦燕茹有些惊讶：“日报的广告，你都舍得给我？” 过去，秦燕茹从不碰日报的房产广告，那样就破坏了游戏规则。 楚阳揉揉太阳穴：“燕姐，我接了日报的房产，必定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这50万额度，是我请燕姐帮忙镇场子的，敢接吗？” 秦燕茹秀眉一横：“我有什么不敢的，接就接。” 随后，秦燕茹也投桃报李，说她既然放弃代理报社广告了，公司现在的办公室，还有设备，楚阳可以接过去用。 买也好，租也罢，都好商量。 公司里的兄弟姐妹，除了她要带走的两三个骨干，楚阳愿意收留的话，她还可以帮忙引荐，说服。 楚阳顿时大喜，这一下，聚龙传媒投在广告代理这一块，办公场所不用找了，设备也不用更换太多，特别是人员，一下子解决了大半。 秦燕茹手底下那些跑房产的业务员，普遍都有三四年的经验，各有各的客户资源。 与美女合作，真是愉快。 009 身兼两职引轰动（求收藏，票票） 有秦燕茹的帮忙，楚阳做两报的房产广告代理，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初期投资，甚至能节省20万左右。 现在，董芳给他的100万启动资金，加上他工资卡里的，除开预交两报明年1月份的23.5万代理费，楚阳手里还剩85万出头。 他决定，抽出60万资金放进股市，埋伏今后两年的长线牛票，赚一笔再说。 现在这个阶段，经历今年70%的暴跌之后，股市正处在反弹后又下来的低位。 目前，沪指还在2000点一线挣扎，有了前世先知先觉的眼光，楚阳也不着急，等着最近出现低点。 牛票，依照搜索前世记忆，楚阳目前只定了三只票： 山溪芬酒，依利股份，还有戈尔股份。 前一世，他是2010年才首次入市的，对这三只牛票的记忆异常深刻，当时想追又不敢追，结果人家越涨越高。 从现阶段算起来，沪指在不到两年之内，大概是2010年的四季度中期，会反弹到3200点左右，反弹幅度在60%出头。 2009年，股市反弹力度更大，指数从今年的1664点算起，翻倍都有余了。 当然，之后的2010年，其间还会有很多波折。 而这三只牛股，这两年却会一路走出5倍甚至10倍的趋势长牛。 特别是山溪芬酒，好像涨幅超过了10倍。 楚阳也不着急，一边忙公司的人员整合与培训，一边静等股市出现低点。 12月24日，趁着山溪芬酒盘中大跌，以11.20元吃进35700股山溪芬酒，耗资近40万。 12月25日，又以8.10元的价格，吃进24500股依利股份。 自此，60万资金全仓买入了。 手里还剩25万资金，不敢动了，得维持公司运营，毕竟有20多人的队伍了。 12月25日，楚阳按时打款，日报房产广告1月份的10万代理费也给了。 这天下午下班前，崔永华又召楚阳到他办公室谈话。 结果又是一次惊喜。 为了替楚阳扫清障碍，崔永华特意给他安排了日报广告部副主任的职位，具体分管房产广告，还绕过了日报广告部主任何伟，直接对经营办主任林俊负责。 这是生生将房产这个项目，从日报广告部切了出来，独立经营。 同时，为了平衡两报的体系，楚阳同时在都市报这边，提升为专刊部副主任，也是只分管房产广告。 名义上，工作对都市报专刊部主任王鸿负责。 实际上，他又是代理商，王鸿哪里管得到他，甚至还得求他。 广告部副主任，也是报社中层干部，楚阳摇身成了报社最年轻的中层干部，还身兼两职。 楚阳自然欢喜，崔永华实际上给了他一把尚方宝剑，谁要是不服，直接开怼就是了。 甚至，像日报广告部业务员这一层，都可以直接镇压。 崔永华为了改革能顺利推进，也是拼了。 12月26日，报社办公室出台正式文件，宣布试点两报经营整合，从房产广告开始试点推进。 经营办则传达了详细的游戏规则，具体目标，以及对代理商的选择。 同时，楚阳的任职文件也贴出来了： 经社党组研究决定，任命楚阳同志为虹阳日报广告部副主任，兼虹阳都市报专刊部副主任，具体负责本部房地产广告事务。 这些文件的公布，当即在整个报社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特别是日报的房产广告被切了出来，纳入代理体系，顿时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日报广告部这边，跑房产的主力业务员，今年以低价拉到60多万广告的黎霞，怒气冲冲闯进了广告部主任何伟的办公室。 “伟哥，报社这是要干什么，房产广告代理出去了，以后大家吃什么，这是要砸人饭碗吗？” 何伟苦笑：“霞妹儿，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报社要推进两报经营整合，这也是大势所趋，说实话，今年咱们在房产这一块，杀价太狠，社领导早就动怒了。” 黎霞骂道：“我们辛苦拉回广告，还拉错了？他楚阳才多大岁数，就凭着有点钱，围着领导转，现在还能骑在老娘头上拉屎拉尿了。” 何伟劝道：“霞妹儿，楚阳是有本事的，现在市场这副鬼样子，人家敢接下两报的房产广告，一个月代理费20多万，都是真金白银，这魄力没几个能比的。现在，他是你的直系领导了，我还管不着，人家直接对经营办负责，你还是少发牢骚，努力配合工作吧。” 黎霞其实都快30岁了，仗着有几分姿色，喜欢别人叫她霞妹儿。 其实，何伟比她还小一岁。 “哼，我看他能把老娘怎么样！” 黎霞怒气冲冲而去。 她这么说，自然有所倚仗，报社分管经营工作的副社长何琦，是她的亲舅舅。 望着黎霞的背影，何伟摇了摇头，社长崔永华下了决心，要借房产广告代理试点，推进两报经营整合。 这是领导意志，也是报社党组多数领导都支持的。 因为今年两报广告杀价，又是日报广告部主动挑起的，何伟都挨过几次批评了。 有业绩任务压着，他也没办法，广告部的业务员也需要挣钱养家。 崔永华选择在周五正式公布经营改革，也是为了接下来的两天周末，具体有利益相关的职工，都能够好好想一想。 今天，楚阳都没到报社露个面，黎霞冲着何伟发飙的时候，他正在茶房，又请秦燕茹喝茶。 现在，他越来越佩服这个美女做事的态度。 秦燕茹这几天一直在考察市场，就假扮买房和卖房的，将虹阳全城的房产中介，有点名气的，有点规模的，几乎摸了个遍。 还将自己觉得优秀的员工，留下了联系方式。 其间，甚至拉着楚阳假扮夫妻，跟着她跑了一天。 考察了一周多时间，秦燕茹对本城房产中介目前的基本运作模式，也有了初步了解，也下定决心要进入这个领域闯荡一番了。 “燕姐，你到聚龙传媒兼一个副总怎么样？” 楚阳这个提议，让秦燕茹有些惊讶。 “小阳哥，你这又是玩哪一出啊？” 楚阳道：“你不是还要做房产广告嘛，有个身份，做起来名正言顺嘛。” 秦燕茹认真看着他：“不对，我明白了，你是怕扛不住日报那边的人吧。” 楚阳笑道：“也不是扛不住，我给燕姐分出日报50万的广告额度，总得有个说法才好，以燕姐的气场，也能镇得住。” 秦燕茹笑道：“你这家伙，是想推我出去替你顶别人嘴炮吧。” 楚阳道：“真没这个意思，只是利于工作，让大家少一些纠缠，多用心思在工作上。日报那边，肯定有人对我不满，不需要你顶，我自己顶。请你兼这个副总，更多还是从公司角度考虑，你的那些兄弟姐妹，燕姐更容易招呼到位嘛。” 秦燕茹笑道：“好吧，我答应了，那你给我开多少工钱？” 楚阳伸手两根指头：“两千，要不要？” “滚蛋，好意思吗你”，秦燕茹嗔骂一句，又道，“算了，不要你给钱，我自己跑单挣提成就是了。” 秦燕茹又道：“我决定了，马上找店铺开中介，你什么时候打钱？” 楚阳一怔：“缓一段时间行吗，我手里没剩多少钱了。” 秦燕茹奇怪了：“你的钱呢？” 楚阳也不隐瞒：“买了点股票。” 秦燕茹惊讶道：“你居然赌股票！” 楚阳笑道：“我这叫投资，跟赌不沾边，以后你会明白的……” 010 镇压（求推荐，票票） 12月29日，周一。 上午，在聚龙传媒，楚阳召开员工大会，宣布了秦燕茹的加盟，同时任命了公司各部门的主管人员。 然后就是战前动员，为即将到来的2009年，激励士气。 今天，聚龙传媒彻底满员了，算上秦燕茹，包括楚阳自己在内，总共是26个人。 内部，又分为房产代理和《虹阳瞭望》两个项目。 其中，《虹阳瞭望》总共有10个人，依然由刘洪主管。 两个项目相对独立运营，独立考核。 不过，在业务层面，所有业务员都可以跑两个项目的广告业务，因为《虹阳瞭望》是自己出版，业务提成还挺高，直接是20个点。 房产这边，统一提成10个点，其中包含商务费用开支。如果是特殊的大单，临时商议。 晚上，以聚龙传媒团建的名义聚餐，同时邀请报社领导和相关人员出席。 下午，楚阳带着秦燕茹去了报社，召集日报广告部房产这一块的人员开会。 上午都已经通知到人头了，下午两点半，在日报3号会议室开会。 今天的会议，楚阳请来了经营办主任林俊镇场子。 下午两点刚上班，楚阳与秦燕茹联袂闯入林俊的办公室。 一听秦燕茹居然在楚阳的公司任副总，着实惊了林俊一大跳。 林俊玩笑道：“小阳哥，你小子真高啊，连秦美女都能拉来帮你做事。” 楚阳道：“俊哥，燕姐与我是合作关系，燕姐是业内高人，我也是好不容易求到她帮忙的。” 林俊笑道：“你们两位联手，明年房产这一块，是真的稳了。” 秦燕茹媚声道：“俊哥，你和崔社长戏耍了我，我没饭吃了，只好在小阳哥手下混口饭吃喽。” 林俊哈哈一笑：“别人说自己没饭吃，我信，秦总无论是做什么事业，最后都会风生水起，你跟小阳哥一起合作，那真是天作之合了，我看好你们哦。” 秦燕茹又媚声道：“是啊，小阳哥年轻帅气又多金，我被他吸引啦。” 林俊又笑：“哟，当着俊哥的面打情骂俏了，小阳哥，接招啊。” 楚阳看了秦燕茹一眼：“燕姐，这算是撩我吗？” 秦燕茹白了他一眼：“你们这些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臭臭的。” 楚阳笑道：“俊哥，走吧，今天这个会，还要靠你镇堂子呢。” 2点55分，三人走进会议室，林俊坐了中位，两边是楚阳、秦燕茹，还有早已候着的日报广告部主任何伟。 楚阳请何伟出席今天的会议，一是出于尊重，二来，也是广告还有其他业务员也兼做房产广告。 真正专门跑房产这一块业务的，只有黎霞、苏小芸和陈磊。 其他四五个业务员，只要出过房产单子，楚阳都请何伟通知过来了。 结果，2点30分，所有人都到了，就差黎霞没到。 林俊皱起了眉头，他做人八面玲珑，能不发火就不发火。 楚阳都还没见过这位，何伟只好一脸讪讪，给黎霞打了电话。 本来，黎霞现在都不归他管了。 结果，又过了10分钟，黎霞才踩着高跟鞋，一路“哒哒”的脚步声，推门而入，找个座位坐了。 楚阳看她一眼：“霞姐，请将门关上。” 黎霞本不想动，见全场十来号人都望着她，只好别扭起身，关了门。 接着，林俊亲自主持会议。 楚阳先自我介绍，又介绍了秦燕茹的身份。 然后，就开始宣读日报这边，明年房产广告业务的具体业务细则，以及对楼市行情的粗略预测，鼓动士气。 楚阳特别强调，都市报和日报2009年度的房产广告刊例，马上就会印出来了，1月25日过春节，春节之前，不求能跑出多少广告单子，重点工作是将广告刊例投送到位，与客户进入深入沟通。 春节之后，正月十五前后，会以聚龙传媒联合报社的名义，组织一次客户交流会，与客户作进一步的沟通，也为明年房产板块的广告合作计划定个位。 最后，楚阳强调： “各位兄弟姐妹，广告刊例还在印制当中，我先透露一下。都市报和日报，今年房产广告的整版定价，包括专题在内，对外都是2.6万一个版，恢复到2007年的价格。 在我们内部执行的优惠价，2.4万一个版，这是原则问题。 最后一个优惠价，是2.2万，只针对老客户，而且是10万以上的大单。 这个优惠价，我们不对外宣传，自己掌握，这是最底线的价格，不允许突破，而且必须满足条件才会批准。 2.2万这个价格，大家如果谈了，请事先通知我一声，由我来做最后决定……” 楚阳话还未完，黎霞马上就跳了起来。 “最低2.2万，凭什么啊。今年就是降到了1.6万，我们在外边跑单子还是不容易，你凭什么一张嘴就要人家2.2万！” 林俊皱眉道：“黎霞，请注意听楚总讲话，聚龙传媒明年全面代理两报的房产广告，具体怎么定价，聚龙传媒说了算。” 黎霞又嚷道：“凭什么就是他说了算，价格抬到这么高，我们跑不出单子，吃什么啊。” 楚阳还不想发火，又道：“霞姐，我再解释一遍，明年的主流优惠价格，是2.4万一个版，2.2万的优惠价只作为特例，针对老客户的大单投放。” 黎霞又嚷道：“我就想问你一句，价格抬这么高，你凭什么？” 楚阳还是火了，冷冷道：“凭我看好今年的市场，凭我280万接了两报的房产代理。要不你来，我让你！” 黎霞仍然嘴硬：“有钱了不起啊。” 楚阳冷冷道：“对，就是了不起。你要是接受不了，可以申请去跑别的业务。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实话告诉各位，下半年，两报的房产广告还会涨价，涨到2.8万甚至3万一个版。这是整个报社的利益，不是某一个人的利益，锅里有了，碗里才会有。” 黎霞也火了，出言讥讽道：“就凭你？” 楚阳道：“对，就凭我。最后，我宣布一条纪律，就只是广告部房产这一块，今天就不说了，以后开会，迟到一次扣50元，无故缺席一次扣200元。” 黎霞顿时跳了起来：“报社都没这规矩！” 楚阳冷冷道：“我这里，就是这规矩，我说了，你要是不想干，可以申请去跑别的业务。” 黎霞还想闹腾，林俊终于拍了桌子：“黎霞，够了！” 好好的一场会议，不欢而散。 最后，就留下了林俊和楚阳，还有秦燕茹三个人。 何伟最后一个走的，临走前，拍拍楚阳的肩膀，还朝他竖起了拇指。 今天这场会议，秦燕茹一直像个花瓶一样，一脸笑容，一声不吭。 这时候，秦燕茹看着两个男人抽烟，笑盈盈道：“没想到，日报的人挺会闹腾啊。” 林俊笑道：“闹腾归闹腾，黎霞这个人，业务能力还是挺强的。” 楚阳摇头：“俊哥，这种靠没有底线，不顾大局，杀价杀出来的业务能力，不要也罢。她要是再闹腾，我就真要赶她走人了。” 林俊道：“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楚阳道，“你想想，她明年要是再去签低价单回来，我这边怎么办？执不执行？不执行，客户又怎么看咱们报社？” 楚阳一拍桌子：“我绝不允许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老子不是来赔钱的！” 林俊想想：“这样吧，我去跟她沟通一下，再跟何社长那边汇报一下，你不要轻举妄动。” 当初，崔永华可是答应过楚阳，日报这边的业务员，如果不服从管理，楚阳是可以清人出去的。 最后，林俊又问：“你刚才放话，下半年还要涨价，怎么回事？” 楚阳笑道：“俊哥，等时机成熟了，我再跟你和领导解释。” 011 推动改版 当天晚上，在距离报社不远的一家农家乐，以聚龙传媒的名义聚餐。 总共6桌人。 报社这边，以崔永华为首，社里主要领导都参加了，还有都市报专刊部和日报广告部人员，总共30多人。 楚阳今晚也舍得，饭菜是888元一桌的标准，酒水自带3件五粮液，还准备了两条硬中烟。 算是大出血了。 楚阳和秦燕茹，陪着崔永华等领导，坐了一张大圆桌。 秦燕茹今晚发挥自己的特长，长袖善舞，娇而不媚，调笑打趣，将男人们逗得呵呵直乐。 楚阳也庆幸自己拉到了这样一位合作伙伴。 他渐渐也发现了，秦燕茹善于周旋，却又把握好了尺度，举止得体，逗得男人们心痒痒，却又不敢太过放肆。 楚阳能拉到秦燕茹一起合作，崔永华是很吃惊的，是真对他刮目相看了。 后生可畏，将对手变成了伙伴，这等手段，了不起。 酒过三巡，副社长何琦主动跟楚阳喝了一杯酒，还略微表达的歉意，说他那个外甥女今天开会时讲话太冲，他已经狠狠批评过了。 跟何琦喝了这杯酒，楚阳又主动敬回去一杯，侧目一望，原本以为黎霞今晚不会来的，结果还是来了，跟何伟等人坐在一桌。 楚阳今天是东道主，挨着社长崔永华坐的。 这时候，崔永华悄声问道：“听林俊说，你计划下半年涨价，怎么回事？” 楚阳笑道：“有这个想法，到时候再看时机了。日报和都市报，是虹阳最主流的媒体，说实话，我觉得现在的广告报价低了点，尤其是房产这一块。” 崔永华乐了：“好小子，你这口气也太大了点。” 楚阳认真道：“社长，房地产跟其他行业不一样啊，纯粹暴利，房产商的杠杆，哪一家会低于十倍？二十倍，三十倍，都很常见。而且，有些公司打个地基就开始预售回款了，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 崔永华点头：“房产业杠杆高，一波行情就暴赚，倒是这么回事。” 楚阳笑道：“所以啊，房产商暴赚，投在媒体的广告就是一点小钱。社长，你就等着看吧，今年下半年，肯定会冒出一大堆房产公司，明年只怕更多，不宰他们一刀，我心里都不痛快。” 崔永华想想道：“道理是这么回事，只是经济在逐步恢复期间，你想涨价，还是要慎重啊。” 楚阳道：“社长，其实我还想到了一个涨价理由，但是需要整个报社来推动，涨的也不只是房产这一块。” “哦？说来听听。”崔永华顿时来了兴趣。 楚阳悄声道：“社长，明年是都市报创刊十周年，如果都市报能改版，以全新面貌出现，这就是最好的涨价理由。” 崔永华有些惊讶：“改版，怎么改？” 楚阳道：“社长，我建议都市报放弃现在的对开版型，改成四开报。现在，都市报跟日报都是对开大报，每天出版的内容都有些重复。都市报常规是出20个版，一改成四开报，就成了40个版，报纸容量还是一样，但版面设置，空间就大了很多。” 崔永华陷入沉思，稍后道：“这样大改版，风险不小啊。蜀都那两份都市报，现在都还是对开大报啊。” 楚阳又道：“社长，你恐怕陷入误区了。现在，国内的都市报，主流都是四开小报了，咱们都跟不上形势了。虹阳都市报，主流读者是普通市民，不是坐办公室的机关人员，对开大报其实很影响阅读的，报纸一摊开，整个人都遮住了。四开报，摊在手里，走路都可以轻松阅读……” 楚阳讲了一大堆都市报改成四开小报的好处。 省城那两份也在虹阳发行的都市类报纸，早期非常强势，现在早就靠边站了，在虹阳发行量才几千份，而虹阳都市报有6万多份。 最让崔永华意动的，其实是楚阳提出，都市报改成四开版后，常规40个版，报纸厚度增加了一倍，完全可以将零售价，从目前的5毛钱一份，提到1块钱一份。 因为省城那两份都市报，零售价都是1块钱。 现在，虹阳都市报零售价5毛一份，报社发价是3毛钱一份。 印一份报纸，成本都是5毛钱，印出来就亏2毛钱。 全年下来，虹阳都市报在发行这一块，硬生生亏掉近400万。 这还是在印刷厂是自有的背景下。 这才是大头。 改成四开小报，零售1块钱一份，如果报社发价6毛钱，每份报纸还能赚1毛钱。 崔永华顿时被这个大胆的想法给吸引住了。 这可是一年600万左右的节流啊，太诱人了。 当然，账是不能这么算的。 比如出版到80个版，一份报纸的发行成本就是1块钱了。不过，多出40个版的广告，那就是80万左右收入了。 报纸，始终靠广告收入赚钱。 崔永华决定趁热打铁，酒也不多喝了，晚上7点过就回了报社，召集了一堆人开会讨论。 包括虹阳日报社总编辑曾发贵，副社长何琦，负责都市报的副总编刘凡，报社其他副总编，林俊等经营线上的中层干部，以都市报为主。 此外，都市报这边编委全体参加。 楚阳自然也参加了。 对于楚阳这个提议，赞成者大有人在，反对声音也很多。 反对者，主要是两方面。 一是担心读者的接受度，二是担心提价后影响发行量。 发行量，是都市报的根基，根基动摇了，就是一连串的影响。 而且，楚阳居然建议，都市报改成四开版后，广告还要全面涨价。 简直太大胆了。 一时之间，争论很是激烈。 楚阳笑道：“各位领导，我身上担着都市报160万的广告任务，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都市报改成四开版，从内容到形式，才会跟日报形成明显的差异化。你们要是担心，年前不妨搞一次大规模的读者问卷调查，再来个抽奖活动，看看都市报的读者，到底喜欢大报纸还是小版报纸。” 楚阳这个提议，崔永华很是认同：“这个读者问卷调查很有必要做，如果读者认同，改版就顺理成章了。明年3月18日，是都市报创刊十周年，在这个时间节点改版，我们也说得过去，时间也很充足。” 对于这次改版，楚阳信心十足，前一世，虹阳都市报是在2011年元旦改的四开报，之前也做过读者问卷调查，结果是超过7成的读者赞成。 等改版出来以后，受到了9成以上的读者欢迎。 在虹阳都市报内部，其实早就有改四开报的呼声，争议也很强烈。 今晚，看到崔永华相当明确的态度，都市报这边，原来强烈反对改成小报型的副总编刘凡，也改变了态度。 这件事，渐渐也水到渠成了。 楚阳早都想好了，如果都市报推出改版，房产广告整版价格，直接提到3万，这样，操作空间就大多了。 到了6月份左右，房价回升了，房产广告开始起来了，日报这边的广告价格，也就可对标都市报，同样提到3万一个版。 在虹阳的媒体市场，日报和都市报根本就没有对手，两报经营一整合，房产商不来这里投广告，上哪投？ 现在，还是报业占据主流媒体市场的年代，对于房产广告这一块，相比于电视台和电台，报纸可以细读，可以留存，具有天然的优势。 012 古城游 2009年的元旦节终于到了。 1月2日，楚阳干脆不上班，凑成了4天假，拉上老妈和桂枝山，元旦节坐飞机去俪江古城玩两三天。 结果，元旦节下午，刚下飞机，就接到秦燕茹的电话。 “小阳哥，你这一上午电话都不通，躲哪去了？” “我在俪江，刚下飞机。” “你跟哪个小情人去了？” “鬼的情人，我妈，还有桂哥，我就是一个电灯泡。” “你这家伙真没良心，偷偷跑出去玩，都不说一声。” “燕姐，这种新年假期，你肯定要跟男朋友在一起吧，我哪敢骚扰你。” “不行，我也要来玩，你得负责我和我男朋友的机票。” “……好吧，没问题，谁叫你是我姐呢。” 秦燕茹咯咯笑过两声，又道：“那你得到机场来接我。” 楚阳笑道：“好吧，我等你短信，半夜都来接你们。” 放下电话，楚阳摇头。 “这女人，还嫌我这盏灯泡不够亮吗，千里撒狗粮，还得我出机票钱。” “什么狗粮，什么机票？” 冷不丁的，董芳又背后冒出来，吓了楚阳一跳。 楚阳道：“一个朋友，说也要过来玩，我答应负责她机票钱。” 董芳一愣：“什么朋友，还让你来出机票钱。” 楚阳道：“妈，生意上的一个朋友，帮了我大忙，一张机票算什么嘛，你就安安心心玩两天，好好透几口气吧。” 桂枝山笑道：“楚阳，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这样出来玩，孤家寡人的，多没劲啊。” 楚阳笑道：“桂哥，你还不如直接说我给你们当电灯泡了，等写了酒店，我躲，行了吧。” 桂枝山笑骂：“你这家伙，我好心倒成了驴肝肺。” 董芳也嗔怪道：“在你桂叔面前，总是这样没大没小。” 楚阳道：“妈，报社同事都这样叫他啊，我可比你先认识他。” 三人一起向机场出口走去。 董芳道：“老桂说得不错，你是该再找一个了，等开了年，妈多托几个朋友，给你好好介绍几个，你自己挑合适的。” 楚阳摇头道：“相亲？妈，你还是饶了我吧。” 董芳一瞪眼：“你现在这么忙，不相亲，难道等人家姑娘送上门来？” 楚阳道：“我反正不相亲，太老土啦。” 董芳继续瞪眼：“不行，这事必须听我的。” 楚阳抗议：“妈，我才二十四，你急什么。” 董芳哼了一声：“翻过年就二十五了，现在不急，难道等挨边三十了才急。” 两人拌着嘴，一路出了机场，直到上了出租车才停战。 当初，楚阳跟童瑶离婚，没有提前打招呼，董芳生了好几天的气。 她也不喜欢童瑶，总觉得她是娇生惯养的独生女，家里成天弄得跟狗窝一样乱，连饭都是楚阳在做。 楚阳不在家，童瑶就直接下馆子，花起钱来大手大脚。 这样的儿媳妇留着干嘛。 到了俪江古城，写酒店的时候，发现房间挺紧张，楚阳便给秦燕茹打电话，询问她是不是真要来。 这时候，秦燕茹正打车赶往省城蜀都，笑呵呵说了保证要来。 楚阳便要了三个标间。 这座古城，楚阳前世来过好几次，甚至还有过艳遇。 董芳和桂枝山都是第一次来，感觉很新鲜。 下午，董芳和桂枝山出去逛街，楚阳推说自己有点累，又不想当电灯泡，就留在酒店睡觉。 晚上，就在酒店楼下吃大排档，泡酒吧。 董芳今天很有感觉，便跟桂枝山讨论自己一部新小说的构思。 楚阳听了一阵，觉得太老套，就打断道： “妈，这种小说你都写20多年了，太老套了。我建议你研究一下网络小说，迅速转型，这种才能挣大钱。” 董芳很不屑：“都是些垃圾，文笔粗糙，哗众取宠。” “那是你没看过好的！”楚阳反驳道，“妈，你知道不，写网络小说，顶尖的那种，人家一年能挣几千万！” “什么，一年挣几千万？”董芳被骇住了。 楚阳道：“是啊，有榜单的，每年都有媒体发布。” 桂枝山诧异道：“我知道有一个作家富豪榜，好像是06年才出来的，当时挺轰动。07年的榜单，是有写网络小说的上榜，我记得排名比较靠后，也就两三百万吧，哪来的几千万？” 楚阳知道，应该是自己记错了，几千万的榜单，好像是2010年左右的事了。 楚阳继续辩道：“那榜单上统计的是实体出版版税。现在，网络作家挣钱的大头还在稿费。知道他们的稿费怎么算吗，千字5分钱，作家只分一半。但是，人家一天更新6000字，8000字甚至一万字，然后两万三万甚至更多人花钱订阅……” 楚阳将网络小说挣钱的模式，掰细了讲，董芳和桂枝山很快就明白了。 一部走红的网络小说，的确能挣到上百万甚至几百万的稿费。 网络的海量分发模式，才是最恐怖的。 董芳顿时来了兴趣，决心要好好研究一下。 楚阳又劝道：“妈，你也别真陷进去了，你又不比人家年轻人。每天早上，还是跟我出去跑上一圈吧，晚饭后，也去江边走上几公里。” 楚阳最近已经开始晨练了。 打算等身体素质恢复一些，继续到拳馆练拳。 他5岁时就被董芳送去练跆拳道，初中毕业时，发现这不过是花拳绣腿，高中开始，就找了一家正经的拳馆，开始练习实战性最强的散打。 在省城上大学，又找家武馆，坚持了4年。 后面回虹阳参加工作，很快又跟童瑶结婚，慢慢就变懒了。 不过，现在毕竟才24岁，身体还是比较强的。 晚上10点过，刚回屋休息，先是收到秦燕茹的短信，跟着又是电话。 楚阳这才知道，秦燕茹下午就去了省城，选了凌晨的红眼航班，大概凌晨3点过到俪江机场。 “格老子，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楚阳忍不住吐槽。 虹阳也有机场，只是没有直飞俪江的航班，都得去蜀都赶飞机。 楚阳干脆设好凌晨两点的闹钟，先睡上一觉。 机场距离古城30公里，两点钟起床，完全来得及。 凌晨3点，楚阳打车赶到机场，一直等了40分钟，才见到秦燕茹穿着羽绒大衣，裹着围巾，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出来。 楚阳过去接下行李箱，四处瞅瞅： “燕姐，你男朋友呢？” 013 这家伙是练过的 面对楚阳的惊诧，秦燕茹只是咯咯直乐。 “小阳哥，你哪只眼睛见到过我有男朋友了？” “嘿，搞了半天，你玩我啊。” 楚阳想起来，这段时间经常跟这美女见面，确实没见过她身边有关系亲密的男人。 两人一起朝出租车站点走去。 楚阳玩笑道：“燕姐，你都26了，不赶紧找个男人嫁了，等着钓金龟婿吗？” 秦燕茹生气了：“难道我很老吗？” 楚阳看看她：“一点都不老，我看你长得像18岁的小女生。” 秦燕茹又是一阵咯咯笑：“你这家伙，平常就是这样勾引小妹妹的吧。” 楚阳道：“燕姐，我可是正经人。” 秦燕茹鄙视：“切，你这浑身上下，就没一处是正经的。” 回到酒店都凌晨4点过了，秦燕茹早都困了，楚阳也快睁不开眼了。 早上，董芳过来敲门，楚阳只探出半边脑袋，说昨晚4点过才接到朋友。 “大好时光，全被你浪费在睡觉上了。” 董芳吐槽一句，又和桂枝山出门了，今天要好好逛一下古城风景。 桂枝山今天还约了俪江报社的朋友，说是对方晚上要请客。 上午11点过，楚阳睡醒了，一直等到12点过了，隔壁的秦燕茹还没起床。 只好跑过去敲门。 “懒猪，太阳都快落山了。” 稍后，秦燕茹裹着睡袍开了门，头发湿漉漉的。 “我都起来一阵了，刚才洗澡呢。” 等秦燕茹收拾好了，楚阳再给董芳打电话，结果董芳说，他们在古城的四方街，都吃上了。 楚阳干脆带着秦燕茹赶去四方街。 街上人挤人，楚阳顿时有点烦。 “燕姐，俪江你来玩过吗？” “来过啊，我来过两次。” “都来两次了，你还来。” “找不到地方玩嘛”，秦燕茹突然逮住楚阳的手，掐了一下，“你这家伙，不欢迎我啊？” “不是，你看这人山人海的，你来看人还是看风景啊。” “这不挺热闹的吗？” “就是太热闹了……” 两人找到董芳和桂枝山，桂枝山没想到居然是秦燕茹。 一想到楚阳说是生意上的朋友，跟着又恍然大悟。 桂枝山笑道：“原来是秦总啊，快坐，不好意思，没等你们。” 秦燕茹落落大方，打一声招呼：“桂总，董阿姨，你们好。” 桂枝山又给董芳介绍了的秦燕茹。 董芳这才明白，这个漂亮姑娘，跟儿子一起合伙做生意。 桂枝山让楚阳自己点菜，楚阳推给秦燕茹，秦燕茹便点了米线和烤鱼，楚阳又要了一份腊排骨。 秦燕茹看他一眼：“吃不完就浪费了。” 楚阳道：“早饭都没吃，我早都饿了。” 桂枝山笑道：“楚阳，肚子里留点空间，晚上俪江日报的黄总要请我们吃大餐。” 楚阳道：“桂哥，你可以啊，到了俪江都能吃得开。” 桂枝山道：“也是碰巧了，去年在京城参加党报培训认识的，黄总人不错，是个耿直的。” 吃完饭，四个人一起逛街，楚阳和秦燕茹渐渐吊在了后面。 前面，董芳悄声道：“老桂，这姑娘看起来还不错啊，什么背景？” “这说起来就有点好玩了。” 桂枝山笑道：“这个秦燕茹挺能干的，是虹阳都市报前面三年的房产代理商，楚阳今年竞标，等于是从她手里抢的。结果，还拉到秦燕茹反过来帮他，连崔社长都说，这小子是个人才，转眼就将对手变成了伙伴。” 董芳又道：“老桂，你觉得这秦姑娘跟楚阳，会不会……” 桂枝山诧异道：“不能吧，秦燕茹都26岁了。” “都这么大了吗？”董芳也有些诧异了，“我明白了，这姑娘皮肤好，显得年轻了。” 26岁的姑娘，肯定不是黄花闺女了，董芳脑子里瞬间就排除了。 楚阳现在还不到25岁，再找媳妇，肯定得找黄花闺女。 这既是董芳的想法，也是楚阳自己说过的。 楚阳离婚不久，像秦燕茹这样的，玩玩，董芳是没意见的，男人总需要一个女人。 至于要谈婚论嫁，那肯定不行了。 董芳决定，等回了虹阳，这事还得敲打敲打儿子，最好能尽快正经谈一个女朋友。 晚饭，是在俪江城里吃的。 俪江日报的副总编黄曙光请吃大餐，带了两个朋友作陪。 晚饭后，还要安排k歌或泡酒吧，董芳婉拒了，主要是今天一路逛，太累。 晚上9点过，回到古城，董芳和桂枝山回酒店就歇了。 秦燕茹和楚阳精神自然还很好，秦燕茹提议去酒吧街。 本来，楚阳选的酒店是民宿，楼下就有酒吧，秦燕茹嫌冷清了。 酒吧街就在这条街背后，倒也不远。 楚阳本来不喜欢闹吧的，秦燕茹喜欢那调调，也就依了她。 最后，选了一家名为[芳草]的酒吧，两人选了外摆区，楚阳嫌吧里的音乐太闹腾。 刚一坐下，要了半打啤酒，就不断有人上前搭讪喝酒。 男的找秦燕茹，女的找楚阳。 绝大部分都是酒托，楚阳和秦燕茹都是一眼看出来了，自然不断婉拒。 也有个别的，是想碰一次艳遇，男女都有。 楚阳觉得好笑，特么没见我们是孤男寡女，刚好一对吗。 这样喝到夜里快11点，隔桌又来了四个男的。 刚坐下喝了几杯酒，一男的瞧见秦燕茹，眼睛都直了。 跟着就端起酒杯，大咧咧过来坐下，直勾勾盯着秦燕茹。 “美女，哥请你喝杯酒。” 这人面相近30岁，口音是北方的，个头约183公分，长得很壮实。 明显是来撞艳遇的。 秦燕茹眼里带着厌烦：“没兴趣。” 这人笑道：“美女，出来玩嘛，放开点。你长得这么漂亮，人间尤物啊，怎么会没[性]趣呢。” 他特意咬住的一个字，引得旁边的同伴笑出声来。 楚阳冷冷道：“朋友，人家都说了没兴趣跟你喝酒，别自找没趣。” 这人一拍桌子：“老子想找谁喝酒，关你屁事！” 秦燕茹火了：“回家找你妈喝，滚！” 这人站起来身来：“哟，遇到小辣椒啦，我喜欢啊。” 他那三位同伴顿时大笑，有人还吹起了口哨。 秦燕茹一脸厌烦，站起身来：“我们走吧。” 楚阳今晚不想惹事，招来酒保，正准备结账。 却见这男的很嚣张，伸手就要向秦燕茹搂去。 他顿时火了，一把抓住这人的手，反手一扭：“你特么找事啊！” 这人本来自恃高大壮实，被楚阳一招制服，痛得龇牙咧嘴。 另三个都在180公分左右的同伴，顿时围了过来。 秦燕茹慌了，马上给桂枝山打电话。 这边，秦燕茹电话刚打完，却见地上已经躺下两个。 楚阳一膝盖顶上另一个大个子的小腹，手里跟着一个凶狠的勾拳，这一个也倒了下去。 最后一个，个头跟楚阳差不多，只是很瘦。 他手里拎着酒瓶，又不敢上，便放出嘴炮：“有种，你特么就等着。” 楚阳骂道：“你们特么大庭广众耍流氓，还有理了，老子就等着了。” 这家伙口音是本地的，楚阳知道，今天恐怕有麻烦了。 猛然看向秦燕茹，秦燕茹过来拉楚阳坐下，悄声道：“我通知桂总了，走不走？” “不走了。” 楚阳也松了一口气，桂枝山肯定会找报社那位朋友，今天吃不了亏。 这时候，早已围上来很多吃瓜群众。 却见刚才放嘴炮的那个，偷偷打了个电话，跟着又扶起地上躺着的三个朋友。 十多分钟后，一伙七八个20来岁的本地青年冲了过来。 刚才打电话这个，跟为首的一个光头悄声道：“海哥，小心一点，这家伙是练过的。” “练过的又怎样？”这光头砰地一下，敲碎了一个酒瓶，吼道，“兄弟们……” “住手！” 一声大喝，跟着冲过来五六个巡警…… 014 温暖 20分钟后，所有涉事者，都被带去古城巡警队做笔录。 外边，桂枝山和董芳都情绪激动，桂枝山还掏出记者证，跟巡警队值班负责人交涉。 半小时后，黄曙光也赶来了，身边还有本辖区一位公安朋友作陪。 黄曙光说得很严重，这几位外地游客，有两个都是记者，还有一个是作家。 古城这样的著名旅游区，发生这样恶劣的事件，影响太坏，太丢脸了。 楚阳做笔录时，巡警一听他是记者，来自虹阳日报，脸上也是一怔。 这场冲突，解决起来很快，起因与经过都明明白白。 楚阳放倒的三个北方大汉，伤倒也不重，只是他快速击中了对方软肋等部位，让对手瞬间丧失战斗力。 这三个人，之前还喝了不少酒。 楚阳自己也挨了两三下，最明显的是左脸颊，嘴角都出血了。 结果，是对方赔礼道歉，涉嫌寻衅滋事，行政拘留三天。 一行人出来，已经快凌晨1点了，却都没了睡意。 黄曙光提议找家清吧坐坐，体会一下古城的夜生活。 坐下来喝酒，黄曙光赞道：“小楚厉害啊，三个北方大汉，都让你干趴了。” 楚阳笑道：“黄总，我今天状态不佳，都有两三年没练了，不然，就这三个醉鬼，碰都碰不到我。” 黄曙光朝楚阳伸出大拇指：“能文能武，真豪杰。” 今晚最镇定的，大概就是董芳了，只有她知道，楚阳从小跟人打架，就没吃过亏。 在酒吧坐到凌晨3点过，桂枝山提议休息，黄曙光便送客到酒店门口。 酒店客房，秦燕茹跟吧台要了药酒，替楚阳抹伤。 其实，就是一点淤青，并不碍事。 秦燕茹怜惜道：“你这家伙，人家人多，你当时拉着我跑掉就是了，还跟人干架。” 楚阳笑道：“我又没吃亏，再说了，英雄救美，不好玩吗？” 秦燕茹娇嗔道：“要不是警察及时赶到，最后还不定谁吃亏呢。没想到，你打架这么厉害……” 今晚这一幕，让秦燕茹想起了很多事，看楚阳的眼神，都变了好多…… 元旦假期还剩两天，经历过昨晚的事，都不想在俪江玩了。 昨晚半夜喝酒的时候，都商量好了，干脆去洱海玩玩。 洱海距离俪江近200公里，不远不近，黄曙光建议开车去，还将他开来的丰田landcruiser留下了，真是够朋友。 1月3日，早上6点半就出发了，董芳昨晚没喝酒，由她先开车。 四个人都会开车，便轮换着睡觉。 不到上午10点，就赶到了洱海。 到了洱海，自然少不了泛舟。 中午休息好了，下午就找条木船荡漾起来。 天气很好，天高云淡，放眼之处，全是人间美景。 楚阳还是第一次来洱海，感觉真是不错，的确是一个挺有诗意的地方。 晚上，还是住在古城一带。 吃了饭，玩到9点过，董芳累了，又和桂枝山回酒店休息。 楚阳和秦燕茹站在街上：“燕姐，你想去哪玩？” 秦燕茹道：“去酒吧呀。” “还去酒吧？”楚阳打趣道，“你要是想寻一次艳遇，别拉上我啊。” “去你的，狗嘴不吐象牙！” 秦燕茹在楚阳手臂上狠狠一掐：“我每到一个新鲜地方，都会找一家有特色的酒吧坐坐。” 楚阳道：“你没来过洱海？” 秦燕茹道：“今天第一次来。” “走吧，那我们边走边看”，楚阳道，“我也是第一次来。” 两人看着地图，又一路打听，半个多小时后，找到了酒吧街。 最后，一家名为[清风酒肆]的酒吧，两人都觉得不错。 里面有一支驻唱乐队，歌唱得不错，偏抒情，并不闹腾。 客人们喝酒，大多都带着欣赏的目光在听歌。 楚阳进去后，照例要了半打啤酒。 喝了一瓶酒，乐队也是一曲歌罢。 唱的是《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老歌编新曲，挺好听的。 主唱，是一个20多岁的长发男子，嗓音挺不错，吉它也弹得很好。 这时候，秦燕茹突然道：“小阳哥，今天是我生日。” 楚阳被惊了一跳：“啥，你都满二十七了？” 秦燕茹道：“才不是呢，我身份证上多报了一岁，今天是我农历生日，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26岁了。” 楚阳道：“你又不早说，不然今晚该买个蛋糕，吹个蜡烛啥的，还得为你准备一份生日礼物嘛。” 秦燕茹摇头一笑：“有你陪我，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楚阳望着台上准备开唱的乐队，灵机一动：“燕姐，我为你唱一首歌吧。” 秦燕茹拍手：“好啊，好啊。” 楚阳马上过去，找到乐队主唱：“哥们，我朋友今天过生日，我能唱一首歌吗？” 这长发主唱有些犹豫。 楚阳笑道：“放心，我以前也玩过的，唱得不难听。借你们乐队一用，我给钱。” 长发主唱微微一笑：“好吧，你想唱什么？” 楚阳道：“《温暖》，你们应该排过吧。” 长发主唱笑道：“当然了，这里可是洱海。” 楚阳借了乐队一把木吉它，试了音，跟着示意可以开始了。 电吉它前奏响起。 脚下踩着节奏，楚阳开唱了： 我坐在我的房间 翻看着你的相片 又让我想到了大理 阳光总那么灿烂 天空是如此湛蓝 永远翠绿的苍山 …… 台下，秦燕茹眼睛瞪得老圆，慢慢地，双手托起了下巴，眼睛一刻不离楚阳的身影。 她完全没想到，楚阳唱歌这么好听。 久远的记忆中，一道阳光灿烂的身影，随着歌声浮现，慢慢与楚阳的身影重合。 不知不觉，秦燕茹眼角湿了，眼神也痴了。 音乐渐渐停了，台下掌声轰鸣。 “谢谢，谢谢，请大家容我说句话。” 等掌声歇了，楚阳又道： “今天是我朋友的生日，我借花献佛，这首《温暖》送给她。” “燕姐，生日快乐，祝你年年岁岁，都像今天一样漂亮！” 台下再次掌声轰鸣，许多人看向了秦燕茹，才发现酒吧里坐着一个大美女。 “真漂亮！” “这男的，歌唱得真好，人也好帅。” “他刚才叫的是什么燕姐，姐弟恋啊。” “奇怪，这美女看起来很年轻啊……” 楚阳还了吉它，笑呵呵看着长发主唱：“哥们，谢了，多少钱？” 长发主唱伸出手，笑道：“不用了，你唱得很好，交个朋友，我叫张枣，枣子的枣，大家都叫我小枣。” “我叫楚阳，虹阳市的”，楚阳伸手一握，也笑道，“小枣哥，我们留个电话，你们以后要是到虹阳玩，我请客。” 张枣笑着点头，找了一张纸条，写下了手机号码。 楚阳也写了手机号码留下，回到座位，马上将张枣的手机号录入手机。 秦燕茹已经整理好情绪，给楚阳递了一瓶酒，碰了一下。 “小阳哥，谢谢！” “燕姐，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今晚我很开心。你这家伙，真让人吃惊。” “怎么了？” “多才多艺啊。这个生日，是我最开心的一个生日，没白来。” “燕姐开心就好……” 015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在洱海歇了一晚，1月4日中午，又赶回俪江，还了黄曙光的车，下午去机场，一路折腾到晚上10点过，才赶回虹阳。 1月5日，正式上班了。 楚阳先到聚龙公司，召集房产组的员工开会，给业务员分派了任务，年前主要是带着广告刊例拜访客户，随便预约客户参加了年后的客户联谊会。 1月份，甚至直到三四月份，房产代理这一块肯定是亏损的。 楚阳也没有好办法，只能静待下半年楼市行情起来。 今天，秦燕茹意外出现在公司，也参加了会议，还特意叮嘱自己手下原来的业务员，最近要积极跑起来，有希望拉到的广告，都要尽到全力。 散会后，楚阳邀请秦燕茹到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坐坐。 秦燕茹挂着公司的副总，却没有单独的办公室，只有一个工位。 主要是没那么多房间。 楚阳在办公室备了一套茶具，为秦燕茹冲了一壶普洱。 秦燕茹抿了一口，笑道：“不错，手艺没回潮。” 楚阳道：“没想到你今天会来，中介店面找到了吗？” 秦燕茹道：“找到了，还要装修一下，添置办公桌和电脑什么的。开业的话，还是等年后了。小阳哥，我这几天也清闲，要不你陪我一起去走访几家大客户吧。” 楚阳惊讶道：“燕姐，你的客户资源，我怎么好意思。” 秦燕茹嗔笑：“你这家伙，你是老板，这些客户迟早都要认识的。” “谢谢燕姐了。” 楚阳点根烟，揉揉太阳穴，有些苦恼。 “燕姐，我估计年前很难上房产广告，甚至5月份之前，可能都难有起色。这几个月肯定赔钱，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秦燕茹想想：“只有多找几家大客户，一家一家的试了，具体怎么样，我也无法保证。” 楚阳抠了半天脑门，又道：“燕姐，如果我们策划一组春节返乡置业专题，找几家楼盘滞销的客户，建议他们围绕这个主题，搞一次延续到3月份的促销活动，你觉得会不会有效果？” 秦燕茹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前几年楼市再不好，每年3月份都有一波销售高峰，被称作[小阳春]行情。过去，还没有以返乡置业为由头搞活动的。” 楚阳笑了：“好，那我就安排策划做一个草案，到时候大家议一下，就在年后的客户联谊会正式推出。这几天拜访大客户，也提前交流一下。” 秦燕茹道：“好，那这几天就主要交流这个了。下午你干什么？” 楚阳又揉揉太阳穴：“下午还要去日报开个会，敲打一下业务员，让他们马上跑起来。” 秦燕茹道：“行吧，我就不去了，下午我留在公司，好好梳理一下客户。” 楚阳呵呵一笑：“燕姐如此敬业，我觉得，我真的应该给你开份工资。” 秦燕茹白他一眼：“有你这张甜嘴就够了。” 秦燕茹端着茶壶，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开始埋头整理资料。 楚阳抽头烟，慢慢细品她刚才的眼神，总感觉这位美女有了什么变化，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楚阳也不想了，打开股票行情软件看看，股市不温不火，全仓的两只票，山溪芬酒和依利股份，这几天基本在横盘筑底，账户里处于微亏的状态。 倒也不担心，反正是今明两年的大牛股。 中午，楚阳陪秦燕茹一起吃了饭，然后去商场买了一串三千多的玛瑙手串，让服务员封了一个小礼盒。 回到公司，将秦燕茹召进自己办公室。 “燕姐，迟到的生日礼物，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秦燕茹面带喜色，折开一看，是一串红色玛瑙。 跟着嗔怪道：“生日都过了，浪费这个钱干嘛。” 楚阳笑道：“燕姐，生活需要仪式感嘛，我现在有点穷，明年燕姐过生日，我给你买好的。” 秦燕茹试着戴上手串：“挺好看的，小阳哥，算你有心了。” 秦燕茹很满足，心里又多了一丝甜味。 下午两点半，照例在日报3号会议室组织广告部房产业务员开会。 这一次，林俊没来，何伟也没来。 只是一次寻常的例会。 今天，黎霞没有迟到，脸上也不见了苦大仇深。 楚阳自然是笑脸相迎，给吸烟的人，都扔了一根华子。 现在做老板了，公开场合，他都改抽华子了，得绷这个面子。 私底下自己抽烟，还是抽红娇。 楚阳详细安排了业务带着刊例拜访客户，预约年后客户联谊会的工作，然后大家一起讨论，如何为客户解释今年的广告价格，以及报社对今年楼市行情的一些预判。 现在，两报的房产广告代理都拿下了，楚阳再无顾虑，前几天已经写了一份结合经济刺激政策，以及楼市刺激政策预判的资料，分享给业务员，做一些话术引导。 在聚龙公司里，楚阳也是这么做的。 这份材料有理有据，至少逻辑是挺顺的。 开会用了1小时，散会后，楚阳正准备离开，没想到黎霞拖在最后，故意留了下来。 “楚总……”黎霞神情有些别扭。 楚阳笑着坐下：“霞姐请坐，有什么事吗？” 黎霞红着脸：“楚总，上次开会不好意思，我说话太冲了，不过，我这人就这性子，请楚总别往心里去。” 楚阳笑道：“霞姐，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有争议是正常的，话说开了就没事了。我那天态度也不好，我这个人啊，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以后我们好好合作，霞姐那些担心是正常的，只是没必要，行情会好起来的。” 黎霞好奇道：“楚总真这么看好今年？” 楚阳点头道：“没错，我是真看好，具体的观点，那份材料上都有了。等行情起来了，广告价格稳住了，甚至有望再提点价，到时候，霞姐一单挣到的提成更多，报社也挣钱了，皆大欢喜嘛。” 黎霞又道：“我元旦节又请过两个客户吃饭，现在还是很难啊。” 楚阳道：“没错，我估计5月份之前都比较难，不过，现在客户也清闲，正是培养感情的时候。公司这边，正在策划开春后的专题方案，到时候会上客户联谊会上推出的，应该对你们跑业务有帮助。” 黎霞也松了一口气：“有策划就好，以前日报在房产这一块就是没策划，我们都不知道该跟客户聊什么。楚总是个做事的人，以前是我不对。” 楚阳笑道：“霞姐，眼光放远一点，虹阳楼市前景还是非常好的，以后有的是机会挣钱。” 两人说笑着，出了会议室。 楚阳也没想到，这个结，这么快就解开了。 黎霞做人知进退，从这个角度来说，难怪能成为日报房产广告的第一业务员。 跟着，楚阳又钻进各个办公室打一阵哈哈，然后又找林俊商量节后举办客户联谊会的事，主要是这次的开支，想甩到报社头上，至少也得分担一半。 搞一次客户联谊会，租酒店，还有办酒宴，按楚阳的意思，还要搞个抽奖什么的。 规模在七八十号人，至少是三四万的开支。 这件事，林俊也作不了主，干脆与楚阳一起，找社长崔永华汇报。 见到崔永华，楚阳顺便汇报了眼下安排的工作，以及准备在客户联谊会上推出[返乡置业]专题的计划。 崔永华很高兴，答应这次联谊会的开销，报社承担7成，聚龙传媒承担3成。 商量好这件事，林俊退走了，崔永华将楚阳留了下来。 “你小子，怎么说服秦燕茹一起合作的？” “社长，很简单，我让利啊，给了她150万的广告额度，20个点的抽成。还有，大概是我长得比较帅，有点亲和力。” 崔永华哈哈大笑：“你这小子脸皮真厚。不错，这步棋下得好，你们两个配合起来，我就真放心了。” 016 孤男寡女的春节计划 从1月6日开始，楚阳便彻底忙起来了。 先是跟着秦燕茹一起，逐一拜访五六家大客户，有本地房产商，也有07年新入虹阳市场的外地房产商。 2008年楼市遭遇重击，房产商回款不力，也很恼火，期望能抓住一些机会。 秦燕茹引荐的，都是这些公司副总以上层次，甚至直接就是公司老板。 楚阳将重点放在了[返乡置业]这个专题策划上，与客户深入沟通，进行摸底。 效果出人意料的好，六家房产公司，有五家都表示出了兴趣，就等聚龙传媒出策划方案，到时候具体研究。 邀请客户参加节后的联谊会，更是顺利，所有公司都允诺派出有份量的高层参加。 每拜访一家客户，最后都是请客吃饭，为了业务，楚阳也是拼了，每天都喝不少酒。 结果，秦燕茹几乎成了他的专职司机。 秦燕茹也不开自己的甲壳虫了，每天都等楚阳去她住的小区接她。 楚阳一边跑客户，一边又是公司报社两头跑，每隔两三天就开例会，归总业务员拜访客户摸底的情况。 效果确实不错，[返乡置业]这个新鲜的提法，受到了大小房产商普遍的关注。 1月19日，在反复讨论，几易其稿之后，[返乡置业]专题方案终于敲定了。 1月20日，秦燕茹又来报喜，经过她的努力，从几家大客户求来了5个整版广告，以恭贺新春的名义，在节前刊登，价格按照2.4万一个版的优惠价执行。 这几天，公司和日报这边，都是以贺新年的名义，找客户给个面子，冲一下业绩。 结果算下来，从1月8日开始，两报的房产广告加专题，节前签单并要刊发的，合同总价有26万多。 这真是意外之喜了，比预计的8万左右，翻了三倍还多。 秦燕茹是真帮了大忙。 当然，一月份楚阳还是亏的，公司人员工资加办公费用，接近6万。 另外，哪怕刚上班一个月，过年了，总得给员工表示一下，人均预算了3000块，又是7万多。 这一下，楚阳手里的25万，还剩10万左右。 2月份还有23.5万代理费要预交，钱都不够了。 楚阳不好意思再找老妈借钱，不然，股票上投的60万就暴露了。 现阶段，确实又舍不得抛股票，因为根本没挣什么钱。 看着楚阳一天抓耳挠腮的样子，秦燕茹一问，跟着咯咯直乐。 “小阳哥也有这么穷的时候啊，谁让你去赌股票的。” “燕姐，我真不是赌，今年就会赚大钱，到时候你瞧好了。” “那要不要燕姐拉你一把？” “要啊，肯定要啊，只要度过这个难关，燕姐让我做什么都行？” “真的？” “不能再真了，我可以掏心窝子给你看。” “好吧，我借给你30万，但有一个条件。” “别说一个条件了，一百个我都答应了。” “就一个条件，你要陪我过春节。” “过春节没问题，只是，燕姐你过年不回家吗？” “……” 楚阳的办公室里，突然的沉默。 他好奇地望着秦燕茹，后者倒了一杯他泡的普洱，细细品着。 良久，秦燕茹又摇头一叹：“我没有家，每年春节，都是我一个人过的。” “这么惨啊……” 楚阳话一出口，就想给自己一耳括子。 真特么不会说话。 秦燕茹看看他：“对，就是这么惨。怎么样，你答应吗？” 楚阳马上道：“肯定答应啊，今年，我一定陪燕姐，开开心心过一个春节。” 秦燕茹笑看着他：“那你怎么办，不陪你妈过年了？” “这个嘛……”楚阳心生一计，“要不，燕姐去我家过年，反正就我和我妈两个人，嗯，估计还有桂哥。” 秦燕茹摇头：“不去。” 楚阳想想，又心生一计：“要不，我陪燕姐出去旅游。” 秦燕茹又摇头：“不去，过年了，只想呆在家里。” 楚阳抠了半天脑门：“那就……只能让我妈和桂哥出去旅游了。” 秦燕茹又道：“你妈要是不愿意出门呢？” 楚阳想想：“简单，我就说我自己去旅游，反正，肯定得陪你。” 秦燕茹突然咯咯笑了：“好啦，看把你为难的。你从正月初二开始，陪我两天就行了。” 楚阳道：“那不行，我这人说到做到。你让我再想想……对了，桂哥。” 想到这，楚阳马上说，要去报社一趟，跟着就匆匆下了楼。 秦燕茹站在窗口，目睹他钻进车里，觉得有趣。 楚阳答不答应陪她过春节，30万甚至50万，她都会借给他的。 下午4点过，报社，桂枝山今天白班，闲得无聊，正在看网络小说。 楚阳闯进去：“桂哥，今年春节你是咋安排的？” 桂枝山道：“还能咋安排，年三十中午跟我家那小子吃顿团年饭，晚上再到你家呗。” 楚阳道：“什么你家我家的，你跟我妈都处了快两年了，难道不想突破一步，真正在一起过日子吗？” 桂枝山摸着脑门：“我倒是有这个想法，可是你妈觉得现在这样挺好，说是距离产生美。” 楚阳装作摇头一叹：“桂哥，不是我说你，你都活到这岁数了，还是不明白女人。” 桂枝山瞪眼：“我怎么就不明白了？” 楚阳道：“女人得靠哄的，得浪漫。我妈今年下半年就49了，更年期了，你现在要不抓紧时间，这事指不定要拖到什么时候了。” 楚阳前一世的记忆，董芳和桂枝山2012年才领的证，今年还差点闹掰。 关键就在董芳这个更年期，性格突然反复无常。 桂枝山看看楚阳，笑道：“是这么个道理，要不你小子出个主意？” 楚阳道：“很简单，出门旅游啊。” 桂枝山道：“元旦才去了。” “桂哥！”楚阳恨铁不成钢似的，扔了一根烟，“元旦这次算什么，你得营造一个真正的二人世界，就你们俩。” 桂枝山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你说去哪里好？” “南边啊，大海啊！” 楚阳又道：“春节正是去南边看海的时候，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啊。我妈又是作家，你想，这多浪漫，我保证你马到功成，直接拿下。” 桂枝山犹豫道：“主意是不错，不过，你妈要是不愿去怎么办？” 楚阳道：“这还不简单，你提前在网上把酒店订好，高级点的，一晚就是一两千的那种，到时候，你看她会不会去。” 桂枝山还是犹豫：“要是你妈还是不愿去，这钱不就扔水里了？” 楚阳没好气道：“切，你要是心疼钱，我替你订好了……” 桂枝山笑了：“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017 过年要有鱼有剩（求收藏，求票票） 楚阳再次返回公司，秦燕茹却没在办公室，一打电话，说是中介门店的装修结束了，工人都赶着要回家过年，等着验收完了，包工头发工钱呢。 楚阳便赶去了火车站附近的桂园小区，这是上世纪90年代末开发的大型多层住宅小区，3000多户人家，曾经是虹阳城规模最大的社区。 秦燕茹还是听从楚阳建议，将门店选址在桂园小区，主要是店面租金便宜，周边房源众多。 这个小区，前两年的二手房交易也相对活跃。 现在房价又便宜得吓人。 楚阳赶过去的时候，秦燕茹正在跟包工头争吵，说是有些边角没做好，秦燕茹要扣钱。 楚阳过去一看，其实也没什么，办公桌一挡就完事了。 最后，还是楚阳当了和事佬，双方各退一步，扣包工头600块钱了事。 结了钱，包工头和工人都笑呵呵走了，秦燕茹还有些气呼呼的。 楚阳奇怪道：“燕姐，消消气啦，你平常不是挺大方的嘛，再说这都快过年了……” 秦燕茹道：“我最讨厌这种口头上说得好，做事不专业，还没有职业操守的人。这种人，一辈子也发不起来。” 楚阳劝道：“算啦，燕姐，人都走了，你这是在跟自己较劲呢。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桂哥要带我妈去南边看海。” 秦燕茹笑看着他：“是你出的鬼点子吧。” 楚阳笑道：“我这是为了他俩的幸福生活啊。” 秦燕茹又咯咯笑：“好啦，明天就给你转钱，我前两天都准备好了。” 楚阳一怔，赞道：“燕姐真是咱的贴心人。” “又贫嘴！”秦燕茹跟着掐了楚阳一下。 楚阳说，董芳让他今晚必须回家吃饭，现在只能拜拜了。 “那你早点回吧，别让董阿姨等急了。” 看着楚阳开车走了，秦燕茹噗嗤一乐，刚才的坏心情，瞬间就好了。 转瞬，眼神又黯淡下来。 楚阳回家吃饭，没想到，董芳今晚要审问他。 “你跟那秦燕茹是什么关系？” “生意上的伙伴啊，怎么了？” “生意上的伙伴，有你们这么亲密的？” “我跟她哪亲密了？” “少来，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这个……还没有。” “还没有？” “不，就是没有，真没有。妈，燕姐这人不错，生意上挺帮忙的，你瞎猜什么啊。” “小子，我跟你说，你跟她交往一下可以，同居一段时间都没关系，但是，适可而止，及时抽身，更不能结婚。” “妈，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妈的意思是，第一，她长得太漂亮了；第二，马上二十七了，还没结婚，身边甚至没男人；第三，别忘了，她是做生意的，天天跟男人打交道……” “就这？” “这些还不够吗，非要我说得更直白？” “妈，你不说就是想说，燕姐像个交际花吗，别这样看人家，燕姐其实人挺好的。” “这些话，反正我说在前头了，你自己看着办。” 吃了饭，楚阳钻进书房，点根烟，沉默了。 秦燕茹渐渐对他有些亲密的态度，他不是感觉不到。 然后呢，好好的生意伙伴，发展成男女关系？ 楚阳相当犹豫。 他不得不承认，董芳的那些话，是有些道理的。 也不得不承认，这位燕姐，是相当迷人的。 楚阳前世经历过两次失败的婚姻，就像他曾对童瑶说过的那样，这一世，他对做好男人没兴趣。 这一世，能不能遇上一个心目中的，漂亮又贤惠的女人做老婆，很难讲。 但是，秦燕茹肯定不是这个人。 秦燕茹相当迷人，只是，楚阳又不想伤害她。 人家一直都在帮他。 想来想去，还是前世的灵魂在作怪，想渣，好像又渣不起来。 头疼。 没有出乎楚阳的意料，桂枝山先订了南边看海的酒店，甚至机票，然后跟董芳提出来了。 董芳嘴上埋怨桂枝山先斩后奏，心里却乐开了花。 桂枝山预订的是年三十早上8点直飞三桠的机票，然后今年的团圆饭便提前了一天。 临走之前，董芳还面带歉意，让楚阳春节也出去好好玩几天。 还贴在他耳边悄悄说： “儿子，妈在元旦那几天就看出来了，这姑娘对你有意思，你要是谗人家身子，这个春节就趁热打铁。” 楚阳忍不住老脸一红：“妈，你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赶紧去海边放飞吧。” 早上7点，楚阳送董芳和桂枝山去了机场，回城马上给秦燕茹打电话。 “燕姐，我妈他们上飞机了，咱们今天去哪玩？” “你到我这儿来吧，在小区门口等我。” 楚阳开车去了火车站附近的西江丽景小区，2005年新建的电梯小高层，也是江景小区。 抽了一根烟，秦燕茹出来了。 今天，她不再是往日那种带点性感妖娆的打扮，身上是普通的牛仔裤、羽绒服和运动鞋，脸上也不施粉黛，只涂了浅色口红。 一副居家女的模样。 楚阳迎上去：“燕姐今天真漂亮。” 秦燕茹娇嗔道：“言不由衷，夸人都不会，我穿成这样你还说漂亮。” 楚阳笑道：“燕姐穿什么都好看，今天这样子，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秦燕茹笑了：“别贫嘴了，去停好车，陪我买菜去。” 楚阳道：“要不去我家吧，我妈什么都准备好了。” 秦燕茹看着他：“是你陪我，还是我陪你啊。” 楚阳笑笑，赶紧去停车。 去了菜市场，秦燕茹才说，家里什么都准备好了，就买点新鲜蔬菜。 到了菜市场，楚阳才知道过年的菜价有多贵。 碗豆、蒜薹、仔姜，都是一斤12块往上说，猪肉都才9块钱一斤。 秦燕茹买了一大口袋蔬菜，还有一条鲈鱼，和两斤黄辣丁。 楚阳拎着蔬菜：“燕姐，就咱们两个，吃得了这么多吗？” 秦燕茹道：“菜市今天只卖半天，正月初三才营业。” 这个，楚阳还真不知道，以往过年，都是老妈在忙活这些。 秦燕茹的家，在西江丽景6栋的9层，80平的两室两厅，一尘不染，布置得挺温馨。 秦燕茹先进了屋，从鞋柜取出一双皮棉拖：“换上吧，昨天新买的。” 楚阳换鞋的时候，秦燕茹又去饮水机泡了一杯茶，还找来一个纸杯接点水，开了电视机。 “我忘了买烟灰缸，下午看能不能买一个，你自己坐吧，我要忙了。” “燕姐，我帮你吧。” “你是男人，钻什么厨房啊，再说我家厨房有点小。” 楚阳看到沙发旁边，一根袋子装着福字、灯笼和中国结什么的新春饰物。 “那我贴福字，挂灯笼吧。” 秦燕茹扎起了头发，套上了厨裙：“好吧，福字和春联先留着，咱们一起贴。” 两人风风火火开干，楚阳很快忙完了自己的活，就跑去厨房。 这间厨房有十来平米，其实不算太小。 灶上已经炖着一锅汤，水汽腾腾。 楚阳笑道：“燕姐，我一个人也无聊，帮你打下手吧，我也会做饭的。” “你这家伙，好吧，那你帮我洗菜。” 秦燕茹找来厨裙和袖套，替楚阳穿戴好。 望着厨柜上鱼虾肉菜什么了，摆了很多，楚阳又道：“燕姐，就咱们两个人，哪需要做这么多菜。” 秦燕茹捋捋耳发，一脸认真：“过年嘛，老话说，要有鱼有剩。” 楚阳笑道：“我记得，从上初中开始，每年就是我妈和我两个人过年，她也说过这样的话……” 018 两个人的年三十 上午11点半，餐桌上摆满了菜，凉菜以腊味为主，热菜便是鸡鱼炒肉，还有两盘素炒。 两人一起贴了春联和福字，楚阳还拿着秦燕茹准备的一挂鞭炮，去楼下找地方点了。 这个年代，虹阳城尚未禁放烟花爆竹。 楚阳再上楼，秦燕茹已经启开了一瓶珍藏好几年的茅台酒。 两人举杯。 “燕姐，过年好。” “嗯，我们都要好。” 今天，秦燕茹一身气质仿佛猛的一变，没了往日那种娇而不媚，有些勾人的味道。 身上突然有了烟火气。 就像是个家庭主妇似的，温柔，恬静。 楚阳很享受这种感觉。 酒不醉人人自醉，渐渐的，一瓶酒都快见底了。 以楚阳一斤有余的酒量，干了七八两下去，居然都有些上头了。 迷糊中，楚阳被秦燕茹扶上了床。 下午3点过，楚阳醒了，闻到被子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深吸一口气，翻身下床。 却见客厅沙发上，秦燕茹身上搭着毛毯，也睡着了。 这时候，秦燕茹突然侧身，眼看身上毛毯要滑落，楚阳赶紧快步过去。 没想，秦燕茹被惊醒了。 楚阳道：“燕姐，时间还早，要不出去晒晒太阳。” “好啊。” 秦燕茹起身，将毛毯叠好，将靠垫一一排放齐整。 进了睡屋，又将床上的被子拉平整。 “呀，都忘了给朋友发拜年短信了。” 秦燕茹赶紧找来手机，编好短信，一一发送出去。 楚阳也忘了这件事，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收到很多短信，也一一回敬，再给通讯录上该拜年的人，都编发了的短信。 没有薇信，3g牌照今年1月上旬才正式发出来，这才过去半个月。 现在还是手机短信绝对统治的年代。 比较遗憾的是，目前国内市场并没有正式引入iphone，市场上销售的，都是港版水货。 现在，也没有手机wi-fi，这技术好像被运营商拦住了。 楚阳记不清iphone是哪一年正式入华的，只记得是联桶公司率先引入，估计时间也不会远了。 只要iphone一正式上市，他就会马上买一台，先观察其中的移动应用发展情况。 2009年，虽然被喊出了3g元年的口号，实际上距离真正的移动应用时代，还差得远。 对于普通人来说，薇信的推出，才是一个分水岭。 这样搞到下午4点过，两人才出了门。 大街上很空旷，店铺紧闭，车辆稀少，半座城的人都去乡下过年了。 虹阳主城区现在常住人口120万左右，上世纪90年代中期，商品房在虹阳首次出现，买房可以迁户口，从此迎来了相对快速的人口增长期。 街上没了车来车往，就显得很寂静。 时而，又有几声爆竹炸响，那是属于孩子的欢乐。 两人出了小区，穿过滨江路，走在河堤上。 今年春节比较早，还没立春，河堤边的柳条都还是干巴巴的。 “燕姐，咱们晚上放烟花吧。” “好啊，我每年都会买烟花放的。” 两人沿着河堤慢慢走着，冬日的太阳下山快，还不到下午5点就没影了。 一阵风吹过来，秦燕茹脖子一缩，突然伸手挽住了楚阳的胳膊。 楚阳的身体，有一刹那的僵直。 秦燕茹道：“有点凉。” 楚阳道：“要不我们回去吧。” 秦燕茹笑道：“不用，这样走走挺好的。” 秦燕茹突然道：“中午听你跟董阿姨打电话，他们玩得挺开心吧。” 楚阳笑道：“当然开心了，我都听出来了，我妈真正焕发第二春了，这次回来，如果桂哥加把劲，我妈很可能同意领证。” 秦燕茹道：“你这么希望你妈结婚啊。” 楚阳道：“当然了，他们办了证，就得真正住在一起了，我呢，也可以溜出来住了。” 秦燕茹又道：“我好像从没听到你跟你爸通过电话。” 楚阳身体一僵：“有几年没联系了，我妈很讨厌他，当年他们离婚，好像是因为我爸出轨。其实，算起来我还有一个妹妹，今年该有11岁了吧，叫楚燕，是我爸二婚后生的。这几年，也没见过了。” 秦燕茹道：“其实，我也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有十五六岁了，好几年没见了。” “燕姐，那你妈呢？” “我妈在我8岁那年就走了，喝农药。” “啊……燕姐，对不起，我真没想到。” “嗨，大过年的，咱们说这些事干嘛，走吧，买烟花。” 天黑下来，两人在小区外的西陵江边放烟花，秦燕茹像一个小女孩，随着每一朵烟花的绽放，欢呼雀跃。 “每年过年，我最喜欢放烟花了，小时候，最羡慕别人家里放烟花……” 两人留了一半，还剩500多块的烟花，带回家里，留在深夜再放。 晚上7点过吃饭时，楚阳才知道，秦燕茹从来不看春晚。每年的春晚，总是春节之后，在网上挑着看视频。 秦燕茹一个人在虹阳城里，过了8个春节。自从不到18岁来了虹阳，她就再没回过家。 更多的，秦燕茹也不愿说。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 楚阳也不喜欢看春晚，反正前一世都看过了，不新鲜。 问秦燕茹以前的年三十究竟是怎么过的，她说看电影。 楚阳便兴冲冲去网上找电影，最后找到两部08年的，《当幸福来敲门》和《功夫熊猫》。 本来想下载《叶问》的，结果网上只有ts版，画面效果很差。 楚阳郑重推荐看这两部，秦燕茹都没看过。 下载下来，用u盘在电视上放。 《当幸福来敲门》，楚阳前世看过好几次，每一次都感觉心灵受到洗涤。 楚阳最先播放的便是这部电影。 楚阳点根烟抽的时候，秦燕茹突然脱掉拖鞋，在沙发上侧身躺下，仿佛很自然地，趴在了楚阳腿上。 进展这么快吗？ 楚阳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结果，电影开始不到半小时，秦燕茹已坐起身，泪流满面。 楚阳觉得自己失误了：“燕姐，咱们换一部吧。” 秦燕茹拿着纸巾擦眼泪：“不，这部电影很好看，我要看。” 楚阳有些小得意，顺势将她搂在怀里，成功了。 看完这部电影，秦燕茹眼睛有些红，说要放烟花。 两人干脆去楼顶放烟花。 这才发现，天空中，到处都在绽放各种烟花，绚烂，喜庆。 秦燕茹又恢复了乐呵呵的本色。 晚上11点过，秦燕茹收拾床铺，准备睡觉了。 楚阳推开另一间屋里，发出被布置成了书房。 便过去调笑道：“燕姐，今晚我睡沙发还是地板啊？” 秦燕茹脸上微微一红：“你自己挑啊。” 楚阳马上愁眉苦脸：“那我也太惨了。” 秦燕茹突然咯咯笑了，从橱柜里抱出枕头和被子，放在床上另一头。 “你也睡床吧，老实点，不然我要打流氓的。” 019 惹上大麻烦了（求票票支持） 这是要考验我？ 楚阳也不以为意，37岁的灵魂，经得住考验。 结果，这么一睡，一直持续到正月初四晚上。 秦燕茹从最开始的合衣而卧，到最后只穿秋衣，玲珑的身材看一眼，楚阳就想流鼻血。 可惜，秦燕茹跟他睡在一张床上，楚阳也完全不敢造次。 他试过，这美女是真会生气的。 白天，两人满城游玩，逛公园，看庙会，看花灯，看电影。 秦燕茹会很自然挽住他，也允许他牵手，搂抱。 但是，拒绝更亲密的动作，绝对不行。 秦燕茹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洗澡，说是这样才会睡得舒服。 搞到楚阳都怀疑她有洁癖了，屋内摆设，稍微乱了一点，秦燕茹也会马上归整好。 这样到了正月初五，董芳早上打来电话，说是订了初六下午的返程机票，大概晚上9点到虹阳，让楚阳去机场接他们。 这一天上午，秦燕茹突然情绪不佳，不想出门。 中午吃了饭，忽又开朗起来，要楚阳一起去东岭公园爬山。 爬上山顶，在一片草坪上晒太阳，秦燕茹突然闭上眼，满脸羞红，要楚阳亲她。 终于突破了，楚阳大喜，没想到的是，秦燕茹很笨拙，差点咬到他了。 过了这一关，秦燕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他面前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 让楚阳很有做男人的成就感。 关系进展虽然很快，但是，真不容易啊。 幸好有这无事可做的春节大假。 晚上，还不到9点，秦燕茹就洗澡上了床，还嫌楚阳两三天没洗澡了，说他太懒，身上都有怪味了。 楚阳洗完澡，进了睡屋，发现床上只剩一张被子，他的枕头，也放在秦燕茹枕边了。 秦燕茹从被子里探出半边脑袋，声音细如蚊蚋：“今晚，你睡这边吧……” 等楚阳一脸喜色钻进被窝，秦燕茹又要求关灯。 接下来，一切都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似的。 直到…… 楚阳震惊道：“燕姐，你居然……” 有道是，[停车坐爱枫林晚，双叶红于二月花]。 不久之后，秦燕茹坐起来，穿好秋衣，下床，将身下一根白浴巾收了起来。 再回到床上，秦燕茹枕在楚阳臂弯：“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岁数，早就有过男人了？” “呃……”楚阳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只是有点意外。” “那你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好啊。” 秦燕茹断断续续讲诉完自己的故事，已是凌晨12点过了。 楚阳不断安慰她，亲她，直到她实在疲倦了，带着满心伤痕，沉沉睡去。 楚阳却睡不着，裹着秦燕茹为他买的棉袍睡衣，起床到客厅抽烟。 他有些茫然，感觉自己惹上大麻烦了。 秦燕茹故事的根源，在她那个有些心理变态的父亲身上。 秦燕茹的老家，就在虹阳主城东江区一个乡镇农村里。 小时候，她家里很穷，她爸爸没什么本事，却娶了一个漂亮老婆，就是秦燕茹的妈妈。 秦燕茹的妈妈，本来性格活泼，为人乐观大方，也不怕过穷日子。 在秦燕茹的记忆中，他爸爸经常疑神疑鬼，连老婆正常跟院子里的男人说话，都会吃醋。 最后发展成为极度不自信，从吃醋变成了打骂。 秦燕茹8岁那年，她妈妈在一次大吵之后，偷偷喝了农药，发现时已经没救了。 她爸爸后来又找了一个离过婚，没生过孩子的女人。 这个后妈也没生出她爸爸想要的儿子，她爸爸却将一肚子闷气撒到她头上，每次喝了酒，酒劲一上头，就经常对她又打又骂，骂她是个赔钱货。 秦燕茹生得很漂亮，特别是到了初中，发育都比别的女生早，初二那年，胸就已经很大了。 那个时候，很多还不醒事的小男生经常嘲笑她，说她像奶牛。 只有同村一个叫张源的男生，个子不高，却勇敢站出来保护她，甚至跟别人打架。 这个男生，后来也是秦燕茹的高中同学，成绩挺好。 秦燕茹的成绩也挺好，但是，她爸爸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会出钱让她上大学，要她高中毕业就出门打工，要不就嫁人。 她后妈，也是这种态度。家里虽然有点穷，毕竟那时候她妹妹还小，家里节省一些，供她念大学还是没问题的。 只有这个叫张源的男生，一直在陪伴她，鼓励她。 到了高三，她和张源偷偷恋爱了，只是拉拉手的程度。 张源说了，等他将来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才光明正大跟秦燕茹家里提亲，为她办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 结果，秦燕茹上高三那年的毕业季，五月份的三次模拟测验，都考出了高分，高考正常发挥，必定能考上一本院校。 她周末回家报喜，得到的是一顿打骂。 一气之下，她不想活了，跳下了村里的小水库，跟在她身边的张源反应不及，没能拉住她，就跳下去救她。 两人都不会游泳，最后，秦燕茹被附近田里的村民救活了，张源却淹死了。 张源的父母，就生了他这一个独子，一度非常恨秦燕茹。 秦燕茹将自己关在家里三天，不吃不喝，然后宣布与父亲断绝关系。要不放她走，要不她就继续自杀。 从那时候，秦燕茹进了虹阳城，从服装店开始做销售，一路走到了现在。 她挣到的第一个月工资，给张源父母邮寄了一半，还写信对他们发誓，她就是他家的儿媳妇，这辈子要为他们养老送终。 这样坚持了4年多，张源父母被感动了，也原谅她了，还劝她找个男朋友，结婚成家。 秦燕茹在22岁那年，试过两次跟人恋爱，结果为时不到一个月，都无疾而终。 她忘不了张源，交往的男友刚有亲密一些动作，她就受不了，就会大发脾气。 秦燕茹说，她心里装着当年那个陪伴了她五六年的阳光男孩，忘不掉，更不想忘掉。 她觉得自己欠他太多，后悔自己当初有一次拒绝了他的亲密动作。 现在，楚阳觉得自己惹到大麻烦了。 自始至终，秦燕茹都没说过喜欢他，也没问过他是否喜欢她。 莫明其妙，他就成了她的第一个男人。 今晚最开始的亲密接触，秦燕茹甚至全身抖得厉害，仿佛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走出了这一步，迈过了心里某道坎。 只是，楚阳脑子里从没将她看作再婚的对象。 秦燕茹将自己视为当年那个男生家里的儿媳妇，一直汇钱过去，往年每到过年，还会买好礼物，上门拜年。 楚阳承认，她这么做人挺有情义，甚至令他欣赏。 只是，若是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老妈董芳肯定是会反对的。 楚阳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心底还对另一个男人念念不忘。 前一世他的二婚，一个没结过婚的女人，就是因为对初恋男友念念不忘，令他非常反感。 楚阳突然觉得麻烦了，秦燕茹成了自己的女人，还是生意伙伴，还那么帮自己。 接下来，该怎么跟她相处呢…… 020 惊艳客户联谊会 重生传媒天王青蘋之末020惊艳客户联谊会楚阳在客厅里抽烟到了凌晨两点左右，冷不丁被秦燕茹从身后抱住了。 “楚阳，我是不是给你带来困扰了。” “不会，我就是有点兴奋，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呃……没想到燕姐这么快就接受我了。” “想知道为什么吗？” “想。” “因为你长得帅啊。” 秦燕茹咯咯笑了起来。 楚阳搂住她，在沙发上坐了：“长得帅的男人多了。” “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 “其实吧，我觉得你这人很不错，很有本事，又离过婚，将来要是分手了，大家都没有心理负担。” “燕姐，你是我的女人了，分什么手啊，听起来太扫兴了。” “我跟你讲的那些事，你不在意吗？” “我为什么要在意。” “我跟你讲，那年我处的那两个男朋友，一开始，我就跟他们讲过这些事了。他们明明很在意，又装作不在意，就只想着如何占有我，我一说分手就要死要活的，笑死人了……” “燕姐，咱们能不能不提这些人。” “你看，你还是在意了。” 秦燕茹又咯咯笑起来：“我这辈子不结婚，别以为我会嫁给你。” “说什么呢……还疼吗？” 秦燕茹又羞红一脸：“不疼了。” 楚阳拦腰将她抱起，往睡屋走去。 秦燕茹拍打着他的后背：“坏蛋，放我下来……” …… 正月初六晚上，楚阳开车去机场接老妈，问秦燕茹愿不愿意一起去。 秦燕茹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 让楚阳晚上回家去陪老妈，别回来了。 2月1日，正式上班了。 楚阳开始忙起来，秦燕茹也忙起来了。 她的房产中介公司要注册，要开业，要招兵买马，还从聚龙传媒带走了两个人，都是她原来做房产代理的得力干将。 也跟楚阳商量好了，这两人暂时两边兼职，她和楚阳各承担一半底薪。 按照楚阳的建议，秦燕茹的中介公司，重点要去别的中介公司挖人。 至于目标对象，年前那一轮市场调研时，秦燕茹都筛选出五六个人了，就看开出的条件能不能打动对方。 楚阳这边，也忙着召集公司员工，还有日报广告部的同事开会，要求大家跑起来了。 2月份，又会是经营艰难的一个月，客户联谊会最终定在了2月10日，元宵节过后的第二天。 算是春节彻底过完了。 时间很紧，楚阳要亲自动手，准备一份在客户联谊会上演讲的ppt。 所以，这段时间两人都很忙，秦燕茹悄悄给了他一把房门钥匙，让他想去就去，但是不必每天住在一起。 秦燕茹希望两人能保持一些距离，不必天天缠在一起。 楚阳猜不透她的心思，只感觉她有一颗玲珑心，或许任何人都猜不透。 实际上，直到2月10日这一天举办客户联谊会，楚阳只去秦燕茹家里住过两晚。 实在是工作太忙，经常在办公室熬夜。 这几天，秦燕茹也一直没来过聚龙传媒，只是给楚阳打过几次电话，通知他自己联系的客户，确定出席这次联谊会的人员名单。 2月10日下午3点，在四星级的虹源大酒店，正式开场了，承办单位是。 报社这边，以社长崔永华为首，报社总编辑、虹阳都市报副总编辑，以及两报经营线上的人，几乎全员参加了。 楚阳前妻童瑶是今天的主持人，楚阳给她开了2000块，还是他主动邀请的。 电视台播音主持人有各种走穴，楚阳请别人，还不如请她，好歹也曾夫妻一场，他对童瑶也并无任何怨念。 童瑶今天挺职业，穿着大红旗袍和高跟鞋，头发也精心盘了发型。 童瑶的主持风格落落大方，秦燕茹一直端坐台下，静静看着，眼里带着欣赏。 崔永华率先被请上台，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 报社总编辑曾发贵也上台，着重介绍日报和都市报各自的行业地位与内容特色。 接着就是楚阳以聚龙传媒公司总经理身份登台了，讲他精心准备的ppt。 楚阳演进的主题是：。 主要分为三个部分：，，和。 部分，楚阳主要阐述城市化进程这一概念。 “2008年，我国总人口13亿出头，城镇人口6亿出头，城镇化率不足50%…… 在我们虹阳市，全市所辖人口近600万，虹阳城区人口仅120万，这个比例仅为20%。 按照发达国家的城市化进程，城市人口占到70%以上，这一进程才算基本走完。 以虹阳为例，城区常住人口达到300万左右，各区县城镇总人口达到120万，城市化进程才算基本走完。 所以，未来虹阳城区还要扩大一倍不止，还要为180万左右的城市新增人口提供住房保障。 当然，这一进程的时间，可能长达15年到20年……” 部分，楚阳展开的是国内2002年以来的房价走势，楼市成交量等数据，甚至还制作了房价曲线。 “我们看虹阳的房价走势，跟全国的趋势是基本一致的，2002年左右才是楼市真正的起步期，之前的几年因为市场规模较小，没有参考意义。 虹阳的房价，从2002年的1300元左右，涨到2007年的3000元左右，高么？快么？ 一点都不高，更谈不上快。 2007年，主要一线城市，房价接近2万甚至突破了2万，是虹阳的七到八倍，而虹阳是三线偏弱的城市。 2008年很特殊，大环境是全球金融危机，虹阳还遇上了百年不遇的天灾。 在国家层面，去年四季度推出4万亿规模的基建投资计划，据分析，预计会带动全国20万亿以上的投资。 虹阳就更特殊了，三年重建期，全市预计集中投资两三千亿，大量的学校、医院、公路、桥梁…… 虹阳将用三年时间，跨越十年的基建发展历程，这也是房地产业绝无仅有的大好机会。 我们预计，从今年开始，虹阳楼市将迎来三年左右的黄金发展期，房价翻一倍都轻而易举。 我们也预计，政策层面，有望很快出台楼市刺激政策，比如降低首付比例、按揭贷款利率优惠等等……” 最后的部分，楚阳则详细介绍了两报房产板块的新春专题策划方案。 演讲花了约40分钟，台下掌声雷动。 虹阳媒体，第一次有人为房产界梳理了一份中长期的行业分析，有理有据，数据翔实，推论有力。 最后，本地房产商，也是虹阳目前规模最大的房产商之一，虹盛置业的老板刘广盛，作为房产界代表发言。 刘广盛大赞了这次活动，对楚阳刚才的演讲很是推崇。 刘广盛，正是秦燕茹请来镇场子的嘉宾。 021 从打赌开始收广告 今天到场的房产界客户，总共30多家，40多人。报社这边有近40人，酒宴安排了8桌。 下午5点，最后一轮抽奖活动，一位年轻客户代表抽中了3000多块的手机，兴奋不已。 童瑶宣布会议活动结束，接下来是晚宴环节，邀请大家5点半入席。 台下的房产商代表纷纷涌过来，要跟楚阳交换名片。 很多人，希望能拷走楚阳刚才讲述的ppt，说是要带回公司好好研究。 楚阳一一笑应，表示会安排人，将资料统一发邮件到客户信箱。 看着这一幕，童瑶有些恍惚，这才两个月不见，楚阳都变得她快不认识了。 乐观，自信，侃侃而谈，气场很强。 秦燕茹一直在观察童瑶，见到这一幕，就主动过去陪童瑶聊几句，然后陪她找间房换衣服。 酒店餐厅，10多家主流房产客户，由崔永华等报社主要领导，还有楚阳和秦燕茹陪同就餐。 楚阳和秦燕茹各坐一桌。 酒桌上，虹盛置业老板刘广盛又对本次活动大加赞赏，崔大华今天也非常满意。 酒过三巡，刘广盛接了楚阳一杯酒，笑道：“楚总今天的演讲，我印象非常深刻啊，不过，你对今年楼市的预言，是不是太乐观了一点？” 楚阳笑道：“刘总，要不咱们打个赌？” 刘广盛笑道：“楚总想赌什么？” 楚阳道：“就赌虹阳今年房价上三千五。” 刘广盛大笑：“我只敢看到三千，都觉得够乐观了，楚总居然如此乐观，好啊，赌注是什么？” 楚阳道：“就赌10个版广告，我输了，刘总免费打10个版广告。我赢了，刘总要追加10个版广告。” 刘广盛呵呵一笑：“没问题，今年房价真要是上了三千五，大家的苦日子就算过去了。” 楚阳掏出一个小本本，写了下来。 “刘总，我可记下了。” 刘广盛又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2008年，虹阳楼市均价才2500元左右，房价上3500元，等于一年涨幅高达4成。 没人敢这么乐观，2007年楼市那么火爆，最高月均价也才3400元出头。 这一桌是主桌，有6家房产公司的老总或副总，手里都管着媒体广告经费。 见楚阳跟刘老板打赌，有人便笑问楚阳敢不敢再接赌注。 楚阳自然是拍了胸脯，结果另五家公司都押上了5个版的广告。 楚阳笑眯眯的，掏出小本本一一记下。 崔大华既愕然，又有些担心，悄悄捅一下楚阳： “你这小子，25个版广告，起码45万，要是输了，你接得住吗？” 楚阳悄声道：“社长，我可不会拿自己的钱开玩笑，这可不是45万，这是60万，至少算他们2.4万一个版。” 其实，如果房价真回到3500元左右，几个版的广告支出，对这些房产商实在是小意思。 在楚阳前世的记忆里，今年10月左右，虹阳房价就会站在3500元，年底都接近4000元了。 明年上半年，继续高歌猛进，一路突破5000元。 然后，下半年又突破5500元，因为新房供应上来了，一直在这个价格附近维持到2011年上半年。 2011年下半年，新房上市数量猛增，连区县都冒出大量的小房产商公司。 个别公司，拿着百十万资金就敢开发房产，利用银行贷款拿地皮，再由建筑公司一路垫资，然后迅速开盘预售。 结果，2012年楼市又崩了，大量小公司一地鸡毛，留下了不少烂尾项目。 这些项目，直到2017年楼市开启新一轮上涨行情，才慢慢解决债务纠纷。 有的项目，直到2019年才完工交房。 今天这场客户联谊酒宴，有了楚阳赌广告的调剂，气氛相当热烈。 接下来，楚阳和崔大华就主动引导话题，跟房产商聊起了聚龙传媒策划的[返乡置业]专题。 什么返乡之类，大家其实都不在意，主要就是为年后传统的[小阳春]行情，找个新鲜的由头。 刘广盛是虹阳房产界的大佬，在圈子内挺有影响力。 聊到这个话题，刘广盛就建议在座同行拿出部分房源，响应报社这次专题策划，搞一次有点规模的优惠促销，引导一下2009年的市场。 重点是，先期吸引刚需购买力入场，让一季度的楼市放出一点成交量来。 相应的，刘广盛也愿意为报社本次专题活动投入5个版的广告支持。 媒体与房产商始终是合作关系，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刘广盛自己的想法是，楚阳跟他打的这个赌，聚龙传媒必输无疑。 支持这次专题的广告，也是为了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有刘广盛带头，这一桌的房产商也纷纷响应。 另五家房产商，或两个版，或三个版，又基本敲定了12个版的广告。 算起来，这一桌的房产商，已经答应支持17个版的广告了。 楚阳大喜，一一敬酒感谢。 崔大华等领导也是非常高兴，同样起身敬酒，宾主相谈甚欢。 今天办这场联谊会，发力的当然不止楚阳一个人。 晚上6点过，酒宴结束，客人纷纷告辞。 秦燕茹又来悄悄报喜，她陪的那桌客人，也敲定了6个版的广告，支持这次专题策划活动。 最后，楚阳再统计公司业务员和日报广告部黎霞等人，也是借今天这次活动，跟客户总共敲定了9个版的专题广告。 算起来，今天参加活动的客户，有8成都卖了这个面子。 总共定下了32个版的广告支持，就等下一步签合同执行了。 楚阳大喜，有了这70万的广告，2月和3月份都不会亏钱了。 3月份，虹阳都市报还要改版庆祝创刊10周年，再做15到20个版的房产广告，肯定没问题。 这样一算，一季度两报房产广告，能完成160万左右业绩，真不会亏钱了。 楚阳没想到，童瑶会留在最后，便主动走了过去。 “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童瑶道：“好啊。” 楚阳去跟秦燕茹招呼一声。 秦燕茹笑道：“你去吧，收尾的这些事，我盯着就行了。” 楚阳悄声道：“收拾好了，回家等我。” 秦燕茹点点头，大庭广众之下，忍住没脸红，转身就招呼公司员工收拾会场的东西。 通往东街的路上，童瑶坐在副驾位，有点惊奇：“没想到，你开了公司，还在报社升职了。” 楚阳笑道：“都是领导看得起，你最近怎么样？” 童瑶道：“还是那样，我又不像你这么能折腾。那位漂亮的秦总，好像跟你关系不一般哈。” 楚阳道：“当然了，燕姐是我请来帮忙的，在公司里任副总，她挺能干的。” 童瑶不再说话了，陷入了沉思…… 022 带美女赚大钱（求票票） “哎呀，你这满嘴的酒味，快去洗洗！” 送完童瑶，楚阳去了秦燕茹的家，一进门就想亲一个，被嫌弃了。 楚阳笑呵呵取了睡衣：“燕姐，帮我泡一壶铁观音，浓一点。” 秦燕茹最近也置办了茶具，乌木根雕的茶盘，开始学习茶艺。 她想学东西的时候，会很认真，上手也很快。 楚阳冲了澡，洗漱好了，跑来茶盘前，在秦燕茹娇嫩的脸上波了一个。 “还有酒味吗？” “还有一点，喝茶吧。” 楚阳端起小茶碗品了一嘴：“不错，燕姐的茶艺进步好快啊。” 跟着就是一饮而尽，秦燕茹又给他添满。 “楚阳，你这样经常喝酒，又天天开车，不安全，还是找个司机吧。” “司机啊”，楚阳想了想，“燕姐说的没错，倒是该找一个了。” 这个年代很少查酒驾，还没有酒驾入刑一说。 楚阳又是报社记者，真被查了，一个电话的事情。 他记得，桂枝山前两年学车后刚开车时，有一次喝多了，将车开翻在主干道的花坛中间，还是交警开车送回家的。 就这件事，桂枝山被报社同事笑了好几年，却没人觉得喝酒开车不安全。 楚阳点根烟，认真想了想：“燕姐，以后我喝了酒就给你打电话，你有空就来，没空，我就打车算了。” 秦燕茹看看他：“我现在也挺忙的，你不想找司机，是惜疼钱吗？” “不是”，楚阳解释道，“我想好好物色一个，本分点的，最好是练过拳的，年轻一点的，比如退伍兵。” 秦燕茹有些愕然：“你找司机还是找保镖啊。” 楚阳笑道：“没错啊，就是司机兼保镖。” 秦燕茹咯咯笑起来：“你兜里才装着几个钱啊，还找保镖，笑死我了。” 楚阳也乐了：“燕姐，你爱信不信，反正顶多两年，我就是真正的有钱人了。” 秦燕茹还笑：“那到时候你会有多少钱啊？” 楚阳道：“也没多少，几千万估计还是有的。” “吹牛都不会打底稿，你抢银行都没这么多钱。” 秦燕茹都差点笑喷茶了。 楚阳也不想解释，又要拦腰抱人进屋。 秦燕茹挣脱了，说她还没洗澡。 这是秦燕茹的习惯，特爱干净，楚阳也不好用强。 温存过后，秦燕茹道：“你要找的人，我倒是想起了一个，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 楚阳诧异道：“谁啊？我为什么要介意？” “是那个……”秦燕茹手指在楚阳胸口划圈，“张源的表弟，叫胡磊，去年年底退伍的，张源父母当时托我帮他在城里找工作。我本来想安排在公司，结果广告代理被你接走了。” 楚阳问：“这个人，具体什么情况？” 秦燕茹好奇道：“你真不介意？” 楚阳在她光滑的后背上轻轻拍两下：“你也想太多了，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秦燕茹道：“好吧，我也就见过一面，他个头不高，大概有一米七，胡磊说他18岁入伍，是什么特种兵，当了五年。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觉得很老实，甚至有些木。” 楚阳问：“还能联系上吗？” 秦燕茹道：“能啊，我当时给他买了一部手机方便联系，后面他打电话说，去了建筑工地打工，一天能挣一百八到两百，我也就没再管了。” 楚阳知道，这两三年虹阳到处都有工程，人工费抬得很高，技术工一天挣三百都正常。 他想想后，又道：“这样吧，你让他明天到公司里来一趟，见个面，合适的话，我就要了，不会亏待他的。” 这时候还不到晚上10点，楚阳不习惯这么早睡，干脆披衣起床。 去了秦燕茹的书房，打开电脑。 最近太忙，都有一段时间没看过股票了。 打开账户一看，还不错，当初的60万全仓市值，变成了76万出头，盈利接近+30%了。 重仓的山溪芬酒，从建仓的11.20元，涨到了13.98元。 另一只20万资金买入的依利股份，从建仓的8.10元，涨到了10.78元，盈利超过30%了。 只是，这点钱在楚阳眼里，真就是一点小钱，只能继续等股票往上涨。 “在看什么呢？”身后冷不丁站着秦燕茹。 “燕姐，你走路都不带声啊，吓我一跳。” 秦燕茹又咯咯笑：“我以为你躲着生闷气嘛。” 楚阳没好气道：“我生个鬼的气，是你想太多了。” “好啦，是我想多了”，秦燕茹从后面扑在楚阳肩上，望着电脑，“这是什么呀？” 楚阳抓住她的玉手摩挲着：“这就是股票。” “原来这就是股票啊”，秦燕茹有些好奇，“那你赚钱了吗？” 楚阳道：“赚了一点，算起来快两个月了，才赚了16万。” “你都赚到16万啦！”秦燕茹是真惊讶了。 楚阳解释道：“还不到30个点，06年，我妈拿了40万买股票，第二年最高滚到过320多万，后面跌了，出来270多万，赚了将近6倍，这个才叫赚钱。” 秦燕茹顿时眼冒星星：“原来股票这么好赚啊。” “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实际上，买股票的，超过70%的人都会亏钱。” 楚阳又打开一只只股票的k线，向秦燕茹解释基本的概念。 做股票如果买到牛市山顶，又什么都不懂，那可是要亏到吐血的。 秦燕茹眼里，却只看到了股票赚钱，特别是楚阳老妈40万挣了200多万，让她心痒痒的。 秦燕茹坐在楚阳的腿上，搂着他脖子：“我拿钱出来，你帮我买股票怎么样？” 跟着又补充一句：“赚了钱，我分你。” 楚阳笑看着她：“燕姐，你手里还有多少钱？” 秦燕茹道：“还有180多万，150万定期，30多万活期。” 楚阳在她高高的鼻梁上一刮：“没想到，你还是个小富婆。” 秦燕茹笑道：“说起来，还要感谢我的恩人颜姐，就是这家代理公司以前的老板。” 秦燕茹说，这位颜姐全名叫颜青青，比她大6岁。 那年她21岁，到颜姐公司应聘，很快崭露头角，颜姐很欣赏她，慢慢成了好姐妹。 2005年年底，颜姐嫁给了一个认识好几年的港商，要去港岛生活，就把这家公司转给了她，一分钱没要。 那时候，秦燕茹在虹阳打工5年多了，省吃俭用，也不过存下来10万块钱。 颜姐还借给她10万，才缴上2006年代理虹阳都市报的首月代理费。 楚阳想，这位颜姐是真不错了。 “你们现在还在联系吗？” 秦燕茹道：“在联系啊，颜姐让我抽时间去港岛玩玩，可惜我一直脱不开身。” 楚阳想了想，道：“这样吧，燕姐，那30多万你留着中介公司周转，150万定期你取出来，我带你去开个股票户头，会有一张转款用的银行卡，你自己收好，别人就动不了你股票上的钱。股票我帮你买，赚了钱都是你的，我不要。我真需要钱的时候，还有我妈呢……” 两年后，等这150万在股票上滚出1000万来，不知道秦燕茹会高兴成什么样。 想想，楚阳觉得挺有趣…… 023 又150万忽悠到手（求票票） 2月11日晚上，楚阳才见到退伍兵胡磊。 这还是秦燕茹打电话，反复劝说才来的。 胡磊在城郊一处建筑工地干小工，管吃住，一天挣180块工钱。 他自己觉得挺满意。 一身迷彩服，一看就是质量上等的军装，不是那种劳保服。 只是粘染了不少泥灰，有些脏。 秦燕茹就在住家附近的小餐馆请胡磊吃饭，借这个机会，介绍楚阳认识。 胡磊身高171公分，23岁，面相偏清秀，理了浅平头，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就是脸上晒得有点黑。 无论走路，还是坐下来，都是挺胸抬头的姿势，习惯随时保持军姿，整个人很精干，很精神的样子。 他话语也不多，问什么就答什么，真有点秦燕茹说的，木木的感觉。 胡磊当了三年特种兵，楚阳试着跟他掰腕子，发现自己根本干不过人家。 胡磊的手臂，就跟钢筋似的，一看就是苦练过。 楚阳很满意。 楚阳笑道：“胡磊，你当过兵，我说话就不绕弯了，找你来，主要帮我开车，也不是天天开。我这家公司刚刚起步，现在待遇一般，我给你3000块一个月，过年过节的福利在外，住的地方我也管了。你要是觉得还行，明天就可以过来上班。” 一月3000块，在现在的虹阳城，实际上很不错了，普通工薪族还挣不到这么多。 楚阳也想试探一下，如果胡磊太在意收入，那也就算了。 胡磊的确有些犹豫，他现在一月能挣5000多块，还打算跟着工地上的技工学点手艺。 当然，在工地上干活时间长，起早贪黑，以他的身体素质，都感觉有点累。 秦燕茹劝道：“胡磊，你也是高中毕业，难道真想一辈子干苦力吗？楚总是做大事的人，你跟着他，能学到很多的，人要学着往高处走。” 胡磊醒过神来，腼腆一笑：“那我试试吧。” 秦燕茹展颜一笑：“这还差不多，燕姐又不会害你。” 吃了饭，秦燕茹将楚阳拉去一边，悄声道：“我带胡磊去买两身衣服，他总不能穿成这样去上班。你别多心，我将他当亲表弟看的。” 楚阳笑道：“别解释，越解释越乱。这样吧，我先回家一趟，你们买完衣服，直接到望江苑等我，就让胡磊暂时住那边。” 秦燕茹惊讶：“那么好的房子。” 楚阳道：“再好的房子，如果没人住，时间长了就阴森了，就这样吧，屋里什么都有，他还可以自己做饭。” 秦燕茹开上甲壳虫，带着胡磊去了市中心，楚阳则开车回了蓝湖湾。 董芳今天打电话，要他晚上回家一趟。 回到家，董芳一脸严肃。 “儿子，妈准备和你桂叔领证了，想听听你的意见。” 楚阳笑了：“妈，你觉得桂哥人怎么样？” 董芳道：“还行吧。” 楚阳道：“妈，桂哥挺不错的，对你也是巴心巴肝，你要想办证，就抓紧时间办了吧。我现在很忙，也没多少时间陪你，等桂哥搬过来了，我也就放心了。不过，办了证，你也对人家好点，别太凶了。” 董芳眼睛一瞪：“我怎么就凶了？” “温柔，我是说对人温柔一点。”楚阳赶紧投降。 “我也知道自己有时候脾气不好，没办法，天生的。” 董芳叹口气，又道：“办证之前，我还得跟他办婚前财产公证。” 楚阳道：“妈，没这必要吧。” 董芳眼睛又是一瞪：“怎么没必要，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他还有一个儿子。” 楚阳道：“好吧，你们自己商量好就行，别因为这种事影响到感情了。” 董芳又道：“他要是连这个都接受不了，那就不用领什么证了！” 楚阳忙道：“妈，桂哥很大气的，放心吧，他家里条件也不差。” 为了保险起见，楚阳还是决定，提前跟桂枝山沟通一下。 前一世，他没关心这个，也不知道桂枝山心里到底怎么想。 董芳突然道：“你最近经常不着家，是不是跟秦燕茹住在一起了？” 楚阳大方承认：“也不是住在一起，我去的时间不多，忙嘛，有时候太晚了，就回望江苑了。” 董芳有点生气：“你回望江苑，都不回家！” 楚阳道：“妈，有时候我忙到大半夜，怕回来吵醒你嘛，你睡眠又不好。” 董芳还是生气：“你管我睡眠好不好，你住望江苑，天天早上吃米粉，那玩意儿有什么营养。” 楚阳只好投降：“好吧，我以后能回家住，就一定回家住。” 董芳又道：“你跟秦燕茹到底怎么回事？” 楚阳有点烦：“就这样啊，还能怎么回事？” 董芳问：“你们没谈到结婚吧。” 楚阳道：“妈，这才处多久啊，我忙她也忙，哪有时间谈这些事。” 董芳道：“没谈就好，我告诉你，你最多玩一年，明年，你给老娘好好谈一个，真结婚的那种。” 楚阳彻底烦了：“妈，我的事我自己知道，你就别操心了。” “我不替你操心，谁替你操心？” 董芳突然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农家乐拆迁了，我的股份赔付了220万，已经到账了。” 楚阳想起来，前一世，这事好像就是这两天。 “妈，那我恭喜你了，你又赚了。” “是啊，当初投了50万，本钱早回来了”，董芳有些得意，“老娘今天心情好，你公司还需要钱吗？” 楚阳大喜：“需要啊，多多益善。” 董芳又瞪眼：“最多再给你……不，再借你50万。” “妈，来来来……” 楚阳将董芳拉进了书房，决定暴露做股票的事了。 长期瞒下去，总有一天，会让老妈伤心的。 等楚阳打开的股票账户，董芳的第一反应就是暴怒，看到账户收益率超过30%了，跟着又愣住了。 最后，董芳还是有点生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阳跟着点开沪指，指着最近一串阳线，一通解释。 主要理论是，国家4万亿基建投资放出来，会带动全国至少20万亿的资金，货币也会超发，必然有大量资金流向两大投资洼地：楼市和股市。 然后，又解释了他的远期创业愿景：两年左右，就会投资移动新媒体，需要大量的钱。 就移动新媒体这个概念，楚阳就从1月份3g牌照的发放开始，足足细说了半小时，将董芳说得晕乎乎的。 “妈，股市已经开始起来的，今年肯定是牛市，不趁着现在赚点钱，就靠代理报社的广告，我要投资新媒体，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这是我最大的梦想，你支不支持，我都要做的。” 董芳做过两年股票，还是懂一点的，细看了这几个月沪指的量价关系，倒也同意了楚阳的看法。 现在，她手里捏着近260万的现金，楚阳好说歹说，最后还是同意，给他转150万，试一段做股票的效果。 楚阳也说明白了，他就守账户里这两只底部起来的消费票，不会去搞短线，也没时间天天盯着股市。 最后，董芳疑惑道：“你挪了60万投股票，那传媒公司最近的资金从哪来的？” 楚阳笑道：“燕姐借给我30万。” 董芳有些惊讶：“她对你这么好？” 024 这老板真不错 楚阳是真想告诉老妈，秦燕茹之前还是个黄花大姑娘，不是她印象中的交际花。 想想后，还是算了。 他的确还没有跟秦燕茹结婚的想法。 感觉对这姑娘的了解还不够深入。 更重要的是，秦燕茹做人很独立的，她说过自己这辈子不想结婚，也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 这一世，楚阳不愿去过多猜测女人的心思，太累。 真不能让女人影响自己拔剑的速度。 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 就是这么简单。 像是前妻童瑶，最初谈恋爱的时候，楚阳还是非常喜欢她的。 结果一结婚，有了名义，童瑶整个人似乎就变了。 两口子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争吵，实在令人伤神。 直到目前，秦燕茹都没追问过楚阳一句，是否喜欢她。 楚阳感觉这样很好。 喜不喜欢一个人，不用成天挂在嘴上。 挂在嘴上的，往往都靠不住。 秦燕茹以前没正经谈过一场恋爱，对男人的理解，看男人的眼光，却是远远超过了童瑶这样的娇生女。 董芳最终愿意拿出150万，让楚阳试水股票，乐得楚阳狠狠拥抱了她一下，还在她脸上波了一个。 这时候，秦燕茹打来电话，说她正向望江苑去。 楚阳道：“妈，我还得出去，今晚就不回了。” 董芳道：“这么晚了，还出去干啥？” 楚阳道：“安排一个新招的司机。我这不是经常陪客户喝酒吗，燕姐劝我招个司机，怕我开车不安全。” 董芳点头：“不错，早该这样了，这姑娘还挺细心的。” 夸了秦燕茹一句，看着儿子匆匆出了门，董芳坐下来，慢慢又皱起了眉头。 想着最近是否找秦燕茹好好聊一聊，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楚阳下个月才满25岁，又才离婚不久，身边有个女人陪着，反而让她更放心。 这个年纪的男人，贪恋一点女色太正常了，何况秦燕茹的漂亮，让董芳都有些羡慕。 能陪着儿子走一段，也不错。 董芳最怕的就是楚阳跑去一些风月场所鬼混。 晚上10点过，楚阳带着秦燕茹和胡磊，去了望江苑的家。 这里，他实际上都一个多月没回过了。 前段时间在办公室熬夜久了，不想动，就干脆在办公室沙发上躺到天亮，然后跑跑步，出一身汗，再去秦燕茹家里冲个热水澡，吃了早饭，人也就精神了。 年轻就是好，真扛得住。 一进屋，就闻到空气里闷闷的味道。 等楚阳开了灯，秦燕茹忙招呼胡磊，一起开窗透透气味。 已经到了初春季节，这里又挨着江边，小区绿化又好，外面空气还是不错的。 胡磊完全没想到，楚阳会安排他住这么好的房子，满脸惊讶。 楚阳将窗户和门上的红喜字都撕了，再将胡磊领进了客房那间睡屋。 “胡磊，你就暂时住在这里，每月的水电气和物业费都不用管，我自己会安排。 这是我离婚前住的房子，条件还行，你只需要保持干净整洁就行了。 另外，一般情况下，不要带人过来。如果确实需要，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主卧这间房，我偶尔可能会回来住一晚，有时间的话，你帮着打扫一下灰尘。 屋里什么都有，你要是想做饭，小区背后就有一个菜市场，离得也不远……” 介绍完情况，楚阳将房门钥匙摘下来，给了胡磊一把。 胡磊脸上微微一红：“谢谢楚总。” 楚阳笑道：“别这么生分，我比你大两岁，你叫我阳哥好了。” 胡磊又道：“谢谢阳哥。” 这时候，秦燕茹已经将屋内看了一个遍，惊叹道：“楚阳，这套房子装修很不错啊。” 楚阳笑道：“我妈弄的，买房子花了40多万，装修带家具家电，又花了差不多30万。” 胡磊有些震惊：“这房子太好了，阳哥，我这……” 楚阳笑道：“你就放心住吧，房子就是拿来住人的。长期没人，屋里反而失了阳气。” 楚阳又招呼秦燕茹：“燕姐，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走吧。” 临走前，楚阳又交待胡磊，如何在小区外边赶公交车进城之类。 秦燕茹刚走到门口，又道：“你去电梯口等我，我再跟胡磊说几句。” 楚阳笑着离去，秦燕茹又回屋里。 “胡磊，燕姐没说错吧，感觉怎么样？” 胡磊讪讪一笑：“挺好的，这个老板真不错，很大方。” 秦燕茹笑道：“这就对了，以后好好跟着楚阳干，做事主动一点。你也不是随时都要开车，没事就在公司办公室，不要呆坐着，帮忙整理资料啥的，能做的事都主动一点，多跟人学着点……” 交待完了，秦燕茹追上楚阳，两人一前一后，开车回了西江丽景小区。 一到家，秦燕茹就赶紧洗澡，楚阳不喜欢晚上洗澡，因为早上晨跑后会洗澡。 今天安排好了胡磊的事，秦燕茹对楚阳有些百依百顺，让他折腾够了，才埋怨道：“你这家伙，也不看看时间，我的生物钟都快乱了。” 楚阳点根烟，笑道：“反正公司又不考你的勤，明天起来晚一点嘛。” 秦燕茹摇头：“我还有中介那边的事呢，做老板，就要有个老板的样子。” 楚阳道：“燕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妈明天会转给我150万。中介那10万股金，还有借你那30万，要不明天都给你吧。” 秦燕茹想想：“算了，你转我10万股金就是了，那30万，等你公司能抽出资金再说吧，反正你想找资金投股票。” 楚阳在她脸上波一个：“谢谢燕姐，你真是我的贴心人……” 2月12日上午，董芳自己开车出来，如约转给楚阳150万。 楚阳当场唱了几句[世上只有妈妈好]，哄得董芳乐滋滋的。 等董芳回了家，楚阳又约秦燕茹过来，先转给她10万中介公司的股金，再带着她去证券公司开户，记下了她的股票账户和银行卡密码。 中午，楚阳提前去了公司，等着下午1点股市开盘。 秦燕茹的账户里转入150万资金，开盘就抓住山溪芬酒跳水的机会，在13.85元吃进72000股，用去资金近百万。 在他自己的账户，以13.90元的价格，也加仓山溪芬酒72000股。 此后，又在10.25元，替秦燕茹接了48700股依利股份。 自己这个账户剩的40万，在10.30元，加仓38800股依利股份。 两个账户，加起来的290万资金，全仓梭了…… 025 快刀斩乱麻 胡磊现在对虹阳城区还不熟悉。 因为胡磊前一日赶错了公交车，第一天上班就迟到，2月13日早上，秦燕茹亲自开车去望江苑接他上班。 为此，还专门给楚阳打了招呼。 楚阳也没在意，他感觉到了，秦燕茹心里真将那个淹死好几年的男孩父母当作家人，爱乌及乌，也就真将胡磊看作了亲戚。 对此，楚阳也很理解，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年，秦燕茹与生父决裂之后，想必是很孤单的。 将自己视作别人家没过门的儿媳妇，或许是某种寄托，找到了一些家的感觉。 春天真的来了，河堤上的柳条长出了新叶，田野里的油菜花开得正艳。 这段时间，因为房产客户联谊会的成功，楚阳反而轻闲不少，拜访客户的时间少了，也不用天天喝酒了。 胡磊还很少摸过他的宝马x3，每天主要留在公司里，帮忙干一些杂活。 胡磊人勤快，在办公室端茶倒水，拖地抹桌，什么都愿意干。 渐渐的，也跟同事混熟了。 楚阳有了空闲，就找了一家拳馆，每天练上一两个小时。 胡磊知道楚阳喜欢这个，就约他每天晨练的时候，传他一些部队上学来的拳脚。 跟着练过几天之后，楚阳大感兴趣，胡磊提醒他说，这是真正的杀人技，若是跟人发生冲突时，轻易不要使用，而且要掌握力道。 楚阳有多年练习散打的基础，跟着胡磊练了半个月之后，都能跟胡磊简单过招了。 他也知道，胡磊是让着自己，他跟胡磊还差得远。 胡磊偶然说起，他是见过血的人，更具体的，胡磊又不愿说，楚阳也不好追问。 春天是一个美好的季节，尤其身边还有娇美的秦燕茹陪伴。 秦燕茹的房产中介公司开业之后，因为挖来了3个经验丰富的员工，业务慢慢上了正轨，最近已经开始出单了。 只是，二手房市场现在依然低迷，购房者主要是刚需群体。 秦燕茹最近也不太忙，在报社房产广告上挣的提成，可以补上中介公司这边暂时的亏损。 亏损不大，就是房租和人力开支。 最近，秦燕茹有不少时间陪楚阳，两人在大街上也经常手挽手，偶尔也会遇见熟人，包括报社的同事。 两人的关系，渐渐也在报社传开了。 董芳也跟桂枝山领了结婚证，跟楚阳猜想的那样，桂枝山对于婚前财产公证，没有任何意见。 董芳因为是第三次结婚了，不愿大摆酒宴，结果就在蓝湖湾的家里吃了顿饭。 楚阳带着秦燕茹第一次进了家门，秦燕茹花了一万多，置办了一份贺礼，楚阳也没阻止。 另外的人，就是桂枝山的儿子桂勇，才22岁，警校刚毕业，在派出所上班。 桂勇带了一个女朋友，说是专区医院的护士，才20岁，刚交往不久。 这一天，是2月28日，星期六。 晚上早早吃了饭，还不到6点半，桂勇要带女朋友回家了。 楚阳想开车送他，因为喝了酒，还是秦燕茹开车。 桂勇和女朋友住在东街，送他们回家后，秦燕茹想去东街背后的滨江广场走走，陪楚阳醒醒酒。 今天，桂勇仗着自己年轻，又刚上班半年多，拉着楚阳喝了不少酒。 秦燕茹将宝马x3停在滨江广场边上，挽着楚阳的手，踩着台阶，上了广场。 广场外，就是虹阳两江一河的东江。 晚风拂面，华灯初上，秦燕茹挽着楚阳的手，沿着广场围栏走着。 “楚阳，下个月到你25岁生日了吧？” “嗯，3月18号，那天都市报正好改版上市，庆贺创刊十周年。” “那天你想怎么过呢？” “报社那天肯定会安排聚餐，我买几条烟散了，就当过生日了吧，不用特别安排什么。” “那我订一个大蛋糕，到时候让人送过去。” “好啊……” 楚阳并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两个女人一直在看着他们。 其中，有他的前妻童瑶。 童瑶身边，是她电视台的同事孙晓梅，两人都住在电视台宿舍，最近关系比较好。 孙晓梅看着童瑶怔怔的眼神，笑道：“瑶瑶，你前夫都跟人好上了，这美女还挺漂亮的，你也该抓紧了，多出去跟人交往啊。” “我才没他这么没良心，这才离了多久，身边就有新人了。” 童瑶突然一阵气血上头，直接走去了楚阳二人面前。 楚阳有些意外，笑着招呼：“童瑶，你也在这儿啊。” 童瑶道：“这里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 秦燕茹本是一张笑脸，准备跟童瑶打招呼，听她口气很冲，只是继续挽住楚阳，不打算吭声了。 楚阳皱起了眉头：“童瑶，你今天吃枪药了？” “你管我”，童瑶口气更冲了，“我的钱，你打算什么时候给？” 楚阳有些火了：“童瑶，咱们在协议上写清楚了，今年年底一手清，你这胡闹什么啊。” 童瑶道：“我后悔了不行吗，你开着公司，开着豪车，泡着美女，真缺我那点钱吗？” 楚阳是真火了：“咱们离了，我怎么过是我的事，该给你的钱，我一分不会少，按协议来！” 这时候，张晓梅跑过来，拉住童瑶，想拉去一边劝慰几句。 童瑶挣脱，突然哭叫道：“姓楚的，你骗我，你欺负我，我现在就要钱，我要买房子。” 眼见周围吃瓜群众围过来了，这种狗血场面，让楚阳有点烦。 这女人，今天神经不正常。 楚阳冷冷道：“童瑶，等你冷静了，咱们再说这件事，要账，也不是你这样要的。” 楚阳想转身就走，却被秦燕茹拽住了，悄声问道： “楚阳，你欠她多少？” 楚阳摇头：“不是我欠她，是答应过她，年底给她30万……” 没想，秦燕茹脸上浮现笑意，走去童瑶面前。 “童瑶，楚阳现在手头紧，这30万，我替他给。” 童瑶摇头：“这事跟你没关系！” 秦燕茹依然面带笑容：“有关系，我的就是他的。” 楚阳赶紧拉住秦燕茹：“燕姐，我们走吧，你就别凑热闹了。” 秦燕茹不动：“楚阳，这种事别拖，今天能解决就解决好了。” 楚阳叹口气：“算了，我给她吧，燕姐你别掺合了。” 秦燕茹很执拗：“不，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你别管了。” 秦燕茹又看向童瑶：“童瑶，你跟楚阳毕竟夫妻一场，我们找个清静地方说事吧，这样闹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童瑶嘴硬：“我不在乎。” 秦燕茹道：“你要是真想解决，就跟我们走，不想解决，就当我没说。” 张晓梅劝道：“瑶瑶，去吧。” 秦燕茹笑笑，拉着楚阳就走，一副当家作主的样子。 身后，童瑶被张晓梅拽着，还是跟来了。 秦燕茹突然的强势，让楚阳有些不适应，干脆依着她，看她今天想玩什么。 秦燕茹拉着楚阳，下了广场，走进了附近一家茶楼，要了一间包房。 等童瑶两人跟了进来，要了茶水，秦燕茹关上门，坐下来开门见山。 “童瑶，你有两个选择。要钱，明天跟我去银行，我转30万给你。如果要房子，我在东江花园有一套120平的大三居，没装修，按现在的市价不止30万，我可以过户给你……” 童瑶这时候有点冷静了，脑子有点懵。 楚阳更懵，这叫什么事啊。 他没想到，秦燕茹还有别的房产。 最后，童瑶在张晓梅的暗示下，也不管了，就说要东江花园那套房子。 秦燕茹面带微笑，约好周一就去办理过户手续。 然后，秦燕茹结了茶钱，拉着楚阳走了。 茶房里，童瑶突然泪流满面：“我不想这样的，真不想这样的……” 026 你是乌鸦天上飞（求票票） 宝马x3上，楚阳坐在副驾位抽闷烟。 看他这样子，秦燕茹也就没发动车辆。 “怎么，还生气啊？” 楚阳摇头：“也不是，这女人今天神经病。” 按楚阳原本的计划，年底先付童瑶20万现金，另10万块，计划劝童瑶开个股票账户，帮她长线投资。 几年后，这10万块最少也能变成几百万。 前世记忆中，童瑶两年后会嫁给一个小房产商，结果第二年楼市崩了，这男人欠了一屁股债务，留下三栋烂尾楼跑路了。 那时候童瑶已经怀了孩子，经常被人堵路要账，苦不堪言，最后，还是找到楚阳出面，找朋友帮忙摆平的。 童瑶今天这么一闹，让楚阳大失所望。 秦燕茹笑道：“你啊，遇上这种事，这种人，就得快刀斩乱麻。” 楚阳苦笑：“燕姐，这是我跟她的事，你掺合什么啊。” 秦燕茹咯咯直笑：“你这家伙就是个木头，童瑶今天为什么这样，她吃醋了，你明白吗？” 楚阳愕然：“她都跟我离了，吃这种飞醋，神经病嘛。” 秦燕茹又笑：“你这家伙，根本就不懂女人，女人吃醋还需要理由啊。” 是啊，女人吃醋需要理由吗。 楚阳想起了前世二婚的妻子，正是这号女人。 他跟报社女同事喝茶打牌，也会引得她醋意大发。 楚阳摇头一叹：“走吧，燕姐，回家了。” 今天晚上，楚阳心里有些不痛快。 回了秦燕茹的家，秦燕茹给他沏了茶，陪着坐一阵，就推他去洗澡。 自己一身洗得香喷喷的，任由他折腾到香汗淋漓。 事后，楚阳点根烟，叹道：“燕姐，我还是从股票上抽出30万，给她得了，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不用，你不是说股票这几天涨得不错吗”，秦燕茹枕在他胸口上，“再说了，你要是从股票上抽钱，万一董阿姨发现了怎么办？” 楚阳一怔，这事确实有点麻烦。 如果董芳知道他给了童瑶30万，肯定会找上童瑶大闹一场，然后，童瑶在电视台，只怕还会被人穿小鞋。 按照董芳的逻辑，童瑶的工作都是她帮忙安排的，离婚找楚阳要钱，等于是不要脸。 股票最近确实涨得不错，山溪芬酒都涨过16元了，依利股份也涨到了13元左右。 楚阳当初在自己和秦燕茹的账户，加仓的那290万资金，已经浮盈20多个点，有60多万利润了。 这还是山脚的价格，确实舍不得抛股票。 楚阳只好苦笑：“燕姐，你这么帮我，为了什么啊？” 秦燕茹望着他，笑道：“怕失去你，这个理由够吗？” 楚阳埋头在她脸上波了一个：“你是我的女人，想什么呢。” 秦燕茹认真看着他： “遇上你之前，我虽然没有正经谈过恋爱，可身边那些姐妹的事，我也见过不少。 这些年，想追我的男人挺多的，一个个都是色眯眯的。 还有仗着自己有几个钱的，家里有老婆，一开口就是给多少钱，要包养我，笑死人了。 我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楚阳笑了：“我跟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你跟他们……”秦燕茹突然又咯咯笑，“没什么不一样，你们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色色的。” “切!”楚阳乐了，“男人好色，也要取之有道，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 秦燕茹又枕在他胸口：“楚阳，哪天你要是不喜欢我了，别藏着，你说一声，我自己会离开，不会像童瑶那样闹你的。” “你说什么呢！” 楚阳伸手掏她的胳肢窝，秦燕茹赶忙求饶。 秦燕茹撒娇：“我跟你说真的。” 楚阳道：“什么真的？” 秦燕茹道：“我们女人没几年青春，将来你要是有了别的女人，别让我看见，不然我就真不陪你了。” 楚阳愕然：“你这也太大方了吧，你从姑娘变成女人才多久，怎么听着就跟历经风霜似的。” 秦燕茹道：“都是颜姐教我的，我挺佩服她的。颜姐在26岁那年认识了一个港商，明明很喜欢，就是熬着，不让那男人碰她。直到那人跟老婆离了婚，跟她办了证。” “颜姐嫁去港岛之前，跟我聊了一夜，聊她过去的恋爱，聊她以后的生活。” “她说，女人一辈子不容易，嫁去港岛后，她就安心做一个阔太太，男人想在外边玩，只要不让她知道就行了，她说女人要懂得自己需要什么，不要什么都想抓住。” “她还说，我长得太漂亮，劝我一定不要接受有老婆的男人。” “其实，我跟颜姐的想法不大一样，我要为张源的父母养老送终，放在哪个男人身上都难以接受，更何况人家父母。其实，我都看出来了，你妈不怎么喜欢我。” “所以，我就不想结婚了，麻烦。将来，你要是找到人结婚了，又不嫌弃我，我就陪着你。” “这辈子，我就想自由自在，自己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这些年我也挺累的，等哪天攒够钱了，不用看别人脸色了，就舒舒服服地过。” “你要是愿意，将来，我给你生个孩子，我找颜姐，去港岛生孩子……” 楚阳听得有点懵，秦燕茹第一次在他面前吐露心声，让他有些压抑。 这姑娘，到底真的假的？ 年纪轻轻，心态怎么这么悲凉。 楚阳猛吸了一口烟：“燕姐，我现在还没法给你什么承诺，什么山盟海誓都是屁话。我只想告诉你，这辈子，你不负我，我就不负你。” 秦燕茹起身，亲了他一下：“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楚阳不想再谈这些，沉重。 如果他想跟秦燕茹结婚，老妈董芳是一个巨大的障碍。 秦燕茹要以准儿媳的名义，为张源父母养老送终，他能接受，董芳肯定不能接受。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一个面子问题。 替人养老送终，也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还有陪护。 今年春节上班后，秦燕茹去那家拜过年，送过礼，也跟他打过招呼。 楚阳转移了话题：“燕姐，你今天又这么帮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了。” 秦燕茹笑道：“那你说两句漂亮话听听。” 楚阳想了想。 “你是乌鸦天上飞 我是黄狗地上追 你是螃蟹横起爬 我是碗豆跟到luei（土话，[滚动]的意思） ……” “别说了，别说了，我肚子都笑痛了。” 秦燕茹笑得眼泪花花，一手捂着肚子，在楚阳胳膊上咬了一口…… 027 贤内助 前一世，36岁左右，楚阳在股票上亏了不少钱。 跟再婚的妻子关系紧张，分居两三年，甚至经济上都分开了。 那时候，楚阳还瞒着老妈董芳，也没脸找董芳接济，工资越来越低，日子都过得有些潦倒了。 老婆也不管他。 现在，才跟秦燕茹处了一个月，秦燕茹辛苦奋斗好几年攒下的钱，为了帮他，算上要过户给童瑶的那套房，都有60多万了。 楚阳不可能不感动，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离不开这个女人了。 人家是一心一意对他好，甚至不求回报。 很贴心的一个女人。 又是一个很有主见，很独立的女人。 秦燕茹知道楚阳今天被前妻气着了，等楚阳抽了几根烟，也不嫌他嘴里有烟味，主动要了一次。 秦燕茹起床，简单冲洗一下，回来见楚阳又在抽烟。 “睡吧，时间也不早呢，还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没想到燕姐还有一套房子。要是真给了童瑶，挺可惜的，东江花园的房子，一年之后，只怕能卖5000块一平。” “没事，我在东江花园还有一套108平的，在江岸丽园还有一套88平的。” “真没想到，燕姐还是个小地主。” “你以前也没问过我呀，就这几套房了，都是前两年客户抵广告费的。” “燕姐，等下半年广告起来了，公司能抽出资金了，给童瑶这套房子，我给你算50万，总共还你80万。” “不用了，钱留在你手里，比我有用，将来真需要钱的时候，我会开口的。中午吃饭的时候，你妈不是说，你将来要做什么新媒体吗，就算我提前投资也行。” “那好吧，这事以后再说。” “要不你给我讲讲新媒体……” 一说到新媒体，楚阳就兴奋了，还是从3g时代开讲，描绘了一副宏大的移动互联网蓝图。 当秦燕茹听到，未来在手机上可以随时随地上网，可以用软件聊天，可以看电影，看新闻，看视频什么的，既新鲜，又向往。 秦燕茹叹道：“可惜啊，我没念过大学，听你这么一说，将来报纸要是没人看了，这种什么新媒体，到时候，我恐怕也跟不上时代了。” 楚阳笑道：“燕姐，咱们国家发展很快，你想想，十年前是什么样子，现在是什么样子。其实，每个人都需要不断学习才跟得上时代，你要是真想学，现在有函授自考，多花点时间，多读点书，拿个大学文凭也不难。等将来我投资新媒体，我还希望燕姐能继续帮我，咱们一起奋斗啊。” 秦燕茹诧异道：“我可以吗？” 楚阳道：“你为什么就不可以？技术是一方面，营销是另一方面。你不懂怎么做报纸，不也照样代理报社广告，做得风生水起吗。” 秦燕茹眼睛亮了：“好，那我就去考一个大学文凭。” 楚阳放心了，秦燕茹很聪明，她要想考一个大学文凭，就一定能考出来。 以后，再去念个mba什么的，或许就能真正独挡一面，成为自己的贤内助了。 她天生就是一个销售，懂得揣摩人心，其实比自己厉害多了。 前一世，秦燕茹2013年退出虹阳都市报的房产广告代理，后面楚阳再没见过。 听说是去了南方特区。 3月2日，周一，秦燕茹上午就给童瑶打电话，约她办理房产过户。 楚阳担心童瑶取闹，也一起陪着。 秦燕茹的中介公司有专门办理过户手续的职员，还是经验丰富的那种。 结果，童瑶今天一见面，又完成变了一个样子，客客气气的。 秦燕茹也是真大方，先将自己的钱借给童瑶作为购房款，然后按2300元一平的价格，将房子[卖]给童瑶，自己承担了所有费用开支。 说不让童瑶花一分钱，就不让她花一分。 最后，3月6日办完了所有手续，童瑶拿到了房产证，挺不好意思的。 大大方方请秦燕茹和楚阳吃了一顿饭，这事就算结了。 楚阳从童瑶手里接过那张30万的欠条，当场就点火烧了。 童瑶不再作妖，也是好事。 楚阳只是要求她，得了便宜不要到处宣扬，不要传到董芳耳朵里去。 到了三月，楚阳和秦燕茹也逐渐忙起来。 [返乡置业]专题活动效果还不错，全城几家主流的房产商联手，从2月下旬开始搞促销，低价放出一批房源，吸引了一批刚需购房者，楼市成交有所放量，甚至超出了预期。 3月9日，政府突然公布楼市新政，联合四大行加本地城商行，宣布购房首付降到2成，同时银行按揭贷款利率打7折优惠。 这事在社会上暂无多大反应，却在房产商圈子炸开了锅。 楚阳知道，楼市目前观望氛围依然浓厚，加之股市行情又不错，投机资金仍然在等待中。 楼市跟股市还不一样，潜伏者少，多是等行情起来了，资金才会跟风入市。 不过，这项政策对楚阳的房产广告是一大利好。 3月18日，虹阳都市报都要推出大改版，庆贺创刊10周年了。 这又是一次广告冲量的机会。 这几天，楚阳又是连连开会，发动业务跑起来。 自己，则和秦燕茹陆续拜访大客户，沟通都市报改版当期的房产庆贺专题广告。 因为之前的改版有奖问卷调查，读者反馈出乎意料的好，虹阳都市报编辑部这边也雄心勃勃，改版当天，计划推出120个版，是日常出版的3倍量。 楚阳承诺，房产专刊承担24个到30个版。 其中，广告占版16个到20个版，免费软文占版8个到10个。 楚阳今年承包的基本代理费是160万，按每个版1.8万元计算，报社这边提供的合同版数为89个广告版。 另外，报社再赠送30个版，用于免费刊登客户的宣传软文。 借这一次大改版，楚阳计划用出部分免费软文版面，吸引客户，完成这次改版的广告任务。 任务其实挺艰巨的，没有秦燕茹这位[贤内助]，楚阳自己还真搞不定。 因为他的改版涨价计划，首先在公司内部和日报广告部，就引起一片反对声…… 028 顶着风险涨价（求票票） 从3月2日开始，楚阳都安排公司业务员，还有日报广告部，开始与重点客户对接，沟通摸底房产商在3月18日都市号改版这一期的专刊广告投放计划。 第一次，楚阳正式提出房产广告调价，版面公开价上调到2.8万一个整版，普通优惠价2.6万一版，特殊优惠价2.4万一版。 除了事先知情的秦燕茹，公司所有业务员都反对。 甚至，秦燕茹一开始也反对。 楚阳也不管，要求先按照这个价格与客户沟通交流，为期5天。 这一次，如果不借都市报大改版调价到2.8万一版，下半年怎么调到最终的3万一版。 日报这边，暂时还没有广告调价计划。 不过，黎霞听说后，给楚阳打了半个小时电话，也劝阻他不要在都市报提价。 都担心客户不认同。 事实也是如此，直到3月8日，包括秦燕茹沟通的客户在内，就没一家认同的，认为聚龙传媒这是在乱弹琴。 3月9日，政府出台楼市刺激政策，楚阳当时就乐坏了。 他记不清前一世具体的政策出台时间，还以为是4月份的事。 当天，楚阳就在公司召开业务会，要求业务员继续按2.8万一版的最新报告，继续与客户沟通。 楼市新政出台了，房产商如果不借机宣传，推波助澜，除非傻了。 要想宣传，3月18日虹阳都市报的大改版，就是最好的时机。 毕竟，全城读者都在期待，新改版后的虹阳都市报，究竟会有哪些变化。 楚阳没想到的是，3月10日的虹阳都市报，头版头条，居然不是这条消息。 当时就给气坏了，这特么不是大新闻么。 当然，今天的头条新闻是一篇偏时政的重建工程报道，内容与日报大同小异。 这条新闻是有份量，问题是值班编委的经营意识太差了。 3月10日早上，楚阳在街边报亭一看到报纸，就开车去了报社，敲开了主管都市报的副总编刘凡的办公室。 “凡总，编辑部的经营意识也太差了吧。” 刘凡有些愕然：“楚老板，你这是闹哪样？” 楚阳将今天的都市报和日报排在一起。 “凡总你看，今天的两报头条，除了标题有所不同，内容大同小异，都市报内容的差异化在哪呢？” “还有，政府出台楼市新政，首付降到两成，按揭利率打7折，多大的新闻啊，这才是老百姓关注的大事，更关系到接下来的房产广告，我们这纯粹是跟钱过不去。” 刘凡皱着眉头，细看了一下，笑道：“你小子，不如直接说，是跟你聚龙传媒的钱过不去。” 楚阳道：“凡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聚龙传媒首先是在帮报社挣钱。” 刘凡想想：“这样吧，今天安排记者围绕这个话题深入采访一下，明天如果没有重大新闻，头版的大稿子就做这个了。” 这样弥补也还不错，楚阳也不再多说了。 刘凡也来得干脆，当场给记者部主任打电话，安排了这篇稿子。 安排了这件事，刘凡让楚阳坐下来聊聊。 “听说你们公司准备借这次改版提价，其他代理商我也了解过了，没人敢提价，你们是不是缓一缓，要不明年再提？” 楚阳摇头：“不，我们这次就要提到2.8万，正常优惠价执行2.6万。凡总，我今天来，实际上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倒有个主意，如果你能答应，我们这次提价，肯定能成功。” 刘凡好奇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楚阳道：“很简单，我希望改版这一期，增加4个版的铜版广告，作为封面和封底广告。我去找大客户谈，封面广告5万，封底4.5万，封三和封四3.5万。这样的话，报纸内页版面提到2.8万，一点都不高。” 刘凡惊讶道：“你拿广告占了封面版，那真正的封面版算什么？” 楚阳道：“报纸的封面版照做啊，封面广告只是做个假报头，然后四个铜版广告将报纸夹在中间。” 刘凡摇头：“不行，你这样做，读者会骂人的。” 楚阳道：“怎么会啊，读者不愿看广告，把这张铜版纸扯开就是了。” 刘凡还是摇头：“这样做，肯定会有读者投诉的。” 楚阳无语了：“凡哥，这可是十几万的广告收入。个别读者不满意，很正常，解释清楚就行了。咱们办报是要挣钱的，又不影响读者阅读。就改版这一期，又不是天天这样做。这次做了，以后有重要策划，重要日期，也可以这做，都是为了创收。改版改版，图的就是一个新鲜嘛。” 刘凡抽着烟，陷入沉思，权衡着其中利弊。 楚阳道：“凡哥，你要是下不了决心，不如我们找社长和总编汇报一下。” 刘凡想了想，同意了，两人一起去了崔永华的办公室。 崔永华一听楚阳这个思路，感觉挺新鲜，当即打电话找来报社总编辑曾发贵，还有经营办主任林俊。 结果，马上陷入争议。 曾发贵明确反对，理由跟刘凡一样。林俊则表示支持，理由跟楚阳一样，既然能高价卖出封面广告，总该试一下。 最后，还是更重视经营工作的崔大华拍了板，如果楚阳能卖出这四个版的铜版广告，试一试又何妨。 楚阳拿到权限，兴冲冲而去，当即让秦燕茹联系虹盛置业的老板刘广盛，看能否马上拜访。 这位刘老板，楚阳一直留在最后，是打算用来作为广告提价的突破口。 虹盛置业如果都接受了新报价，那别的公司也没理由说什么了。 人家是报社最大的客户。 刘广盛爽快答应了见面。 上午11点，楚阳和秦燕茹去了刘广盛的办公室。 刘广盛的第一句话就是：“楚总，楼市新政这么大的事，你们报纸处理也太轻了嘛。” 楚阳笑道：“刘总放心，今天是一条正式消息，明天就会重头报道出来的，这种老百姓关注的大事，我们怎么可能不重视嘛。” 刘广盛点头：“不错，老百姓肯定很关注，楼市涉及到每家每户嘛。政府出政策了，我们公司也要采取动作跟进了，宣传也要跟上。” 楚阳趁机提出了都市报改版，出铜版封面广告的想法。 刘广盛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啊，这个铜版广告，我们虹盛置业包了。” 等楚阳报出了价码，刘广盛有些犹豫：“价格这么高吗？” 楚阳解释道：“刘总，这张铜版纸要单独印刷，成本很高的。我们本来发行6.3万多份，报社还准备增印1万份，全体职工上街，全城免费派发。” 最后，刘广盛还是同意了，虹盛置业包了4个铜版的广告，总价16.5万，楚阳打个折扣，收15万。 刘广盛笑呵呵接受了，虹盛置业包了这四个铜版，当天报纸一出来，公司形象就会高出竞争对手一大截，图的就是这个。 刘广盛还谈到，虹盛置业接下来会采取动作，尽快出清库存，上马新的项目，新项目要争取在年底或明年初开盘销售。 楚阳自然深表佩服，不愧是房产界的老江湖，楼市新政一出台，人家就马上反应过来了。 作为虹阳目前最大的房产开发商，虹盛置业手里屯了很多便宜地块，位置又好，房价一起来，跟着就是暴赚。 在楚阳的请求下，刘广盛安排营销部，下午就跟聚龙传媒签了这15万铜版广告的合同。 楚阳将这份合同复印了几十份，请秦燕茹回公司安排业务员，拿着这份合同再与客户沟通。 刘老板5万一个版的广告都敢要，你们2.8万的报价又怎么了。 楚阳带着合同，下午去了报社，跟崔永华报喜。 一笔业务增收15万，崔永华又是猛夸了楚阳一通。 3月18日，虹阳都市报改版四开小报大获成功，算上铜版广告，当期共出版124个版。 其中，房产专刊贡献了36个版面，包括12个免费软文版，4个铜版广告，和20个内页版广告。 单是这一期报纸，楚阳的广告收入就有67万，完美。 当然，真实收入不可能这么高，光是商务返点，平均就超过了10个点。 眼看楼市风云将起，房产商都不傻，跟主流媒体搞好关系，占领宣传阵地，树立品牌形象才是大事。 一个广告版提价2000元？ 真的是小意思…… 029 房价上涨信号 虹阳都市报的改版大获成功，3月18日，除开订阅的3万多份，零售发行的3万份，在各报亭被抢购一空。 很多读者都要留存纪念。 这是一个报纸主导的媒体时代。 都市报全体职工，包括发行部的送报员，上午10点全员上街派发免费报纸。 再加上代理商配合，总共有200多人上街派报。 中午，以都市报职工为主体，报社领导层，包括代理商高层，参加了庆功宴会。 总共有100多人。 今天是楚阳的生日，秦燕茹预订了一个特大蛋糕，足有小半张桌那么大，让蛋糕店送到了餐厅。 楚阳买了8条华子，但凡男的，人手发一盒，有些女同事也抽烟，楚阳也给。 报社很多人都知道楚阳跟秦燕茹是一对了，今天报社庆功宴，又是楚阳生日，秦燕茹却没现身。 很多人都跟楚阳打趣，包括社长崔永华。 楚阳无奈，只好给秦燕茹打电话，让她打车过来喝杯酒，顺便接胡磊过来。 秦燕茹实在不想来，她不愿意听报社这些人谈论她和楚阳。 最后也只能来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主要是为了楚阳的面子。 结果，等秦燕茹过来了，很多人都问啥时候喝他们的喜酒，楚阳只能以还早为由，敷衍过去。 3月18日，对于都市报和楚阳的聚龙传媒来说，都是一个高峰。 也相当于提前消费了广告潜力，很快又回复到不温不火的常态。 不过，也明显强于上年同期。 时间过得很快，4月份一眨眼就过去了。 楚阳跟秦燕茹，也真正进了同居生活的日常。 秦燕茹果真开始学习，报了一个虹阳师院的函授班，每周末上一天课，主要是辅导自考。 秦燕茹只能先考大专，报的是市场营销专业。 对于她的认真劲，楚阳还是挺佩服的。 2009年前4个月，聚龙传媒在房产广告代理这一块，业绩喜人。 1月份只有20多万，2月达到了50多万，3月份突破了110万，4月份也有60多万。 两报加起来，前四月合计260多万，现金流从2月份就开始转正了。 惟一让楚阳有些失望的是，《虹阳瞭望》这个项目，前4个月仅能基本打平，没有亏损。 主要还是平台的缘故。 4个月，公司算上预交5月份的代理费，上缴报社近120万，除去公司人力费用、办公费用还有商务开支，账户上已有60多万的盈余。 算上楚阳投入的自有资金，以及跟秦燕茹借的30万，总共有130多万资金了。 楚阳还了秦燕茹30万，直接转入她的股票账户，加仓16000股山溪芬酒，加仓价格是18.50元，在这只股票上已持仓880手。 楚阳自己又从公司抽出70万资金，同样加仓山溪芬酒，加仓38000股，价格在18.40元，这只票总持仓已达1457手。 到了4月30日收盘，楚阳的股票账户，全仓市值近370万，本金270万，赚了约100万。 秦燕茹的账户，总市值238万出头，本金180万，赚了58万多。 这天晚上，当楚阳跟她分享这个消息时，秦燕茹都惊呆了。 不到3个月，楚阳给她赚了58万，就敲了敲键盘，后面什么都没管，这也太吓人了。 这天晚上，两人缠绵到深夜，秦燕茹仍不住惊叹。 “楚阳，你也太厉害了，无论是代理广告，还是做股票，我过去忙活一年，都赶不上你这两三个月。” 楚阳呵呵一笑：“燕姐，这才到哪，你将来会成为亿万富婆的。” 秦燕茹娇笑：“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就什么都不做了。” 楚阳摩挲着她的长发：“不会的，你也是个干大事的人，根本停不下来。只能说，有了钱，实现了财务自由，生活就没了多少压力，活得痛快一点。” 秦燕茹好奇道：“什么叫财务自由？” 楚阳道：“就是有钱，基本不关心价格，想买什么买什么，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秦燕茹又道：“那多少钱才能算财务自由呢？” 楚阳笑道：“按现在的消费水平，大概五六个亿吧，再多，钱就成数字了。” 秦燕茹咂舌：“要那么多啊，我还以为有个千把万就够了。” 楚阳笑道：“千把万哪里够，在京城和魔都那种大城市，一栋豪宅都不止千把万了。” 秦燕茹笑道：“看来，我们还得继续努力。” 楚阳道：“是啊，还好我们够年轻，有的是时间……” 今年五一假，正好连着周末，两人开上宝马x3，带上董芳和桂枝山两口子，走了一趟蜀西草原。 高原上，气候还比较冷，倒是野花遍地，别有一番景象。 董芳已经接受了楚阳与秦燕茹同居的现实，对秦燕茹不冷也不热。 就是一个词：客气。 秦燕茹知道自己没被楚阳老妈当作家人看待，也不以为意。 她有楚阳就够了，知足了。 她是真没嫁给楚阳的念头，甚至害怕楚阳某一天提出来，或者自己某一天生出这样的念头，然后给两个人都带来困扰。 楚阳经常跟董芳拌嘴，秦燕茹却知道，楚阳很孝顺，董芳更将儿子当作宝贝一样。 这一次，四个人结伴旅游的气氛，实际上跟元旦去俪江那次差不多。 惟一的区别，就是楚阳和秦燕茹晚上住在一起，白天也经常手挽手。 五一假后，上班刚一周，形势已经有了明显变化。 秦燕茹的中介公司，业务突然多了起来，二手房房主的报价，开始涨了。 前四个月，中介公司所在的桂园小区，二手房报价从2100元左右，慢慢涨到了2200元，个别房主还报出了2300元的价格。 五一节刚过，有人就报出了2500元甚至2600元的价格，一周报价涨了10%左右。 结果，二手房交易量却起来了。 秦燕茹的中介公司，有一天签了4单，第二天又签了3单。 这一周下来，签了12单，比过去一个月还多。 秦燕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赶紧动用手里的资金，按揭了4套好房源。 楚阳知道，二手房交易突然活跃，购房者开始追涨，这是一个明显的信号。 打电话通知老妈，结果董芳在4月中旬已经入手了5套二手房，先期埋伏了。 现在，董芳手里都还剩下近百万现金，打算近期再按揭几套房子。 楚阳劝她先别动，可以考虑接盘房产商的新房库存了。 030 有人想出妖蛾子（求票票） 房价开始出现涨价信号，像虹盛置业这样还有不少库存的大开发商，不会捂盘等涨价，反而会加快清库存回笼资金，为开发新项目做准备。 楚阳打算让秦燕茹找大客户，帮老妈搞8到10套优惠价的好房源，按揭拿下。 到时候，董芳手里还剩三四十万现金，用来还一年按揭贷款绰绰有余。 一年后抛掉房子，一套房赚20万肯定没问题，到时候董芳能赚300万。 赚这种钱，楚阳完全没心理负担，自己不赚别人也会赚。 每一轮房价走高，最苦逼的就是刚需购房者，房价在坑里时想等更低价，房价开涨时还想再看看，结果最后加入抢房行列，买在山顶。 当然，长期看是不会亏的，刚需家庭也不需要卖房。 惟有杠杆加得太猛太贪的炒房者，一次房价大波动，首付款就没了，手里拿着一堆房子要月供，要不割大肉，要不只能跳楼。 楚阳提出入手新房的建议，董芳很感兴趣，最近开发商清库存抛出的优惠价也不高，黄金地段的新房价格也没超过3000元。 这些房子，都是现房。 楚阳又给秦燕茹打电话，说了这个意思，秦燕茹笑呵呵答应帮忙。 这两天，她正准备抛掉手里那两套新房，拿到接近60万的现金，然后按揭几套现房。 现在，一套100平的新房，按揭首付2成，首付还不到6万块钱。 秦燕茹卖了房，完全可以按揭七八套房子，中介生意直来了，每月盈利完全可以支撑月供。 现在，她很佩服楚阳的眼光，这家中介公司真开对了，秦燕茹已经在考虑开新店了。 5月11日下午5点过，桂枝山突然打电话，要楚阳晚上回家吃饭，说有点事要跟他说。 楚阳问了秦燕茹，秦燕茹说不想去。 楚阳也知道，除非迫不得已，她不愿意在董芳面前去晃悠。 晚上6点过，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桂枝山一开口，楚阳就愣了。 桂枝山说：“崔社长今天召开党组扩大会，总结前四月的经营工作，讨论下半年的经营计划。会上，有人提出今年房产广告试点整合代理，定价偏低，职工意见比较大，建议考虑增加补充协议。” 楚阳问：“桂哥，社长怎么说？” 桂枝山摇头：“没有明确表态，只是下来再研究。” 楚阳又问：“那话是谁说的？” 桂枝山摇头：“我不能告诉你，这是起码的规矩。” “规矩？呵呵，在有些人眼里，规矩就是个屁！” 楚阳点了一根烟，想了想：“我明白了，肯定是何琦，特么的，狗屁的职工意见比较大，就是他自己意见大！” 见楚阳猜出来了，桂枝山问：“你什么时候惹到他了？” “我惹他干嘛”，楚阳啐了一口，“玛德，春节后，他在外面吃饭喝酒唱歌，经常打电话让我去，就是让我买单。从4月份开始，我就借口忙，有事，反正一次也没去了。” 桂枝山皱眉道：“老何这个人，就是这点德性不好。” 楚阳骂道：“他有屁的德性，就特么猥琐，恶心人。每次钱也不多，几百块，少的时候才两三百，就是一两个中年妇女，再加他一两个狗屁朋友，去的地方也是小餐馆，还有没人去的那种卡拉ok，都特么20年前的玩意儿了……” 董芳有些没听懂：“老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 桂枝山解释道：“报社有人觉得楚阳给的代理费太低了，想让他加钱。” 董芳顿时怒了：“这么大一个单位，连最基本的信用都不讲了？我给崔永华打电话，看他怎么说，说得脱，走得脱！” 桂枝山苦笑道：“这个时候，你给崔社长打电话，不合适。” 董芳咬牙：“我管它合不合适，这么大一个报社，白纸黑字签的协议，还讲不讲规矩了。” 楚阳劝道：“妈，你就别掺合了，这事我自己处理，我相信，崔社长不是这么没品的人。” 董芳道：“好吧，你要没法解决，回家跟妈说，老娘还就不信了，什么玩意儿。” 在家吃了饭，楚阳又匆匆回了秦燕茹的家。 秦燕茹正在书房，看她的自考课本，认真做笔记。 见楚阳脸色不好看，秦燕茹问：“怎么了，跟你妈闹意见了？” “不是”，楚阳点了一根烟坐下，“燕姐，你做代理的时候，是不是经常替何琦吃饭唱歌买单？” 秦燕茹合上书本：“是有这么回事，我接代理的第一年，一个月至少四五次，钱也不多，就是每次都要我喝酒，后面，我就让公司能喝酒的张勇去。去年，公司没效益，下半年基本没理他了。” 楚阳讲了桂枝山说的事，秦燕茹惊讶道：“居然有这样的事，何社长还是主管经营的领导，这也太过分了，维护报社利益也不是这么个方法啊。” 楚阳摇头道：“他眼里有屁的报社利益，就是觉得我拂了他的面子，想恶心我。” 秦燕茹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楚阳道：“还能怎么办，直接找崔社长说清楚喽。” 秦燕茹道：“要是崔社长也有类似想法呢？” “除非他傻了”，楚阳摇摇头，“他要是也这么想，简单，老子不干了，看他们能找谁来接下这一块。” 秦燕茹担心道：“楚阳，你还是找崔社长好好说，不要意气用事，我现在算明白了，你的眼光很准，今年公司肯定能挣不少钱。” 楚阳笑道：“燕姐，我就是不做广告代理这一块，跟你将中介做大，一样能挣钱。何况，我手里还有《虹阳瞭望》……” 想起这份dm报纸，楚阳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崔社长如果目光短浅，那我就真不伺候了，报社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了。” 秦燕茹劝道：“眼下房价刚起步，你不要冲动，报社毕竟是个大平台。” 楚阳哈哈一笑，将秦燕茹拦腰抱起：“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怎么可能跟钱过不去。” 秦燕茹拍打他：“我还没洗澡，你放我下来。” “今晚不洗，行吗？” “不行！” 031 DM铜版杂志捞金 秦燕茹洗澡的时候，楚阳掏出电话，给董芳打了过去。 “妈，你明天帮我问问，《虹阳瞭望》能不能出增刊，做成铜版杂志样式投送？”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有用啊，《虹阳瞭望》现在没什么效益，只是基本打平，我想试试铜版增刊，就做房产广告，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盈利点。” “你想怎么做？” “先尝试月刊，如果行得通，可以考虑半月刊甚至周刊，最多做成周刊，一月四期。” “现在的dm报纸还要做？” “对啊，还要做，下半年应该能挣点钱的。” “好吧，那我明天去问问。” 楚阳去漱了口，洗了脸，躺在床上等秦燕茹。 或是因为受到滋润，秦燕茹现在愈发漂亮了，少女一般的肌肤，嫩得轻轻一捏就要渗出水似的。 楚阳现在每天坚持晨练，跟胡磊学拳脚，过招，又去拳馆健身，如今身体素质有了明显提升。 当然，这种同居生活，他也知道节制，男欢女爱是生活的调剂品，并不是生活本身。 5月12日有相关的纪念活动，崔永华不在报社，楚阳也没去找他。 倒是董芳很快就打听清楚《虹阳瞭望》出铜版增刊的事。 可以出，但是要加收管理费。 出月刊，每月增加2万管理费。 半月刊收3万，做周刊收4万。 楚阳去了公司办公室，找来《虹阳瞭望》项目主管刘洪。 “洪哥，你找人打听一样，8开的铜版杂志，印刷成本是多少？” 刘洪道：“老板，这个我知道，如果64p的8开铜版，纸张用中等质量，印刷成本大概投4块钱一本。” 楚阳问：“确定吗？” 刘洪道：“基本确定，要不我再问下印刷厂？” 楚阳点点头。 10分钟后，刘洪过来汇报。 “老板，是这样的，我说的4块钱一本，是5000册的印量。1000册起印，不过价格要投6块多了……” 楚阳想想：“5000册，正合适。” 楚阳算了一下，如果出月刊，印刷加管理费，一月是4万的硬成本。做成周刊，一月就是8万。 如果以5000块一个版的价格接房产广告，每个月做到20个版的广告，做月刊的话，基本能挣点小钱了。 如果做成周刊，每期需要做到10个版广告，一个月20万营收，管理费和印刷成本12万，也不会亏钱。 实际上，等楼盘广告大面积上来了，特别是大量的中小房产商，5000册杂志直投，每周做到10个版广告轻易举，三四十个版都很正常。 想好了思路，楚阳就给刘洪安排了。 5月下旬，做一期创刊号试水，印量5000册，投送场所改为酒店、宾馆、茶楼、餐厅、咖啡馆、洗脚房、洗浴中心等地，要求是全城中高档消费场所。 刘洪要新招人员，增添设备，主要增加编辑照排人员。 至于业务和投送杂志的人员，现在的人手基本够用了。 这份dm杂志，全名叫《虹阳楼市瞭望》，作为《虹阳瞭望》的增刊，在抬头设计上，突出楼市两个字。 安排了这些事，刘洪也非常兴奋，干劲十足。 公司里两个项目，现在就他主管的这个项目没啥业绩，员工没什么士气。 当然，业务员除外，业务员可以拉房产广告，今年很多人业绩还是不错的。 楚阳最后交待：“洪哥，dm报纸这一块也不能松气，我估计下半年业务很快就会起来，只要大家舍得跑，一个月签单20万都很正常。” 《虹阳瞭望》因为是公司自己的平台，业务提成很高，给的是20个点。 投放这种分类广告的，通常都是各种小商户，一单最低100元，面积大点的，也能做到五百甚至上千块。 《虹阳瞭望》在全城商户中影响很大，过去火爆的时候，业务员一天签单几千块都很正常。 而现在，虹阳日报和虹阳都市报都没有专门的分类广告业务，报社看不上，也没有业务员去跑。 只是上一些遗失声明什么的，收费还挺高。 在虹阳都市报这边，也有中小代理商在做这类小广告，只是限于行业，没有什么量，同样是业务员没兴趣跑这个。 实际上，全城这个市场，规模不下去400万，这也是《虹阳瞭望》前两年能做到300万流水的原因。 楚阳之前没想过做一本针对楼市广告的铜版dm杂志出来，现在何琦这么一搞，干脆就做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何琦这号的，为什么会被崔永华放在报社主管经营的位置上，太扯淡了。 何琦这个人，楚阳前世今生都非常了解，今年都50多岁了，一直是这种德性，而且很虚伪。 在职位比他高的人面前，就是一副孙子相，什么肉麻的吹捧话都能出口。 面对下属，完全又是另一副嘴脸，架子大得不行。 早年，何琦还在编采上时，喝酒吃饭唱歌，经常打电话找记者去陪，去买单，弄得很多记者苦不堪言，在背后狂骂不止。 后面，老记者根本不鸟他，但是每年都有新记者进来，大部分人都有这种经历。 5月13日上午，楚阳直接找去了崔永华的办公室。 给崔永华递了烟，坐下来，也不客气。 “社长，听说报社要让我加代理费？” 崔永华一怔，刚想说你从哪听来的，转念一想，楚阳不知道才叫怪事。 崔永华道：“前两天开会，确实有个别领导这样建议，报社部分职工也有点看法，这件事，还没有定论，你也不用着急。” 楚阳摇头：“社长，哪来的部分职工有看法，顶多是个别人见我做起来了，有点眼红了。我不就是没给某些人喝烂酒买单吗，然后仗着自己分管经营，玩这一出……” 崔永华打断道：“楚阳，好好说话，不要背后议论人。” 楚阳道：“好吧，我不说了，我就想问清楚，社长是个什么意思？” 崔永华抽口烟：“如果将都市报的代理费补到180万，你有什么想法？” 楚阳愕然望着他：“社长，你也这么想？” 崔永华笑道：“你小子，我就是问你一下，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嘛。” 当初代理商竞标，都市报房产广告代理费，崔永华的心理底线曾经是180万，到现在都有点心欠欠的…… 032 这个问题该解决了 崔永华的态度，让楚阳有些失望。 当然，他也知道，这可能是领导的驾驭之术。 楚阳摇头道：“社长，别说20万了，报社就是让我加一分钱，我也不干。” 崔永华失笑：“还一分钱不干，至于嘛，你们今年做得不错，这房价眼看就要起来了，你判断很准……” 楚阳不想听这些，直接插话。 “社长，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这是不尊重游戏规则，没有最起码的契约精神。 说实话，今年如果行情好，两报加在一起，因为守住了价格底线，全年做到1000万都有可能，我能赚钱，报社同样能增收几百万。 签了的协议，如果想改就改，那还要协议干什么。别说我们聚龙传媒了，其他代理商一样会寒心。 如果汽车也好转了，报社改不改？ 其他项目增收有望，报社改不改？ 去年，秦燕茹做亏了，自己咬牙挺着，报社给人减代理费了吗？ 没有规则的游戏，谁敢玩，谁又玩得起？” 崔永华陷入了沉思。 半响后，崔永华又问：“你真的不愿意加钱？” 楚阳道：“社长，如果今年行情起来了，明年你们加100万我都认。但是，今年有协议在前，加一分钱我就掀桌子，不玩了，谁愿意谁干！” 崔永华哈哈一笑：“你这小子，谁说要加钱了，党组会上，我是不同意的，多数领导也不同意，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别胡思乱想。” 楚阳又递了一根烟：“社长，不是我胡思乱想，那是分管领导啊，不为我们代理商助力也就算了，还小心眼，在背后放绊子，这也太神奇了吧，真让人寒心……” 崔永华制止道：“打住，你跑好自己的业务就行了，不要张嘴就来。” 楚阳笑道：“我也就是在社长面前这么一说，跟别人，我哪有兴趣扯这些事。” 楚阳告辞而去，心里虽然有些不痛快，对崔永华最后的态度，还算满意。 如果崔永华今天打定主意要改协议，那他就不玩了。 尼玛，广告都是一单一单跑出来的，要是认为有地上捡钱那么简单，纯粹脑子有病。 今年到现在，没有他的策划和推动，没有秦燕茹的大力支持，哪怕当初是秦燕茹接下了代理，现在也必定还在亏损中。 现在，如果他不干了，秦燕茹跟他这种关系，也不可能来接了。 然后，谁能玩得转？ 楚阳是这样想的，在他走后，崔永华一个人在办公室默默抽烟，也大致是这样想的。 崔永华想起了楚阳当初的竞标，然后就是突然与秦燕茹联手，接下来，大获成功的客户联谊会，[返乡置业]专题策划，建议都市报大改版，改版前期又建议做封面铜版广告…… 一桩桩事件联在一起，崔永华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是个人才，甚至是天才。 市场嗅觉太好了，甚至连政府出台政策刺激楼市都能预判到。 放眼整个报社，还有另一个楚阳吗。 没有！ 别人拍马都赶不上！ 再说，楚阳现在跟秦燕茹是情侣关系，楚阳要是被惹急了，撂挑子，秦燕茹也不可能再接这个代理了。 这样的话，后果太严重了。 哪怕有人来接手，报社多收二三十万代理费，损失的可能上百万甚至更多。 崔永华除非头脑发昏，否则怎么会干出杀鸡取卵之事。 只是，何琦这人，也确实让崔永华头疼。 三年前，崔永华从区县调来报社出任一把手，那时候初来乍到，情况不熟，还在编采上担任副总编的何琦，又是成天各种请示，各种漂亮话一大堆，还诉苦说在值班岗位多年，熬夜太辛苦，年纪上来了，也熬不动了，想转到经营岗位。 谈到经营，何琦还头头是道，让崔永华以为这是个人才。 结果，领导层重新分工之后，崔永华很快发现自己上当了。 何琦级别在那里，又不愿再管编采，崔永华没办法，只好自己多花精力在经营上，又相当于将何琦给架空了。 崔永华有些无奈，也有些不好意思，以致于，去年何琦自己拉的几笔日报房产广告，将价格做低到1.4万一个版，还照样拿了提成。 崔永华也同意了，只是要求财务人员保密，以致于报社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事。 对于楚阳所说，何琦喝酒吃饭，拉代理商或报社职工去买单的事，崔永华也知道，甚至还暗示过何琦收敛一些。 只是，何琦再过两年就要退二线了，依然我行我素。 今天，楚阳跑来投诉，也提醒了崔永华，何琦这人是报社经营工作的一颗雷，还是一颗大雷。 这个问题不能拖了，得赶紧解决，最晚，也得在年底重新分工，明年就让何琦去分管工会之类工作算了。 崔永华也知道，楚阳是不怕何琦的，楚阳有编制，是报社正式职工。 楚阳当初进报社就有编制，也是他老妈董芳费了很大劲才解决的。 崔永华在办公室抽了好几根烟，最后下了决心，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又给司机打了电话，然后下楼，上车，直奔市委大院。 楚阳这边，出了报社，回了公司，继续与刘洪商议《虹阳楼市瞭望》的各种准备工作。 时间比较紧，最后，还是决定放在6月初出创刊号，争取第一期杂志就能一炮打响，对房产商产生一些影响力。 这本dm杂志，楚阳计划做到2011年下半年，然后包括dm报纸，都直接停了。 不转让了，到时候转让出去也是坑人。 至于现在这些员工，到时候有的是项目安排。 快到中午的时候，楚阳又开车去了秦燕茹的中介门店。 最近业务量起来了，这姑娘每天也是忙得团团转，手底下还没有完全挑得起担子，能担任店长的员工，结果把自己搞得挺累的。 楚阳将秦燕茹拉去一家咖啡馆吃简餐，顺便可以靠在沙发上打个盹。 秦燕茹笑问：“问题解决了吗？” 楚阳笑道：“说清楚了，崔社长又不傻，挺精明的。” 然后，楚阳又说了要做《虹阳楼市瞭望》dm杂志的事。 秦燕茹有些愕然：“你这家伙，想跟报社打擂台，怎么可能嘛。” 楚阳摇头一笑：“不是打擂台，是接一些边角料的房产广告。我估计，今年房产商在虹阳媒体的投放，不算户外那些投放，估计会有2000万左右，这本杂志是能挣点小钱的。” 秦燕茹更惊讶：“2000万？你也太夸张了。” 楚阳笑道：“一点都不夸张，你就看好了，今年都市报和日报加起来，估计会做到1200万以上。明年，市场规模在3000万以上。” 秦燕绍掐指一算，楚阳今年如果将两报的房产广告做到1200万，合计超版半有350个版左右，全年利润起码在500万。 再减一点综合成本，也会有400万左右净利润。 一年，比她过去三年代理都挣得多…… 033 同学聚会 时间，眨眼就到了五月底。 这一个月，楚阳在两报房产专刊上，没搞什么大型策划，只安排策划人员做了一次小型专题，配合虹盛置业等几家大客户清库存。 五月份的房产广告，形势还是不错的。 两报加起来有30来个版，80万左右的收入。 主要是几家大公司赶着清库存，回笼资金。 董芳又按揭了8套新房，优惠价才2600元一平。 秦燕茹也卖了两套新房，因为位置很好，卖出了2800元一平，反手又按揭了2600元一平的新房，拿了6套房。 当然，这些新房都是没有电梯，最高7层的多层住宅。 带电梯的小高层，现在怎么也能卖出3000元以上的价格。 2007年那一波楼市行情，开发商在虹阳推出的楼盘，6成左右是多层住宅，主要是建得快，早年拿下的地块地面价很低。 让楚阳高兴的是，6月2日，《虹阳楼市瞭望》创刊号上市，64个版的全彩铜版，采取买一赠一的策略，拿下了25个版的房产广告。 收入12.5万元，也算是一炮走红。 5000册杂志，投向全城中高档消费场所，抽样调查发现，传阅率挺不错。 《虹阳瞭望》这份dm报纸，业务量也慢慢上来了，5月份做到了10万广告，6月份开始，也从每周一期恢复为每周两期。 dm这个项目，又新招了5名员工，聚龙传媒公司，不算楚阳和秦燕茹，都有30名员工了。 每月一次的团建聚餐，员工都是士气高涨。 有两三个姑娘，甚至自恃有点姿色，偷偷向楚阳示爱，结果被楚阳狠批了一通。 胡磊成长比较快，渐渐融入了公司氛围。 他做事勤勉认真，楚阳干脆设了一个办公室主管，安在胡磊头上，将他的工资提到每月3600元。 楚阳现在每周大概喝两三次酒，也不多喝，有时候离得太远，比如出了城，还是秦燕茹打车过来，替他开车。 5月中，秦燕茹征得楚阳同意，认了胡磊做弟弟。 按照秦燕茹的想法，将来她要是没时间，或者去了外地，照顾张源父母的任务，就交给胡磊了。 楚阳不知道她为何这么想，也随她了。 胡磊现在性格也活泼了一些，也能跟同事聊天打屁开玩笑了，有一次，甚至当着秦燕茹的面，叫楚阳[姐夫]，弄得秦燕茹有些尴尬。 后面，也不知道秦燕茹跟他说了什么，又改叫阳哥了。 6月5日，周六，专刊部记者陈林，早上给楚阳打电话，说中午有十来个高中同学想聚一下，有几个美女同学让他通知楚阳参加。 陈林是楚阳的高中同学，跟楚阳同年进报社的，是虹阳都市报的招聘记者。 两人关系挺好的，算是同学加哥们。 楚阳接了房产代理，又当了都市报专刊部副主任，就推荐陈林接替自己，到专刊部主写房产稿件。 楚阳也有记者身份，平常需要有稿件见报，现在自己很少写稿了，就在陈林的稿件上挂个名字，保留下这个记者身份。 楚阳每个月又在报社领工资，分了陈林的稿分，每个月就补偿他1500块钱，有多无少。 现在，《虹阳楼市瞭望》创刊了，每期需要一些不署名的稿件，或者整理一些客户的软文，楚阳让陈林接了，每月给他算稿费。 另外，陈林跑房产，偶尔也能拉到广告，楚阳按公司规矩给他提成。 算下来，陈林跟楚阳一起跑房产之后，每月实际收入超过了8000块，有广告提成的时候，还会上万。 在报社记者里边，收入很高了。 然后，今年5月份，陈林提了一辆办下来不到4万块的qq车，也是有车一族了。 现在的报社记者，除了像楚阳这样家境好的，开车的真没几个人，而且有两三辆都是qq车。 楚阳过去跟同城上班的高中同学打交道比较多，今年业务忙，身边又有了秦燕茹腻在一起，之前已经婉拒过几次同学聚餐了。 搞得几个美女同学对他有意见，这次都不直接给他打电话，让陈林约他了。 晚上6点差10分钟，陈林开着宝马x3，副驾坐着楚阳，出现在西陵江边的[西江美食城]。 其实就是江边以火锅为主的一处餐馆聚集区。 其他同学都到齐了，就等他们俩了。 “哟，猴子你发啦，都开上宝马啦。” 说话的是男同学安华勇，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跟着他爸在做工程，混建筑装修行业，家里挺有钱的。 高中年代，安华勇跟陈林和楚阳关系都不错，后面楚阳和陈林上了大学，安华勇开始混社会，关系就淡了一些。 陈林和楚阳一起下车，陈林道：“勇狗，这是楚老板的车，我特么要是买得起，做梦都会笑醒了。” 这时候，在银行工作的女同学冯泉迎了过来。 “楚阳，你以前开迈腾，现在鸟枪换炮啦。” 楚阳笑道：“泉妹儿，这是我妈的车，我要是花钱买这车，肉疼得很。” 说笑着，几人走进包房，今晚吃火锅。 加上楚阳和陈林，总共12个高中同学，有5个女生。 大部分都是家境不错的，在银行、税务、机关或学校工作，都是虹阳东岭中学2002届9班高一的同学。 高二分科后，一些人去了理科班，9班是文科班，原来的班底，有一半人念了文科。 东岭中学是虹阳三大名校之一，文科全市最强。 楚阳在高中时代，人缘不错，长得又帅气，挺招女生喜欢的。 甚至，还收到过几封情书。 那时候，董芳对他管得很严，楚阳哪敢玩什么早恋。 现在，高中毕业7年了，女生多半都结婚了，男生还有没结婚的，比如陈林和安华勇。 大家坐下来围成一大桌，吃火锅，喝酒。 几个美女同学都抱怨，说楚阳今年躲着不参加同学聚餐，开始脱离群众了。 楚阳只好解释，自己接了老妈的传媒公司，代理了报社的房产广告，今年实在是忙到脱不开身。 这个情况，有同学知道，多数同学还不知道。以前，楚阳跟陈林打过招呼，让他别在同学中间宣扬自己开公司的事。 然后，自己连罚了三杯啤酒。 话题很快就转移到最近的房价上来了，楚阳便分享了目前虹阳楼市的情况，建议同学们手里有点资金的，可以按揭几套房，持有一年多时间，本金赚四五倍都没问题。 这个话题，楚阳也不愿深谈，有兴趣的自然会抓住机会。 很快，冯泉又转移了话题，今天的聚会是她发起的，高中年代，她曾经做过两年班长。 冯泉想跟大家商议，7月份搞一次大型的同学会，以9班为班底，再联系分科后念了理科的同学。 高中毕业以后，9班还没搞过一次真正的同学会。 楚阳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泉妹儿，咱们9班那位学霸，后面念了理科考上科大的曾凡，你有联系吗？” 冯泉道：“有啊，曾凡在京城上班，薇软研究院，你需要他电话吗？” 楚阳赶紧录入了曾凡的电话号码。 这位学霸是个软件高手，前一世，楚阳大概在2017年去京城时，见过一次，那时候曾凡已是某短视频平台的技术大牛之一，主攻智能算法。 要是能将这位拉到自己身边，楚阳投资新媒体，技术上无忧了。 最后，大家商议决定，就在7月中下旬，搞一次大型同学会，今天在座的，都算这次组委会的成员，还是冯泉领头，与几个女生负责联系在外地工作的同学。 本地同学，就由陈林和安华勇负责通知。 得知楚阳现在公司代理报社房产广告，安华勇就找楚阳喝了好几杯酒，聊了很多高中年代的情谊。 楚阳笑道：“华勇，今年大规模重建，你爸的公司赚大了吧？” 安华勇点头：“还行，我今年也很忙，都特么没时间泡马子了。对了，我有几个朋友，想合伙拿一个地块作房产，你很懂这一块，给个建议？” 楚阳想了想：“现在时机还不错，不过，还是要慎重，你别跟人玩空手套白狼那一套。” 前一世的记忆中，这位同学今年真跟人做了房产，挣了不少钱。结果，在2011年，这轮行情快要结束时，却胆子大到借民间高利做了一个小楼盘，最后烂尾，躲债都躲了五六年…… 034 房价真的开涨了 持仓一： 山溪芬酒145700股 市值3421036元 持仓二： 依利股份63300股 市值1003938元 总市值（含现金）：4426380元 收益：63.94%（1726380元） …… 这是截至6月15日下午股市收盘，楚阳名下股票账户的收益情况。 半年了，先后投入本金270万，浮盈172万，楚阳还是满意的，不觉得有多慢。 对今年的股市，他前世记忆不多，只记着几只长线牛股，别的妖股根本没印象，也不敢碰。 他也没时间天天盯盘。 要在股市挣大钱，大概还得从2013年开始，对那一波创业板大牛市，记忆太深刻了。 今天下午，在外面陪业务员谈下了一个新客户，楚阳5点过回到公司，想起来有些日子没看过股票了，就打开账户看一眼。 山溪芬酒最近涨得不错，前几天站上20元关口后，今天大涨+7%，股价都逼近24元了。 后面，大概还有3倍空间。 依利股份最近走势差一点，今天收盘价15.86元，距离他首次买入，也涨了+50%，后面大概也有3倍空间。 5月份下来，聚龙传媒账户上又多了近50万现金，楚阳也不急，等股票回调一波，再抽资金出来加仓。 持仓一： 山溪芬酒88000股 市值2085024元 持仓二： 依利股份48700股 市值772382元 总市值（含现金）：2858710元 收益：+58.81%（1058710元） …… 这是秦燕茹的股票账户，本金180万，赚了100万，也不差。 这时候，电话响了，楚阳拿起一看，是秦燕茹。 “楚阳，你在哪呢？” “我在公司，你呢？” “我刚到公司楼下，渴死了，你帮我泡壶茶吧。” “好，你喝什么茶？” “嗯……喝飘雪吧。” 秦燕茹上来，楚阳的茶刚泡好。 这种茶清香娇嫩，不能用滚开水冲泡，楚阳烧开水后，凉了一会，等水温降到80多度才泡茶。 秦燕茹穿着裙装和高跟鞋，齐膝的直桶裙，上身是绣花衬衣和小西服。 因为衬衣面料有些透，她胸前太有料，不敢脱了外衣，脸上已闷出了细汗。 进了楚阳办公室，秦燕茹脱掉外衣，坐下来连喝了三杯茶，又拿纸巾擦了汗水。 “今天太热了，早上还挺凉快的，下午都32度了。” 楚阳笑道：“燕姐，你这风尘仆仆的，忙什么了？” 秦燕茹道：“带客户去办过户手续啊。” 楚阳道：“你们不是有权证专员么？” 秦燕茹道：“今天有4单要办手续，莉莉一个人忙不过来。” 楚阳赞道：“生意不错嘛。” 秦燕茹笑道：“的确不错，最近问房子的买主多了不少，今年这4单，有3单成交价都是2700元，还有一单3楼的，户型又好，成交价2800元了，都是桂园小区和附近的房源。” 楚阳也笑道：“这么说，房价是真起来了，二手房都能卖2800元了。” “主要是桂园小区位置好。” 秦燕茹又倒了一杯茶，细品，感觉味道淡了，又动手新泡了一壶，给楚阳倒了一杯。 “你当初的主意真不错，桂园小区加上一家新开的店，现在就三家中介，我们按你说的，地毯式搜集房源，现在桂园小区这一片，就我们公司掌握的房源最多，最好。” 楚阳笑道：“燕姐，你可以考虑开第二家店了，我建议还是在市中心的大型社区附近。” 秦燕茹道：“是有这个想法，前几天还跟小何他们商量呢。对了，最近新房好像也开始涨了。” 楚阳道：“是的，虹盛置业的虹盛山景，最后一批库存今天放出来了，大概有30套，价格提到了2999元，听说还挺抢手。” 秦燕茹笑道：“这个刘老板真有意思，卖3000元一平，不是更好算账吗。” 楚阳也笑：“他大概是怕输掉跟我打的赌吧。” 秦燕茹白他一眼：“刘老板财大气粗，区区10个版广告算什么。” 楚阳道：“刘老板估计是想压压价，虹盛置业动作最早，库存出得最快，虹阳市场，别的开发商定价，还是要看刘老板的动作。虹盛置业最近调了开发计划，今年要上两个项目，规模都不小，最快也要明年这个时候才能开盘，刘老板大概不希望现在房价涨太快了，引得开发商一窝蜂上新项目……” 秦燕茹道：“刘老板也不可能左右整个市场吧？” 楚阳笑道：“当然不可能左右，不过目前阶段，中小开发商基本还在观望，刘老板大概是希望这些公司动作慢一点。不然的话，等虹盛的新项目开盘了，这种中小公司容易搅乱市场，对虹盛这样的大公司中期规划不利。” 秦燕茹看着他：“你懂得真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做房产开发的。” 楚阳呵呵一笑：“我瞎猜的，谁知道这些大老板怎么想的。” 秦燕茹起身，一眼瞅见了楚阳电脑上没关掉的股票行情软件。 “最近股票怎么样啊？” 楚阳道：“还行吧，你的账户上有280万了，赚了100万。” 秦燕茹惊讶了：“这么多吗，我看看。” 楚阳笑着打开了她名下的账户。 秦燕茹眼睛睁得老圆，细看过了，确实赚了100万。 跟着娇声道：“太厉害了，我们辛辛苦苦卖一套房子，嘴巴都说干了，也才赚几千块钱。” 秦燕茹又问楚阳自己的账户赚了多少，楚阳也打开给她看了。 秦燕茹更震惊了：“好家伙，170万，你做广告快半年了，都赶不上股票挣钱。” 楚阳笑道：“概念不一样的，股票今年是遇上行情了，还经常有波动，做广告代理，赚着了就是真赚着了。” 秦燕茹叹道：“股票太赚钱了，我都想学学了。” 楚阳吓了一跳：“燕姐，你可千万别学这个，太复杂了，一个不小心，就要栽大跟头。赚钱，还是要靠做实业的。” 楚阳认真解释了一番，扯了一堆术语，什么市盈率、roe、负债率等等，秦燕茹听得有点晕，很快就放弃了研究股票的念头。 秦燕茹展颜一笑：“你帮我赚了这么多，想要我怎么感谢你呀？” 楚阳摸着自己的嘴唇：“亲一个就算感谢了。” 秦燕茹看着办公室外边忙碌的员工，脸上一红：“这么多人，你羞不羞啊。” 楚阳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我羞什么啊。” 秦燕茹白他一眼：“谁跟你老夫老妻了，臭美！” 跟着，瞄了一眼门外，过去掩上房门，坐在楚阳腿上。 这时候，胡磊突然推门进来：“阳哥……” 秦燕茹满脸羞红，小猫一样跳开了。 胡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讪讪道：“我没看见，没看见……” 楚阳没好气道：“你这家伙，不知道敲门吗？” 035 7月从火红开始 早晨不到7点，西陵江边，河堤上。 楚阳和秦燕茹都是一身运动短打，沿着河堤，往西北向的望江苑方向慢跑而去。 已经是7月初了，天气真热起来了。 秦燕茹以前不怎么爱运动，主要靠节食保持身材。 与楚阳在一起之后，她经常受不住美食诱惑，体重增加快10斤了。 过去她不爱运动，主要是身材太惹眼，清晨在河边跑一圈，甚至会引来一些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找她搭讪。 最近，秦燕茹开始每天跟着楚阳一起晨练了，因为楚阳说慢跑是最好的减肥办法。 现在，秦燕茹体重53公斤出头，稍微有点丰腴，身上并无明显的赘肉，楚阳觉得她比过去还好看了。 只是秦燕茹被自己的体重给吓住了，想去健身房，又觉得没那么多时间。 楚阳就劝她跟自己一起跑步。 秦燕茹住的西江丽景小区，距离望江苑约5公里，都挨着西陵江边。 过去，楚阳和胡磊每天早上都是相向跑步，预热身体，碰头后就开始练拳。 最近，胡磊挺奇葩，每天带个背包，陪楚阳练完拳之后，再一路沿着河堤跑上七八公里，赶到公司附近的江边，直接在江水里洗澡，然后换衣服，吃早饭，上班。 “哟，小阳哥，今天有大美女陪跑啊。” 半路上，遇上了一个女同事，笑着打招呼。 这是都市报编辑部的副刊编辑张芸，今年29岁，长得挺不错，个头160公分出头，前几年嫁给一个诗人，后面又离了。 张芸也住在这一片邻江的小区，早晨不跑步，爱散步，楚阳有时候也会遇上聊几句。 秦燕茹不认识张芸，主要是没打过交道，张芸自然知道秦燕茹。 楚阳停下来，为两人做了介绍，简单聊两句，准备接着跑步。 张芸却叫住了他：“小阳哥，最近房子挺俏的，我想按揭一套，你有办法吗？” 楚阳笑道：“最近开发商手里的存货确实不多了，胖哥他们几个，前两天也找个我，放心吧，我会帮你们联系的，不敢保证价格有多优惠，反正现在的价格买房，你们也不会吃亏。” 楚阳承诺了一句，笑着辞别，继续跑步。 进入7月份，天气热了，比天气更热的是楼市。 全城开发商清库存已接近尾声，库存新房的价格，已经在3200元左右了。 现在剩下的新房，都是多层住宅，电梯小高层只在郊区还有，08年春天那一波，主城区的电梯房早都清空了。 最近，报社开始有同事找他帮忙买房，以胖哥为首。 胖哥名叫徐峰，是都市报记者部的副主任，算起来还是楚阳的同乡。 楚阳老爸原来是虹阳市所辖的永a县农村长大的，参加工作也在永a县城，是县中的教师。 董芳老家也是永a县的，楚阳在永a县城出生，小学四年级才随董芳工作调动，到了虹阳城区生活。 徐峰跟楚阳关系很不错，楚阳刚上班时，在徐峰手底下实习，这位胖乎乎的同乡对他挺照顾的。 徐峰今年也才29岁，却跟董芳一样，算是虹阳城首批炒过房的人。 2003年，徐峰在虹阳按揭了一套二手房小户型，第二年转手，挣了将近1万块，尝到了甜头。 从2005年到2007年，徐峰靠着眼光和运气，倒过好几套房，挣了十多万，在老家的镇上买地皮修了两层小楼，还买了一辆qq车，是都市报记者部最早开车的人之一。 6月份，徐峰已经按揭了一套房子，没想到房价起得很快，最近相当抢手了，就找楚阳帮忙。 徐峰，也带动了报社另几个同事，大家都知道，这个胖家伙以前倒房子挣了大钱。 这些同事找楚阳帮忙买房，说穿了，是希望能有好房子，还有优惠价格。 好房子，楚阳基本可以保证，开发商最后的库存基本都是好房源，拿来做利润的。 优惠价，上个月中旬还好说，现在却难以保证了，开发商毕竟也想着赚钱。 两人继续跑步，秦燕茹笑道：“现在房子越来越俏了，估计这个月还没结束，新房都会卖空了。” 楚阳道：“主城区肯定会卖空，郊区一带，大概会剩一点，也不会多。你的宜佳二号店，现在也应该有生意了吧？” 秦燕茹笑道：“是啊，二号店开业第三天就有生意上门了，二号店附近的二手房，成交价最高的，都有3000块了。” 秦燕茹的中介公司名叫宜佳房产，二号店刚开业一周，新招了5个人，从一号店派出一位老员工做店长。 二号店原来的铺面装修较新，秦燕茹接过来，买了办公桌和电脑，换了店招就开业了。 如今，宜佳房产加上她自己，已经有16个人了。 6月份，秦燕茹在一号店挣了接近10万，她自己倒没什么感觉，主要是楚阳帮她在股票上赚多了。 这个月，秦燕茹接的房产广告也有20多万，楚阳按照约定，给她提了20个点，这又是四五万。 这些广告，都是秦燕茹的老客户，没花什么商务费，请客吃饭还是楚阳陪着的，由公司买单。 两人现在，也不会计较这些。 3月份楚阳过生日，秦燕茹买了一块腕表作为生日礼物，花了两万多。 上午上班，楚阳打了几通电话，才搞定了6套房子，总共找了三家房产公司。 对方还说，他要是再晚几天打电话，肯定没房了。 然后，从7月8日开始，楚阳花了两天时间，带着徐峰和张芸等同事，找开发商朋友选好了房子，签了购房合同。 帮人帮到底。 再有同事或朋友找他帮忙买新房，楚阳也没有办法了，除非愿意买郊区的房子，比如东城的东江开发区。 实际上，东江开发区是虹阳城未来的楼市主战场之一，只是要在六七年之后了。 现在，这一片还如同城郊农村，基建也没跟上来，还在建设之中，房子也卖不起价。 7月份，对于报社来说，也是一片新气象。 楚阳顶着压力，硬是将日报的房产广告报价与都市报对标，都提到了2.8万一个版。 然后，客户也接受了，从7月开始，一些开发商甚至主动联系做广告了。 都市报这边，3月份改版时没敢提价，7月1日开始，零售价和下半年的订阅价，都提到了1块钱一份。 当然，订阅价是有优惠的，较零售价打8折。 有人去年就预订了今年全年的，自然执行老价格，预订半年或3个月的，就开始执行新价格。 最让社长崔永华紧张的，就是这件事。 结果，风平浪静，有些读者甚至打都市报热线电话，说都市报早就该涨到1块钱一份了。 这一下，都市报总发行的6万多份报纸，下半年约有5万份执行新价格，楚阳当初的建议，今年就将为都市报节省200多万发行费，发行会大幅减亏。 这个结果，也让崔永华等报社领导很感慨，楚阳一个大胆的改版提价建议，今年就能让报社节流200多万，明年甚至有500万左右。 7月15日，报社突然传来一个消息，崔永华召开党组会议，讨论班子调整分工，最后的决议是，崔永华自己负责分管经营工作，何琦负责工会等后勤工作。 报社原工会主席，6月份刚退休。 当天，从桂枝山嘴里听到这个消息，楚阳乐了。 崔大社长，还是挺有魄力的…… 036 初次接触学霸同学 7月18日，周六，楚阳2002届9班的高中同学会，今天要登场了。 前几天，当年的班长，女同学冯泉给楚阳打电话，半开玩笑说，他这个大老板是不是赞助点什么礼品，好在现场搞个抽奖活动什么的，热闹一下气氛。 楚阳说他赞助三件五粮液，但要求冯泉保密，随便怎么编圆就成，就是别跟他扯上关系。 冯泉笑呵呵答应了，这次同学会总共确定有30多人参加，每人交500元，地点定在东岭公园附近的东岭山庄，一家比较高档的休闲农家乐。 楚阳赞助的白酒，现在零售价在600元左右一瓶，三件酒都有上万块了。 另外，安华勇早说过，晚上k歌的费用他来负责。 这一下，冯泉就可以将中午和晚上两顿正餐安排高档一点了。 今年，虹阳的物价突然起来了，连街上的米粉，都从两块钱涨到了三块钱。 上午11点，楚阳才开车赶到东岭山庄。 参加同学会的，以留在虹阳的同学为主，都到了20多人。 楚阳让陈林和安华勇帮忙，把三件白酒卸下来，推说是帮冯泉带的。 陈林和安华勇都猜到是楚阳自己买的酒，楚阳只好让他们不要声张。 真不想在同学面前显摆什么，没必要。 再过一些年，这些同学中间，除了极少数人，自己注定会跟他们疏远关系。 实力差距大到一定程度时，现在关系再好的同学或朋友，到时候相处起来都会别扭。 人家会别扭，楚阳自己也会别扭。 这不是谁看得起谁的问题，这是人际圈子的问题。 现在，这些同学参加工作普遍在三四年，开车的人并不多。 楚阳刚一露面，冯泉就找了过来。 “楚阳，曾凡的飞机11点55分降落，你去接一下怎么样？” 楚阳有些惊喜：“曾凡要回来？” 冯泉笑道：“本来是不回来的，赶上他外婆70岁大寿，家里催他回来，他就把年假放在这几天了。你接到他，开车快一点，我们12点半开席。” 楚阳没想到曾凡会参加这次同学会，原本计划年底或明年去一趟京城，拜会一下这位学霸同学。 今天既然回来了，正好跟曾凡初步沟通一下。 11点半，楚阳准备去机场接曾凡。机场离得不远，距离虹阳城区很近，距离东岭这边也就15公里左右。 听说去接曾凡，陈林也钻进车里。 路上，两人回忆起这位学霸同学，都记得一副高高瘦瘦，戴副眼镜，有些腼腆的形象。 恰好，曾凡老家也是永a县的，高中和陈林一样，都是从永安考进虹阳东岭中学的。陈林初中，跟曾凡还是同一级的同学，都在永安镇中上学。 陈林，也是永a县的，还跟报社的胖哥是同一个乡镇的。 曾凡的飞机，比预定时间晚点了约20分钟。 等曾凡从机场出来，已经12点半了，楚阳打电话通知冯泉，让他们先开席，留三个位置就是了。 曾凡个头很高，约有186公分，背个双肩包，拖个行李箱。 曾凡一眼认出了陈林，看到楚阳却有点恍惚：“你是楚……” “楚阳”，楚阳补充全名，笑着伸出手，“我一直在9班，你去了理科班，又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能记起我姓楚，已经不错了。” 曾凡有些不好意思，大手热情一握：“我想起来了，楚帅哥嘛，你弹吉它，唱歌很厉害的。” 陈林打趣道：“人家现在是楚老板喽，赚钱也很厉害的。” 放好行李，曾凡钻进车里，拍拍座椅：“都开上这么好的车了，确实是大老板。” 楚阳笑道：“你别听陈猴子瞎说，这是我妈的车，我现在还买不起。” 陈林道：“曾凡，你别信他，楚阳这家伙，现在做的是上千万的生意。” 曾凡顿时有些好奇，楚阳只好一边开车，一边解释代理报纸广告，没陈林说的那么夸张。 楚阳问道：“曾凡，京城的报纸现在怎么样？” 曾凡道：“具体的我不清楚，现在互联网发展很快，我估计对报纸应该有些影响吧。” 楚阳又问：“听说你进了薇软研究院，具体研究什么方向？” 曾凡道：“我在信息处理技术这一块，多媒体也沾点，我们是做基础研究的，是面向五年甚至十年之后的技术……” 曾凡讲了一大堆，楚阳基本听不懂，陈林更听不懂。 说话间，到了东岭山庄，接下来就是开开心心，喝酒吃饭。 饭后，有些同学玩麻将，斗地主。有些同学喝茶聊天。 楚阳陪着曾凡喝茶，尝试沟通一些移动互联网的事。 “曾凡，你认识做ios应用开发的吗？” “苹果？”曾凡道，“大学同学里边，有做这个的。” 楚阳又问：“是手机端的？” 曾凡摇头：“不是，iphone还没有放进来啊，市面上都是水货，做这个的应该还不多。” 然后，楚阳又跟曾凡聊到了3g，聊到了移动互联。 曾凡道：“今年才发出3g牌照，我倒也在关注，应用场景很少，用户基数也还小，估计还要两三年才起得来。这里边，还有一个重大障碍，wapi标准……” 楚阳听不懂，插话道：“wapi？” 曾凡解释： “这是一种无线传输协议，我们国家搞出来的，2004年本来要作为标准强制推行的，然后老美那边抵制，国外搞的是802.11，也有人叫wifi。后面又谈判，说不强制推行了，然后提交国际标准组织，也搁浅了。 不过，上个月，这件事好像有点转机了，说wapi手机也允许接入wifi。 我不看好wapi，这种技术标准的博弈，咱们现在干不过西方，未来多半还是wifi的天下。 只是现在，wifi事实上被拦截了，有wifi功能的手机不准上市。 3g资费这么贵，没有wifi接入网络，全国有几个人用得起3g手机？ 除非在移动端全面放出wifi，3g才可能快速普及……” 楚阳听了个似懂非懂，也没想到过手机接入wifi，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的历史。 楚阳又问：“曾凡，你觉得，未来3g普及了，现在的网络新闻，可能搬上手机吗？” 曾凡道：“肯定会啊，如果移动互联实现普及，手机的便携性就是最大优势，我估计，发展会很快的。” 楚阳又试着跟曾凡聊了一些未来的移动应用场景，曾凡渐渐有些吃惊了。 “楚阳，你这些想象很有意思，很可能实现的。你念的文科，又处在虹阳，怎么会……” 曾凡没说出，[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界]。 楚阳笑道：“我也就是瞎想，瞎猜，我在做股票，今年号称3g元年，有些3g概念股票被炒起来了，我也就看了一些别人的分析……” 曾凡恍然大悟。 楚阳也没再继续聊了，跟学霸聊技术趋势，那纯粹是自找苦吃，今天聊到这种程度也就够了。 晚上吃了饭，k歌到夜里11点过，同学会终于散场了。 楚阳喝了不少酒，打电话召来胡磊开车，送曾凡回老家，也不远，就30多公里。 楚阳也留在车上，一路陪着，曾凡很是感谢，约楚阳以后到了京城，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今天，算是初次跟这位学霸同学接触，投资新媒体还早，今天这样留下印象，足够了…… 037 小枣酒吧 重生传媒天王青蘋之末037小枣酒吧火红的7月，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个月，两报的房产广告开始全面复苏，房产商在两报投放超过了200万。 连楚阳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前四个月260多万，5月份80多万，6月份突破了120万，再加上7月份的210多万，已经接近700万了。 8月份，可能会平淡一些，不过，去年上半年还有一批楼盘停工了四五个月，近期开发商正在赶工程，预计9月份又会有一批楼盘推出。 到时候，根本不会缺广告。 楚阳预计，虹阳都市报今年的房产广告，很可能比前世秦燕茹做出的800万还多。 因为前世的今年，不是现在这个价格。 9月份开始，楚阳还准备将两报的广告报价提到3万一个版，普通优惠价执行2.8万一个版。 不过，7月份执行的广告合同，目前还没有完全回款，楚阳准备8月份，一次性抽出300多万资金加仓股票。 最近，山溪芬酒都涨破35元了，这一波涨幅接近50%了。 依利股份还在16元一线横盘，基本没涨。 截至7月31日，楚阳的股票账户： 总持仓：5843146元 收益：+116.41% 赚到300万了。 秦燕茹的账户： 总持仓：3697463元 收益：105.41% 赚了将近190万。 8月4日上午，报社经营办主任林俊拿到7月份的广告监测数据，走向了社长崔永华的办公室。 这些数据，以前都是先报告何琦的，现在直接报给崔永华了。 崔永华主持报社全面工作，虽然挑起了分管经营的担子，实际上，大部分经营层面的工作，还是压在林俊身上了。 林俊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林俊汇报道：“社长，七月份两报广告恢复得很不错，房产和汽车增长最大，特别是房产，楚阳今年恐怕要赚大了，房产广告今年估计要破纪录。” 崔永华看了数据统计，笑道：“这也是人家该赚的，有勇有谋，还有运气，他赚钱，报社也同样在增收嘛。” 林俊笑道：“社长误会了，我也为他感到高兴啊。不过，聚龙传媒从7月开始，都市报和日报就开始超版了，后面全是超版了，我们超50个版以上，超版价6000元的设计，有点低了。” 崔永华奇怪道：“都市报不是一直执行这个超版价规则吗？” 林俊道：“的确是这样执行的，只是今年基础代理费定低了，超版就显得太猛了。明年，也许应该将超版价改一改了，要不提高单价，要不是提高超版量的门槛。” 崔永华想想：“今年别提这些事，年底再研究。” 林俊坐一会儿就走了，崔永华抽着烟，思考一阵，又摇摇头。 今年房产广告形势出乎意料的好，楚阳能挣大钱，落差太大，连林俊都有些想法了，何况别人。 终是财帛动人心啊。 明年提高超版价格或门槛，看来势在必行了。 楚阳并不知道自己开始被算计了，8月7日立秋，也是周五，他正打算8月7日休息一天，加上周末，带上秦燕茹出去玩两天。 最近，主城区的新房不多了，二手房交易量大增，秦燕茹的中介生意越来越好，人却累得够呛。 甚至，一周两三次的温存，她都有些无精打采了。 只是，楚阳没想到，元旦在洱海那家认识的乐队主唱张枣，8月4日晚上突然联系他，说这周末会来虹阳一趟。 楚阳当初给人说过，到虹阳来玩，他全程办招待，这次出行计划只好取消了。 允诺过别人的，就应该做到。 8月8日上午，张枣从蜀都坐大巴车过来了，楚阳开车去车站接人，本以为张枣带着乐队的人全来了，没想只来了三个人。 除了他，还有贝司陈烨和吉他手刘枫。 鼓手和键盘手都没来。 他们乐队比较简单，就5个人，张枣除了主唱，还负责节奏吉他。 张枣他们是凌晨坐红眼航班赶到蜀都的，连旅馆都没写，就在机场躺坐椅。 天一亮，就往虹阳赶。 见他们有些疲惫，楚阳就在西江丽景附近找了一家商务旅馆，开了两间房，让张枣他们先睡觉，晚上再喝酒聊天。 也不知道他们中午是否还在睡觉，楚阳话说在前头，不管午饭，自己安排。 下午5点半，楚阳给张枣打电话，才知道他们中午就吃了几口面包，一直睡到下午3点过。 楚阳便带上秦燕茹，正式给这三位远来的客人洗尘接风。 秦燕茹对洱海那家酒吧记忆深刻，后来告诉过楚阳，正是那晚他为她唱《温暖》时，突然喜欢上了他。 吃饭喝酒的时候，楚阳才知道这支乐队暂时散了，张枣这三人，明白驻唱酒吧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要吃饭要生存，搞音乐只是一种理想。 张枣听朋友说，虹阳很好赚钱，就想来虹阳试试，看能不能开一家酒吧。 今晚，楚阳才知道张枣和刘枫都是蜀川人，老家在酒城。 张枣他们三个商量好了，如果虹阳有机会，就在虹阳做一家清吧，三个人凑了20万，这都是攒了几年的钱了。 主要是过去为了玩潇洒，搞乐队，花起钱来无节制。 张枣和刘枫24岁了，跟楚阳一般年纪，陈烨是滇省人，26岁了。 楚阳听了，却皱起了眉头：“张枣，说实话，虹阳现在是很好挣钱，但是做清吧赚不到什么钱。虹阳不是热点旅游城市，甚至都没有成形的酒吧一条街，你们想做的话，最好做闹吧，而且要有点档次才行。” 张枣顿时傻了：“阳哥，先不说钱够不够的问题，我们都是外地人，做不了闹吧啊。” 楚阳道：“没错，外地人确实做不了闹吧，这也不是投二十万能够搞定的项目。” 见张枣等人有些丧气，楚阳笑道：“我有一个同学经常泡酒吧，经济实力也不错，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我介绍你们认识，合伙开酒吧，如何？” 张枣三人商量一阵，决定见个面，谈一下，看看双方印象再考虑合作。 楚阳马上给安华勇打电话，还开了免提： “华勇，你泡酒吧一月花多少钱？” 安华勇道：“两三万吧，有时候也多点，怎么了？” 楚阳道：“有没有兴趣自己开一家？” “有啊！”安华勇道，“我就是平常没时间，没人手，楚阳，你想干这个？” 楚阳道：“我在柳林巷跟朋友喝酒，要不你过来聊聊？” 安华勇来了兴趣，不到20分钟后就到了。 等楚阳介绍过张枣等人，安华勇才明白怎么回事。 安华勇是土生土长的虹阳人，高中毕业后就开始混社会，又经常泡酒吧，对虹阳的夜场生活很熟悉。 聊到开酒吧，安华勇的意思是必须去公园口一带选地方，只是那里已经有一家酒吧，生意还很火爆，周围也没合适的地方做酒吧了。 楚阳道：“华勇，百货大楼背后不是有一个小院吗，里面好像是机械厂的老房子，有点背，做酒吧应该可以的，临街的店招做醒目点就是了。” 安华勇一拍脑袋：“没错，那地方如果做酒吧，与现在的良宵酒吧隔街相对，位置也不差了。” 楚阳知道这个地方，也是因为前世记忆中，大概两年之后，那个小院会开出一个夜场酒吧，一直开了十几年。 众人当场就去百货大楼背后小院看现场，果然有地方，是90年代机械厂的仓库，有300平米左右，因为不临街，租出来做什么生意都做不动，现在不闲着。 张枣等人观察了周边环境，见街对面就是公园，附近又有步行街，处在虹阳城的商业中心，都觉得这地方不错。 打听了房租，50元一平的租金，一年就要18万，而且要年付。 楚阳原本只想撮合张枣他们和安华勇一起开酒吧，现在投资比较大，安华勇不大信得过张枣等人，张枣他们同样是如此心态。 毕竟是初次见面，不知根知底。 最后，楚阳干脆自己也投20万，安华勇投20万，张枣三人投20万。 初步商议，因为张枣三人需要负责经营管理，他们的20万折成一股，占股比例40%，楚阳和安华勇各占股30%。 陈烨之前开过小酒吧，就被推举为经营负责人。 安华勇负责解决大部分的服务人员和安保人员。 楚阳负责提供一名财务管理人员。 想到夜场是人蛇混杂之地，楚阳干脆让胡磊联系两个身手不错的退役战友过来上班，负责安保。 8月9日，又聊了一天，方方面面的事都谈妥了，签了股东协议，租下这间大房子，准备装修了。 安华勇自家就有装修公司，这事很简单。 末了，安华勇悄悄找楚阳说：“张枣他们都是你的朋友，跟我不熟，以后一起做生意，免不了磕磕碰碰，到时候你可得负责。” 楚阳笑道：“我也只跟他们见过两回，放心吧，他们是热爱音乐的人，心都比较纯净，有什么话，你敞开了说也没事。” 安华勇有些愕然，特么见过两次就成朋友了？ 转念一想，张枣他们是外地人，财务又是楚阳安排人，也出不了什么事。 真有事，他安华勇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就这样，投资50多万，取名为的夜场，在安华勇赶急装修下，准备在9月8日开始试营业。 张枣三人，也租了一套两室一厅，先将就着安顿下来。 这件事，自始自终，秦燕茹都有没参言，楚阳投20万做酒吧，只是小生意，在她看来，纯粹是帮张枣等人谋个出路…… 038 区县的广告来了 8月份，两报房产广告果然淡了许多，这个月能做到7月份的水平就不错了。 主要是市中心没有新房了，做广告的，主要是郊区的楼盘。 像虹盛置业这样的大客户，8月份仅安排了三个版的收费专题，这还是照顾面子。 不过，8月份，渐渐有了区县的房产广告，主要是投日报，虹阳都市报在区县发行量不大，影响力较小。 7月份和8月份，《虹阳瞭望》和dm杂志《虹阳楼市瞭望》都还不错。 《虹阳瞭望》的每月营收，维持在10万左右。 《虹阳楼市瞭望》在7月份就做成了半月刊，当月广告60个版，收入30万。一个版5000块，又是铜版广告，在房产商眼里够便宜。 这本杂志，如果在虹阳城已经有了一些影响力。 8月份，《虹阳楼市瞭望》继续做成半月刊，9月份计划做成周刊，编辑上还在招新人。 8月18日，楚阳从公司抽出350万资金，转入了股票账户。 这一次，他没打算加仓山溪芬酒，因为见一直关注的戈尔声学最近回落到较低的位置，就选了这只股票。 这只票是长线大牛股，楚阳记得，它大概会涨到2013年左右，从上市后开始，业绩不断爆增，不断转增股本，涨幅几十倍。 8月18日，楚阳以14.85元的价格，用这350万资金全部买入235000股戈尔声学，便不管它了。 这350万的仓位，若是一直持有到2013年，估计滚出4000万都没问题。 重生9个月后，楚阳已在股票上投入本金600多万，总算有点规模了。 8月22日下午，都市报记者部副主任徐峰，突然到聚龙传媒找到楚阳。 楚阳递根烟，泡好茶，笑道：“胖哥，我这公司开了快9个月了，你才第一次登门，稀客啊。” 徐峰笑道：“你楚老板是大忙人，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认识青坝一家房产商，他们有楼盘9月初推出，规模还不小。明天，你陪我跑一趟青坝怎么样？” 楚阳笑道：“这家房产商有多大潜力？” 徐峰道：“至少投10万吧，我想请你出面，看能不能谈到20万。只是，人家嫌你的版面价有点高了。” 楚阳嗤笑道：“我报价3万一个版，最低优惠价2.6万，怎么就高了。你让他去打听一年省城的都市报，一个版10万起步，在虹阳的发行量才几千份，在青坝有1000份吗？” 青坝是虹阳所辖县城市，距离虹阳城区50多公里，市区人口有30万，也是全市重建的重点区县之一。 今年3月虹阳都市报改版以后，通过邮政系统，加大了区县的发行力度，下半年在全市区县新增订阅5000多份，其中青坝为重点，有2000多份。 加上零售，如今虹阳都市报在青坝的发行量，已经在4000份左右了。 当然，更有影响力的还是虹阳日报。日报是党报，当地各类机关事业单位，包括乡镇和各村，都是要订阅的。 徐峰摇头，这个肯定不能比。 青坝的房产商投广告，自然首选影响到青坝市民的媒体，其次，才是虹阳城区的市民。 在虹阳工作，老家在青坝的人也有不少。 如果家里有车，甚至可以在虹阳上班，在青坝安家。 青坝的房价，比虹阳城区低了3成左右，在开发商眼里很便宜。 今天，徐峰找楚阳陪自己去青坝谈广告，主要是楚阳有一辆豪车，能镇得住场面。 楚阳同意陪徐峰走一趟，如果能帮他谈出20万的广告，也是一个大单了。 8月23日上午，考虑到要喝酒，楚阳让胡磊开着宝马x3，陪徐峰去了青坝。 中午，见到了当地盛唐房产的老板唐跃，一个早年从钢铁厂出来创业的北方大汉，40多岁，身高约183公分。 青坝有两座大型钢铁厂，第一代职工，有不少是上世纪五六十年比北方迁过来的。 唐跃算是钢厂子弟出身，说普通话，也可以说虹阳本地话。 一听说楚阳是虹阳日报和都市报的房产代理商，又是报社负责房产广告的中层干部，唐跃顿时来了兴趣。 一边喝酒，一边跟楚阳讨论起今年虹阳的楼市。 唐跃在2005年就开始搞房产开发了，如今已是青坝最大的开发商。 9月上旬，盛唐房产新开发的楼盘盛唐·东江盛景计划开盘上市。 这是一处江景小区，毗邻东江，青坝这一段东江，位于虹阳上游。 唐跃运气不错，去年5月因灾停工的这处楼盘，当时刚挖好基脚，现在赶工出来，主楼接近封顶，赶上了房价快速上涨，正好开盘上市。 甚至，这处楼盘，唐跃还延了接近两个月的工期，就等房价上涨趋势完全明朗。 他关心的是，这处楼盘首期开盘的200多套房子，能开出什么开盘价。 现在，青坝二手房的价格还在2000元一线，一听唐跃计划将电梯小高层的东江盛景首期开盘价定在2888元起，楚阳便直摇头。 “唐总，你这定价太大胆了。传统上，青坝的房价一直比虹阳主城区低30%左右。今年下半年，虹阳房价起来了，现在像东城的东江开发区，电梯小高层的清盘价也不过3000元左右。 9月份，虹阳主城区会有一批新盘上市，规模都还不小，也是电梯小高层，我估计，到时候开盘价会突破3500元，大致相当于07年同期优势楼盘的价格。 青坝的楼市购买力，跟虹阳差距还是比较大的，毕竟才30万人口，高收入群体比较少。 要是按我的想法，你们东江盛景，顶多开盘在2688元，2588元估计最合适……” 唐跃哈哈一笑，说是公司会认真讨论楚阳的建议。 这时候，徐峰适时提出了东江盛景在虹阳日报和都市报投放广告的建议，以日报为主，都市报为辅，能完全覆盖到青坝的购买力，同时也能影响到虹阳城的百万市民。 果然，跟徐峰猜测的一样，唐跃是准备投放楼盘广告，只是嫌报价太高了。 楚阳只好解释：“唐总，这是报社的统一定价，哪怕虹盛置业这样的大客户，一年投我们上百万广告，依然一视同仁。东江盛景如果投10万，单版价格，我这边只能做到2.8万。如果投20万，我可以让到2.6万一个版，这也是最低价了。” 唐跃还是嫌价高了。 楚阳再解释：“唐总，投10万，我送你一个整版的软文宣传。投20万，送两个版软文，稿子由徐主任亲自来写，保证让你们满意。如果这个条件，唐总还是不答应，那我这边是真没办法了。” 楚阳直接亮了底牌，唐跃又是哈哈一笑，表示要等公司研究再做决定，接下来只喝酒，不谈业务。 下午，回虹阳的路上，徐峰有些泄气。 楚阳笑道：“胖哥，沉住气，唐老板肯定要是投广告的，他不投我们，又上哪去投？这件事你先冷两三天，后面接着再找他沟通就是了，这个单子飞不了……” 039 夜半惊魂 从青坝回来，徐峰着急，楚阳却一点不着急。 唐跃肯定会投广告的，200多套房子开盘，必须大力宣传，两三个版的广告都不够，至少也要做5个版，连续投放一周以上。 果然，8月28日上午，徐峰打来电话，说跟唐跃沟通好了，总共投放8个版广告，日报投5个，都市投3个，按2.6万一个版计价，合同总价20.8万元。 另外，加上楚阳承诺的2个版免费软文，总共10个版，从9月2日开始，连续投放8天左右，都是周一到周五的正刊版面。 徐峰约了8月29日签合同，顺带在唐跃的公司采访一天，还是请楚阳陪同。 楚阳让徐峰今天就做好采访提纲，传来他看一下，尽量帮这位胖哥做好这笔单子。 8月29日又是周六，胡磊这周要回老家，楚阳也不好再耽误人家。 本想拉着秦燕茹一起去青坝，想想又算了，秦燕茹现在真的挺忙，二手房交易最近已到顶峰了。 等下个月虹盛置业等几家大开发商推出新盘，二手房只怕会冷一段时间了。 楚阳决定还是自己开车，明天少喝点酒就是了。 8月29日上午，两人早上不到8点钟就出发了，赶到青坝后，很顺利。 愉快签下20万大单，然后就是唐老板安排公司项目主管等人来接受采访。 中午，唐跃陪着楚阳和徐峰吃饭，因为要采访，干脆就不喝酒。 采访一直持续到晚上7点过才结束，盛唐公司安排晚饭，出面的是项目总经理，唐跃没再露面了。 楚阳推说要开夜车，不喝酒。徐峰明天就要开始赶稿子，也不敢多喝。 晚上9点过，终于可以启程回虹阳了。 这一单，徐峰非常满意，不仅没花一分钱，楚阳还承诺，等这笔单子结清了，给他算15个点的提成。 徐峰老家在区县永安的农村，老婆孩子都还留在镇上生活，最近他按揭了两套房子，手里有点紧了。 晚上快10点了，楚阳开车从青坝赶回了虹阳，此时已靠近虹阳城东北的虹阳科大，上了东江四桥。 过了这座桥，很快就进入虹阳市区了。 “咦，小阳哥你开慢点，那边桥拱上坐着一个人，这么晚了，有点不对劲……”徐峰突然提醒道。 楚阳半踩刹车，顺着徐峰的视线，借着桥上有些昏暗的灯光一看，前面不到百米处，比桥面高出约3米的桥拱边沿，果然坐着一人，看背影好像还是个女的。 这个时间段了，好像是有点怪异。 减速下来，距离不到30米时，楚阳和徐峰都看清了，这是一黑长直女孩，估计还挺年轻。 “不好，她要跳江！” 眼见那姑娘突然站起身，面朝奔流的东江，迎着夜风展开双臂，徐峰一声惊呼。 “嘎吱……” 楚阳一脚踩死刹车，只见一道白色人影跳了下去，江水里跟着就是扑通一响。 “艹！” 楚阳跳下车，一边脱衣服，一边朝徐峰吼道：“你把车开下桥，再到下面来等我！” 楚阳今天穿了长裤、衬衣还有皮鞋，这样跳下去救人很碍事。 他翻出桥栏，眼见一道白色人影已在十几米开外，跟着就闭眼一跳。 徐峰钻进驾驶位，惊魂难定：“尼玛，这一段水深有四五米吧，兄弟，你可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跳下东江不到两分钟，楚阳已抓住一只扑腾的手臂，跟着将这姑娘拖过来，仰面紧紧夹在左臂下，跟着拼尽力气往南岸游去。 还好这里不是江心，距离岸边的浅水区仅百米左右。 更幸亏不是寒冬或洪水期，否则再借楚阳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跳下去。 楚阳会游泳，但水性绝对算不上好。 百米左右的距离，因为跳水女孩的乱抓乱蹬，愣是折腾到楚阳几乎力竭。 和跳入浅水区的徐峰一起将她拖上岸，楚阳一头倒在草地上喘着粗气。 刚才，有好几次，楚阳都想放弃了，这妞差点将他一起拖进水底。 真特么险中求生，楚阳发誓，今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借着徐峰手机的微光，两人看清楚了，这姑娘也就20岁出头，或许刚才灌进了太多水，此时双目紧闭，都人事不省了。 “得赶紧救她啊！”徐峰急道。 “人工呼吸？”楚阳坐起身来，喘着粗气道，“老子不会啊。” 徐峰犹疑道：“我去年采访游泳馆，跟一个教练学过。” 楚阳吼道：“那你特么还愣着干啥，上啊！” 徐峰一咬牙，真上了。 这姑娘上身穿着文化衫，湿透之后，胸前显得很是伟岸。 “一二三四……” 徐峰一边带着节奏压胸，一会儿又捏住这姑娘鼻子，往她嘴里呼气…… 约过了两分钟左右，这姑娘嘴里突然喷出一大口清水，跟着就醒了。 楚阳和徐峰都松了一口气，等这姑娘翻身起来，猛咳一阵后，徐峰从上衣兜里掏出烟，扔了一根给楚阳。 点上烟，两人开始问话，无奈这姑娘只是抱膝而坐，头埋在大腿处，一声都不吭。 楚阳叹道：“妹子，好死不如赖活着，我看你还长得挺漂亮的，又这样年轻，何必呢……” 徐峰也道：“妹子，我姓徐，救你的这位哥子叫楚阳，我们都是记者，你要是有啥想不通的事，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帮得上你……” 这姑娘突然开口了：“你们真的是记者？” 徐峰道：“没错啊，我们是虹阳日报社的，记者证还在车上，一起去看看？” 姑娘点头：“谢谢你们救了我。” “原来你不想死啊，不想死就好”，楚阳爬起来笑道，“走吧，我们一起进城，你得先换一身衣服，不然容易感冒。有什么事，坐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开车进城，一路上只见街边门店紧闭，楚阳一看时间，都快深夜11点了。 刚才上车前，楚阳在车里找到一件夹克衫，让这位名叫江晓玲的姑娘先裹着，只是夜里已有秋凉，穿上干衣服的楚阳都怀疑自己可能会感冒。 徐峰提醒，古牛街有一处小夜市，这会估计还有门店营业。 赶去古牛街，果然还有十来家门店开着，江晓玲身高目测有164公分，楚阳让徐峰留在车上，自己找了一家店，花了300多块，将就给这女孩买了上衣和裤子。 再回车边，徐峰下了车，等江晓玲在车里摸索着换了衣服，红着脸打开车门，楚阳又掏出皮夹，取了500块：“内衣只能你自己去买了，再买双鞋吧，时间不早了，也别太挑了，将就买将就穿吧。” 江晓玲红着脸，只抽了两张钞票：“楚哥，两百就够了。” 楚阳道：“两百哪里够，你先拿去，要是不够你再说一声。” 刚才路上简单聊了，江晓玲还是虹阳师院的大学生，这学期就该上大四了。 江晓玲低着头，跑去古牛街夜市，不到半小时就回来了，脚上已是一双新板鞋，手里一个塑料袋和鞋盒，估计是换下来的内衣和湿鞋。 楚阳看看时间，都11点45分了，已无坐茶馆的必要。 他又不愿在这时间领一个陌生女学生进家门，无论是老妈的别墅，还是望江苑胡磊住的那套房，都不合适。 惟有去徐峰的出租房了…… 040 人渣 徐峰家在永a县乡镇，在报社附近租了一套二室一厅，平常就他一个人住。 楚阳跟徐峰商量带江晓玲去，徐峰同意，江晓玲也红着脸同意了。 两张记者证她都看过了，知道这两个男人的身份没有作假。 虹阳市中心lc区，虹阳日报社附近的鼓楼街，徐峰开门进屋后，先煮了两碗姜汤，等楚阳两人喝了，又各吃了一道感冒药预防，三个人才坐下来，正式开聊。 时间，已快到夜里12点半了，只是今晚必须先解决这个女大学生的轻生思想问题。 徐峰比楚阳大4岁，一张胖脸又成天笑呵呵的，就由他先挑起话头。 徐峰道：“晓玲同学，听你说话，应该是虹阳本地人吧？” 江晓玲道：“我家在西江区麻林乡。” 徐峰笑道：“麻林乡，我还真去过，都靠近青坝那边了，有50多公里路，路还不太好走。” 江晓玲道：“对，有20多里土路，我们家过了麻林街上，往青坝的紫竹乡方向，还要走6里多山路。” 楚阳问道：“晓玲妹子，你到底遇上了什么过不去的事，能不能告诉我们？” 徐峰也道：“放心，但凡我们能帮得上的，一定会帮你。” “我，我害了我妹妹，害了我全家……”江晓玲突然痛哭失声。 两人等她情绪稳定之后，你一言，我一言，方才基本弄清楚了。 这姑娘今年21岁，去年8月，借暑期在虹阳城一家茶楼打短工，认识了一个叫秦永浩的男人。 这男人此后每天都来喝茶，暑假结束前就攻陷了她，两人开始在师院附近租房同居了。 今年上半年，秦永浩说生意上急需一笔小钱，想尽办法还没凑够，以江晓玲的名义贷了5万块，说好两个月之内腾出钱来就还上。 结果，不仅两个月后没能还上这笔钱，到了今年暑假，就在8月10日，秦永浩又找到她，说临时需要凑1万块送个礼，大概用10天后就能拿到50多万合同款，原来贷的那5万也能一并还上了。 江晓玲没办法，最后将主意打到了妹妹江晓琪的身上，因为江晓琪今年考上了虹阳科大，家里经济困难，好不容易在银行申请到1万块的助学贷款作为报名费。 两人一起去银行办到了这笔贷款，江晓玲借给了秦永浩，如今眼看开学报名在即，秦永浩却说，那笔合同款还没批下来，让她另打主意。 江晓玲快疯了，这几天每天都找秦永浩要钱，秦永浩却躲着不见面，今天连电话都不接了。 听完这些，楚阳好奇道：“晓玲妹子，你今晚为何会出现在东江四桥，你不是租房在师院附近吗？” 江晓玲哭道：“我不知道他住哪，只听他说过住在科大附近，我今天过来找了他一天，找不到……” 楚阳又问：“这个姓秦的多大年纪？” 江晓玲脸上一红：“他……今年38了。” 我勒个去！ 楚阳和徐峰都瞪大眼睛，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楚阳想想，又问：“你还是学生，又说帮这人贷了5万块钱，银行凭什么会贷给你呢？” 江晓玲摇头：“不是银行，是一家融资公司，他说，老板是他朋友……” 楚阳和徐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啐了一口：“人渣！” “晓玲同学，你说这姓秦的开了一家商务公司，你去过他公司吗？” “……没。” “你说这人离婚了，那你去过他家吗？” “……没有。” “你说他对你特别好，到底怎么个好法？” “他陪我聊天，陪我玩，开导我，给我讲故事，请我吃饭，还买了很多礼物……” “你算没算过，这一年时间，他为你花了多少钱？” “可能有……有四五千块吧。” “包括所有的开销？” “……对。” 楚阳抽着烟，又跟徐峰对眼，两人都轻轻摇头。 楚阳叹口气：“江晓玲，你被这姓秦的人渣骗了。” 江晓玲诧异道：“我有什么值得他骗的？” 楚阳道：“你长得挺漂亮的，身材又好，又年轻又单纯。人家先骗你的色，发现你够笨，又跟着骗你的财。你们相处一年了，你连他最基本的情况都不清楚，这么简单的逻辑，还需要我再分析下去吗……” “难怪他劝我去ktv……”江晓玲眼神空洞，喃喃道。 徐峰好奇道：“他劝你去ktv干什么？” “去……坐台陪酒”，江晓玲红着脸，低下头，“我去过一次，那些男人动手动脚的，我当时就跑掉了。” “特么的，这都不叫人渣了，叫畜牲！”徐峰骂道。 “哇……”江晓玲突然情绪失控，失声痛哭。 稍后，又哭喊道：“是我害了晓琪，她的分数都能报蜀大的，她选了科大，就因为离家近，可以经常回家照顾我妈。晓琪她多好的人啊，我还害了全家，我不配再活着……” 江晓玲的妹妹能考上国内排名前十的蜀大，却选了至少低两三个档次的虹阳科大？ 楚阳闻言一愣，眼看这姑娘又要崩溃了，他猛吸一口烟，选择做一次好人。 终归会有好报的吧。 徐峰安慰道：“晓玲同学，你不要急，我认识两家公益组织，明天帮你联系一下，看能不能募点钱，先解决你妹妹报名上学的事。” 江晓玲抬头，眼里满怀希冀：“谢谢徐大哥。” 楚阳道：“胖哥，今天都29号了，公益组织有流程，时间上来不及了。” 徐峰叹道：“是有点来不及了。” 江晓玲又哭了：“那我该怎么办啊？” 楚阳道：“江晓玲，不用着急，你妹妹开学报名的钱，我来解决。” 徐峰眼睛一亮：“对，晓玲同学，只要楚记者愿意帮忙，一点问题都没有，刚才那辆车就是他的，100多万的好车。我跟你一样，家也在农村，最近手里实在有点紧，不然……” 江晓玲起身，朝楚阳扑通一跪，泣道：“楚大哥，只要我妹妹能上大学，我做牛做马……” 楚阳被吓了一跳，赶忙跳去一边，喝道：“江晓玲，你不用这样，我说帮一把，就一定不会失言。你先起来，不然这事没法谈了，你这一跪，我哪受得起。” 徐峰赶紧上前，将江晓玲拉起来。 楚阳这才坐下来，点了一根烟：“江晓玲，你妹妹上学的事先这样定了，当务之急，得将那个姓秦的人渣找出来。” 江晓玲摇头：“我找不到他，他电话都打不通了。” 楚阳想想，又道：“那你试试发短信，就说你想通了，愿意去ktv兼职，只是不愿再去上次那家，得换一家，约他明天见面谈。” 徐峰恍然道：“对头，这主意不错，如果我们猜测都是真的，这人渣一定会露面的。” 041 人渣就该被收拾 江晓玲拿出自己手机，结果刚才跳江泡了水，开不了机。 楚阳掏出自己的n78，换了江晓玲的卡。 江晓玲准备给姓秦的人渣留言，问道：“楚大哥，如果他回了，我们去哪等他？” 楚阳问：“你打短工的那家茶楼在哪？” 江晓玲道：“长青路。” 楚阳转向徐峰：“胖哥，长青路是巡警几大队？” 徐峰道：“九大队，我跟他们挺熟的，前几天还跟他们龙队喝过酒。” 楚阳点头：“那就选长青路了，江晓玲，长青路还有没有别的茶楼？” 江晓玲道：“附近还有两三家。” 楚阳道：“行，那就别去你打过工的那家，另外挑一家，姓秦的如果同意见你，就定在明天上午10点……” 江晓玲试着给姓秦的留言，先给楚阳和徐峰看了，两人觉得这口吻没啥问题，就让她发了出去。 不想，不到10分钟，对方真回了信息。 在楚阳两人指导下，江晓玲跟他聊了几分钟，最后约定，明天上午10点，在长青路得月茶楼见面谈。 这时候都凌晨两点过了，这人渣多半还在什么夜场鬼混。 徐峰租的这套房，只铺了一张床，便留给江晓玲。 两个男人就在破沙发上将就一下，各抱了一张薄被和毛毯。 江晓玲进屋，轻轻掩上房门，不好意思别上门栓，躺在床上，很快又听到客厅里传来轻微的鼾声。 她知道自己想多了，人家是大记者，还好心帮忙，不可能趁人之危。 这一夜，江晓玲辗转反侧，想起了这一年经历的事，才猛然发现自己好傻，不由以泪洗面，直到凌晨4点过才迷糊睡去。 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时，江晓玲爬起来，发现都上午8点半了。 三人匆忙洗漱完，下楼找地方吃了早餐，楚阳先开车去了市中心，10分钟买了一部16g的iphone3g。 这是港版机。 楚阳记不清楚行版是什么时候才正式引进的，干脆不等了。 现在换了iphone3g，至少可以拍拍照片玩，也可以接wifi。 走出手机店，楚阳道：“江晓玲，我本来打算换手机了，这部旧的你将就用着吧，我去年2月份买的。” 江晓玲红着脸：“谢谢楚大哥。” 9点50分，三人赶到长青路，进了得月茶楼，挑了角落的茶座，让江晓玲一人坐着。 楚阳和徐峰坐在隔了几排的位置，要了茶水，耐心等待人渣上门。 至于巡警九大队的朋友，徐峰也联系好了，10点钟赶到长青路，等徐峰的电话，然后以诈骗案件的名义，先将这人渣弄进去审一下。 10点到了，姓秦的人渣并未露面，江晓玲在短信中催了几次，10点20分，一个穿着高档t恤，戴副眼镜，身高约166的清瘦男人，夹着一个黑皮小包进来了。 很快发现角落里坐着的江晓玲，便堆起笑脸走了过去。 就这种货色？ 楚阳和徐峰对望一眼，实在替江晓玲感到悲哀。 特么的，一副贼头贼脑，眼神游离的模样，明眼人一瞧，马上就能联想到无业游民的形象。 关键长得真不怎么样，以江晓玲的姿色，天知道她当初如何被这种人渣灌进满脑子的迷魂汤。 见到秦永浩，死过一次的江晓玲全忘了楚阳和徐峰之前先稳住人的交待，情绪上头，上去就给了这人渣一耳光：“姓秦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秦永浩有些懵逼，楚阳和徐峰更懵逼。 担心江晓玲吃亏，楚阳眼神暗示徐峰马上打电话通知巡警上楼，自己跟着逼了过去。 “江晓玲，你特么敢打我！” 秦永浩扔了手里的包，刚抬起手，便被赶来的楚阳一脚踹翻在地。 跟着，楚阳便借势再踹几脚，等这人渣有些晕乎了，才一把揪住衣领提起来：“江晓玲，给老子狠狠扇他狗日的！” 江晓玲却突然捂面，坐在卡座抽泣起来。 秦永浩见势不妙，跟楚阳扭起来，想马上逃掉，却被楚阳瞬间反扭双手，死死摁在了卡座。 稍后，巡警九大队的龙涛带着一个年轻协警上来了，秦永浩一见，顿时面如死灰。 龙涛一看，摇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这家伙。” 徐峰诧异道：“这人渣，龙队也认识？” 龙涛看了一眼抽泣的江晓玲：“科大那边九龙村的农民，人称秦三，长期混夜店的。” 秦永浩被带进巡警九大队，一坐下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不到半小时就交待清楚了。 这家伙哪来的什么商务公司，更没离婚，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整天在虹阳城市中心游手好闲。 从江晓玲身上骗来的6万块，都被这人渣花得差不多了。 两人在男女之事上，完全是你情我愿，巡警队也没办法，不可能就此扣留他。 最后，还是楚阳出主意，由龙涛带上两个巡警出面帮忙，再有楚阳和徐峰以记者身份威慑，最后逼着放出5万贷款在江晓玲身上的那家融资公司，将这笔贷款转到秦永浩身上，现场签了转贷文件。 本来，这种民间借贷的事，警方也管不着，融资公司一开始还百般抵赖，最后一听差点逼死一个大学生，方才同意。 双方都清楚，这特么本来就是融资公司跟秦永浩一起联手做的套，目的是最后逼着江晓玲进夜场。 至于被骗去的那一万助学贷款，秦永浩的包里仅搜出2000多块现金，银行卡上就剩几十块钱。 秦永浩先付了江晓玲2000块，最后又写了一张1万块的欠条，摁了手印，约定半年之内还清。 至于到时候能不能还上钱，鬼才知道。 最后，秦永浩涉嫌诈骗，还是大学生助学贷款，被巡警移交派出所继续审理，估计会拘留两三个月。 解决完这些事，中午请龙涛等人吃了饭，楚阳找了一家网吧，从股票账户上转了两万块出来，去银行里取了现金。 走出银行，楚阳望向一脸感激的江晓玲：“给你妹妹打电话，让她明天过来报名吧，我不是不信你，报名的学费，我想亲手交给她。” 江晓玲红着脸道：“我家里没电话，只能打到村里，看能不能找到人通知她一声……” 楚阳想想，叹道：“算了，我陪你回家走一趟吧，帮人帮到底，明天再带你们姐妹进城。” 楚阳又看向徐峰：“胖哥，你去吗？” 徐峰摇头：“我倒是想去，只是要赶专题稿啊。” 徐峰又将楚阳拖去一边，悄声道：“这件事挺有新闻性的，稿子我来写，还得是大稿，挂上你的名……” 楚阳瞪他一眼：“胖哥，你特么还是个人吗，这种事你就是隐去当事人姓名，发表出来，对人家也是二次伤害。” 徐峰摸摸脑袋，讪讪一笑：“对，是我想岔了，光想着完成写稿任务了，还是你想得周到……” 敬请收藏票票支持 重生传媒天王青蘋之末敬请收藏票票支持晚上6点过，吃饭的时候，姐妹俩进里屋扶着妈妈出来，楚阳才见到这位半瘫的40多岁农妇。 她姓杨，左手和左脚基本瘫了，脸上白白净净，甚至还有些富态的感觉，一看面相，就知道年轻时是个漂亮女人。 楚阳跟近在咫尺的这位杨阿姨打声招呼，见她身上穿着干净的衣服，也闻不到一丝怪味，显然被在家的江晓琪照顾得很好。 杨阿姨被扶上堂屋饭桌前一把靠背椅，开饭后，不停指示姐妹俩给楚阳夹菜，嘴里还连连抱歉，说招待不周。 热情又朴素，搞得楚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见她这样生活确实不易，楚阳便说，等明天回城后，想办法帮她弄一辆自动轮椅，以后一个人在家，也可以在院坝里活动一下。 江晓琪说了，她妈妈其实可以撑着拐杖走路的，只是最近天气太热，就很少下床了。 楚阳又问试过针灸之类中医没有，答案是早两年在附近的大镇卢湾镇试过，没有效果，后面便放弃了。 当初，倒是有医生说过，若是坚持长期针灸，是有可能出现奇迹的。 楚阳又说，等江晓琪去科大报了名，安顿好上大学的事，倒是可以在城里先租套小房子，将这位杨阿姨接进城里，去市中医院找名医试试针灸。 至于医生方面，不用操心，他可以找关系托人联系。 听楚阳说得轻巧，杨阿姨连声道谢，江晓琪则有些好奇，不断望着他。 惟有江晓玲，一直闷声吃饭。 饭后，杨阿姨被扶到院坝坐着乘凉，江晓玲则提议三个人去村口压马路。 “楚大哥……” 马路上，江晓玲刚一开口，便被楚阳打断了。 “晓玲，我们现在也算是熟人了，别这么大哥来大哥去的，听上去好像我有多大年纪似的，这样听着也生分得很。” 江晓玲笑道：“那我们该叫你什么啊？” 楚阳道：“叫我楚哥，阳哥，或者直接叫名字都行，就是别叫大哥，我不当大哥好多年了。” 江晓琪噗嗤一乐：“还别说，今天刚见面，要不是姐姐叫你楚大哥，我都差点叫你一声叔了。” 楚阳故意没好气道：“我有那么老吗？” 江晓琪笑：“我知道啊，阳哥你今天忘了刮胡子吧。” 楚阳抬手在脸上一摸，胡子拉茬的，终于明白今天是什么形象了。 昨晚家都没回，上哪刮胡子去，明早起床，只怕又变大爷了。 楚阳点根烟，问道：“晓琪，你姐说你能考上蜀大，却选了虹阳科大，你高考成绩多少分？” 江晓琪背着双手，挺胸抬头：“我念的理科，考了578分。” 江晓玲解释道：“阳哥，今年理科一本线是498分，蜀大第一批次录取线是551分。” “原来如此”，楚阳明白了，摇摇头，“没读蜀大，是有点可惜了。” 江晓琪奇怪道：“我不觉得可惜啊，选科大能留在虹阳，能经常回家看我妈。以后要想上蜀大，我考研究生也行呀。” 楚阳赞叹道：“不错，晓琪你真有志气，这样吧，你以后就放心念书，哪怕你一路念到博士，你的学费开支什么的，我全包了。你妈的病，我会帮你们想办法，反正总要尝试一下嘛，万一出现奇迹呢？” “阳哥，谢谢你，我们全家真的谢谢你！”江晓玲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几乎都快流泪了。 楚阳叹道：“晓玲，别这样，我跟你们认识，也算是一场缘份，大家以后都是朋友了，这样就太见外了。晓琪这样聪明能干，将来就该有大出息，我能做的不过是力所能及之事，助人为乐嘛，我挺开心的。” 江晓琪咬着手指头，歪头看一阵，突然问道：“阳哥，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啊？” 楚阳笑道：“我刚才不都解释过了嘛，再添个理由，阳哥是个性情中人，这样够了吧。” “不对劲”，江晓琪摇头，突然拍手笑道，“我知道啦，你在追我姐吧，我批准了……” 江晓玲慌忙打断：“晓琪，别瞎说，阳哥今天是为你上大学的事来的，跟你想的不是一回事，我，也配不上阳哥……” 楚阳有些窘了：“晓玲，男女之间没什么配不配得上，只是个合不合适的问题，你这样的观念要不得。” 江晓琪道：“阳哥说得对，姐，咱人穷不能志短，未来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 江晓玲一把拉住她：“走，我们去那边坡上坐坐，有些事，当着阳哥的面，姐也该跟你说清楚了。” 明天就是中元节了，一轮圆月高悬，路边一道土坡上，楚阳倒在杂草丛中，嘴里叼着一根，借着月色，打量着深邃的夜空，星辉灿烂。 不到3米外，坐下来的一对姐妹，江晓玲开始轻声诉说这一年不为家人知晓的痛楚经历。 楚阳没去偷偷观察江晓琪的反应，这种事，对这样单纯又快乐的少女，想必打击一定是巨大的。 只是，事情发生了，总得去面对。江晓玲这样对妹妹说出来，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解脱。 从心理层面讲，这种惨痛的私秘总得有一个诉说渠道，他楚阳和徐峰其实是局外人。 江晓玲现在惟一能倾诉的对象，真的只有这个可爱的亲妹妹了。 江晓玲轻声讲诉自己的故事，挑的都是些重点和转折，也就10来分钟便讲清楚了。 楚阳刚抽了两根烟，就听江晓琪突然暴怒道：“王八蛋，这不是欺负人吗，这样的人就该天打雷劈，千刀万剐！” 江晓玲抱住她，哭道：“晓琪，别说了，有阳哥他们帮我，姐已经走出来了。” “姐，你真的好傻呀！”江晓琪又反过来抱住她，泪如雨下。 楚阳最听不得女人哭，又摸了一根烟出来点上。 月色如洗，似乎连空气中都带着一丝伤悲和愤怒。 痛哭一场之后，姐妹二人一阵相对无言。 稍后，江晓玲趴在妹妹耳边，轻声道：“晓琪，阳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该给人说声对不起。我听阳哥说，他才25岁，去年又离了婚，人家遇上这样的事，还能这样帮咱们，是个大好人……” 江晓琪点点头，起身走去楚阳身边：“阳哥，谢谢你，刚才是我误会了，对不起……” 楚阳翻身而起：“晓琪，别这么客气，你姐姐遇上这么大的事，本来就挺难的，我遇上了就是缘份。事情都过去了，你们一切向前看，不用再提了。” 江晓琪过去挽住江晓玲的胳膊：“姐，我们回家吧。” 042 好一双清澈的眼睛 下午3点过，烈日当头，通往虹阳东江区麻林乡的县道上，一辆宝马x3以60码左右的速度跑着。 开车的是楚阳，副驾上坐着江晓玲。 江晓玲昨晚没睡好，此时有些昏昏欲睡。 楚阳也有些疲倦，嘴里叼了一根烟，干脆找江晓玲聊天，刺激一下精神。 “江晓玲，你妹妹报名要办助学贷款，那你这学期呢？” “我家里情况特殊，在学校申请到学费减免，还有一项助学金，基本够了。” “那你平常的生活费呢？” “我爸在外面打工，每月寄三百过来，老师也安排我在学校勤工俭学，每个月基本够用了。” “其实你挺不错的，长得漂亮，又肯吃苦，学校肯定有不少男生追你吧，想谈恋爱在大学里机会很多，为何会跳进这么大一个坑？” “我……我本来打算等毕业工作了，才开始谈恋爱的……” 江晓玲声如蚊蚋，低得都快听不见了。 被一个38岁的有妇之夫，还是一个骗色骗财的人渣坑得这么惨，一想到这事，她就感觉自己没脸见人。 这便是清纯小女生眼里突如其来的爱情么，所谓心动的感觉？ 楚阳忍不住想啐一口。 “你刚才说你家里情况特殊，到底怎么个特殊法？” “我妈10年前在山上摔了，变成半瘫，生活自理都有问题了，她又有糖尿病，需要长期吃药。我爸在粤州那边打工快10年了，最开始每月几百块钱，现在一月也就不到2500块钱……” “你家里就你们四个人？” “嗯，我爷爷奶奶，跟着二伯一家过。” 楚阳明白了，长期的因病致穷，前世那十几年的记者生涯，他见过太多了。 下午4点刚过，穿过麻林乡场镇，又开了五六里土路，距离江晓玲家还有300米左右，前方无路可通，楚阳只好停在这条不到3米宽的村道边。 江晓玲在路边找到一户人家，说了几句，楚阳便将x3停在这户人家院坝。 跟人散了几根烟，说了些感谢话，楚阳锁上车门，拎着一袋水果，跟在江晓玲身后，沿着乡间小路，往一个小山坡走去。 麻林乡这一带全是深丘地形，稻田里谷穗金黄，一座座山坡上，顶着锅盖头一样的柏树林。 还有一些山坡，砍掉了成片的柏树，楚阳一眼便认出，都是些速生的桉树林，算是经济林。 江晓玲的家，在一处小山坳，是一个有五户人家的小院子，院子周围是一大片竹林。 五户人家，有三家是两层小洋楼，一家是平房带瓦房的小四合院。 靠山的一家，有竹枝低垂掩映，却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农村才常见的土砖瓦房，以夯土夹杂着桔杆之类筑成墙，部分墙面都有一二指宽的裂缝了。 楚阳猜得没错，这户三间主房带两小间偏房的人家，才是江晓玲的家。 院坝里，六七只土鸡在竹荫边啄食，一条大黄狗见了江晓玲就狂摇尾巴，跟着嘴里又呜呜着，威胁初次见到的楚阳。 江晓玲过去将狗链收紧，拍拍狗头，娇喝道：“大黄，这是客人，不要乱叫！” 大黄狗看了楚阳两眼，又趴在地上，伸出长舌头，哈哧哈哧散些暑热。 堂屋门虚掩着，江晓玲推开门，请楚阳进屋坐。 楚阳进去一看，可谓家徒四壁，屋里能称上家电的东西，就是一台19寸的老电视，还有一台半人高的电风扇。 墙上贴满了约2米高的报纸，还比较新。 刚才的院坝，还有屋里，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整洁度在农村很少见。 “晓玲，是你回来了吗？”隔壁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江晓玲进去问道：“妈，晓琪去哪了？” 江晓玲妈答道：“你二伯家今天打谷子，人都在烂泥湾。晓玲，你带谁来了？” 江晓玲道：“妈，是楚大哥，我在城里认识的。” 江晓玲妈又道：“那你赶紧烧开水，给客人泡杯茶。” 楚阳闻言，走去隔壁屋门口道：“阿姨，不用麻烦了，我们路上喝过水了。” 江晓玲妈应道：“不好意思了，我这身子骨实在不方便。” 楚阳道：“阿姨你好好休息，有江晓玲在呢。” 江晓玲出来后，楚阳提议，去地里看看她妹妹如何帮人干农活。 江晓玲本来怕日头太毒，想陪着楚阳在家休息。 见楚阳有心去田间走走，只当他对农事感觉新鲜，就找来一把有些破旧的阳伞。 楚阳笑道：“不用了，我们做记者的成天东跑西奔，没你想象的那么娇气。” “楚大哥，我还是带上吧，今天真的很晒的。” 江晓玲带着楚阳，绕过这道小山坳，10多分钟后，一个更大的狭长山坳出现在眼前。 一眼望去，高高低低的金黄稻田，足有上百亩，已经约有两成稻田收割好了，扎成了一个个半人高的草垛晒在田里。 “咚咚……” 七八块稻田里，女人们戴着草帽，埋头割倒稻穗，男人则光着黑黝黝的膀子，双手抱着一把稻穗，带着节奏，猛力摔打在约1米高的四方木桶内板上。 楚阳知道，这玩意儿本地人叫拌桶，这种农具只怕有好几百年历史了。 “哟，大学生回来啦。” 楚阳跟着江晓玲穿过田埂，不断有男女笑着打声招呼，江晓玲也一路笑着回应。 “晓玲，这是带男朋友回家见你妈吧？”一个40多岁的婆姨站起来擦把汗，笑问道。 “秀芬婶子，不要瞎说”，江晓玲停下来一跺脚，脸上通红道，“这是城里报社的楚记者，人家为晓琪上大学的事来帮忙的。” 秀芬婶子笑道：“哟，原来是大记者，咱们这七柏湾还头一次有记者上门呢，要不要采访一下我们啊。” 楚阳笑道：“阿姨，我找江晓琪，等你家里啥时候有什么新闻了，我肯定来。” 秀芬婶子道：“我们家哪有啥新闻喽，晓琪是这十里八村最有出息的孩子，你找她是真找对人了。” “楚大哥，我们走吧。” 江晓玲逃也似的，快步走出这段田埂，楚阳也快步跟了上去。 一块约有两亩的稻田里，有10来个男女在干活，稻子已割倒一大半，拌桶前，两个40多岁的男人挥动稻穗把子，两个60多岁的老妇在为他们递送。 楚阳跟江晓玲走入田里，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笑看着两人。 一个比江晓玲稍高一点的女孩，放下镰刀，揭了草帽跑过来，欣喜道：“姐，你终于回来了。” 江晓玲道：“晓琪，这是楚大哥，城里报社的记者。” 江晓琪满脸是汗，好奇地打量楚阳一眼，热情道：“楚大哥，你好。” 楚阳笑道：“你好，江晓琪，我叫楚阳。” 江晓琪额头被晒出几道红印，脸上甚至脖子都满是泛黑的汗渍。 她上衣是短袖碎花蓝底衬衫，都洗得有些白了。下面是蓝灰色长裤，和一双塑料凉鞋。 黑长直的头发，用橡皮巾简单扎成了马尾，耳边几缕发丝早被汗水浸湿，贴在了俏脸上。 江晓琪比她姐姐更清瘦些，胸前规模却不输于江晓玲，甚至尤有过之。 真的很挺。 她的五官，明显比江晓玲更精致一些，大眼睛，高鼻梁，下巴和脸颊带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她的眼睛，又大又黑，给了楚阳一汪山潭的感觉。 不过仅直视了一眼，楚阳就感觉被电了一下似的。 我的天，世间居然有这般清澈的双眼。 楚阳知道，她还是两个月后才满18岁的少女。 刚才，江晓琪打量他时，眼里没带一丝羞涩，那眼神就像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大胆打量一个感兴趣的，又很少见的陌生人一样。 太纯了。 楚阳知道，少女这是对自己的记者身份好奇，大概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见到一位记者…… 043 很能干的女孩 如果非要形容楚阳见到江晓琪第一眼的感觉，那就是他突然想为她作诗。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 咳咳，江郎才已尽，且抄且珍惜。 37岁的灵魂，已然想不出什么美妙的诗意之句。 楚阳收起心里一股莫明其妙的悸动，跟着给田里三四个膀子都晒破皮的男人一一散根烟。 江晓玲则一一替他介绍，看上去倒真像跟人介绍男朋友似的。 江晓玲二伯接了烟，笑道：“楚记者，这时候的太阳还毒，田里又很热，让晓玲先带你回去休息，晚上到我家来喝杯酒。” 江晓玲忙道：“二伯，楚大哥是为晓琪上大学的事来的，今晚就不麻烦你们了，我带晓琪先回家，早点准备晚饭。” 莫二伯笑道：“也好，城里人晚饭吃得早，我们还得忙到天黑。晓琪，你先回家招待好贵客，这也没剩多少活了，不差你这把手。” “嗯，那我先回去了。”对于自己的早退，江晓琪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楚阳又散了一圈烟，跟着两姐妹上了田埂。 背后，停下来休息的农家乡亲议论道： “晓琪是个好孩子，勤快又孝顺，念书又在行，从小到大都考第一，连记者都来了。” “可惜啊，晓琪她妈那年要是不摔着，家里也不会这样子，这一家子不容易。” “是啊，江建明一个闷葫芦，年轻时讨了一个漂亮老婆，现在又养出了两个好女儿，还都考上大学了……” 林边小径上，江家姐妹挽着手，走在前边说悄悄话，楚阳在后面跟着。 一回到家，两姐妹便在院坝里拦鸡，江晓玲有点笨拙，倒是江晓琪眼疾手快，很快就扑倒了一只母鸡。 这场景，让楚阳想起了小时候在外公家里那些欢乐的日子。 江晓琪刚才在竹林边扑倒母鸡的样子，楚阳都觉得可以入画了。 可惜，刚才忘了自己新换了iphone3g，没能及时拍张照片。 江晓琪让她姐姐去烧水，自己拿来菜刀，端来一个碗，利落地杀了鸡，捏着鸡头小心接鸡血。 这一次，楚阳终于逮住机会，拍了几张照片。 蹲在地上的江晓琪抬起头，莞尔一笑：“楚大哥，你这是什么手机？” 楚阳迅速按下快门，捕捉到少女刚抬头时的甜美笑容。 “是去年上市的苹果机，我也是今天才换的，想拿你当个模特，试试这机子拍照效果如何。” 翻出来一看，perfect！ 楚阳非常满意。 当然，这手机仅有200万像素，远远赶不上后面几年的5代6代之类。 而且，还没法自动调焦，刚才楚阳也是玩了一会儿才搞懂的，好在自己也算是个摄影爱好者，上手快。 江晓琪接完鸡血，将鸡扔进塑料盆里，兴冲冲跑过来：“我要看。” 楚阳将手机递去，江晓琪一看：“呀，回来没顾得上洗脸，丑死了，删掉吧。” 楚阳赶紧抢回手机：“这可不能删了！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笑容，还让我拍下来了，效果还这么好。” 江晓琪凑过来再看一眼：“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楚阳道：“真的，简直像艺术品，我想起了以前看过一组以少数民族少女为主题的油画，特别美，眼神特别纯净。你刚才这眼神，更纯净。” 江晓琪看看楚阳：“楚大哥，你说话好夸张啊。” 楚阳摇头：“一点都不夸张，我非常喜欢这张照片。” 江晓琪道：“既然你喜欢，那就不删吧，这手机得要不少钱吧？” 楚阳道：“是有点贵，5000来块钱。” “楚大哥，你真有钱。” 江晓琪又是甜甜一笑，看着江晓玲端了一锑锅开水出来，忙着跑去烫鸡了。 楚阳回想起她刚才说自己有钱的神情，自然，放松，眼里并无一丝羡慕，就像是…… 就像是夸了他一句，“你这身衣服真好看。” 楚阳摇摇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去细想这姑娘一个神情背后的心态，跟着又过去拍姐妹俩烫鸡。 然后，又见江晓琪在院坝边上燃起一堆稻草，用火钳夹着烫好的鸡，烤掉那些绒毛，动作贼老练，这种活应该干过不少回。 跟着又是开膛破肚，清洗鸡内脏，砍成鸡块，下锅炖汤…… 活脱脱一个麻利的美丽小厨娘。 做姐姐的江晓玲，一直都在给妹妹打下手。 鸡肉下锅以后，江晓玲守着烧火，江晓琪才进屋取了干净衣服，拎着一大桶热水，进了正房一间里屋。 江晓玲搬了一根小板凳进灶房，等楚阳坐下后，有些不好意思道： “晓琪7岁的时候就开始学做饭了，我有点笨，做饭不好吃，家里的饭主要是她在做。” 楚阳赞叹道：“晓琪确实是一个能干的女孩，又漂亮又能干，我今天真没白来。” 说完，楚阳又开始欣赏手机里刚拍的那些照片。 江晓玲闻言一怔，突然道：“楚大哥的女朋友肯定也很漂亮吧？” 楚阳笑道：“我都结过婚了。” 江晓玲诧异道：“楚大哥这么年轻，都结婚了？” 楚阳道：“我前年国庆结的婚，现在满二十五了，也不算年轻了。” 江晓玲道：“那嫂子应该很漂亮了。” “还行吧，她是虹阳电视台的播音员”，楚阳顿了一下，摇摇头，“都是过去时了，我们已经离了，去年年底的事。” “离了？”江晓玲惊讶道，“前年国庆才结的婚，为什么要离呀？” 楚阳苦笑：“也没为什么，主要是性格合不来，过不下去了，只能离。” 点根烟，楚阳有些莫明其妙，跟这姑娘谈这些干什么。 下意识的，楚阳刚才没有聊到秦燕茹。 楚阳不再说话了，江晓玲便望着灶堂里跳动的火焰怔怔出神。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居然结婚一年多，就跟老婆过不下去了。 江晓玲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不珍惜这样的男人，实在是让她难以理解。 要是自己当初遇上的是他，那该有多好啊。 江晓玲猛然惊醒，心中甚是羞愧，天啦，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楚阳见江晓玲突然沉默，以为她又联想起自己的伤心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起身走去院坝，试着跟大黄狗交流一下。 这条土狗还挺乖的，楚阳刚才跟姐妹俩回来时，都朝他摇尾巴了。 “楚大哥，你很少来农村玩吧？” “对，是来的不多。” 楚阳转身一看，抹过澡的江晓琪，站在院坝，正在用橡皮筋扎头发，上身换了一件白色文化衫，下身是一条七分裤，脚下趿着一双拖鞋。 在农村里都算有些土气的打扮，配搭在她身上，却是让人看着很舒服，就好像她怎么穿衣都很漂亮。 清新，自然，仿佛早春茶园里的一丛新绿。 抹洗之后，楚阳才发现这女孩皮肤非常白净，脸上带着刚洗了热水的几抹潮红，配着肤色，仿若枝头一枚初红的苹果。 还真是天生丽质啊。 楚阳不由暗赞…… 044 做好人我很开心 晚上6点过，吃饭的时候，姐妹俩进里屋扶着妈妈出来，楚阳才见到这位半瘫的40多岁农妇。 她姓杨，左手和左脚基本瘫了，脸上白白净净，甚至还有些富态的感觉，一看面相，就知道年轻时是个漂亮女人。 楚阳跟近在咫尺的这位杨阿姨打声招呼，见她身上穿着干净的衣服，也闻不到一丝怪味，显然被在家的江晓琪照顾得很好。 杨阿姨被扶上堂屋饭桌前一把靠背椅，开饭后，不停指示姐妹俩给楚阳夹菜，嘴里还连连抱歉，说招待不周。 热情又朴素，搞得楚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见她这样生活确实不易，楚阳便说，等明天回城后，想办法帮她弄一辆自动轮椅，以后一个人在家，也可以在院坝里活动一下。 江晓琪说了，她妈妈其实可以撑着拐杖走路的，只是最近天气太热，就很少下床了。 楚阳又问试过针灸之类中医没有，答案是早两年在附近的大镇卢湾镇试过，没有效果，后面便放弃了。 当初，倒是有医生说过，若是坚持长期针灸，是有可能出现奇迹的。 楚阳又说，等江晓琪去科大报了名，安顿好上大学的事，倒是可以在城里先租套小房子，将这位杨阿姨接进城里，去市中医院找名医试试针灸。 至于医生方面，不用操心，他可以找关系托人联系。 听楚阳说得轻巧，杨阿姨连声道谢，江晓琪则有些好奇，不断望着他。 惟有江晓玲，一直闷声吃饭。 饭后，杨阿姨被扶到院坝坐着乘凉，江晓玲则提议三个人去村口压马路。 “楚大哥……” 马路上，江晓玲刚一开口，便被楚阳打断了。 “晓玲，我们现在也算是熟人了，别这么大哥来大哥去的，听上去好像我有多大年纪似的，这样听着也生分得很。” 江晓玲笑道：“那我们该叫你什么啊？” 楚阳道：“叫我楚哥，阳哥，或者直接叫名字都行，就是别叫大哥，我不当大哥好多年了。” 江晓琪噗嗤一乐：“还别说，今天刚见面，要不是姐姐叫你楚大哥，我都差点叫你一声叔了。” 楚阳故意没好气道：“我有那么老吗？” 江晓琪笑：“我知道啊，阳哥你今天忘了刮胡子吧。” 楚阳抬手在脸上一摸，胡子拉茬的，终于明白今天是什么形象了。 昨晚家都没回，上哪刮胡子去，明早起床，只怕又变大爷了。 楚阳点根烟，问道：“晓琪，你姐说你能考上蜀大，却选了虹阳科大，你高考成绩多少分？” 江晓琪背着双手，挺胸抬头：“我念的理科，考了578分。” 江晓玲解释道：“阳哥，今年理科一本线是498分，蜀大第一批次录取线是551分。” “原来如此”，楚阳明白了，摇摇头，“没读蜀大，是有点可惜了。” 江晓琪奇怪道：“我不觉得可惜啊，选科大能留在虹阳，能经常回家看我妈。以后要想上蜀大，我考研究生也行呀。” 楚阳赞叹道：“不错，晓琪你真有志气，这样吧，你以后就放心念书，哪怕你一路念到博士，你的学费开支什么的，我全包了。你妈的病，我会帮你们想办法，反正总要尝试一下嘛，万一出现奇迹呢？” “阳哥，谢谢你，我们全家真的谢谢你！”江晓玲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几乎都快流泪了。 楚阳叹道：“晓玲，别这样，我跟你们认识，也算是一场缘份，大家以后都是朋友了，这样就太见外了。晓琪这样聪明能干，将来就该有大出息，我能做的不过是力所能及之事，助人为乐嘛，我挺开心的。” 江晓琪咬着手指头，歪头看一阵，突然问道：“阳哥，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啊？” 楚阳笑道：“我刚才不都解释过了嘛，再添个理由，阳哥是个性情中人，这样够了吧。” “不对劲”，江晓琪摇头，突然拍手笑道，“我知道啦，你在追我姐吧，我批准了……” 江晓玲慌忙打断：“晓琪，别瞎说，阳哥今天是为你上大学的事来的，跟你想的不是一回事，我，也配不上阳哥……” 楚阳有些窘了：“晓玲，男女之间没什么配不配得上，只是个合不合适的问题，你这样的观念要不得。” 江晓琪道：“阳哥说得对，姐，咱人穷不能志短，未来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 江晓玲一把拉住她：“走，我们去那边坡上坐坐，有些事，当着阳哥的面，姐也该跟你说清楚了。” 明天就是中元节了，一轮圆月高悬，路边一道土坡上，楚阳倒在杂草丛中，嘴里叼着一根，借着月色，打量着深邃的夜空，星辉灿烂。 不到3米外，坐下来的一对姐妹，江晓玲开始轻声诉说这一年不为家人知晓的痛楚经历。 楚阳没去偷偷观察江晓琪的反应，这种事，对这样单纯又快乐的少女，想必打击一定是巨大的。 只是，事情发生了，总得去面对。江晓玲这样对妹妹说出来，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解脱。 从心理层面讲，这种惨痛的私秘总得有一个诉说渠道，他楚阳和徐峰其实是局外人。 江晓玲现在惟一能倾诉的对象，真的只有这个可爱的亲妹妹了。 江晓玲轻声讲诉自己的故事，挑的都是些重点和转折，也就10来分钟便讲清楚了。 楚阳刚抽了两根烟，就听江晓琪突然暴怒道：“王八蛋，这不是欺负人吗，这样的人就该天打雷劈，千刀万剐！” 江晓玲抱住她，哭道：“晓琪，别说了，有阳哥他们帮我，姐已经走出来了。” “姐，你真的好傻呀！”江晓琪又反过来抱住她，泪如雨下。 楚阳最听不得女人哭，又摸了一根烟出来点上。 月色如洗，似乎连空气中都带着一丝伤悲和愤怒。 痛哭一场之后，姐妹二人一阵相对无言。 稍后，江晓玲趴在妹妹耳边，轻声道：“晓琪，阳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该给人说声对不起。我听阳哥说，他才25岁，去年又离了婚，人家遇上这样的事，还能这样帮咱们，是个大好人……” 江晓琪点点头，起身走去楚阳身边：“阳哥，谢谢你，刚才是我误会了，对不起……” 楚阳翻身而起：“晓琪，别这么客气，你姐姐遇上这么大的事，本来就挺难的，我遇上了就是缘份。事情都过去了，你们一切向前看，不用再提了。” 江晓琪过去挽住江晓玲的胳膊：“姐，我们回家吧。” 045 开学报名 回到江家，姐妹俩将妈妈扶进睡屋，伺候擦洗好了，便来院坝陪楚阳聊天。 晚上10点过，等楚阳洗漱过了，江晓琪将烧好的热水端来，让楚阳烫烫脚。 楚阳谢过之后，烫好脚，刚擦干准备穿鞋，江晓琪过来端起洗脚盆就走。 楚阳赶忙阻止道：“晓琪，我自己来，我这有手有脚的……” 江晓琪在院坝外倒了洗脚水，回眸一笑：“阳哥，你是客人呀。” 为别人端洗脚水，倒洗脚水，对这姑娘来说，似乎顺手而为，是很自然的事，并非特意。 楚阳被安排到堂屋左侧一间里屋，正是江晓琪下午抹澡进的那间。 江晓琪过来点好蚊香，又拎来一壶开水，还在床底下放了一个冲洗干净的夜壶，然后道了一声晚安。 借着屋里有些昏暗的灯光，楚阳发现床边一张铺着报纸的小书桌上有一盏小台灯，拧开一看，很快知道这间屋便是江晓琪的闺房兼书房。 其实面积不大，也就10来个平方，书桌上摆满了高中课本和一些文学名著及社科等杂书。 他注意到有几本记事本比较厚，刚一打开，扉页上便是一排娟秀的钢笔字： 江晓琪日记，不许偷看！ 忍着强烈的好奇心，楚阳还是没敢看，主要是觉得对人不尊重。 屋里，既简陋又整洁，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却是书桌一角的一个玻璃瓶，插了一把栀子花。 夜里约11点，闻着枕头和被子上一股淡淡的香味，似是少女留香，楚阳慢慢进入了梦乡。 半夜，迷糊中感觉有人似乎在摸自己胸口，楚阳惊得一跳，赶紧起身开灯。 却见床沿边，竟坐着江晓玲！ 她身穿淡粉色齐腰睡裙，身材暴露，若隐若现，双目含情，惹得楚阳某处一弹而起。 愕然之下，楚阳压着嗓子惊呼道：“江晓玲，你干什么！” 江晓玲有些惊惶，脸色绯红道：“阳哥，你是个大好人，帮我们这么大的忙，我实在无以为报……” “闭嘴！” 楚阳抓起自己的夹克衫扔去：“先披上衣服，再说话！” 楚阳自己裹着被子坐起身来，靠在墙上，点了一根烟，叹道： “江晓玲，你没病吧，昨晚你差点就死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这样是在羞辱我，更是在作践自己。 女孩子，不要这样随意付出自己，无论是感情，还是身体。 这一年来，你的人生走了弯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别想了，等大学毕业了，好好找份工作，努力每一天，多给自己信心。 总有一天，你会遇到自己喜欢又对你好的人。 我，肯定不是这个人。 你回去睡觉吧，我就当今晚没这回事，别再有下一次了……” 江晓玲红着脸道：“对不起，阳哥，是我错了，你休息吧……” 江晓玲脱下楚阳的外套，低头轻脚出了这间屋子，脸上转瞬便露出微笑，似乎挺满意。 只是楚阳看不到，只看到她的背影，以及白白嫩嫩的一截玉腿。 楚阳这身体毕竟才25岁，刚才都差点流鼻血了。 坐在床上，抽完一根烟，然后发现这间里屋只有门框没有门，难怪江晓玲能悄无声息摸进来。 楚阳想，明早吃了早饭，就催她们赶紧上路，办完了江晓琪报名的事就赶紧溜，实在是惹不起。 这边，今晚咬着牙鼓起莫大勇气的江晓玲，胸口扑通扑通跳着，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发烫。 她悄悄摸进堂屋右侧的里屋，刚钻进被窝，江晓琪一只手就搭了过来，带着迷糊道：“姐，你去哪了？” “我去看了阳哥屋里蚊香烧完没有。” “现在几点了？” “两点过了。” “那还早呢，等4点左右，我去换吧。” “晓琪，姐跟你说件事，你要记清楚了。” “你说吧。” “阳哥是个好人，又有本事，你以后要多跟他接触，不要整天躲在学校里，知道吗。” “我知道了，姐，睡觉吧，好困哦……” 8月31日，是江晓琪去虹阳科大开学报到的最后一天。 上午9点过，姐妹俩收拾好东西，又去江家二伯江建成家里打过招呼，跟楚阳一道赶去科大报名。 刚才，楚阳已经知道，姐妹俩不在家的时候，都由奶奶或二婶帮忙照顾她们妈妈，爸爸江建明每月都打生活费到二伯莫建成家里。 江建明一家的四五亩田地，都由江建成一家种着，每年按约定数量分给他们一家口粮作为租金。 江晓玲今早起床后，看到楚阳时有些尴尬，不过脸色很快又恢复如常。 上大学，对江晓琪来说，本来是件很开心的事，今天起床后，却一直有些情绪不佳。 楚阳并不知道，这姑娘昨晚4点过，悄悄在他床边点了第二盘蚊香。 开出七柏村这几里村道，穿过麻林乡场镇，便是宽了许多的碎石县道了。 麻林街上，有人认出这辆宝马x3，就开始大声跟旁人指点。 出了麻林街，被姐姐推着坐了副驾位的江晓琪好奇道：“阳哥，这辆车值不少钱吧？” 楚阳笑道：“也没多少钱，几十万吧。” 其实，这辆车是董芳买的进口顶配，当时花了100多万。 现在也还能值近百万，楚阳嘴里的几十万也没说错。 江晓琪嘟着嘴：“都几十万了还不多，真是财大气粗。” 楚阳又笑：“晓琪，你好好念书，将来有本事了，年薪百万也是小意思。” 江晓琪顿时来了精神：“有人一年都能挣到上百万工资？” 楚阳道：“在大城市大企业里，现在一年能挣上百万的人不少啊。在发达国家，一些顶级的职业经理人，管着一年收入几百亿甚至千亿美金的跨国大公司，年薪都能拿几千万，换算成咱们的钱，那就是几个亿了。另外，人家还有公司股票期权和分红……” 江晓琪后悔道：“遭了，我就不该报计算机专业，该选能做职业经理的专业。” 楚阳乐了：“晓琪，大学里可没什么职业经理专业，职业经理也不是念书能念出来的，得积累职业经验。不过，有一种工商管理专业，将来你要是有兴趣，倒是可以去读一个mba。现在倒还早得很，其实计算机专业很有前途的，你先好好学着吧。” 江晓琪又对这个mba来了兴趣，江晓玲对此倒有一些了解，楚阳又补充了一些，江晓琪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距离现在的她，的确还很遥远。 上午10点半，楚阳和江晓玲陪江晓琪去科大计算机系报了名，交了8000多学费，楚阳又在江晓琪饭卡上充了3000块钱，再给她留了1000块现金。 找到宿舍，安顿好行李后，再带姐妹俩出了校门，开车进城。 046 数学差点考了满分 楚阳带着江晓玲姐妹俩进城，就在公司附近找了家咖啡馆，吃简餐，聊天。 一份饭菜二三十块钱，一壶咖啡一百多块钱，江晓玲倒还能适应，江晓琪却一惊一诧的。 江晓玲有些不好意思，楚阳看在眼里，笑道：“晓琪，以你的聪明和优秀，将来大学毕业了，每月收入轻松上万，也就不觉得贵了。” 江晓琪歪着头想想，挺自信：“对呀，是这个道理。” 楚阳又问：“晓琪，你高考数学考了多少？” 江晓琪道：“我数学考了148分，本来以为是满分的，也不知道哪里漏掉了，没检查出来。有一道解析题比较难，花的时间有点多。” 楚阳瞪圆了眼睛：“你数学这么厉害？” 要知道，江晓琪高中念的并不是什么名校，而是老家附近大镇上的卢湾中学，在虹阳全市被划为第四档层次的高中。 江晓琪依然自信：“还可以吧，从小到大，别人也考不过我。” 江晓玲道：“阳哥，晓琪从初中开始，数学经常拿满分，中考前，老师曾建议她报考虹阳中学，她嫌离家太远，志愿表前面的学校都没填，就填了卢湾中学，就是为了照顾我妈。那一年，我刚好考大学……” 楚阳又问江晓琪其他科目的成绩。 结果，理综考了240分，语文85分，英语95分。 江晓琪挠挠头：“我语文太差了，都没考及格，英语也一般般，应该是听力和作文丢分多了。” 楚阳赞道：“晓琪，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如果当初去了虹阳中学，说不定你都能考出一个状元出来。” 江晓琪也不遗憾：“没办法呀，我妈那种情况，我只能读卢湾中学了。” 楚阳笑问：“晓琪，你在学校摸过电脑吗，对计算机这个专业感兴趣吗？” 江晓琪道：“学校有电脑，我会用啊。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数学老师建议我报计算机专业，说我数学好，念这个专业很有前途，然后我就报了。” 楚阳道：“不错，你知道比尔.盖茨吧？” 江晓琪道：“知道啊，他创办了薇软，是世界首富。” “没错”，楚阳点头一笑，又道，“我有一个高中同学，大学上的中科大，也是学计算机的。现在他在京城上班，就在薇软研究院，是软件工程师，大学毕业才三年多，年薪都有四十来万了。” 江晓琪瞪大眼睛：“挣这么多钱呀，那我也要好好学计算机了。” 楚阳达到了目的，又道：“这样吧，我给你买一台笔记本电脑，在科大这四年时间，你可以好好学习一下软件。” 江晓琪眨眨眼：“阳哥，笔记本电脑很贵吧？” 楚阳笑道：“便宜的几千块，好点的一两万，也没多贵，关键是对你学业有帮助，我给你买台好一点的。” 江晓琪有点懵：“这也太贵了，我……” 楚阳认真道：“晓琪，我将来要投资做网络媒体的，需要请软件高手，你就当是我提前投资你了，等你大学毕业了，要是看得上，就来我公司帮我，怎么样？” 江晓琪刚在想，江晓玲便道：“阳哥放心，你这么帮晓琪，她以后一定能帮上你的。” 江晓琪便道：“好啊，那我答应了，我一定会努力的。” 楚阳笑笑，便打电话给公司财务，让取3万块现金送过来。 他的手包里日常放现金也就一两万块，今天给江晓琪报名，用得差不多了。 半小时后，财务送钱过来，楚阳补签了手续，也不着急，继续喝咖啡。 楚阳又问江晓玲：“晓玲，你这学期大四了，应该主要实习了吧？” 江晓玲道：“是的，除了准备毕业论文，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了，班导上学期就说了，大四开始，要找机会实习，努力找工作了。” 楚阳想想，提出建议。 “我有两个建议，你是学传媒专业的，正好我做了一家传媒公司，现在有一本杂志缺人手，你可以先来实习一个月，觉得合适，可以留下来直接工作了。 另外呢，我也可以打个招呼，你先去报社实习，从实习记者开始，过了实习，将来可以转正，当正式的记者。 杂志这边，你也可以继续干着，两边跑，可能会累一点……” 江晓玲正在思考，江晓琪好奇道：“阳哥，做记者赚钱吗？” 楚阳笑道：“不怎么赚钱，晓玲在实习期间，要完成稿件任务，实习期三个月到半年，只计发稿费，每个月大概有1000多块。” “如果转正了，成了正式记者，够勤快的话，一个月能挣到4000左右，当然还有奖金福利什么的，全年加起来，大概有六七万吧。” “如果晓玲只完成报社的写稿任务，在杂志这边也兼着，可能比较累一点，一个月两边加起来，大概能有七八千吧。” “不过，我这份杂志大概就做两到三年，报纸也只能兴旺两三年了，未来，会是手机媒体的天下，将来我要投资做的，就是手机媒体……” 楚阳粗略解释一番，姐妹俩都似懂非懂。 江晓玲想了想，认真道：“我听阳哥的，阳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江晓玲有个朴素的想法，楚阳这么有钱，这么能干，听他的安排肯定不会错的。 楚阳笑道：“这样吧，晓玲你明天回学校安排好，先到我公司这边实习编杂志，主要是编辑处理一些文字稿件，筛选配图什么的。等你在杂志上手了，如果还有精力，再去报社实习也不晚。” 让江晓玲留在身边上班，解决她的工作和经济来源问题，这是楚阳下意识的想法。 有了江晓玲在，以后，也就可以经常见到可爱的江晓琪了。 江晓琪这姑娘，别的不讲，以她的数学天赋，如果将来能从事软件开发这一行，再跟曾凡联起手来，未来的新媒体事业，有望成为曾凡的一大助力。 更重要的是，江晓琪太可爱，太纯了。 惟一的缺憾，就是她现在年龄还小，未来有点难以琢磨啊。 敲定这些事，楚阳开车带着她们去了电脑城，给江晓琪挑了一台苹果笔记本，选的是新款，高配置，花了一万八千多。 又花了1800多块，给她买了一部翻盖音乐手机，理由是方便日常联系。 楚阳今天一下子为她花了3万多块，江晓琪很不好意思，甚至脸都红了。 楚阳便笑道：“晓琪，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在投资你的未来，我很看好你，也希望你将来能帮到我。” 江晓琪的心理负担，瞬间又减轻了许多。 从电脑城出来，楚阳问她们，是否现在回学校。 江晓玲道：“阳哥，不耽误你了，我陪晓琪去逛逛街，到时候我送她回科大就是了。” 楚阳便告辞而去。 这边，楚阳刚开车离开，江晓玲便挽住妹妹的手。 “晓琪，姐带你去步行街，给你买两件漂亮衣服。” “姐，不用了吧，太费钱了。” “我这里还有2000多块，放心吧，有阳哥帮忙，姐马上就挣钱了。以后在阳哥面前，你可要打扮漂亮点。” 江晓琪哪里意会得到姐姐的暗示，只是奇怪道：“姐，我今天穿这身也挺漂亮啊，你7月份才买的……” 047 猴子的爱情（求票票） 晚上，楚阳还是回了秦燕茹的家。 秦燕茹最近忙得风风火火，晚饭后散步回来，冲了澡，秦燕茹就早早睡了。 楚阳在书房里坐到10点过，也有点困了，一见到秦燕茹迷人的睡姿，跟着又来劲了。 秦燕茹被他吵醒，只好配合，任由折腾。 事后，秦燕茹也睡不着了。 “楚阳，这两天你回家了吗？” 楚阳这才想起，昨晚和前晚没回，都忘了跟秦燕茹打声招呼。 然后，就从当晚和徐峰回虹阳，撞见江晓玲跳江讲起，讲了这两天经历的事。 一五一十，也没有隐瞒什么。 秦燕茹很是感叹。 “这姑娘真惨，太单纯了。那种男人，就应该阉了，太坏了。” “你这家伙心眼真好，这姐妹遇上你，有福份了。唉，你说我当年要是遇到你了，是不是就能上大学了……” 楚阳呵呵一乐：“燕姐，那一年你还不到18岁，我高一刚念完呢。” 秦燕茹也笑：“我就是想想嘛，我们女人，一辈子遇上一个好男人，全靠运气。” 楚阳在她怀里一掏：“别给我贴标签，我可不是什么好男人。” 秦燕茹痒得咯咯笑：“对，你是坏蛋，大坏蛋。” 而后，又道：“才认识一天，你就为一个小姑娘花了三万多，又给人安排工作，说实话，放在我身上，我都不一定做得到，不，肯定做不到。” 楚阳道：“遇到了，就力所能及帮人一把，又不缺这几个钱。江晓玲妹妹真的很优秀，这样的人不帮，那我帮谁？” 秦燕茹问：“她叫什么名字？” 楚阳道：“叫江晓琪。” “嗯，名字挺好听的……” 秦燕茹有点困，很快就睡了。 9月1日下午，江晓玲就找过来了，楚阳带她到《虹阳瞭望》办公室，给刘洪介绍了，安排江晓玲在杂志编辑岗位上实习。 今天，陈林也在，楚阳就交待他，让他有空带一带江晓玲。 《虹阳瞭望》项目扩大后，已经新迁了办公室，就在聚龙传媒同一层楼，新租了一套三室两厅。 加上陈林和江晓玲，这个项目人员已有17人。 整个公司，现有人员已经超过30人。 9月份，房产广告很快又起来了。 到了月中，两报这个月的房产广告已经突破100万。 下个月是国庆大假，都市按例要休刊5天，日报也要休刊3天，房产商为了赶上国庆黄金周这个黄金档期，9月份是拼了命地上广告，就跟不要钱似的。 9月21日，两报房产广告突破了160万，统计国庆大假前的广告报版，楚阳发现，9月份的广告很可能接近甚至突破300万。 这绝对是全年的最高峰了。 这个月，《虹阳楼市瞭望》也成绩喜人，当月四期杂志，广告有望突破60万。 股票走得也不错。 除了山溪芬酒调整一波转身向上，依利股份终于突破16元的平台整理，股价逼近20元关口了。 楚阳350万重仓买入的戈尔声学，这一个多月，涨幅一度逼近+50%，只是这几天又开始调整回落了。 不过，依然有+30%左右的利润。 楚阳不敢做波段，怕卖飞，干脆不管，只躺长线。 这段时间，楚阳见过两次江晓琪，都是周末江晓玲带出来的。 才进大学两三周，江晓琪整个人的气质已经有了明显变化，不显得那么青涩了。 她依然很自信，只是因为怕丢失贵重的笔记本，她走哪都背着电脑包，没事的时候，就一门心思玩电脑。 楚阳一问，江晓琪说她已经报名参加系里的什么软件社团，也在图书馆自学，决心要走软件这条路。 见这姑娘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楚阳也没多问，交流多了，自己就得露馅了。 江晓琪现在说的一些术语，他已经听不懂了，前世加今生，在it方面，纯粹就是一个小白。 9月8日，[小枣酒吧]装修没能赶完，结果拖到9月16日才开始试营业。 准备9月31日，赶在国庆节，正式开业。 试营业这天晚上，楚阳带着秦燕茹，还有胡磊、陈林和江晓玲，以及公司部分员工，去酒吧坐了一阵，听张枣唱了几首歌，喝了两瓶啤酒就走了。 他实在不喜欢闹吧的氛围。 结果，9月27日晚上，陈林硬要请楚阳一个人喝酒，点名去[小枣酒吧]。 晚上8点过，刚喝一瓶啤酒，陈林就凑来楚阳耳边，神神秘秘道： “我喜欢上了江晓玲……” 酒吧生意不错，有点吵，楚阳一时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 陈林又凑近了一点，声音也大了。 “我说，我喜欢上江晓玲了！” 楚阳愣住了：“猴子，你确定？” 陈林道：“确定，以及肯定！” 楚阳有些懵，点根烟想想：“这地方太吵了，找个地方喝茶。” 两人干了啤酒，陈林结了账，存下没喝完的酒，跟着出了酒吧，在附近找家茶楼。 在茶楼坐下，楚阳点根烟：“你说你喜欢上江晓玲了？” 陈林点头，楚阳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陈林笑道：“就前几天，这姑娘漂亮，说话温柔，爱学习，做事又很认真，没法不让人喜欢啊。我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你公司里允许员工之间谈恋爱吧，我现在也算你公司员工喽。” “嗯，现在倒没有禁止，将来……将来再说吧。” 楚阳看着陈林：“猴子，你还没跟江晓玲提吧？” 陈林摇头：“还没呢，就想着最近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你觉得，我能成吗？” 楚阳猛吸了一口烟，吐了一长串烟圈，然后看着陈林。 “猴子，我给你讲讲江晓玲的事，你听过了，先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谈这事。” 等楚阳讲完，陈林一脸愕然。 “玛德，还有这种事，我以为……” “你以为人家大学还没毕业，还没谈过恋爱？猴子，这件事就我和胖哥两人知道，江晓玲不容易，她家里更不容易，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 楚阳扔下陈林，开车回秦燕茹家了。 结果，两天后，陈林又找他喝茶。 “老楚，我想清楚了，我还是喜欢她，谁年轻时没一点经历，我无所谓。” 楚阳喝道：“猴子，这不是你有无所谓的问题，你若是不想跟人结婚，就不要去招惹人家，这姑娘挺单纯，经不起折腾！” 陈林道：“这么说，你是觉得我能成功？” 这特么什么脑回路？ 楚阳道：“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成功，我说的是你的态度，不能玩人家，人家经不起你玩！” 陈林道：“怎么会呢，我就是觉得她很不错，我也快26岁了，就是冲着结婚的想法找女朋友啊。” 楚阳看着他：“真的？” 陈林很认真：“真的，江晓玲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做老婆，其实挺稳当的，是不是？” 话说到这一步，楚阳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道：“猴子，如果真喜欢江晓玲，她也真接受你了，那点事，除非人家主动告诉你，别去揭人伤疤，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有这个念头。” 陈林道：“我知道，她要是能忘掉，最好不过了。” 忘掉？楚阳无语。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结果，9月31日，[小枣酒吧]正式开业，楚阳又号召大家去捧场，今天他请客。 晚上，在酒吧喝了几瓶酒，楚阳带着秦燕茹准备离去了，却被一脸羞红的江晓玲找上了。 楚阳已经猜到了，就带着江晓玲出了酒吧，站在僻静处抽烟。 江晓玲红着脸，悄声道：“阳哥，刚才……刚才林哥他，他说喜欢我。” 楚阳看着她：“前两天，他倒是跟我提过，本来，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呃……那你对他什么印象？” 江晓玲有点羞：“我觉得……我觉得林哥这人挺好的。” 楚阳又看着她：“江晓玲，我有个建议……” 江晓玲也望着他：“嗯。” 楚阳道：“陈林是我同学，也是我哥们，他谈过两次恋爱都失败了。你自己先好好想想，对他有没有好感，是能产生感情，能走向婚姻的那种。然后，如果你真跟他交往了，记住了，没有领结婚证之前，别让他碰你。” 江晓玲红着脸，又一脸认真：“谢谢阳哥，我记住了。” 江晓玲又回了酒吧，望着她的背影，楚阳一时哑然失笑。 这俩如果真成了，江晓玲也真听进了他的劝告，不知道陈林这家伙有一天知道了，会不会骂死他…… 048 他俩究竟什么关系 自从来到聚龙传媒公司上班后，江晓玲感觉每一天都很充实。 9月份是她的实习期，因为有陈林经常手把手指导，她编辑杂志上手很快。 9月《虹阳楼市瞭望》的第三期，江晓玲独自编辑了20个版，陈林看过小样之后，对她大加赞赏。 江晓玲这个月的实习工资是1600元，她很满意，因为从10月份转正之后，她的工资就会有3000块了。 9月31日，由胡磊经办，江晓玲跟聚龙传媒签了正式的聘用合同，胸口砰砰直跳。 这一天，公司发了国庆节福利，江晓玲跟所有人一样，都领到了1000块现金津贴。 惟一让她意外的是，她没想到，楚阳身边竟然有女人，而且是个非常漂亮，气质非同一般的女人。 9月份，秦燕茹很少到聚龙传媒这边来，因为中介公司那边业务繁忙。 江晓玲就见过秦燕茹两次，两次都是跟着楚阳去[小枣酒吧]。 第一次，江晓玲感觉楚阳和秦燕茹关系亲密，只是一种直觉。 第二次，也就是9月31日这一天晚上，江晓玲亲眼见到秦燕茹挽着楚阳的手，那一刻，犹如兜头一盆凉水，让江晓玲瞬间懵了。 当初，楚阳送她回乡下老家那一次，江晓玲确信楚阳喜欢自己的妹妹。 因为他的眼神，看江晓琪时，跟看她完全不一样。 所以，那天晚上楚阳在她家里睡着之后，她才会那样去以身试探。 试探结果，江晓玲是很满意的。 后来，楚阳给江晓琪买笔记本电脑，买手机，江晓玲没有任何劝阻的意思。 她才不相信楚阳那些[投资]江晓琪的话。 她猜测，楚阳是想创造多接触自己妹妹的机会。 结果，秦燕茹的出现，让江晓玲瞬间就懵了，猛然想起，江晓琪还不到18岁，可能在楚阳眼里年纪太小了。 经历过一个38岁的渣男，又差点死过一次，江晓玲长大了。 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相信楚阳不是秦永浩那种臭男人。 今晚，见到秦燕茹和楚阳亲密挽在一起之后，江晓玲也曾细细回忆那天在她家灶房，楚阳谈他离婚时，并没有谈到有女朋友了，没谈到秦燕茹。 这让她疑惑不解。 跟楚阳聊过之后，江晓玲依然想着这些事，回到酒吧，重又坐在陈林身边。 陈林给江晓玲杯中添满饮料，满怀期待望着她：“晓玲，你同意吗？” “嗯……” 江晓玲正想着楚阳和秦燕茹的事，嘴里稍微迟缓了一点，[我再考虑考虑]之类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满眼激动的陈林猛地抓住了双手。 陈林胸口砰砰直跳：“晓玲，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一定能让你感受到幸福的。” 被误解了。 事已至此，江晓玲也只好顺水推舟了，刚才听了楚阳那些话，她也决定尝试跟陈林交往一下。 江晓玲便带着羞涩，微微一笑：“林哥，那我们尝试着交往吧。” 陈林大喜，紧抓着江晓玲的手：“晓玲，今晚我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江晓玲抽回自己的手：“林哥，你都抓痛我了。” 陈林讪讪一笑：“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太激动了。” 陈林又道：“晓玲，明天我们出去玩吧，你挑一个地方，我们自驾游。” 江晓玲摇头：“不了，以后再说吧，明天我要和妹妹回老家。” 陈林忙道：“那我开车送你们。” 江晓玲又道：“林哥，下次吧，我们的事，我想先回家说一声。” 陈林一怔，又摸摸脑袋：“对，下次再说，明天确实急了一点。” 江晓玲喝了一会饮料，终于忍不住了。 “林哥，你跟阳哥是好朋友，他和秦总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陈林有些诧异：“晓玲，你问这个干什么？” 江晓玲脸上稍稍一僵，又喝口饮料掩饰：“林哥，我只是有些好奇，阳哥跟我说过，他去年离婚了，前妻是电视台的主持人。” 陈林道：“对，去年12月份离的，那女人叫童瑶，连老楚这种性格她都合不来，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 江晓玲又问：“阳哥应该是人缘很好，朋友挺多的吧？” 陈林道：“没错，老楚这家伙很会做人的，在报社，跟上上下下关系都处得好，他这人，很大方，又很重情义，能力又超强，反正，哪个女人要是跟了他，这辈子就有福了。” 江晓玲道：“那秦总是阳哥现在正式的女朋友吗？” 陈林想想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只是老楚好像从来没正式跟人介绍过燕姐。燕姐这个人吧，长得很漂亮，能力也很强，事业心挺强的……” “燕姐？”江晓玲诧异了，“难道秦总岁数比阳哥还大？” 陈林道：“对啊，老楚说过，燕姐比他大一岁，就是看起来很年轻。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和老楚喝酒，他提过一句，好像说他老妈不大喜欢燕姐。” 江晓玲更诧异了：“还有这样的事啊。” 陈林道：“是啊，我记得那天老楚也有点苦恼。董阿姨，就是老楚他妈，是个作家，什么都好，就是做人很强势，气场也很强。 我去过他们家几次，每一次跟董阿姨说话，我都有点紧张。在董阿姨面前说错了话，马上就得挨批，一点都不客气。 老楚还在上小学的时候，他爸妈就离婚了，他爸也不管他，老楚是董阿姨一个人养大的，这几年，老楚都不跟他爸来往了。 说到燕姐和他的事，按董阿姨的性格，我觉得，这事够呛……” 江晓玲默默听着，看看时间，快晚上10点了，就推说明天一早要去接妹妹回家，想回去休息了。 陈林开车送江晓玲回了出租屋，见江晓玲并无请他进屋坐坐的意思，也便笑着告辞了。 开车离开这条街，陈林想想，又在街边停车，拿出手机给楚阳打电话，没想到楚阳那边占线。 这时候，楚阳正在接江晓玲的电话，江晓玲只是告知他，明天一早准备和江晓琪一起回老家了。 楚阳刚准备说[一路顺风]，跟着又悟出江晓玲的意思，便笑道：“这样吧，晓玲，你们坐车回家不方便，我送你们。” 江晓玲跟着欢喜道：“谢谢阳哥。” 然后，两人约好明天早上8点，楚阳先去接江晓玲，再一起去科大接江晓琪。 这边刚挂了江晓玲的电话，陈林又打进来了：“老楚，哈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江晓玲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隔着电话，楚阳也知道陈林现在很兴奋，不由愕然：“这么快吗？” 陈林嘚瑟：“我们这样叫一见钟情，不行吗？” 楚阳没好气道：“行，你很行，别忘了我说的那些话，对人家好点。” 陈林又嘚瑟：“这是肯定的啊，哈哈，我老婆就是她了。” 楚阳挂了电话，干脆洗漱，准备睡觉了。 最近，秦燕茹每晚都睡得早，主要是工作有点累。 楚阳钻进被窝，秦燕茹马上又醒了，就像生物钟似的，以为楚阳又要折腾。 却见楚阳摇头一笑：“陈林这家伙，追到江晓玲了，也不知道好事还是坏事。” 秦燕茹一愣，笑道：“我觉得挺好啊，陈林人不错，是个热心肠，这位江姑娘挺漂亮，感觉文文静静的，他俩挺般配的。” 楚阳叹道：“陈林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比较浮躁。” 秦燕茹笑道：“你们这个年纪的男人，有几个不浮躁的？也就是你，沉稳得都不像20多岁的人。” 楚阳又说了明天要去送江晓玲姐妹回家的事，秦燕茹也没在意。 “那你去吧，明天我正好睡个懒觉，我们后天再出去玩吧……” 049 再赴七柏村 楚阳将一张印有[采访.虹阳日报]字样的，差不多一尺长的红色塑料牌子，挂在了挡风玻璃前。 虹阳科大的门卫一见，便抬起栏杆，放他进了校门。 这一次，连看记者证都省了。 今天当班的门卫，正是楚阳8月31日送江晓琪来报名时的那两人。 他们对这辆宝马x3印象深刻。 国庆节一大清早，楚阳直接将车开到女生宿舍楼下，迎来无数小女生羡慕的眼神。 一些人开始窃窃私语。 虹阳科大是一本高校，数十个本科专业，全校学生两万多人，来自全国各地，虹阳本地学生并不多。 这个年代，记者行走各处，还是比较吃香的。 楚阳车上有两块印有[采访]字样的塑料牌子，一块是虹阳日报，一块是虹阳都市报。 实际上，这玩意儿是仿制的。 正宗的[采访]牌，整个报社只有两张，分别在社长和总编的座驾上。 楚阳学报社有车的同事一样，仿制了两块[采访]牌，图的就是行走在外时方便。 刚才进了虹阳科大校门，他又将这块牌子摘了下来。 女生宿舍楼上，江晓琪背着电脑包，拎着一袋行李，小鸟一样飞了下来。 江晓玲下车接过行李，放在后排座上，江晓琪高高兴兴钻进了副驾位。 “哇，阳哥，你变帅了。”江晓琪故意惊诧道。 楚阳摸摸自己的脸：“我有吗，没变吧？” 江晓琪歪着头看他，嘿嘿一乐：“你今天刮胡子了，帅！” 楚阳笑了，还以为江晓琪在评价他今天穿的皮夹克。 江晓琪开学以后，这一个月以来，今天还是第一次见。 江晓琪今天是一套休闲牛仔衣裤，配上白色卫衣和白色运动鞋，一脸的青春活泼。 那双大眼睛，愈发的灵动了。 整个人的气质，已与楚阳初见时明显有变，完全是一副大学生的形象了。 楚阳发动车辆后，江晓琪扯扯衣领：“阳哥，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楚阳认真看一眼，点头：“好看，像个大学生了。” 江晓琪又嘿嘿一笑：“姐姐上周给我买的，我今天第一次穿，以前，都是过年才穿新衣服。” 楚阳看了一眼后视镜，注意到江晓玲脸上的笑容，便笑道：“晓玲眼光不错，这身衣服挺配晓琪的。” 江晓玲道：“晓琪周末都在泡图书馆，我挑了衣服，试好了，给她送过来的。” 江晓琪比江晓玲高了约两公分，差不多有166公分，姐妹俩体型差不多，衣服都可以混着穿。 楚阳看看江晓琪：“晓琪，你也不必这么用功吧，周末让晓玲带你在城里玩玩啊。” 江晓琪叹道：“没办法，一进大学，我发现自己要补的东西太多，外语还要抓紧跟上，另外，我还想在毕业前，早点考上软件工程师呢。” 一个小时左右，再次来到七柏村，楚阳还是将车停在上次那户人家的院坝，给人拿了一盒硬中烟，说了些感谢话。 这一次，他专门买了青枣之类口感好，甜味低的新鲜水果。又买了无糖营养粉等保健食品。 姐妹俩都知道他有钱，也没太多客气，现在，江晓琪已经将他当作一个亲近的大哥看待了。 至于江晓玲，则将一些心思暂时埋在心里。 到了江家，杨友兰正坐在院坝中间晒太阳，见楚阳陪着两个女儿回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就撑着拐仗站起来，说些客气话。 姐妹俩一回屋就换了一身旧衣服，又要去竹林边逮土鸡。 楚阳道：“晓琪，晓玲，你们别忙活了，中午随便做点饭菜，我要多来几次，还不得将你们家的鸡都吃光了。” 杨友兰道：“小楚你难得上门，鸡养着就是用来吃的，他二婶又帮着孵了一窝鸡仔，明年这个时候就长大了。” 这时候，江晓琪已经按住了一只母鸡，拎着过来。 “就是嘛，阳哥，农村里不缺鸡，我二婶家里还养着好几十只呢，吃不完的。” 接下来，又是江晓琪杀鸡，江晓玲打下手，楚阳又过去拍照片。 江晓琪故意摆出pose，楚阳去笑她不自然，让她不用管他，得抓拍。 江晓琪便嘟着嘴，结果让楚阳马上抓拍到了，挺可爱。 楚阳也拍江晓玲，这种场面，都有生活味道。 江晓琪忙完，鸡下锅了，又跑来看照片，看到这张嘟嘴的，就想删掉了。 楚阳哪里肯干，笑呵呵抢了手机就跑，江晓琪便跟他在院坝里追逐起来。 然后，杨友兰笑，江晓玲守在灶房前，也笑。 今天，江晓琪用了半只鸡烧尖椒，炖了另半只鸡，香辣的土鸡味道，让楚阳食欲大开。 饭吃到一半，江晓玲突然道：“妈，晓琪，我谈男朋友了，是阳哥介绍的，也是记者，跟阳哥同一年的，还是他同学，叫陈林……” 楚阳有些愕然，看着江晓玲。 我介绍了吗？ 是你们自己谈的好不好？ 江晓玲却有些不好意思，跟他眨眨眼。 楚阳明白了，江晓玲这是拿他当招牌，意思是要妈妈和妹妹都放心。 果然，杨友兰便跟楚阳打听这事。 楚阳只好硬着头皮解释： “杨阿姨，陈林是我高中同学，人还是很不错的，在我们报社上班，是记者。 他长得还是挺精神的，个头有一米七三，比较瘦，为人也正派，工作勤奋努力。 另外，他老家在永a县农村，家里条件也不错，在镇上有一栋两层的房子，陈林在虹阳按揭了一套房子，今年还买了一辆小车，现在一年收入也有十来万。 陈林比我大两个月，比晓玲大4岁，总体来说，他俩还是很班配的……” 听了楚阳的介绍，杨友兰也比较放心，就吩咐江晓玲，找时间带男朋友回家来看看。 然后，江晓玲又说，自己已经在楚阳的公司上班了，下个月都能挣三千多了。 杨友兰有些意外，跟楚阳说了不少感谢话。 吃完饭，楚阳端把椅子，捧个茶杯，在竹林边歇着。 今天下午，打算回城了，今晚就不留宿了，也没理由再打扰人家。 江晓玲去收拾锅碗，支着江晓琪去陪楚阳说话。 江晓琪搬来一个小木凳，坐在楚阳旁边，手捧着下巴： “阳哥，你这个同学，会对我姐好吗？” 楚阳笑道：“应该会吧，他跟我说过，很喜欢你姐的。晓琪，放心吧，他要是真对你姐不好，我把他捆起来，让你拿棍子抽他。” 江晓琪却没被逗笑，只是叹道：“希望他不要只是看到我姐长得漂亮，而是真心对她好。” 下午4点过，楚阳准备动身了，去跟杨友兰打招呼。 杨友兰热情挽留，江晓玲更是有些急了，楚阳只好借口说，还要回家陪老妈过节。 他倒是希望江晓琪能强留自己，只是江晓琪一听他要回家陪家人，反而劝他早些启程。 姐妹俩送行到停车的地方，楚阳道：“晓玲，报社6号上班，我让陈林5号或6号来接你们怎么样？他的车不适合跑这条路，到时候我让他开这辆过来。” 江晓玲想想道：“好吧，谢谢阳哥，我会提前跟他联系的，到时候去镇上等他。” 楚阳点点头，上车走了。 既然江晓玲今天在家里公布了，那就借这个机会撮合一下得了。 回城路上，楚阳在想，明年等陈林卖了按揭的房子，赚出来的资金，还是引导他做股票得了。 现在，是时候带他积累一点财富了…… 050 老妈的警告（三更求） 下午5点过，楚阳开车刚进入虹阳市区，突然接到老妈董芳的电话。 “臭小子，过节放大假了，你还漂在外面不回家？” 楚阳惊讶：“妈，你不是和桂哥出去旅游了吗？” 董芳道：“出去到处都是人，我们改主意了，3号出门，就在周边找地方玩两天。你在哪里？” 楚阳道：“我就在城里啊，明天我们准备出去玩玩。” 董芳道：“那你晚上回家吃饭，我有点事跟你说。” 楚阳只好答应了。 停下车来，给秦燕茹打电话： “燕姐，你在哪呢，我回城了。” 秦燕茹声音有些慵懒：“我在家啊，看电影呢。” 楚阳又道：“我妈让晚上过去吃饭。” 秦燕茹道：“应该没让我去吧，你自己去嘛，我也省得看你妈脸色，免得过节都让她不高兴。” 楚阳默然，稍后道：“好吧，我一个人去，吃了饭就回来。” 秦燕茹家里，她从沙发坐起来，望着电视上的画面，突然有些索然无味。 干脆起身，拉开冰箱做晚饭，准备做一份辣味的菜。 楚阳去了蓝湖湾，陪桂枝山抽了一根烟，董芳已经摆了半桌菜。 坐下来喝酒吃饭，董芳道：“你怎么不带秦燕茹过来？” 楚阳道：“妈，你没说让人家来啊。” 董芳道：“我也没说不让她来啊。” 楚阳有些烦了：“妈，你这纯粹抬杠哈，人家要是来了，你又摆个脸色……” 董芳一拍筷子：“我怎么摆脸色了，我什么时候摆过脸色了？” 楚阳摇头：“你是没摆脸色，你客气着呢，客气得拒人三尺之外。” 董芳一瞪眼：“这是秦燕茹说的？” 楚阳苦笑：“妈，人家说这个干嘛，上次她来家里吃饭，你什么反应，什么态度，我长着眼睛啊。” 董芳又捡起筷子：“先不说这些，吃饭！” 一直愣着不吭声的桂枝山也道：“对对，吃饭，先吃饭。” 楚阳陪桂枝山喝了两杯酒，结果桂枝山特意开了一瓶茅台，到了楚阳嘴里也感觉没什么味道。 不喝了，吃饭。 结果，一碗饭吃了一半，楚阳又放下筷子。 “妈，桂哥，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董芳看着他：“你这一个月都不踏一次家门，今天酒也喝不进，饭也吃不下……” 楚阳道：“妈，我今天没什么胃口嘛，9月份比较忙，有点累。” 董芳道：“哼，我看是你让那个秦燕茹给缠累了。” 楚阳站起身来：“妈，你今年更年期，我不跟你扯这些事。” 董芳顿时火了：“我是你妈，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桂枝山忙道：“吃饭，吃饭，楚阳胃口不好，少吃就少吃嘛。” 董芳又是转头横眉以对：“没你的事。” 桂枝山只好讪讪一笑，然后给楚阳打个眼色。 楚阳只好道：“妈，是我不对，你先吃饭吧，我去楼上坐会儿。” 董芳又道：“不要想着开溜，我还有事跟你说。” 楚阳叹道：“妈，我不走！” 楚阳在楼上大阳台抽着闷烟，稍后，桂枝山也上来了。 接过楚阳递来的一根烟，桂枝山道：“别跟你妈置气，她最近情绪不好，就像你说的，更年期反应，你让着点。” 楚阳有些同情地看着桂枝山：“桂哥，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不容易吧。” 桂枝山呵呵一笑：“嗨，两口子嘛，男人又没有更年期，让着点就行了。” 楚阳也笑：“桂哥，你这话没对，男人也有更年期的。” 桂枝山好奇了：“是吗，我咋没听说过？” 楚阳道：“我看南怀瑾才知道的，女人是七七四十九，男人是八八六十四，你还早呢。” 楚阳想起来，前世老妈过世时才61岁，那时候桂枝山才60岁。 桂枝山念叨：“七七四十九，八八六十四，嗯，有道理，你刚才说那本书叫南什么？” 楚阳道：“不是书，是一个人，叫南怀瑾，儒释道三通，被称为最后一个国学大师……” 这时候，传来董芳的声音。 “什么四十九，六十四，你们在说啥？” 桂枝山道：“我们在聊易经，嗯……梅花易数。” “啥时候还看上易经了”，董芳道，“楚阳，你到书房来，妈跟你说点事。” 楚阳掐了烟头，走去董芳的书房。 等他坐下来，董芳道：“妈最近脾气不大好，刚才……” 楚阳接话道：“妈，你们女人到了这个年纪，一时的情绪波动很正常，几个月就过去了。你不要成天窝在家里，多跟桂哥出去走走，哪怕散步多走一会儿也行啊。” 董芳道：“好吧，不说我了，咱们说你的事。” 楚阳道：“我最近除了忙了点，没什么事啊。” 董芳道：“不要避重就轻，妈说的是你和秦燕茹的事，你们在一起快一年了吧？” 楚阳道：“没有啊，才8个月。” 董芳道：“8个月，跟一年也差不多，儿子，当初你说，你跟她就交往一年。” 楚阳马上诧异了：“妈，我啥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董芳也诧异：“你没说过吗？” 楚阳道：“我肯定没说过！” 董芳想一想：“可能是我记错了，妈今天就想问你一句，你打算啥时候跟她分开？” 楚阳愕然：“我们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跟她分开？” 董芳耐心劝道：“儿子，你现在年轻，身边需要漂亮女人陪着是正常的。你跟秦燕茹在一起这么久了，妈也没干涉，对吧？但是，你玩玩就可以了，该收心了，找一个正经女朋友，谈得差不多了，该结婚就结婚……” 楚阳道：“等等，妈，在你眼里，秦燕茹就不正经了？” 董芳瞪眼：“她正不正经，你自己不清楚？” 楚阳道：“我很清楚啊，燕姐不是你想的那种，她很正经，我跟她是两情相悦，她对我挺好的，我也挺欣赏她。” 董芳又瞪眼：“少来，难道你还想娶她进这个家不成。” 楚阳本不想聊这些，顺口道：“妈，我娶她又怎么了，你不要老是管我这些事好不好？” 董芳一拍桌子：“你敢！当年你爸跟我离了，一直都不管你，是我一手拉扯你长大的，你跟童瑶结婚，我劝你不要急，你不听，结果怎么样？儿子，你不能总是在女人身上摔跟头！” 楚阳很是无奈：“妈，我是结过一次婚的人了，该找什么样的女人，我自己清楚。燕姐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跟我在一起之前，就没正经谈过恋爱，她是清清白白的！” 董芳嗤笑道：“我看你是被人迷得神魂颠倒了，她一个农村出来的，又只高中毕业，能走到现在这个样子，凭什么，不就凭长得漂亮么？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看，你就是个傻子。” 楚阳有些火了：“妈，没你这样恶心人的，燕姐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你这样先入为主，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像话吗。你还是个作家……” 董芳一拍桌子：“我是作家又怎么了？作家的眼睛，就是用来观察社会观察人的。怎么，老娘现在管不你了？” 眼看着董芳要暴发了，楚阳只好退让：“妈，你血压高，不要激动嘛，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怎么办，你就别操心了。” 董芳道：“要老娘不操心，容易，你哪天带个正经的女朋友回家，如果合适，等你们结婚了，生了孩子，老娘去操心孙儿的事，你爱怎么玩怎么玩。” 楚阳只好道：“妈，你就安心吧，你会抱上孙儿的，你和桂哥出去好好玩两天，我走了。” 楚阳站起来就开溜了。 背后，董芳大声道：“臭小子，我警告你啊……” 楼下，很快传来车轮发动的声音。 桂枝山走进书房，劝道：“楚阳的事，你还是少操一些心……” 董芳打断道：“我不操心，谁替他操心？” 桂枝山又劝：“咱们摆事实，讲道理。你看桂勇，就比楚阳小两岁多，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不能比。楚阳在这个年纪，这么能干，做人做事又沉稳，报社上上下下都服气，你就别管他了。” 董芳道：“能干又怎么了，再能干，我也是他妈！” 话说到这份上，桂枝山也无力了。 051 我们生个孩子吧（四更求） 西江丽景小区，楚阳在楼下停车，给秦燕茹打电话。 “燕姐，吃了没有，吃了的话，下来走几步吧。” “我今天不想动。” “你又想长肉肉了？” “哎呀，那你等我……” 稍后，秦燕茹穿了一件风衣，匆匆下楼。 西陵江边，河堤上路灯昏暗。 江边随处可见夜钓的人，开了蓝光灯，眼睛紧盯着江水里随波浮动的鱼漂。 秦燕茹挽住楚阳，漫步在河堤上。 走了一段，秦燕茹突然抱住楚阳，依偎在他胸口。 “楚阳，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楚阳愕然：“燕姐，我们都没结婚，生什么孩子啊。” 秦燕茹第一次正经提出这样的事，楚阳也不得不面对是否结婚的问题。 只是，好难啊。 秦燕茹笑道：“谁规定一定要结婚才能生孩子的？” 楚阳更愕然：“不结婚，准生证都办不到，孩子一生下来，就是个黑娃。” 秦燕茹又笑：“我去港岛生啊，孩子一生下来，就有永久居住权了。” 楚阳道：“没那么容易吧？” 秦燕茹道：“是不容易，不过，我已经跟颜姐联系好了，她会帮我的。” 楚阳问：“她怎么帮你？” 秦燕茹道：“这事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楚，反正，大概再有一年多吧，我就能去那边生孩子了。” 楚阳瞬间心软了：“燕姐，你嫁给我吧，你想生孩子，咱们就在虹阳生。” 秦燕茹看着他眼睛：“你这算是跟我求婚吗？” 楚阳心一横，笑道：“今天不算，改天补戒指，补仪式。” 秦燕茹咯咯笑起来：“你有这心意就够了，戒指我也要，但是，求婚就免了，我不会嫁给你的，早都说了，我这辈子，不结婚！” 楚阳皱眉：“不结婚，又生孩子，那怎么行。” 秦燕茹认真道：“我真的不结婚，但是，我肯定要生一个孩子，你总不会希望我跟别人去生孩子吧？” “你敢！”楚阳搂住她，亲一下，“燕姐，其实我们可以结婚的，我妈那边，我去做工作，桂哥也会帮忙劝她的。” 秦燕茹道：“不用，我真的不结婚，在你眼里，那张纸片就那么重要吗？” 楚阳皱眉：“燕姐，这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这是……” 秦燕茹伸出玉指，压在他嘴唇上。 “你别说了，我什么都明白。不结婚，就是我们俩的事，结婚了，就是一堆人的事。我不愿看到你因为我，跟你妈闹起来，我也不想这辈子看她脸色过日子。这些年，我一直看别人脸色，早看够了……” 楚阳摇头：“燕姐，这样对你不公平。” 秦燕茹笑道：“没什么不公平的。张源陪了我五六年，陪我一起长大，最后我却害死了他，对他父母来说，这公平吗？” “张源的父母，我会替他们养老送终，这对你，特别是对你妈，公平吗？”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在乎什么名分，我听燕姐说，在港岛屿，有钱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没人觉得不对，我就去港岛为你生个孩子。” “这个孩子生下来，你妈认不认，都没关系，你认他就够了……” 楚阳道：“燕姐，你非要这样做吗？” 秦燕茹看着他：“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只陪你到年底。我是认真的……” 楚阳看着她，秦燕茹也看着他。 好一阵，两人都不说话。 良久，楚阳一叹： “燕姐，你现在中介公司刚起步，我这边，房产代理大概还要做两年，明年，可能会尝试投资新媒体了，你说过，你会帮我的，你还在参加自考，这些，因为想生个孩子，你就甘愿放弃吗？” 秦燕茹看着他：“如果我放弃了，你会养我吗？” 楚阳下意识点点头，又猛的醒过来：“你说什么呢，咱们早说好了，一起实现财务自由，燕姐，我真的需要你帮我。” 秦燕茹咯咯笑：“傻瓜，我又没说现在就生孩子啊，只是我都26了，年岁不小了，听说女人最佳的生育年龄是25岁，我都超了。再说，生了孩子，我照样可以帮你啊。” 楚阳在鼻子刮一下：“你生得嫩气，跟别人不一样，这事以后再说吧。” 秦燕茹开心起来：“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然后又咯咯笑道：“将来你要是娶了老婆，人家要是不接受我这个做姐姐的，那就是你自己没本事，活该。” 楚阳今天感觉有些别扭，原来的秦燕茹，性感又可爱，细心体贴，善解人意。 这一刻，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让他感觉有些陌生。 这，才是真实的她么？ 10月2日，楚阳先给陈林打电话，让他5日或6日过来开走宝马x3，去接江晓玲姐妹入城。 结果，陈林说他都知道了，正在考虑给未来[丈母娘]买什么礼物呢。 楚阳说，最好的礼物，就是在中医院附近租套房子，将江晓玲她妈接进城里，联系名医做针灸。 这件事，楚阳本来打算国庆之后就安排的，现在有陈林，也不用他再操心了。 陈林自然也满口答应，说这是他份内之事。 上午，楚阳开车从虹阳出发，赶去北边300多公里外的一处红叶风景区，打算陪秦燕茹住两天民宿。 桂枝山打电话过来，说他开车带着董芳，正在赶往蜀都，准备去省城周边玩两天。 今年国庆大假，都不想去知名景区跟人挤，就挑了比较冷门的地方休闲。 到了景区，秦燕茹突然又变回开心快乐的模样。 见楚阳有些无精打采，秦燕茹便笑道： “你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都不介意你以后娶别人做老婆，你还扮成一张苦瓜脸。” 楚阳苦笑：“哪有你想的那么多事，我这是开车累了。” 秦燕茹咯咯笑道：“你就别装了，我跟你说正经的，男人的精力要放在事业上，别为女人多愁善感。你将来就挑一个跟你贴心的，又能让你妈满意的，结了婚，就专心干自己的事业，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否则，我会看不起你的。” 楚阳一把搂住她：“你还说，晚上我要好好惩罚你。” 秦燕茹娇笑：“我可不怕你……” 052 碰房地产，你都不知道怎么死 国庆大假很快就过去了，生活又恢复日常。 10月5日，陈林过来开走了宝马x3，在江晓玲家住了一晚，10月6日进城，楚阳陪着他们吃了一顿饭。 楚阳看得出来，陈林在江家获得了认同，连江晓琪都跟他有说有笑的。 还了楚阳的车，陈林又开上自己的qq车，带江晓玲姐妹俩去中医院附近找出租房。 真准备接杨友兰进城治病了。 有陈林操心这些事，楚阳也放心，不掺合了。 10月份，因为报纸休刊几天，一上班，积压的房产广告便上来了。 比9月份的火爆差不了多少。 虹阳主城区，最近一周又有新盘上市。 另外，日报广告部这边，黎霞还在永a县城谈下了一处楼盘广告，这个月也要上6个版。 算是区县又一个大单。 这一次，为了黎霞能敲定后续的合作，楚阳给了她权限，允许谈到一个版2.6万的最低优惠价格。 永a县城距离虹阳市区不到30公里，未来十年，还会慢慢实现同城化，变成虹阳的一个区。 如今，永a县城的电梯小高层新房，已经接近3000元一平了。 9月份，虹阳主城区的新房价格就突破了3500元，楚阳年初在客户联谊会上，跟几家开发商打的赌，自然赢了。 他也没提这事。 不过，国庆后刚上班，反倒接到虹盛置业大老板刘广盛的电话。 刘广盛主动提到那次打赌的事，然后表示，10月份和11月，虹盛会在既有的投放计划之外，追加10个版广告。 楚阳也不客气，主动承诺，这10个版，就按最优价2.6万一版计价。 他听得出来，赚了大钱的刘大老板心情愉悦，10个版广告，按现在的房价，还抵不上一套房子呢。 时间，很快到了10月下旬，这一晚，安华勇突然约楚阳和陈林去[小枣酒吧]喝酒。 酒吧开业以后，生意一直不错，光是国庆大假这一周，营业额就有30多万。 虹阳城青年男女的消费实力这么强，也着实让张枣他们惊喜。 如今，算上试营业也才过去一个月，唱歌实力不错，又长得比较帅气的张枣，在自家酒吧唱出了激情，开始学着迎合客人。 结果，[小枣]大受欢迎，每晚张枣唱歌之后，总会有不少mm献花。 酒吧每卖出一束花，只要是献给张枣的，他都会有30个点的提成。 还有更直接的mm，直接上台拥抱，然后拉开张枣的腰带，直接往裤头里塞钱。 [小枣酒吧]的火红，也跟安华勇有很大关系，他在社会上交游广泛，带来了不少豪客。 酒吧里免不了鱼龙混杂，发生过两次因为争风吃醋，或者喝醉酒看不顺眼的打架事件。 规模不大，幸好楚阳当初早有安排，胡磊找了两个退伍战友过来负责安保，加之安华勇也在场，很快就镇压了。 此后，[小枣酒吧]不允许闹事，后台老板比较硬的名声也传了出去，后面就没再发生过类似事件了。 10月23日晚上，楚阳应约去[小枣酒吧]喝酒。 见到张枣，他打趣道：“小枣哥，听说你现在成歌星了，都给妹子签名了，加油哦。” 张枣挺感叹：“阳哥，谢谢你和勇哥给了我们这个机会，现在回想起来，过去几年，我们就跟要饭的似的，虹阳真不错，城市建得漂亮，有钱人也挺多。” 楚阳拍拍他肩膀：“你们好好干，这个酒吧，再做十年，还是能赚钱。” 刘枫过来笑道：“阳哥，你这么帅，歌又唱得好，你要是肯上台，肯定比小枣更受欢迎。” 楚阳道：“我不成，唱ktv还差不多。” 这时候，安华勇和陈林都过来了。 时间还不到晚上8点，酒吧里相对清静，座位空了一半还多。 刚坐下来，安华勇道：“老楚，你的人在管财务，这个月酒吧如果做到100万流水，咱们能赚多钱？” 楚阳道：“这个得等账出来了才知道，我估计，100万的流水，能分红的，三四十万还是有的。” 陈林顿时惊叹：“卧艹，做酒吧这么赚啊，可惜我没钱，不然跟你们投10万，半年就回来了。” 安华勇笑道：“开酒吧就挣点小钱，相当于自己喝酒的钱又挣回来了，现在股东也够多了，猴子，你要想挣钱，跟我投房地产得了。” 陈林震惊了：“勇狗，你都要干房产了？” 安华勇笑道：“跟几个朋友合伙，项目不大，我们四个人，打算每人凑150万。” 陈林无语了，150万对他如同天文数字，对安华勇却不算什么。 安华勇老爸有钱，家里资产至少上千万。 安华勇看着楚阳：“老楚，我们准备在永安中学旁边接块地，总投资大概五千万左右，银行贷款快谈妥了，我还没拿定主意，主要是我爸那边有点怕风险，你跟房产商打交道多，帮我参谋一下怎么样？” 楚阳点根烟：“你们拿到地，楼面价投到多少？” 安华勇道：“现在拿地有点晚了，不过，也不算贵，楼面价投下来五六百块吧，我们打算开发多层，不搞电梯高层，就在设计风格上打主意，做得洋气一点，这样工期就会快得多。现在，建材和人力真特么贵，比07年翻了一倍不止，建安成本比楼面价还高。” 楚阳想想道：“华勇，现在时机还算不错，你们如果动作快，能赶在2011年上半年开盘，估计能赚不少钱。你们600万撬动5000万投资，杠杆也不算太高。不过，这一单做完了，你最好别碰房产了。” 安华勇道：“能说说原因吗？” 楚阳道：“这一轮房价上涨，原因其实挺简单，一是08年情况特殊，房价跌得太猛，现在是报复性反弹。其二，最重要的是钱太多了，货币超发太猛，今年这些钱出来，要不投房产，要不投股市……” 楚阳花了约半小时，详细讲了货币超发与房价的基本关系，然后说明，房价的波动本质上是一种货币现象。 这一轮房价涨得太猛，太高，到了一定程度，必有调控打压政策出来，银行也会收缩银根，到时候房价肯定维持不住，一跌就崩盘。 楚阳直接点明，这一轮房价上涨，顶多持续到2010年，2011年便是高位消化期，2012年大概率会崩盘。 他没讲的是，2012之后，像虹阳这种小城市，房价普遍在2017年才开始起来，然后又是一年多翻倍。 这五年，死掉太多中小开发商，后面再无现在这种机会了。 最后，楚阳劝道： “华勇，这一次机会不错，你拿100多万玩玩可以，赚了钱就出来，别再碰了。” “这个行业的水很深，很复杂，你真一头扎进去，将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看虹盛置业的刘老板，现在全市规模最大，人家搞房产差不多15年了，最开始还是靠村办形式过来的。” “再有几年，虹盛置业也会落后，全国性的大型开发商会不断进入虹阳市场，人家那种资本、经验，还有产品成熟度，都不是虹盛这样的公司能比的。” “这两年，是中小开发商最后一次捞金的机会，等这一波过去，不知道会死掉多少小开发商，你可千万不要贪。手里赚到钱了，投资机会遍地都是……” 该讲的，楚阳都讲了，到了2011年，如果安华勇听不进去，到时候再劝一下。 前世记忆中，2012年，安华勇就栽在现在这个项目的二期开发上。 因为国家突然调控，银行又从开发和按揭两头收缩业务，安华勇他们搞不到银行贷款，项目上马后，只得去找民间融资，最后项目烂尾，连他老爸的建筑公司都拖进去了…… 053 股票起飞了 晚上快9点时，酒吧里渐渐闹起来了，楚阳嫌吵，干脆离开了。 陈林也跟了出来，说江晓玲还在加班，准备去接她回家。 国庆后，陈林和江晓玲在中医院附近租了一套三居室，将杨友兰接进城里了，已经联系到一位名中医，长期做针灸。 现在，陈林还住着自己的出租房，江晓玲租的房退了，已经搬来陪杨友兰住。 另有一间房，留给了江晓琪，江晓琪周末有空时，也会进城。 这套三居室，楚阳去看过，条件还不错，陈林又帮着新添了一些家电，像个家了。 楚阳打开车门，让陈林坐车里说几句话。 “怎么样，你最近跟江晓玲处得还不错吧？” “还可以，杨阿姨和晓琪都觉得我不错，就是江晓玲吧，只同意我牵牵手，唉，难啊……” 楚阳忍不住想笑：“你特么急什么，这才多久。你现在正式谈恋爱了，经济上还撑得住？” 陈林叹道：“倒是还撑得住，江晓玲挺节约的，想给她买件贵点的衣服，她都拒绝了，说要努力攒钱。老楚，我没法跟你和勇狗比啊，一个月忙死了，也就挣万把块钱，你们开个酒吧，轻轻松松就是几十万。” 楚阳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事，你能不能想办法凑10万？” 陈林摇头：“我自己肯定没办法，只有回家找我妈了，你们又有新项目要投了？” 楚阳道：“也不叫新项目，我建议你带江晓玲回家一趟，找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朋友，又是大学生，你妈肯定高兴。你要是能凑到10万，就去证券公司开个股票账户，别跟你妈说，就说跟我合伙做生意。” 陈林有些惊讶：“你让我炒股票？” 楚阳道：“不是炒，是投资，跟你妈说清楚，这笔钱，一年左右是不能动的。” 陈林道：“老楚，你在股票上挣钱了？” 楚阳道：“对，去年年底进的，今年又陆续加了一些，翻了有一倍左右吧。” 陈林震惊了：“卧艹，你这么有钱，肯定赚大了，现在还来及吗？” 楚阳点头：“来得及啊，我保证你不会亏钱，等你开了户，我告诉买什么票，买入后就不要动了。你要是瞎搞，那就不关我的事。” 陈林想想：“好，那我信你一把，我反正也忙，哪有时间去看股票。” 楚阳回到秦燕茹的家，见她正在洗澡，就钻进书房打开电脑。 又有一段时间没看过股票了。 打开行情软件一看，自选股惟有的三只股票，最近都还不错。 山溪芬酒算是从阶段调整的坑里爬出来了，今天收盘在33.12元，9月初，这只票最低跌到过26元。 依利股份，9月初开始脱离横盘走势，今天收盘价已在21.51元，比楚阳最初的建仓价格，涨了快三倍。 他最后建仓的戈尔声学，最近表现一般，今天收在19.43元，买入2个月，还是有+30%的浮盈。 再打开股票账户，首先是他名下的账户： 总持仓：10756020元 收益：+73.48%（4556020元） 资金终于过千万了。 赚了455万，主要是近期山溪芬酒调整回落，8月中旬建仓350万的戈尔声学，虽然赚了100万，整体收益率给拖下来了。 再看秦燕茹的账户： 总持仓：3963402元 收益：120.18%（2163402元） 秦燕茹这个账户，全仓的是山溪芬酒和依利股份两只票，重仓在山溪芬酒，最近主要是依利股份的上涨，增加了26万浮盈。 这个账户总体216万浮盈了，也不错，秦燕茹过去代理一年的房产广告，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秦燕茹吹干了头发，穿着浴袍过来，一看楚阳又在看股票，也凑了过来。 “最近股票又涨了吗？” “涨了一点，你的账户，盈利有210多万了。” 楚阳点开了账户，让她看。 秦燕茹看过自己账户，又问：“你的呢？” 楚阳笑道：“我总共投了620万了，赚了450多万吧。” “哇，那你的资金都上千万了”，秦燕茹在他脸上亲一下，“我记得，你说过两年左右能有几千万，那时候觉得你吹牛，没想到，好像也不远了。” “明年，可能会有几千万了，不过，这点钱我还看不上，距离财务自由还早得很。” 楚阳笑着关了电脑，抱着秦燕茹进了卧室。 “你换沐浴露了？这味道挺好闻的。” “那你也去洗一下吧。” “明早跑完步再洗。” “懒鬼，今晚又喝酒了。” “没有，就跟安华勇和陈林喝了一瓶啤酒……” 周末，陈林果然带江晓玲回了老家，他妈在镇上自家楼下的门面房开了茶铺，掌管着全家经济大权。 陈林还有一个哥，大他4岁，在虹阳一家企业上班，孩子都5岁了。 结果，陈林在老妈手里借到12万，又在他哥哥陈华家借到3万，凑够了15万。 10月28日，陈林在陈华家里拿到3万块钱，第二天去开了股票账户。 10月30日上午，陈林带着开户资料，敲开了楚阳办公室。 楚阳没想到，他能搞到15万资金。 楚阳让他设置好了交易密码，然后转入15万资金。 陈林有些紧张：“老楚，我跟我妈说，跟你做生意，她的老底都让我掏空了，跟我嫂子又说要装修，才借到这3万，不会亏钱吧？” 楚阳看了看行情：“周一我帮你买票，你只要不动，别操作，我就保证你赚钱。” 陈林道：“好吧，那我干脆就不看了，反正我也不懂。” 楚阳为陈林选定的股票是戈尔声学，大概会一直涨到2013年的长线大牛股。 这两天戈尔声学在小幅调整，他干脆等周一再看。 11月2日，周一，戈尔声学低开破了60日线，楚阳马上替陈林一键全仓，以18.35元的价格，买入8100股。 马上退出行情软件，不看了。 结果，当天戈尔声学收盘19.11元，这个账户浮盈4个点有余，5000多块钱。 下午收盘后，陈林还是没忍住，跑来楚阳办公室问情况。 楚阳打开行情软件，一看这只票涨了，就点开账户，让陈林自己看。 陈林一瞧，第一天就赚钱，便朝楚阳翘起大拇指。 “不看了，以后我真不看了……” 结果，这个月，股票总算起飞了。 到了11月30日，戈尔声学涨到了26元一线，当天涨停，本月涨幅近+40%。 山溪芬酒11月30日也涨停，股价站上42元，本月涨幅+27%。 依利股份从前些天的高位调整下来，当天也大涨+5%，股价再次逼近28元，当月涨幅近+20%。 11月过去了，楚阳的股票账户，市值突破了1400万，浮盈近800万。 秦燕茹的账户，市值突破了500万，浮盈327万。 就是陈林账户里的15万资金，也变成了21万多，浮盈6万多，相当于他半年多的收入。 054 代理续约大涨价（三更求） 12月4日，虹阳日报社11月的广告监测数据出来了，经营办主任林俊，例行向社长崔永华汇报。 “社长，今年楚阳这家伙赚大了，房产广告太猛了。” “从监控版面测算，上半年，聚龙传媒在两报的广告是470万，距离完成全年任务已经不远了。” “然后，到了7月份就爆发了。7月份，大概是216万，8月份是210万，9月份最高，达到了290万。10月份，回落到180万，11月又升到220万。” “现在，前11个月，聚龙传媒已经接近1600万了。12月，传统上要淡一点，就预测150万左右，全年也超过1700万了。” “报社这边，今年房产这一块，广告收入估计在800万左右，聚龙传媒，估计会净赚600万左右。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 崔永华笑道： “这当然只是你个人推测，我估计还偏乐观了，聚龙传媒那边，人家要请客吃饭，有人员工资和提成，还有支付给客户的大笔商务费用。” “依我看，聚龙传媒估计能赚500万左右，你不要忘了，楚阳今年做这一块，给报社带来的净收入，比我们归初的悲观预期，多了500万左右。” “此外，楚阳建议都市报改版提价，发行这一块，都市报今年能节流200万左右，这加起来就是700万了。” “另外，9月份，各行各业的广告都在快速恢复，都市报那边，汽车、教育和旅游，广告都在提价，估计报社也能增收两三百万。” “聚龙传媒看准了，楚阳带人做出优秀业绩，人家赚钱也是应该的，报社赚的始终是大头嘛……” 林俊笑道：“社长，我也没别的意思，代理商和报社合作双赢嘛。经营办这个月的重点工作，一是催代理商结清前面的超版费，二是明年的代理权问题，代理权这事，明年怎么搞，还请社长提前拿个主意。” 崔永华想想道：“还是按老规矩吧，今年代理商都挣钱了，大多又是老代理商，两年一竞标，今年刚搞过，明年还是谈续约吧。你最近先跟代理商挨个沟通一下，先给明年的代理费定个基调。” 林俊道：“社长，那超版的标准呢？” 崔永华想想：“可以谈一下，只是明年代理费高了，版面基数上来了，超版可以先沟通，不要强制代理商接受规则更改。依我看，重点还是放在代理费上面，超版，始终是激励代理商多做广告的手段，不要轻易更改规则。” 林俊点头：“社长，我明白了。” 楚阳这边，从9月份到11月，公司账户上，除开部分广告还没结款，房产广告这一块，又多了500多万资金。 楚阳一直没再抽资金出来了，主要是接下来要补足报社这边，一直没结算的超版费。 算上12月的，估计要补500万左右。 另外，还要兑现业务员的提成，部分客户的商务返点，以及预算公司员工的年终奖等等。 初步预测，到了明年1月份，今年全部的广告回款结束，加上12月预计160万左右的广告投放，估计还有近300万资金回笼。 楚阳已经安排财务上初步测算，发现房产广告代理这一块，公司全年估计净赚550万左右。 楚阳已经从公司抽走了420万资金，还剩130万的空间。 另外，刘洪那边的dm项目，这几个月也跟着水涨船高，因为楚阳下半年策划了《虹阳楼市瞭望》，dm杂志这一块，下半年有望做到200多万。 dm报纸《虹阳瞭望》，因为商户广告投放的全面恢复，全年估计能做到160万左右。 这个项目，全年营收预计在400万，净利润应该有200万。 这样算下来，聚龙传媒今年的净利，会超过700万。 实际上，比报社还挣钱。 不过，明年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好事了。 12月7日下午，林俊在体育馆附近，约楚阳喝茶，开始催收超版费，还有沟通明年的广告代理续约问题。 结果，一谈到明年两报的房产代理费，林俊一开口，楚阳便跳了起来。 “俊哥，你疯了吧，800万！亏你想得出来，谁爱干谁来接，反正我不干！” “小阳哥，你急啥”，林俊主动递根烟，笑道，“我估计你今年能做到1700万，预测明年降一点，1400万，然后再给你打个折，才算到800万的代理基数。” 楚阳摇头： “俊哥，你这是张嘴就来。今年情况很特殊，房价报复性大反弹，开发商初期准备不足，后面又猛推新盘上市，广告投放一下子就放出来了。” “现在，主城区电梯新房已经逼近4000元，明年还大涨，那不得上天了，可能吗？” “今年还有很多因素，比如客户联谊会，比如都市报大改版，比如我们每个月都搞一次策划，比如秦燕茹和我联手，等等。” “还有，今年两报因为策划，房产广告在全城媒体中间很强势，事实上抢走了电视台、电台还有房产网站不少于三四百万的广告。” “明年，这些都不新鲜了，对手都会学我们，而且今年下半年就开始学了。明年，绝不可能做出1400万的总盘子，能做到1000万，我做梦都会笑醒。” 林俊笑道：“那按你的意思，明年的代理费涨到多少才合适？” 楚阳道：“明年开发商肯定以都市报为主，都市报这边400万，日报200万，总共600万。” 林俊摇头：“不可能，这个价格如果公布出来，对照今年的形势，我会被报社的口水淹死，社长也会被骂。” 两人争了半天，最后，楚阳还是让了步，都市报450万，日报230万，加起来680万。 然后，就寸步不让了。 前世的记忆，明年都市报代理费是400万，秦燕茹总盘子做到了1000万。日报是自营，没有准确数据，楚阳只能推测总盘子在500万左右。 这样算下来，明年再努力，最多也只能做到1500万。 最可能的是，大概做到1300万到1400万之间。 然后，680万的基本代理费，实际上就是正常的比例了。 按这个代理价格，明年聚龙传媒顶多做到200万的利润，不可能有今年的暴利了。 林俊想了半天，又试探道：“如果就按两报680万的代理费续约，那么，超版就得改一下了。要不超版基数定为100个版，要不完成50个版后，超版价改为8000元一个版，如何？” 楚阳摇头：“俊哥，你怎么老想着算计我呢，都680万的代理费了，基本版任务都300多个版了，我还能做出多少超版？你要改超版，那代理费就降到600万，不然，咱们就别谈了，谁想挣这个钱，谁就来！” 林俊见楚阳如此坚决，只好道：“那行吧，那就按680万这个基数，我向社长汇报……” 055 做我一天女朋友（四更求） 12月10日上午，楚阳刚来到公司办公室，江晓玲突然跑来敲门。 楚阳让江晓玲先坐一会儿，冲了一壶铁观音，给她倒了一杯。 两人坐在茶盘前品茶，楚阳笑问：“晓玲，在聚龙传媒感觉怎么样？” 江晓玲道：“挺好的，这三个月，我学到很多。阳哥，今天是晓琪18岁生日，不知你今晚有没有空？” 楚阳笑道：“晓琪的18岁生日，我再忙也会有时间啊，你们打算怎么为她过生日？” 江晓玲问：“阳哥有什么建议吗？” 楚阳摇头：“我没什么建议，你们觉得怎么高兴就怎么来喽。” 江晓玲想想：“那我们就在家里吃顿饭吧。” 楚阳点头：“好的，需要我去接晓琪吗？” 江晓玲道：“阳哥你忙你的，下午我和陈林去接晓琪。” 江晓玲告辞后，楚阳点根烟，琢磨该送江晓琪一份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10分钟后，楚阳下楼，去了附近的手机专卖店。 目标是新上市不久的联桶版iphone3g。 今年8月底，联桶公司与苹果正式签署协议，独家引入iphone，联桶花了100亿，包了500万部iphone，苹果手机终于撬开了华夏这个巨大的市场。 楚阳在专卖店咨询一阵，这种合约机，零售价最低都是5000多块钱。 楚阳没犹豫，直接买了两部高配版，两部手机都充了一年合约话费，花了接近2万块。 然后，又去一家花店，将一部iphone包装成礼物。 回到公司楼下，楚阳想想，又开车去了林燕茹的中介公司。 林燕茹的中介公司就是一个店铺，也没有独立办公室。 见楚阳站在店门口招手，林燕茹就出来了： “你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 楚阳将藏在背后的手机盒子拿了出来。 “燕姐，我给你买了一部苹果手机，刚上市的行货，手机卡也上好了，可以联wifi的。” 林燕茹打开盒子：“挺漂亮的，多少钱啊？” 楚阳道：“这是联桶合约机，我预充了一年话费，裸机价6000多，加起来接近一万吧。” “这么贵呀。”林燕茹不由咂舌。 楚阳笑道：“贵有贵的道理，这是真正的智能机，挺好玩的。” 林燕茹还没用过智能机，楚阳教了她一阵，林燕茹感觉挺新鲜。 玩了一阵，林燕茹笑道：“是挺好玩的，我要忙了，你回去吧。” 楚阳道：“江晓琪今晚过生日，你跟我一起去吧。” 林燕茹摇头：“不了，今晚两个店的员工要集中开会培训，还要聚餐，你自己玩高兴。” 晚上6点，楚阳准时赶到江晓玲租在中医院附近的三居室，没想到，江晓琪带了三个同宿舍的同学过来。 都是来自外省的大一女生，跟江晓琪一样是虹阳科大信息科学技术学院的。 今晚的饭菜，除了江晓玲下午提前炖的一锅羊肉汤，都是在餐馆里预订送来的。 家里这么热闹，杨友兰很高兴，自打进城住着，每周两三次针灸，她的半身瘫竟然有了好转迹象。 如今，撑着陈林买的合金拐杖，她一个人也能出门在附近走一走了。 这套房子在一楼，杨友兰进出还是很方便的。 开饭之前，江晓琪开心吹了蜡烛，然后开始拆礼物。 陈林和江晓玲，为她买了一件鲜红的羽绒大衣，挺漂亮。 三个女同学，买的都是女生用的小饰物。 江晓琪将楚阳的礼物放在最后，笑问：“阳哥，你这里边包的是什么呀？” 楚阳笑道：“你拆开不就知道了。” 江晓琪捧着盒子，学刚才一样，先猜猜看。 结果楚阳只是笑着摇头。 刚才的四份礼物，江晓琪猜中了两份，这时候连猜三次都不中，有点挫败，干脆认输，不猜了。 等江晓琪拆了包装，身边三个女生眼睛都瞪圆了。 “晓琪，苹果手机！” 江晓琪不解地望着楚阳：“阳哥，我有手机了，这怎么猜得到，这也太贵重了。” 楚阳笑道：“晓琪，这是联桶版的iphone，上个月才上市的行货，是有点贵，不过，对你有大用的，里面预充了一年话费，你可以随时随地上网。你现在的手机，就留给杨阿姨用吧。” 陈林道：“老楚，这手机得要五六千吧？” 楚阳点头：“对，这是顶配机型，6000多，加上预充一年话费，接近一万了。” 江晓琪的三个女同学，顿时眼冒星星。 杨友兰震惊道：“小楚，这也太贵重了，晓琪她用这么好的手机，也是浪费。” 楚阳笑道：“杨阿姨，这部手机，我可不是送给她玩的，有用处的。” 然后，又转向江晓琪：“晓琪，有空的时候，你要多关注苹果应用商店，这部手机是真正的3g手机，面向移动互联时代，你要研究3g手机的移动应用哦，别忘了咱们以前谈好的。” 江晓琪明白了：“谢谢阳哥，我会努力的。” 吃了饭，陈林提议去k歌，杨友兰行动不便，也不愿凑年轻人的热闹，就留在家里看电视。 在ktv玩到晚上10点过，江晓琪家里住不下，三个女同学就打算回科大了。 楚阳和陈林开车，一起送三个女生回校，返城后，陈林提议去吃烧烤。 坐下来喝啤酒，见楚阳有些郁闷，陈林便笑问：“怎么，董阿姨又给你安排相亲了？” 楚阳苦笑：“别提了，我妈今年更年期，又有高血压，我也不好硬顶。上个月被逼着应付了两次，你们猜怎么着？” 三人都好奇望着他。 楚阳笑道：“一个幼儿园老师，一开口就想接管我工资卡。还有一个专区医院的实习医生，我故意买套地摊货穿上，也不刮胡子，结果人家嫌我没品味，邋遢。这两个，都是聊了不到5分钟，我就溜了，然后回家给我妈讲，她也诧异，结果还是不肯放弃，这几天又在忙活，托人联系……” 楚阳点根烟，叹道：“我妈这个人，真是麻烦，我甚至都在想，干脆花钱雇一个女孩，带回家冒充一下，先堵上我妈的嘴再说。” 陈林等人笑过一阵，江晓玲若有所思。 稍后，她突然道：“阳哥，你不用花钱雇人，就让晓琪做你女朋友吧。” 江晓琪脸上一红，拍了江晓玲一下：“姐，你说什么呢！” 江晓玲笑看着妹妹：“晓琪，我是说，你帮阳哥这个忙，阳哥那么关心你，帮你那么多，你为他做点事，不应该吗？” 陈林拍掌笑道：“晓玲这主意不错，晓琪又漂亮，又能干，老楚带你回家走一趟，肯定能过关。” 江晓琪明白了：“可是，这不是骗人吗？” 楚阳笑看着江晓琪：“晓琪，那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就一天。” 江晓琪垂着头，感觉有些别扭：“可是……” 江晓玲道：“晓琪，你就扮演一天，帮帮阳哥嘛。” 江晓琪抬道看着一脸笑呵呵的楚阳：“阳哥，那我去吧，以后你挨阿姨的骂，可不关我的事。” 楚阳笑道：“当然不关你的事，这样吧，晓琪，既然你答应帮我了，后天中午，带你去我家作客，怎么样？” 江晓琪想都不想：“好呀……” 056 如何蒙混过关 自从秦燕茹国庆假期坦露了心迹，只想跟楚阳生个孩子，不结婚，楚阳也便放弃了跟她结婚的念头。 阻力重重，强扭的瓜不甜，这辈子，他实在不愿在女人身上操这份心。 跟秦燕茹是一场特别的相遇，遇上了，楚阳感觉有点离不开，那就不离开了。 至于未来，且行且看。 上个月，楚阳被董芳逼着两次相亲，秦燕茹都是知道的。 她完全没有一点意见，甚至希望楚阳能成。 结果，当楚阳回家，跟她讲起这种狗血的相亲场面，秦燕茹肚子都笑疼了。 今晚，楚阳回家都凌晨12点过了，秦燕茹早已入梦。 等他洗漱好，钻进暖暖的被窝，秦燕茹跟着就被他凉醒了。 楚阳的手伸进秦燕茹怀里，却被她一把抓住。 “别闹，我姨妈来啦。” “那你煮红糖水了吗？” “没事，我用暖水袋捂了，不怎么疼……” 秦燕茹小时候死了亲妈，青春期的年纪是后妈，当年，后妈连最基本的生理常识都没教过她。 结果，秦燕茹的第一次，是在冬天冷水洗衣服时发生的，后面也不知道那几天不能沾冷水，留下了痛经的毛病。 跟楚阳在一起之后，症状却神奇好转了。 楚阳听她讲过这些事之后，又通过跑医疗口的记者，联系了本市一位名老中医，开了一剂方子，让秦燕茹调理了三个月左右。 现在，秦燕茹的症状比较轻了，只是冬天还是有点怕冷，每晚必开电热毯睡觉。 第二天起床，楚阳简单晨练一下，回来就给秦燕茹熬红糖水。 跟秦燕茹在一起之后，他才知道红糖与黄糖之别，很多人都将黄糖当作红糖。 今天是周六，秦燕茹因为身体不大舒服，也就不去公司了，楚阳也留在家里陪她。 秦燕茹每次月事，主要是头一两天有点不舒服，后面就正常了。 闲着无事，秦燕茹在客厅沙发上，盖着毛毯看电影，楚阳则在书房看看股票。 结果，12月以来，仓位中的三只股票，还有指数，都在小幅调整。 楚阳干脆去客厅陪秦燕茹看电影，顺口给她讲了准备明天带江晓琪回家，假扮女友堵老妈嘴的事。 秦燕茹没见过江晓琪，问楚阳有没有照片，楚阳便拿起iphone，翻出了江晓琪的照片。 秦燕茹看过之后，惊叹道：“这姑娘长得真好看，这眼睛好纯啊。” 楚阳笑道：“燕姐，你觉得我明天能不能蒙混过关？” 秦燕茹看看他：“你给我讲讲这江晓琪。” 楚阳便从最开始的印象讲起，讲江晓琪如何聪明，如何能干，如何质朴率真，等等。 秦燕茹笑看着他：“楚阳，你不会喜欢上江晓琪了吧？” 楚阳一愣：“怎么会，我不是有你吗，再说她才多大啊，昨天才满18岁！” “切，你真假！”秦燕茹又看着江晓琪的照片，“我要是个男人，我就喜欢她，又漂亮，又清纯。我上高中的时候，初中的女同学，有好些个没满18岁都嫁人了。” 秦燕茹又道：“江晓琪也在农村长大，生活环境跟我当年很像，她比我幸运，有一个好爸爸，家里那么难都一直撑着。她要是能跟了你，这辈子先苦后甜，人生完美了。” 楚阳打趣道：“燕姐，我要是真跟她好上了，你肯定得吃醋。” 秦燕茹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不都跟你说清楚了吗，我不介意你娶老婆的，我只要我们的孩子。” 楚阳摇头：“你不吃醋才见鬼了，感情都是自私的。” 秦燕茹咯咯笑一阵，又道：“可能会吧，不过，我不会当着你的面表现出来。再说，我觉得这江晓琪跟我年轻时很像，万一我们能成为好姐妹呢。” 楚阳笑道：“你就拉倒吧，这姑娘才刚上大一，我比她大了7岁多，我找她扮女朋友，最合适堵我妈的嘴。我倒是希望她能喜欢江晓琪，越喜欢越好，反正人家在上大学，她没法逼我找人结婚了，她想抱孙子，只能抱你生的孙子。” 秦燕茹笑道：“你这家伙，我说真的，你就假戏真做，去追江晓琪吧。这姑娘还很单纯，正是你容易成功的时候，等你追上了，我就去港岛生孩子。” 楚阳道：“燕姐，我才不信你呢，哪有你这样大度的女人。” “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 秦燕茹又倒在沙发上，按了播放键，继续看电影。 这时候，虹阳市中心步行街，江晓玲姐妹正挽在一起逛商场。 江晓琪嘟着嘴：“姐，我衣服够多了，不买了吧。” 江晓玲道：“那不行，明天你第一次去阳哥家里，得打扮漂亮一点。” 江晓琪道：“昨天你和林哥刚给我买了新衣服，我这一身已经够漂亮了。” 江晓玲道：“晓琪，今天给你买长裤，买毛衣。你去了阳哥家里，不要当自己是客，要勤快一点，嘴甜一点，给阿姨留个好印象。” 一边走，江晓玲一边滔滔不绝，给妹妹讲了很多注意事项。 一句话，就是要将自己真当作楚阳的女朋友，第一次见家长，不露怯，表现要大方，自然。 江晓琪有些无奈：“好啦，姐，我知道了。” 听楚阳的描绘，他妈妈好像挺凶的，江晓琪一想到明天的场景，就有些紧张。 不知道能不能完成这个假扮女友的任务。 最后，姐妹俩一直逛到中午时分，江晓琪给妹妹买了毛衣、长裤和一条围巾。 再跟昨天买的那件羽绒大衣配起来，江晓琪终于满意了。 昨天到今天，为了这个妹妹，她上个月的工资花了一大半。 从商场出来，江晓琪突然道：“姐，这身衣服，明天从阳哥家里回来，我就留在家里了，以后回家再穿。” 江晓玲奇怪道：“衣服就是用来穿的，为什么呀？” 江晓琪抱怨道：“最近有两个大二的男生，很讨厌，老是来找我，烦死了。” 江晓玲被吓了一跳：“晓琪，你可别理他们，要是再来骚扰你，你就说自己有男朋友了。” 江晓琪道：“可是，都知道我没男朋友啊，我也不会在念书的时候谈恋爱。” 江晓玲想想道：“你就说阳哥是你男朋友啊，哪天我请阳哥去你们学校玩，你就跟别人说，阳哥是你男朋友。” 江晓琪摸摸脑门：“姐，这样不好吧。” 江晓玲道：“没什么不好的，在阳哥面前，别说大二的男生了，就是大四的也幼稚得可笑。阳哥帅气，又有本事，为人又好，那些男生算什么，你别理他们，更别给他们好脸色……” 057 公婆看儿媳，越看越欢喜 12月13日，上午10点，楚阳如约来接江晓琪。 陈林和江晓玲陪着一起出来。 楚阳一见江晓琪的打扮，眼前一亮，打趣道：“晓琪今天真漂亮。” 江晓琪脸上微微一红：“真的吗？” 楚阳道：“真的啊，你穿什么都好看，今天这身衣服配色好看。” 江晓玲笑着，递给江晓琪一个纸提袋，里面有两盒铁观音。 楚阳奇怪道：“晓玲，这是干什么？” 江晓玲道：“晓琪今天第一次去阳哥家，给阿姨买了两盒茶叶。” 楚阳摇头：“这样就演过头了，晓琪刚上大学，哪来的钱买这些。去退了吧，退不了，留给我，我折钱给你们。” 陈林笑道：“老楚，这是我帮着买的，你不要，我留着自己喝。” 江晓琪钻进了楚阳的车，20多分钟后，来到了蓝湖湾。 楚阳看着她：“晓琪，你紧张吗？” 江晓琪老实道：“有点。” 楚阳笑道：“晓琪，你的自信哪去了？没必要紧张，做你自己就行了。我妈要是问起你家里的情况，问你上学的情况，你如实说就行了，她这人其实挺热情的，只会对身边人发脾气。” 楚阳将车开进蓝湖湾，江晓琪看着周围漂亮的建筑和环境，惊叹道：“阳哥，你家是住大别墅啊，好漂亮。” 楚阳笑道：“这里是虹阳城第一个别墅区，其实挺普通的，我将来要是买别墅，得有花园，有游泳池。” 江晓琪又惊叹：“那不是跟电影里的一样了。” 楚阳道：“晓琪，只要你够努力，将来挣了大钱，也一样能住别墅啊。” 江晓琪顿时有了信心：“对，我不会比别人差的。” 楚阳停好车，带着楚阳走到家门前，悄声道：“晓琪，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该挽着我的手？” 江晓琪嘻嘻一笑：“我都忘了，我是阳哥的女朋友了。” 见她恢复了本色，楚阳放心了。 江晓琪的本色是纯真可爱，又长得这么漂亮，董芳不喜欢都不行。 楚阳按响了门铃，董芳马上过来开门，看到江晓琪，眼前顿时一亮。 “晓琪来啦，快进屋坐。” “阿姨好，叔叔好。”进屋后，江晓琪大大方方招呼。 董芳和桂枝山都笑呵呵应了，跟着，董芳又满脸笑容去泡茶。 见江晓琪稍微有点拘束，楚阳打开了电视，笑道： “晓琪，随便一点，就当回家一样。” 董芳端来热茶，也笑道：“对，就当回家一样，别拘束。” 董芳又道：“楚阳，你好好陪晓琪，我还要做饭。” 江晓琪起身道：“阿姨，我帮你吧。” 董芳笑道：“不用，让楚阳陪你玩，你是客人。” 楚阳道：“妈，晓琪做菜挺好吃的，就让她给你们露一手。” 董芳笑道：“好，那我们今天就尝尝晓琪的手艺。” 江晓琪道：“阿姨，我只会做家常菜，我给你打下手吧。” 董芳找来厨裙和袖套，亲手帮江晓琪套上，两人钻进了厨房。 楚阳跟桂枝山在客厅抽烟，听得厨房里很快传来细语声，就知道董芳开始聊天问话了。 果然，等吃饭的时候，董芳便指着一份凉拌鸡块，一份红烧鱼，还有一份回锅肉，说是江晓琪做的。 赞赏不已，还不断给江晓琪夹菜。 楚阳陪着桂枝山喝酒，看这架势，就知道过关了。 前世第一次带前妻童瑶回家，董芳可没这么热情。 江晓琪到底好不好，以董芳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江晓琪贵在质朴，不做作。 吃完饭，江晓琪又帮着收拾碗筷，董芳客气了两句，也就没劝阻了。 看起来，对江晓琪很满意。 收拾好餐具，桂枝山又新泡了一壶好茶，四个人坐在客厅拉家常。 董芳开始问起了江晓琪家里的情况，江晓琪也按楚阳说的，如实作答。 从江晓琪说话的口吻里，楚阳也感觉到了，谈到她妈妈的遭遇，谈到了她爸爸的辛苦，江晓琪也没什么悲苦辛酸，命运不公，都是一家人如何共同努力，一起撑起一个家的概念。 江晓琪的乐观和自信，也让董芳和桂枝山挺欣赏。 楚阳道：“妈，桂哥，晓琪挺孝顺的，她本来能考上蜀大的，为了照顾她妈，才选了虹阳科大。” 董芳一愣，赞道：“真是个好孩子。” 下午3点过，楚阳起身，说要送江晓琪回学校了。 董芳也不强留，只让他俩稍等一会儿，跟着匆匆上了二楼。 很快，董芳下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塞在江晓琪手里。 “晓琪，阿姨也是农村长大的，按照老规矩，女方第一次上男方家门，阿姨得表示个意思。这点钱你收好，让楚阳带着你买点衣服什么的，以后有空常来玩。” 江晓琪顿时面红耳赤：“阿姨，这……我不能收！” 这哪是一点意思啊，江晓琪手里捏着信封，感觉厚度都知道，里面装着很多钱。 董芳认真道：“晓琪，你跟楚阳交朋友了，又是第一次上我们家来，阿姨这就是一点意思，你可不要再客气了。” 江晓琪有些无助地望着楚阳。 楚阳笑道：“晓琪，这是我妈的一点意思，收下吧，你收了她才会高兴。” 江晓琪只好红着脸道：“阿姨，谢谢了。” 董芳笑道：“你这孩子，都说了不要客气。等你们将来结婚了，你就当我是你亲妈，一家人哪用这么客气。” 江晓琪脸更红了，只好再次道谢。 董芳和桂枝山，还送到门口，望着江晓琪坐上车，这才挥手告别。 等楚阳开车出了小区，江晓琪马上将信封给楚阳。 “阳哥，阿姨给的钱，你留着吧。” 楚阳调笑道：“这是我妈给你的，又不是给我的，你不要，扔了吧。” “你真是财大气粗”，江晓琪打开没封口的信封看一眼，顿时咂舌，“阳哥，阿姨装了两万块钱，真大方，我哪敢要啊。” 楚阳笑道：“晓琪，你就收着吧，反正我不要。我妈喜欢你，对你最大方了，我那个前妻第一次上门的时候，我妈就封了2000块红包，到你这，翻了十倍。” 江晓琪摇头：“那我就更不能要了，我们是假的。” 楚阳看着她：“那万一以后成真的了呢？” 江晓琪一怔：“怎么会……阳哥，我可是一直将你当作哥哥的。” 楚阳笑道：“那我也太惨了，晓琪这么漂亮可爱，我就只能做个哥哥。” 江晓琪脸真红了，下意识道：“反正，我就将你当作哥哥，再说，我也不想在毕业前谈朋友。” 楚阳哈哈一笑：“晓琪，我跟你开玩笑的，哪天我要是真喜欢上你了，会告诉你的。” 江晓琪只当这是玩笑话：“阳哥，你刚才吓我一跳。对了，我今天帮了你，你能不能帮我一次？” 楚阳道：“没问题啊，晓琪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江晓琪想起姐姐昨天那些话，就说了学校有两个大二男生纠缠她的事。 楚阳笑道：“这么说，你要我演你男朋友？” 江晓琪认真道：“我真被他们烦死了，阳哥，可以吗？” 楚阳又笑：“没问题啊，等阳哥出场，你就看他们如何抱头鼠窜……” 058 这就复杂了（三更求） 楚阳送江晓琪回家，让她去拿行李，顺便再送她去虹阳科大。 江晓琪下车前，又要留下董芳这两万块见面礼，楚阳便认真起来了。 “晓琪，你就当这钱是借给你的行了吧。你妈要治病，你还有助学贷款要还，非要弄得这么见外吗？将来你能挣到钱了，再还上就是了……” 江晓琪不再拒绝了，她也知道，楚阳家里不缺这点钱，但对她们这一家子真有大用。 江晓琪回了家，将江晓玲拉去卧室，悄悄说了今天的经历，把这两万块钱留给了她。 江晓玲对妹妹今天的表现挺满意，只是对楚阳老妈给了这么大一份见面礼很意外。 在江晓琪换衣服收拾行李的时候，江晓玲想了一阵，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念头。 等江晓琪收拾好了，江晓玲也陪着一起来出来，钻进了楚阳的车。 楚阳看着江晓琪：“晓琪，你上午那一身衣服挺好看的，为什么换了？” 江晓琪道：“我不想在学校穿那么贵的衣服。” 楚阳有些不解：“哪里贵了？” 江晓琪掰着指头：“羽绒大衣一千多块，毛衣八百多，裤子五百多，连这根围巾都是三百多……” 江晓琪全身上下都换了，就留下了脖子上这根浅咖啡色羊毛围巾。 楚阳明白了，对于普通大学生来说，一身衣物两三千块，确实贵了一点，何况江晓琪现在的家境。 江晓琪不愿在同学中间张扬。 前天来陪她过生日的三个女生，从穿衣打扮看，家境都一般。 他上大学的时候，完全没这些概念，董芳每个月给他打的生活费都有3000块。 送江晓琪到了虹阳科大宿舍楼下，一下车，江晓琪就笑嘻嘻挽住楚阳，悄声道： “开始了哦。” 看着这一幕，旁边的江晓玲有些惊讶，又有些欣喜。 江晓琪洋洋得意，挽着楚阳走向宿舍楼大门，却被30多岁的宿管大姐拦住了。 “晓琪，男生不能进女生宿舍。” “小凤姐，这是我男朋友，他是报社记者，不是学校男生，他和我姐上楼坐坐就下来。” 一听这样的对话，楚阳就知道江晓琪都跟这位宿管大姐混熟了。 楚阳便主动掏出记者证递去：“大姐，我算是晓琪的家属，应该可以进去吧。” 宿管大姐看过记者证，又瞟了一眼不远处那辆宝马x3，同意了。 “半个小时之内必须出来，另外，夏天不能进去。” 到了5楼的宿舍，另三个女孩都在，江晓琪挽着楚阳进屋，故作傲娇： “我宣布，我有男朋友了。” 宿舍里顿时沸腾起来，旁边宿舍也有几个女生跑来看热闹。 楚阳看得出来，江晓琪在这些女同学中间，人缘挺好。 这姑娘智商高，情商也高，双高。 楚阳跟这些女生笑谈一阵，答应改日请大家一起吃饭唱歌，呆了20多分钟，就和江晓玲一起下楼了。 江晓琪一路送下来，依旧挽着楚阳的手，故作小鸟依人。 今天这一幕，看到的女生挺多，很快就会在学院传开的。 开车进城，到了江晓玲住家附近，江晓玲突然道： “阳哥，有时间喝杯茶吗？” 楚阳道：“好吧，晓玲，你想喝咖啡还是茶？” 江晓玲道：“都可以。” 楚阳瞧见街边有一家半岛咖啡，便找地方停了车。 咖啡馆里，江晓玲手捧热咖啡。 “阳哥，我打算跟陈林办证了。” 楚阳有些惊讶：“这么快吗，那我提前恭喜你们了。” 江晓玲笑道：“我还没跟他商量，我想的是，过年等我爸回来了，双方家长见个面，然后明年三四月份，我们先领证，至于婚礼，等我毕业后再说了。” 楚阳笑道：“先领证也不错，另外，你们得抓紧准备婚房了。” 江晓玲道：“嗯，陈林按揭那套房有110平，这几个月我们先攒点钱，到时候请勇哥帮忙，简单装修一下……” 楚阳发现，谈起这些事，江晓玲的思路井井有条，都不像个才大四未毕业的学生。 短短四个月，这姑娘真的成熟了。 楚阳并不知道，江晓玲跟陈林交往这段时间，因为牢记楚阳当初的提醒，偶尔与陈林同床而卧，却坚决不允许陈林碰她。 最近感受到陈林对她是真感情，甚至对她百依百顺，江晓玲有点心软了，就开始考虑领证了。 聊过这些事，江晓玲突然话风一转：“阳哥，你喜欢晓琪，对吧？” 楚阳笑道：“当然喜欢啊，晓琪这样的好女孩，人人都喜欢。” 江晓玲道：“阳哥，我说的是男女那种喜欢。” 楚阳一怔，点了一根烟，沉思一阵。 “晓玲，我要说不喜欢晓琪，那肯定是假的，不过，也没有你想象的那种程度，只能说，我对她很有好感。” “你是她姐姐，你们姐妹俩感情非常好，有些事，我也不瞒你……” 楚阳最终还是和盘托出了他和秦燕茹的故事，包括秦燕茹的成长经历，还有她那神奇的想法。 江晓玲彻底震惊了。 “阳哥，我还以为你们会分手的。燕姐她……真是一个奇女子。” 楚阳苦笑道：“我跟她结婚是不可能了，这辈子，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另一个人结婚。我不想欺骗你，更不想欺骗晓琪，甚至不想欺骗任何人。燕姐是我的情人，更是我的知己，她愿意为我这样付出，我不可能弃她不顾……” 这时候，江晓玲脑子里完全是一团浆糊，突然就乱了。 原本以为，楚阳这样的男人，有实力，有能力，又待人特别好，将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的妹妹托付给他，江晓玲一百个放心。 甚至，江晓玲替妹妹着想，也认为楚阳会成为江晓琪眼里的白马王子。 今天，江晓琪公开宣称楚阳是她男朋友，江晓玲自然知道是什么回事，这主意还是她出的，只希望年纪还小的妹妹，能以这样的形式，心理上慢慢接受楚阳。 而现在，因为牵扯到秦燕茹这样一个奇女了，整件事完全变复杂了。 江晓琪如果接受了楚阳，能接受秦燕茹的存在吗？ 江晓玲自己能不能接受，她都不知道。 只是，她很不甘心…… 陪江晓玲在咖啡馆坐了近1小时，看天色渐晚，楚阳就买了单。 临别前，他提醒江晓玲保密，自己这些事，跟陈林都不要讲。 以后，他也不想再跟人聊这些事了。 今天，楚阳终于明白，当初在江晓玲家里，她半夜突然找上自己，不过是一次试探。 这姑娘，在生死边缘活了过来，变得挺有主见，而且有点鬼精了。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江晓玲这边，有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感觉就跟自己失恋了一样。 家里只有杨友兰一个人，陈林今天回了老家，平常也不住这边。 江晓玲匆匆做了晚饭，吃饭的时候，突然问杨友兰： “妈，你觉得阳哥这人怎么样？” 杨友兰笑道：“你说小楚啊，真是个好孩子，家里有钱又能干，性格又好，哪个姑娘要是嫁了他，这辈子可就享福喽。” 江晓玲道：“妈，那你觉得，晓琪如果跟阳哥好上了，怎么样？” 杨友兰一怔：“晓琪跟小楚好上了吗？” 江晓玲忙道：“还没呢，妈，我就是打个比方。” 杨友兰想了一会儿，看着女儿：“晓琪年纪还小，才刚上大学，要是你的话……” 江晓玲顿时皱眉：“妈，你想什么呢，陈林对我很好的，这样的话要是传到他耳朵里，你让人怎么想。” 杨友兰笑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小楚条件这么好，难道还没谈对象吗？” 江晓玲咬着筷子：“我知道的情况是，阳哥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杨友兰甚至不知道，楚阳都离过一次了…… 059 闹剧（四更求） 12月18日上午，虹阳日报社1号会议室，崔永华主持召开报社党组扩大会，会议主题是明年的广告代理商续约问题。 2009年，报社广告收入从下半年开始，突然欣欣向荣。 根据经营办的统计，今年的两报广告收入，超越2007年的高点已成必然。 其中，贡献最大的，就是改版以后的虹阳都市报。 都市报今年的广告收入，不仅能超越2007年的1600万，而且，因为下半年报纸发行提价，发行这一块能大幅减亏近200万，今年都市报的盈利水平将创造办报十年以来的历史。 其中，又不得不提到，楚阳的聚龙传媒，在房产广告代理这一块，对报社经营工作做出了重大贡献。 现在，涉及到明年的代理商续约，报社最看重的房产代理这一块，楚阳将明年的两报房产广告代理基数，一口咬死在680万。 比今年多出了400万。 即便如此，崔永华也将这件事放在这次高层会议上公开讨论，为的是不愿在班子里留下[一言堂]的形象。 结于楚阳咬定的这个代理费基数，这次报社班子加经营线主要中层干部的扩大会议上，众人也一时议论纷纷。 大多数人，包括崔永华在内，都还是觉得这个价格是合适的。 有了这680万的基数，如果明年又是大量超版，那么报社在房产广告这一块，收入有望突破900万，再创历史新高。 然而，也有人唱起了反对的腔调。 比如分管工会和后勤工作的何琦。 何琦抽着烟，慢悠悠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社长，按刚才林主任汇报的情况，今年两报房产广告这一块，总盘子有望做到1700万，聚龙传媒赚了个盆满钵满。” “今年房价起来了，明年不出意外，可能还要涨，房产广告也有可能创新高。” “我们就不谈新高了，就在今年1700万盘子基础上打个折，估算1500万好了，按60%的代理费规矩，那也应该是900万。聚龙传媒才报出680万，这不是很可笑么……” 林俊又汇报道：“何总，针对明年的市场，之前我跟聚龙传媒有过深入沟通。楚阳分析，今年的市场情况非常特殊，不可复制，明年开发商的广告投放极有可能大幅缩减，680万这个代理基数，也是聚龙传媒的心理底线，人家不可能再加了。” 何琦冷笑道：“不能因为他提什么价，我们就定什么价，我们这么大一家报社，他聚龙传媒算什么。聚龙传媒要是不愿加价，很简单，搞一次公开竞标，总有别的公司愿意接的。” 崔永华皱眉道：“老何，报社的广告代理竞标是两年一次，随意更改不合适。” 何琦笑道：“社长，今年情况特殊嘛，或者，经营办也可以主动去联系别的代理商接盘嘛，我就不信了，[死了张屠户，不吃带毛猪]。” 林俊苦笑道：“何总，以现在代理商实力和能力，除了聚龙传媒，不可能再有其他公司能接下两报的房产代理。” 何琦道：“不是还有一个秦燕茹吗？” 林俊愣了：“以秦燕茹和楚阳的关系，她怎么可能再接代理？” 何琦道：“总要试探过才知道，生意人最看重利益，哪怕报社将明年的代理费提到800万，代理商也可能挣到一两百万，秦燕茹有什么理由不接？楚阳今年挣了大钱，会分她100万吗？” 林俊彻底无语了，只好看向崔永华。 崔永华看向何琦：“老何，我个人觉得，楚阳提出的680万是合适的，毕竟都680万了，代理商在承担风险，报社是实打实的收入680万。报社要与代理商合作双赢，代理费定得太高，代理商感觉无利可图，又冒着巨大的市场风险，谁还愿意做呢。哪怕明年做出来了，后面呢？超出实际的代理费标准，是不可持续的……” 何琦淡淡道：“社长，你是一把手，我只是发表了个人看法，至于最后怎么定价，还是经营上的事。” 跟着又讨论汽车、教育等大行业的代理商续约，这一次，再无人有意见。 崔永华宣布散会，至于房产广告代理续约的问题，留待后面再议。 会后，林俊主动敲开了崔永华的门。 “社长，明年代理商的续约，最晚也不能迟于12月25号，聚龙传媒的续约，该怎么办？” 崔永华揉着太阳穴：“老何这人，有点小家子气了，早知道，就不开这次会了。” 林俊无语，也不好插言议论领导。 崔永华想了一阵，突然道：“要不这样，你主动邀请老何，你们一起去找秦燕茹谈一下。” 林俊愕然：“社长，这合适吗？” 崔永华笑道：“做个样子嘛，老何想跟人谈什么，你就让他尽情谈。楚阳那边，事后你解释一下不就行了。” 林俊只好领命而去，先去了何琦的办公室，说了这件事，只说是自己的想法。 何琦顿时兴趣满满，跟秦燕茹去谈，哪怕在680万的基础上，多谈出几十万，那也能让他念头通达了。 甚至，还可以再跟崔永华提出回到经营岗位上来。 出了何琦的办公室，林俊感到好笑，也只好给秦燕茹打电话，约她中午一起吃顿饭。 接到林俊的电话，秦燕茹甚为惊讶：“林主任，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 林俊笑道：“秦总，还有报社何总，就我们三个人，吃顿便饭，随便聊聊，还请务必要赏光啊。” 秦燕茹脑子里转了一下，便笑道：“好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有何琦参加的饭局，秦燕茹再傻，也知道必定与聚龙传媒有关。 只是，不知道这两人背着楚阳，到底想跟她聊什么。 秦燕茹决定，先不告诉楚阳，等聊过后再跟他讲。 中午，秦燕茹如约跟林俊和何琦见了面。 一坐上餐桌，何琦就要了一瓶好酒，苦劝之下，秦燕茹却油盐不进，推说要开车，坚决不沾酒。 何琦等脸上喝得有了点颜色，这才正式开口，聊起了明年两报的房产广告代理一事。 听清楚何琦表达的意思，秦燕茹是真惊诧，顿时咯咯笑了起来。 “何总，林主任，先不说我现在还是聚龙传媒的副总经理，也不说我没做传媒公司了，就单单680万这个价格，说实话，也就是楚阳敢接，我胆小，是真不敢接。” 何琦皱眉道：“秦总难道不看好明年的市场，不想挣大钱？” 秦燕茹又笑道：“明年肯定赶不上今年，开发商的广告投放会收缩，其他媒体又会拼命争抢这一块蛋糕。聚龙传媒今年的那些策划，放在明年就不一定管用了。” 何琦仍不死心：“如果秦总来做明年，你觉得多少代理费合适？” 秦燕茹道：“我不都说了嘛，楚阳给高了，要是我，超过600万就不敢接了，风险太大，一不小心就得亏钱。” 何琦摇摇头，不说了，杯中400多块一瓶的本地名酒五谷王，突然也觉得不香了。 在秦燕茹眼里，报社这么搞，纯粹是一场闹剧，如果惹火了楚阳，那可就好玩了…… 060 看谁拖得过谁 秦燕茹跟人吃饭时候，楚阳也在公司附近一家咖啡店，陪桂枝山吃简餐。 今天报社会议结束以后，桂枝山就打电话，约楚阳中午一起吃饭。 今天会议上，何琦那些话，让桂枝山觉得荒唐。 在现场，身为楚阳继父的桂枝山，实在不方便说什么，甚至整个过程中都一语不发。 有关明年的房产代理，桂枝山之前跟楚阳聊过，楚阳也明说了，全年680万的代理基数，明年做亏的可能性不大，但也真赚不到什么钱了。 就这样，公司还得全员努力才行。 听桂枝山讲了上午开会的事，楚阳顿时大怒。 “荒唐，他分管好几年的经营工作，特么天天喝烂酒了，连代理商赚钱的基本模式都没弄明白，就敢这样开黄腔。” “900万，呵呵，如果真有哪个傻子900万接过来做，一点超版空间都没有了，最后就是血亏!” “就现在这680万，说实话，整个虹阳城，除了我，谁敢接，谁能接？” 桂枝山劝道：“老何今天唱这一出，就是这两个月闷的，你不用管他，该干什么干什么，本来我都不想告诉你的，只是担心万一有变，你没有思想准备。” 楚阳将筷子一扔：“一个个的，真当我是泥捏的，想玩，好啊，老子干脆不做了，谁想玩谁玩去。” 桂枝山吓了一跳：“吐槽归吐槽，你可别乱来，你好歹也是报社的职工。” 楚阳这边刚吃完饭，秦燕茹又来电话，说她在办公室，有好玩的事情要告诉他。 回了公司，跟秦燕茹一起喝茶，听了林俊刚才请秦燕茹吃饭的事，楚阳顿时勃然大怒。 “玛德，真当老子好欺负，老子不玩了！” 秦燕茹咯咯笑道：“你这家伙，身在单位里，不就是这些破事儿吗。680万虽然有点高，真要没赚头，你也不会答应啊。别置气了，我也看出来了，主要是何琦在那里捣乱，林俊一直都在苦笑。” 楚阳道：“那我不管，明年定680万，也没啥赚头了，估计也就百十万的空间，没意思。” 秦燕茹劝道：“那你也该想想，公司里还有20来号员工，他们一年的薪水就是一百多万，你也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咂了大家的饭碗吧。” 楚阳摇头：“没事，大不了今年dm这一块不挣钱，养他们一年还是没问题的。” 秦燕茹道：“别闹，你这可不是做生意该有的态度。” “做生意就得委屈求全吗？”楚阳今天是真有点鬼火乱蹿，恨恨道，“这一次，报社不给我一个合理解释，我就真不做了，这生意，反正最多再做两年。” 秦燕茹坐在楚阳腿上：“消消气啦，就当是为了身边这些兄弟姐妹，你将来再做别的事，身边总要凝聚一些得力的人手才是……” 劝了楚阳一阵，见他依然火大，秦燕茹准备晚上接着在温柔乡里劝劝。 这时候，她准备回中介公司忙自己的事了。 不想，楚阳又接到了林俊的电话，林俊问到楚阳在公司里，就表示要来楚阳办公室坐坐。 林俊选在这个时候过来拜会楚阳，也是知道今天约见秦燕茹的事，秦燕茹肯定会转告楚阳。 一听林俊要来，秦燕茹就真走了，没想刚出电梯，就碰上了林俊。 林俊苦笑道：“秦总，你跟楚阳说过了？” “对呀，他是我老板嘛”，秦燕茹笑道，“楚老板今天火气很大哟。” 林俊只有摇头，钻进电梯。 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他一个报社的经营主管，因为何琦的瞎搞，现在里外不是人了。 林俊还是第一次主动到楚阳的公司。 楚阳将林俊迎进办公室，关上门，该泡茶泡茶，该散烟散烟。 然后，自己点根烟，就等林俊主动开口。 林俊有些尴尬：“小阳哥，中午吃饭的事，秦美女都跟你说了吧？” 楚阳呵呵：“俊哥，你们可真会玩啊。” 林俊道：“我也是临时起意，今天上午的党组扩大会，想必你也知道了，我陪何总跟秦美女简单聊几句，主要是为了堵上他的嘴嘛。” 楚阳继续呵呵：“俊哥，在兄弟面前就别扯这些了，如果没有崔社长的意思，你可能这样找秦燕茹吗？你们这样撬人墙脚，真神奇，佩服！” 林俊笑道：“好吧，你既然都猜到了，那也应该明白，崔社长的意思就是做个样子，堵上某些人的嘴嘛。你都和秦美女捆在一起了，傻子也知道她不可能接啊。我吃了饭，陪何总喝了半杯茶就过来了，你提的680万代理费，社长那边早都同意了，就等你抽空签个字……” 楚阳打断道：“俊哥，这个约我不打算续了，既然有人想闹腾，那就闹吧，谁爱接谁接，你们就让何某人来接吧，680万，我让给他！” 林俊陪笑道：“小阳哥，别闹，晚上我请你喝酒……” 楚阳摆手：“俊哥，你的酒我可不敢喝，我也不敢请你喝酒，免得别人又说，聚龙传媒跟你这位大主任勾连。” 林俊一时觉得无趣，只好拍拍楚阳肩膀：“小阳哥，单位嘛，就是这样，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咱们单位还200多号人呢。那就改天再约你喝酒，25号之前，你过来续约签字，该干什么干什么。” 楚阳道：“俊哥，我认真的，聚龙传媒不续了，反正明年又赚不到什么钱。” 林俊只当他一时说气话，告辞而去，转头回报社跟崔永华汇报。 没想到，此后一周时间，林俊天天给楚阳打电话说续约，楚阳就是不去。 一直到12月25日，别的代理商都续约了，楚阳继续拖着。 林俊终于慌了，只好求助到社长崔永华。 年终了，崔永华本来挺忙，这一听也有些火大，干脆亲自给楚阳打电话。 结果，楚阳嘴里还是那一套说辞。 崔永华有些恼火了，就说亲自请楚阳吃饭，就问他来不来。 拖到这种程度，楚阳也不好再拖了，满口答应喝酒，不过要由他请客。 12月25日晚上，楚阳请客，秦燕茹和桂枝山作陪，崔永华、曾发贵和林俊作客。 吃饭的地点在一处农家乐。 酒过三巡，曾发贵笑骂道：“楚阳，你这小子也是报社中层干部了，就为一点小事就跟单位置气，还要不要一点规矩了。” 楚阳陪笑道：“总编，俊哥硬要把明年的代理费提到那么高，我们辛苦忙活一年，到头来也没啥赚头，然后还有人开黄腔，我脾气再好也不是泥捏的。有些人什么都不懂，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还想插手经营瞎搞，像话吗……” 曾发贵又笑骂：“你这小子……好啦，跟你交个底，开了年，上级就会安排老何提前内退，林俊做了快四年社长助理，在经营工作上也一直勤勤恳恳，成效显著，会提上来补缺。组织上，年前就会安排谈话了。” 楚阳跟一脸欣喜的林俊都看向崔永华。 崔永华只是微微点个头：“林俊这边，还是要继续兼任经营办主任，现目前，一时也没有合适人选。” 林俊大喜道：“社长，总编，我保证完成任务，与代理商一起努力，争取让经营工作再上台阶。” 崔永华看了一眼楚阳，这倒是接替林俊出任经营办主任的上佳人选。 遗憾的是，楚阳在部门副职刚任职一年，又是代理商，这根本不合规矩…… 061 团建迎接2010年 12月28日，聚龙传媒才与报社续签了一年的房产广告代理协议。 全年680万的基础代理费，每月预交近57万元。 这么大一笔钱，提前预交一个月，楚阳不干了，跟林俊扯了几天皮，最后谈好，每个月15号交清当月的代理费。 因为楚阳前几天的闹情绪，最后，崔永华也同意了。 代理商中间，本来就不是全都提前一月预交代理费的，主要是一些小行业代理，拉广告不容易。 12月31日，聚龙传媒结清报社本年度所有款项，包括全部的超版费用。 12月当月，聚龙传媒做了170万的房产广告，全年总共1750多万。 当天，公司财务紧急测算，房产广告代理这一块，全年利润在560多万。 《虹阳瞭望》项目，全年利润在210多万。 不过，因为12月开发商的部分广告还没有结款，两个项目总共有180万左右，预计明年一月中旬到账。 因为跟报社结清了全年款项，公司账户上七百多万资金，只剩下200万出头。 还要预留年终奖和12月份的工资，还有税费。 楚阳也暂时不动公司的钱，等着一月份全部回款，大概可以再抽走200多万资金加仓股票。 2009年，楚阳虽靠着聚龙传媒赚了700多万，最后能归到自己手上的，也就600万左右。 赚钱的大头，还是在股票上。 截至12月31日，楚阳股票账户的收益是这样的： 总持仓：14430640元（戈尔声学+山溪芬酒+依利股份） 收益：+132.75%（8230640元） 从去年12月中旬的60万入市，到后面加仓到620万本金，浮盈820万 秦燕茹的股票账户是这样的： 总持仓：5068720元（山溪芬酒+依利股份） 收益：181.59%（3268720元） 浮盈326万 陈林的账户： 全仓戈尔声学8100股，15万本金变成总持仓225010元，浮盈7.5万元 2009年过去了，包括投资的股票，楚阳现在手里能动用的资金，加上公司账户上的盈余，到了1月中旬广告全部回款后，应该有1700万左右。 算是有点钱了。 2010年，元旦假期连着周末，正好是三天时间。 楚阳本打算借着这个假期，将公司近40名员工，加上日报广告部几位业务员，拉出去搞一次大规模团建。 结果，董芳提前两天打电话，要求他必须带上江晓琪，在元旦节这天回家吃饭。 找江晓琪假扮女友，征服老妈的事，上一次秦燕茹都知道了。 秦燕茹当然不以为意，结果是元旦节这天，楚阳约了江晓琪，带她回家应付老妈。 公司这边，行程照旧，租了一辆大巴车，由秦燕茹率队，赶去永a县温泉旅游度假村。 这一次，江晓琪上门表现更自然，完全没有首次上门的拘束与紧张。 结果，董芳又想给钱，被楚阳阻止了。 回回上门都给钱，这优越感也太强了一点。 中午吃了饭，董芳又提议江晓琪一起去逛街，结果还是花了两千多块，为江晓琪新买了一套衣服。 江晓琪有些窘，在楚阳眼神暗示下，只好接受了这份新年礼物。 董芳甚至想去探望杨友兰，被楚阳和江晓琪坚决阻止了。 理由是杨友兰现在行动不便，还不想相见。 这一关过去后，董芳和桂枝山继续逛街，楚阳送了江晓琪回家，赶紧去永a县。 他本想带江晓琪一起去的，只是江晓玲去了永安，家里无人照顾杨友兰。 临别前，江晓琪有些后怕：“阳哥，咱们这样迟早会露馅的，到时候怎么办呀？” 楚阳也没有好办法，一个谎言总需要更多谎言来掩盖。 他只好笑道：“晓琪，到了那一天再说吧，你不用紧张，反正也不关你的事。” 江晓琪道：“可是，阿姨将来知道真相后，还不得恨死我？” 楚阳又笑：“怎么会啊，她这会喜欢你，疼都来不及，要骂也只会骂我啊。” 江晓琪只好吐吐舌头，对楚阳表示同情。 快天黑时，楚阳一个人开车去永a县，想着这些事，剪不断，理还乱。 自从带江晓琪去了蓝湖湾之后，楚阳就不敢天天住秦燕茹家里，每周会回家住两三天，其他时间，借口工作忙，说是回了望江苑住。 董芳知道他在撒谎，也不点破，那意思是只要你摆得平，算你有本事。 因为这种事，董芳当初坚决与楚阳老爸离了婚。现在，放在儿子身上，脑子里的逻辑就变了。 大概还是觉得江晓琪年纪太小，又整天呆在学校里，楚阳在这种年纪，身边没女人肯定会寂寞的。 继续有秦燕茹陪着，胜过他到外面去鬼混。 现在，楚阳却感觉麻烦了，不知道真相被揭开那一天，董芳会如何暴跳如雷。 当初找江晓琪假扮女友，楚阳既为了逃避董芳安排的相亲，甚至有点跟她置气的意思。 现在，楚阳却觉得这是一颗雷，他最怕的就是董芳的高血压。 到了温泉度假村，楚阳很快就抛开这些烦心事，晚上跟全体员工一起聚餐。 因为业绩好，收入高，聚龙传媒今年的内部氛围越来越好。 晚上，楚阳被灌了不少酒，最后还是胡磊替他挡了不少。 胡磊很少喝酒，今天暴露出来的实力，直接被大家惊呼为酒神。 晚饭后，自由活动，有人k歌，有人玩牌，更多人还是选择休息一阵，然后泡温泉。 换了泳衣之后，秦燕茹的火辣身材，连公司一些男员工都偷偷流口水。 江晓玲身材也很好，陈林跟在身边多少有些郁闷，因为看得见，吃不着。 好在，他已经与江晓玲商量好了，春节安排双方父母见面，3月份就去领结婚证。 温泉池里，秦燕茹大方靠在楚阳身边，江晓玲看在眼里，神色有些黯然。 最近，她总拿自己与秦燕茹去对比，渐渐理解了秦燕茹的选择，甚至内心接受了楚阳处理他与秦燕茹关系的方式。 只是，想要让江晓琪与楚阳走在一起，真的好难啊。 江晓玲完全没有一点信心，却又真不甘心。 这件事，她甚至找不到一个倾诉，讨论。 秦燕茹跟楚阳躺在温泉水里，享受着身体下喷涌的温泉按摩。 “这一年过得真快，想起去年元旦节在俪江，就跟昨天发生的事一样。” “是啊，感觉很快”，楚阳感叹一句，问道，“燕姐，这一年你做得怎么样？” 秦燕茹笑道：“还可以啦，在你公司做了200多万广告，提成30多万。中介公司那边，有60多万吧，没想到，不做传媒公司了，一年还能挣到100万，还是你做中介的点子好。” 楚阳笑道：“你的股票上有500万了，赚了320多万。” 秦燕茹震惊了：“哇，这么多吗，那你呢？” 楚阳道：“我总共投了600多万，赚了大概800万吧。” 秦燕茹瞪着眼，朝楚阳竖起了大拇指：“股神！” 062 做我一天老公（三更求） 上午过来开房间的时候，秦燕茹并不避讳，自己开了一间夫妻房。 然后又问江晓玲和陈林，江晓玲微微红着脸，也要了一间。 只有陈林颇为无奈，他甚至希望是个标间，真跟江晓玲躺一张床上，难受。 泡过温泉，又蒸过桑拿，楚阳酒意全消，浑身透着舒爽。 回到房间洗漱完毕，秦燕茹突然咯咯怪笑，将楚阳扑倒。 楚阳猛然想到，秦燕茹生理期又快到了，这几天不在排卵期，她会突然变得主动…… 秦燕茹头枕在楚阳胸口。 “中介公司两家店，总共投了不到30万，你投了10万，今年收益60多万，我准备拿几万块出来给兄弟姐妹发年终奖，你的股份，我分你20万怎么样？” 楚阳摩挲着她的后背：“不用了，钱你还是留着吧，聚龙传媒这边，也不考虑你的年终奖了，怎么样？” 秦燕茹嘻嘻一笑：“好吧，反正你现在也有钱了，看不上我这点了。我算算啊，这20万你不拿的话，那我现在手里的资金有150万了。” 楚阳笑道：“那你可以再拿100万出来，我帮你加仓股票。” 秦燕茹道：“不了，这100多万我还有用，股票上先就投这么多吧。按揭的那些房子，我想等房价过了五千就抛，到时候卖房的钱再投股票，你觉得怎么样？” 楚阳笑问：“你总共按揭了多少房子？” 秦燕茹笑道：“总共有12套，面积都是80平到120平，户型和地段都很不错。” 楚阳想想道：“12套的话，就算1200平，我建议房价过了4500元，就可以考虑抛了，一套房你差不多能赚20万，加上首付款，能出来300万了。房价过了四千五，向上的空间就没多少了，放在股票上，翻一倍并不难。” 秦燕茹道：“好吧，那就依你的，到时候，我也是千万小富婆了。” 商量好处置房产的事，秦燕茹突然道：“楚阳，你做我一天老公，行吗？” 楚阳笑道：“什么意思，我不是你老公吗？” 秦燕茹又在他胸口划圈：“我想，春节前你陪我去一趟张源家，看望一下他父母，就耽误你一天，那一天，我想告诉他们，你是我老公。” 楚阳道：“没问题，这只是一件小事。” 秦燕茹道：“不，是大事。这一次，我准备带20万过去，帮他们存在信用社，以后，我恐怕没办法每年都去看望他们了。” 楚阳奇怪道：“为什么啊，你去看望他们，我没意见啊。” 秦燕茹翻转身体，趴在楚阳身上。 “因为，我想去港岛了，想给你生孩子了。” 楚阳惊讶了：“燕姐，我们明明说好的，再过两年考虑啊。” 秦燕茹亲他：“不了，我考虑好了，生孩子还是要赶在年轻一点，再过两年，我就真的老了。再说，前几天颜姐也联系我了，定居的事，她提前帮我安排好了。我跟她说了我们的事，颜姐也建议，生孩子得趁早……” 楚阳皱眉：“这个颜姐，她是怎么帮你安排定居资格的？” 秦燕茹笑道：“很简单的，她以我的名义，做了一千万投资，原计划是今年下半年，可能是颜姐老公帮忙吧，反正她通知我，大概今年5月份就可以过去了。” 楚阳诧异道：“一千万投资，这么轻松就给你了，她老公很有钱？” 秦燕茹道：“只是挂在我名下嘛，又不是真给我。颜姐待我情同姐妹，咱们虹阳高新区那家普虹电子你应该知道吧，就是她老公投资的，现在一年产值有七八个亿。” 华虹电子，楚阳当然知道，是虹阳早年引进的知名外资企业，生产电子配件的，没想到居然是秦燕茹的这位好姐妹，颜青青的老公所投资。 楚阳点根烟：“燕姐，你真要走？” 秦燕茹笑道：“不是走，就是去那边生孩子嘛。” 楚阳道：“那你的中介公司怎么办，聚龙传媒的房产广告怎么办，还有，你的自考……” 秦燕茹解释道： “我都想好了，中介公司这边，我打算跟小何商量，她要是愿意接，我就原价转给她。不愿接，就让她代管，我这边就收15%的管理费，她能挣多少看她本事。” “小何跟了我四五年了，对她我还是很放心的。如果小何代管，你这边有空的话，也可以去看管一下，我会交待清楚的。” “至于你的聚龙传媒，经过这一年，离开我，你也没问题了，只是会累一点，你对公司的掌控力还是挺强的，我走了影响不大。” “至于自考，慢慢来嘛，以后我一边带孩子，一边接着自考啊。” “另外，我按揭的那些房子，我会签好委托书，卖房子的事，到时候只好辛苦你了……” 听着秦燕茹将这一切都考虑得清清楚楚，似乎下定了决心，楚阳瞬间就郁闷了。 “燕姐，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独守空房，还不得寂寞死。” 秦燕茹咯咯笑道：“我走了，你不正好可以去追江晓琪吗？” 楚阳摇头：“切，我是那样的人吗。” 秦燕茹又笑：“装！江晓琪那样漂亮又可爱的女孩，我不信你不喜欢。” 楚阳瞪眼：“说什么呢，江晓琪才多大年纪。” 秦燕茹还笑：“她18岁啦，长大啦，再说你也不老啊，才25岁，其实挺班配的，男人还是成熟的好。” 楚阳在她鼻梁上刮一下：“你就只会瞎想，没你想的那么回事。” 秦燕茹看着他：“楚阳，你知道你最迷人的地方在哪吗？” 楚阳有些好奇：“在哪？” 秦燕茹道：“在你的眼睛，你这双眼睛就像会说话似的，我都没扛住，更何况江晓琪那样单纯的小女孩。” “你还说！”楚阳将她压在身下，“哎，燕姐，3号是你的生日吧，你想怎么过？” 秦燕茹亲他一下：“我的生日是农历腊月初七，身份证上也登记成了12月7号，我都是过农历生日的。唉，马上就是27岁了，时间过得真快。” 楚阳回亲一下：“27岁也很年轻啊，燕姐，你的生日打算怎么过？” 刚才，楚阳在手机上查了一下，秦燕茹今年的生日，是在1月21日。 秦燕茹道：“到时候，有你陪我就行了，我不想闹腾。楚阳，生孩子的事，算我求你了，行吗？” 楚阳点根烟，沉默良久，一叹。 “你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秦燕茹嘻嘻笑道：“那你最近少抽烟少喝酒好吗，我想在3月份怀上孩子，五六月份去港岛……” 063 楚老板的一盆凉水（四更求） 1月2日上午，温泉酒店会议室，聚龙传媒年度总结大会召开。 主席台上，坐着楚阳、秦燕茹和《虹阳瞭望》的主管刘洪。 会议由秦燕茹主持。 先是刘洪发言，总结了dm项目2009年的工作。 因为下半年推出了《虹阳楼市瞭望》，2009年，dm项目创下了营收超过400万的历史新纪录。 房产广告，占了这个项目的6成营收。 展望2010年，刘洪表示有信心，带领团队，让《虹阳瞭望》营收业绩再上台阶。 当然，刘洪也猛拍楚老板，话语中经常有[在楚总和秦总的领导下]之类话语…… 房产广告代理这一块业务，一直是楚阳亲自在抓，没有另设主管，便由楚阳进行总结。 楚阳不愿多讲废话，简单总结了公司在2009年几个重要的节点，策划，推动了与房产开发商的深度合作，取得了可喜成绩。 当然，也大大飘扬了全体员工的共同努力。 展望2010年，楚阳却话风一转： “刚才，我看到不少同事都是一脸沾沾自喜的样子，可能大家心里想着，2009年，房产广告不过红了半年多时间，2010年还会更上层楼。 我实话告诉大家，我个人判断，2010年不好做，房价还会继续上行，但开发商的广告投放，却可能出现一定幅度的缩减。 前两天，公司刚与报社续签了今年的房产广告代理合同，代理费从280万涨到了680万，2010年，公司的利润空间被大幅压缩了。 房产广告这一块，2009年，不少业务员都很努力，业绩不错，收入也挺高。 像公司这边的陈奇，张莉，徐姗姗，还有报社的黎霞，你们都跑出了上百万的业绩，创下了个人纪录，挣到了不少钱。 2009年，业绩最好的是秦总，她一个人就拿下了230多万的房产广告。 2010年，秦总敢保证再拿下这么高的业绩吗？她不敢保证。 陈奇，张莉，徐姗姗和黎霞，他们又敢保证再创下业绩新纪录吗？我想，很难，非常之难。 2010年，报纸还是开发商投放广告的主阵地，但是，我们必然会与电视台、电台、房产网站，甚至户外广告媒体全面竞争，竞争会很激烈的，大家都盯着这块大蛋糕。 2010年，我们靠什么致胜？ 靠更贴近客户的服务，靠更符合客户需求的策划，靠不放过每一单广告的机会。 我有一个预判，虹阳的房价今年还会涨，甚至会突破5000元大关。明年，房价能维持住这个高位就不错了。 最晚在2012年，必定会有楼市调控政策出台，到时候房价肯定会下行，楼市又会一片惨淡。 这一轮房价上涨过快，过猛，从2012年开始就会还账了，恐怕会出现四五年的低迷期，大量的中小开发商会撑不住，会破产。 所以，留给我们的好时光，也就这两年了，我希望大家把工作做得更精细，对客户的服务更到位，尽到最大努力，挣到这两年的钱。 我不是打击大家，2010年，如果我们不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房产广告就可能大幅下滑，大家的收入也会明显降低……” 楚阳这些话，如同一盆凉水，泼向了台下这些业务员。 也让一些人猛醒过来。 2009年，像楚阳刚才点到的那几位业绩过百万的，仅提成就超过10万。 《虹阳楼市瞭望》这边，2009年房产广告有260万左右，楚阳和秦燕茹拉了大概60万，其他业务员总共拉了200万。 这个项目，是20个点的提成，业务员们在dm这个项目，拿走了近70万提成。 在报纸房产广告代理这一块，1750多万的广告，业务员大概跑出了1100万业绩，拿走了近90万提成。 加上报社的黎霞等人，业务员人均提成收入在6万以上。 而现在，虹阳城普通工薪阶层，月收入仅在2000元左右。 接下来，是由刘洪宣布，为评选的11名优秀员工颁奖，每人颁发现金奖励2000元。 11名优秀员工，有刚才楚阳点到的，4名业绩上百万的业务员。 其他的，则全是策划、编辑、照排、财务、后勤等岗位人员。 有两人让人意外。 一是日报广告部的黎霞，她并不是聚龙传媒的员工。 实际上，给黎霞评个优秀奖，也是楚阳临时起意，激励一下日报广告部的业务员。 另一个人，就是入职dm编辑仅4个月的江晓玲。 最初，刘洪推荐的是陈林，楚阳让改成了江晓玲。 陈林只在公司这边兼职，还不如评勤奋好学的江晓玲，反正他俩是一家人。 不过，意外归意外，楚老板想评哪个员工为优秀，其他人也不会置喙什么。 在聚龙传媒上班，收入挺高，哪怕完全不跑业务的办公后勤人员，工资加上福利，月入也不低于4000块。 这还不包括年终奖。 去年新公司才开业一个月，过年了，楚老板也给大家发了3000块过年钱，今年公司业绩这么好，令人期待。 1月2日下午，这次团建活动结束，公司员工乘坐大巴返城。 秦燕茹没坐大巴，坐了楚阳的车。 路上，秦燕茹笑道：“这次团建活动的气氛，本来挺好的，结果，你这家伙一开口就泼凉水。” 楚阳道：“燕姐，不是我泼凉水，市场就是这样子的，今年的报纸广告，我们不可能再做到1700万。dm这边，倒是有可能做到600万左右，两边一增一减，可能会与去年基本持平。” 秦燕茹道：“总体能够与去年打平的话，那也是2100万了，挺好了，dm要是能增加200万业绩，基本上都是利润了。” 楚阳叹道：“今明两年，是纸媒最后的辉煌期了，2012年，广告代理这边我不会再做了。dm这边，到时候如果刘洪愿意接，低价转给他，没人接，就停掉了。” 秦燕茹道：“现在形势还这么好，你这么悲观吗？” 楚阳道：“这不是悲观，是现实。要是撑的话，纸媒大概还能撑几年，只是广告代理很难做了，赚不到钱了，甚至会亏钱。移动互联时代快来了，后面就是新媒体时代了，本来，我计划去京城做一家新媒体公司，现在你要去港岛，干脆就考虑去南边做了。” 秦燕茹道：“去南边，你打算去哪啊？” 楚阳道：“就选特区吧，特区也是一座创新之城，不缺人才，距离港岛也近。” 秦燕茹好奇道：“纯粹是因为我吗？” 楚阳笑道：“不完全是因为你，以后在南方生活，气候也要舒服一些。” 秦燕茹道：“那你什么时候去特区开公司？” 楚阳道：“很快的，初步考虑，送你去港岛的时候吧。不过，初期阶段，我在那边呆的时候不会多，聚龙传媒暂时也丢不开……” 064 江晓琪被骚扰了 元旦节之后，2010年又步入正轨。 市场形势，果然跟楚阳预测的一样。 房价还在小幅上涨之中，购房者的情绪在继续燃烧。 越来越多的资金涌进楼市。 上游的开发商，竞相上马新项目，中小开发商排着队参与这场盛宴，比如安华勇他们拿600万资金投的项目，也正式启动了。 1月上旬，虹阳的房价就直接跳涨到4200元左右，结果是价涨量增，秦燕茹的中介业务又开始火了。 报纸广告这一块，虽然1月份预订的广告大幅超越了去年同期，但也比不上去年下半年。 去年动手早的部分中小楼盘，最近也开始到两报咨询房产广告价格了，业务员纷纷向楚阳反映，有些公司嫌报纸广告价格太高。 甚至，有业务员建议楚阳考虑报社的房产广告调价，或者加大优惠力度。 结果被楚阳猛批了一通。 开发商嫌报价高，很简单，推荐去《虹阳楼市瞭望》，5000块一个版，够便宜了吧。 《虹阳楼市瞭望》还有一个独特优势，那就是全城铜版杂志独一份。 实际投送5000册，对外宣传的是10000册。 这是全城最便宜的房产广告，算起来，比房产网站首页的banner都便宜，阅读还更为方便。 事实上，因为楼市火爆，《虹阳楼市瞭望》如今看的人挺多，有些场合的杂志还会被人顺走。 刘洪这边，只好安排每期多印两三百册，用于补充。 1月9日，周六。 快中午12点了，江晓琪突然给楚阳打电话，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阳哥，有个大三男生太气人了，我都说了我有男朋友了，他最近经常堵我，烦死了。今天都堵到图书馆来了，非要请我吃饭……” 楚阳问：“晓琪，你现在在哪？” 江晓琪道：“我在图书馆，正准备去食堂呢，结果他一直守在外边。” 楚阳又问：“他是一个人吗？” 江晓琪道：“他还带了两个男生，我听说，这家伙在学校的名声很坏。” 楚阳马上明白了：“晓琪，你先留在图书馆，我马上过来。” 楚阳今天在办公室加班，润色策划部起草的一份新年广告策划方案。 公司里还有几个人加班，包括胡磊。 周末的时候，胡磊经常呆在办公室，或者学习，或者等候楚老板召唤他开车。 楚阳叫上了胡磊，干脆又给江晓玲打个电话。 结果江晓玲和陈林都在家里，上午刚陪杨友兰做了针灸。 胡磊开车，和楚阳先去接上了江晓玲和陈林。 上车后，等楚阳说了这事，江晓玲脸都气红了。 “还是大学生呢，脸都不要了，跟流氓一样。” 楚阳笑道：“没事，这样的小年轻，通常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收拾一下就老实了。” 车到虹阳科大门前，楚阳将虹阳日报的采访牌挂出来，今天换了两个门卫，看了他的记者证才放行。 宝马x3停在学校图书馆附近，几人跳下车，果然看到有三个男生坐在图书馆大门前台阶上抽烟。 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穿着皮衣，油头粉面的家伙，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花。 应该就是这三个人了。 楚阳看了一眼，就让江晓玲打电话，通知江晓琪出来。 稍后，江晓琪背着电脑包，怀里抱着一本厚厚的资料书，跟同宿舍的卢佳出来了。 那个手捧玫瑰花的家伙，跟着站起来，手上还抹了抹发型，然后就嬉皮笑脸站在台阶上，等着江晓琪下来。 这家伙目测有183公分左右，双眼紧盯江晓琪，一脸旁若无人的样子。 “江晓琪，你答应了吗？” 楚阳走了过去：“她答应你什么了？” “吃饭啊”，这家伙看看楚阳，有些惊讶，“你是谁？” 这时候，江晓琪蹬蹬跑下台阶，挽住楚阳的手：“白凌峰，这是我男朋友，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白凌峰看看楚阳，又看看江晓琪：“哟，还真有男朋友啊，不过，你们应该没谈多久吧，大家公平竞争啊。” 楚阳皱眉：“我是江晓琪的男朋友，没听明白吗？” 白凌峰不以为意：“我喜欢江晓琪，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除非你们结婚了。” “哈哈，对头，恋爱自由，除非结婚。凌峰，不要怂哦。” 白凌峰那两个同伴也嬉皮笑脸围了过来，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 这俩人，一听就是北方口音。 白凌峰，则是虹阳本地口音。 江晓玲等人也过来了，江晓琪跟着又过来挽住她的手：“姐。” 江晓玲怒视着白凌峰三人，骂道：“流氓！” 白凌峰嬉笑道：“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耍流氓了？我就想请江晓琪吃顿饭而已。” 江晓玲还待发作，被楚阳拦住了。 楚阳斜眼望着白凌峰：“你也是虹阳人？” “嗬，想查我根底吗？”白凌峰倨傲道，“那我告诉你好了，我家住双江花园，这个小区，包括双江广场，都是我们家开发的。” 楚阳一怔：“双江房产的白老板是你什么人？” 白凌峰也是一怔：“那是我爸，你们认识？” 楚阳点头：“认识，还喝过几次酒。白凌峰，念在你爸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要是再骚扰江晓琪，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凌峰摸摸脑门，又看一眼江晓琪：“我喜欢谁，我爸也管不着。” 楚阳笑笑：“这么说，非得要我请你爸过来管教管教你？” 双江房产也算是楚阳的一大客户，老板白志富，楚阳前两年做房产记者就认识了，关系还不错。 楚阳掏出手机，拨通了白志富的电话，还开了免提：“白总，我是楚阳。” 电话那头，白志富笑道：“楚总啊……” 白凌峰一听，脸都白了，赶紧抢过楚阳的电话挂了。 “楚哥，这事是我不对，我请你喝酒，就别劳烦我爸了好吧。” 楚阳笑笑，又拨了白志富的电话，称刚才信号不好，跟白老板约好明晚喝酒。 本来，楚阳也打算最近几天拜访白志富，谈今年广告合作的，双江房产年后会有一个楼盘上市。 楚阳打了两个电话，白凌峰便完全变了个人样，非要中午请一顿酒赔罪。 楚阳也就答应了，包括江晓琪同宿舍的卢佳，所有人都去了科大对面的一家餐馆，白凌峰请客。 喝饭的时候，楚阳才知道，白凌峰这家伙念的是科大土木工程，成天在学校混日子，泡女生，仗着家里有钱，在科大学生中间，都快混成一霸了。 白志富当年白手起家，从卖河砂开始，一路混到现在，也是个狠人，对白凌峰恨铁不成钢，揍起来是直接拿皮带抽。 “楚哥，这次是我不对，我再敬你一杯。” 楚阳端着酒杯，看着白凌峰：“你自己在学校瞎混也就罢了，还来骚扰江晓琪这样专心学习的女生，你都大三了，坏事干了不少吧。” 白凌峰讪讪一笑：“楚哥，这次真是误会，你跟我爸喝酒的时候，千万别提我啊。” 楚阳看着他：“要我不提这事，也行，你们学校的男生要是再有人骚扰江晓琪，我就拿你拭问。” 白凌峰马上拍胸脯：“楚哥，从今天开始，我就拿晓琪当亲妹妹，在科大这地界，我保证没人敢再来骚扰她。” 吃过这顿饭，见楚阳与白凌峰老爸是熟人，江晓琪和江晓玲也就原谅了白凌峰。 江晓琪说，快要放寒假了，这段时间要复习迎考，周末都打算留校了。 楚阳等人一起将江晓琪送到宿舍楼下，开车回城。 望着宝马x3远去，白凌峰的笑脸马上换成了苦瓜脸。 “唉，好不容易发现一个漂亮又清纯的，没想到，撞上他了。” 身边一个男生笑道：“凌峰，没想到你也有认怂的时候，这姓楚的啥来头？” “遇上他，我特么能不怂吗。” 白凌峰叹道：“楚哥也不是有多大来头，你知道我爸怎么说他吗？说他走出大学校门两三年就开了公司，手底下有几十号人，做起了上千万的生意，说什么成熟稳重，年轻有为，我爸每次骂我，就以他为例训我，还说哪天介绍给我认识呢，没想到今天撞上了……” 楚阳的车上，胡磊开着车，今天这一趟，他本来以为楚阳会动手揍人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此时，胡磊一言不发，心里甚为疑惑。 楚老板跟江晓玲的妹妹谈恋爱了，那秦燕茹又算什么？ 秦燕茹认了胡磊做弟弟之后，胡磊也真将她当亲姐姐了…… 065 做一天老公 送过陈林和江晓玲，胡磊在公司楼下停了车，没再上楼。 楚阳又去了办公室，打算在沙发上躺一下，下午接着加班。 胡磊这边，转头就去桂园小区，找到了正在中介公司上班的秦燕茹。 胡磊简略说了今天看见的事：“姐，我以前挺佩服阳哥的，他背着你这样做，也太不地道了。” 秦燕茹咯咯笑道：“胡磊，你这瞎操什么心哪，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回事，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胡磊迷惑不解：“姐，可是……” 秦燕茹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胡磊，楚阳是你老板，他怎么做人做事，需要向你解释吗？你只需要知道，楚阳是我男人，现在是，将来也是，这就够了。以后，不要再像今天这样犯傻了，知道吗？” 胡磊摸着脑门：“姐，我知道了。” 转眼就到了1月20日，迎来大寒节气，进入四九严寒了。 秦燕茹冬天怕冷，这段时间，楚阳借口工作忙，就多在秦燕茹家里住着，抱着一起睡，互相取暖。 最近他回家的时候少了，董芳又开始不满了，追问江晓琪什么时候放寒假，要楚阳带她到家里多玩几天。 下一周，江晓琪就开始放寒假了，楚阳答应了老妈带她回家，争取在家里住几天。 明天，就是秦燕茹27岁生日了，楚阳原来想陪着她去温泉酒店玩一天，秦燕茹却说，她想去看望张源父母，这个生日，就在张家过了。 明天，也是楚阳扮她一天老公的时候了。 1月21日，腊月初七，上午9点过，楚阳开着宝马x3，和秦燕茹赶往20多公里外的东江区石门乡五峰村。 路程不远，道路难走，进入石门乡之后，全是还没有搞硬化的机耕土路，跟江晓琪老家那种路差不多。 田野里，是大片大片娇嫩的油菜苗，夜晚承受了白头霜，变得蔫蔫的，这时候有了太阳，又恢复了一些生气。 路过一座小山坡时，秦燕茹让楚阳停车。 下了车后，秦燕茹望着山洼里一座面积不到百亩小水库。 “就是这座水库，叫五峰水库，后面那座山叫五峰山。” 楚阳搂着秦燕茹，环目四顾，水库尾部方向，远远可见一座小山，明显高出附近这些山坡一大截，有五个高高低低的山头形状。 秦燕茹又指着水库对面一座小山坡：“半山腰那户平房，就是张源的家。” 楚阳一看，那户人家，距离水库坝子不远，也就四五百米的样子。 楚阳问：“我们怎么过去？” 秦燕茹道：“得从水库坝子上开车过去。” 楚阳又望了一眼：“过得去吗？” “过得去的”，秦燕茹笑道，“我每年都是开车过去的，你的车宽，小心一点就是了。过了水库坝子，张源家前面有一块平地，可以停车。” 楚阳点了一根烟：“只能试一试了。” 这附近，确实也没停车的地方。 秦燕茹看着他抽烟，本想说一句，想想又算了。 今天是她生日，楚阳最近也确实少抽烟了。 秦燕茹望着张源家所在那座小山坡，又道：“我的老家，就在那个山坡背后的山坳里。” 楚阳看了看：“那你想不想回去看看？” 秦燕茹摇头：“那年我进了城，就没回过了。” 楚阳好奇道：“这么些年，你爸都没来找过你？” 秦燕茹道：“找过，被我骂走了，他在家里凶巴巴的，进了城，却蔫里巴几的，可笑。” 楚阳无语，当年秦燕茹受到的伤害很大，真不好劝她什么，她又不是圣母。 楚阳自己，当年老妈跟老爸离婚后，受了董芳影响，他爸最初到学校找过他好几次，也让他给骂走了。 现在想想，男人犯这种错的人多了，其实真不算什么。 秦燕茹又道：“06年冬天，我那位后妈又来找过我，我给了她10万块钱，让她回家盖房子，不让他们再来找我，后面，就真没来了。” 说完这些，秦燕茹笑道：“走吧，老公。” 楚阳在她脸上波一个，又钻进车里，一路小心翼翼开车。 还好，勉强通过了水库坝子，开上对面的小山坡，在距离张源家不到50米的一块小坝子停了车。 两人拎上秦燕茹买的营养品和腊味，总共六七提，往半坡上这户人家走去。 张源的父母知道秦燕茹今天要来，刚才看到车，便在路边候着。 秦燕茹快步过去，欢笑道：“爸，妈，这是我老公，他叫楚阳，在报社上班……” 秦燕茹这样称呼，楚阳虽然感觉有些别扭，也只好挤出笑容，跟着一起叫人。 张源的父母五十多岁了，一副朴素农人的打扮，今天的一身衣服，显然是新换的，像是没穿过几回的新衣。 来时路上，秦燕茹已经介绍过了，张源的父亲叫张从贵，母亲叫陈玉兰。 见到第一次登门的楚阳，两口子也是满脸堆笑，挺热情的。 迎进屋里，陈玉兰沏好茶，笑问道：“燕茹，你和小楚是啥时候结的婚？” 秦燕茹笑道：“就在元旦节前几天，我们是旅游结婚，没办酒席。” 张从贵笑道：“也就是你们城里人兴这个，要是在农村，哪家不会摆上几十桌啊。” 楚阳道：“我们主要是怕麻烦。” 这时候，秦燕茹打开鼓鼓囊囊的手包，取出20万现金放在桌上。 陈玉兰诧异道：“燕茹，你是干什么？” 秦燕茹解释道：“爸，妈，过了春节，我就要去南边的特区了，隔着几千里路，以后恐怕也没多少时间回来看你们了，这点钱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留着，把身体养好点，不要怕花钱。” 张从贵道：“燕茹，这些年，你每年都给我们拿钱，已经够多了……” 秦燕茹道：“爸，你们就收着吧，以后我离得远了，不方便了，就让我图个安心吧。” 陈玉兰叹道：“好吧，那我们收下了，燕茹，你这刚结婚就走那么远，小楚这边……” 秦燕茹笑道：“妈，我们要去特区开公司，我先过去打前站，楚阳他很快也会过去的。” 陈玉兰惊讶道：“那小楚的工作也不要了？” 楚阳笑道：“没关系的，我们单位可以办停薪留职。” 陈玉兰去厨房做饭，秦燕茹也跑去帮忙。 楚阳跟张从贵坐在堂屋，抽烟喝茶，一阵尬聊。 今天是秦燕茹的生日，张从贵两口子也都知道，饭菜其实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吃饭的时候，陈玉兰要记楚阳的手机号，楚阳才知道秦燕茹早几年就给这两口子买了手机。 楚阳今天为秦燕茹买了一个小蛋糕，开饭前，秦燕茹吹了蜡烛许愿，张从贵两口子也学了楚阳，跟秦燕茹道一声生日快乐。 饭后，秦燕茹挽着楚阳，在山坡上走走，晒太阳。 楚阳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装好的小盒子：“老婆，生日快乐！” 秦燕茹喜滋滋打开一看，没想到是一枚钻戒，还挺大的，估计要卖四五万。 秦燕茹戴在左手无名指上，与楚阳相拥而吻。 良久，秦燕茹笑道：“能做你一天老婆，我知足了。” 楚阳轻刮着她的鼻梁：“你的选择，我不反对，不干涉，别人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老婆了，一直都是。” “嗯……” 秦燕茹拉着楚阳坐在一片荒草地上，偎在他怀里…… 066 融资4000万（三更求） 1月22日，腊八节。 董芳让楚阳晚上回家吃饭，这种节令的家宴，董芳一直比较重视，楚阳也不敢不回家。 吃过饭，董芳又将楚阳召进书房。 “晓琪具体是哪一天放假？” “嗯……好像是后天离校。” “那你带晓琪回来，在我们家好好玩几天。” “行啊，我跟她说一声，这还要看人家的意思。” “什么意思？” “妈，晓琪学习很刻苦的，她想学很多东西，估计假期也闲不下来。” “学习也要劳逸结合嘛，你就跟晓琪说，我想她过来陪我几天。” “好吧……” “儿子，你就跟秦燕茹断了吧，这都一年了，你也该收心了。” “妈，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知道。” “你不要跟你爸一个德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如果让晓琪知道了，怎么办？” “妈，燕姐快要走了，我再陪她一段时间，你就别再提了行吗？” “她要走了？去哪？” “去港岛。” “她为什么要去港岛？” “妈，你不是不喜欢人家吗，关心这些干啥。” 秦燕茹沉默一阵，又道：“儿子，妈知道她对你好，也知道你喜欢她，可是你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你看，晓琪多好呀。秦燕茹走了也是好事，算了，你想陪她，就再陪一段吧……” 楚阳起身：“妈，那我走了。” 董芳道：“你急什么，我问你，去年公司做得怎么样？” 楚阳又坐下来，点根烟：“还行吧，包括《虹阳瞭望》，纯利润有700万左右。” “这么多！”董芳震惊了。 楚阳道：“妈，去年是撞上了，今年的代理费涨到680万了，赚不到多少钱了，最后可能dm这边反而会好一点。” 董芳又问：“你赚到的这些钱呢？” 楚阳道：“大部分投进股票了。” “那么多钱买股票？”董芳惊讶道，“亏了没有？” 楚阳笑道：“妈，股票这边，我也赚了七八百万。” 董芳呆住了：“那你手上都有一两千万了？” 楚阳道：“妈，这点钱不算什么，还早呢，我今年要考虑开始投资新媒体了，要花不少钱。好了，我走了……” 楚阳走后，董芳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她辛辛苦苦奋斗20多年，还因为财运很旺，才积攒了几百万的家底。 结果，儿子一年就挣了一千五百万。 回过神来之后，董芳又给楚阳打电话：“儿子，你赚了那么多，是不是给秦燕茹拿了不少？” 楚阳刚下楼坐上车：“妈，你说什么呢，燕姐去年跑广告开公司就挣了上百万，现在，她加上手里的房产都有近千万了，不需要我给钱。” “她都有这么多钱了吗……” 董芳又懵了。 楚阳回到秦燕茹家里，两人说会儿话，楚阳又进了书房，点根烟思考投资新媒体的事。 现在，除了投在股票上的钱，公司账户上，交了这个月近57万的代理费，这个月的工资开支还要二三十万。 另外，2月14日过春节，楚阳计划按人均一万元给员工发年终奖，还得考虑采购人均千元左右的年货作为福利，这又是50多万开支。 他大概还能抽出300万资金投入股票。 所有钱，加起来也不到2000万，抽100万出来投新媒体，都让他有些心疼。 投资新媒体是个长远的计划，初期必然烧钱，现在这点钱根本扛不住。 做聚龙传媒，挣不到大钱，能挣大钱的只有股票。 这一进一出，损失太大了。 秦燕茹走了进来：“你又在抽烟啊，少抽点吧。” 楚阳道：“燕姐，我在考虑事情。” 秦燕茹过来坐下：“能跟我说说吗？” 楚阳说了打算投资新媒体，需要烧钱的事。 秦燕茹想想，笑道：“要不，你把我的股票卖掉，拿去投资吧。” 楚阳摇摇头：“我不能要你的钱。” 秦燕茹又笑：“你不是要做我一辈子的老公吗，分这么清楚干嘛，要不，就算我借给你好了。” “借给我……”楚阳眼前一亮，“燕姐，我有办法了。” 秦燕茹笑道：“你有什么办法？” 楚阳笑道：“等我搞定了再告诉你，去洗澡吧，今晚早点休息。” 1月24日，江晓琪放假离校，楚阳去接她回家，顺便提了董芳希望她去玩几天的事。 江晓琪嘟着小嘴：“阳哥，我最多陪阿姨玩两天。” 楚阳笑道：“两天就两天，够了。” 江晓琪道：“我爸快要回家了，这段时间我想多看看书，等我爸回来了，我就放松一下。对了，到时候，你和林哥都去我们家玩吧。” 楚阳道：“好，我一定抽时间去。” 1月25日上午，楚阳接江晓琪去了蓝湖湾，转身就给自己的券商客户经理孟澜打电话。 孟澜是一个刚大学毕业一年多的漂亮姑娘，当初在国兴证券虹阳营业部入职半年，接待了楚阳开户，成了他的客户经理。 没想到，楚阳的账户几次追加资金，又大幅盈利，如今已是营业部资金规模最大的散户之一。 惟一遗憾的是，楚阳的账户买入后一直不操作，资金量虽大，营业部却没在他身上挣到什么钱。 孟澜在营业部vip贵宾室，热情接待了楚阳。 然后，楚阳开口就让她愣住了。 “孟经理，你们营业部有两融业务吗？” 孟澜道：“楚先生，两融业务08年开始试点，范围很小，目前并未正式开展，据说今年可能正式出台。” 楚阳有些失望：“那就是没办法了？” 孟澜道：“楚先生想融资做股票？” 楚阳点头：“对，不过，你们不是还没这项业务吗？” 孟澜笑道：“楚先生请稍坐一会儿，我去跟领导汇报一下。” 几分钟后，过来一位30多岁，看起来精干又漂亮的女人。 孟澜介绍道：“楚先生，这是我们营业部的张总。” 姓张的女人露出一张职业化的笑脸，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营业部总经理张琳。” 楚阳伸手一握：“我叫楚阳，日报社的记者。” 张琳一听楚阳是记者，脸上更热情了，跟楚阳聊了几句报社的事，说她都认识谁谁谁。 然后楚阳点出这几人都在什么职位，张琳便确信楚阳真是报社的。 张琳笑问：“听说楚记者想融资？” 楚阳道：“对，张总有办法吗？” 张琳笑道：“有办法，我们有渠道。” 张琳介绍，最高可以为楚阳提供3倍融资，年化利率12个点。 楚阳想了一下，现在一年期贷款基利率是5.81，年化约7%，张琳介绍的年化12个点融资，倒也不算太贵。 楚阳又问：“张总，融资购买标的有限制吗？” 张琳笑道：“没有限制，不过，融资担保比例最低要求130%，如果股价跌破这个门槛，我们就会强制平仓了。” 张琳又解释了什么叫融资担保比例。 实际上，楚阳前世在股市中亏掉600多万，就是栽在融资上面。 这点常识，他自然知道。 所谓融资担保比例，公式为：总资产/负债。 比如本金100万，融资300万，就计算为：400万/300万＝133.33%。 这个融资担保比例，仅仅刚个门槛线，稍微一跌就得平仓了。 当然，这指的是全仓买票。 楚阳想融资，自然就打算全仓干。 楚阳表示接受这些条件，又道：“我的账户目前持仓约1500万，这两天准备再转300万进来。” 张琳很高兴：“楚记者，那你可以融资5000多万了。” 楚阳笑道：“不了，我就融4000万吧，满仓满融，风险太大。” 稍后，楚阳去了张琳的办公室，等她从保险柜中拿出融资协议，细读之后，才知道这是一份三方协议，资金来源于一家本地大企业。 楚阳痛快地签了协议，张琳表示，这4000万资金明天开盘前就能到账，很快的。 有了这4000万融资，加上准备转入的300万自有资金，楚阳的全仓资金能达到5800万。 融资担保比例为145%，能承受全仓一个跌停。 风险还是不小，楚阳决定等待股票波段调整到位，慢慢加仓。 067 慢慢加仓年度牛股（四更求） 重生传媒天王青蘋之末067慢慢加仓年度牛股从国兴证券出来，回了公司，楚阳就安排财务转300万资金到自己的私人账户上。 中午，陪秦燕茹在街上吃饭，告诉她江晓琪被董芳邀去家里玩两天的事。 晚上，他得回蓝湖湾住了，否则老妈肯定会抱怨。 秦燕茹没意见，反而咯咯笑道：“我要是你，我就想法拿下这个漂亮的小妹妹，等我走了，你就不用独守空房了。” 楚阳没好气道：“你都说了人家还是小妹妹，我又不是色鬼投胎。” 秦燕茹又笑：“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到时候，我看你怎么熬得住。” 楚阳摇头一笑：“这有什么熬不住的，你也太小看我了。” 前一世，楚阳在37岁二次离婚前，都跟二婚妻子分居两年多了。 两年多都没碰过女人，有什么熬不住的，不是还有五姑娘在吗。 晚上，回到蓝湖湾陪老妈和江晓琪吃饭，这次江晓琪上门，董芳明显更为喜欢了，还说晚上的饭菜都是江晓琪做的。 这一周，桂枝山在报社值夜班，他是虹阳日报这边主管编采的副总编，每个月值一周夜班。 吃了饭，董芳就让楚阳陪江晓琪去外边玩玩，意思是给他俩创造私人空间。 楚阳就带着江晓琪在小区散步，江晓琪还主动挽住了他的手。 现在，这姑娘与楚阳手挽手，已经是很自然的动作。 远离了楚阳家这栋楼，江晓琪便吐舌头。 “阳哥，我现在到你家，压力山大呀，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董阿姨交待了。” 楚阳调笑道：“那你就真做了我女朋友，就不用交待了。” 江晓琪看看他：“我才不干呢。” 楚阳笑道：“怎么，看不起我？” 江晓琪又看看他：“你太老啦。” 楚阳故意生气：“我有那么老吗？” 江晓琪松开他的手，走到楚阳面前，倒退着走路，一边嘿嘿笑。 “我还小啊，我只想专心念书，才不会像一些女生那样跟人谈恋爱。” 楚阳笑道：“这么说，你们大一女生有人谈恋爱了？” 江晓琪道：“有啊，我们宿舍的卢佳就谈恋爱了，你猜猜是谁？” 楚阳道：“这我哪猜得到。” 江晓琪又过来挽住楚阳：“是白凌峰，我也没想到，太神奇了，白凌峰那种坏家伙，卢佳也肯答应。”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白凌峰长得不赖，家里又有钱，卢佳是来自晋西一个小县城的，长得也算漂亮，个头都接近170了。 这叫各有所求，各取所需，只是楚阳不愿在天真烂漫的江晓琪面前，点破这点事。 陪江晓琪在小区里走了两圈，回到家，江晓琪就钻进安排给自己的客卧，埋头看书去了。 这姑娘勤奋好学的态度，让董芳大加欣赏。 楚阳也钻进自己的小书房，打开电脑，查看股票账户。 最近这几天，仓位中的三只股票冲高后都有所回落，持仓市值1445万出头，加上新增的300万资金，和明天到位的4000万融资，还不到5800万。 前几天，他的自选股中新增了一只股票，名叫广胜有色，现在还是st股。 这只票，还是他1月19日下午收盘后，偶然查看当日涨停板发现的。 他猛然想起，这只票是今年的年度牛股，最高涨幅有七八倍，年度涨幅近6倍。 前世的今年，恰好追涨过这只票，还赚了一点小钱。 这只票是去年复牌的一只股改股，老大难的问题股，经过股改，变成了香喷喷的有色资源股。 从06年那一波大牛市算起，这只票在07年4月牛市刚起头的时候停牌了，09年年初复牌后，到现在又涨了一倍多。 算上股改送股，从06年到现在，涨了10倍还多。 很少有人会想到，它会在今年一路猛涨下去。 楚阳决定，那4000万融资，尽量重仓在这只股票上。 今年哪怕翻5倍，也是两个亿了。 只是，这只股票股本才2.5亿股，流通股仅有1.1亿股，按今天收盘16块多的价格，流通市值才18个亿。 近期的日成交量，多在三四千万元，放量时也没超过1个亿。 楚阳这4000万资金要买进去，只能慢慢建仓。 他仔细研究这只股票的k线，发现它2009年大涨之后，4月和6月出现了两次高点，此后便一路回调，跌幅并不大，从最高20块出头，一路回调30%左右。 技术上，走了一个7个月的旗形整理态势，而且，眼下已经靠近旗形的尖角地带，不出意外，距离突破不远了。 知道了这是一只大牛股，楚阳分析这些k线技术形态，就显得一目了然。 就是它了。 不过，得耐心等待，这只票的旗形整理底线位置，明显在15元一带，距离现价还有不到10个点的跌幅。 楚阳可不愿一吃进去就挨套。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江晓琪说，今天下午就要回家照看妈妈了。 董芳也不好强留：“晓琪，等你爸回家了，带你爸妈一起过来玩两天。” 江晓琪脸上瞬间有些尴尬，楚阳马上解围： “妈，今年江叔回家，晓琪的姐姐和陈林要安排父母相见，商量他们的婚事，你就别凑这个热闹了好不好。” 董芳惊讶道：“陈林和晓玲都要结婚啦，这么快啊。” 楚阳道：“我听他们说了，打算双方父母见了面，开春就去领证，婚礼可能会放在明年春节。” 董芳看看江晓琪：“晓琪现在小了点，等你念大三了，岁数够了，倒是可以学你姐姐，你们也先领证。反正，现在大学生允许在校结婚了。” 江晓琪脸上顿时一红：“阿姨，我还小，还想认真念书呢。” 董芳笑道：“没事，等你满20岁就行，领个证嘛，又不急着生孩子，不影响你念书的。” 江晓琪脸上通红一片，不敢接话，只埋头吃饭。 楚阳没好气道：“妈，我跟晓琪接触才多久，你就跟人谈这些，别影响到人家念书。” 董芳一瞪眼：“晓琪也是大姑娘了，我也就这么一说。现在晓琪放大假了，你也该抽时间，带晓琪出去好好玩玩。” 说完，董芳起身走进书房，拿出来两张票。 “这是朋友送我的温泉票，你这个周末，带晓琪去温泉度假村玩玩，反正也不远。” 楚阳接过票一看，是永安温泉大酒店的票。 他笑看江晓琪：“晓琪，你去吗？” 江晓琪支吾着：“去……去吧。” 楚阳笑道：“到时候，我叫上你姐和陈林。” 江晓琪马上道：“好呀。” 068 温泉之旅 一直等到1月29日，楚阳都没等到建仓广胜有色的机会。 回调没有到位。 最近这两周，沪指也是调整回落的态势，中间还有过两日跌幅近-3%的大跌。 前一世，楚阳就是在今年入市做股民的，犹如被初恋调戏，对这一年记忆犹新。 年中，股市会出现一波大阴跌，下半年又会大反弹，却始终突破不了2009年反弹的高位。 从明年开始，沪指的长期趋势就是一路震荡下跌，到2013年一度跌破1850点，直到2014年才开启又一轮牛市，挺疯狂的资金牛。 而创业板，却会在2013年，悄悄走上涨幅近7倍的大牛市。 楚阳在股市赚大钱的机会，眼下就在今年了。 然后，就得等到2013年了。 中间这两年，大概率只能撤出来休息。 至于什么比特币之类暴富的机会，楚阳前世没碰过，今生可能就买一点玩玩。 如果以大资金去玩重仓，很可能来人家来一波洗盘，就把你洗白了。 1月29日是周五，晚上，楚阳跟秦燕茹说，老妈安排他带江晓琪明天去泡温泉，同行的还会有江晓玲和陈林。 秦燕茹偎在他怀里笑道：“别解释，越解释越乱。” 楚阳摸摸脑门：“这话，好像我对你说过吧。” 秦燕茹咯咯笑：“那我就还给你啦。你最近不要偷懒哦，多锻炼身体，少抽烟喝酒。” 楚阳想起前世看过一篇文章，就笑道：“燕姐，我看过一篇研究文章，说孩子三四月出生最好，满月之后，正是春末夏初，日照时间长，晒太阳多，孩子发育更好，长大了个头普遍更高一些。” 秦燕茹笑道：“我才不信呢，身高主要看遗传和营养，你有这么高，我也不矮，孩子长大了，至少也是一米八起步吧。我都说了，争取3月份怀上，5月份去港岛，你别再找借口拖延了，好吗。” 楚阳想想，也对。 前世见到那些00后一代，十五六岁的中学少年，身高普遍都在170公分之上了，180公分的也不少见。 除了遗传，恐怕主要还是营养跟上了，打小牛奶喝得多，肉吃得多。 楚阳是84年生人，哪怕父母都有工作，小时候依然没喝多少牛奶。 1月30日上午，陈林开着宝马x3，江晓玲坐副驾，楚阳和江晓琪坐后排，赶去永a县城西边不到20公里的温泉度假村，直奔最高档的温泉酒店，也是虹阳市上对外的招待所，永安温泉大酒店。 正值温泉消费旺季，一个标间就要1288元。 永安温泉大酒店是按四星级酒店建设的，条件非常好了。 月初，聚龙传媒在这家酒店开年会，顺便跟酒店签了长协，一年四季都可以打8折。 楚阳本想开三个标间的，江晓玲劝住了，说她们姐妹住一间，不然太浪费钱了。 住了酒店，就自带温泉票，董芳给了两张温泉票，不过是个幌子，只是给楚阳安排一个带江晓琪过来泡温泉的由头。 除了江晓琪，三个人都带了泳衣，楚阳给江晓琪买了一件400多块的泳衣，放在批发市场，大概就是100多块的价格。 没办法，这里是高级酒店，人家该挣这个钱。 永安温泉含硫量高，还有十多种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每年冬天，从11月中旬开始就是旺季了，一些有钱人甚至扎在度假村里疗养。 度假村里有大小酒店近20家，像永安温泉大酒店这样的高级酒店，主要接待团体业务，私人消费者主要是有钱人，因为性价比不高。 不过，今天酒店温泉池里人也不少了，室内室外十来口温泉池，此时已有好几十人。 这是各单位开年会的季节，到了晚上，温泉池估计会爆满。 江晓琪还从来没穿过泳衣，更没穿着泳衣，将身材暴露在男人面前。 楚阳和陈林换衣来得快，两人在温泉池里坐了几分钟，才见江晓玲姐妹挽在一起过来了。 楚阳的目光停在江晓琪身上，一时都呆了。 江晓琪穿着浅蓝色泳衣，身材匀称修长，皮肤白里透红，胸前又鼓又挺，实在是…… 漂亮。 邻家少女初长成，清纯脱俗，山茶花含苞欲放一样的漂亮。 与秦燕茹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秦燕茹，更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 陈林在江晓琪身上扫过一眼，眼光马上停在江晓玲身上，实在是不敢多看江晓琪。 陈林笑道：“你们赶紧下水啊，这水温40度，很舒服。” 江晓琪一直垂着头，脸上带着羞红，等下了水，胸口沉在水里，神色就自然多了。 楚阳伸手，在水里猛地的一推，溅了江晓琪一脸。 很快，江晓琪就放开了，四人便在这口池子里戏水嬉闹。 玩了一阵，陈林跑去拿来一盒烟，跟楚阳坐在池边抽烟。 看着江晓琪爬在池边，两条长腿扑腾着，楚阳便喊道： “晓琪，你还不会游泳吧？” 江晓琪也翻上来了坐着：“对呀，我从小到大都没下过水。” 楚阳笑道：“那你想不想学？” 江晓琪道：“我想学，去哪学啊？” 江晓玲也过来了：“学游泳的话，得等到夏天了吧。” 陈林道：“冬天也可以的，虹阳中学有一个恒温游泳馆，是市里游泳队的训练场地，也对外开放的。” 江晓玲道：“那应该很贵吧？” 陈林道：“好像是50元一次，还是50元一小时，我不记得了。” 江晓琪咂舌：“那也太贵了。” 楚阳笑道：“虹阳城里，现在好像就这么一个恒温游泳馆，我明天给你们办张年卡，学会游泳有大好处。不小心掉进水里了，哪怕是大洪水，也有机会自救。二来，学会游泳，长期坚持，对你们女孩子保持形体很有用的，游泳也是能锻炼全身的，最好的运动方式……” 楚阳一说到掉水里，江晓玲姐妹脸色都微微一变，陈林则故作镇静。 江晓玲去年跳江一事，现在这四个人实际都知道了，惟有江晓玲姐妹以为陈林还不知道。 江晓琪问道：“阳哥，学游泳的话，得请教练吧？” 江晓琪想象着有男人触碰自己的身体，就感觉难以想象，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 楚阳笑道：“不用找教练，我学游泳就是从蛙泳开始的，我教你就行了，等你基本学会了，想要再提高，就可以请个教练指点一下了。” 江晓琪顿时放心了：“那我要学。” 陈林叹道：“我就会狗刨式，不会蛙泳。” 楚阳笑道：“没事，到时候你扶着晓玲，我告诉她怎么做就是了。学会基本动作很快的，再慢，一两天下来也会了，再说身上可以背泡沫板，沉不下去的……” 楚阳想到，秦燕茹也不会游泳，应该抽时间教会她了。 秦燕茹生了孩子以后，要恢复形体，长期坚持游泳才是最好的方式。 069 预约曾凡 楚阳是行动派，1月31日上午返城后，就去虹阳中学游泳馆办了五张年卡，包括秦燕茹的。 年卡不算贵，一张6000块，总共花了3万。 如今，[小枣酒吧]经营早已走上正轨，楚阳当初投的20万，现在每月分红都有15万左右。 这笔钱，他一直留在卡里作为零花，打算等攒到100万，才抽出投进股市。 1月31日下午，在这座恒温游泳馆，江晓琪一个多小时就学会了基本动作，可以游出十多米远了。 剩下的，就是规范动作，和配合呼吸了。 江晓玲要差一点，或许经历过水淹，她有些怕入深水区，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敢背着泡沫板在水里游了。 陈林被折腾得够呛，他自己倒很快学会了蛙泳动作。 最后，还是熟练起来的江晓琪，扯掉了江晓玲身上的泡沫板，带她在浅水区扑腾一阵，还是基本学会了。 刚学会游泳，就跟刚学会开车一样，感觉奇妙，兴致很高。 江晓玲姐妹俩在水里玩着，楚阳和陈林都上了岸，坐在躺椅上，盖着浴巾抽烟。 陈林突然问道：“老楚，最近股票怎么样？” 楚阳看他一眼，回忆了一下：“给你买的那只票，周五收在30块左右，你有8100股……” 陈林兴奋了：“哇，24万多了，那我赚9万多了？” 楚阳道：“没错，这只票今年估计还能涨两三倍，后面大概能一直涨到2013年，估计还得涨几倍吧。” 陈林道：“卧艹，那这三四年下来，岂不是能涨10倍了。老楚，你觉得我把按揭的房子卖掉怎么样？” 楚阳诧异道：“你不要婚房了？” 陈林道：“我跟晓玲商量一下，如果她同意，干脆租房算了，投资赚钱要紧嘛，晓玲现在还年轻，也不用急着生孩子。” 楚阳道：“你们要是能商量好，也不错。买房的话，可以等到2012年下半年，到时候遍地都是便宜的好房子。” 楚阳想想，又道：“这样吧，你们要是商量好了，也不用租别人的房，去望江苑住我的房得了，里面什么都有，现在胡磊住在里面，我让他换个地方就行了。” 陈林眼前一亮：“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到时候按市价付你租金。” 楚阳问：“猴子，你最近跟曾凡联系过没有？” 陈林摇头：“没有，人家是大忙人，你想找他？” 楚阳点头：“对，我有点事想跟他聊一聊，就看他过年回不回家，不回的话，我可能最近要去一趟京城。” 陈林道：“曾凡每年过年都会回来的，要不我帮你问问？” 楚阳摇头：“算了，我给他打电话。” 楚阳裹着浴巾，去储物柜拿了手机，拨通了曾凡的电话。 一打听，曾凡要等到腊月二十九才回，预计是坐下午直达虹阳的飞机。 楚阳跟曾凡约定，到时候去机场接他，晚上就住虹阳，有事跟他聊一聊。 楚阳打算今年5月左右就注册新媒体公司，也不知道这个创业计划，能不能打动曾凡。 现在，这个创业计划，他惟一能找到的人，也就是曾凡了。 2月1日，周一，广胜有色开盘大跌，主力在开盘不到1小时，将股价砸到楚阳一直等待的15元一线。 楚阳手里捏着4300万资金，就等这一天了。 今天开始建仓这只年度牛票，楚阳也不敢多买，分单4笔，买入10万股，均价15.25元，花了150多万。 已经是腊月十八了，公司里的业务按部就班，最近主要是恭贺新春的广告策划，业务员已经跑了几天了，楚阳主要是电话联系一些大客户，能约到喝酒的，就尽量约出来。 经过去年一年的联系交往，开发商对聚龙传媒相当认同，现在，楚阳一个电话也能搞定一些重点客户了，都卖他一个面子。 主要是这些客户去年赚了大钱，今年依旧雄心勃勃。 2月1日晚上下班，楚阳就带着秦燕茹去游泳馆，秦燕茹很积极，一听游泳能保持身形，自然非常愿意学这个。 结果，在游泳馆练了不到两小时，秦燕茹也学会了，都能蛙泳30米左右了。 随后几天，楚阳天天带秦燕茹下班去游泳，秦燕茹在50米的泳道，已经能游几个来回，彻底学会了。 这几天，楚阳也一直在悄悄建仓广胜有色，可惜这只票始终不放量，他也只能坚持每天1000手左右的买入。 到了2月10日，连续9个交易日了，楚阳也只买进了1.5万手，成交均价已经抬高到16元，耗资2400万。 2月11日，腊月二十八了，上午，广胜有色曾经一波大涨+5%，股价逼近17元，楚阳停止了建仓，打算等春节后再继续。 今天，聚龙传媒发了年终奖，人均1万块，连入职才5个月的江晓玲，也拿到了5000块。 腊月二十九，公司放假了，明天都市报和日报还会出报，不过房产广告版面已经提前安排审定好了。 今天，楚阳要去江晓琪老家做客，吃一顿团年饭。 江晓琪的爸爸江建明一周前就回来了，楚阳见过一面，才不到45岁的男人，鬓角已有了白发，这些年，他身上背负的担子太沉重了。 今天，到江家做客的，还有陈林和他的父母。 江家加上自家亲戚，在院坝里围了两桌，楚阳要开车，就喝了三杯酒意思一下。 下午3点过，楚阳准备回城了，江晓琪姐妹和陈林送他到外边马路上。 上车之前，楚阳看着姐妹俩： “晓玲，晓琪，江叔在外边打工，又没什么手艺，干的是苦力活，我有个建议，你们跟他商量一下，过了年就到聚龙传媒来，主要是守个夜，白天提前打扫一下办公室，就可以回家休息，我一月给他开3000块钱。 还有，杨阿姨现在恢复得不错，连医生都说是奇迹，估计再有半年到一年，就可以彻底扔掉拐杖了。 等杨阿姨身体基本好了，到时候，他们可以找一间小门店，卖点烟酒什么的，一个月挣几千块是没问题的。 到时候，你们全家都可以住在城里，不用跟江叔天各一方了……” 江晓玲和江晓琪都很感谢，江建明在外边打工，一个月才挣2500块左右，而且很是辛苦。 现在，只是在聚龙传媒的办公室，帮着守个夜而已，姐妹俩都知道，这纯粹是楚阳专门增设的一个岗位，纯属照顾。 下午快6点时，虹阳机场，楚阳再次见到了高中的学霸同学曾凡…… 070 与曾凡的约定（三更求） 曾凡还是那副模样，只是穿得有点单薄，一件运动大衣，里面就是一件卫衣。 两人热情握手，楚阳笑道：“曾凡，你这是回来度春天了？” 曾凡道：“京城冷嘛，还是咱们盆地气候舒服。” 将曾凡的行李放上车，楚阳又问：“曾凡，今晚两个建议，一是虹阳城里，二是去永安温泉度假村，你选哪？” 曾凡笑道：“不耽误你的话，去温泉度假村吧，离家近点。” 楚阳笑道：“我可一直在等你回来，我再带一个人去。” 楚阳给秦燕茹打了电话，说是京城回来的同学接到了，今晚去永安住温泉酒店，让秦燕茹也过去泡泡温泉。 等楚阳开车到西江丽景，秦燕茹已经换好衣服，等在小区门口了。 楚阳给两人做了介绍：“曾凡，我高中同学，薇软的工程师，他的大老板可是世界首富比尔·盖茨。这是我老婆，秦燕茹。” 秦燕茹没想到楚阳会这样介绍她，只是白了他一眼。 曾凡有些惊讶：“楚阳，你都结婚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楚阳道：“其实我08年就结婚了，09年又离了，现在嘛……” 看看秦燕茹，楚阳又笑道：“她还不想嫁给我。” 秦燕茹过来，在楚阳手上拧了一下：“我就不想嫁给你。” 秦燕茹主动坐了后排座，曾凡又继续坐副驾位。 天色快黑了，楚阳加快车速，晚上7点半赶到永安温泉大酒店，要了一间夫妻房和一个标间。 今天都腊月二十九了，酒店客人很少，比较冷清。 吃了饭，休息一阵，又去泡了1小时左右温泉，晚上9点半，三个人在酒店咖啡厅坐了，楚阳才开始与曾凡谈正事。 曾凡接了楚阳一根烟点上，感叹道：“老同学，还是做生意好啊，你看我在薇软研究院，听起来风光，经常加班，连谈女朋友都没时间，你们做生意，一年轻轻松松就是几百万，日子又过得逍遥快活，真是没法比。” 刚才在路上，曾凡听说楚阳去年挣了六七百万，当时就被吓了一大跳，很是感慨。 楚阳笑道：“做生意嘛，撞上了一点运气。你过年要是不回来，我就准备去京城找你了。” 曾凡道：“老同学，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啊。” 楚阳道：“曾凡，有没有兴趣出来创业？” “创业？什么方向？”曾凡有点惊讶，“我只会做软件啊。” 楚阳道：“就是因为你会软件，我才找你的，方向就是移动互联。” 曾凡道：“具体的想法呢？” 楚阳道：“目前，有两个想法，一是做一款移动社交软件，就是即时通讯，这是首先要考虑的。第二步，就是新闻上手机，做一个新闻类客户端。” 曾凡沉思一会儿：“楚阳，你这个想法很大胆啊。” 楚阳笑道：“怎么说？” 曾凡道：“虽然现在3g时代刚刚开始，但im这一块，手机qq已经做了很多年了，版本升级很容易。另外，运营商也不弱啊，什么飞信、灵信，运营商都在做。还有msn、skype等等，都是超大公司，投入超大的资本在做。” 楚阳哈哈一笑： “曾凡，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上一轮互联网创业大潮是2000年的.com时代，活下来的都成大公司了。移动时代刚刚开启，过了这一波，往后很难有创业机会了。” “你说的运营商做im，我完全不看好，他们组织架构臃肿，市场应变能力差，更重要的是，现在短信非常赚钱，是海量的暴利业务，运营商是很难割舍的，做im就有很大的冲突。” “至于msn、skype之类，它首先是全球性的，在华夏极可能水土不服，应变能力也不会强。” “最后，说到手机qq”，楚阳拿出手机，打开了qq，“你看，这些功能多复杂，多臃肿，它的衍生应用太多了，为了赚钱，吸引用户充q币，这个成熟产品堕落了，在移动时代，一定会有新的产品来蚕食它的用户群，甚至替代它……” 曾凡又沉思一阵：“楚阳，你说的这些大趋势，可能是那么回事。只是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很不容易。要想从这些巨人一样的对手中杀出来，一定会是一款极具特色的产品才行。” 楚阳点头：“没错，我对这款移动社交软件的初步想法，就是化繁为简，一定要足够简约，易用，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一切的应用都围绕即时通讯这个基本功能来开发，再延伸一点，就是社交功能。要坚决不做广告，不要用户充什么币。” 曾凡皱眉道：“那这款软件就是做出来，最终又靠什么赚钱？” 楚阳笑道：“不需要赚钱，需要的是用户，是流量。假设我们做到了上千万甚至几千万的用户，一定会有大公司看上它，到时候很简单，卖掉它就是了。这是我考虑移动时代的第一桶金，我真正看重的，还是从新闻客户端开始的移动新媒体。” 曾凡又道：“楚阳，开发这样一款社交软件，最少也需要十几个人的技术团队，按京城现在的行情，一年的人力开支就要好几百万了。” 楚阳道：“曾凡，资金方面你就放心好了，一年几百万甚至上千万我都投得起。我找你，是希望你来主导这个项目，我只是提供概略性的方向和建议。咱们两人算合伙，你可以投一点资金，甚至不需要投资金，具体的，等你有了决定，我们再谈具体的合作。” 曾凡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做这个？” 楚阳道：“我打算四月份左右，去特区注册一家公司，这个软件，要力争赶在8月份完成测试，然后上网公测，提供免费下载。所以，你最好能在4月之前给我一个准确答复，你若没兴趣，我就得另找合作人选了。” 曾凡惊讶：“你为什么选特区？” 楚阳道：“特区不缺人才，也有创新精神，再说了，气候与生活方面，你选京城还是特区？” 曾凡笑道：“你要这么一说，特区还是不错的，我也去过几次，特漂亮的一座城市。” 楚阳也笑：“那你应该也看见了，特区美女如云，来自天南地北，可不比京城差。” 曾凡又笑：“没错。这样吧，我认真考虑一下，4月之前，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聊到这种程度，楚阳也决定差不多了，闲聊几句，就各自休息。 截胡薇信这个念头，是楚阳最近冒出来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反正，总要试一试的。 前世记忆中，薇信是在明年上线的，楚阳只想打几个月的时间差。 这款产品，做出来并不难，难就难在长期的投入和运营。 楚阳从没想过，凭着这样一款前程远大的社交软件，就能与鹅厂这样的巨头抗衡，这根本不切实际。 最好的方式，就是提前做出来，吸引到足够的用户，然后转手卖掉，最有可能感兴趣的，恐怕还是鹅厂。 哪怕能卖一两个亿，也是好的，完全能靠这笔钱投入新闻客户端。 哪怕薇信十几年后能值几千个亿，楚阳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大。 自己如果不放手，鹅厂一定会做出类似的产品，然后迅速踩灭自己…… 071 这个年没法过了 酒店客房，秦燕茹与楚阳相拥而卧。 秦燕茹道：“刚才你跟你同学聊的那些，我一句都听不懂。” 楚阳笑道：“其实我也不大懂，只能说，曾凡说的那些，我只是大致听得懂。” 秦燕茹道：“你同学会跟你一起创业开公司吗？” 楚阳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如果他有点野心的话，应该会试一下吧。如果做不成功，以他的本事，找个一年挣30万左右的工作，还是很轻松的。” 秦燕茹有些担心道：“你们刚才说了，做这个一年要投入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你的钱从哪来啊？” 楚阳摩挲着她的长发，笑道：“放心吧燕姐，我的股票账户上，前些天在券商那里融了4000万……” “4……千万！”秦燕茹惊呼，“你玩这么大，亏了怎么办？” 楚阳道：“放心吧，不会亏的，我有把握才敢融资，今年正常的话，我至少能赚1个亿。” “这……”秦燕茹很是担心，“你也太吓人了。” 楚阳道：“你就放心好了，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睡吧，我们还没尝试过酒店呢……” 一觉到天亮，已是大年三十了。 曾凡老家距离温泉度假村10多公里，而且在返城的路上。 楚阳将曾凡送往乡下老家，再折回省道。 “燕姐，中午要不要去我家吃团年饭？” 秦燕茹摇头：“不用了。” 楚阳也不强劝：“这样吧，下午或晚上我过来陪你，今年，还是咱俩一起过。” 秦燕茹有些犹豫：“你妈会有意见吧。” 楚阳道：“没事，有桂哥在嘛，我不可能让人一个人过年的。” 刚送秦燕茹回到西江丽景小区，董芳就打电话催了。 “臭小子，年三十了你还不归家！” “妈，我昨晚接待了一个京城回来的同学，有重要的事，这才刚回城呢。” 楚阳赶去蓝湖湾，还不到上午11点。 屋里，桂勇和他的女朋友已经坐了一阵了。 董芳在厨房里忙着，桂枝山在打下手。 桂勇和他女朋友，一个大爷似的，一个大小姐似的。 今天中午吃团年饭，还是楚阳强烈要求的。 桂勇和女朋友，今年也在蓝湖湾过年。 楚阳在客厅坐下，给桂勇递了一根烟，桂勇笑嘻嘻接了。 “阳哥，听说你女朋友还是大一的学生，又漂亮又贤惠，今天怎么不带回来啊？” 楚阳笑道：“她们全家人，今天去她姐夫家里，没空，我跟她也没交往多久，还没到这份上。” 桂勇朝楚阳举起大拇指：“阳哥厉害！” 桂勇女朋友道：“你要是羡慕阳哥，你也去找一个大学生呗。” 桂勇又搂着她：“我有你就够了。” 楚阳笑着走去阳台，给江晓琪打个电话，果然一家人都在陈林家里，热闹得很。 江晓琪还甜甜地祝他过年好。 挂了电话，楚阳又想起拜年短信，然后挨个编辑，一一发送出去。 手机也是一直震个不停，不断有短信发送过来。 相信此时的曾凡，一定也会接到不少短信，然后会明白他说的，运营商左手搏右手，做不了3g时代的即时通讯老大。 光是过年时的拜年短信，只怕都有上百亿甚至数百亿条。 后面，薇信还是靠着抢红包游戏，改变了很多人发短信拜年的习惯。 坐在阳台上，楚阳也开始思考，如果曾凡没有胆量创业，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最方便的捷径，大概是去企鹅挖走那位张大龙。 可惜，这只会是一个美好的幻想。 现在的楚阳，根本不可能有实力和魅力，挖走这位神人。 除非他有百亿身家，而且在圈内有了一定知名度。 中午12点，团年饭开饭了，楚阳去楼下点了鞭炮，硝烟代表着年的味道。 五个人坐在桌前，喝了第一杯酒，董芳看着楚阳形单影只，便叹道：“要是晓琪今天能来，这顿团年饭就算真圆了。” 楚阳笑道：“妈，晓琪她脱不开身嘛。” 董芳又道：“要不你下午去接晓琪过来，就在我们家过年。” 楚阳摇头：“妈，晓琪他爸一年才回来这一次，咱们就别打扰人家了。” 董芳一时无语，又道：“吃饭，吃饭，过年了，都高兴起来。” 吃了团年饭，下午就是贴春联，贴福字，挂红灯笼之类。 然后，董芳给桂勇和他女朋友都封了2000块红包。 董芳看着楚阳：“你是大人了，没你的份。” 楚阳笑道：“对，我是大人了。” 结果，桂枝山又笑呵呵掏出一个大红包：“楚阳，没结婚都不算大人，我给你发红包。” 这是桂枝山的一份心意，楚阳也不拒绝，笑嘻嘻收下了。 一看这红包的厚度，比董芳发给桂勇两人的要厚出一倍，楚阳就知道，这是桂枝山在搞平衡。 两口子的默契。 下午四点过，楚阳悄悄找到董芳：“妈，我要走了，晚上不回来了。” 董芳不高兴了：“你又去找秦燕茹，大过年的，人家就没有一家人？” 楚阳道：“妈，燕姐没有家，这些年，每年过年她都是一个人过的。” “她一个人？”董芳愣了一会儿，转瞬又气道，“让你去接晓琪，你不肯，去她那里倒是跑得快，这年没法过了。” 楚阳有些无奈：“妈，我都跟你说了，燕姐她是一个人，今年家里不是有桂勇他们嘛，挺热闹了。再说了，燕姐留在虹阳的时间也没多久了。” 董芳有些不耐烦：“行行行，你反正总是理由一大堆，去吧，老娘眼不见为净。” 楚阳将她拉起来，拥抱一下：“妈，过年了，开心一点嘛，过几天我带晓琪回来陪你。” 董芳转怒为喜：“这可是你说的。” 楚阳赶到秦燕茹的家，却风餐桌上已摆了几盘凉菜，秦燕茹正在厨房里忙。 楚阳过去抱着她：“燕姐，你又做这么多菜，万一我来不了呢？” 秦燕茹笑道：“你不来，我一个人也要过年啊。你出去吧，这屋里油烟重。” 楚阳道：“那我去贴春联，挂灯笼。” 团年饭，又是两个人对饮，秦燕茹今晚特意多喝了几杯，还老是给楚阳夹菜。 楚阳不满道：“燕姐，一到过年就是大鱼大肉，我哪吃得了这么多。” 秦燕茹笑道：“吃不了，那你多喝几杯吧，明年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一起过年呢。” 楚阳道：“这有什么难的，明年也这样过啊。” 秦燕茹憧憬道：“明年这个时候，我要不在坐月子，要不就出月子了，有了小宝宝，我就不要你了，我跟小宝宝一起过年。” 楚阳不接她这一茬。 吃完饭，收拾好了，又是上街买烟花，秦燕茹又是一脸幸福的笑容。 两人挽手走在冷清的街上，秦燕茹突然笑道：“明天是情人节，你不给小情人买玫瑰花送去么？” 楚阳笑道：“燕姐，这种激将法对我没用。” 说完，楚阳干脆掏出手机，给江晓琪打电话：“晓琪，你在哪呢？” 江晓琪答道：“阳哥，过年好，我们回老家了呀，林哥也在这。” 楚阳笑道：“晓琪，你也过年好，对了，明天是情人节，我预祝你情人节快乐。” “啊……”江晓琪愣了一会儿，又嘿嘿笑，“阳哥，那我也预祝你情人节快乐。” “晓琪，我妈说了，想请你来家里玩两天。” “这样啊……”江晓琪想想，“这两天要走亲戚，可能正月初五才有空了。” 楚阳道：“好，那我正月初五一早来接你。” 挂了电话，楚阳有些得意地看着秦燕茹，秦燕茹却是咯咯直笑，还朝他翘起拇指，毫不在意。 楚阳觉得无趣，叹道：“唉，烦啊，这场戏，也不知道能在我妈跟前演多久。” “还装！”秦燕茹又依偎着他，“等你真正拿下江晓琪了，才是你真正开始烦的时候，我想，那一定很有趣……” 072 操盘大资金的待遇 春节很快过去了，江晓琪也真在楚阳家里玩了两天，陪着董芳和桂枝山看灯会，逛公园。 正月初六，公司又开始上班了，江建明也接受了守夜的这份工作，这一天由江晓玲和陈林陪着，正式来公司报到，对楚阳说了不少朴素的感谢话。 楚阳让人在公司办公室弄了一个小隔间，作为江建明晚上睡觉的地方。 2月22日，周一，正月初九。 股市终于开市了，楚阳借着广胜有色的小幅调整，一直到2月26日，终于完成4000万融资金的建仓。 总共持仓广胜有色24670手，平均建仓成本16.15元。 另300万资金，已在2月23日，以28.10元的价格，加仓戈尔声学1060手。 至此，近5800万资金全部满仓。 这么多资金全仓押上，而且是接近3倍的融资，楚阳不可能不紧张。 接下来，便是每天都习惯看一下股市了。 结果，到了3月份，重仓4000万资金的广胜有色开始慢慢爬升，逐步脱离旗形整理形态。 到了3月15日，广胜有色股价已在17.50元以上，而且连续两日放量到了1亿元出头的成交，楚阳浮盈近+9%，300多万的收益，股价也基本脱离了成本线。 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从技术形态上看，这只票距离第一波拉升只怕不远了。 截至3月16日收盘，楚阳的账户收益是这样的： [持仓1]：广胜有色24720手，市值42913920元 3月15日，楚阳持仓的34万多股戈尔声学分红，每股分红一毛钱，总分红3万多元 去年8月，山溪芬酒曾每股分红0.4元，楚阳分红近6万元。 这9万多余额资金，他全部加仓了广胜有色，总计加仓5000股 [持仓2]：戈尔声学5115手（10转5股后），市值10715915元 [持仓3]：山溪芬酒1457手，市值5252485元 [持仓4]：依利股份633手，1921155元 总持仓：60805280元 融资担保比例：152% 总收益：126.13%（本金920万，融资4000万） 浮盈1160万。 秦燕茹的账户： 总持仓：4686500元 总收益：160.36%（2886500元） 最近，因为山溪芬酒的阶段调整，股价回落了10%左右，秦燕茹这个账户也回吐了三四十万的利润。 陈林的账户： 持仓：戈尔声学12150股（10送5股后） 总市值：255600元 总收益：70.40%（105600元） 现在，楚阳总共操作三个股票账户，总资金已达6500多万了。 前世加今生，也是第一次操盘这么大的资金。 好在他自己的账户上，融资担保比例已经超过150%，暂时无忧了。 最近这段时间，楚阳一直悄悄建仓广胜有色，国兴证券营业部那边，总经理张琳也在一直跟踪他的账户情况。 随着楚阳将4000万巨资全押在广胜有色这一只股票上，张琳也不由愕然。 这可是一只前期涨幅已经高达10倍的股票。 直到3月31日，广胜有色突然大涨，以光头阳线逼近19元。 4月1日，这只股票再次大涨+5%，股价逼近了20元，楚阳在这只票上已经浮盈近近900万。 张琳终于看懂了：广胜有色彻底突破了旗形整理趋势，后面有望继续向上突破了。 楚阳这个融资账户，从一开始就是买入不动的长线交易模式，张琳的营业部在他身上挣不到多少交易手续费。 如今，楚阳的4000万融资大胆全仓押了一只股票，又脱离了成本区间，张琳也松了一口气。 4000万融资，一年的利息是480万，营业部也能从资金合作方分润到近百万。 楚阳挣钱了，大家都能挣钱，这是三方共赢。 现在，楚阳这个账启浮盈近2000万了，张琳突然意识到，这位记者是个长线投资的高手。 应该加强联系，成为好朋友。 这样水平的投资者，这样的资金量，已足够引起张琳重视了。 4月2日下午，楚阳接到张琳的电话，一听说对方请他吃饭，倒是有些诧异。 晚上6点，楚阳如约赶到市中心的虹源大酒店。 张琳订的是西餐厅，只有客户经理孟澜一人陪同。 在这家四星级酒店的西餐厅，三个人坐下来，吃并不正宗的法式西餐，喝红酒。 张琳举杯笑问：“楚记者今年多大了？” 楚阳道：“张总，我二十六了，三月份的。” “26岁的千万富翁，在这虹阳城可不多见啊”，张琳夸赞一句，又道，“我比你虚长了5岁，不如叫我一声琳姐好了，什么张总，听起来多生分呐。” 楚阳笑道：“好的，琳姐，以前请多多关照。” 张琳又笑：“这话说反了，我得感谢你的关照啊。楚阳，你对今年的行情有什么看法？” 楚阳道：“琳姐，就行情来说的话，今年我不看好。07年那一波大牛市涨得过猛，按咱们大a股牛短熊长的规律，从08年算起的话，去年只能理解为技术性反弹，这一轮熊市不熬它四五年，不会起来的。” 张琳若有所思，又笑问：“你开户之后，先后建仓了四只股票，然后就一路持有，这是长线策略么？” 楚阳点头：“对，精心选了这几只票，也不完全是长线，主要做趋势吧，到目前来看，选择暂时没错。我这种持股不动的交易模式，可没法为琳姐贡献什么业绩了。” 张琳呵呵一笑：“客户赚钱，我们同样开心嘛。说实话，今年挣到钱的投资者不多，你可是罕见的高手，将来可不要弃琳姐而去，将资金转移去别的券商哟。” 楚阳笑道：“琳姐放心，你们是一线大券商，现在又是网络化交易，琳姐这么照顾我，我干嘛还去别的券商呢。” 张琳笑道：“好，那我们今天就算是君子协定了，往后若有需要，琳姐这边对你有求必应。孟澜是我们营业部的大美女，她以后会为你做好全方位的服务。有事，你也可以直接找我，千万别客气。” 楚阳道：“那我就谢谢琳姐，谢谢孟澜姑娘了。” 孟澜带着些许羞涩，举起酒杯：“楚先生，感谢你的关照，我敬你一杯。” 张琳插话道：“孟澜，你这样就生分了，楚阳比你大三岁，叫人一声阳哥才亲切嘛。” 孟澜跟着道：“琳姐说得对，阳哥，我敬你一杯，以后请多多关照。” 楚阳笑着接了这杯酒，大客户的待遇果然不一样。 这顿饭，算是双方初次的亲切接触了，张琳有意跟楚阳成为朋友，楚阳也不拒绝。 2013年，如果张琳还能以现在的方式帮助楚阳融资，那帮助可就大了。 楚阳前世可是知道，在2015年那一波水牛大行情中，这家券商可是两融业务做得最激进的券商之一。 其在特区的一家营业部，现在还是最大的游资聚集地之一，经常上龙虎榜。 2015年之后，很快又风光不再了。 晚上7点过，这顿饭局总算结束了，张琳本打算安排k歌或泡酒吧，楚阳婉拒了。 开车去秦燕茹家的途中，手机响起，楚阳一看是曾凡，顿时松了一口气。 终于等到了…… 1元打赏，1张票票也是大力支持 这本写到现在，成绩扑街，秋茄子还是会坚持下去，一直写完本。 本来，现在应该写的一本叫《牛散凶猛》，内投也过了，结果签约站短刚到，发出第4章就被封了，申诉也无法解决，10多万字废掉，欲哭无泪。 秋茄子在传媒业干过20年，在京城都干过五六年，这本《传媒天王》是在用心写，虽然满足不了所有人阅读兴趣，但是在用心。 我现在是失业状态，拿的是失业保险金，快到期了。 不是卖惨，而是全职扑街真的难。 书友哪怕一块钱打赏，一张票票投来，对秋茄子也是莫大的鼓励和支持。 这本书快满20万字了，到时候就不在新书榜上了。 敬请书友多多支持，让这根幼苗有二次推荐的机会。 拜谢大家了！ 073 曾凡的决定（三更求） 电话中，曾凡带着歉意道：“老同学，不好意思，这几天要处理一些事，晚了两天回你的话。” 楚阳笑道：“没关系，曾凡，你想好了吗？” 曾凡道：“初步有了个想法，我订了明天晚上的机票，大概10点半到虹阳，咱们见面再聊。” 楚阳道：“好的，你把航班信息发给我，我来接你。” 曾凡没能按照春节的约定，在4月到来之前，回复楚阳邀请一起创业的决定。 楚阳也没有追问，本打算等到4月10日，若是曾凡再不做出决定，或者婉拒，那就只好自己先去特区，把公司注册下来再说。 现在，曾凡晚了两三天打来电话，楚阳反正预感这是好事，曾凡很可能艰难做出决定，想试一试创业了。 接下来，就看双方具体合作的想法。 回到秦燕茹家，秦燕茹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有些慵懒的样子。 穿着睡袍，赤着脚，怀里抱着一个抱枕。 楚阳过去搂着她，笑呵呵道：“燕姐，今晚这么早就洗得香喷喷啦。” “别闹”，秦燕茹按住他不老实的手，笑道，“楚阳，我可能怀上了。” “啊……”楚阳有些诧异，“你确定？” 秦燕茹道：“我刚才用试纸测过了，明天去医院做了尿检，应该就能确定了。” 楚阳道：“燕姐，你的月事不就是这两天吗，万一晚了呢？” 秦燕茹道：“不会，我月事还是很准的，这个月应该是前天就来。怎么，我怀上了你不高兴啊？” 楚阳叹道：“当然高兴，只是，你要是真怀上了，这分别的日子就要开始倒数了。” 秦燕茹咯咯一笑：“从现在开始，你如果不拿下江晓琪，就得做一年的和尚了。” 楚阳笑道：“为什么非要是她，我找别的女人不行吗。” 秦燕茹又笑：“你要是找别人，早就找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楚阳道：“好吧，被你看穿了。你要是怀上了，曾凡明晚也到了，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秦燕茹道：“你那位同学答应跟你一起创业了？” 楚阳摇头：“还没有，不过，我想他会同意的。” 秦燕茹早早上床睡觉了，楚阳钻进书房，刚点上一根烟，又掐了。 走去阳台，关上房门，这才重新点上。 从3月中旬开始，秦燕茹算好排卵期，不再采取避孕措施，按计划认真造人。 楚阳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达成心愿了。 5月份，秦燕茹就真会远赴港岛了。 一时间，楚阳也有些怅然若失，只是答应过她，就不能阻止了。 4月3日上午，楚阳陪着秦燕茹去妇幼保健院做了尿检。 没有意外，真怀上了。 秦燕茹快乐得像一只小鸟，如同她过年时放烟花的模样，仿佛都已经当上妈妈了。 在她脸上，楚阳第一次看到了不一样的快乐，这大概就是女人身上天生的母性吧。 晚上快11点时，楚阳在机场接到了曾凡，直接送去了城区最好的，五星级酒店虹阳大酒店。 本来，打算让曾凡好好休息，明天再聊，不想曾凡比较兴奋，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 等曾凡将行李放在预订好的房间，两人便去了酒店的咖啡厅。 坐下来点根烟，曾凡马上问道：“楚阳，如果我们一起创业，你希望是什么样的模式？” 楚阳道：“我来出资，你负责建立技术团队，并且要主导整个项目，尽快开发出社交软件。” 曾凡又问：“你能出资多少钱？” 楚阳笑道：“我手里现在能动的资金不少于2000万，到了年底，估计在1个亿以上，反正资金的事你不用担心。这家公司，我计划将注册资金做到1000万。” 曾凡震惊了：“老同学，你真是财大气粗。” 楚阳道：“至于我们的合作，我建议就类似合伙人形式了，公司初期阶段，你来兼任总经理，发展到一度程度，再考虑引入职业经理人。公司开业初期，我先投200万进来，后面若有需要，随时安排资金，做这款社交软件的投入，我考虑的上限就是1000万。” 曾凡翘起拇指：“你要是敢投1000万进来，怎么都够了。” 楚阳笑道：“咱俩是合伙人，我是这样想的，我出资金，占股70%，你以技术代替出资，占股30%……” 曾凡笑着打断道：“楚阳，你也太大方了，我本来是做基础研究的，现在要做应用，自己也需要转型，这30%股份价值几百万了，我可不敢要。” 楚阳笑问：“那你的意思呢？” 曾凡认真道：“我也投点钱吧，不过，我也就能拿出60万，这钱本来是留着买房的，我就跟着你押上吧。除了这60万，加上你说的技术出资，我就占20%的股份吧。” 曾凡的态度让楚阳挺欣赏，曾凡愿意出资，而且主动将占股比例降到20%，说明他做人做事都是有底线的。 很好。 楚阳笑道：“要不这样吧，你就出资50万，加上技术出资，占20%股份。我这边呢，适当的时候，拿出10%的股份作为期权，用于奖励对公司有重大贡献的技术人员，也作为留住人才的一种手段。” 曾凡道：“这个主意很好。技术人才，通常都看重长期利益，看重项目发展前景，心思没那么复杂。” 楚阳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我打算尽快去特区注册公司，从这边带一名财务过去，等公司注册好了，接下来的事就得交给你了，我在虹阳这边还脱不开身，估计2012年才能长期驻扎特区。” 曾凡道：“我还要回京城处理一下，估计要一周时间，老同学，我做出这个决定也不容易，现在都还不敢告诉家里。” 楚阳笑道：“我能理解，这样吧，等你回京城处理好了，提前说一声，你就直飞特区，我带上财务，到时候直接在特区碰头。” 曾凡道：“好，没问题，我订了明天上午的返程机票。” 楚阳有些愕然：“你也太讲究效率了。” 曾凡笑道：“既然决定要做，就得争分夺秒嘛，创业可没有什么舒适区。” 楚阳笑道：“没错，创业没有舒适区，那你早点休息了，明天上午我送你。” 曾凡道：“不用，酒店到机场也就十多分钟，我打车就行了。” 楚阳道：“说送你就肯定送你，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 曾凡一笑：“好吧，那就劳驾楚老板了，我明天上午10点20分的飞机。” 楚阳道：“好，那我9点钟来接你，就不陪你吃早饭了。” 074 注册后浪传媒 4月11日下午5点过，虹阳直达特区的航班降落了。 楚阳一身夏天的休闲打扮，身边跟着财务夏小梅，慢慢走出了特区国际机场。 夏小梅今年27岁，在《虹阳瞭望》项目干了6年财务，是董芳投资这个项目之后，最早的班底成员之一。 夏小梅也是楚阳舅妈的侄女，算得上亲戚了。 远赴特区上班，夏小梅本来不大愿意，因为孩子才4岁。楚阳给她开了8000元的月薪，夏小梅也就同意了。 现在，她在《虹阳瞭望》一年的收入也就不到6万。 楚阳跟她约定，先在特区这边干一年，一年之后，夏小梅可以申请回虹阳。 出了机场，很快就见到了曾凡，曾凡上午就飞过来了。 两人先来了一个男人的拥抱，楚阳笑问：“京城的事都处理好了吧？” 曾凡道：“处理好了，只是我主动辞职，人家不给一分钱补偿。” 楚阳在曾凡肩头拍拍：“没事，那点小钱，你很快就会看不上的。” 曾凡苦笑：“也就是你楚老板会这么说话。” 曾凡快中午时分到的，一直候在机场，上了出租车，楚阳说直接去越海街道一带。 从机场到越海街道有30公里，下了车，楚阳让夏小梅就近找了一家商务酒店，要了两间好一点的房间。 要做公司创业了，还是尽量节约一点，特区可不比虹阳这种小城市。 晚餐，就在附近找大排档吃海鲜，喝啤酒。 曾凡是做事的人，一坐下来说问：“楚阳，这家公司的名字你想好了没有？” 楚阳道：“这家公司，我打算叫它[后浪]，你觉得怎么样？” 曾凡有些不解：“后浪，有何寓意？” 楚阳笑道：“都说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希望这家公司能一直保持创新的内核精神，一直都做后浪。” 曾凡哈哈一笑：“好名字，没错，我们要一直做后浪。” 楚阳又道：“公司名字，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全称就叫[后浪数字科技传媒有限责任公司]。公司先注册成有限公司，以后条件成熟了，可以考虑改成股份有限公司……” 有限责任公司跟股份有限公司区别较大，后者要求设立董事会，而且最高权利机构是股东大会。 目前，楚阳想注册的[后浪]公司还不具备条件，或者即使具体条件，他也暂时不想做成股份公司。 初期阶段，他要主导这家公司前进的方向，组织机构方面尽量简单一些才好。 4月13日上午，楚阳带着曾凡两人，先去附近寻找办公场地。 从越海街道办事处往北不到3里路，过了一座立交桥，便是未来大佬科技企业扎堆的地方。 楚阳跑去一看，没想到还是一大片荒凉之地，鹅厂的那栋大厦都还没开始修建。 鹅厂的总部大厦倒是建成一年多时间了，楚阳也过去看了看，是在特区大学北边，周边仍是一片新开发的气象。 想想后，还是退回配套环境成熟的越海街道办事处附近，选中了90年代中期兴建的写字楼越海大厦。 这栋老写楼租金很贵，达到了每月200元一平米，较开发中的科技园区贵了40%以上。 考虑了公司开业后员工的生活环境，楚阳还是选了越海大厦。 租了300平米的写字间，每月租金就是6万，加上物业等费用，一年下来，80万都打不住。 曾凡嫌太贵了，楚阳呵呵一笑：“老同学，没有一个便利舒适的办公环境，你这边又上哪去招聘人才。放心好了，咱们不缺钱。” 这一次，楚阳准备了260万，其中180万是dm项目抽出来的，另有80万是[小枣酒吧]这几个月的分红。 敲定了办公场所，第二天，又寻找中介机构代为注册公司，算上1000万过桥注册资金，一周下来的代办总费用7万。 楚阳也不嫌贵，痛快答应了。 然后，就是跑公司注册、开设公司账户等等，还找了一家广告公司，三天时间设计制作了[后浪]商标和图案。 这几天，曾凡和夏小梅也在附近找了一套80平的大两居，一月租金3000块，两人合租。 曾凡承担2000元，夏小梅承担1000元。 这套房子条件很不错，设施齐全，让曾凡很感慨。 要是在京城，这样一套房子哪怕在四环附近，月租也不会低于5000元。 没想到特区房租这么便宜。 忙到4月17日，公司注册的事基本搞定了，剩下一些收尾工作交结曾凡和夏雪梅，楚阳订了4月18日的机票，准备回虹阳了。 今天是周末，三个人一起去附近的公园玩玩。 楚阳也给曾凡交待接下来最核心的工作：招兵买马，社交软件项目尽快上马研发。 这款社交软件，两人这几天已经交流了很多，主要是基本的功能、简约的界面等等。 连名字都定好了：[薇信]。 楚阳的理由是，前有大家伙[薇软]，曾凡又是从薇软出来的，就叫它[薇信]好了。 对这个名字，曾凡欣然接受，感觉很不错。 4月17日下午，两人在公园里并排走着，楚阳[建议]道： “曾凡，[薇信]的基本框架，我们已经讨论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你带领团队尽快实现它。 我还有两个建议，我觉得很重要，做好了，可能会成为[薇信]爆款的关键。 第一，这个软件要有搜索功能，而且要有趣。 怎么实现是你的事，我建议用手机[摇一摇]的方式，而且要带出声响，比如[喀嚓]一声，然后就能摇出用户周边，比如说一公里范围内的在线用户……” 曾凡眼前一亮：“这个创意很棒啊，摇一摇，搜到周边的陌生用户，然后添加好友，很有趣的社交应用场景。” 楚阳点点头，又道：“第二个，就是这个软件要有[漂流瓶]功能，也是类似的社交手段。” 曾凡疑虑道：“qq邮箱早就有这个功能了，有可能撞上人家的专利啊。” 楚阳笑道：“我只是建议一个思路，具体的，你们可以放开联想嘛，比如一艘小船，一个树洞，一朵云……总之，让它在信息流中漂起来就成。” 曾凡翘起了大拇指：“老同学，我怎么感觉你更像是一个产品经理呢，这些天，你的各种想法，给了我很大的启示。” 楚阳呵呵一笑：“我是做媒体出身的嘛，习惯了散发性思维，关键还在你身上，得用编程手段实现它，否则我不过是空想罢了。” 曾凡点头道：“跟你这几天交流，我收获很大，原来感觉全无头绪，现在，对这款产品的思路渐渐清晰了，我突然大有信心了。” 楚阳又笑：“有信心就好，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具体在薪水方面，我建议对你采用年薪制，今年就算40万年薪好了。夏小梅负责财务，目前阶段比较轻松，我给她定了8000元的月薪。接下来招工程师团队，就由你全权负责了，我建议月薪1万起步，优秀的，你可以给到一年25万左右……” 曾凡疑虑道：“公司现在连起步都谈不上，薪水会不会给得太高了？” 楚阳摇头：“不高，人才很关键，你要是能把你说的那几个同学朋友拉过来，再多给点也没问题，这款软件，我们必须赶时间做出来，晚一步，很可能一切都晚了。” 跟曾凡交流到这种速度，楚阳也基本交待清楚了自己截胡[薇信]的具体计划。 接下来，是真的看曾凡了。 技术实现方面，楚阳是真不懂…… 075 秦燕茹卖房 4月18日下午4点过，楚阳坐了近3个小时的飞机，又回到了虹阳。 胡磊开着宝马x3来机场接他。 这一路风尘仆仆，楚阳也来不及歇一歇，又赶去聚龙传媒公司。 聚龙传媒跟报社的上班时间是一致的，周日到周四上班，周五和周六轮值。 离开一周了，公司里有无什么情况，楚阳想及里过问一下。 不想，到了公司，秦燕茹坐在他办公室，正在品茶。 秦燕茹笑着迎上来：“刚才有点事要处理，我就没去接你了，你忙了一周，还顺利吧？” 楚阳道：“就是注册一家公司嘛，还算顺利，接下的事，都扔给曾凡和夏小梅了。” 上周去特区前，楚阳也交待过，请秦燕茹抽空盯一下聚龙传媒的事，每周几十万的业务，不可一日无主。 秦燕茹给楚阳倒了一杯茶：“这一周，公司运转正常，有好几个业务员都报告说最近签单情况不错，白老板那边有8个版的新投放，我帮你签了。” 楚阳笑道：“燕姐，辛苦你了。” 秦燕茹道：“我没什么的，现在身体情况还好，我听说再有两三周可能就会孕吐了，现在能处理手头一些事，我都尽量处理了。对了，告诉你一声，这一周我处理了6套房子，下周准备再处理4套，留两套在手里。” 楚阳惊讶道：“你这么快就卖房了？” 秦燕茹笑道：“卖了算了，免得以后给你添麻烦。价格还不错，我卖的是4500元一平，这一周很多业主都改标价了，高的都改到四千七甚至四千八了。” 楚阳又惊讶：“房价涨这么快吗？” 秦燕茹道：“是啊，一周就提价两三百，陈林那套房也委托我卖掉了，他卖的是四千六，昨天签的合同。” 楚阳道：“燕姐，其实房子留到下半年，多半能卖到5500元一平。” 秦燕茹道：“你不是说投在股票上更赚吗，都是按揭房，手续办起来麻烦了一点，我这边清了10套房，估计五一节过后才能全部回款了，还好这周出手的6套有3套都是买家全款付，下周应该能办完了。上周，我已经将这10套房的按揭全部提前还了。” 楚阳打开股票行情软件一看，广胜有色这周都冲破过23元了，最后收在22元一线。 这只票现在还是st股，最高涨跌幅限定在5%，秦燕茹和陈林卖房的钱出来以后，等它一波调整，倒是可以入手。 楚阳甚至考虑，近期这只票如果出现高位放量，自己那4000万的仓位，倒是可以拿一半筹码来做一个波段t，降低持股成本。 秦燕茹现在怀孕大概4周，第一次怀孕，又没做过流产，倒是不用担心什么。 从去年开始，她跟着楚阳晨跑了近一年，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身体素质很不错了。 现在，秦燕茹仿佛掐着日子在安排一切。 楚阳由着她，也尽力陪着她。 4月22日，广胜有色连续第三日放量涨停，股价达到了25.40元。楚阳在这只票上盈利近+60%了，收益超过了2000万。 他终于忍不住了，上午在涨停板上出了4000手，下午回封之后，又小心翼翼，分单成两三百手，再出了8000手。 总共出了1.2万手，退出来3000万资金。 账户里，还剩12690手广胜有色，出了近一半。 4月23日，广胜有色突然停牌一天，原因是网上传言其[公告]撤销st。 4月26日，周一，这只票开盘又停牌一小时，公告股价近期异常波动，开盘后很快被砸，逼近跌停。 楚阳乐了，这明显是主力资金动用一切手段挖坑埋人了，自己这运气也太好了。 他甚至都想砸出手里剩下的那1.2万多手筹码，还是忍住了。 他一砸，肯定跌停，也可能扰乱主力的操盘计划。 干脆以静制动，不管了。 这一天，广胜有色换手率罕见超过了10%，收盘几近跌停。 晚上，陈林和江晓玲，请楚阳和秦燕茹吃饭。 陈林出手的那套110平的三居，卖了50万，因为对方全款付，手续办得很快。 陈林赚了22万，加上当初的首付款，回收28万资金。他和江晓玲凑够了30万，转入股票账户，交给楚阳帮忙操作。 两口子是真不要婚房了，婚礼定在七月，就租楚阳的房子作为婚房。 现在，楚阳当初帮陈林买的戈尔声学，10送5股后，又涨到30元一线了，陈林当初投入的15万本金，变成了36万多。 这样的结果，让江晓玲也无脑支持陈林加钱买股票，说穿了，江晓玲也是一直无脑信任楚阳的安排或建议。 晚上四个人吃饭的时候，秦燕茹谈起自己的中介公司已经转让给员工加朋友何丽了，惊问之下，江晓玲才知道秦燕茹怀孕了，下个月就要去港岛了。 秦燕茹是故意透露这个信息的，甚至都没跟楚阳商量过。 陈林笑道：“老楚，没想到你要当爸爸了，孩子还是港籍。” 楚阳叹道：“燕姐要一意孤行，不愿意嫁给我，我也没办法。” “我这辈子谁都不嫁！” 秦燕茹嗔怪一句，望着陈林两口子，笑道：“我去了港岛生孩子，你们二位要是认识有合适的姑娘，就介绍给楚阳。” 陈林惊讶道：“燕姐，真的假的？” 秦燕茹道：“真的呀，要正经姑娘，最好能跟他结婚，陪他一辈子的。我呢，有了这个孩子就知足了。” 江晓玲有些愕然地望着秦燕茹。 秦燕茹又笑道：“晓玲，别大惊小怪的，我现在也算是港岛居民了，我有朋友在那边生活，她说，在港岛，成功的男人三妻四妾都很正常，那边跟咱们观念不一样。我希望，我去了港岛之后，有个好姑娘陪着楚阳，免得他寂寞了，跑出去鬼混……” 楚阳忙打断道：“燕姐，说什么呢，你要这样看我就过分了啊。” 秦燕茹咯咯一笑，马上转移了话题。 江晓玲忽然道：“燕姐，你怀着孩子，一个人去那边，谁来照顾你呀？” 秦燕茹笑道：“我有一个好姐姐嫁去了那边，老公很有钱，家里住着大别墅，佣人都有三四个，我就住她家里，有人照顾我的。” 楚阳想了想，抛出了自己思考已久的话：“燕姐，让胡磊陪你过去，你将胡磊当作弟弟看待，胡磊也很认你，有他在，我才放心，不然，我不同意你一个人去港岛。” 秦燕茹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只是担心胡磊走了，楚阳这边没了[保镖]。 楚阳笑道：“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让张建到公司来就是了，酒吧那边另外再招人。” 张建是胡磊的战友，也是胡磊当初介绍到酒吧负责安保的。 楚阳这么一说，秦燕茹也同意了。 至于胡磊如何长期在港岛居留，很简单，安排申请商务签证就是了。 076 秦燕茹远赴港岛（三更求） 五一节，楚阳又被董芳逼着，带上江晓琪回家玩了一天。 剩下的时间，就全用来陪秦燕茹了。 董芳已经知道，秦燕茹很快就要离开虹阳了，只是并不知道她已经怀上楚阳的孩子。 秦燕茹已经有了孕吐反应，好在还不算强烈。 五一过后，秦燕茹又忙活了一周多时间，卖出去的那10套房全部回款了。 去年投入不到60万首付，现在出来的资金，扣除提前还贷，还有270多万。 秦燕茹的中介公司转让了40万，几乎没有溢价，主要是何丽跟她做了4年多时间，情同姐妹。 秦燕茹凑足了300万，转入了她名下的股票账户，交给楚阳打理。 除了这笔钱，秦燕茹手里还剩180多万存款，按楚阳的建议，全部转入了中行。 今年这五个月，她在中介公司和报社房产广告上挣的钱，都有三四十万了。 楚阳本想给她转一笔钱，秦燕茹不答应，手里有180多万，换成港币是200多万，也确实够了。 5月13日，胡磊的商务签证下来了，是秦燕茹那位在港岛做富太的颜姐帮忙联系的，颜姐老公在虹阳投资的普虹电子开具证明，办了一年多次的商务签证。 同时办理的，还有楚阳的签证，也是一年多次的商务签证。 每次在港停留最多一周，不过这很好办，在特区住上一晚，回头又过去就行了。 5月15日，距离秦燕茹怀孕差不多两个月，终于要离开了。 西江丽景这套小房子，还是楚阳继续住着。 胡磊这边，楚阳直接给他开了一个月一万的薪水，并且预支了一年。 胡磊在港岛陪护秦燕茹，主要是保证她外出的安全问题，实际上花不了什么钱，毕竟有秦燕茹这个做姐姐的，不需要胡磊花自己的钱。 5月15日，三个人是上午10点飞往特区的飞机，然后从特区口岸过关。 口岸对面，颜姐会安排人开车迎接。 上午8点半，离开时，秦燕茹在楼下回望了一眼。 楚阳笑道：“燕姐，舍不得的话，干脆就别去了。” 秦燕茹白他一眼：“我是看窗户关好没有。” 中午快1点，飞机降落在特区国际机场，楚阳也松了一口气。 秦燕茹孕吐有半个月了，虽然不严重，临行前，楚阳还是带着她咨询了医生。 医生表示可以正常坐飞机，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刚才在飞机上的近3个小时，楚阳一直按照医生交待的那些话，看护着秦燕茹。 比如保暖，比如系安全带的位置。 今天早上，秦燕茹甚至都不敢吃早饭，就喝了一盒牛奶。 刚才在飞机上，她连水都不敢多喝。 机场到海关有四五十公里，中途正好路过后浪传媒所在的越海街道附近。 楚阳给夏小梅打电话，在公司附近订一家好酒店，干脆歇息一晚，明天再出关入港岛。 秦燕茹也同意了，与那位颜姐联系，明天上午10点出关。 她也想看看楚阳在特区做的这家公司。 入住酒店时，除了夏小梅，曾凡也赶过来了。 五一节后，曾凡招兵买马的工作基本结束了，目前加上他，开发人员总共有15人。 曾凡从京城挖来了4个人，在本城招收了10人。 夏小梅现在不仅是财务，也是办公室负责人，后面按照楚阳交待，为新入职的技术人员集体租了房，公司补贴一半的房租，所有员工都有如此待遇。 下午，在酒店休息好了的秦燕茹，由楚阳陪着参观后浪传媒。 公司在越海大厦16层，300平的办公室，目前仅有16个人，太宽松了。 甚至还隔出了一间40平米左右的健身房，里面有跑步机、按摩椅等设施。 公司的会议室，更像是一间娱乐室，有自动的茶饮机，有电视，有投影仪，有棋牌桌，全是一张张小圆桌，没有一张大会议桌。 一听房租是每月200元一平米，秦燕茹震惊了：“这也浪费了吧。” 夏小梅笑道：“我也觉得很浪费，只是楚总要求这么布置的，那些工程师倒是很喜欢。” 楚阳笑道：“燕姐，做软件开发，全是烧脑子的工作，我也是尽量给大家创造一个轻松自在的办公环境，一点都不浪费，很必要的。” 晚上，楚阳让曾凡安排全体员工聚餐，本想找一家不错的餐厅，结果大家都喜欢吃大排档，喝啤酒。 此前，这些软件工程师都知道老板跟曾凡是同学，很年轻，这一见面，没想到看起来比曾凡还年轻一些。 曾凡挖来的几个高手中间，有两人都快30岁了。 招聘的员工里，两个年纪最小的才23岁左右，大学刚毕业一年，还是女孩。 楚阳一边吃海鲜，喝啤酒，一边与大家轻松交流，灌输薇信要走的简约易用的开发路线。 当有人谈到目前的手机操作系统时，楚阳抛出了自己的观点。 “曾凡，我建议[薇信]坚持全面兼容目前市场主流的操作系统，不过，重点要放在安卓和苹果上面……” “老板，现在还是塞班最强啊，塞班仍然占有50%的市场份额。” 插话的是陈小青，一个大学刚毕业一年的女孩。 “陈小青，你不用叫我老板，叫我阳哥就好了”，楚阳笑道，“我不看好塞班，包括windows，智能手机时代来了，界面友好，简单易用才是王道，这也是[薇信]所追求的。” 楚阳又补充道：“最近一个月，我一直在看智能手机方面的新闻，你们应该发现了，安卓机起来的速度很快，价格也很贵。iphone的价格也贵，它和安桌机共同的特点就是贵而易用。我们的[薇信]上线之后，首批用户，最有可能是这种高端用户……” 这些工程师本来一个个心高气傲，听楚老板这么一梳理，又慢慢陷入的沉思。 最后，楚阳又端起酒杯。 “我敬大家一杯酒，话不多说，希望各位能积极配合曾凡，争取薇信上线后，能一炮打响。我只建议一句话，希望大家多站在用户的角度去思考，去分析。 现在，我们公司还小，办公环境也比较简陋。我跟各位承诺，几年之内，后浪公司就会在附近买地，修建总部大楼。 我们是移动互联时代的后浪，大家携手，勇往直前。 我是投资人，能为大家做的，就是保障后勤，让你们放心在前线战斗……” 楚阳不愿灌输太多鸡汤，面前这些人都是高智商的聪明人，口水话太多反而无意义。 秦燕茹有孕在身，也需要早点休息。 5月16日上午10点过，刚出了特区南边的海关大楼，一位身着西装领带的中年男子便迎了过来。 “楚先生，秦小姐，欢迎来到港岛，在下是张府的管事贺顺……” 随着贺管事走去停车场，楚阳看到，颜姐安排了两辆大奔迎接，司机都穿着西服，扎着领结，戴着白手套…… 077 大富人家 贺顺陪楚阳和秦燕茹坐了一辆车，胡磊坐了领头的一辆车。 从特区海关出发，沿途一直向南，从维港过海底隧道，过了铜锣湾，又是一条很长的隧道。 终点，是在浅水湾半山别墅区，全程50多公里。 这一路通行不算顺畅，终于在上午11点30分出头，开进了浅湾道一处半山别墅。 院落占地一亩多地，并不大。 别墅是三层半的白色平顶建筑，西式造型风格。 一个穿着华丽的漂亮女人，满脸笑容迎了过来。 她身上是一件短袖连衣绸裙，底色与图案如同蜡染，看起来很舒适，跟她的气质很搭配。 秦燕茹忙着介绍：“楚阳，这是颜姐。” 颜青青33岁出头了，个头约163公分，看起来也就30岁不到的模样，配上漂亮的耳环，胸前的墨绿吊坠，手腕上的名表和手串，还有舒云一样展开，基本遮住后颈的发型，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 一副阔太太的气场。 颜青青伸出白晰的玉手，跟楚阳轻轻一握：“听燕茹谈到你好多次了，今天终算见到真人了。” 颜青青开口是虹阳话，楚阳也以虹阳话笑应道：“我也经常听燕姐讲起颜姐，今天就来打扰了。” 颜青青笑道：“我可是将燕茹当作妹妹看的，楚阳，你这样可就见外了哈。” 颜青青又笑看着两手拎着一堆礼盒的胡磊：“这就是胡磊吧。” 秦燕茹忙道：“胡磊，你也叫颜姐。” 认识过了，颜青青又挽住秦燕茹走入大客厅：“燕茹，盼了好几年，你可终于来了，想死我了。” 两个女人坐在宽大的沙发上说几句体己话，秦燕茹让胡磊将那些礼盒展开在茶几上。 “颜姐，你们港岛什么都有，我就挑了些虹阳和蜀中的特产带过来，都是你爱吃的。” 颜青青一看，有真空包装的腊肉，有牛肉干，有山珍干货和茶叶等等，甚至还有一提豆瓣酱。 “还是燕茹懂我，都是家乡的好味道。” 颜青青赞了一句，就让佣人将这些礼盒收了起来。 闲聊一阵，该吃午饭了。 这栋别墅一层约有300平米，餐厅设计为长条型，摆着一张六七米长的西式古典餐桌，屋里装饰得富丽堂皇。 吃饭的时候，见到了颜青青的儿子，还不满4岁的张俊宝，佣人们都叫他小少爷。 颜青青拉着他，一一叫过了叔叔阿姨，然后由一位女佣服侍着吃饭。 小家伙一边吃饭，双眼一边滴溜溜转着，对三位陌生的客人很好奇。 颜青青笑道：“阿宝去年就开始上幼儿园了，还算乖巧懂事。港岛这边，过去是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公立学校9年免费义务教育，08年又改成了12年免费，扩大了高中生了。你们算是赶上了，等孩子生下来，可以享受12年免费教育了。” 楚阳问道：“颜姐，这边的教育有何不同？” 颜青青道：“怎么说呢，区别还是很大的。港岛这边，从幼儿园开始，基本都是西式的教育风格，比较自由宽松，注重孩子的天性培养。小学到中学阶段，因为语言环境，外语教学是强于内地的，但其他基础课程，比如语文数学之类，比内地要浅显很多……” 一听是这种情况，楚阳就放弃了让孩子在港岛上学的念头。 幼儿园阶段可以留在港岛，从小学开始，必须回到内地。 内地的填鸭教学方式虽久被诟病，怎么说，也强于港岛这种放羊式的教学模式。 毕竟都处在汉文化圈，未来的成长环境大同小异，真不能去学西式那一套。 个人的成功，是与国家发展绑在一起的，孩子如果不能成材，自己挣再多钱，下一代也废了。 中午这顿饭，或许是颜青青特意安排，以本港特色菜品为主，有海鲜，也有猪肉牛肉之类。 有些菜品还有辣椒，让楚阳感觉味道不错。 吃了饭，颜青青又带去参观给秦燕茹和胡磊准备的睡房，都在二层的客房。 颜青青也带着孩子住在二层。 为秦燕茹准备的睡房，连带卫生间和衣帽间，足有近40平米，布置得很温馨，床上用品都是崭新的。 然后，又参观第三层和第四层，上面主要是书房、娱乐室、健身房等设施，甚至还有一间大屋子，有投影屏幕可看电影。 坐在四楼的半层平台，就可以俯瞰不远处的浅水湾，以及远方的海景山色。 风景确实不错。 坐在遮阳伞下，眺望着海景，秦燕茹感叹道：“这里好漂亮呀，颜姐，这样一栋别墅要很多钱吧？” 颜青青道：“这处宅子是我先生04年入手的，那时候，港岛房价从98年开始连跌了好几年，跟97年相比，不少房子都相当于打三四折了。 不过，浅水湾这种地方，别墅跌价也不算厉害，04年他入手的价格是1.2个亿，现在应该值3亿以上了吧。 从去年开始，港岛房价又起来了，一些好位置的洋房，又回到20万之上了。 对了，这边习惯叫平方尺，100平方米相当于900平方尺，100平的洋房在这边就叫豪宅了。 我刚才说的房价20万，是平方米的算法……” 此行，楚阳未能得见颜青青那位富商老公张汕荣。 颜青青介绍说，张汕荣祖籍在内地粤州，今年45岁，上世纪70年代初随父母来港。 张家以一家电子小作坊起家，90年代中后期，张汕荣开始独立在内地投资，主要做电子元件代工，如今是粤州和蜀中的虹阳共有3家工厂，一年五六十个亿的产值规模。 也因此，张汕荣每年主要在内地生活，留在港岛的时间，加起来也就一两个月。 颜青青则很少去内地，去也是去粤州，每次陪老公几天时间。 她似乎对这种分居生活不以为意。 无缘得见这位富商，楚阳就准备早日返回虹阳了，打算明天就坐港岛直飞省城蜀都的航班。 参观了这栋豪宅，秦燕茹有点犯困，楚阳便陪她去睡房午休。 晚饭过后，众人坐在院里纳凉，楚阳突然问道：“颜姐，浅水湾这一片，有大一点的医院么？” 颜青青笑道：“你是关心燕茹的产检吧，放心好了，我会联系私立医院上门服务的。旺角那边，我们还有一处物业，是洋房，等燕茹到了临产前两个月，我陪她去那边住，那里距离浸会医院不远了，这家是港岛这边最好的私立医院之一了，放心吧，我保证燕茹会健健康康的……” 楚阳笑着感谢，是真放心了。 自己大概还没习惯这种富豪人家的生活方式。 晚上睡觉，楚阳又跟秦燕茹交待，等医生过来检查时，仔细问问能不能游泳，如果可以，就要每天坚持游一段，反正这处豪宅有泳池，挺方便的。 5月17日，午饭过后，楚阳跟秦燕茹拥抱一阵，又叮嘱胡磊，若是秦燕茹外出，必须寸步不离。 而后，拜谢过颜青青，就真走了。机票，昨晚已在网上订了，下午3点的飞机，由管事胡顺陪同去机场。 这处宅子里，除了胡顺，还有两个女佣，两个男司机。 楚阳走后，颜青青陪着秦燕茹在院子里说话，胡磊则木木地站在旁边。 却听颜青青道：“燕茹，你都怀上他的孩子了，真不打算跟他结婚吗？” 胡磊一听就竖起了耳朵，这正是他想问又不方便问的。 又听秦燕茹答道：“颜姐，如果我跟楚阳结婚，到头来，只怕就失去他了。我不想为了结婚，去干涉他的生活方式。” 颜青青惊讶道：“这是什么道理？” 秦燕茹笑道：“因为他很优秀啊，去年一年，他就凭着代理报社的广告，挣到了我过去三四年都没挣到的钱，他真的很厉害的，人缘很好，公司员工都很服气。你说，这样的男人，我绑得住他吗……” 颜青青瞬间就明白了。 胡磊似乎也有点明白了…… 078 牛股的波段大T 楚阳急着返回虹阳，一来是聚龙传媒的工作要忙，这毕竟是现在最重要的现金流来源。 二来，也是广胜有色这只牛票，最近这20来天确实调整回落了，靠近了楚阳做t捡回筹码的位置了。 现在，他手里有做t出来的3000万资金，秦燕茹的账户新转入300万，陈林卖房后腾出了30万。 都等着广胜有色回调到位，进场捡筹码了。 晚上回到虹阳，楚阳直接去了秦燕茹家里，开窗透气后，马上打开了电脑。 没想，广胜有色居然因重要事项未公告而停牌了。 楚阳猜想，很可能就是4月下旬风传的撤销st一事。 楚阳给秦燕茹打了电话，报了平安，秦燕茹嫌越洋电话太贵，只聊了几分钟就挂了电话。 秦燕茹对远在他乡的生活还算适应，有颜青青陪着，她现在一心关心如何健健康康生下这个孩子。 5月18日，广胜有色继续停牌，不过下午收盘后就发了公告，果真如楚阳猜想的那样，撤销st，以广胜有色之名，5月19日恢复交易，涨跌幅限制也改为10%。 本来，这次停牌前的5月12日，广胜有色跌停，从楚阳4月25日做t的25.40元，一路跌破了19元。 而后，5月13日涨停，5月14日又差点涨停。 5月19日开盘，涨跌幅恢复到10%了，开盘后，广胜有色被一根直线拉到+5%的位置。 楚阳只好忍住不动手，结果股价很快又被砸下来，到了不下3个点左右。 主力这是还要玩震荡洗人，楚阳是这么判断的，前世毕竟炒过12年的股票。 再一年，这只票最近一路调整下来，半年线和年线都在18元下方，楚阳感觉这次洗盘的目标位，很可能是这两根均线，便忍住了不动手。 结果，广胜有色的主力今天就是玩震荡，全天收盘微跌，成交量却较停牌前放大了一倍，换手破了10%，成交2亿多资金。 5月20日，广胜有色又是大幅低开，上午翻红后就被猛砸。 楚阳一直守到下午两点半过了，突然一波大单开砸，他心里一喜，不敢再等了，分单三四次，以均价18.75元接货5000手，结果尾盘差点被砸到跌停。 主力做出很坚决的样子，似乎要出逃。 5月21日，更过分，早盘在水下近6个点大幅低开，直接破了半年线和年线。 楚阳账户里还有2000万出头，这时候不犹豫了，直接在三个账户全仓挂单。 最后，他自己的账户全仓接货11400手。 秦燕茹的账户，300万资金接货1680手。 陈林的账户，30万资金接货16800股。 楚阳自己的账户，做了一个波段大t，多捡了4400手筹码，若是股价再上25.40元，等于会多赚1100多万。 当天，果然是主力最后的震荡洗人，早盘股价最低杀到过17.30元，收盘时已是一根带上影线的假阳线，跌幅-1.6%，以18.26元收盘，k线重又站上了半年线。 这次做t全仓补回，楚阳的回补均价在18.30元，今天收盘已经不算亏了。 秦燕茹和陈林的账户建仓成本，只有17.80元，已经小赚了。 5月24日，周一，广胜有色直接高开，开盘40分钟就封住的涨停，+10%。 这是撤销st之后的第一个涨停板。 楚阳赚大了，也知道自己做t彻底成功了。 这次做t被仓有些急，他打算后面不再动了，任主力在其中折腾。 现在，他在这只票上持仓近3万手了，半年报都可能进入10大流通股东名单，是真不能随便t了。 4月下旬，楚阳突然出了近一半广胜有色的持仓，被国兴证券虹阳营业部总经理张琳马上注意到了。 涉及到4000万的融资，她每天都得跟踪这个账户。 张琳见这只股票本来涨得好好的，楚阳却突然大幅减仓，当时有些没看懂，以为楚阳选择落袋为安。 没想到，广胜有色此后一路调整，最高回落超过了30%，其间又两次停牌。 5月24日，随着广胜有色撤销st后，以不到1个亿的成交量轻松封死涨停，张琳看着楚阳账户上，在这只股票上的获利又接近2000万了，顿时完全明白了。 “好家伙，这么大的资金量，居然这样玩做t。” 下午收盘后，张琳给楚阳打了电话。 “楚阳，恭喜你重仓的广胜有色今天涨停了，不过，这票才20亿左右的盘子，你这几千万的资金进出，不怕惹到操盘资金，让人一波砸死你吗？” 楚阳笑道：“谢谢琳姐提醒，这次有点运气，t成功了，这只票到目标位之前，我是不敢再动了。” 张琳笑问：“你现在押在近3万手了，难道这只票后面的空间还很大？” 楚阳道：“琳姐也入手这只票了？” 张琳笑道：“我是从业人员，哪敢啊，有朋友入了一点，不多，百十万资金。” 楚阳道：“这只票，我估计后面还有三四倍的空间吧，只是一种猜测，最后会怎么样谁知道呢，还是看操盘资金如何引导吧。” 张琳笑道：“好，有时间一起吃饭哈。” 楚阳笑道：“好的，等琳姐有空了就约我，不过，这次我请客。” 挂了电话，楚阳猜测，张琳多半是自己买进这只股票了，他也乐得送出一个顺水人情，就看张琳能不能把握住了。 前世的现在，他在这只年度牛票上赚过钱，正是在18元一线股价刚从低位冒头时接的货。 然后一直守了半年，甚至这一波调整都在死守。 后面大概是记忆中的9月份或10月份，股价冲破45元一线的小幅回调，反而把他给吓出去了。 错失接下来的一波主升浪。 楚阳记得，这只票最高见过百元。 接下来，想当于最高还有5倍空间，楚阳决定真不再做t了，等股价冲到90元一线就开始逐步清仓。 国兴证券营业部里，张琳挂了楚阳的电话，跟着又召来孟澜。 “孟澜，最近你跟楚阳联系过没有？” 孟澜道：“琳姐，阳哥的账户一直都不怎么交易，我倒是想为他服好务，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琳摇头一笑：“你呀，就是面浅，像这样年轻又多金的帅哥，你打上灯笼都难找。上次吃饭以后，我以为你会主动联系他的。” 孟澜脸色微微一红：“琳姐，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上次吃饭，阳哥说他开了一家公司，有几十号人，挺忙的。” 张琳又是一笑：“你啊……我要是年轻10岁，只怕天天都给他打电话，谈人生，谈生活，为什么非要谈工作？楚阳刚才跟我说了，广胜有色这只票，估计后面还有三四倍的空间，你想想，他时候能赚多少？” 孟澜一怔，跟着笑道：“谢谢琳姐。” 张琳摆手一笑：“不要传播啊。” 孟澜道：“琳姐放心，我知道的。” 079 资金过亿，还是忍不住做T（三更求） 楚阳今年在股票上赚了大钱，但股市整体的行情并不好。 4月中旬，沪指再次冲破3000点之后，很快便折头向下，一路跌到了目前的2800点下方，回落近10%了。 股指跌10%，很多个股都会出现一波30%甚至40%的大跌。 4月初，约楚阳一起吃饭之后，张琳便在借朋友的账户上，投了80万买入广胜有色。 刚上班一年多的孟澜，也通过朋友账户投了6万。 广胜有色这一轮跌幅30%的回落，还让两人亏钱了。前几天，注意到楚阳再次接回3000万资金的筹码，张琳和孟澜也忙着凑钱补仓。 现在，张琳在这只票全仓押了120万资金，孟澜也押了15万。 这是两人尽最大努力凑到的钱了。 信心就来源于楚阳的账户一直在赚钱，而且在这只票上全押了4000万融资。 回到虹阳后，楚阳又进入了忙碌的日常，每天晚上，都跟秦燕茹通一会儿电话，有时候也问一下胡磊的情况。 秦燕茹走了之后，回到虹阳才两三天，楚阳就将公司房产这一块的张莉提为业务主管，将秦燕茹的大部分客户资源都转给张莉，也让张莉承担起主管的职责。 楚阳一个人，的确是忙不过来。 5月份快结束了，今年的市场情况跟楚阳预计的差不多，开发商的广告投放量在增长，但报社的广告增长乏力。 主要是去年基数做得太高，今年的媒体竞争也更激烈了。 好在，楚阳还有《虹阳楼市瞭望》这一低价杀器，5000元一个铜版广告，杂志今年的市场影响力更胜去年。 结果是，dm这个项目，加上业务完全恢复的《虹阳瞭望》，今年前五月，项目收入已达到近400万元，是2009年同期的8倍左右。 去年这个时候，《虹阳楼市瞭望》还没有诞生呢。 今年，dm这一块很可能做到800万以上。 接下来的几天，广胜有色开始迅猛拉高，5月25日又大涨+8%。 27日和28日，连续放量涨停。6月1日，再一次放量涨停，股价已涨到了30元。 连续3个交易日，这只票的换手都接近30%了，每天的成交资金在七八个亿，成了市场第一明星股。 楚阳在这只票上的持仓市值已接近9000万，浮盈近5000万，账户持仓总市值也破亿了。 截至6月1日收盘，楚阳的账户收益： [持仓1]：广胜有色29090手，市值87619080元 [持仓2]：戈尔声学5115手，市值14066250元 [持仓3]：山溪芬酒1457手，市值5941646元 [持仓4]：依利股份633手，1830003元 总持仓：109459300元 融资担保比例：273.64% 总收益：654.99%（本金920万，融资4000万） 浮盈6000万出头。 秦燕茹的账户： 总持仓：10098700元 总收益：110.38% 秦燕茹这个账户，本金已投入480万，浮盈529万，资金首次过了千万。 陈林的账户： 总市值：841600元 总收益：87.02%（浮盈39万） 6月1日收盘后，楚阳仔细看广胜有色这一波创新高的急拉，越看越心惊。 从5月25日开始，这只票的换手率就放出来，当时换手近19%，较24日的轻松涨停放大了4倍，成交资金也达到了4.5个亿。 此后，没有一天的换手低于10%，从5月28日到6月1日这连续三个交易日，换手率都在27%左右，成交金额也放大到8亿左右了。 完全是抢筹的形势。 但是，一波超过70%的涨幅，如此高的换手，走到现在，短线释放的能量也差不多了。 现在，股价还在30元，楚阳前世的记忆中，清楚记得这个位置并非主升浪，因为他前世在42元左右卖掉，才突然开启了一波拉破了百元的主升浪。 所以，接下来很可能又是一波调整，主力必须要洗出一批获利盘，做t降低持仓成本。 是否再次跟随主力做t？ 楚阳接连抽了两根烟，很是犹豫。 他想起了张琳的提醒，自己现在做这只票的资金量，达到了近9000万，确实容易被操盘大资金盯上了。 不过，这几天的换手率也很高啊，每天进出都是8亿左右的资金。 明天，很可能还要继续放量，并且出现大幅震荡。 想到这里，楚阳又查看了另外几只主流的稀土概念股，结果发现，今年都在逆势大涨。 包冈稀土，从08年的底部起来，到现在涨幅有6倍多了。 并不算正宗的仲科三环，从底部起来，也有4倍多的涨幅。 后面几年的另几只稀土股，现在都还没有上市。 这是一次板块大行情，炒的就是稀土概念，机构必然深度参与了。 明确了这一点，楚阳便放心了，这一次，要全仓做t，包括秦燕茹和陈林账户里的广胜有色，这一波都要清空。 后面又捡回来就是了。 哪怕做出10个点的t，那也是上千万的收益。 而一波阶段性调整，最少也会回落25%左右，通常都在30%左右。 楚阳决定干了，全仓做t。 6月2日开盘，广胜有色突然公告停牌一小时，发布了股价波动风险警示，这是要降温了。 上午10点半，放出交易后，这只票低开又大单下砸，最低被砸到水下-7%一线。 这种局面没法卖了，楚阳也不担心，毕竟昨天放量涨停了，今天大概率有翻红溢价出的机会。 下午开盘后，砸盘单子很少了，有资金开始向上收筹码。 不到半小时，就从水下-6%，拉到快翻红了。 楚阳赶紧埋单，从红盘4%左右的31.35元开始，每高1毛钱，就埋伏4000手，总共埋下2万手，最高一档价格是31.75元。 就看有没有资金来吃掉了。 埋了单，他也不管了，今天能卖出多少是多少，明天接着卖就是了。 而后，他又打开秦燕茹和陈林的账户，准备随时按市价一键清仓广胜有色。 这两个账户，楚阳都预设了31.60元的卖单价格，就等着股价冲过这个价格就一键清了。 果然，在楚阳做完这些之后，盘面上，3000手左右的大买单汹涌而出，一波20分钟左右，股价已摸到32元上方，他埋伏的2万手卖单全部被这一波吃掉了。 楚阳马上点了秦燕茹和陈林账户的卖出键，结果，秦燕茹的1680手，卖在了31.80元的价格。 陈林的168手，卖在31.70元的价格。 都比预设的卖价更高。 下午收盘，广胜有色的股价又回落到涨+1.2%，全天大幅震荡，换手率高达30%，成交近10亿资金。 k线上，主力资金也做出了一根非常标准的，看起来很吓人的[螺旋桨]。 以技术派自居的散户，对这种典型的高位见顶k线形态很敏感。 收盘不到10分钟，张琳突然打来电话，震惊道：“楚阳，广胜有色你要清仓了？” 楚阳笑道：“琳姐，这几天它涨得太猛，换手太高，我就先出一部分看看。” 张琳更惊讶了：“你又打算做t啊。” 楚阳道：“这两天我认真看过了，稀土概念的行情走了一年半了，如果不是机构主导，不可能走这么久。机构资金在主导，那我就放心做t了，今天成交量都有10个亿了，我这点小资金，机构不会放在眼里的。” 张琳又问：“那你估计这一波会回落到什么位置？” 楚阳看看k线，答道：“理想情况，肯定是半年线，大概在20元的位置，不过这会回落40%，太理想也太狠了。所以，我觉得在60日线附近就很不错了。” 张琳明白了：“我这两天也在看稀土股，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什么时候一起吃饭呀。” 楚阳笑道：“周末吧，到时候再约了。” 080 双胞胎 6月2日开盘，广胜有色又是低开，楚阳从比昨日收盘价高一分钱的30.50元开始，每隔5分钱一档，埋伏3000手卖单。 结果，开盘不到半小时，一波拉升红盘，楚阳埋下的9090手，又全部被吃掉。 至此，持仓的29090手广胜有色全部清了，出来资金9077万。 秦燕茹的账户出来资金534万，陈林的账户出来资金53万。 都赚了不少钱。 晚上6点过，楚阳刚回到家，突然接到秦燕茹的电话。 这还是秦燕茹到港后，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秦燕茹语气挺温柔：“楚阳，你在干什么呢？” 楚阳道：“我刚回家，燕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股票账户资金突破1000万了，你现在是个真正的千万小富婆了。” 秦燕茹惊喜道：“这么厉害啊。” 楚阳笑道：“你上次卖房转进来的300万，最近赚了200多万。我估计，到了年底，你的账户大概能翻到两三千万。” 秦燕茹又惊喜道：“那真是太好了，到时候我都可以在港岛买房了。楚阳，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楚阳笑道：“那就说来听听啊。” 秦燕茹道：“你猜猜，我们孩子长什么样了？” 楚阳诧异道：“我算算，你这才第十周吧，孩子才刚刚成个形呢，怎么可能看出什么长相。” 秦燕茹咯咯一笑：“好啦，告诉你吧，我怀上双胞胎了。” 楚阳震惊道：“啥？燕姐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的孩子是双胞胎”，秦燕茹笑道，“昨天大夫上门来做检查，当时简单测胎音，怀疑是双胞胎。今天上午，颜姐陪我去医院做b超，最后确认了，真的是双胞胎，我都幸福死了。” 楚阳忍住激动，手抖着点了一根烟：“燕姐，是龙凤胎吗？” 秦燕茹又咯咯一笑：“哪能这么快就知道了，大夫说了，5个月以后才能看出来。” 楚阳叹道：“这真是意外之喜啊，燕姐，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这都半个月了，你对那边的生活还适应吗？” 秦燕茹笑道：“挺好的，颜姐每天都陪我，大夫说我身体很健康，也建议我每天游泳半小时左右。每天一早一晚，胡磊和颜姐，都会陪着在浅水湾散步，我们还进过一次城呢，阿宝也很乖，我经常给他讲故事……” 楚阳道：“那我就放心了，我争取每个月都来看你一次。” 秦燕茹道：“不用了，你忙你的吧。对了，前几天荣哥回来过，他说最近可能会到虹阳，到时候会约你吃饭的，你的手机号我给他了。” 楚阳道：“是颜姐的老公吗，他人怎么样啊？” 秦燕茹道：“荣哥人挺好的，还让我生了孩子也住在他家里，让颜姐帮我们带孩子，还说要做孩子的干爹。他就是太忙了，整天飞来飞去，忙着挣钱，港岛这边，很多人都这样子。” 楚阳笑道：“好的，要是荣哥到了虹阳，我一定好好招待他，好好感谢一下。” 今晚，两人煲了近1小时的电话粥，楚阳听得出来，因为怀上双胞胎，秦燕茹心里甜得跟装满蜜糖一样。 挂了电话，楚阳却长叹一口气。 双胞胎啊，真是意外之喜。 只是，秦燕茹孤身在外，隔着几千里路，若是能结婚…… 想着两人经历的种种，想着老妈董芳的态度，楚阳有些茫然。 这段时间，他每晚一个人睡在这张床上，半夜习惯性一搂，怀里抱空，跟着就会醒来。 那一刻，确实感觉有无边的孤寂，伴着黑夜袭来。 看看时间，还不到晚上八点，楚阳干脆下楼，驱车赶往蓝湖湾。 无论董芳是什么态度，秦燕茹怀了孩子，赴港产子这件大事，都必须告诉她了。 蓝湖湾，董芳的书房里，楚阳刚一开口，董芳就怒了。 “你这混球，这么大的事也要瞒着我，下一次，是不是该偷偷办证结婚了？” 楚阳摇头：“妈，实话跟你说，我倒是想跟燕姐结婚，可是她不答应，她说了，这辈子都不结婚，就养个孩子好了。” 董芳一怔：“她为什么要这样？” 楚阳叹道：“这事说来就话长了，以后再告诉你吧，反正你也不喜欢人家。” 董芳看着他：“你跟妈说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晓琪？” 楚阳点根烟，想想：“喜欢吧，晓琪确实挺可爱的。” “这还用你说”，董芳皱眉道，“秦燕茹要是生了你的孩子，你怎么可能瞒得过晓琪，她要是知道了，又会怎么想？” 楚阳叹道：“没办法，谁要跟我结婚，就必须接受燕姐和孩子的存在，否则，我宁愿不结婚。” 董芳瞪眼道：“瞎说什么呢，现在可不是旧社会。” 楚阳道：“妈，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刚才燕姐打电话过来，说医院检查了，她怀的是双胞胎。” “你说什么？” 董芳手里的青瓷茶杯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 “妈，你激动什么嘛。” 楚阳赶紧找来扫帚清理干净。 董芳犹在愣神之中，半响才回过神来。 “你说她怀上了双双？” 楚阳又坐下来：“是啊，千真万确，燕姐说今天刚在医院打过b超。”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董芳顿时急得团团转。 楚阳看着她：“妈，你不会想劝燕姐不生这对双双吧，她会翻脸不认人的。” 董芳白了楚阳一眼，又坐下来：“双胞胎多难得啊，我又不是傻子。秦燕茹现在到底在哪，具体是什么情况？” 楚阳一五一十说了秦燕茹在港岛的情况。 董芳又愣了：“富商，豪宅，还有好几个佣人？人家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楚阳笑道：“妈，那位颜姐也是虹阳人，跟燕姐情同姐妹，颜姐的老公做电子厂的，人家一年的流水就是几十个亿，这点根本不算什么。” 董芳问：“秦燕茹铁了心要在那边生孩子？” 楚阳道：“是啊，为了这一天，她筹划了一两年，不是遇上我，她多半也会这样做。有颜姐和她老公帮忙，现在，燕姐已经算是港岛永久居民了，她在那边生孩子，也不会影响到我这边了，她一切都在为我着想……” “这……”董芳摇头一叹，“关系再好，那也是别人的家呀。” 081 董芳的困扰与担忧 楚阳今晚回了蓝湖湾，就不好意思借口溜走了。 今晚，桂枝山又值深夜班，董芳就一个人在家。 楚阳没想到，坦白了秦燕茹怀上双胞胎的事，董芳在惊喜过后，却是愁眉苦脸，不断唉声叹气。 “儿子，要不让秦燕茹回来吧。” “妈，回来干什么，你想让她跟我结婚？” “你不是说她不想结婚么？” “对啊，不办结婚证，孩子就没法办准生证，生下来就成黑户了。” “问题是她离得这么远，身边又没人照顾……” “妈，有人照顾的，除了颜姐，还有胡磊。” “胡磊是谁？” “这个……算了，我还是先给你讲讲燕姐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等楚阳讲完了秦燕茹从小到大的故事，好一阵子，董芳都默不作声。 “没想到，这姑娘是个苦命人”，董芳长叹道，“以前，倒是我错怪她了。这些事，你为啥不早说？” 楚阳道：“妈，早说又怎样，说了你还是不会喜欢她。燕姐是有个性的女人，思想与生活都很独立，她也没有因为家庭经历而悲悲切切，怨天尤人，她不需要别人同情，尤其是你。” “在你眼里，你妈就是这样无情无义之人？” 董芳瞪了一眼，又道：“可惜啊，现在晚了。” 楚阳诧异道：“什么晚了？” 董芳叹道：“儿子，如果你没认识晓琪，秦燕茹进咱家门，妈也就同意了。现在搞成这样子，你又将人家江晓琪放在哪里？” 楚阳笑道：“放在心里啊，我还能放在哪里。” 董芳道：“你倒是想得美，还想着齐人之福了。就算妈同意了，晓琪知道秦燕茹生孩子的事，会怎么想，她还会同意继续跟你谈朋友？就算晓琪同意了，她父母会同意吗，她姐姐会同意吗？你这小子，太贪了！” 楚阳道：“妈，我都说了，无论有没有晓琪的存在，秦燕茹都不会跟我结婚的。我试过好些次，她都是这样讲的，她甚至还鼓动我早点跟晓琪在一起呢。” 董芳诧异了：“还有这种事？” 楚阳道：“是啊，燕姐她跟别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董芳摇摇头：“她这思想有些偏激了，女人怎么可以不结婚。而且，现在又不是早社会，一个女人脾气再好，又怎么可能愿意跟别的女子分享一个男人。” 楚阳也摇头：“没办法，我也不知道燕姐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反正，她是真的对我好，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抛下她。” 董芳问：“那现在，晓琪这边，你打算咋办？” 楚阳道：“我没打算咋办啊。” 董芳又问：“你会告诉她秦燕茹和孩子的事吗？” “不知道”，楚阳摇摇头，又想想道，“可能会吧，不过，也不是现在。今年最重要的事，就是燕姐安全生下两个健康的宝宝。” 董芳沉默一阵，忽然道：“儿子，要不我跟晓琪的父母见上一面。” 楚阳惊了一跳：“妈，你想干啥？” “我想干啥？你问问你自己想干啥！”董芳没好气道，“晓琪现在还小，又在念大学，我跟她父母商量一上，你俩可以先订婚……” 楚阳忙打断道：“妈，你说什么呢，晓琪现在还不满19岁，订什么婚啊，这是城里，又不是农村。” 董芳一拍桌子： “亏你还结过婚，又是快要当爸爸的人了，啥都不懂。 我告诉你，像晓琪这样漂亮聪明又单纯的姑娘，别说现在这个年代，就是我们那个年代，也是不多见的。 从各方面来说，晓琪确实比秦燕茹好很多，这一点你不得不承认吧？ 晓琪什么都好，就是现在太年轻了，你又跟秦燕茹是这样的关系，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离开你。 你们可以先订婚，等生米煮成熟饭了，然后晓琪满了20岁，马上就领结婚证。 到了这一步，才能告诉她你有孩子的事，肯定会闹些矛盾，结了婚就是两口子的矛盾，好好解释一下，你再认个错，我也出面帮你解释，也许晓琪就原谅你了。 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楚阳笑道：“妈，你这不是骗人家嘛，咱做人要诚实，要厚道。” 董芳没好气道：“你诚实了吗，你厚道了吗，就跟你爸一个德性，我看这就是遗传！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趁着现在晓琪还单纯，她要是将自己给了你，以后才有可能死心塌地跟着你，你们关系因为秦燕茹的事有了裂痕，才容易修补。将来，难道你还想抱着孩子求人家嫁给你，做梦吧你。” 楚阳摇头：“妈，你就别闹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处理。时间不早了，我想睡了……” 楚阳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想起江晓琪那张可爱的脸，确实有些迷茫。 现在，他跟江晓琪互演恋人快半年了，周末的时候，也经常陪江晓琪游泳。 如今两人肢体接触挺自然的，江晓琪走在大街上，有时候也会自然挽住他的手，像是真正的情侣似的。 可惜，在楚阳眼里，他跟江晓琪八字还没一撇，更不想在她与秦燕茹之间玩什么修罗场。 这样的事没什么好玩的，伤神，更谈不上什么刺激。 楚阳自己也知道，他虽然喜欢江晓琪，但绝对没到离不开的地步。 将来如果真的无缘，其实也无所谓。 重生一世，重要的是事业而非女人。 楚阳在自己床上躺着，一阵胡思乱想。 书房里，董芳靠在椅背上，思前想后，始终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 董芳之前舍不得江晓琪，现在又舍不得秦燕茹肚子里的一对双胞胎，今晚一下子就体会到鱼与熊掌难兼得的味道。 想了半天，董芳又跑去楚阳房间，没想楚阳居然别门了。 董芳“砰砰”一阵砸开：“秦燕茹在港岛哪里？你带我去看看。” 楚阳愕然道：“妈，你跑去干什么？” 董芳道：“我就是过去看看，我不大放心，去关心一下她不行吗？” 楚阳劝道：“妈，你做人太要强了，也不先问问别人是否需要你的关心。你过去见了面，跟人说什么？燕姐现在还是孕初期，你应该知道，情绪不能太激动的。” 董芳生气了：“我就这样恐怖吗？” 楚阳道：“妈，这是合不合适的问题，再说了，你真要去，也得等我先跟燕姐商量好，你总得听一下别人的意见嘛。” 董芳道：“那你就尽快跟她商量好，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过去看看她，等孩子生了，我也是奶奶了。 秦燕茹没妈，坐月子的时候我不去谁去，你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好想想，要是坐月子还在别人家里窝着，合适吗？ [久病无孝子]这样的俗话是白讲的？她跟那户人家关系再好，那也只是朋友，如果受人白眼怎么办？ 你好好想想吧。” 楚阳听得一阵懵逼，转念一想，老妈这些话也确实没错。 秦燕茹怀着孩子，的确不能久居他人篱下啊…… 082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三更求） 6月3日，广胜有色冲高回落，收盘时股价微跌，成交也小幅缩量，k线收了一个阴十字。 楚阳知道，自己大概率又做对方向了。 6月4日，周五，也是公司周末的开始。 楚阳认真看了一天广胜有色的盘面，依然是震荡中小幅冲高，回落，尾盘还被砸了一波，又收了一根阴十字。 k线连续三天出现高位上影线，虽然股价没怎么跌，楚阳也明白，后面大概率会被机构砸下来，吓出获利筹码后，再悄悄重拾升势。 他前面两天清仓9000万资金的筹码，做盘的机构大概是欢迎的。 机构的对手盘，重点还是跟风的中小散户。 这两天，楚阳在跟秦燕茹通话时，告诉她自己跟老妈聊过生孩子的事了，也提到董芳想去港岛看望她。 同时，也以自己的口吻，劝说秦燕茹不便长期居住在颜青青家里。 听说这些话，秦燕茹咯咯笑道： “你放心好了，我为什么带着180多万存款过来呀，我早都想好啦。 我打算在浅水湾这边租一套公寓，离颜姐家里近一点，再过两三个月，我就跟胡磊搬出去住。 至于坐月子，当然不能在别人家里了，到时候，我会请颜姐帮忙找保姆的。 你妈要是想过来的话，等我们搬了家再说吧。你好好跟她说，我也不是反对，现在毕竟住在别人家里，不方便的……” 听了秦燕茹这些话，楚阳突然冒出在港岛买房的念头，而后赶紧又刹车。 现在手里这点钱，真不能考虑这个。 在港岛买房，性价比太低了，上次听那位颜姐讲，港岛好地段好位置的洋房，都恢复到97年顶峰时期的价格了，高达20万一平。 反观隔壁的特区，现在房价便宜的在两万多，贵一点的也就3万左右。 1000万，在港岛仅能买到五六十平的小房子，在特区却能买普通的别墅了。 然后，再有十年左右，两边的房价还会基本拉平。 除非钱多到用不完，否则，现在傻子才去港岛买房。 6月4日，楚阳在公司呆了半天，下午便回了秦燕茹的家。 股市收盘之后，董芳就打电话过来，问他晚上是否回家吃饭。 楚阳正想答应，结果又有来电。 先挂了老妈的电话，一看，来电是国兴证券营业部那位漂亮的老总张琳。 张琳笑问：“楚阳，今晚有空一起吃饭吗？” 楚阳忙道：“琳姐，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这样吧，你叫上孟澜，你们挑个地方，我请客。” 张琳笑道：“好，那我跟小澜先商量一下。” 楚阳又回拨董芳的电话，说了晚上要请客吃饭，他知道董芳关心秦燕茹的事，就转述了秦燕茹的意思。 董芳沉默片刻道：“好吧，那我再等一段时间，她这样安排也不错。对了，你现在跟晓琪怎么样？” 楚阳道：“挺好啊，明天下午还要陪她游泳，早都约好了。” 董芳放心了：“那你好好陪晓琪玩玩，多带她到家里来玩。” 楚阳道：“妈，晓琪最近在准备期末考试了，挺忙的，等她放暑假再说吧。” 下午5点过，张琳又打来电话，问楚阳喜不喜欢吃小龙虾。 楚阳知道女人大多都好这一口，自己倒是无所谓的，吃什么都行。 张琳又说，她的车今天跟人擦挂，送去4s店维修了，想去的地方在双江广场那边，还得搭楚阳的车一起过去。 两人约好，6点前在桂园小区大门口碰面，国兴证券营业部就开在小区门口。 稍后，楚阳开车赶去桂园小区，一见面，就被张琳的打扮惊艳了一下。 张琳个子比较高，约有168公分，身材稍有点丰腴，肤色很好，保养得很不错。 她今天身上没了职业装，换上的一件无袖短款旗袍，下摆还不到膝盖位置，白色绸缎面料打底，上面印染的是白牡丹图案。 一下子，就将她的皮肤和好身材显了出来。 楚阳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笑道：“琳姐今天好漂亮。” “是吗？”张琳有些傲娇地转了一圈，笑道，“我都好几年没这样穿过了。” 身边穿着粉色格子连衣裙的孟澜捧道：“阳哥说得没错，琳姐，你这样穿最显身材了。” 楚阳又看看孟澜，夸了一句：“孟澜今天也好看，青春气息扑面而来，年轻得像个大学生。” 两个女人笑呵呵钻进楚阳车里，张琳笑道：“楚阳，你这夸女孩子的甜蜜话张嘴就来，经常在外边泡美女吧。” 楚阳愕然：“琳姐，看你这话说的，我夸你们穿得好看还夸错了？我很忙的，公司里有三四十号人，哪有时间去泡什么美女。” 张琳娇笑道：“你们男人的话，没一句可信的。你长得这么帅气，又有钱，你不泡美女，美女也会泡你的。” 楚阳笑道：“我是真没时间，再说我也有女朋友啊。” 孟澜道：“阳哥，你女朋友肯定很漂亮吧，你们啥时候结婚呀？” 楚阳又笑：“结婚是暂时结不了，她还是大一的学生。我呢，都离过一次婚了，不急。” 张琳又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原来还想着，如果你没女朋友，就将孟澜介绍给你呢。” 孟澜笑道：“琳姐，阳哥哪里会看得上我这样的。” 楚阳笑道：“孟澜，你很好啊，可惜我真的有女朋友了。” 三人一路说笑着，很快赶到了双江广场。 女人一见了色香味俱全的小龙虾，马上就变身吃货。 见楚阳动作有些慢，张琳打趣着，又跟孟澜替他剥掉一些虾壳，服务挺周到。 慢慢的，话题还是围绕股票，楚阳成了两个女人眼里的大高手。 这几天，沪指已经跌穿所有均线，跌破了2700点，完全是一副空头走势了。 张琳也说了，今年营业部里的客户很多人都在亏钱，能赚到上百万的人寥寥无几。 而楚阳，账户上一直翻红，已经盈利6000多万了，真的吓死人。 这顿饭吃到晚上7点过，又坐了一阵茶馆，喝杯茶清过肠胃，快到9点时就散了。 楚阳今晚就喝了一扎啤酒，还没这两个美女喝得多。 孟澜的家住得近一点，楚阳先送了孟澜，又送张琳回了桂园小区。 张琳住在桂园小区临街的电梯高层，05年开发的最后一期，房子成色还比较新。 楚阳将车停在桂园小区大门口，正准备道别，张琳却突然发出了邀请： “楚阳，时间还早，要不要到我家里坐坐？” 楚阳笑道：“琳姐，这都一大晚上了，我就不打扰你的家人了。” “怎么，不敢去呀？” 坐在副驾位的张琳，眼睛直勾勾看着楚阳。 “我一个人住的，其实，我都离了三年多了。” 083 不随便的女人 张琳的话太直白了，楚阳瞬间感觉身体一热。 孟澜这样的年轻姑娘，楚阳不愿招惹，性感又独居的张琳，没有婚姻约束，谁怕谁啊。 楚阳笑道：“好，那我就陪琳姐坐坐。” 楚阳停好车，陪张琳去了她11楼的家。 等张琳开了灯，楚阳才发现这是一套复式房，面积估计在200平以上。 楚阳惊讶道：“琳姐，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啊。” 张琳故意叹道：“是啊，晚上一回家，就是孤独寂寞冷。” 张琳冲了一壶茶，陪楚阳坐在沙发上聊天，当楚阳问道她为什么离婚，张琳便叹道： “你们男人啊，就没几个好东西。离婚的时候，我们结婚5年了，他在外面偷腥被我知道了，只能离了，那时候孩子都4岁多了，他妈非要不可，我就让了……” 楚阳笑道：“琳姐，你恨你前夫，用不着连我也一块骂上吧。” 张琳笑了：“我没有啊，真没有。” 然后，张琳又扯扯身上的旗袍：“我穿这件衣服真的好看吗？” 楚阳点头：“是好看啊，很显你的身材，琳姐看起来也就二十六七岁，保养得真不错。” “大帅哥的嘴就是甜”，张琳娇笑道，“这身衣服，我今天可是专门穿给你看的……” 楚阳还没回过神来，张琳又娇笑起身，说天气有点热，身上出汗了，要先去冲个澡。 而后，一切都自然发生了…… 半夜，楚阳靠在床头，取了一根烟点上。 看看一脸红晕的张琳，楚阳笑道：“琳姐，你真猛。” 张琳坐起来，紧贴他身上：“你也很猛呀，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楚阳看着她，笑笑：“今天，我们才第三次见吧。” 张琳在楚阳胸前揪了一把：“离婚后，除了你，还没男人碰过我！” 楚阳有些怪异地看着她：“琳姐，你说你离婚三年了，难道没再谈过男朋友，不想再结婚了？” 张琳道：“我回到虹阳之后，别人介绍，倒是见过三四个。前面的我没看上，最后一个是去年认识的，银行的副行长，本来印象很不错的，就打算认真交往。 第一次见面，我们吃饭，还喝了一点酒，然后他说喝了酒不敢开车，后面还找了一个人帮忙开车回去的。 再见面，他就跟我讲，他曾经喝酒开车，副驾上坐着他妈，然后出车祸被撞死了，说起这件事，他就痛哭流涕，深深自责，一副不可自拔的样子。 那时候我对他印象很不错，后面又见过两次，觉得他谈吐风趣，气质优雅，本打算进一步发展关系的，没想偶然在街上望见他跟一个女人搂在一起。 从此，我就对男人彻底失望了……” 听张琳这样聊着，楚阳才知道，这位美女当年大学毕业去了特区，应聘上国兴证券，开始在营业部从客户经理做起。 后面谈了恋爱，成家，生了孩子，老公是大学老师，一度感觉生活幸福美满。 离婚之后，张琳一度万念俱灰，那时候恰逢虹阳营业部这边的总经理调职走了，她老家在虹阳，便申请到这个职位，回了虹阳。 听过张琳的故事，楚阳倒也有些感慨。 “琳姐，你跟女儿隔得这么远，不想吗？” 张琳叹道：“想啊，有时候都能想到哭。没办法，只能在她放寒暑假的时候接过来，让我妈带着，一起生活一段时间。等在虹阳这边做出好业绩，将来，我还是会申请再回特区的。” 楚阳想，接下来是长达四五年的漫漫熊市，张琳想要的业绩可好不起来。 今晚几次折腾，张琳满面红光，带着这个年龄的女人特有的娇媚。 楚阳感觉还是很不错的，但今天也确实很意外，仿如一场艳遇。 看着她，楚阳笑问：“琳姐，你都对男人彻底失望了，为何又看上我了？” 张琳呵呵笑道：“你年轻帅气又多金啊，我是正常的女人，我也有需要呀。再说了，你对我帮助挺大的。” 楚阳道：“怎么说？” 张琳道：“你融资4000万，若是满一年，我能分润到差不多50万。另外，跟着你做股票，我也赚钱了呀。” 楚阳笑道：“这么现实啊。” 张琳道：“女人到了我这种年纪，不该现实一点么。我要是跟你谈感情，你敢么？” 楚阳哈哈一乐：“这个还真不敢。” “这不就对了”，张琳笑问，“你的小女朋友挺漂亮吧？” 楚阳点头：“是很漂亮，很纯的。” 张琳问：“睡了么？” 楚阳摇头：“她年纪还小呢。” 张琳又问：“那你们以后会结婚吧？” 楚阳道：“是这样打算的。” 张琳亲他一下，又道：“那我可以做你的情人么？” 楚阳看着她：“你想怎么样？” 张琳咯咯一笑：“放心好啦，我不会缠着你的，更不会影响你跟你小女朋友的关系。以后你要是想了，就过来找我，好么？” 楚阳想了想，又看看张琳：“好吧，没问题。” 张琳又道：“那我能过去找你么？” 楚阳又想了想，摇头：“我现在住的房子是一个朋友的，不方便。” 张琳惊讶道：“你这么有钱，都没自己的房子？” 楚阳笑道：“也不是没房子，我自己的房子，离婚后基本没住过了，现在借给一个朋友做婚房了。我妈另外住着一套房子，我只是偶尔回去住一晚。钱我是有，只是砸在房子上面不划算，要投资嘛。” “那我猜猜”，张琳笑道，“你住在朋友的房子里，你这朋友也是女人吧？” 楚阳道：“聪明，你猜得很准，有意见吗？” 张琳娇笑道：“我哪敢呀，你有时间来陪陪我，我就知足了。” 楚阳笑了：“你很聪明，挺有眼光的，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的。” 张琳又娇笑道：“你这么自信呀。” 楚阳笑道：“我这样的男人，不可以不自信。” 张琳突然将楚阳扑倒，楚阳故作惊讶：“还来呀？” 张琳又咯咯一笑：“怎么，不行啦？” 楚阳翻过身来：“我的字典里，可没有这两个字……” 084 再次接回大牛股 张琳的出现，让楚阳感觉生活一下子充实了许多。 第二天下午，再次陪江晓琪游泳的时候，看着面前包裹在泳衣之下，含苞欲放的娇嫩身体，楚阳身体里也没了前段时间的那种躁动。 不再想入非非了。 江晓琪想学想做的事，总是非常认真。 现在她已经游得非常好了，泳姿看着很舒展，已经能一口气游上千米左右了。 江晓琪天性实在纯真无比，游累了，休息一会儿，总会突然偷袭楚阳，猛地推他下水，然后一阵得意，咯咯娇笑。 楚阳也喜欢跟她这样玩耍，有时候突然从背后抱着她，一起跳入水中。 她知道楚阳不是故意的。 现在，江晓琪也喜欢这样跟楚阳呆在一起，游过泳，再手挽手逛逛街，吃顿饭。 经常给楚阳讲学校里的事，讲她学习上一些头疼的时候，讲她突然茅塞顿开时的喜悦，讲她一个小女生的某些烦恼。 这种时候，江晓琪总会感觉自己很放松，一回到学校，又感觉血条充满了，看书都能更为专注了。 时间过得挺快，6月17日，陈林和江晓玲开始送结婚请柬了，两人的婚礼定在7月3日，农历五月二十二。 让楚阳意外的是，两人居然给秦燕茹写了一封请柬。 江晓玲笑着解释：“阳哥，我们没别的意思，燕姐她不方便，就是想请你去看燕姐的时候，带点喜糖过去。” 楚阳笑着接下了，本来6月18日准备去港岛的。 第二天一早，司机张建开车将楚阳送到蜀都机场，坐直达港岛的飞机。 楚阳在港岛歇了一晚，下午还陪秦燕茹去中环一带逛了逛，新买了一些孕妇衣物。 秦燕茹现在怀孕三个月了，还没有显怀，正是准备这些衣物的时候。 收下陈林和江晓玲的结婚请柬，秦燕茹专门包了一个8000块的大红包，让楚阳带回去。 楚阳觉得送太多了，秦燕茹笑道：“我反正又不结婚，不需要他们还礼的。以后遇上亲戚朋友这种喜事，我们俩还是分开送礼的好。” 6月19日下午，楚阳返回虹阳，与江晓琪一周一次的游泳，也放在了晚上。 最近，张琳热情似火，知道楚阳今天会陪小女朋友，她也不敢打扰，一直等到夜里快10点了，才给楚阳打电话。 楚阳本不想去的，听着张琳故意发嗲，最后还是去了。 激情过后，两人又起床冲洗，而后张琳拖着楚阳进了书房，打开电脑，让楚阳看看广胜有色这几天的调整态势。 楚阳一看，端午节后，这只票终于开始向下砸了。 6月17日大跌6个点，6月18日继续跌，主力画出了一个阴十字k线。 股价，也靠近了20日均线。 这两天的大跌，让张琳有些意动了。 楚阳细看了一下，这两天最低成交量都还在3.6亿资金，便道： “琳姐，不用着急，这才靠近20日线，我的计划还是等它跌到60日线附近，现在成交量还在，缩量并不严重。” 张琳道：“这个位置，从高点下来五六块钱了，回落了15%，万一机构又突然拉回去了呢？” 楚阳想想道：“偶然拉一两天，也是假的，我觉得还是看k线位置，同时结合成交量。如果下一步跌到60日线附近，成交量也低了，我们再慢慢接回来。” 张琳道：“好吧，那我听你的，你什么时候开始接货，我就什么时候跟好了。” 楚阳笑道：“琳姐，你都从业这么多年了，为何心态跟一个新散户一样，有些急躁了哈。” 张琳笑道：“我也是09年才开始悄悄做的嘛，本来就是一个新手。自己真正操盘的时候，跟观察一些大客户操盘的感觉很不一样的，我总是患得患失。” 楚阳笑道：“那你可得好好训练一下了，无论牛市还是熊市，心态都要稳。投资股票，可是能做一辈子的事，最好能回避短线操作，那样会上瘾的，交易频率太高，最后回过头来，发现自己没赚到什么钱，甚至一旦亏钱了，心态马上就乱了。” 张琳道：“你教训得对，我会努力改的，我听一些高手说过，高手都有自己的一套交易模式，你的交易模式是什么呢？” 楚阳想想道：“选股为先，然后，基本上一路持有，跟随大资金，在主升浪阶段寻机退出，然后寻找下一个目标。” 张琳想想：“这样的话，需要每次看得很准啊。” 楚阳笑道：“我最大的优势，就是会看得很准。” 看完股票，回到卧室，楚阳又被扑倒。 他装作失色道：“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琳姐你才三十出头就开始如狼似虎了。” 张琳眼含秋波：“我都空虚好几年了嘛，谁叫你长这么帅，又这么猛。” 这样的夸赞，让楚阳觉得很舒服，一身的男子气概。 张琳很放得开，甚至比秦燕茹都放得开，随便他怎么玩都肯配合。 现在身边有这样一个熟美女陪伴，楚阳也越来越满意，渐渐真有些喜欢张琳了。 最初，楚阳事后还觉得自己有些轻率了，现在不这样想了。 张琳挺聪明了，平常也真不会打扰他，在外也完全是一副精干的职业女性形象。 她看男人的眼光，其实挺挑剔的。 时间到了6月底，沪指开启了一波小反弹，而广胜有色却一直走独立的阴跌调整趋势。 7月1日，广胜有色突然放量反弹，上午差一点触及涨停。 张琳有些心慌，赶紧给楚阳打电话，楚阳仍然坚持不急。 7月2日，广胜有色又低开，然后一路下行，上午收盘前，突然一笔大单砸了跌停。 楚阳又接到了张琳的电话：“广胜有色跌停了，正好碰到了60日线。” 楚阳笑道：“琳姐，可以接了。” 这时候，楚阳也正在看盘，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眼看跌停板封单有2万多手，楚阳毫不犹豫，直接1万手撬板。 成交了，价格是23.96元。 楚阳还在思考中，买单汹涌，跌停板两分钟就被撬开了。 9000万资金，才买进2400万，楚阳也不急，这只票昨天多伴还会向下砸，再接着买就是了。 跟着，秦燕茹的账户，上次出来的534万资金，以24.20元的价格，全仓接回2206手。 陈林的账户中，上次出来的53万资金，也在24.20的价格，全部接回220手。 稍后，张琳喜滋滋打来电话：“我和孟澜都买进了，跌停板买回来的。” 楚阳笑道：“那就守着吧，后面就等主升浪了。” 明天是7月3日，周六，陈林和江晓玲的婚礼日期…… 085 婚礼上的弄假成真（三更各种求） 下午5点过，张琳又打来电话：“我快下班了，晚上你过来吗？” 楚阳道：“明天有同学结婚，今晚我得好好休息一下。” 张琳有些失望：“我还说给你煲汤喝呢……” 楚阳失笑，张琳喜欢给他煲南方味道的汤，说是大补，免得榨干他了。 挂了电话，楚阳召来接替胡磊的司机张建，开车送他回蓝湖湾。 明天，这辆宝马x3要用来做打头的婚车，张建要开去洗车，然后明天早上还要扎花。 陈林给楚阳发了婚礼请柬，又和江晓玲专门跑去蓝湖湾，给董芳和桂枝山送了喜糖，邀请他们参加婚礼。 7月3日上午，楚阳开上桂枝山那辆雅阁，搭上董芳和桂枝山，在董芳催促下，上午不到11点就赶到了四星级酒店虹源大酒店。 家里那辆迈腾，也被陈林借去做了婚车。 陈林总共凑了6辆大众车，外带一辆中巴，开去江晓玲老家的镇上，接江家那边的亲戚和近邻。 酒店门前，董芳和桂枝山下了车，陈林和穿着婚纱的江晓玲赶紧迎了上来。 楚阳自去找地方停车，今天这一段车多，还不好找停车位置。 接了江晓玲递来的喜烟，桂枝山笑呵呵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红包。 陈林忙道：“桂总，楚阳都已经送过礼了。” 桂枝山笑道：“他送他的，这是我们的。” 陈林只好收下，和江晓玲对视一眼，都有些难为情。 此前，楚阳和秦燕茹都提前送了8000元的大红包，两人都一万六了。 现在，桂枝山这个红包，看厚度，估计有6000块。 这时候，江晓玲喊道：“晓琪，快过来，董阿姨和桂叔来了。” “阿姨，桂叔！”穿着白色连衣裙，白皮鞋，头发扎成两条辫子的江晓琪闻声跑来，笑嘻嘻挽住董芳。 董芳笑道：“晓琪，你爸妈来了吗？” 江晓琪道：“都来啦，在餐厅里陪客人。” 董芳道：“走，带我们去见见，认识一下。” 江晓琪一想，坏了。 举目四顾，又没见到楚阳。 江晓琪问：“阿姨，阳哥还没来吗？” 董芳道：“来啦，他去停车了。走吧，快带我去见见你爸妈。” 江晓琪骑虎难下，也没法拒绝，只好先领着董芳二人去餐厅。 “爸，妈，这是董阿姨，阳哥的妈妈，这是桂叔叔……” 江晓琪给父母作了介绍。 江建明有些口拙，杨友兰早站了起来，热情道：“董姐，桂哥，快请坐。” 杨友兰经过半年多的针灸，半边瘫奇迹般好转，不用拐杖也可站立了，还能走几步路。 现在，在家里活动已经没有什么问题。 董芳笑道：“亲家，亲家母，我早都想见见你们了，只是一直没机会。” 亲家，亲家母？ 听到这样董芳嘴里这样的话，江建明和杨友兰瞬间都懵了，根本回不神来。 董芳这边，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了，试探道：“难道，晓琪和我们家楚阳谈朋友的事，你们还不知道？” 杨友兰马上反应过来，急中生智，笑道：“董姐快请坐，这事我们倒也知道，前些日子晓琪才说的。按我们农村的习惯，办了证或订了婚才叫亲家，不好意思，我们这是没反应过来……” 董芳拉着桂枝山坐下来，笑道：“你们养了两个好女儿啊，晓琪聪明能干，又乖巧懂事，我们家楚阳遇上晓琪，是他的福分呐……” 董芳说话的声音比较大，这时候，老家一些亲戚朋友都望了过来。 江晓琪脸上羞红一片，借口出去帮忙，赶紧逃了。 身后，董芳还在热情与杨友兰交谈中。 江晓琪一脸红扑扑地跑到酒店门口，见楚阳正在与陈林说笑，便过去一把拽住。 楚阳被拖去一边，见江晓琪一脸急色，诧异道：“晓琪，怎么了？” 江晓琪道：“阳哥，完了完了，董阿姨见到我爸和我妈了，一开口就叫上亲家了，我们家好多亲戚都听见了，你说怎么办呀？” 楚阳点了一根烟，看着江晓琪急红了一脸，笑道：“你怕了？” 江晓琪道：“当然怕了。” 楚阳又笑道：“你怕什么？” 江晓琪吐吐舌头：“怕他们发现我们是假的啊，完了完了，这下子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为什么要洗清呢？”楚阳突然抓住她的手，“晓琪，我喜欢上你了，你就真做我女朋友，怎么样？” 江晓琪呆住了：“阳哥，你玩真的？” 楚阳摇头，看着江晓琪双眼，眼里特别认真：“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我，不是，我……” 江晓琪脸更红了，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楚阳故作一声长叹：“唉，我就知道，晓琪是不会喜欢我的。” 江晓琪有些扭捏道：“也不是啦，我现在还小，还要上学呀。” 楚阳笑道：“晓琪，你做了我女朋友，咱们还是跟现在一样啊，又不需要马上谈婚论嫁，只不过假的变成真的了嘛。” 江晓琪犹疑一阵，终于红着脸，点点头：“那好吧，我答应你。” yes！ 楚阳忍不住激动，哈哈一笑，直接抱住江晓琪一双玉腿，将她举过自己头顶：“晓琪终于肯做我女朋友喽……” “阳哥，快放我下来！” 等楚阳放她下来，江晓琪看着他眼睛：“我怎么感觉，像是上了你的当了。” 楚阳笑问：“那你说说，我骗你什么了？” “没有啦，我开玩笑嘛。” 江晓琪拉住楚阳的手：“走吧，去看看阿姨和桂叔。” 答应做了楚阳的女朋友，江晓琪突然感觉心里一松，过去演的那些戏，终于不会被拆穿了。 一瞬间，感觉挺开心的样子。 再次挽着楚阳的手，江晓琪的体验跟过去完全不一样了，甚至眼角偷偷望了楚阳一眼。 这个男人，就是要陪自己走完这一生的人么？ 江晓琪挽着楚阳的手，第一次这样出现在父母面前，让江建明和杨友兰相信，自家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儿，是真的谈上男朋友了。 这时候，董芳都还在跟江晓琪父母热情聊天，刚才说了不少夸赞江晓琪的话。 楚阳走过去，给江建明和附近的江家亲戚都散了烟，而后又回来陪坐着。 董芳道：“楚阳，改天一定请你江叔和杨阿姨到我们家做客哈。” 楚阳还没开口，杨友兰便笑应道：“董姐如果不嫌打扰，我们一定去的。” 董芳笑道：“妹妹千万莫客气，楚阳和他桂叔都要忙工作，我经常是一个人在家，冷清得很……” 这时候，江晓琪又悄悄溜了，跑去酒店门前。 时间还不到11点半，住在城里的客人来得还不多。 江晓琪将姐姐扯去一边，悄声道：“姐，刚才阳哥说喜欢我，让我真做他女朋友。” 江晓玲有些惊讶：“那你怎么说的？” 江晓琪笑嘻嘻的：“看在他可怜的份上，我就答应啦。” 江晓玲松了一口气：“晓琪，那你以后就跟阳哥好好的，不要太任性了。” “我知道啦。”江晓琪又一溜烟跑去餐厅。 看着妹妹快乐而去的背影，江晓玲走去陈林身边，悄声说了这事。 陈林笑道：“我就知道有这一天，挺好的，晓琪算是选对人了。” 江晓玲有些忧虑：“可是燕姐那边的事……” 陈林想想，安慰道：“放心吧，我相信楚阳会处理好的，你应该相信，老楚不会亏待晓琪吧？” 江晓玲默然。 站在她的角度，其实能接受秦燕茹存在的。 只是不知道揭开的那一天，这个无忧无虑的妹妹会是什么反应…… 086 门不当户不对 陈林和江晓玲的婚礼，选在了四星级酒店举办，请了本城知名的婚庆公司，今天的主持人还是电视台一位出来走穴的帅哥，口才很好，幽默风趣。 今天，高中同学和报社同事都来了不少，两边都是楚阳的熟人。 报社这边的同事，见楚阳身边不是秦燕茹，而是一个漂亮清纯，年轻得不像话的小姑娘，一个个都很知趣，不敢开什么揭底的玩笑。 只要有人问，楚阳都会大大方方介绍，这是他的女朋友，新娘的亲妹妹。 很多人便恍然大悟，好一对姐妹花，让楚阳和陈林各拿下一人。现在，两人成了同学、同事加亲戚关系了。 酒宴上，楚阳和高中同学坐了一桌，是安华勇和冯泉等人。 江晓琪见了楚阳的同学和同事，多少有些害羞，她今天也是主人，就去陪董芳和父母等长辈坐主桌了。 安华勇坐在楚阳身边，两人抽烟闲聊。 楚阳问：“华勇，这么久没见你了，你们永安的楼盘开发还顺利吗？” 安华勇笑道：“很顺利，计划春节后开盘，按现在的房价，我们预计能开在四千五左右，4个股东，一人赚一千万问题不大。” 楚阳认真道：“华勇，我提醒你一句，房价最多撑到明年下半年，2012年肯定要崩，以后好几年都缓不过来，到时候开发商会有一轮大洗牌，之后，小公司不会再有生存空间了。这个项目你算是赶上了，以后千万不要碰了。” 安华勇道：“好，我会认真考虑的。老楚，如果我不碰房地产了，你觉得还有什么项目可以做？” 楚阳想了想：“我倒是有个主意，如果这个项目你能挣一千万，别分那么多现金，拿几百平的铺子在手里。你们那个项目位置很好，铺子不愁租，你挑位置好的，如果有六七百平的铺子在手，一年租金就是几十万。酒吧这边的分红，一年也有上百万。这才是你的现金流，每年将近200万了，以后做什么生意都有底气，不用靠你爸了。不过，一定要记住，别贪，别动不动就贷款上大项目……” 安华勇若有所思，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最好的生意，就是有持续现金流的，房产这种一杆子的生意，风险确实很大。” 见安华勇有所悟了，楚阳也放心了。 前一世，安华勇可没[小枣酒吧]这个现金流超好的生意，后面再做房产开发，市场一次波动，现金流就断了。 安华勇突然悄声道：“老楚，你那位漂亮的燕姐呢，分了？” 楚阳摇摇头，悄声道：“她去港岛了，准备在那边生孩子。” 安华勇惊奇道：“你的？” 楚阳没好气道：“特么不是我的，难道还能是别人的。” 安华勇翘起拇指：“服了，你是我哥，真会玩。” 楚阳道：“老子从来不玩，女人跟了我，这一辈子都会跟我。华勇，我劝你一句，找个正经姑娘，好好成个家，别总是在外面漂着，女人成天换来换去的，有意思吗？” 安华勇嘿嘿一笑：“在考虑呢，我妈托人介绍了一个小学老师，见过两次了，感觉还不错。这些年我也玩腻了，等结了婚，就安安心心做生意了。” 这时候，冯泉那几个女同学笑道：“楚阳，安华勇，你们两个大男人，嘀嘀咕咕的，分享什么秘密呢？” 楚阳笑道：“我们在聊生意上的事，哪有什么秘密。” 冯泉道：“曾凡说他去特区了，还跟你合伙开了公司，是这样吗？” 楚阳道：“对，我跟他搭了个伙，做一款社交软件，等正式上线了，还得邀请你们做一批用户呢。曾凡现在很忙，陈林的婚礼来不了，礼金都是托我代送的……” 这时候，婚礼仪式举行得差不多了，司仪宣布，有请[小枣乐队]上台表演节目。 张枣带着6人的乐队，在小舞台上开唱了。 [小枣酒吧]开业后，生意一直兴隆，张枣他们那支乐队，当初散伙的两人又来了虹阳，还吸收了一名新成员。 今天，张枣等人也应邀参加陈林的婚礼。张枣跟队友商量，决定献唱几首歌助兴。 自从来到虹阳挣到钱，张枣他们再不玩什么清高的音乐了，人到了一定年龄，难免会屈服于现实。 婚宴之后，部分亲朋好友去参观陈林两口子的婚房，董芳才知道，楚阳将望江苑这套好房子，租给陈林用了。 放在以前，董芳难免会有意见，现在江晓玲都是楚阳的大姨子了，董芳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不过，董芳还是将楚阳拉到一边，悄声道：“要不要借给他们一点钱，付个首付，买套房子？” 楚阳笑道：“妈，你就别替人操这份心了，陈林本来买了房的，我劝他卖了。卖房的钱，我在帮他们投资，现在都赚了40万了。” 董芳问：“你在带他们炒股？” 楚阳道：“对，等下半年出来了，陈林他们说不定会有两三百万了，买房很简单的。” 董芳好奇道：“那你现在股票上赚了多少？” 楚阳道：“一两千万吧，还早呢。” 楚阳不愿透老底，怕吓着老妈，结果董芳还是被吓住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转头，楚阳又去邀请江建明夫妇明日去蓝湖湾做客，杨友兰笑着答应了。 前几天，陈林和江晓玲已经搬来望江苑住了，杨友兰还要继续针灸，依然和江建明住在中医院附近那套出租房里。 后面等杨友兰基本康复了，也会搬过来住。 7月4日，江建明夫妇第一次到楚阳家里做客，江晓琪和董芳联手做了一桌好菜。 今天，新婚后的陈林和江晓玲本计划出门旅游的，因为这件事，也陪同过来了。 董芳今天很是热情，嘴里一直亲家亲家的叫着，吃饭的时候，还正式提出，等江晓琪满了20岁，就可以和楚阳办证结婚，然后像江晓玲他们一样，等江晓琪大学毕业了，再正式举办婚礼。 杨友兰客气道：“董姐，古话说，谈婚论嫁要门当户对，我们家条件差，晓琪这是高攀楚阳了。” 董芳笑道：“妹妹这是说笑了，我们家也就是这些年运气好一点，当初我结婚的时候，楚阳上小学之前，日子也是过得不容易的。晓琪这么聪明，等他们结了婚，我也就不管了，如何奋斗是他们自己的事。” 江晓琪有些不服气：“妈，等我大学毕业，我会努力奋斗的，将来年薪上百万，不会比阳哥差多少。” 楚阳乐了：“对，晓琪将来别说年薪百万，年薪千万甚至上亿都有可能，我看好你，将来说不定还要靠你养我呢。” 江晓琪傲娇道：“好呀，除了养你，我还要养董阿姨，养我爸妈呢。” 一桌人哄然大笑。 楚阳笑道：“妈，江叔，杨阿姨，今天正好一家人都在，我跟你们商量件正事……” 楚阳提出，董芳现在手里有4间租出去商铺，挑一间位置好的收回来，交给江建明和杨友兰去开一家烟酒店。 现在，杨友兰基本可以走路了，两口子守个小店生意是没问题的。 至于生意根本不用愁，楚阳一年在烟酒上的开销至少都是好几万，而且还有很多同学朋友，都可以介绍过来。 对于楚阳这个提议，董芳满口答应。 江建明两口有点不好意思，最后在陈林和江晓玲劝说下，还是答应了。 楚阳现在成了准女婿，江建明再在楚阳的公司里干那些杂务活，也说不过去了。 这一次，聚龙传媒的员工都参加了陈林和江晓玲的婚礼。 最后，董芳决定收回桂园小区大门口的一间小商铺，面积30多平，位置好，用来做烟酒店很合适。 至于开店需要的资金，楚阳出30万，就当是借给江建明两口子的。 办理执照和烟草证什么的，陈林负责解决。 下午，江建明两口子，还有陈林两口子都走了，江晓琪留了下来。 董芳已经去联系那间铺子的租客，限期半个月内收房，那间铺子租金是半年一缴，下半年的租金还拖着没给呢。 傍晚，江晓琪和楚阳挽手在江边散步。 楚阳问：“晓琪，你已经放暑假了，这个假期有什么想法？” 江晓琪道：“还是那样啊，除了有时间玩玩，就抱着书啃喽。” 楚阳道：“我在特区跟人合伙开了一家公司，正在开发一款新型的社交软件，里面有很多高手，你要是有兴趣，我送你过去呆一个月左右，就当是你提前实习，怎么样？” 江晓琪有些心虚：“可我才学一年，很多都不懂啊。” 楚阳笑道：“不需要你有多懂，主要是让你去体验一下，你要想学习，需要的书都带上就是了。” 江晓琪想想：“好吧，那我就去体验一下。” 087 薇信0.9版本 7月5日，周一，股市又开场。 上周五，楚阳做t广胜有色出来的9000万资金，才接回一万手筹码，耗资2400万，账户里还剩下6600多万现金。 7月5日开盘后，机构资金继续砸盘，广胜有色低开后，一度被砸到水下6个点附近。 给了这样低吸的机会，楚阳也不客气，继续进场接货，当天接了4000多万资金，广胜有色收盘时小跌1个多点。 7月6日，又是低开，楚阳开盘就继续接货，半小时打光了剩下的2000万资金。 这6600多万资金，连续两天低吸，总共接了2.8万手。 加上7月2日接的1万手，这次全仓做t大获成功，2.9万手广胜有色，变成了3.8万手，t出来90万股。 7月6日下午，广胜有色一度冲高到+7%，尾盘回落，依然大涨了近5个点。 全天，这只票也放出3亿多资金的成交量，比前一日放量近50%。 做t大获成功，楚阳也松了一口气。 广胜有色今天收盘于24.98元，再次站上60日线，后面估计很难再下来了。 主力再磨一段时间，就得开启最后的主升浪了。 7月8日，安排好公司里的工作，楚阳订了机票，7月9日上午，带上江晓琪赶去蜀都，直飞特区。 陈林和江晓玲婚礼前两天，曾凡打过电话，说[薇信]的demo基本做出来了，可以看成0.9的版本，约楚阳抽时间去特区交流一下。 或者，曾凡飞来虹阳交流也行。 楚阳当时回话说，还是他去特区，跟大家一起交流。 五一节过后，曾凡基本配齐了人手，正式率队开发[薇信]了。 因为楚老板定了基本的创意，这个环节无需耗多少时间，曾凡将这个创意的要点基本讲透之后，便直接进入了原型设计的环节。 像之前常规需要的流程，比如需求整理，预算评估，也基本没消耗多少时间。 因为最初的沟通之中，楚阳跟曾凡已经基本讲透了这款社交软件的需求。 至于预算，根本不需要，当初楚阳的意思是，在不浪费的原则下，咱们不差钱，大胆开发就是了。 江晓琪还是第一次坐飞机，新鲜而好奇，一上了飞机就很兴奋。 结果，途中遇上气流颠簸，又吓得哇哇怪叫。 楚阳只好笑道解释，这次坐的还是300多座的大飞机777，飞得算平稳了。 若是737那种小飞机，颠簸会更厉害。不过，飞机失事的概率很低，两三百万分之一的概率，远低于地面上出车祸的概率，很安全的。 江晓琪毕竟是理工女，心里默算一下，便笑道：“也就是说，哪怕我天天坐飞机，可能几千年才能遇上一次。” 楚阳笑道：“对啊，就是这个道理，民航飞机的安全性也是最高的。” 临近中午时分，飞机抵达特区国际机场，曾凡和夏小梅前来接机。 当楚阳笑着介绍江晓琪是他女朋友时，曾凡二人都有些意外。 5月份，楚阳带秦燕茹过来时，两人关系亲密，楚阳却没这样介绍过。 赶到公司附近，夏小梅带楚阳先去登记酒店，曾凡也陪着。 楚阳悄悄告诉曾凡：“你跟夏小梅和公司里的人招呼一下，不要在江晓琪面前谈到秦燕茹。” 曾凡一怔，笑道：“好，我会打招呼的。其实大家都很忙的，哪有功夫谈你的风流事。” 楚阳正色道：“我这可不是风流，会负责的。对了，你也该抽时间找个女朋友了吧。” 曾凡笑道：“等忙过这一阵子再说吧。” 楚阳道：“你要是看上了手底下的妹子，在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我不反对的。” 曾凡摇头：“现在真没功夫想这些事。” 写了酒店，中午四个人一起吃饭，楚阳正式介绍了江晓琪大一学生的身份，并且要在公司里实习一个月左右的事。 曾凡有些愕然：“大一的话，都还是高数和c语言这些基础课程，我们现在做的，晓琪同学能看懂吗？” 江晓琪有些不服气：“大二的课程，我已经自学过半了，我也看过一些软件设计方面的书。” 楚阳笑道：“晓琪过来主要是体验，不会真参与你们的工作，你们有闲的时候，不妨多指点指点她。” 曾凡道：“这个没问题。” 曾凡这家伙纯粹是钢铁直男，有什么就说什么，在工作上很不错，跟女孩子打交道可就要失分了。 楚阳今天不想去公司，打算陪江晓琪逛街，给她买几套换洗的衣服。这一次来特区，没让江晓琪多带行李。 曾凡拿走楚阳的手机，带去办公室拷了一个demo，又让夏小梅送过来，让楚阳今天先看看，明天好开会讨论。 夏小梅走了以后，楚阳提议先睡个午觉。 今天，楚阳让夏小梅登记的是五星级酒店，还是一间套房。 回到酒店，望着这张洁白的大床，刚才没来看过房间的江晓琪傻眼了。 “阳哥，我们睡一张床呀？” “对啊，多开一间房，有点浪费了。” “可是……” “可是什么？” “……那我会不会怀孕啊？” “我们什么都不做，就睡个觉，怀什么孕啊。” “可是我听说，男女睡在一起就会怀孕啊。” 楚阳愕然：“晓琪，难道你不知道怎么才会怀孕？” 江晓琪嘟着嘴：“我哪里知道啊，又没人跟我讲过。” 鹅的天！ 楚阳忍不住抚额，你也单纯得太彻底了吧。 突然之间，楚阳心里对这个宝藏女友又多了几分怜爱。 楚阳换了拖鞋，洗了一把脸，便合衣往床上一倒。 “晓琪，我先睡了，你找时间百度一下，看看什么才叫怀孕……” 楚阳的睡眠一直很好，中午也有午休的习惯，很快就睡着了。 江晓琪愣了半天，这才红着脸去洗漱，最后也蹑手蹑脚爬上床躺下，根本不敢靠楚阳太近。 她侧着头，偷偷望着楚阳棱角分明的脸，听他均匀的呼吸，第一次跟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让她感觉神秘又奇妙。 江晓琪还是慢慢睡着了，今天第一坐飞机，最初的新鲜过后，经历气流颠簸，哪怕楚阳跟她摆事实讲道理，实际上后面她一直都精神高度紧张，头怕飞机会突然摔下去。 以她的智商，也未能克服第一次坐飞机那种本能的担心与害怕。 楚阳睡了一小时不到就醒了，一看江晓琪睡得正香，便给夏小梅发了短信，取消今晚的全员聚餐，明晚再聚。 他走去小客厅开了窗，坐下来点根烟，开始翻看曾凡拷来的[薇信]demo。 很快，楚阳就皱起了眉头，这个版本，距离前世印象中的[薇信]差别很大，从操作界面到具体的功能设置，还是繁冗了。 他又打开江晓琪的手机，进入手机qq，对比过后，发现曾凡他们对[薇信]的设计，还是参考了qq很多东西，其中不乏模仿的痕迹。 还是走得有点歪了…… 088 我会等到结婚那一天（三更求） 下午3点过，江晓琪还是醒了，揉揉眼睛，发现楚阳已没在睡房。 爬起来一看，楚阳正坐在外边的沙发上，手里夹根烟，眉头微微皱着。 江晓琪好奇道：“阳哥，想什么呢？” 楚阳抬头一笑：“没什么，在想明天跟曾凡他们开会的事。你收拾一下，我们去逛街吧。” 江晓琪道：“我要先冲个澡，今天太热了。” 江晓琪这次只带了一套换洗衣服，主要带的是换洗内衣。 下午快四点，两人出了酒店，打车去了附近一家商场。 结果，看过几家店，衣服都是千元起步，连内衣都要几百块，江晓琪觉得太贵了。 楚阳只好玩笑道：“晓琪，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真是我女朋友了，要适应自己有个有钱男朋友的生活。” 江晓琪道：“真要买这么贵的衣服啊。” 楚阳笑道：“你看的都是便宜的，其实根本不贵。我很怕逛商场的，就在这里挑了，好不好？” 江晓琪看看他：“好吧，财大气粗的家伙，那我挑便宜一点的。其实，我也不喜欢逛商场。” 江晓琪只挑了两套衣服，结果楚阳又给她挑了两套，然后又是鞋子，手包，还强行为她买了两套内衣。 算下来，也就花了一万多块钱。 走出商场，两人去喝咖啡，见江晓琪一脸肉疼不已，楚阳便笑着掏出皮夹，取出一张卡。 江晓琪接过卡，问道：“阳哥，这是什么卡？” 楚阳道：“信用卡，每个月有两万额度，密码是你的生日，这种卡在全国各地都可以刷的。” 江晓琪被吓了一跳：“一个月两万，我哪花得了这么多。” 楚阳抓住她柔嫩的手，笑道：“晓琪，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一个月两万也不多，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要怕花钱。实话告诉你，今年我都赚到几千万了。” “……几千万！”江晓琪被惊呆了。 楚阳笑道：“晓琪，几千万也不多，像曾凡他们现在开发的软件，如果做成功了，我就是把它卖掉，别人不出价几个亿，我是不会出手的。这家公司以后还会做别的项目，等你毕业了，如果到公司来上班，我说的年薪千万甚至上亿，都不是吹的……” 江晓琪很懵，第一次，对财富有了清晰的概念与体验。 正式做了楚阳的女朋友，楚阳便轻飘飘拿出一张信用卡，一个月两万，只是她的零花钱一样。 两人拎着购物袋，挽着手在街上闲逛，最后挑了一家大排档吃海鲜。 晚上9点过，回到酒店，楚阳先去冲澡。 江晓琪躲在睡房里给江晓玲打电话，悄问男女在一起睡觉，怎么样会怀孕。 对妹妹的单纯，江晓玲也挺震惊，跟着一想，自己当初好像也好不了多少，便认真科普了几分钟。 挂了电话，江晓琪懵了片刻，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子啊……” 楚阳冲完澡，裹着酒店的睡袍出来，见江晓琪一脸通红的样子，好奇道：“晓琪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我没什么。” 江晓琪红着脸躲进浴室，开始冲澡。 冲完澡，犹豫好一阵，江晓琪还是学楚阳一样，穿上睡袍，里面只穿了内衣。 见楚阳还在小客厅里看手机，江晓琪赶紧跑去睡房，躲在床上，将自己全身盖起来。 稍后，楚阳掐了烟头，洗漱过了，走进了睡屋。 见江晓琪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楚阳感觉挺有趣，笑道：“晓琪，你又怎么啦？” 江晓琪有些惊慌：“我知道什么是怀孕了，阳哥，你不会对我做什么吧？” 楚阳摇头一笑：“不会的，那一天，等我们结婚再说。” 江晓琪松了一口气：“真的？” 楚阳认真道：“真的，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对天发誓。” 江晓琪放心了：“发誓就不用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你还要忙工作。” 楚阳躺在床上，关了灯，又笑道：“这么热的天，你捂着被子干什么。” 江晓琪道：“有空调的。” 楚阳道：“我调到27度了，空调太凉，容易睡感冒的。放心吧，你想想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说等到结婚，就肯定会等到那一天。” 江晓琪想了一会儿：“你好像是没骗过我。” 楚阳笑道：“所以，你就放心睡吧，我是真想睡了，晚安。” 楚阳闭上了眼睛，尽力不去想身边还躺着可爱的江晓琪。 迷迷糊糊中，感觉江晓琪靠了过来，一只手还搭在了自己身上。 一股淡淡的，挺好闻的香味传来，让楚阳想起在江晓琪老家睡过她的床，那被褥上的香味。 “原来，她真的有体香。” 这样想着，楚阳一下子清醒过来，稍微侧了一下身体，背后的江晓琪就被吓了一跳，赶紧躲得远远的。 楚阳笑了：“晓琪，你躲什么啊，我想抱着你睡，可以吗？” 江晓琪嘟哝一句：“那你不能乱来啊。” 楚阳笑道：“我要是乱来，你就冲出去，大喊流氓得了。” 江晓琪噗嗤一乐，等了一会，又慢慢靠近，最后翻倒在楚阳敞开的臂弯。 楚阳轻轻搂着她的肩膀，这一次，是真的睡着了。 这一觉，楚阳睡得很香甜，梦中，甚至是梦到江晓琪穿上了婚纱，跟他挽手走在一起。 忽而，转头一看，这张脸又变成了秦燕茹…… 楚阳睁眼的时候，发现江晓琪半趴在自己身上，一条腿压在了自己腰间。 捆着睡袍的那根带子松开了，露出了粉色内衣，鼓鼓的，诱人。 楚阳饱了一会眼福，咽了口水，想轻轻挪开江晓琪的腿，结果江晓琪突然醒了。 江晓琪发现自己趴在楚阳身上，有些不好意思。 楚阳轻轻抱着她：“晓琪，你睡觉总这样不老实吗？” “我也不知道啊”，江晓琪挪开自己的腿，突然一怔，转头看一眼，羞红了一脸，“阳哥，你好流氓！” 楚阳坐起身来，整理好身上的睡袍，笑道： “大惊小怪的，晓琪，你是真该补一下生理知识了，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现象，三四岁的小男孩睡醒了都是这样子。” 楚阳起了床，开始冲澡，洗漱，慢慢回想昨天想好的那些措辞。 曾凡他们设计的[薇信]，从demo上看，很多地方都还要调整。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毕竟没有一个清晰的参照物，这款社交软件，对于移动互联时代的手机来说，真是一款相当创新的应用。 089 简约再简约（摆碗求票） 7月10日上午9点半，后浪公司会议室，曾凡召集了所有技术人员开会。 今天本来是周六，按照往常是要轮休的，只是楚大老板来一趟不容易，大家也没什么意见。 楚阳将江晓琪带来了，开会之前，正式给大家做了介绍，这位刚刚结束大一的漂亮女孩是自己的女朋友。 现在，公司办公室就夏小梅一个人，而且还承担着财务工作。 夏小梅在准备茶水的时候，江晓琪赶紧过去帮忙。 一番端茶倒水之后，江晓琪给所有人都初步留下了好印象。 会议正式开始后，夏小梅和江晓琪都坐下来旁听。 等曾凡调好投影仪后，楚阳发话了，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今天因为我的关系，大家周末也不能休息，我以前也给夏主任交待过了，周末加班，该计的加班工资都要计上。 下一步，公司还要完善各种规章制度，目的不是管住大家，而是让大家放心，努力工作与不努力，收获是不一样的。 当然，不是因为这款产品要赶时间，我本人是不提倡经常加班，特别是加深夜班的，这些话就不多说了。 现在，我谈一下对这个demo版本的一些印象。 大家都是搞技术的，我说话就不绕弯子了，也不具体针对哪一个人，只是为了大家一起努力，将产品做得更好。 先谈一下我对这个demo版的基本印象： 首先，感觉还是繁冗了一些，一些细节功能多了，操作界面反而让人感觉不大友好。 其次，我明显感受到了模仿手机qq一些功能的痕迹，这与我们最初创意这款移动社交软件的初衷是背道而驰的，我们需要创新，而不是模仿，这一点非常重要。 下面，我再从一些细节，来谈一谈这个版本目前的缺陷。 你们看，这个对话功能，我们像qq一样设计了字体选择，甚至变体字，有些花里胡哨的。 有这个必要吗，我个人觉得没有，就选一种简单舒适的字体好了，比如细黑，没必要让用户在字体上去炫什么，将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对话上面就行了。 其次，对话的界面要看起来简单，就不用搞什么页面底色，字体颜色。 双人对话，直接将其中一方的对话铺一个底色就行了。群对话，则取消这个功能。 这种功能，也不需要提供给用户选择，我们定好就行了。 …… 从以上的这些细节，我就归总为一句话：简约再简约。 能省的地方，能减的地方，都要省减下来，就是要约用户一个简单清新的印象。 还有一件事，我要特别强调，这款软件我们不收费，不接受任何广告，不需要用户充一分钱。 所以，我们不需要设计什么广告位，不需要设计什么虚拟币，让用户一直开心免费使用，让这款软件回归最基本的社交功能，这样就行了，就足够了。 所以，[薇信]的内核就在于简单易用，再加永远免费。 脱离这个内核的设计，这些繁冗的装饰性应用，都可以通通抛弃，也必须抛弃……” 楚阳讲了半个多小时，听得众人面面相觑。 楚阳结束了讲话，曾凡便建议大家畅言，有什么就说什么。 “老板，这款软件如果不收费不接收广告的话，公司又靠什么产生收入呢？” 说话的人叫苏灵儿，一个长相乖巧，个头比较小的女孩，大学刚毕业两年。 楚阳笑道：“我再解释一下，这款软件，我们将它当作一个免费的社交平台，一切都围绕满足用户最基本的社交需求来设计。收入方面不用担心，我这边会保证不断投入资金。等用户量起来了，流量起来了，它的价值就会摆在那里。” 交流了一个多小时，楚阳都一一耐心解答，坚持这款软件简单易用的基本路线毫不动摇。 甚至，对于这款软件的按钮图标，包括开机画面，楚阳都直接粗略画了出来。 就是照搬前世对薇信的记忆。 既然前世在市场中验证过的，拿过来用就好了。 一切的设计，都围绕简洁二字做文章。 楚阳是老板，更是投资人，又是这款软件的创意者。 他既然这样说了，等于就是基本拍板了，没什么讨论余地。 讨论与解释，实际上是给大家一个面子。 有人悄声议论： “我怎么感觉老板像是一个产品经理呢？” “对呀，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他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要是完全按照老板这些思路设计，这款软件，好像也别具一格了……” 江晓琪一直专心听着楚阳讲话，这种场合下的楚阳，给了她全新的认识，感觉他挺有威严，说话逻辑严密，挺有道理的样子。 上午十一点过，散会了，放大家休息半天，晚上聚餐。 楚阳将夏小梅和曾凡，召进曾凡的办公室谈话。 夏小梅简单汇报了财务工作，说公司账面上剩钱不多了，仅够维持两个月的工资开支。 楚阳道：“小梅姐，过几天我会安排人转200万过来，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另外，你和曾凡抽空去挑一辆30万左右的车，就登记在公司名下作为公务车，你再拟一个用车的规章，与曾凡商量定了就是，原则上，这辆车以你们俩外出办出需要为主，其他人也可以使用。” 夏小梅放心而去，楚阳继续与曾凡商量： “曾凡，这款软件能保证8月份第一周上线公测吗？” 曾凡点头：“按你的思路，我们抓紧时间修改，应该赶得上。只是上线容易，推广就很难啦。” 楚阳笑道：“推广不难，我们砸钱就是了。” 曾凡惊愕：“砸钱？” “对，就是砸钱。” 楚阳解释道： “这是上线初期的策略，你可以预算100万甚至200万。这件事我有些疏忽了，接下来，你在组织大家修改软件的同时，还要马上着手招聘人员，组建一个营销部门。 这个部门，招聘一位有互联网营销经验的部门经理，再配两三个人手。 同时，也给夏小梅招聘一个办公室员工，辅助她为大家做好后勤服务。 下一步，还要考虑招聘一位人力资源经理，将这个部门也设置起来。 等[薇信]完成公测，正式上线了，你的这个技术团队，还得按正规的公司化管理，设计一些具体的技术管理岗位，把你自己从目前啥事都管的局面中解脱出来。 老同学，目前阶段，在管理上主要还是靠你，然后就是夏小梅辅助。只有让你辛苦一点了……” 曾凡笑道：“没事，我也是股东嘛。” 楚阳又道： “公测开始前，推广的事要提前考虑，所以营销部门要抓紧时间组建起来，要拿出一个具体的，详细的营销方案。 我的建议是，媒体主要考虑网站，然后特区本地的纸媒也可以找两家，媒体上就以软文宣传为主。 其他的，比如一些评测网站，这些你比我熟悉，到时候找一些影响力大的网站合作。 还有就是直接在一些网站上投广告，甚至可以找一款游戏合作。 总体上，你来把握这件事，营销经理招聘到岗之后，马上安排他做出详细的方案，到时候传给我看一下。 从公测邀请开始，就可以考虑砸钱了，比如大家的同学朋友亲戚之类，每邀请到一个用户，可以考虑奖励两块钱，比如邀请到100个，那就200块钱。 这种奖励，可以测算一个基数，比如用户数满10万或20万就停止……” 090 富商也焦虑 下午，楚阳又与夏小梅商量江晓琪的住处安排，她不可能一直住酒店的。 夏小梅建议江晓琪和她一起住，夏小梅的睡屋是一张大床，两人挤一挤是没问题的。 这件事就这样安排了，晚上聚餐之后，楚阳与江晓琪再住了一晚酒店，次日一早便退了房，送江晓琪去了夏小梅住的地方。 安排好江晓琪，楚阳便告辞了，今天还得去一趟港岛，看望一下秦燕茹。 分别之前，楚阳只是告诉江晓琪，今天要去港岛会一个朋友，明天就直接从港岛飞蜀都，回虹阳了。 “晓琪，我是后浪公司的大股东，曾凡是合伙人，也是我同学。你在公司实习体验，能够增长不少见识，只是不要干扰到他们的工作。 不要一个人上街，特别是晚上，不要去偏僻的地方。 最晚8月初我还会过来，你如果在这里呆闷了，就告诉我一声，我让小梅姐安排你回虹阳……” 临行前，楚阳叮嘱了许多，主要是担心江晓琪年纪小，社会经验不足。 有些话，也提前叮嘱过夏小梅了。 江晓琪都乖乖应下了，招来出租车前，楚阳突然搂住江晓琪，在她脸上轻轻波了一个。 而后，在江晓琪一脸羞红之中，钻进了出租车，直奔出关口岸。 行车途中，楚阳给秦燕茹打了电话。 秦燕茹道：“我让颜姐安排车来接你吧。” 楚阳道：“不用，我很快就过关了，直接打车就是了。” 秦燕茹道：“你今天来得正好，荣哥昨天回来了，今天在家里休息。” 楚阳在口岸免税店挑了几提礼盒，花了一万多块，出关后，选了一辆红色的港岛出租车，司机是个面容和善的中年人。 一听楚阳要横穿港岛去浅水湾，司机开口就要价两千。 楚阳问：“是港币么？” 司机大哥道：“对，软妹币也收的。” 楚阳答应了，港岛出租车很贵，这里距离浅水湾五六十公里，要价两千港币也不算太高。 前世2006年，楚阳跟董芳来港岛旅游过，记得那时候坐出租车，跑一两条街就是100多块了。 开车后，这位司机大哥很健谈，基本能用普通话交流。 上午11点过，到了张家别墅门前，楚阳数了两千块递给司机：“不用找，多余的就算小费了。” 司机大哥笑呵呵接了钱：“老弟，祝你发大财。” 现在，2000块软妹币相当于2300多块港币。 楚阳按响门铃，开门后，秦燕茹和胡磊，还有颜青青夫妇二人都迎来了。 秦燕茹穿着宽松的孕服，楚阳搂抱一下，笑问：“开始显怀了？” 秦燕茹道：“一点点，这样穿比较凉快。” 张汕荣笑呵呵过来，热情握手：“楚老弟，今天算是见着你了。” 楚阳笑道：“上次燕姐说荣哥你要来虹阳，我一直等着请你吃饭，结果没等到。” 张汕荣道：“本来是要来的，后面粤州那边有事，临时改计划了。” 等胡磊接手楚阳手里的礼盒，颜青青便招呼进屋坐。 在客厅里聊过一阵，很快便开饭了。 楚阳今天初见张汕荣，便知道这位富商当初为何会追求颜青青那么些年，甚至不惜离婚再娶了。 颜青青是一个性感又漂亮的女人，身材和脸蛋都很耐看。 张汕荣有40多岁了，个头不高，目测还不到165公分，长相也不大好看，还有些胖。 这副模样，放在普通人身上，就是矮挫穷了。 张汕荣很健谈，富态的脸上总是带着亲切的笑容，吃饭时，还频频劝楚阳喝酒，一看就是经常在内地跟各方人士打交道，经常有酒局的那种人。 楚阳对他的印象很不错。 午饭后，楚阳陪秦燕茹午休，抱在一起，睡了一个好觉。 下午，又陪张汕荣在茶室喝茶，很快就聊到了各自的生意。 楚阳一问，才知道张汕荣在内地投资了4家电子工厂，主要是为几大品牌彩电做配套，也有一家为海外品牌代工生产游戏机的。 像张汕荣在虹阳投资的普虹电子，就是专为本地虹源彩电生产配套元件的。 张汕荣叹道：“老弟，现在生意不好做啊，品牌商在市场上杀价，为控制成本，不断压价我们这样的器件代工，利润一年比一年薄了，人工费还在慢慢抬升，招工也越来越不容易了。” 楚阳拿出今年新换的联桶版iphone3g：“荣哥，你研究过这个么？” “手机？”张汕荣拿起来看看，“楚老弟有何见解？” 楚阳道：“这是联桶版的iphone合约机，去年正式引入内地的，联桶公司包了500万部，一上市就热销。 苹果由此正式打开的内地市场，内地消费人口规模太大，不出意外的话，iphone会发布一代又一代新品，在内地销售年年高增长。 一部iphone的售价高达六七千软妹币，相当于两三台彩电了，纯粹的暴利产品。 内地这么大一个市场，iphone又是全球受欢迎的产品，苹果又不自产手机，只是研发设计，然后交给代工厂生产组装。 现在移动智能时代开始了，iphone未来在内地的销量会以千万计，没有哪一家代工厂吃得下这么大的单子。 我猜测，苹果很快就会在内地形成全球最大规模的智能手机产业链，会有很多代工厂跟着它一起成长，一起赚钱。 当然，未来内地也可能出现一流的智能手机品牌，同样需要代工制造。 荣哥，移动智能时代来了，未来是智能手机的天下……” 张汕荣听了楚阳一席话，若有所思。 “楚老弟眼界很宽呐，我倒是考虑过工厂转型，看来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智能手机了。听说老弟在特区投了一家公司，具体做什么？” 楚阳道：“做智能手机的应用软件，方向是社交应用。” 张汕荣道：“投钱多不多？” 楚阳笑道：“现在投钱不多，还在研发阶段，主要是技术人员的人力费用，还有接下来的营销费用，一年下来，估计不到一千万吧。” 张汕荣笑道：“那也不算少了，老弟这是押注你说的移动智能时代吗？” 楚阳道：“对，应用软件跟荣哥做实业不同，要讲求创意创新，讲求领先别人一步的速度。成功了，前景广阔。失败了，可能投资就打水漂了。” 张汕荣道：“这种投资，我还真做不了。” 楚阳道：“如果我现在有荣哥的资金量，也有荣哥积累多年的电子制造经验与人才，面对移动智能时代，我可能会考虑两种投资方向。 其一，研究智能手机和pad这样的流行终端，寻找进入产业链代工甚至做odm的机会，这一块做成功了，甚至可以上市融资。 其二，就是直接投资看好的公司股票，比如内地排名第一的互联网娱乐公司鹅厂，还有我非常看好的苹果公司，以及研发智能手机系统的google。 这些公司极可能成为移动互联时代的新巨头，长期持有它们的股票，享受它们的暴利成长，10年投资可能收益10倍甚至更多，风险很小。 这样投资，就可以上下游分享移动智能时代的巨大红利了……” 听了楚阳一席话，张汕荣沉思了许久。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楚老弟年纪轻轻，眼界非同一般，又敢打敢拼，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楚阳笑道：“我不过是初出茅庐，随便一说，论商业投资经验，哪敢跟荣哥比。” 张汕荣哈哈一笑：“老弟就是谦虚，今天我是深受启发。其实我也投了一点股票，是本港几大房产公司，倒是该认真考虑老弟的建议了。” 楚阳道：“港岛的房价已经很高了，未来成长空间不足，在我眼里，科技才是未来。” 张汕荣又是愉快一笑：“对头，科技才是未来。” 楚阳今天分享几家科技类公司，也是看个眼缘，就看张汕荣是否有心把握住。 其实，这也是他自己的投资计划。明年a股肯定不行了，下次机会在2012年年底。 今年年底前，楚阳就会从a股撤出资金，投向海外，首选苹果，然后2012年年底，再回a股市场…… 091 薇信上线公测（三更求） 时间很快到了8月。 今年前7个月，聚龙传媒的业务基本稳定，房产广告代理和dm项目，有张莉和刘洪主管，也是按部就班。 房产广告这一块，前7个月收入超过了去年同期，但接下来这5个月就比较难了，很难超越去年，去年的现在，正是房价开始起步的阶段，开发商广告投得很猛。 dm项目这一块，今年前7个月已经超过500万收入，全年突破800万基本无忧。 楚阳最近已经很少管聚龙传媒的事务了，[薇信]上线公测在即，时间定在了8月8日。 最近这半个月，楚阳反复在琢磨修改[后浪]公司新任营销经理岳鹏提交的[薇信]营销推广方案。 前两天，总算定下来了。 按照楚阳的想法，就是砸钱，甚至靠病毒式营销，迅速让[薇信]用户迈过百万人大关。 当然，这个目标其实有点难。 根据相关报告，上半年，全国在网的3g用户数量仅为2500多万，要在这2500多万人中迅速吸引百万人下载使用[薇信]，真的不容易。 楚阳的信心在于，[薇信]新鲜的创意，像[摇一摇]这种杀手级应用，只要用户数量达到一定基数，比如二三十万，就有可能形成快速传播。 8月6日，周五，下午4点过，楚阳打开了许久没看过的股票账户： [持仓1]广胜有色3.8万手，市值1.0944亿元 [持仓2]戈尔声学5155手，市值15686665元 [持仓3]山溪芬酒1457手，市值7722100元 [持仓4]依利股份633手，市值2156631元 总持仓：1.35亿元 总收益：932.60%（本金920万） 融资担保比例：337.51%（融资4000万） 已经净赚8000万了。 秦燕茹的账户： 总市值：1273万元 总收益：165% 本金480万，赚了近800万。 陈林的账户： 总市值：100.33万 总收益：122.96% 本金45万，赚了55万。 8月6日晚上，楚阳又到张琳家里歇一夜。 他在虹阳的时候，两人每周保持两到三晚的陪伴。 张琳这个轻熟女人，渐渐有些妙不可言，给了楚阳食髓知味的感觉。 在外是精干的白领形象，在家则是风骚无比。 激情过后，张琳想到了股票，很是感慨： “楚阳，跟着你做了两波广胜有色，我都赚到将近一百万了。” 楚阳笑道：“你投了多少？” 张琳得意道：“我东拼西凑，投了120万。” 楚阳道：“不错啊，有90%的收益了。” 张琳道：“是啊，就跟做梦一样，4个月赚到100万，以前想都不敢想。这只票这一波反弹起来有20%了，后面还有机会做t吗？” 楚阳摇头：“主力大概率不会再狠砸了，我今天也看了一下，后面可能再横盘一段时间，之后若是见到100元的股价，你就马上抛，不要迟疑。” 张琳惊讶道：“会涨破100元吗？我现在有750手，岂不是能赚到500万！” 楚阳笑道：“有机会的，今年应该能走到100元左右，然后，这次走了近两年的稀土概念行情多半就结束了。” “天啦，我能赚到500万！”张琳将楚阳的手拉到自己胸口，“你摸摸，我心口扑通扑通的，太激动了。” 轻熟美女就是这么能撩…… 8月7日，楚阳赶到了特区，这一次是曾凡开车，和江晓琪一起来接机。 曾凡和夏小梅挑了一辆迈腾，作为后浪公司的公务用车。 江晓琪在后浪公司呆了一个月，给楚阳的印象，整个人变化不小。 曾凡介绍道：“楚阳，晓琪同学很不错的，每天都来帮忙，大家都很喜欢她。” 楚阳揉着江晓琪的手，笑问：“晓琪都帮什么忙了？” 江晓琪道：“我为大家端茶倒水，整理资料呀。我还拜了三个师兄师姐呢，本想拜师父，他们不答应。” 曾凡笑道：“我们哪敢做你师父，你是老板娘嘛。” 楚阳一问，才知道曾凡和两个女工程师，苏灵儿和何雯，给江晓琪传授了不少软件工程专业学习的经验。 夏小梅已经提前为楚阳订了酒店，还是上次的五星级酒店，楚阳到酒店放下行李，又马上赶往公司。 [薇信]公测上线在即，楚阳很关心具体准备得怎么样了。 中午，夏小梅安排人订了盒饭，简单吃过午饭，楚阳便细看曾凡率队修改完的1.0版本，也就是公测版本。 楚阳一一试了，感觉不错，终于跟前世熟悉的[薇信]差不多了，操作界面几乎完全一致。 现在，曾凡他们设计的[云朵飘]功能还没嵌入，计划在后面迭代版本时加进来。 [摇一遥]功能，按照楚阳的要求，直接放进了公测版本。 这是大家都很期待的杀手级应用。 下午两点开会，重点是营销推广了。 营销部经理岳鹏汇报，从8月2日开始，营销推广工作就正式启动了，特区本地的纸媒和国内主流网站科技频道，都会从8月8日[薇信]上线公测之后，开始发布软文。 之后一周，几家重点网站和论坛，都会发布[薇信]的评测文章。 同期，还会有10多家网站发布广告，还有[薇信]的下载地址。 此外，互联网重点推广合作方也确定了，找了免费杀毒软件叁六零。 惟一麻烦的是，楚阳当初所说的邀请下载奖励很难实现，改成了与运营商平台合作，三家运营商的应用市场平台，每个用户下载后，可获得1.5元话费补贴，总限额40万人，费用则预算了80万，三家运营商还要拿走服务费20万。 总之，[薇信]的营销推广计划已全部准备到位。 接下来，是曾凡介绍[薇信]上线公测的具体平台，有苹果的appatore，有androidmarket、ovi应用商店，以及国内三大运营商的应用商店等。 楚阳好奇道：“没有应用宝吗？” 曾凡诧异道：“什么应用宝，没听说啊。” 楚阳找台笔记本百度了一下，才发现鹅厂的安卓应用商店还没出世呢。 楚阳道：“呃……应该是我记错了。” 开完会，楚阳最后定案，就按这些计划实施了。 [薇信]的公测版本一周前已在各大应用商店通过审核，就等明天正式上线了。 接下来就是两条线的工作，一是营销推广全面启动，二是线上维护。 不用楚阳再操心细节问题了。 晚上，公司又是全员聚餐，如今员工已经超过了20人。 一个多月没见到江晓琪，感觉怪想念的，饭后，楚阳陪着江晓琪在街边散步。 “晓琪，这两天陪我住酒店怎么样？” 江晓琪粉脸一红：“嗯……” 特区的夏季很长，气温不算太高，只是过于潮湿，感觉很闷热。 一回到酒店房间，江晓琪就跑去冲澡，随后裹着睡袍出来，顶着湿漉漉的头发。 楚阳冲完澡后，江晓琪头发也吹干了。 这次还是套间房，楚阳搂着江晓琪站在客厅窗前，眺望夜景。 “晓琪，你喜欢这座城市吗？” “除了夏天有点闷热，其它都挺好的。” “我们将来可能会长期生活在这座城市，2012年，我可能会过来长住了，到时候虹阳的生意会转出去或停了，专心做后浪公司。” “嗯，到时候我也大四了，可以正式过来实习了。只是，离我爸妈和姐姐他们就太远了。” “没事，到时候大家都一起过来，晓玲和陈林可以在公司上班，你爸妈还想做生意的话，就在这边开店好了……” 两人躺在床上，楚阳从后面抱着江晓琪，而后嫌睡袍穿着不舒服，要给她脱掉。 江晓琪有些惊慌：“你不会那个吧？” 楚阳笑道：“不会啊，都说了等结婚那一天的。” 江晓琪红着脸，慢慢褪掉睡袍，全身只剩内衣，身体弓成虾米似的。 楚阳抱着她，一只手搭在她胸口，轻轻捏一下：“我喜欢这样抱着你睡。” 感受着后背传来楚阳的体温，江晓琪也渐渐适应了，不再羞涩。 对现在的楚阳，经历了后浪公司这一个月的体验，江晓琪的感受又与以前大为不同。 以前假扮男女友的时候，她将楚阳当成一直关心她的大哥。 现在，她开始将楚阳当作一生相依的男人了，楚阳那张脸，渐渐与她曾经的少女梦想中，那张非常模糊的脸重叠起来了。 092 24天百万用户 8月8日早上8点，[薇信]1.0公测版正式在各大应用商店正式上线。 2010年，移动互联只能算刚刚起步，应用商店可选的范围实际上不多。 楚阳整天都呆在后浪公司办公室，跟曾凡等人一起关注着用户下载情况。 终于，接近上午9点时，appstore上有了第一个用户下载。 iphone用户果然是勇于尝鲜的群体。 到晚上8点，整整12个小时过去，下载量终于突破了1万人。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今天这1万用户，近6成来自于三大运营商平台，其中又以联桶平台的用户最多，达到了3000多人。 这一次，运营商平台的推广，楚阳让营销部将联桶摆在第一，现在联桶独家卖iphone，在3g用户数量上还是有一定优势的。 上半年的数据显示，联桶3g用户超过700万，占了三大运营商接近1/3，联桶推出的3g合约机型多达上百款，其中主力自然是热销的iphone。 iphone合约套餐，一个月两三百的话费，这类用户自然是优质的。 8月8日当天，特区本地两家主流都市媒体，以及全国主流网站，都开始刊登[薇信]的广告软文。 “3g时代，用[薇信]联系她（他）！” “有了[薇信]，我和你从此不再寂寞！” “[薇信]，简单直接的交友方式！” “[薇信]，移动互联时代首款社交软件！” “清新，简约，薇信[摇一摇]，带你尝鲜3g聊天交友……” …… 诸如此类的软文标题，一时间在网络上扑天盖地而来。 为了这一周的营销推广，楚阳真砸下去近200万资金。 今天，只是开始。 [薇信]首日上线，12小时下载量突破1万人，明显超出了曾凡等人的预期。 楚阳倒觉得，这个数字比较一般，只是没说出口。 晚上9点半，全体人员在一家高档餐厅聚餐，算是为这个项目历经3个月的研发成功举办庆功宴。 今晚吃的是中餐，喝的是五粮液。 楚阳举杯道：“各位同仁，这个夏天大家辛苦了，今天算是初战告捷，我很期待这款极具创新特点的社交产品，希望它首月的用户数量能突破100万。曾总他们粗略测算过，用户过了百万，[摇一摇]这个杀手级的功能，就可能产生真正的应用场景，然后，用户数量就可能迎来几何级的快速增长……” 一个月发展用户上百万，楚阳的这个期待，让曾凡等人顿感压力。 现在3g用户基数太小，一个月发展出百万级用户，似乎很不实际。 8月9日上午8点，[薇信]上线公测24小时了，下载量突破2万，达到了2.22万人。 对于这个挺二的数字，楚阳感觉很平常，曾凡等人却高兴坏了。 不过，这个数字还是让楚阳放心了，便安心陪着江晓琪在特区游玩了。 两天时间，海洋公园，世界之窗…… 该去的地方都去了，有了代步车，走走停停方便多了。 [薇信]上线的成功，作为见证者的江晓琪也很兴奋，甚至为楚阳感到骄傲。 作为一个大一刚结束的软件专业大学生，江晓琪这一个月的经历，目前的眼界，已经大幅超越了那些同学。 她也感受到了移动互联网浪潮的神奇。 这两天，江晓琪已经完全不拒绝楚阳的亲密行为了。 白天在外游玩，她甚至能与楚阳忘情亲吻片刻。 晚上睡在一张床，她也允许楚阳解开自己的内衣，任他感受自己的娇嫩与挺拔。 楚阳甚至想过是否尝试抱着这可爱至极的姑娘一起裸睡，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知道江晓琪肯定会同意，甚至忘掉他结婚前不碰她的誓言。 楚阳不敢，怕自己会忍不住。 她实在太纯，太美，太可爱了。 就像是上天送来的重生礼物。 楚阳早都想好了，在与江晓琪办证结婚之前，一定要跟她坦白秦燕茹和生孩子的事。 他完全不知道，那时候江晓琪会是什么反应，或许会对他非常反感吧。 但是他必须这样做，这件事不能隐瞒。 如果这位可爱的姑娘最终弃他而去，也必须这么做。 这是他心里对她的尊重。 陪江晓琪玩了两天，8月11日，楚阳带她返回虹阳了。 聚龙传媒的一摊子事，楚阳也不敢扔下太久时间。 这一次来特区，楚阳也没办法再赴港岛，只好等回了虹阳，再给秦燕茹打电话说明情况。 一是[薇信]研发成功，上线了，这个项目很顺利。 其二，就是江晓琪在公司里实习体验，真做了他女朋友了。 秦燕茹咯咯笑道：“老公，要加油哦，我现在没法陪你，晓琪姑娘可是鲜嫩可口哟。” 楚阳道：“我跟她约定了，结婚前不会碰她。” 秦燕茹一怔：“为什么？” 楚阳道：“我不想欺骗她，就像不想欺骗你一样，结婚之前，我会告诉她跟你的事。” 秦燕茹笑道：“傻瓜，小妹妹要是让你气跑了怎么办？” 楚阳笑道：“气跑了，那就是无缘了，就我和你，带着孩子相守一生了。” 秦燕茹叹道：“等生了孩子，我找机会去见她，我去解释吧。” 楚阳道：“不用，燕姐，这件事你让我自己处理。只要晓琪对我有真感情，总会有机会的，我想，她一定能谅解我的。” 秦燕茹叹口气：“你呀，哪里懂女孩子的心思……” 回到虹阳，楚阳带江晓琪回蓝湖湾住了两天，见两人关系已经非常亲密了，董芳也是喜上眉梢。 然后就带着这位准儿媳逛商场，买买买。 江晓琪拒绝不了这份热情，等董芳带她一圈逛下来，手里大包小包，都是为开学后准备的秋季衣物。 江晓琪在蓝湖湾陪了董芳两天，跟着就回家，一边看书，一边在烟酒店里帮父母。 楚阳除了每隔两三天陪江晓琪游泳，也不跟她天天见面了。 主要是忙公司的事，偶尔也去张琳家里幽会，泄火。 8月31日，送了江晓琪开学报到，返城路上，楚阳接到了曾凡的电话。 曾凡很兴奋：“楚阳，我们成功了，今天上午，下载量破百万了，用户一直很活跃，日均活跃用户在一半以上，[摇一摇]的场景要热起来了，你这个创意太棒了！” “正常，如果不热才是怪事”，楚阳笑道，“曾凡，我们也去做一家应用商店怎么样，就叫[应用宝]，专门发布安卓平台的应用。” 曾凡犹疑道：“做倒是可以做，只是现在人手很紧张啊。” 楚阳道：“人手不够就招嘛，现在安卓应用商店还很少，这也是一个机会。” 曾凡道：“好，你想做，那就做。” 093 薇信用户突破400万 8月11日回到虹阳之后，[薇信]的营销推广，楚阳自己也没闲着。 先是公司里开会，要求所有员工都要下载，并且向亲朋友好友推荐下载。 两个月之后，谁的[薇信]好友超过了100个，会获得一份特殊奖励。 同时，楚阳也要求业务员在外拜访客户的时候，向客户推荐[薇信]，以后要尝试多跟客户在[薇信]上交流。 楚阳自己也在高中和大学同学群里，向同学们推荐[薇信]，表示这是自己和同学曾凡投资研发的潮流社交app。 甚至，报社同事楚阳也没放过。 上至社长崔永华，下至很多熟悉的同事，都在楚阳推荐下安装了[薇信]。 楚阳自己拜会客户或遇上朋友时，都不放过推荐[薇信]的机会。 包括江晓玲和江晓琪姐妹俩，也都在大学同学中间推广，只是大学生中间使用3g手机的人不多。 连董芳都在拉着朋友拼命推荐，“这是我儿子投资开发的高科技软件！” 就这样努力下，到了9月初，在虹阳城都有几千人开始使用[薇信]了。 9月3日下午，虹阳日报社，社长崔永华的办公室。 楚阳和崔永华坐在沙发抽烟。 崔永华看着手机上的薇信，笑道：“好小子，不声不响跑去特区开公司了，还搞了这么一个东西出来。” 聚龙传媒今年代理的房产广告业绩稳定，完成全年的代理任务无忧，崔永华对楚阳去特区开公司也不好说什么。 甚至，对楚阳这种大胆创业的精神还挺欣赏。 楚阳道：“社长，这是我跟一个高中同学合伙做的，他是技术负责人，主要是他在带领团队，我只是偶尔过去看看。” 崔永华问：“你们做这个项目，投了多少钱？” 楚阳道：“不多，到目前为止，正式启动4个多月，大概投了500万左右。” 崔永华惊讶道：“4个月就投入500万了，这还叫不多？” 楚阳笑道：“真不多，社长你信不信，到了明年这个时候，这款软件能值几个亿。” 崔永华大笑：“你小子真能吹。” 楚阳道：“社长，我真没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明年这个时候，[薇信]的用户至少也在2000万人左右，我们做的是移动互联网时代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社交软件，一步领先，步步领先，别人哪怕投1个亿再做，也不一定能赶上我们。” 接下来，楚阳又提醒崔永华，移动互联网时代开始了，两年之内，智能手机会全面普及，新闻也会搬上手机，到时候读者阅读习惯会因为手机而改变，传统纸媒会迅速衰落，广告收入会出现雪崩式下滑。 虹阳日报社，也应该适时向新媒体转型了，建议先期开发一个新闻app出来。 这些话，引得崔永华深思：“楚阳，照你这么说，不会有这么快吧？” 楚阳道：“社长，到了明年年中，你肯定能看到大量的新媒体出来，快得很。我们这家公司，马上也会投入人力，开发一款面向全国用户的新闻类app。报社现在的读者在本地，若是做app，以本地新闻为主是合适的方向，以后，虹阳本地读者加上在外在的虹阳人，报社的app吸引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人都没问题……” 两人聊了很久，崔永华比较开明，也容易接受新事物，脑子里也开始认真思考楚阳的建议了。 末了，楚阳笑道：“社长，我们公司计划开发的新闻app项目，报社如果有兴趣，可以投资入股。” “哦，怎么个入股法？”崔永华笑问。 楚阳道：“身为报社职工，我让报社占便宜，报社投500万，可以占股5%。” 崔永华大笑：“你小子想得美，真当我这么容易忽悠。” 楚阳道：“社长，这个新闻类产品才是我最看重的，只要做成功了，几年之后，它至少值几十个亿，我让报社捡大便宜，你还不愿意。” 崔永华又笑：“你小子少来，报社就是愿意投，也会认真考察研究，再看好，也最多投一两百万。” 楚阳站了起来，笑道：“社长，我是真给报社投资机会，一百万我看不上，二百万的话，我再让一点，算报社3%的股份。社长要是有兴趣，过段时间可以去特区考察，反正话说在前头，我不缺这点投资，对报社来说，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离开崔永华的办公室，楚阳下楼钻进车里，给曾凡打了电话。 “曾凡，虹阳这边的用户推广还不错，我身边很多同事朋友都用上薇信了，现在总体情况怎么样？” “情况很好，现在每天都有五六万新用户进来，活跃度很高。” “语音通话功能做好了吗？” “做好了，测试得也差不多了，按计划，9月8日1.1版本出来就会加上。” “好，咱们上次说的[后浪新闻]app，你得马上招聘人手，组建开发团队，争取12月初发布公测版本。” 曾凡沉思片刻道：“好，我会尽力。” 楚阳道：“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做，要快。我这边正准备说服虹阳日报社投点资，占点小股份，你那边团队组建好了，开发得差不多了，我就会带报社领导过来考察。” 曾凡诧异道：“你想拉报社进来？” 楚阳道：“有必要的，报社毕竟是一家正县级事业单位，带报社进来，我不图那点投资，主要是考虑这个平台以后可以为这个项目输送一些新闻类人才，将来涉及到一些媒体版权纠纷，由报社代表公司出面，也更容易跟对方沟通。” 楚阳又道：“还有，从新闻app这个项目开始，[后浪]公司就要开始着手推行正规的公司管理架构了，该设立的职位要设立，该组建的部门要组建……” 9月份很快就过去了，到了9月30日，曾凡兴奋报告，[薇信]用户数量突破了400万人！ 楚阳有些诧异：“增长这么快吗？” 曾凡道：“还可以吧，我看到一个预测数据，今年前三季度，国内智能手机出货量在3000万部以上，加上去年的老用户，现在保有量应该在5000万人左右，[薇信]这么火爆，占有率也没超10个点啊。” 曾凡还说，这几天，连续三天的新增用户都超过了10万人，估计和iphone4在国内市场正式上市有关系。 今年6月初，iphone4正式在海外发布，这一款新品引发了智能手机热潮。 薇信的火爆，并不出乎楚阳意料，再有几个月，说不定就会有买家上门，洽谈收购这个项目了。 楚阳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曾凡招聘人手开发[应用宝]，前几天，总共10名人员也到位上岗了，开始了原型设计。 对这一块，楚阳完全不懂，只是告诫曾凡，一定要注重用户体验。 这几天，楚阳真正关心的是股市，秋天到了，该收割了。 9月份开始，楚阳融资重仓的广胜有色，也开启了最后的主升浪…… 094 龙凤胎（求打赏票票） 这些天，因为股票挣到大钱了，张琳经常兴奋得哇哇怪叫。 年经的美女经理孟澜也是激动无比，开始对楚阳无脑崇拜。 8月30日，广胜有色突然涨停，股价站上了32元，达到6月初的高点了。 从9月8日到9月13日，四个交易日出现了3个强势涨停，9月14日，股价一度涨破了48元。 随后又是连续5天的调整，股价又重回40元一线。 前一世，楚阳正是在这一波小调整中被震出来了，错失了后面的主升浪。 9月27日，调整后的广胜有色再次涨停，9月28日大涨，29日和30日又是连续两天涨停，股价已经接近58元。 这些天，这只牛股的换手率和成交量也上来了，有好几天成交资金都在10亿左右，真正的放量大涨。 国庆长假到了，聚龙传媒全员休假6天，后浪公司那边，却只能轮休。 这个月，曾凡基本完成了[后浪新闻]app的团队组建，新招收了18人，部分人员补充进[薇信]项目，又从[薇信]项目抽出两名技术骨干，以老带新，开始了这个app的设计开发。 基本创意与大致思路，楚阳在9月份之前就与曾凡沟通过，9月份又在薇信上沟通了很多细节问题。 这款产品不是社交软件，开发相对容易一些，主要是通过搜索技术抓取每日的网络热点新闻，然后按照一定的算法，将最热的新闻顶上最前面。 借楚阳这个国庆长假，董芳决定要去一趟港岛，看望已经怀孕6个月的秦燕茹。 之前楚阳跟秦燕茹沟通时，秦燕茹也同意了。 这一次赴港，楚阳已提前告诉了江晓琪，说是国庆假期要陪老妈去港岛办点事，没法陪她玩了。 江晓琪有点诧异，倒也不在意，她现在一门心思放在学习上，每到周末，才会抽出一天时间跟楚阳游泳，谈谈恋爱。 8月中旬回虹阳之后，两人再没睡在一张床上了，楚阳住在秦燕茹家里，不方便带她去过夜。 至于蓝湖湾，江晓琪可不敢在董芳眼皮底下，跟楚阳睡一张床。 10月1日中午，经蜀都机场起飞，楚阳和老妈抵达港岛机场。 还是颜青青安排车接机，胡磊陪着，直接开去了张家别墅。 今天张汕荣不在，董芳是长辈，颜青青陪着秦燕茹到门口相迎。 楚阳为颜青青介绍了老妈，秦燕茹也笑着喊了一声阿姨。 看着秦燕茹圆滚滚的肚子，董芳很开心：“燕茹，过去是我不对，委屈你了。” 秦燕茹笑道：“阿姨别这样说，我能遇上楚阳，他又对我这么好，我已经很知足了。” 颜青青安排了丰盛的午饭，味道令董芳赞不绝口。 颜青青笑道：“董阿姨，楚阳，恭喜你们了，燕茹她怀的是一对龙凤胎，有儿有女，太完美了，我都想再生一个女儿，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是吗，什么时候查出来的？”董芳和楚阳都是一脸惊喜。 秦燕茹笑道：“上周做b超就知道，就等着今天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 董芳看着秦燕茹，是越看越开心。 吃了饭，秦燕茹要午休，楚阳陪着。颜青青则陪着董芳聊天，挺愉快的样子。 回到睡屋，楚阳抱着秦燕茹狠狠亲了两口：“燕姐，想爱爱吗？” “想”，秦燕茹并不羞涩，笑道，“晚上在我们自己家里吧。” 上个月，秦燕茹就搬去了在附近租的一套100平洋房，一月租金就是两万多。 除了胡磊陪同，颜青青还让家里一个女佣人过去照顾秦燕茹。 7月份楚阳过来，秦燕茹刚怀上4个月，不敢爱爱。 楚阳笑道：“这次我多陪你几天。” 下午，一起去附近不到两公里的一栋高层物业，看了秦燕茹租的房子，条件还不错，三室两厅，佣人和胡磊都有一间睡房。 秦燕茹说，现在她大部分时间住在这边，颜青青当初不同意她搬出来住，甚至都生气了。 后面，颜青青也会经常过来陪她。 姐妹做到如此程度，董芳很感慨，中午陪颜青青聊天的时候，也说了不少感谢话。 到了这个可以称作家的地方，董芳将楚阳赶去阳台抽烟，自己拉着秦燕茹走进睡屋，关上了房门。 董芳恳切道：“燕茹，过去我也不知道你的情况，对你有所误会，结果让你一个人跑这么远来生孩子，是我们家对不住你。” 秦燕茹笑道：“阿姨，这些事就不用说了，楚阳没什么对不住我的，你也没有，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楚阳应该都告诉你了吧。” 董芳点头：“对，他什么都告诉我了。” 秦燕茹笑道：“有了这两个孩子，我很知足了，我也知道楚阳在跟晓琪谈恋爱，就希望别因为我和孩子，将来影响到他们。” 董芳道：“这些事以后再说了，晓琪也是个好姑娘，但愿她能理解吧。燕茹，你生孩子的时候，还有坐月子，就让我来照顾你可好？” 秦燕茹想想道：“那就辛苦阿姨了。” 董芳笑道：“你这孩子，咱们也是一家人了，虽然你不愿跟楚阳结婚，现在又有了一个晓琪，你还是我的儿媳妇。以前我们之间那些不愉快，都忘掉好了，我希望你能改个口，叫我一声妈，可好？” 秦燕茹迟疑片刻，笑道：“好的，妈。” 董芳完全开心了：“这就对了嘛，将来要是楚阳能跟晓琪结婚，我这个当妈的，不会厚此薄彼，你们都是好孩子。” 等两人结束谈话，出来之后，听到秦燕茹改口叫妈，楚阳和胡磊都有些诧异。 晚上还是到颜青青家里吃饭，饭后去浅水湾沙滩散步。 董芳、秦燕茹和颜青青在前面说笑，楚阳和胡磊走在后面。 楚阳给胡磊递了一根烟：“胡磊，谢谢你在这边照顾燕姐，等孩子生了，我可能在特区那边买房子，燕姐还是去特区生活好了。我在特区开了一家公司，后面规模会越来越大，如果你愿意，可以考虑留在特区，我将公司的安保工作交给你。” 胡磊笑道：“我当燕姐是亲姐，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现在阳哥也是我真姐夫了，我听你的。” 楚阳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将来也可以在特区安家，娶个好老婆。” 对于胡磊，楚阳还是非常满意的。 胡磊在这边其实不忙，楚阳听秦燕茹说，在她劝说下，胡磊闲的时候除了锻炼身体，时间几乎全用来看书了。 明年，胡磊打算报自考，要考个大学文凭出来。 095 收割股票，暴赚3个亿 晚上，董芳在颜青青家里留宿，楚阳自然去陪秦燕茹住洋房。 秦燕茹肚子里的孩子六个多月了，又是一对双双，两个小家伙挺能折腾的，经常在里面蹬腿。 浴室里，楚阳帮秦燕茹冲澡，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因为发胖，显得更为娇嫩的肌肤，感觉别有一番韵味。 已经半年没跟楚阳这样赤诚相见，秦燕茹也帮楚阳冲澡，突然就忍不住了。 两人在浴室里温存一番，楚阳一直小心翼翼。 躺在床上，楚阳摸着秦燕茹胀鼓鼓的肚子，感受着两个孩子的动静，跟秦燕茹详细叙说这两个月的事。 [后浪]公开开发的薇信，秦燕茹也下载了，每天还会跟楚阳在薇信上聊几句，发几张自己的照片。 一听楚阳说，一年左右，[薇信]能价值几个亿，秦燕茹顿时极度震惊。 这个男人实在太厉害了，自己的眼光实在太好了。 楚阳又说到他和江晓琪的事，一听楚阳跟人家睡一张床上，哪里都摸过了，就是不敢下手，秦燕茹被逗得咯咯直乐。 被楚阳描述的一些场景影响，秦燕茹很快又动情了。 两人又温存起来，楚阳尽力满足她的需要。 等秦燕茹终于满足了，楚阳又去端来热水，将她全身抹洗一下。 秦燕茹靠在楚阳胸口，讲董芳今天跟她说过的那些话。 “我没想到，你妈对我的态度转变这么大，我这也算是母凭子贵了，对吧？” “燕姐，其实我妈这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心肠其实挺好的。你对我这么好，付出这么多，她没理由不喜欢你啊。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的股票账户，很快就会有两三千万了。” “这么多钱吗？” “对，我的账户也赚了很多，等年底吧，我会把股票全部卖了，打算在特区买两套房子。等你生了孩子，满月了，就到特区生活，我妈要是想来的话，就让她跟你一起带孩子，怎么样？” “我倒是没意见，我自己出钱买套房吧，反正你帮我赚了那么多，你还要开公司，多留点钱吧。只是，将来孩子上学怎么办？” “我是这样想的，孩子可以在港岛上幼儿园，但是从小学开始，必须回内地上学，港岛这边的教育不行，太宽松了。等孩子上幼儿的时候，我们在港岛买套房子就是了。” “既然你都想好了，我听你安排就是了……” 这一次，楚阳在港岛留了一周时间，每晚都跟秦燕茹温存一番。 这一周，秦燕茹感觉很幸福，跟董芳的关系越来越融洽。 还真像楚阳说的，董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那是真好。 10月7日下午，楚阳和董芳要回虹阳了，也必须走了，签证的最长停留期限就是7天。 临走前，董芳看着秦燕茹的大肚子，有些恋恋不舍。 楚阳便请颜青青帮忙，为董芳申请半年的商务签证，让她每个月都能过来住几天。 等秦燕茹生孩子和坐月子的时候，董芳也可以过来陪护。 10月8日，股市开盘了。 这段时间股市整体不错，指数又开始大幅反弹。 7月初，沪指曾跌到2300点一线，现在又回到2700多点了。 楚阳却是明白，这是沪指在赶反弹顶了，明年开始会一路熊下去，后面会好几次跌破2000点，最低会跌到1850点附近。 10月8日，沪指继续放量大涨，跳空站上半年线，上面就只剩一根年线压制了。 广胜有色，今天直接大幅高开，上午不到11点就封了涨停，结果下午两点过还是被砸开了，收盘只涨了5个多点。 股价，已经站上61元。 下午收盘后，张琳又打来电话：“今天好可惜哟，涨停板没封住。” 楚阳笑道：“琳姐，你急什么，我上次说过，等股价破百了就马上清仓。” 张琳笑道：“我记着的，今晚你过来吗？” 楚阳道：“我假期出去有点累，周日晚上再过来。” 张琳道：“那好吧，人家洗白白等你哟。” 明天周六，长假过后，大多人都要上班，股市不一样，周末必然休市。 晚上，楚阳给江晓琪打电话，江晓琪说明天也会上学。 国庆假期没能陪江晓琪玩，楚阳有些歉意，就说明晚接她回来玩玩，晚上住酒店得了。 江晓琪答应了，现在她挺喜欢跟楚阳在一起，好几天没见到人了，怪想念的。 安排好同末两天的事，楚阳晚上回了蓝湖湾住，顺便跟董芳聊起了年底在特区买房的安排。 董芳一听特区房价两三万，顿时皱起了眉头。 楚阳笑道：“妈，我现在手里不缺钱，你不用操心钱的事。” 董芳道：“你现在做两家公司了，需要钱。虹阳的房价也上五千了，我手里的房还是处理掉算了，既然以后要去特区常住，还是要在那边买房才行。我卖掉手里这十几套房，加上银行里的，还是能凑四五百万，我自己在特区买一套得了。你和燕茹的房子，你们自己安排。” 楚阳想想，这样也好。后面几年，虹阳房价又会回到4000元以下，老妈将虹阳的房子换成特区的房子，反而会长线升值。 10月11日，周一，广胜有色低开，上午差点一波拉上涨停，收盘时仅小涨不到两个点。 成交继续放量，全天成交13个多亿，换手率也达到20%。 楚阳知道，这是有大资金开始退出了。 这一周接下来的四天，广胜有色连续封了4个涨停板，成交还慢慢缩量了。 10月15日，周五，因为前面涨得太疯，广胜有色早盘还临停一个小时。 开盘后有资金跑路，股价砸了四五个点，结果被大资金秒接了，分时线上都没反应出来。 开盘半个小时就涨停了，楚阳也选择出货了。 现在股价是92.15元的涨停价，楚阳仓位中有多达3.8万手的货，不可能直接核按钮。 涨停之际，他马上卖出了1万手，结果很快破板了。 5分钟后，又有大单封板，这时候才上午11点10分左右，楚阳也不急，以500手分单，隔两三分钟卖出一次。 下午收盘前，终于又卖出8000手，仓位中还剩下2万手。 收盘后，张琳马上打来电话：“楚阳，你今天就开始出了吗，不是说这只票会破百元吗？” 楚阳道：“琳姐，明天大概率会继续冲高，触及百元大关，我这么多筹码，不可能真等到破了百元才出的。今天封了第四个涨停，还缩量了，周一肯定会有大震荡，到时候就全清了。” 晚上，楚阳又去了张琳家，张琳将他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今天，张琳投入的120万，借着这只大牛股，已经变成了近700万。 张琳很兴奋：“周一我就挂单100元出了，那我就有750万了，我想好了，去特区买一套房子，将来能回特区工作，就接回女儿一起过日子。” 楚阳翘起了拇指：“琳姐眼光不错，特区的房价将来必破10万。” 张琳嘻嘻一笑：“那我又要赚大了，干脆买两套房好了。” 周六，楚阳又陪江晓琪玩了一天，顺便去她父母的小店坐坐，买了两万多的烟酒，全按市场价给钱。 对这个准女婿的大力支持，江建明两口子也只能接受。 烟酒店生意挺好，一个月有上万块的利润，其中不少人都是楚阳或陈林的朋友。 晚上，楚阳又要带江晓琪去住酒店，江晓琪不愿意了，说是太浪费钱，要楚阳带她回家去住。 楚阳带着江晓琪回了蓝湖湾，今晚江晓琪主动钻进了楚阳的卧室，董芳偷偷看在眼里，喜不自胜。 这个儿媳妇，终于稳了。 只是董芳想不到，自己儿子与这个姑娘赤身抱在被窝里，什么也不干。 10月18日，广胜有色大幅高开+7%，开盘价就是99元了，楚阳大喜，9点25分集合竞价结束，直接将仓位中的2万手分成两单。 1万手挂单在100元整数价，另1万手挂了100.50元。 主力要是有种，就来吃好了。 同时，将秦燕茹仓位中的2206手，还有陈林账户里的220手，也挂了100元的整数价。 主力资金今天要出逃，就不能开盘砸，还得表演一下封涨停板，吸引散户跟风。 这是楚阳的基本判断。 现在，股市的整体行情也支持主力这样表演出货。 沪指连续大涨，上周五又是一根涨+3%的大阳线，资金情绪很高。 果然，开盘5分钟，楚阳的全部挂单被一口吃掉，9点46分，主力还玩了3分钟的封涨停板，股价也破了101元。 涨停板上，封板资金又很快撤单，然后两波砸到了水下-7%，跟着又直线翻红，再次大涨到+7%一线。 剧烈震荡，又有大盘火红的行情支持，盘面给人的印象是大资金在这只牛票中激烈博弈。 楚阳也不管了，后面怎么走都与自己无关了。 这只股票，当初楚阳融资4000万全仓持有，中途做了两次波段，今天持仓的3.8万手全部出清了，出来的资金高达3.66亿。 9个月时间，豪赚3.26个亿。 同时，秦燕茹的账户，也出来2200多万资金，在这只票上净赚了1900万。 陈林账户资金少，只在这只票上投入了30万，依然出来220万资金，净赚190万。 096 都准备跟我去特区 9月18日，楚阳带着几个账户，在广胜有色股价过百元之际，胜利大逃亡。 收盘后，兴奋得满脸红晕的张琳又打来电话，故意扮成娇滴滴的声音。 “小阳哥，我们晚上吃饭庆祝吧，孟澜也赚了70多万，她也想好好感谢你呢。” 楚阳笑道：“今天就算了，我晚上有约了。” 张琳道：“是美女吗？” 楚阳哈哈一笑：“哪来这么多美女，我的同学，有点事。” 张琳道：“那我们明天晚上聚，好不好？” 楚阳答应了，又道：“琳姐，你帮我算算融资利息，那4000万，这两天连本带利，我先还了。” 张琳诧异道：“你不融资了？” 楚阳道：“暂时不融了，股票很快就要涨到头了，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投资标的，以后需要时再说吧。” 稍后，张琳又打来电话，融资利息算清楚了，楚阳融资差两天满9个月，年化12%的利息，一天就是1.3万元出头。 截至今天，需要连本带利还融资款4357万多一点。 不过，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转款出去，明天就是4359万了。 楚阳道：“行，那我明天过来还款。” 挂了电话，楚阳又给陈林打了电话：“你们两口子今晚有没有空，一起吃顿饭？” 陈林笑道：“你楚老板有约，必须有空。” 楚阳道：“你问问晓玲想吃什么，我好订地方。” 陈林道：“没必要挑什么地方，体育馆那边新开了一家炭烤，味道不错，要不要去尝尝？” 楚阳道：“行，那就尝尝。” 陈林说他今天在外边跑采访，让楚阳下班后带江晓玲先去，那家店江晓玲知道。 下午5点半，江晓玲忙完了手里的工作，过来找楚阳。 “阳哥，陈林说的那家店生意挺火的，去晚了要排队，我们要不要早点过去？” 楚阳点头：“好，10分钟后我们出发。” 稍后，江晓玲跟楚阳一起下楼，上车后，看着她头发染了几缕，还烫了一点卷，楚阳就打趣道： “晓玲现在是越来越会打扮，越来越漂亮了。” 江晓玲笑道：“结婚了嘛，不是年轻的小姑娘了。” 楚阳笑道：“你都还不满23岁，还是挺年轻的。你跟陈林打算要孩子了吗？” 江晓玲摇头：“我跟他商量好了，不急，再过两年。对了，燕姐现在怎么样了？” 楚阳笑道：“我国庆去看过她，我妈也去了，怀上6个多月了，还是一男一女的龙凤胎。” 江晓玲吃惊了：“燕姐真有福气，都怀上双胞胎了。阳哥，晓琪知道吗？” “还没告诉她”，楚阳摇头一叹，“不过，我会告诉她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江晓玲沉默一阵，又问：“我听晓琪说，你还没跟她那个……” 楚阳有些惊讶：“她连这些都跟你说吗？” 江晓玲脸上一红：“阳哥，晓琪很单纯，她以前什么都不懂。” 楚阳笑笑：“我跟晓琪约定好了，结婚之前，我不会碰她的。我也想好了，等办证之前，我会告诉她燕姐和孩子的事，只是不知道她到时候会怎么想。晓玲，你知道会怎样吗？” 江晓玲摇摇头：“说实话，认识阳哥以后，晓琪她变化挺大的，这件事她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我也说不上来。” 楚阳想想，叹道：“那到时候只能听天由命了。” 江晓玲又问：“阳哥，你会一直待晓琪好的，对吧？” 楚阳道：“肯定啊，晓琪是我见过的最漂亮可爱的女孩，如果之前不是遇上了燕姐，我肯定全副心思都放在她身上。” 江晓玲安慰道：“阳哥，你也别多想了，燕姐是很好的一个女人，我想，晓琪她到时候能理解的。只要你能对她好，就够了。” 楚阳道：“希望如此吧，我不想对不起她们任何一个人……” 晚上6点半，陈林终于赶来了，说他今天去了区县，跑一单广告，还好谈成了，有8万的单子。 喝了两杯酒，楚阳给陈林扔了一根烟。 “今天约你们两口子吃饭，是有点事商量一下。首先是陈林投的股票，后面那30万买的票，今天全出了，有220万……” “老楚，你说多少？”陈林激动之下，烟头差点烫了脸。 楚阳笑道：“你激动什么，你们卖房凑的那30万，赚了190万，今天卖出来220万。另外，最开始投15万买的那只票，现在还没卖，有43万多，可能还要涨一波，我打算放在年底再卖。” 陈林激动到脸上泛酒红：“我的乖乖，45万，翻了快6倍，老楚你也太厉害了。” 江晓琪也很激动，260多万啊，这才几个月时间，太神奇了。 江晓琪问道：“阳哥，你自己肯定也赚了不少钱吧？” 楚阳笑道：“还行，我的账户有几千万融资，在这只票上赚了两个亿吧。” “鹅的天！” 陈林和江晓玲瞬间就呆住了。 半响后，陈林又嘻笑道：“一眨眼，面前坐着一个亿万富翁，失敬失敬。” 楚阳道：“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明年股市估计没什么机会，我也暂时不打算做股票了，等年底清了仓，你们可以拿些钱改善一下生活。当然，这是小事，到了2012年，股市可能又有投资机会了。” 楚阳又道：“今天找你们来，主要是往后发展的事。我在特区做的那家移动新媒体公司，发展前景很好，后面规模还会不断扩大，我想问问你们，愿不愿意去特区发展。” 江晓玲问：“阳哥，你想让我们去这家公司吗？” 楚阳笑道：“对，今天征求你们的意见。现在，曾凡带人在开发一款新闻类的app，这个项目，后面也需要一些有媒体从业经验的人员。” 江晓玲看着陈林：“我想去，你呢？” 陈林抽了一口烟：“那我也要去啊，咱们总不能两地分居吧。” 陈林又道：“老楚，我要是走了，房产记者这一块，会不会有影响？” 楚阳道：“没事，我再找一两个记者谈谈就是了。聚龙传媒这个项目，包括dm这一块，我最多做完明年就不做了。最晚到2012年，我也会经常扎在特区了。” 陈林笑道：“那好，我跟晓玲什么时候过去？” 楚阳道：“先不急，今天就是提前聊一聊，你们大概12月过去吧。这段时间，把家里的事安排好，以后，可能就一直在特区生活了。” 陈林道：“我这边倒没什么，就是晓玲她爸妈。” 江晓玲道：“不用担心，医生说了，我妈虽然很难完全康复，以后只要不干重活，基本的生活自理是没问题的。再说了，晓琪和阳哥还在嘛。” 楚阳笑道：“这个你们倒可以放心，以后晓琪若是跟我结婚了，江叔和杨阿姨都可以接去特区。到时候，他们愿意跟你们一起生活，或者跟我们，还是他们独自生活，任他们选就是了。” 097 感谢宴（求打赏票票） 10月19日，楚阳从股票账户转款4359万出来，还清了4000万融资。 当日下午收盘后，他的账户收益： [持仓1]戈尔声学5155手，市值19346715元 [持仓2]山溪芬酒1457手，市值9887202元 [持仓3]依利股份633手，市值2449710元 持仓总市值：31683627元 持有现金：322747300元 股票市值加现金，已经有3.544亿元了。 两年不到的时间，借助这几只牛股，加上4000万融资买入9个月，靠着不断加仓，将920万的本金，变成了3.5个亿。 暴赚了37倍多。 现在，秦燕茹的账户： [持仓1]依利股份487手，市值1884690元 [持仓2]山溪芬酒890手，市值6039540元 持仓总市值：7924230元 持有现金：22061900元 股票市值加现金，2998万了，480万的本金，净赚了5倍多，2500多万。 收盘后，查看了账户情况，楚阳给秦燕茹打了电话。 “燕姐，你还好吧？” 秦燕茹道：“挺好的，我午睡刚起来，颜姐让晚上过去吃饭。” 楚阳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天你的账户，重仓的股票卖掉了，现在现金有2200多万，加上没卖的股票，总共有3000万了。” 秦燕茹惊喜道：“这么多钱呀，真感觉像做梦一样。” 楚阳道：“现在你的账户还有两只票，接近800万，年底前我会全部卖掉，赚头不多了，估计还能赚一两百万吧。” 秦燕茹想想道：“这样吧，这些钱年底你帮我在特区买套房，剩下的，你还是继续帮我投资吧。争取早日让我当上亿万富婆，好不好？” 楚阳笑道：“好吧，那现在账户上这些钱，我先用来做逆回购，赚点零花钱。” 秦燕茹问：“什么是逆回购？” 楚阳解释道：“就是国债市场的逆回购，我们把钱借给别人，别人拿国债抵押，到期后支付我们资金利息。这个很安全的，比存款还安全，期限很灵活，收益又比存款高很多。” 秦燕茹道：“这些我都不懂，你看着办就好了。楚阳，谢谢你。” 楚阳一愣：“谢我什么？” 秦燕茹笑道：“谢谢你让我拥有了今天啊，让我有了两个孩子，还有你这么厉害的一个老公，我现在很幸福，很轻松，以前做梦都不敢梦想现在的生活。” 楚阳笑道：“老婆，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时间还长呢。” 秦燕茹温柔道：“嗯，我又想你了。” 楚阳道：“下个月初，我来看你。” 晚上6点，楚阳如约赴宴，张琳特别选了东岭公园附近的五星级大酒店东园国际大酒店。 要了一个包间。 楚阳一进房间，早已等候在此的张琳，当着孟澜的面，抱着楚阳狠狠亲了一口。 “小阳哥，谢谢你带我们赚大钱。” 楚阳摸摸脸颊：“琳姐，你这么猛啊……” 话未落音，孟澜突然又跑来，学着张琳，大胆在楚阳脸下亲一口。 “阳哥，我也谢谢你！” 孟澜一脸羞红，跑去了一边。 楚阳愕然：“孟澜，你可不要害我，你男朋友要是揍我怎么办？” 孟澜一笑，大胆道：“阳哥，我没男朋友啊。” 楚阳摇摇头坐下，打趣道：“你们这些姑奶奶，也太放得开了，我很单纯的。” 桌上已摆好了凉盘，孟澜去招呼上热菜，张琳则拿了两瓶茅台摆在桌上。 张琳道：“小阳哥，我们已经在酒店开好房了，今晚不醉不归，好不好？” 楚阳笑道：“喝就喝，谁怕谁啊。” 楚阳放开了喝，能喝1斤酒。张琳喝酒也厉害，跟他差不多。 再搭上一个不知深浅的孟澜，应该能喝光这两瓶酒。 孟澜启开酒瓶，倒了三个满杯。 张琳举杯道：“小澜，来，这第一杯酒，感谢小阳哥带着我们一路赚钱。今晚这顿饭，是庆功宴，更是感谢宴！” 开始喝酒，吃菜，聊天。 今晚，当着孟澜的面，张琳居然讲起了一些荤段子，年轻的孟澜竟然不大害羞，只是咯咯笑。 这场面真神奇。 这年头流行讲这种段子。 楚阳记得，有一次报社组织团建，坐在大巴车上，讲起这些段子，那些女奶奶比男人更放得开。 听得多了，其实挺无趣。 楚阳转移了话题：“琳姐，现在做逆回购收益怎么样？” 张琳惊讶道：“你想做逆回购？” 楚阳道：“对，从广胜有色出来，我暂时不打算投股票了，明年很难有行情，今年这样的牛票很难找了，资金躺在那里太浪费，做逆回购挣点零花钱。” 张琳道：“今年做逆回购还是很不错的，年化通常有十四五个点，偶尔短期一两天时间，年化都能到30%左右。你这么大的资金量，做一个月逆回购，轻轻松松能挣上百万。” 楚阳道：“我还在操作另一个账户，也是刚从广胜有色出来，里面有现金2000多万。” 孟澜一怔，突然醒悟道：“阳哥，那个账户是不是叫秦燕茹？” 楚阳笑道：“你怎么猜到的？” 张琳笑道：“我们早就该猜到了，秦燕茹这个账户资金量越做越大，孟澜是她的客户经理，我安排小澜去联系，这位秦女士却说是朋友在帮她做，又不肯透露更多信息。小阳哥，她跟你关系不一般吧？” 楚阳大方承认：“没错，她是我的女人。” 张琳和孟澜瞬间想通了所有。 张琳看看孟澜，又看看楚阳，笑道：“小阳哥，做你的女人真好，这财富增长速度简直是在飞呀。” 张琳知道，楚阳嘴里的[我的女人]，跟她这样的，肯定是不一样的。 两人相处也有一段时间，楚阳从没在张琳面前说一声，[你是我的女人]。 张琳自己，也不敢奢求太多，现在这样，挺好了。 两瓶酒慢慢见底了，楚阳喝了七八两酒，张琳也喝得差不多，剩下的都是孟澜喝掉了。 孟澜喝了约半斤酒，楚阳见她脸色不变，方知这姑娘酒量也不错。 张琳今晚点了十来道菜，剩了很多。 楚阳感觉有点可惜：“琳姐，下次吃饭别点这么多菜，太浪费了。” 张琳呵呵一笑：“好嘛，下次不点这么多了，**致一点。” 这时候，孟澜叫来服务员，安排将几盘基本没动的凉菜，还有两份剩得比较多的大菜打包。 张琳道：“小阳哥，酒喝好了，时间还早，我们喝茶还是出去走走？” 楚阳笑道：“这家酒店我很少来，风景不错，走走吧。” 098 这样也叫感恩吗 东园酒店修建一座小山上，旁边便是东岭公园，山脚下是奔流的东江。 早期，这座酒店是虹阳市里对外的高档招待所，后面由虹盛置业的老板刘广盛接盘改建，建成了园林风格的五星级大酒店。 没有高层建筑，酒店住宿区都是两三层高的中式别墅造型。 酒店区域，有各种参天古木，精致盆栽，花园草坪。 三个人在卵石小径上走着，张琳挽住了楚阳的手，紧贴在一起。 孟澜跟在两人身后。 走了一阵，一汪小潭旁边有石桌椅，张琳又拉着楚阳坐下。 楚阳摸出烟盒，张琳抢了过去，取根烟塞进楚阳嘴里，又给他亲手点燃。 “小阳哥，现在从广胜有色出来，真的没法做股票了吗？” 孟澜马上集中精神，听楚阳怎么说。 楚阳道：“短期内没法做了，要做，只能考虑三年以上的长线，前提是，你能忍受住阶段性的回撤。” 孟澜又问：“阳哥，如果做长线又怎么做呢？” 楚阳笑道：“就是选定优质股票，一直持有不动。但再好的股票，如果遇上整体行情陷入熊市，也会跟着下跌，只是跌多跌少的问题。 就像咱们今晚喝的酒，这些年来一直是a股的第一高价股，很多人都怕高价股，实际上只看到了皮毛。 你们去细看这只票的财报就明白了，一瓶酒零售价上千元，出厂价500元，上市公司的毛利还在90%左右。 这是国内最知名的白酒之一，高档社交酒宴上争相消费的对象。它经营稳定，业绩稳中有升，财务指标非常好看。 这样的企业，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后一定还会存在，生意甚至会越来越红火。 现在买入，持有十年，你很可能挣到10倍以上的收益。 但是，持股期间肯定会有波动，比如阶段性回调50%左右，也很吓人的。 你拿不住股票，也就挣不到长线的复利……” 张琳笑道：“小阳哥，这么长期的投资，我们哪有那样的定力。” 楚阳诧异道：“琳姐，你在券商业从业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十年10倍的er，对华尔街的投资高手也是梦寐以求的吧。” 张琳道：“道理肯定都懂，只是真放在自己身上，出现像你所说的大幅波动，又会有几个人坚持得下去？” 楚阳点头：“这话也没错，长线投资是需要信仰的，信仰的前提是深度研究公司基本面，行业地位，行业前景。” 孟澜又问道：“阳哥，你山溪芬酒投了好几百万，也是长线看好这只票么？” 楚阳道：“这只票，今年我看重的是它的趋势，有机构资金在做盘。从底部起来到现在，这只票都涨了七八倍了。涨到十倍左右我就会撤出来。这只票长线也看好，但它的趋势波动比茅台大多了，这一轮涨幅高达10倍，后面可能会大跌70%左右。那时候，才是捡回长线投资的好时机。” 张琳叹道：“这么说来，如果明年股市起不来，暂时没法玩了。” 楚阳笑道：“股票涨多了会跌，跌多了会涨，一次又一次轮回，等待时机很重要。明年，如果你们还想继续投资，如果有投资海外的渠道，我倒是可以推荐两三只票。” 楚阳介绍好苹果、google和鹅厂这三只票，又拿出自己的手机。 “我首选这个，iphone现在很火，还会越来越火，投这只票，明年大概率不会亏钱，能赚多少，我也不知道。这种新潮科技股，还是坚持长线才能获利最大。” 张琳和孟澜都记下了，张琳说，她能找到投资海外股票的渠道。 聊了一阵，又继续漫步，张琳继续挽住楚阳的手。 晚上快9点，三人走向张琳订好的别墅客房，孟澜走在了前面。 张琳突然拉住楚阳，贴在他耳边悄声道：“今晚我喝酒有点多，想好好睡一觉，就让孟澜陪你好不好？” 楚阳愕然：“琳姐，你开什么玩笑。” 张琳娇笑：“怎么，不敢呀？” 楚阳皱眉：“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孟澜这么年轻，我招惹她干嘛。” 张琳笑道：“不需要你招惹呀，孟澜对你有意思，她都跟我说过了。反正，今晚我们就开了两间房，你看着办好了。” 楚阳道：“那我更不能招惹她了，我自己去开一间房……” 张琳一把拖住他：“小阳哥，人家小姑娘都做好准备了，你就是不愿意，也去陪她聊聊嘛。” 回到客房，孟澜先进了屋，也没关门。 张琳将楚阳推进孟澜的房间，呵呵一笑：“我有些醉了，先睡了，你们好好聊哈。” 楚阳摇摇头，走去小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根烟。 孟澜有些慌张，关上门后，赶紧去泡茶。 等孟澜泡好茶，楚阳拍拍沙发：“孟澜，你坐，我们好好聊聊。” “嗯……”孟澜过来坐下，低着头，脸上微红。 楚阳问道：“你知道琳姐跟我的关系了？” “嗯”，孟澜抬头，“我碰到琳姐跟你打电话了。” 楚阳笑道：“你既然知道了，怎么还会……” 孟澜突然直视楚阳双眼：“阳哥，我喜欢你！” 楚阳摇头一笑：“你知道我有女朋友，而且会跟她结婚，何必呢，就这样做朋友不好吗？” 孟澜道：“我知道阳哥身边不缺女人，我也不奢望能跟阳哥相处一生一世，就像琳姐想的一样，不需要阳哥对我负责，有时间陪阳哥解解寂寞就好了。” 楚阳道：“孟澜，你想错了，我这人从不寂寞，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色。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开个房间。” 楚阳刚站起来，就被孟澜紧紧抱住：“阳哥，给我一个机会好么？” 楚阳不由失笑道：“孟澜，你想要什么机会？” 孟澜道：“阳哥，我不要你的钱，也不会缠住你，我只想像现在这样，能跟着阳哥赚钱。我家境一般，只有自己还算年轻，还算漂亮，阳哥，我做人知道感恩的，我想跟你好，但我绝不会缠住你，骚扰你的生活。” 楚阳叹口气，拉着孟澜重又坐下：“孟澜，你才多大年纪，怎么如此现实。” 孟澜大胆望着楚阳的眼睛：“阳哥，我参加工作两年了，已经过了单纯的年纪。 我上大学时交过一个男朋友，他父母嫌弃我家境一般，看不上我，我一气之下就分了手。 阳哥带着我和琳姐挣到钱了，我也明白了，女人没钱就不能独立，没地位。 就像琳姐，当初就因为没钱，老公出轨，琳姐自己净身出户，孩子也被抢走了，就因为别人有钱。 我不奢望一辈子守着阳哥这么优秀的男人，我只是希望阳哥能带带我……” 楚阳打断道：“孟澜，现在这样做朋友，我不是一样在带你挣钱吗。” 孟澜摇摇头：“不一样的，阳哥很快就会忘掉我这样一个女孩，我想感恩，我也真喜欢阳哥，阳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孟澜突然泪流满面：“阳哥，我只想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不为别的，只想让自己活得更有尊严，不再让人瞧不起……” 楚阳抽着烟，盯着她，足足看了有两分钟，一直看到孟澜心里发毛。 楚阳突然道：“孟澜，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 孟澜顿时破涕为笑：“我不会后悔的，谢谢阳哥，我去洗澡了……” 等孟澜只裹着一根浴巾，满脸娇羞出来，楚阳也钻进了浴室。 热水浇湿了头发，楚阳在想，孟澜这样的年轻姑娘，如此现实的选择，有错吗？ 只能说，这姑娘的眼光贼好…… 099 我不缺这点钱 刚满24岁的孟澜，是一个很水灵的姑娘。 她不像张琳那么风骚与大胆，甚至有些害羞。 有了这一夜之后，孟澜整个人仿佛都不一样了。 楚阳发现，这姑娘很知趣，后面几乎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只是偶尔在薇信留个言，暗示想他。 孟澜只是租房住，一室一厅的电梯小高层。 10月份，楚阳只去孟澜家里住过两晚，跟张琳的约会也减到了一周一次。 很快，又要去特区和港岛了，曾凡报告说，[后浪新闻]客户端的基本架构已经设计好了，研发在有条不紊进行中，估计能赶在12月上线公测。 9月份，海外出现了一款移动社交软件，名叫kik，据说挺火的，一个月下载超过百万人。 楚阳和曾凡都不知道，因为[薇信]的横空出世，鹅厂的某些轨迹也发生了变化。 9月初，当[薇信]的下载量过了百万，楚阳前世记忆中的那位鹅厂牛人张大龙，依然注意到了这个软件。 然后，给大老板发了一封邮件，建议做一款移动社交软件。 鹅厂大老板也同意了。 张大龙迅速组建了团队，抓紧时间立项研发。 结果，现在的局面有些尴尬。 时间过去一个多月了，张大龙这名为[微聊]的项目，无论如何发掘团队智慧，从创意到设计，都发现很难追赶上[薇信]。 [薇信]实在太强了，到了10月下旬，用户数量已经接近600万。 曾凡将语音对话加入1.1版本之后，用户量又再起了一波。 在张大龙主导的这个项目，团队成员大多都承认，[薇信]真的很强，太有创意了。 如今，大家身边很多朋友都用上了[薇信]，一些人陷在[摇一摇]里交友，不可自拔。 这是一款很难被超越的天才创意产品，甚至让这个团队感觉遥不可及。 怎么做，好像都是在模仿别人。 现在，包括手机qq在内，鹅厂有三组人马在做。 面对强势的[薇信]，大家都感觉挺难做。 [薇信]一出世就风靡应用市场，一步领先，步步领先。 张大龙甚至派人暗中调查过后浪传媒，发现这不过一家30来号人马的小公司，距离鹅厂大本营不远，一时也非常吃惊。 当然，张大龙也深知鹅厂的厉害，qq有超过8亿用户的流量，鹅厂做出一款社交软件，然后通过qq入口的导入移植，用户增长速度是不会有任何对手跟得上的。 前提是，张大龙率队研发的这个项目，能在鹅厂内部的竞争中胜出。 只是项目目前面对的局面，让张大龙有些挫败感，内部三组人马的研发，[微聊]目前落后了。 11月5日上午，楚阳从蜀都直飞港岛，老妈董芳同行。 董芳的长期商务签证办下来了，这一次又准备过去待上一周。 对秦燕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董芳非常挂念，现在每天都要跟这个[儿媳]在薇信上聊天。 楚阳打算在港岛度过周末，下周一从陆路口岸进入特区，在后浪公司停留一两天。 飞机上，楚阳关心道：“妈，你最近血压怎么样？” 董芳笑道：“我好得很，上次从港岛回来后，血压还降了一些。现在我也不熬夜写作了，燕茹和晓琪每天都陪我在薇信上聊几句。我早上也起得早，去江边走上几公里。下午，又去跳跳广场舞，充实得很。” 楚阳笑道：“妈，那你就好好坚持，多多活动了，身体要紧。最近有些事，我没敢告诉你，怕你太激动，血压升高。” 董芳好奇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楚阳道：“妈，其实燕姐手里目前有三千万了，我这边，已经有两三个亿了。” “啥？”董芳顿时呼吸急促起来。 楚阳担心道：“妈，你不要激动，我就怕你激动。” 董芳深吸一口气：“好，妈不激动，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阳悄声说了自己融资做股票，顺带帮秦燕茹和陈林两口子投资，大获全胜的事。 董芳又深吸一口气：“儿子，你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妈基本放心了。等燕茹生了孩子，妈就专心陪孙儿孙女了，不忙活，不操心了。” 楚阳笑道：“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过去你一直为我操心，以前我也不大懂事。再过几年，让桂哥也早点休息，咱们家以后不缺钱了，我就希望你们能开开心心走完后半生，都能长命百岁。” 董芳笑道：“好啊，我现在手里这本小说，再有几万字就完结了，不写了，我这年龄也不适合写了，封笔了。” 楚阳又道：“妈，这次你不要急着回虹阳，去特区玩几天，我让胡磊送你过去。你选房子挺有眼光，先帮我在特区看看，挑一挑环境好的，年底我过来买两套……” 这一次，楚阳在港岛留了两天，秦燕茹怀孕快8个月了，肚子已经很大了，不能再过夫妻生活了。 这两天，楚阳陪着她走了不少路，秦燕茹自己每天也坚持走很多路。 预产期就在年底，秦燕茹的产检状况很好，楚阳也非常放心。 虽然怀了双胞胎，秦燕茹也决心顺产，对于她的意志力，楚阳还是很有信心的。 11月8日上午，楚阳坐颜青青派的车抵达特区口岸，曾凡亲自开车过来，等着楚阳出关。 楚阳上了车，曾凡笑道：“楚阳，最近有人找到我，想挖我。” 楚阳好奇道：“谁呀，敢挖[后浪]的墙脚。” 曾凡道：“是大米科技的林兵，原来是google研究院的大拿，现在跟鑫山软件的雷均一起创业，在做手机操作系统。林兵听说我是从薇软研究院出来的，就找我原来的同事介绍，代表大米科技过来见了我一面。” 楚阳笑道：“这人怎么说？” 曾凡道：“想让我加入大米科技，[薇信]出来以后，他们本来想做一款类似的产品，后来发现[薇信]火得太快，又放弃了。林兵劝我加入大米科技，年薪80万，然后还希望收购[薇信]，我说我只是小股东，这事得找你谈。” 楚阳问：“他们透露过价格吗？” 曾凡笑道：“我试探过，估计愿意出价3000万左右。” 楚阳撇嘴：“切，还感觉自己财大气粗吧，我现在不缺这点钱。老同学，人家出年薪80万，你不动心吗？” 曾凡笑道：“给我100万，我也不去，给人打工，哪有自己做老板爽快。听你的口气，最近挣了不少钱？” 楚阳道：“马马虎虎，挣了两三个亿。” 曾凡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你抢银行了？” 楚阳笑道：“比抢银行来得快，做股票赚的，主要靠融资。” 曾凡服了，翘起大拇指：“厉害，你是股神！” 楚阳问：“应用宝做出来了吗？” 曾凡道：“快了，10月底应该能上线。” 100 没两个亿估值，别找我 后浪传媒，楚阳见到了[后浪新闻]项目组的新员工，加上曾凡，总共有18个人。 很多人都是年轻的面孔，二十四岁左右的年纪，朝气蓬勃。 项目组主要的技术负责人之一，从[薇信]项目转过来的秦春，介绍了目前的研发进展。 现在开发基本结束了，已经开始测试和调试。 这一次，[后浪新闻]这个项目，实际上已经落后于鹅厂了，鹅厂在今年10月份，就在appstore发布了新闻客户端，走的是大而全，手机新闻门户的模式。 当初，楚阳提醒曾凡，[后浪新闻]一定要以搜索和算法为核心，为用户推送热点新闻，放弃大而全的模式。 听完秦春的介绍，还有曾凡的总结，楚阳对这款产品的设计方向和进度，感觉都还不错。 [薇信]项目，楚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得住，无论如何，肯定是干不过鹅厂的。 但是[后浪新闻]，有它的生存空间，更需要长期存在，变成一个热门的流量平台。 后浪传媒现在300平的办公室，有了40多号人，已经比较紧凑了。 楚阳在曾凡的总经理办公室喝茶聊天。 “曾凡，上次我整理传给你的[薇信]后续开发迭代的主要方向，你可千万别泄露出去了。” 曾凡道：“放心，我存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还用密码锁了。你提出的这些建议，有很多都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现在，我对[薇信]后续的迭代升级，思路已经比较清晰了。明年1月，计划[云朵飘飘]功能也会加上去。” 曾凡又道：“你的那个[朋友圈]创意太棒了，完全不输于[摇一摇]，可惜现在网络环境不大支持，3g资费还是太贵。我计划在2.0版本上推出，可能要等到明年下半年甚至2012年了。” 楚阳道：“是啊，主要是现在网络环境不支持，希望4g时代早一点来临。到那时候，视频聊天就能登场亮相了，绝对吸引人。” 曾凡道：“对了，最近有几家风投公司打电话过来了，只是试探性的，我交流了几句，就说我们暂时不缺钱。这事我一忙，后面就忘了跟你说一声。不过，其中有一家gdi，国际性的大风投，在国内投了很多科技项目，你要不要重视一下？” 楚阳道：“gdi我知道，这家公司怎么说？” 曾凡道：“也只是初步试探，一个姓赵的投资经理，估计权限不高，调查性质的，我也就随便应付了几句。若是再来电话，要不我让他们直接找你？” 楚阳笑道：“先不用找我，哪怕对方就是上门来了，你可以认真接待一下，试探对方能给出的估值。[薇信]这个项目，你把握一个底线，估值低于两个亿，让他们别来找我。” 曾凡诧异道：“两个亿？” 楚阳点头：“对，两个亿，这还只是起步的估值，以现在的流量为基础。若是用户量达到千万级了，我的底线是3个亿起步。到时候，真有人愿意出3个亿，那我们就卖掉它，你觉得怎么样？” 曾凡大笑：“真是这样的话，肯定卖啊。有了这笔钱，新闻客户端这个项目完全不愁钱了。” 楚阳笑道：“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钱的事你不用操心，[薇信]无论卖与不卖，我们都能养着它。至于员工收入方面，你也让大家不用操心，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明年，我计划成立一家公司内部的私募基金，大家愿意的，都可以投点钱进来，我拿去帮大家投资，只收点管理费养人，不分大家的利润。” 曾凡道：“你是打算投股票吗？” 楚阳道：“对，只是这件事有点踩线，明年再说吧，愿意投的，必须签保密协议。” 曾凡笑道：“好，有你这个股神，大家以后都不用愁钱了。” 楚阳又道：“还有，空闲时间，你跟踪一下比特币的情况，以后有机会，我们买一些存着。” 曾凡好奇道：“比特币？什么东西？” 楚阳解释道：“一种数字币，核心是基于一种叫区块链的it技术，去中心化。这是一个新鲜玩意儿，你有时间关注一下就行了。” 见曾凡还有些懵，楚阳拿起他的一个本子，写下了[比特币]这三个字。 楚阳也是最近才想起比特币的，前世自己完全没参与过，只知道这东西自从面世后，10年左右增值了数万倍。 现在，身边有曾凡这样的技术牛人，自然会搞懂的。 如果从初期搜集一些比特币，每个员工保存100个，后面也是价值上千万了。 就当作是员工福利了，前提是长期为公司服务的员工。 这一世，楚阳并不想在比特币这种极度投机的品种去搅风搅雨，前世，他一直怀疑这是全球性的一个坐庄品种。 好好在股市挣大钱，合法收入，它不香吗？ 楚阳在特区待了一天，晚上依然安排全员聚餐，就当搞团建了。 聚餐过后，夏小梅安排k歌，楚阳没去凑这个热闹，主要是担心他在场，很多员工放不开。 曾凡开车送楚阳回了酒店，两人坐在咖啡厅聊天。 楚阳道：“曾凡，有你主持公司的工作，我非常放心。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戒骄戒躁，[薇信]这个项目，我们的优势在于领先一步。我猜测，鹅厂肯定会做同类的产品，说不定现在正在赶急研发，对于我们来说，鹅厂是个巨人，甚至是大怪物，不能轻视一分。” 曾凡点头：“对，鹅厂肯定会做，本来他们有手机qq，现在看到[薇信]的突然崛起，一定会开发纯粹的社交软件。qq流量是鹅厂最强大的优势，他们的新产品一旦上市，很快就会起来了，到时候，只怕我们会很难。” 楚阳笑道：“难也不怕，反正我们养得起。不过，[薇信]后续的升级路线，你一定切记两点。第一，一定坚持它简单易用的核心原则。其二，用户至上，一切以满足用户需求为中心。只要坚持这两点，鹅厂也不一定能打跨我们。” 曾凡道：“我会记住的，不过，因为鹅厂的存在，[薇信]这个项目，未来的最佳选择，恐怕还是出售。” 楚阳道：“对，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下一步，这个产品的流量很关键，流量越高，用户基数越大，它就越值钱。我们目前没有实力与鹅厂正面竞争，有的是其他资本，这不都上演3q大战了吗。一定会有资本对[薇信]感兴趣的，我们等着好了。” 101 股票开始清仓收割 从国庆节以后，a股就是一副猛打猛冲的架式。 10月15日，沪指大涨3%突破年线，到了11月5日，突然跳空大涨，股指站上3100点，远离了所有均线，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 很少有人意识到，这一次又是阶段性的顶部位置，从此会开启长达四五年的漫漫熊市。 靠着先知先觉，楚阳在10月18日那天清仓广胜有色时，就已经知道股市开始做头了。 长达两年的，最牛的稀土概念行情结束了，2009年以来的大幅反弹和震荡反弹的行情，也基本走到头。 11月11日，沪指一度大涨+2%，尾盘10分钟，突然有大量资金汹涌而出，10分钟将就指数砸了近40个点下来，收盘涨幅也回落到1%。 很凶残，今年也比较少见的走势。 正是这一天，楚阳开始了仓位中持股的清仓收割。 今天收割的是依利股份，他持仓不多，仅有633手。秦燕茹的账户中，也仅有487手。 清仓价格是44.30元，在这只票上，两个账户都净赚了4倍多利润。 楚阳账户上的现金，又多了280万。秦燕茹的账户，也多了215万现金。 卖掉这只股票，楚阳持仓中还剩下山溪芬酒和戈尔声学两只票。 秦燕茹和陈林的账户，还分别剩下山溪芬酒和戈尔声学。 这两只票，楚阳决定再等几天。 山溪汾酒目前的价格还没到80元，楚阳前世清楚记得，这只票这一轮大牛，走出了10倍行情，股价是破了80元才见顶的。 至于戈尔声学，楚阳在等它放量突破50元。 上一周，这只票碰了50元，马上又缩回来，这几天在小幅调整却没放量，操盘资金没有砸盘出货的架式。 50元是一个重要的心里价格关口，楚阳估计主力总会去突破试试的。 这只票其实也比较牛了，从去年7月初送股后的低点算起，如果突破50元关口，差不多涨6倍了。 结果，11月15日，山溪芬酒差点放量涨停，股价也终于逼近了80元大关。 11月16日，这只票低开后又迅速拉升，终于涨破了80元。 早已等候的楚阳，在81.50元的价值埋单，清仓了自己仓位中的1457手，还有秦燕茹账户中的890手。 楚阳的账户，又多了现金1187万。 秦燕茹的账户卖出725万，到今天股票已经全清了，现在账户上全是现金，总共3147万。 现在，楚阳的账户上还剩5115手戈尔声学，按今天的收盘价，市值有2380万。如果突破50元后清仓，会有2600万左右。 楚阳的账户现金已达到3.38个亿，这段时间做逆回购，资金利息收入就有五六十万了。 按照现在年化15个点左右的逆回购收益，他一个月也能做到300万左右的利息收入。 收割了股票，仓位中只剩下最后一只票，楚阳也乐得轻松，在投资美股之前，就专心做逆回购挣点钱了。 哪怕是秦燕茹账户里的3000多万资金，做一个月逆回购，也能有30万左右收益。 这就是资金量起来后的好处，基本是躺着挣钱，动动键盘，以钱挣钱，衣食无忧。 11月15日，[应用宝]上线第17天，曾凡打来报喜电话，用户突破了50万，软件下载突破了200万人次。 这也算是一个惊喜，电话里，楚阳还勉励了[应用宝]技术负责人赵晗一番。 [应用宝]，本来没有记在楚阳重生之初的那个秘密文档中，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11月19日晚，江晓琪下了晚自习，楚阳开车去接她回家。 今晚，楚阳推了张琳的约会，准备好好陪一下江晓琪。 最近东奔西跑，他跟江晓琪见面时间不多。想到下个月这时候，秦燕茹就要生孩子了，到时候又得忙活一段时间。 今年下半年以来，聚龙传媒的业务，楚阳都放手让两位主管去抓工作了。 今年的房产广告没有太多惊喜，dm项目总体营收肯定能突破800万，而两报房产广告代理这一块，也顶多维持到去年水平。 事实上，楚阳希望两报房产广告今年能滑一点下来，免得林俊和崔永华又在背后算计，抬高明年的基础代理费用。 明年房产广告的下滑是必然的，无论dm杂志和报纸都一样。 明年，这是这块业务为楚阳提供现金流的最后一年了。 立冬半个月了，天气已经有些冷了。 虹阳科大校门口，楚阳远远看见江晓琪穿着白衣羽绒服，背着双肩包，一路蹦跳着过来了。 一见面，江晓琪就扑在楚阳怀里，笑嘻嘻道：“阳哥，我想死你了。” 楚阳笑道：“我也想你，所以这周提前来接你。” 看着江晓琪的羽绒服是敞开的，里面只有一件薄毛衣，楚阳笑问：“穿这样少，你不冷吗？” “不冷啊”，江晓琪朝楚阳脸上哈口气，“你看，哈口热气都不会雾化。” 开车进城，路上楚阳问：“晓琪，现在还不到10点钟，想不想吃点烧烤什么的？” 江晓琪笑道：“不了，我要保持身材，还想早点抱着男朋友睡觉觉呢。” 楚阳伸过半边脸去：“来，亲一个。” 江晓琪凑过来波了一个，笑道：“专心开车，不要心猿意马，别开沟里去了。” 还是回蓝湖湾去住。 到家后，董芳本来都睡了，一听到江晓琪脆甜的笑声，董芳又披衣起床，跟江晓琪聊了几句。 江晓琪带着歉意道：“阿姨，没想一进屋就吵醒你了，以后我一定小声些。” 董芳笑道：“我也是刚躺下，你也有些日子没过来了，明天让楚阳带你好好玩玩。你学习压力大，明早多睡会儿，我一个人做早饭，你别起那么早。” 江晓琪道：“好的，阿姨，那我明天睡个懒觉。” 董芳笑着回屋睡觉了，多留点时间给这一对年轻人。 她心里的想法，是希望楚阳能早日跟江晓琪同房，可惜楚阳一直不愿意，坚持要等到结婚那一天。 楚阳家里有大浴缸，江晓琪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 睡屋里，楚阳早已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看书。 自打创办后浪传媒，晚上睡觉前，只要有时间，楚阳都会看看书，重点是公司治理方面的书籍。 被窝里，楚阳已经捂得有些暖和了，江晓琪钻进被窝后，很快将自己脱个光溜溜。 楚阳有些惊讶：“今天这么主动啊。” 江晓琪呵呵笑：“我不脱，你也要脱呀，睡觉吧，男朋友！” 楚阳也自己脱光了，习惯性地从背后抱着江晓琪睡觉。 不想，江晓琪却转过身来，贴在他身上。 “阳哥，你这样跟我睡觉，不难受吗？” “不难受啊，我这样抱着你睡觉，挺舒服的。” “那你……就不想那个吗？” “我们要等结婚啊……不对，晓琪你今天有点怪怪的。” “我怪了吗？” “有点怪，最近你遇上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嗯……我们宿舍有两个大色女，经常都在谈男人这些事，还问我跟你的事，羞死人了。” “是卢佳和方艳吧？” “对，卢佳还让白凌峰帮忙拷那种vdieo来的。” “你也看了？” “我没有。” “我不信。” “我就看了一眼，丑死了。” “对，她们太坏了……” 102 风投合伙人登门 江晓琪现在的情况，只要楚阳有所动作，她是肯定不会拒绝的。 只是楚阳忍住了，也必须要忍得住。 这姑娘如同一个宝藏，如同甘蔗最甜的那一截。 楚阳想留在最后，留在她坚信能跟自己相守一辈子的那一天。 今晚，江晓琪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她很享受楚阳抚摸的感觉，宿舍里的两个大色女影响到她了。 有那么一刻，她突然很想楚阳要了她，只是羞于启齿。 而楚阳一手搭在她胸前，很快又睡着了。 江晓琪想，自己的男朋友每天都那么忙，事业心那么强，应该是累了。 她甚至偷偷摸了摸楚阳，胸口扑通扑通跳着，慢慢的，终于睡着了。 江晓琪醒来的时候，感觉被窝里空空荡荡的，看着窗帘透进的光亮，抓起手机一看，都早上7点半了。 江晓琪赶紧穿衣起床，她的生物钟是早上6点40分左右，今天是真睡迷糊了。 听到客厅里有声响，董芳从厨房里钻出来，笑道：“晓琪，早饭快好了，你饿了没有？” “阿姨，我不饿”，江晓琪有些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阳哥去跑步了吧。” 董芳道：“他每天早上6点半出门跑步，雷打不动，这小子意志力还是不错的。” 江晓琪突然想到，晚上跟楚阳睡在一起，明明都那样了，楚阳还是能忍着不碰自己。 这，应该也是一种意志力吧。 难怪他能做那么多大事。 想到这里，江晓琪脸上微微一红，赶紧跑去洗漱。 江晓琪洗漱完毕，一身运动短打的楚阳，带着一身汗水回来了。 等楚阳冲过澡，开饭时，江晓琪好奇道：“桂叔不吃早饭吗？” 董芳道：“他每个月都有夜班，习惯了晚睡，9点半之前是不会醒的。” 楚阳刚端上饭碗，手机又响了，江晓琪跑去客厅拿来：“阳哥，是凡哥找你。” 楚阳没想到曾凡会这么早打电话。 曾凡道：“楚阳，你今天在虹阳吧？” 楚阳道：“我在啊，你要过来？” 曾凡道：“不是我，是gdi的陆总。他昨天跟上次来过的那位赵经理赵茂春，到我们公司考察，我接待了。gdi想投资，我感觉还是比较有诚意的，他们想到虹阳来拜访你，如果你同意，今天就飞过来。” 楚阳问：“你给他们介绍过[后浪新闻]吗？” 曾凡道：“没有，聊的全是[薇信]。” 楚阳想想道：“好，那你转告这位陆总，我在虹阳恭候他们光临。” 等楚阳放下电话，董芳好奇道：“谁要过来？” “gdi”，楚阳解释道，“一家米国的风投公司，华夏公司这边的，看上我们的[薇信]了，想投钱。” 董芳和江晓琪都不懂什么叫风投，楚阳简单解释一番，又道： “这家公司资本雄厚，这些年在咱们华夏，估计投资上百亿了吧。” 董芳好奇道：“这样的大公司找上门来投钱，那你这个[薇信]现在值多少钱？” 楚阳道：“现在也就700万用户，不怎么值钱，两三个亿吧。” 董芳和江晓琪都眼冒星星，两三个亿都不叫值钱，那什么才叫值钱。 这才过了多久啊，楚阳和曾凡当初在特区创办公司，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半年时间。 上午，楚阳和江晓琪都呆在家里。楚阳在书房里上网看新闻，整理资料。 江晓琪则坐在阳台上，一个人静静看书。 下午两点过，午休起床，楚阳正准备陪江晓琪去恒温游泳馆，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楚总，我是gdi投资部的陆天盛，我们到虹阳了。” 楚阳道：“陆总，你们先找家酒店休息，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陆天盛有些诧异，依然笑道：“好，那我们晚上再联系。” 等陆天盛挂了电话，旁边的赵茂春道：“盛哥，这人也太傲了吧，从来都是创业公司求我们。” 陆天盛微微一笑：“茂春，既来之，则安之，先去市中心找家酒店吧。” 楚阳那边，挂了电话后，江晓琪好奇道：“阳哥，人家大老远找来给你投钱，你就这样晾着啊。” 楚阳笑道：“晓琪，他们是逐利而来，想占便宜的，晚上有没有兴趣陪我去见见？” 江晓琪道：“我可以吗？” 楚阳哈哈一笑：“你是老板娘啊，怎么不可以。” 江晓琪笑道：“好，那我要去。” 楚阳陪江晓琪游了两小时，又找家咖啡馆喝杯咖啡，拖到下午5点半，才赶去陆天盛入住的四星级酒店，世纪虹阳大酒店。 陆天盛个子高，块头大，约183公分，北方口音，面相40岁左右。 赵茂春30多岁，个头跟楚阳差不多。 陆天盛和赵茂春主动递了名片，用的是双手，楚阳也双手接过，一看，陆天盛的抬头是gdi投资管理部投资总监，赵茂春是同部门的一位经理。 江晓琪也学楚阳双手接过名片：“不好意思，我没有名片。” 楚阳介绍道：“陆总，许经理，这是我女朋友江晓琪，她还是在校大学生。我平常也用不到名片，扔在车上了。” 对于楚阳带个漂亮姑娘同行，陆天盛本就意外，原以为是楚阳的小秘书，这时候便笑道：“江小姐这么年轻漂亮，楚总有福了。” 楚阳又问：“两位能吃辣么？” 陆天盛笑道：“还行，没问题。” 楚阳道：“那我请两位吃点有特色的，酒店里的菜品，走到哪都大同小异。” 楚阳招呼两人上车，先找到手包，取出一个名片盒，递去两张名片：“我有两年没印名片了，这是过去剩下的，上面的电话号码等联系方式，都还在用。” 楚阳开车带两位客人去了双江广场，去了江上的楼船[双江渔港]品尝河鲜，拎了两瓶茅台酒。 特色的鲜辣菜品，加上好酒，让陆天盛两人胃口大开。 不过，陆天盛的心思不在吃上面，大江南北的美食，他也几乎吃遍了。 喝着酒，吃着美食，先是一起闲聊。 陆天盛笑道：“来之前，我知道楚总年轻，只是没想到这么年轻，也没想到，楚阳还是一名记者。” 楚阳道：“我大学毕业，就进报社做记者了……” 103 薇信不接受注资 陆天盛似乎对楚阳的经历很感兴趣。 楚阳也不隐瞒，从自己到报社做记者开始，聊到代理报社房产广告，做dm项目，以及与曾凡合伙注册后浪传媒创业的事。 这些经历不复杂，其实挺简单。 今年，楚阳也才26岁。 陆天盛好奇道：“我听曾总说过，[薇信]的基本创意来自于楚总，他也是因为这个创意，被楚总说服一起创业的。我很好奇，楚总生活在虹阳这种比较偏远的三线小城市，是怎么想到这么新奇的产品创意的？” 楚阳笑道：“我是记者嘛，有句话不是说了嘛，记者是站在船头的眺望者，关注社会发展形势，比普通人敏感一些罢了。” 陆天盛哈哈一笑：“楚总太谦虚了，你这可不是比常人敏感一点，我也见过不少大牌的记者，就没一个能有楚总这样的眼界，和超前的眼光。” 楚阳道：“其实也简单，[薇信]这个产品，首先立足于移动互联时代的兴起。其二，它最基本的创意，说穿了，就是每个人都有交流的需要。网络时代，将社交边界无限放大。而智能手机时代，因为移动便携的特点，让社交边界更大，也更有趣。[薇信]，不过是满足了大家最基本的需求，我们也坚持产品简单易用，一切以用户需求为中心……” 陆天盛赞道：“好一个[以用户需求为中心]，这些年，我们也在国内投资过不少项目，真正能把握这个精髓并且做成功的公司不多见。楚总，我们gdi很看好[薇信]的前景，也很欣赏你们这个团队的创新精神，今天赶过来，我们是想与楚总谈合作的。我想，楚总也看到了，我们有足够的诚意。” 赵茂春插话道：“楚总，我们gdi是国际一流的风投资本，每天都能收到创业型公司请求合作的报告，陆总像今天这样主动拜访创业项目，是很少见的。” 楚阳笑道：“这么说，陆总对投我们这个项目有兴趣？” 陆天盛道：“没错，楚阳，我们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 楚阳道：“那陆总如何对[薇信]估值呢？” 陆天盛道：“后浪传媒目前还在创业初期阶段，公司治理方面还有很多不规范的地方，不过，gdi确实看好[薇信]的前景，我们愿意给出1个亿的高价估值，可以考虑注资3000万，接受30%的股份。” 在陆天盛眼里，现在的[应用宝]显然还不值一提。 楚阳笑道：“在这件事上，陆总有多大权限？” 陆天盛道：“我是公司合伙人之一，可以拍板。当然，如果楚总愿意合作，后续会有正式的谈判，以及相关流程。不过请放心，在这方面，gdi非常专业，有一整套完善的流程，以及丰富的经验，能保证合作双方的利益。” 楚阳举起酒杯：“来，陆总，许经理，我敬二位一杯。” 陆天盛以为楚阳有兴趣了，谁知楚阳口风一转： “陆总，我很感谢你们的诚意，后浪传媒不缺钱，[薇信]这个项目我们不需要注资。现在，后浪传媒正在研发一款新产品，还是移动应用，是新闻客户端，这个项目，如果陆总感兴趣，倒是可以考虑合作，不过，我们不会出让那么多股份……” 陆天盛愕然：“楚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初创型的公司不缺钱。” 楚阳笑道：“没错，真不缺钱，哪怕[薇信]不做广告，这个项目还会越来越大，我投钱再撑10年都没问题。” 陆天盛更愕然：“楚总财力如此雄厚？” 楚阳道：“还可以，除了手里现在的生意项目，我也在做投资。” “哦，楚总在做什么领域的投资？”陆天盛好奇道。 楚阳笑道：“不好意思，陆总，这方面不方便多说。我再为二位介绍了一下这个新闻客户端吧……” 楚阳一通介绍，陆天盛强忍着保持一脸笑意，实际上没听进去多少。 一个尚未具现，尚未产生市场影响的产品，说再多，又有何意义呢？ 陆天盛很少这样主动拜访初创公司谈合作，谁知人家一开口就说不缺钱，这根橄榄枝根本抛不出去。 真是白来了。 强忍着失望，陆天盛又问道：“楚总，[薇信]项目或者后浪传媒，你确定不需要融资？” “对，很确定。” 在陆天盛彻底失望之际，楚阳口风又是一转： “不过，考虑到陆总的诚意，[薇信]这个项目，其实也有其他合作方式。” “哦？楚总请讲。”陆天盛马上聚精会神，等着楚阳开口。 楚阳笑道：“这个项目，从立项研发到现在，半年时间，我们大概投资了五六百万，今后也的确不缺钱。所以，[薇信项目]真不需要融资，但是，我们可以考虑整体转让。” 陆天盛惊讶了：“转让？难道楚总不看好这个项目？” 楚阳道：“恰恰相反，我非常看好，极度看好。[薇信]如果运营得当，未来有望成为国内占据绝对统治地位的社交软件，并且产生国际影响力，用户能发展到数以亿计，价值无可限量。” 陆天盛讶然：“既然楚总对它如此有信心，为何又要放弃呢？” 楚阳笑道：“我实话实说，后浪传媒志不在此，我们的主要方向在于移动新媒体。另外，[薇信]虽好，在后浪传媒手中做大，做到数以亿计的用户，很难很难。” 楚阳进一步解释道：“我相信，陆总此行之前，肯定研究过移动社交领域的新趋势，比如海外的kik，我们比它更具先发优势。不过，陆总也应该知道，在国内，鹅厂才是即时通讯的巨头，我相信，鹅厂现在一定在研发同类产品。我们这点先发优势，跟鹅厂形成的流量地位与庞大实力，完全不能比。” 陆天盛想想：“倒是这个道理，鹅厂一出，谁与争锋啊，直面鹅厂的竞争，的确很难。” 楚阳又道：“的确如此，后浪传媒还很弱小，没有市场地位与实力，跟鹅厂正面竞争。不过，[薇信]这款产品前景的确非常看好，如果有大公司大资本来运营，未尝不可与鹅厂展开正面竞争，毕竟它的先发优势非常明显。” 陆天盛明白了：“所以，楚总的目标是将这个项目卖给一家互联网大公司？” 104 3亿刀才是谈判基础 楚阳笑道：“没错，这就是我说的，我们跟gdi合作的空间所在了。我身在虹阳，跟这类大公司也没接触过，我相信陆总和gdi肯定有不少人脉资源。如果gdi能找到一家这样的公司，联合收购[薇信]项目，同样能达到投资它的目的。” 陆天盛接了楚阳递来的烟，点上，想想道：“如果楚总真愿意出售这个项目，感兴趣的公司肯定不少，不知楚总能否透露一下，你能接受的收购报价是多少？” 楚阳道：“这个项目，我们只转让技术，包括后续一整套的技术升级路线，项目人员我们会留下的。至于估值，陆总刚才说的1亿估值，我就当是说笑了。” 陆天盛诧异道：“楚总，正因为我非常看好这个项目，才报出1亿美金的高估值，真的超级高了。” 美金？ 楚老板有点懵，这才是风投嘴里的货币单位么？ 刚才没跟人家在一个频道上，资本果然凶猛。 意识到自己对[薇信]目前的估值明显判断有误，楚阳便慢悠悠点了一根烟。 抽过几口烟，楚阳还是摇头一笑：“再翻3倍，3个亿才是谈判的基础，而且仅仅立足于目前的用户规模。正常情况下，最晚到明年1月份，[薇信]肯定是千万级用户了，那时候，5个亿才是谈判的基础。” 陆天盛哈哈一笑：“楚总大概不大了解初创型项目的市场行情，我只能说，楚总太乐观了。” 楚阳又摇头：“我已经很保守了。陆总，[薇信]用户可能在12月底或明年1月初就突破1000万了，这是什么概念？ 国内智能手机用户近20%的市占率。 只要是有运营经验的互联网大公司，随着智能手机快速普及，让[薇信]用户达到1亿级别，也就是两年左右。 那时候，鹅厂再有能耐，只怕也追赶不上了，到时候给它起二三十亿美金的估值，高么？才两年而已……” 陆天盛不接这话了，今天再怎么聊，也聊不出个所以然。 楚阳透露了愿意出售[薇信]的信息，此行已有重大收获。 这时候，陆天盛脑子里已经闪现一家互联网巨头公司，非常适合接下[薇信]，也必然有强烈兴趣。 最后，陆天盛问道：“楚总既然有意转让[薇信]，能不能授权gdi，帮助贵公司寻找下家。楚总放心，这件事，我们免费提供服务。” 楚阳笑道：“没问题，不过，还得麻烦陆总再跑一趟特区，我让曾总代表后浪传媒，与你们签一份授权协议。” 陆天盛站起来，握手：“楚总，合作愉快，我们加个微信吧！” 楚阳笑道：“原来陆总也是[薇信]用户。” 陆天盛大笑：“楚总研发出这么潮流的产品，我们当然要尝鲜啦。” 楚阳掏出手机，与陆天盛和赵茂春互加了微信好友，用的还是[摇一摇]功能。 现在，二维码还没普及，楚阳已经提醒曾凡，[薇信]要尽快将生成二维码的功能加进去。 吃了晚饭，楚阳又请两位客人到附近一家清吧喝了两瓶啤酒，畅谈了一个多小时。 或许是对此行的结果比较满意，陆天盛又主动问起楚阳介绍过的新闻app产品。 随着交流的深入，陆天盛渐渐有了兴趣。 新闻上手机，赶上移动互联网大潮，后浪传媒立项研发又这么早，倒是有相当不错的前景。 不过，针对这款产品，楚阳在技术方向也没透露太多。 陆天盛表示，等[薇信]项目合作成功后，gdi一定会认真考察研究这新闻app这个项目，争取早日投资。 从[后浪新闻]这个项目开始，楚阳就不打算按现有的股权模式运作了，不缺钱也会考虑融资。 像gdi这样的资本巨头引进来，会引进很强的人脉资源。 后面，后浪传媒会考虑股份化，最终目标是争取公开上市。 晚上9点过，楚阳带着江晓琪回到家里。 被窝里，两人赤身抱着，互相取暖。 江晓琪吐出香舌，主动吻了楚阳，又害羞躲开。 “阳哥，你真厉害。” “什么？” “你今天跟两位客人侃侃而谈，谈的又是那么多钱的事，我就不行，我都有些紧张。” “是不是因为他们来自大公司？” “嗯。” “小傻瓜，是他们上门来求我们，又不是我们求他们。” “嘻嘻，好像是这个道理呢……” 年轻美丽的江晓琪，身体光滑细嫩柔软，手感超级棒。 今晚，随着楚阳上下其手，她开始像一条泥鳅一样，在楚阳怀里钻来钻去。 这是…… 楚阳不敢动了，再动就要出事了。 果然，江晓琪突然主动抱着他，激烈拥吻。 “咳咳……晓琪你今天怎么啦？” “谁让你惹我呀！” “好，那我不惹你了，睡吧。” “阳哥，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 “你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想法？” “你这么有本事，这么有钱，我都有些怕了。” “你怕什么啊？” “怕你有一天会离开我，不要我了。” “你真傻，难道你喜欢我变成一个穷光蛋啊。” “不是啦，就是突然觉得你钱太多了，太能挣钱了。” “晓琪，告诉你一个秘密，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 “是吗……你好狡猾，你对我这么好，都是故意的。” “不是，那时候你多小啊，还不满18岁，我也就是偷偷想想。你要是不喜欢我，我总不可能强迫你喜欢我吧。” “阳哥，你说你结过婚，能讲讲你前面那个妻子吗？” “不用讲这些事吧，反正，你好比天上的小仙女，她远远没法跟你比。这辈子能遇上你，是我最大的幸福，挣再多钱都比不上你重要。” “嘻嘻，钱也很重要呀，没钱，我都差点不能上大学了。” “那等你毕业了，我们一起赚钱，赚很多钱，你可以拿钱出来设立一个基金，专门用来帮助那些因家庭困难没法上学的孩子。” “嗯，等我有了钱，一定要做这件事，太有意义了。” “睡吧，会有哪一天，晓琪，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我们这一辈子都在一起。” “嗯，这也是我想说的……” 今晚，楚阳第一次入骨地对江晓琪吐露爱意。 抱着她，想起秦燕茹预产期临近的事，楚阳第一次有点难以入睡了。 江晓琪迟早会见到秦燕茹的，那一天，会不会是修罗场？ 但愿不会吧…… 105 领导要考察后浪传媒 11月11日，沪指创下一轮反弹新高的同时，尾盘10分钟跳水。 第二天，一根-5%的放量大阴棒，砸晕了很多投资者。 11月16日，再次出现一根暴跌4%的大阴棒，次日又大跌2%，击穿年线，也彻底粉碎了很多人的牛市幻想。 到了月底，沪指又被砸到2800点一线，下方就剩一根半年线支撑了。 空头肆虐，大势已去。 楚阳仓位还剩的5115手戈尔声学，这段时间却走得很稳，主力没砸盘，一直将股价维持在30日线上方，45元左右，距离楚阳等待的50元，还有一个涨停多一点。 进入12月，年底了，一年一度，又进入了收尾阶段。 秦燕茹的预产期临近了，董芳已经驻扎在港岛，严阵以待。 这几天，楚阳却比较忙。 [应用宝]发展形势喜人，一个月下来，用户已突破百万大关了，虽然与国内知名的91助手相距甚远，也算是应用分发领域的后起之秀了。 毕竟，现在这类平台还很少。现在，[应用宝]的策略是纯免费，用户下载自然是免费，软件分发也免费，以此吸引了不少软件开发者。 [后浪新闻]的公测版本基本定型了，上线之前，楚阳还得按计划，邀请报社领导去特区现场考察，商量入股事宜。 前几天，楚阳主动找过社长崔永华，透露有风投公司看上[薇信]，估值一个亿想投资，结果楚阳根本不答应。 这一次，崔永华是彻底震惊了，楚阳创业半年搞出的一款软件，居然能价值上亿，完全颠覆了崔永华对移动互联网的粗浅认识。 楚阳提议报社入股后浪传媒的建议，也马上引起了崔永华的高度重视，甚至为此专门召开了党组会讨论，形成基本意见，然后又找上级领导汇报。 如今，[薇信]在虹阳城区已经很流行，不下于好几万用户。 市里面听说这一款新潮软件，居然是报社一位年轻职工投资研发的，也是相当惊讶。 然后，一些决议很快就定下来了。 在崔永华陪同下，市里宣传上的一位领导，常委级别的，亲切会见了楚老板，并且提议，以报社为主体，另外，再考虑虹阳市高新区一家政府主导的科技产业基金，联合投资后浪传媒。 这一下，倒是难住了楚阳。 然后一咬牙，楚阳提出，报社和这家科技产业基金的投资，首先要将[薇信]项目排除在外，因为[薇信]已在考虑出售。 其次，两家单位投多少钱进来不重要，后浪传媒只愿出让10%的股份，由报社和这家基金自行商量决定。 这个股份，并不包括[应用宝]项目在内。 他的要求，领导还是答应了。 政府出面投资，主要还是为了形象，未来收益只是小事。 当然，现在谁也不会想到，后浪传媒的10%股份，再过10年，只怕会是一个恐怖的天文数字。 如果不想股份被稀释，报社和这家基金，以后不得不参与每一轮融资，会慢慢抬到天价。 对于楚阳取得的这份成绩，领导非常震撼，也非常有兴趣。 于是，崔永华借机邀请领导去特区考察后浪传媒，结果领导愉快答应了，并将日期定在了12月10日。 对于崔永华的多事，楚阳很头疼，也只能硬着头皮表示热情欢迎。 楚阳不是不欢迎领导考察，只是时机不对，因为秦燕茹那几天随时都可能突然发作，要送医院生孩子。 楚老板要当爸爸了，生孩子若不在场，实在有点不像话。 今天是12月2日，还有一周多时间准备，倒也来得及。 最后，确定参加这次考察的人员有，宣传领导陈维民及其秘书，报社这边的崔永华、曾发贵和林俊。 产业基金那边是一位副理事长，姓黄。理事长是有领导挂名的，这位副理事长才是基金实际的负责人。 一行6人，加上楚阳总共7人，此行费用，由报社和基金分摊，包括楚阳自己的费用，都不需要他掏钱。 主要是机票和酒店住宿费用。 餐饮方面，就由后浪传媒作为东道主请客了，这也是应有之仪。 离开市委大院后，崔永华主动钻进楚阳的车里。 崔永华笑道：“楚阳，你的创业项目有市领导高度重视，前程无量啊。” 楚阳道：“市领导能重视，当然是好事，我只是希望，公司以后的正常运营不会受到干扰。” 崔永华道：“那不会，你是大股东，你说了算嘛。对了，你准备出让10%的股份，打算作价多少？” 楚阳笑道：“我本来想总体估值两个亿的，考虑到虹阳是家乡，我又是报社的职工，折半吧，1个亿，报社要是和产业基金各拿5%的股份，都给500万好了。” 崔永华愕然：“好小子，你可真敢要。你的[薇信]不是划出去，准备卖掉了吗。” 楚阳认真道：“社长，你们这1000万，我根本就不缺。我是想与报社合作，给报社优秀职工一个成长平台和空间。[薇信]很快就会有买家上门了，报价不会低于3个亿美金，你说，我缺钱吗？” 崔永华惊道：“你说多少，[薇信]能卖3亿美金？” 楚阳点头：“对啊，而且只是现在的价格，再过几个月，我都敢要5亿美金，依然会有大公司来接。” 崔永华彻底震惊了：“这玩意儿这么值钱？” 楚阳道：“当然值钱了，如果未来能发展到几个亿的用户，它能值几百亿亿。社长，后浪传媒以后也会很值钱的，我现在让你们低价入股，实话实说，报社占大便宜了。我们这次很快要上线的产品，社长过去考察之后，就会明白的。” 崔永华默然一阵，叹道：“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你小子这脑瓜子，简真绝了，半年就能挣十几个亿。” 在楚阳车上坐了一段路，崔永华又回了他的车，因为楚阳不去报社，要回自己的公司。 楚阳回到聚龙传媒，马上给曾凡打电话，告诉他有市领导要来特区考察后浪传媒的事，顺便，报社和市里一家科技产业基金，也会决定投资入股。 要曾凡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介绍[后浪新闻]，要尽量做到浅显易懂，还要描绘出大好前景。 曾凡顿时被吓了一跳，好家伙，都引起家乡市领导重视了，后浪传媒以后的发展有后盾了。 楚阳吩咐：“曾凡，公司再去提一台奔驰车，要现车，价格考虑不超过100万就是了。那天加上我，过来7个人，两辆车也够了。” 挂了曾凡电话，楚阳又给秦燕茹打电话，问她身体情况怎么样。 秦燕茹说自己很好，预定了最好的私人医院浸会医院，一旦有了信号，会马上送医院的。 楚阳又说了领导要去后浪公司考察一事，怕就怕秦燕茹那两天突然发作。 秦燕茹默然片刻：“有妈在这边陪我，你就不用担心了。事业为重，你在不在场都一样呀，反正你也进不了产房。” 想到12月10日是江晓琪的19岁生日，晚上，楚阳又去科大接了她回家住，告诉她生日那天，自己很可能在特区赶不回来。 江晓琪笑呵呵表示，那就提前过生日好了。 然后，两人决定，就在这个周末庆祝江晓琪的生日。 106 楚老板不见了 12月10日上午11点过，从虹阳直飞特区的航班降落在特区国际机场。 曾凡西装笔挺，开来一辆崭新的奔驰e级。 [后浪新闻]项目的秦春也是同样装扮，开的是公司最初那辆迈腾车。 楚阳招呼陈维民等领导上车，本打算自己去打的，结果被陈维民唤住了。 “小楚，你过来坐，咱们路上接着聊。” 刚才在飞机上的近3个小时，陈维民让楚阳坐在自己身边，聊了很多移动互联网发展的话题。 同时，也听了楚阳有关报社开发app，往移动新媒体转型的详细建议。 主题，都是方向性的，策略性的话题。 适合跟领导交流的话题。 结果，楚阳陪陈维民坐了奔驰后排座，崔永华坐了副驾位。 其他四人，就去挤迈腾车。 刚才上车前，楚阳也为陈维民等人介绍了曾凡和秦春。 曾凡是中科大毕业，又有薇软研究院的履历，身兼后浪传媒总经理和技术负责人，也让陈维民比较关注。 车上，楚阳继续与陈维民交流刚才的话题，牵扯到一些技术性问题，楚阳也让开车的曾凡简单解释几句。 曾凡这家伙是直男，一谈到技术趋势就收不住，本意是想讲得简单直白一点，结果一开口就是滔滔不绝。 楚阳自己都听得云里雾里的，更何况陈维民和崔永华这两位40多岁的领导了。 好在楚阳能及时让曾凡嘴里刹车，自己再扯回到行业宏观的趋势性话题。 路程不远，很快就到了越海大厦。 陪同陈维民一行来到后浪传媒办公室，楚阳见到门口和办公室那些欢迎横幅，布置得还不错。 陈林和江晓玲两口上周就赶过来了，正式入职后浪传媒。 江晓玲进了新组建的人力资源部，从头学起。 陈林则做了夏小梅的办公室工作副手，等他熟悉工作了，夏小梅就会回到专职的财务岗位。 前几天，布置办公室的任务，楚阳交给陈林。 同时，今天陈林还要捡起记者的业务，拍照，记录领导谈话等等，最后形成稿件，交给报社使用。 来到办公区，公司全体员工列队迎接，而后又回到各自岗位。 楚阳和曾凡、秦春，一起陪同客人，在300平米的办公区参观，介绍公司创办以来的发展历程。 挺简单，其实也没啥说的。 跟着，便是去会议室，由秦春和曾凡分别讲解ppt。 曾凡主讲[薇信]项目的研发和成长历程，主要讲成绩，讲收获，讲团队凝聚力。 秦春则详细介绍[后浪新闻]的研发，讲前景，讲机遇，同时演示了准备上线公测的demo版本。 赵晗介绍了[应用宝]的研发与前景。 最后，楚阳作了简要陈辞，便请陈维民作重要讲话。 陈维民自然是高度赞赏了后浪传媒的创业创新精神，并且希望，后浪传媒能与虹阳日报社及虹阳高新科技产业基金携手合作，共创未来。 这么一些流程走完，已经是中午一点过了，赶紧安排到附近一家酒店吃饭。 中午，领导们在酒店午休，下午3点半，计划在后浪公司举行一次主要骨干人员的座谈会，同时敲定报社和产业基金投资入股的意向协议。 结果，下午两点过，陪领导们刚回到酒店房间午休，楚阳突然接到胡磊的电话： “阳哥，燕姐提前发作了，我们正在赶往医院途中。” 楚阳懵了。 比秦燕茹的预产期提前了5天，本来也很正常，今天却撞上了。 楚阳想想道：“告诉我妈，照顾好燕姐，我在特区，马上赶过来。” 楚阳又马上给曾凡打电话：“曾凡，秦燕茹快生了，已经送往医院，我要马上赶去港岛。下午的座谈会你和陈林来负责，以你为主。领导这边，我们会打声招呼。 记住了，报社和产业基金入股的事，我已经初步与崔社长交流过，[薇信]不在其内，[应用宝]也不在其内，公司可出让他们总共10%的股份，最低作价1000万。 另外，你也可以透露一下，[薇信]出让已经有大公司开始跟我们接触了，我们的最低报价是3亿美金，这是当前的价格。到了明年1月，用户数量突破千万级别，我们的报价会提到4个亿甚至5个亿美金……” “啥，3亿美金？”曾凡以为自己听错了。 楚阳道：“你没听错，就是3亿美金。” 曾凡有点懵：“老楚，你这一走，我有点心虚啊，你知道我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 楚阳道：“放心吧，该说什么说什么，讲得高大上一点。陈部长今天过来考察，态度已经明确了，报社和产业基金肯定会入股的，只是价格问题。实际上，他们占大便宜了……” 挂了电话，楚阳又敲开崔永华的房间，崔永华和林俊住一间房，两人正躺床上聊天。 一进门，楚阳就忙道：“社长，我有急事要去港岛，下午的座谈会我都交待好的。陈部长刚休息，我就不好打扰了，麻烦社长到时候帮我转达一下歉意。” 崔永华愕然，林俊笑道：“楚老板，有什么事敢放陈部长的鸽子？” 楚阳苦笑：“秦燕茹要生了，已经送去医院了，我不得不去，今天是撞上了，没办法。” 崔永华惊道：“秦燕茹在港岛生孩子？” 楚阳道：“对，我们还没结婚，只能在这边生孩子。” 崔永华想想道：“这是人生大事，那你赶紧去吧，陈部长这边我来解释，他会理解的。” 楚阳赶紧道谢，出了酒店，钻进出租车就出发。曾凡本想开车送的，楚阳嫌他不太熟悉路况，还不如出租车来得快。 下午3点过，领导们休息好了，准备动身再去后浪传媒。 崔永华找到陈维民悄声耳语，汇报了楚阳失约的事。 陈维民眉头都没皱一下，微笑道：“这种事，大家都理解一下。” 3点半，座谈会开始，曾凡还是将主持的任务交给了陈林。 岳鹏等公司骨干见楚老板没露面，都面面相觑，这么重要的事，大老板居然溜了。 惟一知道内幕的，公司这边，只有曾凡和陈林，以及没有参会的江晓玲。 这件事不便扩散，毕竟公司员工见过的[老板娘]是可爱的江晓琪同学。 这次座谈会还是很顺利的，双方交流愉快。 最后，基本敲定了合作意向： 虹阳日报社出资600万，获得后浪传媒6%的股份，双方将在人才交流等方面紧密合作； 虹阳市高新科技产业基金出资400万，获得4%的股份…… 这个结果，让不明究里的秦春等技术骨干有些懵，更有些欣喜。 后浪传媒仅凭着还未上线公测的[后浪新闻]，竟然敢报出1个亿的估值，偏偏投资方异常重视，一口就应承下来了。 更没想到的是，楚老板要转让[薇信]，开价高达3亿美金…… 107 两个胖娃娃 港岛，九龙，浸会医院。 后浪传媒的座谈会还在举行之中，楚阳已经赶到了这里。 这时候，是下午4点过。 秦燕茹刚推入产房一个多小时，董芳陪着。 产房外，楚阳听胡磊介绍了基本情况，说秦燕茹送到医院之前，只是肚子痛，微微出血，并不大碍。 即便如此，楚阳也在产房外坐立不安，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秦燕茹是初次生育，又是双胞胎，挺考验她的。 这样等到晚上6点过，没有一丝音讯。 楚阳一边在心里祈祷佛祖保佑，实在忍不住，就给老妈董芳发了薇信。 晚上7点过，董芳才注意到，只回了一句： “医生说宫口张开了，胎位比较正，首选顺产。” 楚阳马上回道：“妈，告诉燕姐，我就在产房外。要是实在受不了，就剖吧。” 十多分钟后，董芳又回复： “燕茹坚持顺产，医生也建议顺产。” 晚上9点刚过，秦燕茹终于推出来了，身边襁褓中，是两个脸皮皱着，稀疏头发有点湿的宝宝。 董芳和护士一起推着床车，楚阳和胡磊赶紧上前帮忙。 秦燕茹很疲惫，看到楚阳，轻声叫道：“老公……” 楚阳抓住她的手：“你好好休息，别说话。” 护士操着不熟练的普通话道：“先生，恭喜你们，宝贝很健康，都是2530g。” 董芳笑道：“5斤1两多，医生说这个体重很不错了，而且是完全足月生产，宝宝都不用住温箱的。” 秦燕茹花了大价钱，预订了单人病房，还是带套间的。 送入病房后，楚阳将秦燕抱在床上，盖好被子，宝宝也被董芳小心翼翼放入旁边的婴儿床。 护士交待过一些注意事项后，笑着离去了。 秦燕茹休息一阵，又睁开眼，解开了衣襟，要按护士说的，给孩子及时喂第一口母乳。 胡磊赶紧去小客厅坐着，回避这场景。 楚阳和董芳，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放在秦燕茹身边，引导孩子张嘴吃奶。 两个小家伙刚才跟妈妈一块使劲，早就饿了，小嘴一碰到**，就开始大口吮吸。 董芳笑呵呵看着，挺有经验：“燕茹奶水很足，孩子有福了。” 楚阳也注意到，秦燕茹胸前本就特别壮观，现在有了奶水，更是大了几圈。 小家伙吃着奶，却不睁眼，依然是半睡之中。 等孩子吃完奶，董芳让楚阳陪着，她和胡磊上街去买饭。 晚上，董芳还要赶回出租房炖鸡汤。 颜青青今天没有来，是让董芳劝住了，用不了太多人手。 很快，董芳和胡磊买饭回来了，吃了饭，两人又回了浅水湾，颜青青安排的车一直在医院候着。 喝了几口汤，秦燕茹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她虽然是顺产，现在也进食也需要小心，明天基本就可以正常进食了。 楚阳坐在床上，握着秦燕茹的手：“老婆，谢谢你，你真坚强，我本来以为要剖腹的。” 秦燕茹笑道：“能顺产当然要顺产啊，医生说了，这也是孩子人生中的第一次考验，孩子自己也会努力的。” 楚阳埋头，在秦燕茹脸上轻吻一下：“当爸爸了，这感觉真棒。” 秦燕茹笑道：“你这个爸爸就是太忙了，你今天赶急过来，公司那边的事不影响吧。” 楚阳道：“不影响，天王老子也不能阻挡我陪老婆生孩子。” 秦燕茹想笑，眉头突然一皱。 楚阳忙问：“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秦燕茹道：“没事，下身有点裂口，护士说明天就没什么了，我忍一忍就过去了。对了，马上要办出生证，孩子名字你想好了吗？” 楚阳笑道：“要不要跟你姓？” 秦燕茹道：“不要，当然是姓楚啦。” 楚阳道：“给孩子取名的事，我妈跟你商量过吗？” 秦燕茹笑道：“她说你是当爸爸的，机会留给你。” 楚阳想了想：“既然是龙凤胎，哥哥叫楚龙，妹妹叫楚凤好了，龙凤呈祥。” 秦燕茹认真品味一阵：“挺好的。” 两人这样聊着，突然，小家伙哭闹起来。 秦燕茹道：“快，孩子饿了。” 楚阳道：“不会是拉粑粑了吧？” 秦燕茹道：“哪有这么快，明天才会有的，护士刚才也讲过啊。” 楚阳回想，自己当时过于兴奋，真没留意听。 难怪老妈今晚放心回去炖汤了。 就这样，小家伙吃吃睡睡，秦燕茹睡一阵醒一阵，楚阳在陪护床上躺了一阵，几乎一夜没合眼。 新生儿吃奶是一饿就要吃，随时都可以吃，还不能睡太久，比如最多睡三小时，就必须唤醒孩子吃奶。 清晨6点过，天还没亮，董芳拎着熬好的鸡汤，还有鲜粥，在胡磊陪同下过来了。 迷糊中的楚阳瞬间也醒了。 翻身起来，洗把脸，见董芳正看着睡得香甜的孩子，楚阳过去道：“妈，名字我都想好了，哥哥楚龙，妹妹楚凤，你觉得怎么样？” 董芳想想，微微皱眉：“好听是好听，只是你这又是龙又是凤的，孩子压得住吗？那年你生下来，我本来想给你取楚龙这个名的，你外公说，名字得取平一点，淡一点，才压得住，所以才叫你楚阳的。” “行，那我再想想。”楚阳干脆在陪护床上一躺。 稍后，秦燕茹醒了，感觉有点饿，在董芳服侍下，坐起来喝鸡汤，喝粥，又吃了些鸡肉。 董芳在一边谈到了楚阳给孩子取的名字，秦燕茹一怔，随后笑道：“妈，你说得对，让他再想想好了。” 早上快7点的时候，护士进来了，询问过秦燕茹的情况，给孩子喂奶的情况等等。叮嘱她今天要试着下床走动，然后孩子第一次拉便便，要记得好看看一下。 护士走之前，一把拉开了窗帘。病房位于高层，窗户正朝东，天际线一带，旭日东升，朝霞满天，扑面而来。 楚阳见了，爬起来欣赏朝日，突然一拍脑袋： “有了，哥哥叫楚朗，妹妹叫楚晴，你们觉得怎么样？” 董芳细细品味一番，点点头：“这名字好，普通之中，又很有味道，让孩子这一生多些晴日，少经历一些风雨。” 秦燕茹也觉得这名字不错：“挺好听的，小名就叫朗朗和晴晴，也好听。” 上午9点过，颜青青也过来探房了，孩子的皮肤还有些皱巴巴的，除了吃就是睡。 楚阳跟颜青青请教孩子登记办理出生证明的事。 颜青青说，他们这种非婚生子的情况，比寻常婚内生子登记要麻烦一点，不过在港岛也常见，没什么难的。 现在，秦燕茹已是港籍，而且办理的港岛身份证，两人在医院找登记官申报登记就是了。 这边的法律规定，在孩子出生6周之内免费登记。 上午，秦燕茹下床活动，感觉身体无大碍了，两人就由颜青青领着，找到登记官，申报了相关资料。 因为是非婚生子，楚阳签了一些有法律效力的文件，比如抚养孩子之类的义务，等等。 过程不复杂，只是多签了一些字，摁了一些手印。 12月13日下午，秦燕茹就出院了，回到浅水湾，开始坐月子。 秦燕茹怕楚阳工作耽误太多，就催他早些回内地。 楚阳也确实想早点回去，主要还得在特区待几天，买两套房子。 上一次，董芳在特区留了一周时间，挑了几处楼盘，还包括楚阳要求的别墅，当时记下了资料，拍了照片，传给楚阳。 房子必须现在就搞定了，秦燕茹坐完月子，就会去特区生活了…… 108 别墅的价格（求打赏票票） 12月14日上午，楚阳返回了特区，陈林开车到口岸接他。 路上，陈林说了当日座谈会的情况，总体效果是不错的，已经与报社和产业基金草签的股份投资协议，下一步，就等楚阳回到虹阳，与两家单位签署正式协议了。 明天，就是[后浪新闻]正式上线公测了。 如今，[薇信]用户已经过了900万，增长曲线挺正常，下月初必破千万大关。 而这一次，[薇信]的流量，甚至都能为[后浪新闻]上线后的营销推广产生一些助力了。 具体方案，正等着楚阳亲自来定。 楚阳回到后浪公司，来到陈林和夏小梅两人的办公室，第一时间打开陈林的电脑，下载安装了国兴证券的交易软件。 12月9日，戈尔声学曾经涨停，股价也突破了50元，楚阳本打算接待了领导考察，然后寻机清仓的。 结果因为秦燕茹生孩子给耽误了。 今天打开行情软件一看，还好，股价都冲到58元一线了。 楚阳也没犹豫，在57元一线，将自己账户和陈林账户中的戈尔声学全部清仓。 楚阳持仓戈尔声学5115手，卖出2915万现金，账户中不再持有一股股票，全部资金，加上近期做逆回购的收益，已经有3.68个亿了。 陈林的账户清仓12150股戈尔声学，出来资料69万多，总资金也有270万了。 看着楚阳帮忙赚到这么多钱，陈林也是喜不自胜。 楚阳点根烟，笑问：“这笔钱，你打算怎么安排？” 陈林道：“买房子，我和晓玲商量好了，拿笔钱出来付首付款，按揭一套120平左右的大三居。我和她现在一月工资加起来一万八，每个月还按揭款挺轻松的。” 陈林和江晓玲打算在公司附近按揭一套房子，直接买精装房，估计总价接近300万。 首付近90万，按揭贷款200万出头，申请贷30年期限，每月还款1万块出头。 现在，夏小梅的月薪已涨到1.2万元，陈林作为她的副手，入职后月薪定在1万元。 江晓玲在人力资源部工作，入职后，月薪是8000元。 按楚阳的想法，[后浪新闻]发布正式版本之后，如果[薇信]顺利卖掉了，[后浪新闻]要迅速扩大员工队伍，下一阶段，整个公司基本都要围绕这个项目来运转。 到时候，江晓玲和陈林，都可能调入一线部门，因为他们都有媒体从业经验，现在的安排只是暂时的，月薪也定得比较低。 最后，陈林决定从股票账户转出70万，留下200万。 今年，他和江晓玲工资收入攒下十来万，加上办婚宴收到的礼金，手里还有20多万，买房子付首付是没问题的。 现在，两人租了一套60平的小二居室住着，买房也不急于一时，又不是买现房。 楚阳感觉陈林这个决定也不错，能留下200万用于投资，挺好了。 下午，楚阳细看了营销部有关推广[后浪新闻]的方案，其他的都同意，就是否决了在[薇信]平台上推送这一条。 “我们不在[薇信]上推送广告，公司内部也一样。”楚阳的态度很坚决。 不过，上一次[薇信]上线公测，与互联网巨头叁六零合作的效果比较好，这一次，楚阳主张砸钱推广的重点，就放在与叁六零的合作上。 楚老板定下了这些事，曾凡邀请他到自己办公室坐坐。 两人点上烟，曾凡道：“老楚，这次出让10%股份的事，我打算让出手里5%的股份，你只需要拿出5%就行了，你觉得怎么样？” 楚阳有些惊讶：“老同学，为何想出让股份，你将来会后悔的。” 曾凡笑道：“没事，我是想拿笔钱在手里，买套房子，改善生活，你都当爸爸了，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家里也催得紧了。” 楚阳道：“你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啊，等[薇信]卖掉了，你手里会有一大笔钱。” 曾凡道：“我让出5%的股份，也不全是因为这个。你是后浪传媒的掌舵者，你出让了10%的股份，又计划拿出10%作为期权，股份一下子减少太多也不好。我现在要是能拿到500万现金在手，挺好的。剩下15%的股份，长期留下就行了。” 楚阳道：“我们公司将来会不断融资，你这15%的股份，会不断被稀释的。” 曾凡笑道：“稀释就稀释吧，此一时彼一时，反正蛋糕做大了，我也不会亏啊。我毕竟就投了50万进来，现在能拿到500万，已经赚大了。” 见曾凡是这般想法，楚阳也不再劝了。 现在，资金方面，实际上是楚阳一个人在撑起这家公司，当初注册资金一千万，到现在，投入有一千万左右了。 都是楚阳从聚龙传媒和[小枣酒吧]的分红转过来的钱。 12月15日，在陈林的陪同下，楚阳开始在周边看房子。 首先是看别墅，只是这个区域的别墅不多，只有两个盘在售。 楚阳最满意的，还是距离越海大厦不到6公里，南边方向的南山紫苑别墅。 让楚阳咋舌的是，没想到别墅价格这么高。 上个月开售的南山紫苑，位于半山上，号称海景别墅，旁边就是一个大公园。 环境很不错，但是价格太贵了。 这里开盘销售不到90套房子，而且以并非真正意义上能称为别墅的叠墅为主。 其他，还有少量的双拼、联排和独栋。 楚阳只看得起独栋别墅，总共11套独栋，在售的还剩5套，平米价格高达22万。 最小面积的独栋有300平米，办下来要超过6600万了。 虽然赠送有好几百平米的花园，还有两层地下室，楚阳还是觉得很不错算。 现在手里就3亿6千多万资金，一下子花六七千万买别墅，太浪费钱了。 楚阳直接放弃了买别墅的想法，等将来手里有花不完的钱再说。 特区的楼市，跟虹阳完全不同，虹阳的别墅价格，顶多普通房子的两倍多，特区却可以多达七八倍。 转头回到公司附近，开始看董芳建议过的三处高层电梯。 最后，楚阳在距离越海大厦更近，仅有3公里的深湾壹号，买下了两套大平层，一套面积200平米，一套面积180平米。 同样是海景房，价格是3.6万每平米，因为楚阳是全款付，谈到了3.5万一平。 楚阳从股票账户出转出的2000万，还剩了600多万。 看着楚老板用一个小时搞定两套豪宅，花了1300多万，手都没抖一下，陈林是真的挺羡慕。 最后，陈林打算回去跟江晓玲商量一下，看是不是也在这个小区买房，跟楚老板做邻居。 他有些犹豫的是，房价有点贵，原计划只买一平2.5万左右的。 只是，深湾壹号的房子确实漂亮，位置非常好，环境又很舒适。 楚阳看出了陈林的心思，笑道：“你两口子要是想在这里买房，钱不够，跟我借点就是了，咱们现在可是亲戚。” 陈林讪讪一笑：“好，那我买一套漂亮的大平层，就买150平左右好了。” 楚阳算了一下，陈林买150平左右的大平层，又是按揭，3成首付都要150多万，然后每个月还要还贷2万多，压力挺大的。 “这样吧，首付款我借给你们，你手里的钱，可以稍微装修好一点。另外，这笔钱也不是白借给你，你得帮我看着我这两套房子的装修，还得加紧时间。” 陈林笑呵呵道：“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 楚阳在特区买房，然后等秦燕茹坐完月子马上入住的想法，还是落空了。哪怕赶急装修，至少也要晾半年以上，恐怕明年年底都不一定能住进来。 只能考虑租房，租一套条件好的大房子…… 109 我只做最后一年了（求票票） 12月17日，楚阳给陈林转款250万，其中借给他150万，另一百万用来装修那两套房子。 接下来两天，陈林和江晓玲，又陪着楚阳找了几家装修公司，最后挑了两家做装修方案设计，比对之后再决定。 买了这两套房子之后，楚阳也拍了照片，传给董芳和秦燕茹看，两个女人都很满意。 之后，秦燕茹又悄悄打来电话，还是坚持她自己要买一套房子。 楚阳只好说，等她坐完月子之后，回到特区再好好挑一套好房子。 这两天，通过中介公司，楚阳还在越海大厦附近一个环境很不错的小区，找到了一套160多平的四居室。 屋里设施齐全，房东也比较有钱，布置得很不错。 房东出国游学了，并且带走了家人，委托亲戚出租这套房。 因为要价比较高，6000块一个月，结果半年多都没能租出去。 楚阳一看，非常合适，当场就签了合同，预付了一年的房租。 钥匙留给了陈林两口子，让他们定期过来帮忙收拾一下，最好每周能住一两天，给这套房子添点阳气。 忙完了这一切，12月19日晚上，楚阳终于和曾凡、秦春一起，飞回了虹阳。 这一次，曾凡和秦春过来出差，主要参加公司和虹阳日报社，还有科技产业基金，定在20日的入股签约仪式。 这次仪式，领导陈维民还会出席，很重视。 飞机上，曾凡和楚阳聊天：“老楚，你现在也是个大老板，这几天，我又是买房，又是租房，又是找装修公司，腿都快跑断了。你是不是该考虑招一个助理了？” “助理？有必要吗？” “很有必要，你的精力有限，要忙的事又多，不可能经常为这些小事耽误时间的嘛。你的工作，你的生活，都需要一个助理来帮你跑这些杂事。” 楚阳想想：“行吧，我考虑一下。这样吧，你让人力资源部也物色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 曾凡问：“有什么具体要求？” 楚阳笑道：“这事之前都没想过，一时也想不到那么细。” 曾凡笑道：“算了，等我回公司，先跟人力资源部商量商量，给你一条一款列出来，你自己再斟酌。” 晚上8点过，飞机降落虹阳，这一次，楚阳外出了10天时间，也是时间最长的一次了。 曾凡和秦春入住了酒店，简单吃过饭后，想起张琳之前几天都在问他何时回来，楚阳便去了张琳的家。 最近很忙，他都有半个月没碰过女人了。 张琳一如既往的风骚，主动，楚阳泄了火，感觉一身轻松不少。 两人闲聊，想起自己最近东奔西跑，以致于曾凡提议要配一名助理的事，楚阳随口就谈到了。 张琳马上道：“你让我来做这个助理吧。” 楚阳看看她，摇摇头。 张琳有些懊恼：“老板，是嫌我不年轻，不够漂亮？” 楚阳笑道：“不是，如果你想回特区，又愿意离开券商业，我倒是有个想法。明年，我可能会在特区那边的公司设立一个内部投资基金，需要有专业背景，又信得过的人来操盘。” 张琳好奇道：“是投资股票么？” 楚阳道：“对，先期是投资海外，未来还要回归a股。” 张琳高兴道：“好，我愿意去。” 楚阳道：“这个基金，初期是不分红给管理人的，只收取一点管理费维持运营。” 张琳道：“那我也愿意去，反正能跟着你做事，我都愿意。” 楚阳道：“那行吧，先考虑在这。” 张琳又道：“其实，你要是需要一个助理的话，我觉得孟澜还是不错的，她也一心想跟着你做事，肯定会对你全心全意的。” 楚阳摇头：“现在我跟她这种关系，做我助理，以后难免会有一些私事，甚至家事……” 张琳笑道：“你就放心吧，自从酒店那一夜之后，孟澜经常和我在一起，她的心思我明白，她自己会拎得清的，不会打扰到你的家人。正因为你跟她有这种关系，我才这样推荐的。这姑娘心思也挺简单，就是希望能跟着你挣到钱，实现经济独立。” 楚阳点根烟：“再说吧。” 12月20日，在虹阳日报社，后浪传媒与报社，还有科技产业基金签署了投资入股暨战略合作协议。 市领导陈维民出席，还有其他些一些市级部门，电视台、电台等媒体也到场了。 看着楚阳代表后浪传媒，与陈维民、崔永华等领导热情握手，报社很多同事都非常感慨。 4年多前，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大学毕业，开着迈腾来报社报到上班。见谁都是笑呵呵的，大哥大姐的叫着，见人就散烟。 如今一眨眼，人家成亿万富翁了，在特区开了公司，做出了人见人爱的[薇信]。 今天，楚阳主动找到陈维民，为当日的不辞而别认真道歉。 “人之常情嘛，理解”，陈维民哈哈一笑，拍拍楚阳肩膀，“好好干，等你的公司发展壮大，欢迎回家乡投资，虹阳也是一座科技之城嘛。” 楚阳认真道：“维民部长，我会的，我的户籍会一直留在虹阳，将来如果政策允许，我也希望能保留报社职工的身份，停薪留职，去特区专心做好后浪传媒。” 陈维民点点头：“你的情况特殊，可以研究特别对待。” 下午，曾凡和秦春又返回特区了，一周之内，报社和产业基金的1000万注资会到账，曾凡会如期拿到500万，他非常满意。 下午，楚阳也和依然身兼报社经营办主任的林俊，续签了2011年的两报房产广告代理协议。 今年，聚龙传媒尽管够努力，到目前为止，两报的房产广告总体也只堪堪接近1600万，全年预期1600万出头，比去年下滑近200万。 上一周，报社搞两年一次的代理商竞标，房产这一块只有聚龙传媒报名，楚阳派的是张莉来参加，自己都没露面。 明年，报社主动降了50万，将2011年的两报房产广告代理费下调到630万。 楚阳自然接受了，明年除了养活聚龙传媒的员工，是真挣不到什么钱了。 楚阳今年是最后一个续约的代理商，签了协议，楚阳给林俊递了一根烟： “俊哥，我话说在前头，免得你到时候没有思想准备。聚龙传媒做完2011年，就不做了。” 林俊惊讶道：“楚老板你什么意思，看不上挣这点小钱了？” 楚阳摇头：“不是，虹阳目前的房价，顶多维持到明年下半年，2012年就跨了，到时候房产广告必然大滑坡。” 林俊更惊讶：“会有这么严重？” 楚阳道：“会的，可能比俊哥想象的更严重。现在房价高企，炒房现象普遍，大量资金流入楼市，全国都如此。国家必然会出台政策调控的，到时候，投机资金一撤，房价必跨。” “不行，这事你必须跟我去找社长，好好说清楚……” 110 可以联手投资教培项目 社长办公室，听完副总林俊的汇报之后，崔永华讶然看着楚阳： “你真不是因为后浪传媒而放弃聚龙传媒？” 楚阳点头：“社长，真不是。聚龙传媒有40多号员工，我也不可能扔下他们不管啊，真是房产市场会出现大波动，谁也扛不住，这一波下来，很多中小开发商会死掉的。” 崔永华皱眉道：“照你这么说，房产市场会突然烂掉？” 楚阳道：“会的，现在投机气氛太浓了，很多中小开发商都是高杠杆做项目，市场风向一变，资金链瞬间就断了。” 崔永华道：“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房产广告一出问题，报社的经营工作压力就大了。” 楚阳道：“不止如此，从2011年开始，移动互联网发展会越来越快，新媒体会层出不穷，并且迅速取代传统的报业市场。不止是房产广告会下滑，汽车等行业广告，也会迅速下滑。报社除了迅速转型，向新媒体靠拢，没有任何办法扭转报纸广告的颓势。” 崔永华揉着太阳穴：“新媒体也不可能迅速代替报纸啊，报社筹建新媒体中心项目的报告已经递上去了，批了之后，会马上选派人员外出考察，同时，技术培训方面，希望后浪传媒大力支持了。” 楚阳笑道：“社长，这个没问题，后浪传媒现在与报社是一家人。新媒体可以做，也必须马上做，只是初期一两年，是很难产生多少现金流的。我倒是建议报社，考虑在别的领域投资，做出一个品牌项目。” 崔永华看着楚阳：“你有想法？” 楚阳道：“对，我看好教培市场，特别是幼儿园。这两年，虹阳冒出了好几家高档私立幼儿园，一年收费三四万，家长排着队送钱。我听说，蓝天幼儿园那个老板，每到新学期报名的时候，就关手机躲人，幼儿园招生规模有限，收不下那么多想进来的孩子。” 崔永华摇头：“幼教市场是很火红，只是我们是报社，是事业单位，政策有限制的。” 楚阳笑道：“社长，你这话根本没说服力，少年宫也是事业单位办的，背后是教工幼儿园，人家的高价培训项目，不照样火爆得不行。报社也是文化单位，咋就不能做幼儿园了？” 崔永华还是摇头：“这个恐怕真不行。” 林俊建议道：“社长，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做一家教培公司，通过教培公司去投。” 楚阳道：“俊哥这个想法很不错，社长，我前面说过了，前提是做私立幼儿园。后浪传媒可以做大股东，报社的公司参股就是了。甚至，报社可以做两家公司，通过两家公司来投。 幼儿园可以叫[后浪]幼儿园，不仅做幼儿园，也做兴趣特长培训。报社有公信力，有品牌影响力，可以将这个因素折算成相应的资本金。 比如，后浪传媒投2000万，占股60%。报社的公司投五六百万，占股40%。 这个项目做好了，一年做到两三千万流水都很正常，而且是可以长期发展，品牌化，连锁化的市场。 如果做出四五家幼儿园带特长培训项目，一年上亿流水都很正常。 虹阳城有130万左右的常住人口，加上流动人口，已经不下于150万，幼儿园入园难的现象，年年都在喊，甚至每年都是两会热门议题之一。 市场需求是真实存在的，家长不愿孩子输在起跑线，舍得花钱。 这种钱，我们不去挣，别人照样在挣……” 崔永华确实有点动心了，只是依然担心政策风险。 林俊笑道：“社长，其实我们做一家教培公司就行了，发动全体职工入股，我相信很多人都会感兴趣，这样一来，教培公司就不是报社的全资子公司了，社长担心的政策风险，完全可以规避。” 崔永华笑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不过，我还得征求一下上级领导的意见。” 楚阳道：“社长，那你可得据理力争啊。这个项目要是做起来了，现金流超强，利润也很高。报社需要养这么多职工，后浪传媒可以承诺，每年的利润分红，尽力向报社的股东倾斜。” 崔永华笑道：“你楚老板有这么大方？” 楚阳道：“社长，我不图在这个项目上挣多少钱，主要是为了安顿聚龙传媒的部分员工。聚龙传媒停业以后，有一部分员工会转移到特区工作，剩下的人，就给他们谋个出路吧。” 崔永华笑道：“都说资本图利，你这个资本家未免心肠太好了。” 楚阳笑道：“都是跟着我的兄弟姐妹，我有责任在肩嘛。如果报社愿意合作这个项目，我希望日常的运营管理，报社能出大力。我实在是没时间操心这个，像挖来一个优秀园长是非常有必要的，这些事，我希望报社负起责任。” 林俊道：“如果真要做，这就是报社职工的另一个饭碗了，肯定义不容辞啊。高档私立幼儿园是很好挣钱，甚至是暴利，但是管理要求也很高，容不得一占马虎，一出事就是大事。” 崔永华道：“没错，这是最需要担心的事。这件事，等我跟上级领导汇报过再议吧。” 出了崔永华办公室，林俊又拉楚阳去他的办公室。 楚阳知道林俊是真对幼儿园这个项目感兴趣。 “俊哥，你觉得社长会不会全力以赴推动这件事？” “不知道”，林俊一笑，“归根结底，还得看陈部长的态度，如果陈部长支持，那么一切阻力就迎刃而解了。” 楚阳笑道：“其实，报社还有一个办法。” 林俊道：“什么办法？” 楚阳道：“报社这个大院，是上世纪80年代的建筑，过于陈旧。我听说，这一次报社争取到了2000多万的重建援助资金，办公大楼新建的位置，却在考虑偏僻的东江开发区。如果真在那边建大楼，那就太浪费现在的黄金位置了。” 林俊道：“是啊，不过这事有点复杂，市里有人希望报社迁去东东开区，带动那边的发展。” 楚阳嗤笑道：“一家报社，200来号人，远离市中心，能带动开发区怎么发展？要是我，就得据理力争，报社如果在现在的原址重建一栋大楼，再建两三栋裙楼，每年光收租就有几百万收益了。” 林俊苦笑道：“这件事，社长正在犹豫，毕竟电视台的新大楼搬去西山开发区了。花了四五千万，电视台留了一屁股债务背着，现在日子很难，比我们报社难多了。” 楚阳笑道：“有了电视台的前车之鉴，崔社长如果脑子够清醒，就不应该犯傻，搬离市中心。你们这些左膀右臂，应该多多谏言，努力阻止才是。” 林俊道：“你不知道，我是最反对报社搬离的，已经建议过好几次了。” 楚阳道：“俊哥你想，如果幼儿园项目能成，报社又原址重建，咱们能用自己的地盘办幼儿园，甚至在报社重建设计上，直接在大院建一家封闭式的幼儿园，这成本多低啊。关键是，家长多放心啊，这可是报社大院。” 林俊一拍大腿：“好主意，必然向社长这样建议！如果报社也像电视台投四五千万建大楼，就在现在这个位置，根本不担心债务问题……” 111 报社的发展轨迹变了（求收藏票票） 楚阳完全没想到，12月22日，冬至节的这一天，社长崔永华会拉着他一起去找部长陈维民汇报工作。 在赶去市委的路上，崔永华暗示楚阳，重点汇报就是报社原址重建大楼，以及投资幼儿园及教培项目的工作，有些话崔永华不方便说，但楚阳可以大胆说。 楚阳也无所谓，现在他反正只报社一位中层，没有任何级别，能大胆痛陈利弊，开口说就是了。 报社的重建跟电视还不一样。 电视台在东街的原址，那个院子很大，地皮是电视台自己的，据说用这块地皮置换西山新大楼的地皮，政府还补偿了电视近2000万。 即使如此，电视台的新大楼建设费用近4000万，最后不是背负了1500多万债务。 而报社现在这个院子，占地面积有20多亩，地皮的所有权一直在政府手里。 这是最麻烦的地方。 光是这块地皮，市场价就在1000万左右，因为鼓楼街比电视台原址所在的东街位置更好。 报社街对面就是步行街，虹阳绝对的商业中心。 政府里面，有领导希望报社搬迁，收回这块地皮。 前一世，报社也真搬去东江开发区，距离现在的位置近10公里，偏僻得不要不要的。 今天，一见陈维民，楚阳就陪着崔永华一起诉苦。 谈起报社面临移动互联时代巨大的经营压力，楚阳滔滔不绝，痛陈利弊，直言报社如果搬离市中心，不仅对职工工作生活影响严重，更重要的是极不利于以后的经营工作。 再者，报社要全力转型移动新媒体时代，需要资金投入，需要有现金流支持，不要光靠着向财政申报那点补助款。 跟省内兄弟城市的报社相比，如果搬离市中心的黄金位置，未来发展极为不利，会落后于别的城市。 至于现在这块地皮，建议政府低价转让给报社，并且延期付款，用报社的现金流慢慢偿还就是了。 如果在原址重建大楼，投入4000万左右就够了，大楼建成后，一至三层用于出租，整座大楼的造价，七八年也就收回来了。 此外，如果报社职工集体入股一家公司，再与后浪传媒联合投向幼教培训项目，报社的现金流很快就能达到平衡，更有底气投资，向新媒体转型。 同时，在转型过程中，职工收入水平也能得到保障。 当然，转型主要是都市报这一块，党报肯定能长期实现经营平衡的，因为党报一年发行就能赚两三百万。 有楚阳在前面打头，崔永华又做了各种补充，陈维民的态度，渐渐也转变了。 楚阳当然知道，以陈维民的级别，解决报社面临的这些难题，其实只是一件小事，是愿不愿意帮忙的问题。 楚阳说：“维民部长，现在的移动互联，很容易让人想起世纪初的pc上网时代，互联网普及之后，网上各种言论很快就是乌烟瘴气的，随后才有了网管部门。 移动互联时代，手机开始上网，很快又会出现大量新媒体，包括微博这样的自媒体，谁都可以发布信息，必然会重复pc时代那些现象，甚至更为赏泛滥。 报纸是最重要的宣传喉舌之一，移动互联时代的舆论阵地，报社如果不去占领，不去树立权威形象，那就会被海量的自媒体占领。 报社要转型新媒体时代，经营上稳定的现金流是最基础的需要，没有资金投入，不能吸引粉丝关注，就会被无处不在的自媒体淹没……” 崔永华笑道：“维民部长，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楚阳这些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陈维民抽着烟，点头：“报社重建的工作，的确不能再拖了，工作我来做，就考虑原址重建。不过，你们为什么会突然冒出做幼教的想法？” 楚阳道：“维民部长，做私立幼儿园是我建议的，崔社长担心政策受限。我站在报社职工个人的角度，觉得能挣钱的事，就可以去尝试。 报社记者编辑，本来应该是一份收入不错，比较体面的工作，未来在新媒体冲击之下，报纸广告收入下滑是必然，是可以预见的。 办幼儿园，搞教培，报社职工入股，大家多了一份收入，生活更有保障，更能应对报社的转型期。 后浪传媒与报社职工联合举办幼儿园，总好过社会上那些纯粹的社会办学，报社毕竟是一家单位，有威信力，也注重自身形象。 后浪传媒未来壮大了，按照维民部长的希望，肯定会在虹阳寻找项目投资的，虹阳有不下于20万的科技型人才，也是后浪传媒发展所需要的……” 陈维民认真想了想：“这件事，我不反对，如果不是以报社的名义投资，政策上应该没什么限制，你们自己协商解决就行了。” 崔永华和楚阳相视一喜，只要能做，崔永华还是真想做的。 陈维民又看看楚阳：“楚阳，上次在报社，你说你要停薪留职，具体的想法是什么？” 楚阳解释道：“维民部长，[后浪新闻]这个项目，现在只是刚刚启动上线公测，这个项目是后浪传媒未来发展的基石，我们希望能将它做到有全国性影响力，一流的甚至是排名第一的产品。 接下来，等[薇信]项目完成转让之后，[后浪新闻]这个项目会招收很多人马，员工数量可能达到几百人甚至更多。 到时候，我就必然驻扎在特区大本营，推动公司完成公司化治理，搭好基本的组织结构。 所以，我希望能停薪留职，只是保留一个媒体从业者的正式身份。” 陈维民又看着崔永华：“崔社长，具体问题具体研究，针对楚阳这样的人才，不一定非要停薪留职嘛。” 崔永华马上点头：“维民部长，这件事我们会召开党组会认真研究，楚阳同志是对报社有重大贡献的职工，应该可以特殊对待的。” 两人出了市委大院后，崔永华很兴奋。 “我就知道，带上你过来汇报工作，这事准能成。” 楚阳笑道：“社长，别高兴太早，你还是去头疼报社大楼重建的资金吧。” 崔永华顿时头疼了：“是啊，加上那2000万专项援助资金，等大楼建好，报社的家底也完全空了，还得欠不少债，到时候只怕工资发放都困难。” 楚阳道：“哪怕开了年就动工，也需要两年时间，两年，报社可以做很多事了，幼儿园项目可以回哺职工，不会有大问题的。” 今天，报社的轨迹终于发生重大变化，楚阳还是挺高兴的。 前一世，自己一直在报社工作，到了2020年，工资表上就5000多块钱。 像陈林这样的招聘记者，一月收入才三四千块，真的挺惨，这份工作哪还有一丝体面可言…… 112 薇信永远不会被贱卖（求票票） 12月24日上午，都有20多天没见过的孟澜，上班无聊时，主动给楚阳薇信留言，说想陪他一起过平安夜。 楚阳回了一句：“我从来不过洋节。” 孟澜顿时懵了，以为自己有什么事惹到楚老板了，赶紧跑去张琳的办公室求助。 张琳仔细看了楚阳回复的这句话，想了半天，安慰道：“小澜，楚阳性格挺温和的，对人也宽容，你应该是想多了。” 跟着，张琳又在孟澜耳边一阵低语，孟澜脸上瞬间一红：“琳姐，我做不到……” 张琳笑骂：“你这小妮子，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怕什么嘛。” 稍后，孟澜下了楼，鼓起胆子打通楚阳的电话：“阳哥，我真的想你了。” 楚阳没想到孟澜会这么主动，笑道：“好吧，我下班后过来，一起吃饭吧。” 晚上陪孟澜吃饭，楚阳意外接到了gdi陆天盛的电话。 “楚总，这平安之夜，没打扰到你和女朋友约会吧。” “陆总，我从来不过洋节的，完全无感。” 陆天盛哈哈一笑：“楚总果然与众不同，对了，楚总下周在虹阳吗？” 楚阳道：“我在的，陆总找到合作方了？” 陆天盛道：“对，有一家大公司，对[薇信]很感兴趣，他们也一直在关注，下周一，我陪这家公司的代表过来，跟楚总好好聊聊。” 楚阳笑道：“欢迎啊，具体是哪家公司呢？” 陆天盛道：“楚总，容我暂时保个密，到时候给楚总一个惊喜。” 等楚阳挂了电话，孟澜才知道楚老板真不喜欢过洋节。 夜里，孟澜一改往日的羞涩，突然变得大胆主动，甚至玩出了新花样。 楚阳有些惊讶：“这些难道是琳姐教你的？” “嗯……”孟澜又恢复羞涩，“我下了片子看。” 楚阳摇头一笑。 孟澜幽幽道：“阳哥，是我做得不够好么？” 楚阳笑道：“看来你跟琳姐都好得穿一条裤子了，其实，原来的你，也挺好的。” 孟澜明白了，脸上一红：“那我改回去就是了。” 楚阳哈哈一笑：“这样也挺不错的，孟澜，在我面前不用这样紧张，抛开现在这样的关系，我们依然是朋友。你要是有什么事，直接说好了。” 孟澜依偎在他怀里：“阳哥，听说你需要一个助理，我可以吗？” 楚阳微微皱眉，解释道：“你不适合，这个岗位上的人，我不希望跟我牵扯太深。” 孟澜明白了，强颜欢笑，内心多少有些失望。 楚阳猜出了这姑娘的心思，便道：“如果你舍得现在的工作，开了年，就和琳姐一起去特区吧。” 孟澜欢喜道：“是和琳姐一起去做基金吗？” 楚阳点头：“对，你要想长做，就真当成一份事业来做，最好多学习一些投资知识，将来，我的投资规模可能比较大。” 孟澜道：“阳哥，我愿意去，我会努力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第二天又到周末，楚阳接了江晓琪回家。 江晓琪一见面，照例是扑到楚阳怀里：“阳哥，我以为你昨晚会来接我的。” 楚阳暗自一窘：“不好意思，昨天有事忙，后面看时间晚了。” 江晓琪笑道：“我昨晚也在忙的，要考试了嘛，昨晚加紧复习，今天才敢出来玩。” 白天，楚阳陪江晓琪游泳，逛街，晚上又腻在一起。 江晓琪已经知道，楚阳借钱给姐姐在特区买房的事。 谈到这事，楚阳便拿来手机，给她看自己在特区买的那两套房，以及已经开工的装修设计图。 江晓琪挺高兴：“阳哥，我们以后住在这么漂亮的房子，真不错。” 楚阳摇头一笑：“不，晓琪，等咱们结婚的时候，我会买一套大大的别墅，必须有游泳池的那种。” 江晓琪欢喜道：“哇，那就跟天堂一样的生活了。” 江晓琪主动牵过楚阳的手，享受他的抚摸，楚阳却不敢深入了，怕自己会忍不住。 距离江晓琪的20岁生日，还有11个多月了…… 12月27日中午，楚阳再次见到了gdi投资总监陆天盛。 这一次，楚阳没拖时间，让张建开车，自己亲去机场接机。 陆天盛的身边，是一个身高175公分左右，戴副眼镜，西装外套上大衣的40岁左右男子。 陆天盛介绍道：“楚总，这位是段总，叁六零大老板邹总的助理，段总今天是代表邹老板洽谈的。” 楚阳有些意外，伸手热情一握：“段总好，欢迎！” 叁六零对[薇信]感兴趣，在楚阳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除了鹅厂，这家公司算是目前对互联网用户影响最大的公司了。 免费可是一大杀器，也是前世的鹅厂，一直从qq到薇信，越来越强的根本原因。 搭好场子，引来人流，背后赚钱的模式可多了。 今天，楚阳建议陆天盛和这位段总入住虹阳环境最好的东园国际大酒店，并且暗示他们，这家酒店有不少高质量的妹子。 果然，陆天盛两人都欣然同意。 中午一点，东园国际大酒店，等陆天盛两人安顿好了，楚阳便在酒店餐厅请两人吃饭。 然后，坐下来喝咖啡。 刚才交换名片之后，楚阳已经知道，叁六零邹老板这位助理名叫段豫，说话口气，感觉有些傲，不像陆天盛那么圆滑。 果然，一开始谈正事，这位段总就滔滔不绝，描绘叁六零如何如何强大，如何如何前景广阔无边。 大意上的暗示是，叁六零如同一棵参天大树，而后浪传媒还是一根小草。 陆天盛介绍道：“楚总，叁六零正在筹划纽交所上市，基本定了，初步预计，到时候估值能达到三四十亿美金，甚至更多。” 楚阳笑道：“那就恭喜段总了，如果叁六零能买走[薇信]，以后再注入上市公司，估值再翻几倍都有可能。” 段豫道：“楚老板，我们的确看好[薇信]的发展前景，叁六零也有兴趣接下这个项目，进军im市场。不过，听陆总介绍，楚老板对这个项目的估值也太乐观了，[薇信]毕竟还很弱小，用户数量不算多，我们公司接盘后，要投入非常多的资源，才有望将它培育成熟。” 楚阳道：“那么，叁六零具体对[薇信]如何估值呢？” 段豫道：“我们经过审慎与专业的评估，结论是，最高不超过1.5亿美金。” 楚阳笑道：“段总真是说笑了，上次我跟陆总谈到3个亿起步，那时候[薇信]用户量还不到800万，现在，这个数据已经接近1000万了，马上就会突破千万大关。现在，后浪传媒对它的估值已经不是3个亿，而是4亿美金！” 段豫愕然：“楚总，这样的天价估值，已经远远脱离了现实。好产品也要有好价格，这样的价格，我想不会有任何公司对它感兴趣的。毕竟，鹅厂肯定也会推出类似产品，如果没有优秀的运营来维持，将来鹿死谁手，难以预料。” 楚阳哈哈一笑：“段总，我跟你说实话，现在我手里有几个亿的现金，维持[薇信]的长期运营不会有任何问题。后浪传媒不可能贱卖如此优秀的一款产品，并且，我们也无惧鹅厂的威胁，[薇信]领先很多，也有望一直领先。” 段豫皱眉道：“楚总这样说话，可不是认真洽谈的态度。” 楚阳道：“我只是实话实说，我们双方的心理预期距离太大，看来并无洽谈的基础。” 陆天盛劝道：“段总，楚总，生意从来都是谈成的嘛。” 楚阳笑道：“陆总，我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包括上次跟你的交流。这款产品，只要发展到1个亿的用户，它的价值至少也是上百亿软妹币，我认为，这并不难，甚至很轻松。现在要谈收购[薇信]，后浪传媒的底线就是4亿美金，我做人不藏着掖着……” 谈判进行不下去了。 楚阳并不意外，要是这么容易就谈成，那才叫见鬼了。 本来，如果这位段总一开口，就抛出2.5亿之类，压压价，然后楚阳坚持3亿美金，大家耍耍嘴皮子，定了3个亿，楚阳也就卖了。 不会抛出4个亿的价格。 只是，他从这位段总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讥讽他贪得无厌的态度。 楚阳当然不舒服了，就要4亿美金，你们爱买不买。 老子又不缺钱！ 113 鹅厂有动静 谈判进行不下去，楚阳在下午4点过便礼貌告辞。 回到办公室，楚阳马上给曾凡打电话，曾凡听过之后，有些遗憾。 虽然，曾凡自己觉得能卖出1.5亿美金，已经大赚特赚了，只是他也知道，楚老板根本不可能按这个价格出手。 楚阳问：“曾凡，你在鹅厂有认识的人吗？” 曾凡道：“有啊，同学加校友，好几个吧。” 楚阳问：“都在什么部门，你们有联系吗？” 曾凡道：“有两个同学在im这一块，[薇信]上线之后，我们还吃过好几次饭呢。” 楚阳大喜道：“这样，你找时间跟这些人吃饭，喝酒，然后吐槽，甚至骂我都成。你还要装醉，把叁六零找上门来的事透露出去。你就说，叁六零都给到3亿美金了，楚老板还不答应，想要价4个亿……” 曾凡惊诧道：“老楚，难道你觉得鹅厂也会对[薇信]感兴趣？” “它肯定感兴趣”，楚阳道，“不感兴趣，我们也要逼着它感兴趣。” 楚阳解释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快升级为2.0版本吧，把朋友圈的功能提前放出来。” 曾凡愕然：“这也太急了吧，技术上有难度的，也不符合你当初提出的长期规划啊。” 楚阳道：“现在不管这么多了，我们的目的是把它尽快卖出去，用户规模是最重要的指标，每增长100万用户，都相当于一大笔钱。” 曾凡想想：“好吧，我尽力，只是现在人手很紧张了。” 楚阳道：“你不用操心这些，让人力资源部招人，让夏小梅和陈林物色新的办公室，该投入就投入，反正等卖了[薇信]，新闻客户端也需要大量人手。” 曾凡道：“好吧，我试试看。” 楚阳再次叮嘱：“别忘了约你鹅厂的朋友喝酒。” 晚上8点过，楚阳又接到了陆天盛的电话。 “楚总，我们远道而来，你这一拍屁股就跑了，可不够朋友啊。” 楚阳呵呵一笑：“陆总，我给你们多留点时间嘛，东园的妹子真的很漂亮，大家反正谈不拢，你们好好玩玩吧，我请客，我会安排人过来的，就是今天开车的那位，他叫张建。” 陆天盛哈哈一笑：“楚总，你不参与，就别提什么请不请客了，我们自己解决。我希望今晚能跟楚总单独聊聊，楚总有时间吗？” 楚阳道：“好啊，我随时奉陪。” 陆天盛道：“好，那等我安顿好了段总，我就给楚总打电话。” 挂了电话，楚阳想想，又给张琳拨了电话。 “琳姐，出来陪我吃烧烤，9点半，体育馆烧烤一条街。你帮我叫一下孟澜，都打扮漂亮一点……” 晚上9点半，烧烤一条街，楚阳和两位红颜，还有司机张建，刚坐下不久，陆天盛又来了电话，说是那位段总安顿好了。 楚阳便让陆天盛先等着，派张建去接他进城。 陆天盛赶来时，没想到会有两位漂亮的女士在场。 楚阳介绍了张琳和孟澜，笑道：“陆总，她们都是我的朋友，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 大冬天的，楚阳让店家熬了热啤酒，自己又启开了一瓶茅台酒。 陪陆天盛喝了两杯酒，楚阳笑道：“陆总，你忙活这段时间，找来叁六零这样的巨头，我本来挺高兴的，没想到这家公司根本没诚意啊。” 陆天盛苦笑道：“楚总，段总今天那些话，事前并没跟我商量，我也挺懵的。本来，我直接找的是邹老板，邹老板忙着公司海外上市的事，就派了这位段总过来。我跟邹老板商谈的时候，邹老板是很看重[薇信]的……” 楚阳笑道：“陆总，段总那些话，我理解为是邹老板本人的态度。” 陆天盛道：“应该不是，邹老板早年也在gdi做过合伙人，投资一些中小公司，他知道[薇信]的价值。当然，楚总提出的估值，确实也比较高。” 楚阳道：“邹老板如果真心想切入im市场，那么他一定知道[薇信]真正的价值。陆总，我跟你透个消息，鹅厂已经在接触我们了。” 陆天盛惊了一跳：“鹅厂怎么会对[薇信]有兴趣？” “鹅厂怎么就不会有兴趣了？”楚阳道，“他们还没找到我，接触的是我那位合伙人，曾凡。” 陆天盛点了一根烟：“楚总，你没骗我吧？” 楚阳笑道：“陆总说笑了，我知道陆总的诚意，何必要编出这样的故事来玩，没意思的。我相信，会有很多公司对[薇信]感兴趣的。” 陆天盛看看楚阳认真的眼神，似乎不像是假话。 鹅厂看上[薇信]也符合逻辑，以鹅厂的实力，砸几亿美金买下[薇信]轻而易举。 只是这样一来，完全没gdi什么事了。 按陆天盛的计划，如果[薇信]估值3亿美金，叁六零邹老板也接受了，那么gdi希望出资1个亿，拿到33%的股权。 现在，却被那位心高气傲的段豫给搅合了。 想到这里，陆天盛道：“楚总，当初后浪传媒委托gdi联系洽购方的协议还有效吧？” 楚阳道：“当然有效啊，我也很感谢陆总如此费心。” 陆天盛道：“请楚总放心，明天我就找邹老板再次沟通这件事。另外，之前我也接触过京城好几家大公司，都对[薇信]有兴趣。还请楚总暂时不要与鹅厂深入接触，gdi是诚意满满的，也有足够的信心拉到投资人。” 楚阳想想：“这样吧，我再给gdi一个月时间，这个期间，我承诺优先考虑陆总找来的投资人，当然，是在同等估值的前提下。” 陆天盛道：“谢谢楚总的理解。对了，楚总今天提出的4亿美金估值，不会是开玩笑吧？” 楚阳看着陆天盛：“在陆总眼里，我这人就这么不认真吗？” 陆天盛避开楚阳的眼神，笑道：“楚总，我不是这意思。” 楚阳笑道：“陆总，我承诺一个月之内，4亿美金的估值保持不变。一个月之后，[薇信]用户正常情况下会突破1200万人，到时候，我的报价会是5亿美金，谁来都一样。” 陆天盛有些无语，只好道：“楚总，那我们就说好了，一个月之内解决。” 楚阳跟陆天盛喝酒的时候，鹅厂，张大龙团队的[微聊]项目，正在做加班加点的调试。 [微聊]项目在鹅厂内部的三个社交新项目最终胜出了，但是张大龙却高兴不起来。 怎么看，自己主导研发的这个项目，都是另一个版本的[薇信]，实在太像了。 1月1日就要上线公测了，也不知用户会有如何反应，会不会迎来铺天盖地的嘲讽。 最后，在张大龙极力主张下，[微聊]改成了[快聊]，在名字上尽力与[薇信]区别开来。 [薇信]的成长速度很可怕，已经极度逼近千万用户了，而且，像[摇一摇]这样的爆款应用，还申请了发明专利。 这三个月，张大龙快熬白了头发，本意上，他是不愿碰[摇一摇]这类功能的，只是团队大多数人的意见，还是要上。 大不了打官司，[薇信]的[云朵飘飘]，同样明显有模仿[漂流瓶]的痕迹…… 114 薇信估值僵局 晚上11点过，张建送陆天盛回酒店，楚阳让张建将车开去公司停下，他坐张琳的车回家。 陆天盛跟张建走后，张琳才吐了吐香舌：“小阳哥，你真打算卖掉[薇信]？” 楚阳点头：“对，从一开始就有这个计划。” 张琳道：“4亿美金啊，好可怕，你开公司挣钱比抢银行还快。” 楚阳笑道：“科技型创新产品就是这样啊，成功了，前景无限。失败了，一文不值，风险挺大的。” 楚阳站起来要买单，却被张琳按在座椅上：“老板，这点小事都是我们这些小助理该做的，你就歇着吧。” 张琳结了账，三人刚上车，张琳便笑道：“老板，今晚你想让哪个陪你呀。” 孟澜道：“阳哥，让琳姐陪你吧。” 楚阳道：“好吧，先送你回家。” 送孟澜到小区门口，张琳突然道：“老板，要不要小澜和我一起陪你呀。” 楚阳愕然：“琳姐，别疯，这像什么话。” 副驾位上的孟澜羞红一脸，在张琳腿上掐了一下，忙着拉开车门跑了。 望着孟澜快步而去的背影，张琳笑道：“小阳哥，你也太矜持了，男人有什么放不开的嘛。” 楚阳道：“琳姐，你再说，我就下车回家了。” 张琳忙道：“别呀，我错了还不行吗……” …… 2010年过去了，元旦晚上11点过，楚阳的[薇信]收到了曾凡留言： “老楚，你交待的事，今晚我放出口风了，鹅厂今天上线公测一款社交软件，名叫[快聊]，跟咱们的薇信长得很像。 [快聊]是今天早上7点上线的，鹅厂还开放了手q导入功能，到现在16小时过去了，下载量超过了6万人，还是挺强的。 另外，[快聊]还上线了英语版本，下载量不大，现在还不到1000人。 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足够重视，要考虑发布多语言版本，只是现在还没有人手。 你如果同意，我就安排人力资源部招人手了……” 楚阳回复： “你看着办就是，咱们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受鹅厂发布[快聊]的影响。只要[薇信]一路保持优势，就无惧。 另外，让营销部联系媒体，吐槽鹅厂仿冒[薇信]的事，尽量弄成话题新闻，会有大量媒体感兴趣的。 还有，[后浪新闻]也有近百万用户了，用点技术手段，在我们自己的平台，将这个话题炒起来……” 1月2日，休假中的张大龙，接到了叁六零洽购[薇信]，因为报价被卡住的事，想了很久，还是给大老板发了邮件，报告这件事。 在张大龙眼里，[薇信]可远远不止三四亿美金的价值。 [快聊]有qq的8亿用户流量转化潜力，本来无惧于[薇信]的先发优势。 不过，正在跟鹅厂打口水仗的叁六零，如果接下[薇信]，局面可就完全不同了。 叁六零毕竟有好几亿的用户基础，虽然基本都在pc端，又无运营im产品的经验。 不过，绝对不能轻视。 [薇信]一旦在叁六零手中成长起来，有可能成为[快聊]的噩梦。 如今，[薇信]已经占据国内智能手机将近1/4的份额了，每月仍在以两三百万新增用户的速度成长着。 短期之内，[快聊]想要追上，根本就不现实。 当然，张大龙刚耗时3个月，紧急开发出[快聊]，不可能向老板直言收购[薇信]。 只能将了解到的这条信息，及时分享给大老板。 1月2日晚上，张大龙收到大老板回复：“密切关注，可安排接触这家小公司。” 大老板的态度并非很明确，张大龙微微皱眉。 安排接触？ [快聊]的人，去接触[薇信]的老板？ 张大龙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亲自去接触一下，只是，该说些什么呢？ 1月5日，元旦节上班后的第二天，楚阳也从港岛返回了虹阳。 秦燕茹还有半个月就要出月子了，两个小家伙越来越可爱，有点胖乎乎了。 妈妈的奶水很充足，哺育两人孩子刚刚好。 1月4日，楚阳在特区待了一晚，看房子的装修情况，也跟曾凡和陈林聊了很多。 后浪传媒在越海大厦同层，又租了近400平的办公室，目前[薇信]和[后浪]新闻，两班主要人马已经分开办公了。 人力资源部仍在继续招兵买马，一派兴旺景象。 有[薇信]的鼎鼎大名，一些年轻的技术人才纷纷慕名而来，曾凡和秦春挑选的余地大了很多。 1月5日晚上，楚阳又接到了陆天盛的电话。 “楚总，我今天再次与邹老板见面沟通，邹老板确实对[薇信]很有兴趣，甚至也认同你最初的3亿美金估值。只是现在你又提出4个亿，一下子涨了这么多，邹老板很错愕，你看这……” 楚阳道：“这么说，上次段总嘴里的说法，其实也是邹老板的意思？” 陆天盛道：“也不能这么说，我问过邹老板，上次基本是段豫的自作主张。” 楚阳道：“好吧，陆总，让我们再明确一下。4亿美金，是[薇信]目前的估值，而且我认为4个亿也很便宜。这是面向移动互联时代的战略级创新产品，我不相信邹老板意识不到它的真正价值。如果叁六零依然在估值上说东说西，我劝陆总寻找新的合作伙伴，还是那句话，等[薇信]突破1200万用户，它的估值就是5亿美金了……” 陆天盛有些无奈：“好的，楚总，我会尽快给你回话的。” 放下电话，陆天盛揉着太阳穴，长叹一口气。 这次的交易，因为楚老板的态度，难度有些大了。 叁六零邹老板基本能够接受[薇信]3亿美金的估值，一听楚阳报出4个亿之后，顿时有些生气，认为这家小公司在狮子大开口。 回到京城这几天，陆天盛也在接触其他互联网在佬，比如网壹、微博甚至百渡，大家都认为[薇信]是一款极为优秀的移动社交产品，却都认为楚阳的报价太高，想一口吃个大胖子。 渐渐的，陆天盛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判断了。 楚老板为何要给[薇信]这么高的估值…… 115 舆论汹涌（求各种支持） 1月4日，鹅厂[快聊]上线公测的第四天，[快聊]用户下载量已经超过了25万。 对于这个数据，张大龙只能表示基本满意，没有任何超预期。 现在，[薇信]每日的下载量一直稳定在10万以上，双方的差距还在继续拉大。 让张大龙恼火的是，这一天，一个应用软件评测论坛下载[快聊]测评之后，字里行间，都在暗示[快聊]在模仿[薇信]，并无任何让人眼一亮的创新。 到了1月5日，好几家大网站的科技频道突然报道，[薇信]研发团队公开吐槽，直指[快聊]的[晃一下]完全是照搬[摇一摇]的设计。 而[摇一摇]，是注册了发明专利的。 甚至，后浪传媒还在媒体公布了[薇信]的部分专利，包括外观、界面设计、功能设计等等。 同时，后浪传媒还公布了一个大消息：[薇信]完全从满足用户需求出发，追求简约易用，永不接受广告！ 研发团队公开透露，[薇信]从用户数量突破500万那一天开始，至今已推掉了上百万登门请求合作的广告。 从1月6日开始，便不断有媒体记者赶往特区，采访后浪传媒。 能赶到特区采访的，都是大媒体的记者，曾凡按照楚阳事前吩咐过的，认真接待，封了大红包，并承担了记者的往返与住宿费用。 这件事，是公司新成立不到半个多月的市场公关部在负责。 最初的舆论，甚至就是市场公关部策划的。 曾凡很庆幸，按照楚阳的要求，公司及时组建了这个部门，目前加上pr经理，已经有5名员工。 这个部门，身兼传统上的市场部与公关部两大职能，现在自然是侧重于公关。 从1月7日开始，一篇篇后浪传媒创业故事，[薇信]研发历程等稿件见诸主流媒体。 1月7日晚，楚阳再飞特区，1月8日上午，与曾凡、秦春一起，接受了8家媒体的专访。 楚老板大谈移动互联时代的创业机遇，谈移动互联时代的社交需求，以及新媒体的爆发趋势。 围绕正在公测的[后浪新闻]，楚老板三人谈了很多，楚阳还首次公开了自己的媒体记者从业背景。 随后几天，媒体记者的关注点，变成了[薇信]爆款背后的故事，以及移动新媒体的发展趋势。 大部分媒体，都没有直接攻击鹅厂的[快聊]，只是以[薇信]的迅速崛起为例，谈移动互联时代的机遇，小公司也有机会领先鹅厂这样的巨头。 至于网络论坛上，不用后浪传媒刻意去引导，舆论也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从薇信诞生发展历程，看鹅厂如何落后] [薇信崛起，[快聊]重走鹅厂模仿路] [鹅厂到底有没有创新精神] [先有3q战，现有“快聊门”] …… 这些，都是一篇篇论坛贴子的标题。 至于网友跟贴，那就好玩了： “鹅厂就是从模仿起家的，相信我，它会一直模仿下去的。” “成王败寇，薇软早年都是靠模仿起家。” “错，鹅厂靠模仿起家，一路上却是靠不断收购壮大的，消灭了很多小公司。” “我猜，[快聊]如果干不掉[薇信]，鹅厂可能重金收购[薇信]。” “[快聊]凭什么干掉[薇信]，[薇信]多棒啊，不要你充值，甚至不推广告脏你的眼睛。” “我们应该成立[薇友团]，为[薇信]助威，为它呐喊，将这些有水平的贴子，转发到各个论坛，包括qq群……” “[薇信]这样对用户友好的产品，应该让越来越多的人用上，不能让它被巨头压制！” “你们下载[后浪新闻]了吗，这个app也挺好玩的，热门新闻来得特别快，任何新闻网站都比不上……” 媒体上对后浪传媒和[薇信]的宣传，身为[快聊]负责人的张大龙自然注意到了。 甚至，他还看过一些网络论坛上直言不讳，攻击[快聊]的贴子。 面对这些舆论，张大龙惟有苦笑。 去年，鹅厂在与叁六零那一场3q大战的激烈交锋中，一度也是负面缠身，引发部分im用户的强烈不满。 两个巨头干架，数以亿计的用户被迫二选一，一度引来舆论毫不客气的批评。 这一次，面对[薇信]的宣传攻势，本就理亏的[快聊]也不便发声，张大龙甚至找到鹅厂公关部门，希望淡化处理此事，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 不过，这些事也影响到张大龙拜访[薇信]的计划。 原本，张大龙想与[薇信]的研发团队交流，再去拜访背后老板楚阳。 现在，知道楚阳的记者身份之后，张大龙想直接拜访楚阳了，他想看看，这位年轻的老板，如果打算卖掉[薇信]，具体想要多少钱。 1月10日下午，楚阳本想回虹阳了，不想曾凡在鹅厂的同学传递消息，说鹅厂[快聊]项目的负责人张大龙想拜访楚老板。 对于张大龙的来访，楚阳是相当意外，之前他猜测[快聊]背后可能就是这位在主导，没想到果然如此。 牛人毕竟是牛人，最后还是在鹅厂内部竞争中胜出了。 楚阳也答应了，双方约在11日中午，在越海大厦附近的酒店吃饭。 前世，楚阳自然没见过这位牛人，倒是看过张大龙一些演讲视频。 后面，这位被称为打工皇帝的牛人，据说身价百亿，远远超过此前有此称号的某些职业经理人。 11日中午这顿饭，后浪传媒这边是楚阳和曾凡，张大龙身边是曾凡一位大学同学，名叫刘森。 张大龙个头比较高，比楚阳高一些，是一张大脸盘子，现在40岁出头，挺健谈。 对于[薇信]，张大龙还是挺佩服的，这也是软件工程师对于技术的尊重，不像文人总是相轻。 楚阳觉得有些好玩，这位牛人，并不知道他其实是在佩服他自己。 三位工程师，只有楚阳是一个小白，张大龙渐渐察觉到楚阳对软件技术了解不多，甚至都插不上话，就觉得很神奇。 曾凡都说了，[薇信]的产品创意，甚至重点的功能，都来自这位楚老板的头脑。 116 挖不走的张大龙 饭后喝咖啡，曾凡和他同学都知道这两位要谈正事，自然就避开了，分桌私聊。 两人坐下来点根烟，张大龙赞道：“楚老板年纪轻轻，创意出[薇信]这样的爆款，对人性把握之透彻，实在让人佩服，我们这些专业研发软件的，也赶不上楚老板的眼光啊。” 楚阳笑道：“张总，我是记者出身嘛，有一双观察社会的眼睛，碰巧有了一些灵感，只能说是幸运吧。” “幸运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张大龙直入话题，“听说楚总准备卖掉[薇信]？” 楚阳道：“没错，已经有叁六零和gdi等好几家京城的大公司在接洽了。如果价格合适，对方也致力于做大[薇信]，我就会选择卖掉。” 张大龙笑道：“理解，初创型公司不容易，没有强大的资本做后盾，再优秀的产品，最后往往也被实力强大的巨头收入囊中。不过，既然gdi对[薇信]感兴趣，楚老板为何不接受注资，而是选择卖掉它呢？” 楚阳笑道：“张总误会了，后浪传媒不缺资金，卖掉[薇信]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聚焦[后浪新闻]。gdi是最早找上门来的大资本，我不需要他们的资金。如果张总愿意跳槽，到后浪传媒负责这个项目，那我就不卖了，马上同意gdi注资进来。” 张大龙哈哈一笑：“楚老板真会开玩笑。” 楚阳看着他：“我叫你一声龙哥好了，这事，我还真不开玩笑，只要龙哥愿意过来一起创业，什么都可以谈，未来的后浪传媒，不一定就超越不了鹅厂。” 张大龙摇头一笑：“感谢老弟的盛情，只是我在鹅厂做得好好的，没有离开的想法，鹅厂是一家伟大的公司，适合我。” 楚阳也笑：“我就知道，龙哥这样的技术大拿，是不容易请动的。” 张大龙诧异道：“老弟了解过我？” 楚阳道：“龙哥之名，如雷灌耳啊，早几年，我也是fox邮箱的用户，体验非常不错。现在，我对外基本上也只用qq邮箱。” 张大龙恍然笑道：“一点虚名，不足挂齿，当年有朋友劝我利用fox流量做广告，我没考虑，结果弄到差点吃不起饭，最后只能忍痛卖掉。没想到，老弟做出[薇信]这样的爆款之后，跟我当年的想法类似，也是不接广告。” 楚阳笑道：“用户至上嘛，流量起来了，在市场占据绝对优势地位了，能挣钱的模式太多了，羊毛出在牛身上，qq这么些年，不是基本上都这样做吗？” “羊毛出在牛身上”，张大龙赞道，“老弟的互联网思维很棒啊。” 张大龙又问：“老弟如果计划卖掉[薇信]，不知估值上的预期，是否方便透露一二？” 楚阳道：“没什么不方便的，在曾凡他们这个技术团队努力下，[薇信]现在已经比较成熟了，估值的重点在于用户积累量。我对谁都可以讲，现在用户数量接近1200万了，我的最低预期是4亿美金，过了这个数量，预期就是5个亿。如果用户增长到2500万，那就是10亿美金。” 张大龙故作惊讶：“老弟，你也太乐观了，国内没有一家互联网公司愿意给出这么高的价格。” 楚阳笑道：“那龙哥以为，目前[薇信]的合理估值在多少？” 张大龙笑着伸出两根指头。 楚阳摇头一笑：“龙哥，你这样就违心了，不诚实。” 张大龙笑道：“好吧，说实在的，我个人觉得，3亿美金就顶破天了。” 楚阳道：“龙哥这是代表鹅厂吗？” 张大龙道：“不，我个人观点。[薇信]现在的市占率很高了，但3g的普及速度现在并不快，你想要达到2500万的用户数量，至少一年左右很难实现。” 楚阳道：“不难啊，如果[薇信]能保持现在的市占率，今年大概率能实现。去年，全国智能手机出货预期在四五千万台，今年估计能翻倍，到时候智能手机用户至少也有1.5亿人，[薇信]占有两成不到的智能手机用户，很难吗？” 张大龙无语了，如果今年能出货上亿台智能手机，[薇信]用户数理再翻一倍，实在很正常。 只是到那个时候，[快聊]能做到1000万用户吗？ 张大龙并无多少信心。 看来，推荐大老板迅速收购[薇信]，才是上策，[薇信]要是落在叁六零手中，那才叫麻烦。 如果[薇信]真能在今年做到2500万用户，在张大龙眼里，它还真能值10亿美金，因为未来的空间太大了，移动端的超级流量入口。 用户到了这个数量级，再加上智能手机普及速度加快，恐怕翻到5000万的时间，还用不了一年。 今天的交流，楚阳谈吐很直率，让张大龙对他印象很不错。 当然，他可不会认为楚阳因为年轻而不懂藏拙。 后浪传媒最近在媒体宣传上搞的事，张大龙可不信背后没有楚老板策划和推动。 结果，[快聊]理亏，还没法公开反驳。 除非后浪传媒因此与鹅厂对簿公堂，双方才可能正式翻脸，见招拆招。 现在看来，后浪传媒根本没有这样的心思。 今天的交流，总体上是比较愉快的。 楚阳跟张大龙交流了一个多小时，也解释了为何放弃[薇信]，专心做[后浪新闻]的事。 当然，他的答案很简约：与鹅厂的新闻客户端，要走的路线不同。 晚上10点过，临别前，楚阳笑说，同行并非敌人，自己将来也会长住特区，有空的话，可以常相聚。 最后，楚阳抛出一句话：“龙哥，如果鹅厂对[薇信]感兴趣，不妨替小弟转达一句话，对鹅厂的话，我不需要全部现金交易的，鹅厂拿出上市公司部分股权来抵，都可以商量。” 张大龙只是呵呵以对，这个年轻人，说话太直白了。 送走两位客人，楚阳和曾凡一起散步。 曾凡道：“张大龙今年来访，你怎么看？” 楚阳笑道：“很简单，鹅厂对[薇信]动心了。” 曾凡道：“何以见得？” 楚阳道：“张大龙的位置啊，否则他吃饱了撑的？我还想挖他到我们公司来的，可惜，挖不动。” 曾凡愕然：“你是真敢想，这样的牛人，又身在鹅厂这样的公司，怎么可能屈就于我们这样的小公司。” 楚阳笑道：“可惜了，事实上他看走眼了，终有一天，[后浪]会超越鹅厂的……” 117 特区新家 1月18日，四九天气，也到腊月十五了。 江晓琪今天正式放寒假了，楚阳去接她回家，刚一上车，江晓琪就问： “阳哥，这个假期，我还需要去你们公司实习吗？” 楚阳一怔：“不用了吧，很快过年了，暑期再过去吧。” 江晓琪又道：“那我过去看看我姐和林哥。” 楚阳道：“他们现在很忙的，没时间陪你玩啊。” 江晓琪道：“我不需要陪啊，等他们下班再玩喽。” 楚阳想想：“下班后，他们还要帮我看房子的装修，真的别去了。你姐他们过去之后，你爸妈平常也没人陪了，你还是留下来，多陪陪他们，如何？” 江晓琪想想：“那好吧。” 楚阳有些头疼了，1月20日，秦燕茹就坐满月子了，21日准备带孩子回特区，住进他新租的那套大房子。 现在，自然是不方便带江晓琪过去了。 楚阳也有了一点作茧自缚的感觉，真不希望江晓琪和秦燕茹见面的那一天到来。 只是，这是必然发生，也必须发生的。 1月20日，楚阳还得赶去港岛，然后至少在特区待上三五天。 现在，在江晓琪面前，也不得不编一些话了。 晚上在蓝湖湾，家里无人，江晓琪有段时间没见到董芳了，也觉得奇怪。 楚阳解释道：“我妈最近写作卡住了，出远门游玩，四处采风去了。” 江晓琪道：“前两天，阿姨还在薇信上说，她在港岛啊。” 楚阳一怔：“对啊，她采风到港岛了嘛。” 想想，楚阳都有些惭愧，唉，麻烦。 江晓琪泡了澡，将自己洗得香香的，吹干头发，裹着浴巾就跑进睡屋，躲在被窝里。 “阳哥，别抽烟了，你也去洗洗吧。” 楚阳笑笑：“好，那我洗洗。” 最近，江晓琪对楚阳抽烟多，开始有些意见了。 两人赤身抱拥在被窝，江晓琪突然关了灯，在楚阳耳边轻语： “阳哥，你今晚要了我吧。” 楚阳笑道：“不，天太冷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呢，咱们都说好了，等结婚那一天啊。” “可是，我不想等到那一天了。” “那就……再等等，等你放暑假。” “那好吧……” 轻轻抚摸着，楚阳想，到了江晓琪放暑假，孩子都8个月了，应该可以开口叫爸爸了。 正是最可爱的时候。 那时候，或许对江晓琪揭开这一切的时机吧。 第二天，楚阳陪江晓琪玩了一整天，最后将蓝湖湾的钥匙交给她，说自己明天要赶去特区，有重要的商务谈判，需要耽误几天。 董芳去港岛陪护秦燕茹之后，桂枝山也很少回蓝湖湾住了。 江晓琪收了钥匙，却不愿一个人住蓝湖湾，还是陪父母住，打算每隔两三天，过来帮忙清扫一下。 楚阳突然想了个主意：“晓琪，要不你去报个驾校，早点学会开车怎么样？” 江晓琪道：“好呀，只是寒假这么短，又要过年。” 楚阳笑道：“又不是要你这个寒假就拿到驾照啊，寒假学几天，争取把科一考过，科二练起来，然后平常周末有时间也可以练，到了暑假，你肯定能拿到驾照。到时候，就可以给你买辆车开了。” 江晓琪笑道：“那你准备给我买什么车呀？” 楚阳道：“你想买什么车都行。” 江晓琪想想：“嗯……那我买甲壳虫，或者mini。” 顺利转移了江晓琪的注意力，楚阳马上给自己当年学车的师傅打电话，约好明天一早带江晓琪去驾校报名。 1月20日中午，张建开车送楚阳到蜀都机场，直飞港岛。 赶到浅水湾，秦燕茹和董芳早已收拾好东西，租的房子也退了，都搬去了颜青青家的别墅。 今晚再住一晚，明天一早，就从口岸进特区了。 楚朗和楚睛兄妹，现在是一张胖乎乎的小脸，体重接近5公斤了，身长一个55公分，一个54公分。 男女的身高差异，刚满月就表现出来了。 楚阳一手抱着一个，小家伙睁着大眼睛观察他，妹妹楚晴突然哇哇哭起来。 跟着，哥哥楚朗也哭了。 被嫌弃了，楚阳顿时满脸无奈。 秦燕茹和董芳笑着，赶紧一人接过一个孩子。 “晴晴不哭，这是爸爸。” “朗朗，这是爸爸哟……” 1月21日上午，颜青青派了两辆车，送一家人到特区口岸。 对面，陈林和曾凡开车过来，在口岸外等候，江晓玲也一起来了。 见到两个可爱的宝宝，江晓玲也是满脸笑容。 三个女人带娃，坐陈林开的奔驰车。楚阳和胡磊，坐了曾凡开的迈腾。 楚阳道：“曾凡，让人力资源部招聘三个退役军人，加上胡磊，组建一个安保部门，就由胡磊负责吧。” 曾凡道：“好，我下午就让陈林去安排。对了，你家这一对宝宝满月，不整一台满月酒吗？” 楚阳想想：“算了，等安顿下来，就这个周末吧，公司里通知首批的，凑够两桌，吃顿饭就是了。” 曾凡也知道，楚老板这两个孩子情况特殊，不愿意大操大办，真要办满月酒，那也该回虹阳办才对。 楚阳租的房子，位于西湾花园，9栋15层左右的电梯小高层。 160平的四室二厅，还带有两个阳台。 江晓玲和陈林两口子，已提前帮忙买好了床上用品，还有一些生活用具，可以直接入住了。 这里，距离公司所在的越海大厦，还不到1公里距离。 吃过午饭，胡磊跟陈林到公司去办入职手续，江晓玲留了下来。 今天看到江晓玲，最初董芳怪不好意思，主要是替自家儿子害臊，毕竟搞成了脚踩两只船啊。 孩子吃了奶，很快睡着了。 秦燕茹对这套房子很满意，董芳也是如此，毕竟比在港岛租的那套[豪宅]面积大多了。 江晓玲泡了一壶茶，大家坐下来聊天。 秦燕茹笑问：“楚阳，晓琪应该放寒假了吧？” 楚阳道：“是的，放了，我替她报了驾校，这几天开始学车了。” 秦燕茹咯咯一笑：“现在我们安顿好了，你也别多待，早些回去，多陪陪人家。” 董芳脸上一直有些窘，如今秦燕茹提到了江晓琪，董芳只好道：“晓玲，燕茹怀生孩子这事，我们家也不是故意隐瞒……” 江晓玲道：“阿姨，阳哥和燕姐的事，其实我和陈林早就知道了，只是现在晓琪和我爸妈还不知道。阳哥和燕姐认识在前，情况又特殊，我是没什么意见的，就是不知道晓琪知道了会咋想。阿姨放心，到时候，我会好好劝她的，阳哥待晓琪是真心实意，燕姐和阿姨也很好……” 董芳叹道：“是啊，这次在港岛住了这么久，才知道那边的大富人家，男人好多都是三妻四妾的。我们家楚阳倒也不是个花心的，他是真心喜欢晓琪，燕茹这边他也想同样对待。现在，我也将燕茹当作自家儿媳妇看待，我也很喜欢晓琪这姑娘，但愿……唉……” 董芳说不下去了，这事讲真，的确理亏了…… 题外：解释一下传统报业以来的媒体发展轨迹 一、报业 传统报业的首次兴盛，始于90年代中期，一是以社会新闻为主打的华西现象，二是南周的深度调查。 90年代中期，都市类报纸有过一次长达七八年的火热创刊期，新京在京城的创刊，大概称得上是这个阶段的顶峰或尾声。 新京创刊初期，1元买份报纸，送盒3元的牛奶，砸钱砸出数十万发行量。 2000年，.com时代，靠着免费搬运报纸上的新闻，新闻类门户网站兴起，但是对报纸的冲击实在不大。 网站对纸媒的冲击，最早开始于行业媒体，比如it报刊，2007年左右开始大滑坡，当时，行业领头羊做过一期封面报道，名叫《狗日的鹅厂》，据闻就是因为鹅厂不投广告。 2012年之前，大众纸媒（即都市类纸媒）还有过几年最后的黄金期，此后，随着移动互联来临，新闻上手机，新媒体和自媒体兴起，报业快速滑落，这些年关停了太多都市类报纸，报纸停刊，转型新媒体形式。 二、一些常识 1.都市类报纸是市场化经营，大量体制外招聘人员，报纸广告是主要收入来源。广告经营方式，基本上就是自营和代理两类。 2.报纸都是需要刊号的，大众类报纸是无社会资本掌控的，一些行业类报刊有些现象，但刊号来源也需要挂靠，打的是擦边球。 3.记者证是从业资格证，是从业人员需要考的，新闻单位采编人员才能拿记者证，先从业，才有资格考证。 新闻网站诞生之后，至少在2010年左右，商业类新闻网站的[记者]都是无证的假记者。至于现在这些人有无记者证，作者也不知道。 4.dm，叫广告直投，只能免费派送，不能公开发行销售的。 118 大姨子助理（求票票支持） 谈起江晓琪，多少都有些尴尬，气氛甚至有些压抑。 江晓玲也知道，无论如何，自己的想法和观念，都代替不了这个妹妹。 江晓玲坐了一阵，说下午下班后再过来，到时候陪着董芳和秦燕茹熟悉周边环境。 董芳去送江晓玲，又在电梯口聊了一阵，回屋后问道： “楚阳，眼看就要过年了，这个春节，你是如何打算的？” 楚阳道：“等我处理完聚龙传媒的事，就早点过来陪你们啊。” 董芳皱眉道：“那你让人家晓琪咋办？” 楚阳摸摸脑门：“没办法，等过了年三十，再说喽。” 秦燕茹笑道：“现在孩子还小，不需要你陪，有妈在这边就够了，你还是留在虹阳，陪晓琪一家过年吧。” 董芳道：“燕茹这样理解你，就这样安排吧，等老桂放假了，我让他带着桂勇他们都过来。在晓琪一家面前，你要尽力做最好，至于将来成与不成，妈也不敢强求了，看天意。” 主卧室里，楚阳和秦燕茹躺下午休，孩子在婴儿床里睡得香甜。 秦燕茹偎在楚阳胸口，劝道：“就依妈说的，你就留在虹阳过年吧，往后日子还长着呢。等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晓琪要是能接受我和孩子，那自然是最好的。不能接受，我们分开过就是了。” 楚阳摇头：“她要是不能接受，我也无话可说，不过，这缘份也就走到尽头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从不幻想能拥有整个世界。” 秦燕茹叹道：“还是我影响到你了。当初，我也考虑过跟你分手，只是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楚阳笑道：“傻，没有江晓琪，我就不过日子了？能成就成，不成就拉倒，我不想在这种事上耗费太多心神，就像你说的，男人以事业为重。这点事，你就别操心了，开开心心带孩子。” 午休过后，楚阳去了[后海]公司。 现在，公司办公室分了两处，相隔数十米，陈林为楚阳布置了一间办公室，按楚阳的要求，没有贴铭牌。 大老板在自家公司连一间办公室都没有，也不像那么回事。 楚阳到了办公室之后，人力资源部经理徐蕊跟着找上门来： “楚总，这是部分应聘总经理助理的人员资料，凡总和我挑出来的，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楚阳笑着点点头，认真翻看起来。 总共有5个人，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大学毕业，其中还有两个是重点大学毕业。 [后浪公司]还在改制股份公司过程中，楚阳现在对外的身份是董事总经理，还不是董事长。 人力资源部对这个岗位的招聘，开出的待遇挺高，年薪20万。同时，要求也很挺高，要形象气质，文凭，以及工作经验等等。 楚阳看了一阵，并无让他眼前一亮的人。 抽着烟，揉着太阳穴，眼前突然一亮，跟着拨通了江晓玲的座机： “晓玲，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江晓玲过来以后，楚阳将面前的应聘资料递给她。 “我身边需要一个助理，这几个是人力资源部挑出来的应聘者，你帮我参谋一下。” 江晓玲诧异道：“阳哥，这个我不懂啊。” 楚阳笑道：“不需要懂，你就凭着直觉，或者看谁顺眼，挑就是了。” 江晓玲只好认真坐下来看资料，良久，抬起来头：“阳哥，你真让我挑啊？” 楚阳道：“当然了，不然叫你过来干嘛。” 江晓玲问：“那这个岗位的具体职责是什么呢？” 楚阳道：“就是在我身边，替我处理一些事务，会比较杂，甚至会涉及到一些私事。当然，主要还是公司里的事务，有些时候代表我，传达一些指令或者安排。” 江晓玲又看资料，最后，挑了一份出来。 楚阳接过来一瞧：“挑了这个啊，为何不挑最漂亮的那一个？” 江晓玲脸上微微一红：“这个形象气质也不错，她有工作经验，又是名牌大学毕业呀。” 楚阳哈哈一笑：“算了，不逗你了，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你是否愿意做这个助理。” 江晓玲惊讶道：“阳哥，我可以吗？” 楚阳认真道：“这事我考虑很久了，最后还是觉得，你最合适。你好学上进，又结婚了，生活与感情都稳定，为人也比较成熟了。我说过了，这个岗位可能需要替我处理一些私事，所以，你是最适合的，愿意吗？” 江晓玲道：“我听阳哥安排，那我需要回虹阳上班吗？” “不用，不然陈林会骂死我了”，楚阳笑道，“我年底或明年初才会经常在这边上班，在此之前，你暂时留在公司办公室帮陈林的忙，顺便帮我照顾一下燕姐他们。” 江晓玲明白了，楚老板这是将家事托付给她了。 楚阳笑道：“晓玲，这个岗位还是很重要的，我会让人力资源部为你找地方，学习文秘处理和公司管理等方面的专业知识，费用由公司承担。下一步，公司要改制为股份制公司，到时候你的正式职位就是董事长助理，真的需要学很多东西。” 江晓玲认真道：“阳哥，我会努力的。” 楚阳道：“那就这么定了，你让徐蕊过来一下。” 徐蕊过来之后，一听楚老板挑了江晓玲，很是诧异。 楚阳吩咐道：“徐经理，从下个月开始，江晓玲的月薪调到两万，助理岗位上需要学习的专业知识，人力资源部去寻找合适的培训机构，由公司出资安排她去学习。今年我不会长期扎在特区这边，江晓玲日常就留在公司办公室帮忙。” 徐蕊道：“好的，楚总，我会尽快安排。” “这些事，你跟江晓玲谈一下”，楚阳指着桌上的应聘资料，“这几个应聘者，你们要觉得合适，可以招进来，补充到需要人手的部门，具体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好了。” 徐蕊道：“好的，楚总。” 徐蕊没想到，楚老板会挑中江晓玲，并且开出月薪两万的高薪。 现在，江晓玲月薪才8000元，而她徐蕊和陈林这样的部门经理，月薪也只有1.5万。 月薪上两万的，都是技术部的骨干了。 不过，徐蕊也没什么可嫉妒的，毕竟是楚老板的助理，公司改制后，就是董事长助理了，非同一般的位置。 徐蕊将江晓玲找来人力资源部谈话，算是入职之前的流程。 一听月薪马上要涨到两万，江晓玲惊呆了：“蕊姐，你会不会听错了？” 徐蕊笑道：“我耳朵又不背，晓玲，以后你跟着老板出门在外，代表的是公司形象，别的不说，这穿衣打扮方面就要开销不少钱呀。” 江晓玲道：“谢谢蕊姐，我明白的。” 出了人力资源部，江晓玲忍不住兴奋，又跑去陈林办公室报喜。 陈林听完，摇头一笑：“老楚这家伙，知道我们还贷压力大，这是变着法儿帮我们呢。” “我知道呀”，江晓玲白他一眼，“在你眼里，难道我干不了这个助理的工作？” 陈林忙道：“哪有，老楚选了你，说明他相信你的能力嘛。” 119 谁家宝宝这么可爱 楚阳这一次又是出门一周，直到1月25日，江晓琪打电话说，她的科一考过了，师傅都安排她上车了，楚阳才搭乘当天下午的飞机赶回虹阳。 也不得不回了。 马上到小年了，聚龙传媒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开年会，考评核算年终奖等等。 2010年，聚龙传媒的房产广告代理只做到1600万出头，dm这一块，总体上倒有800万出头的营收。 两个项目核算下来，净利润约有700多万，主要是dm这一块利润高，有400多万。 不过，2010年聚龙传媒的利润，有500多万都被楚阳投到了后浪传媒。 1月28日，聚龙传媒又在温泉度假村举办年会，这一次，楚阳带上了江晓琪，还有江晓琪父母。 不过，江建明和杨友兰只在温泉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赶回城里，春节快到了，是烟酒店生意最好的时候。 在温泉酒店这一晚，江建明两口子已经知道，自家女儿跟这个准女婿住在一起了。 当天晚上泡温泉的时候，杨友兰还悄悄告诉女儿，一定要采取避孕措施，不然挺着一个大肚子上学，就闹大笑话了。 江晓琪也没法解释，楚阳跟她什么都做了，就是没进行最后那一步。 今年，楚老板很大方，聚龙传媒的人均年终奖达到了1.6万，包括陈林和江晓玲在内，年终奖发放了70多万。 加上每人价值2000多块的年货，开销80多万。 2011年，是聚龙传媒的最后一年了，楚阳希望这些员工，今年能过上一个幸福年。 1月31日，腊月二十八，陈林和江晓玲都回家过年了。 陈林带回来一个消息，曾凡终于谈恋爱了，还是在网上谈的一个江南妹子，在特区上班，两人奔现之后，对上眼了。 现在，那位妹子只知道曾凡是软件工程师，并不知道曾凡已有数百万的身家。 曾凡今年要留在特区值班，正月初三回家，到时候秦春会接替他值班。 后浪传媒现在有[薇信]、[应用宝]和[后浪新闻]三款产品，不可能全员都放大假，特别是技术部门，只能轮休。 后浪传媒目前哪怕并没产生一分钱现金流，全是资本开销，今年全体员工依然有年终奖。 人均两万年终奖，楚老板够大方。当然，公司现在80多号员工中间，大部分工作年限都未满一年，实际发放年终奖也就几十万。 2月2日，除夕。 在江晓玲劝说下，江建明两口子今年放弃了回老家过春节的念头。 年三十中午，齐聚蓝湖湾楚阳家的别墅。 已经基本活动自如的杨友兰，带着两个女儿在宽大敞亮的厨房里准备团年饭。 陈林和楚阳，一个女婿和准女婿，陪江建明打牌斗地主。 陈林和楚阳尽量让着江建明，结果岳父大人赢了上千块钱，就跟中大奖一样高兴。 陈林故意惊叹道：“爸，没想到你斗地主这么厉害。” 江建明笑呵呵的：“以前在工地上，蜀中工友都喜欢玩斗地主，我也不敢赌，喜欢看他们玩，早就看出名堂喽。” 楚阳笑道：“江叔，今年烟酒店生意还好吧。” “好得很”，江建明笑道，“托你们的福，今年挣了二十来万，我本来打算回老家盖新房子，友兰她说要在城里买房子。” 楚阳道：“江叔，房子就别买了，陈林和晓玲在特区安家了，望江苑那套房子没人住。杨阿姨现在也不做针灸了，开了年，你们把租了房退了，去望江苑住吧。” 江建明摇头：“那不行，那是你的房子，我们去住着不合适。” 陈林劝道：“爸，望江苑这套房子条件很好，长期没人住就阴了，楚阳要是租给别人又不放心，你和妈过去住着，等于是帮他照看一下。都是一家人了，别分得这么清。” 江建明想想：“那我问问友兰的意见再说了。” 江晓玲端着冷盘出来：“你们在说什么房子？” 陈林道：“楚阳让爸妈别租房了，搬去望江苑住，顺带帮他看房子。” 江晓玲笑道：“对啊，爸，望江苑那套房子需要有人住，又有电梯，你们就搬过去住好了。屋里啥都不缺，出租房里我们添置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吧。” 江建明道：“卖掉也太可惜了，还是新的，我们找辆车，拉回老家去。你们还年轻，不知道柴米油盐有多贵。” 江晓玲道：“爸，你就别翻老黄历了，阳哥都是亿万富翁了，等过两年晓琪和阳哥结婚了，你和妈就跟着享福，别再抱着那些坛坛罐罐了。” “啥，小楚都有亿万啦？”江建明被吓了一跳。 楚阳笑道：“江叔，现在的确不缺钱了。你要是想在老家盖新房，正好我有个同学家里开建筑公司，先预算100万吧，这钱我来出，盖一座漂亮的四合院，一切都不用你们操心，就等着收新房好了。” “好主意，我也赞成修四合院，还要带花园，铺鹅卵石！” 江晓琪端着两盘菜过来，笑嘻嘻的：“爸，阳哥有钱得很，就让他出钱好了，你们斗他地主好了，反正迟早也有我一份的嘛。” 临近正午时分，餐桌上摆满的一桌佳肴，楚阳去楼下放了鞭炮，团圆饭准备开始了。 “等等，我要拍几张照片给阿姨传过去，来，一起喊，茄子！” 江晓琪举着iphone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给董芳发[薇信]。 楚阳道：“晓琪，我妈跟你联系过？” “是呀，阿姨让我拍几张团年饭的照片传过去”，江晓琪道，“阿姨说，他和桂叔在特区一个朋友家里过年，挺热闹的。” 陈林启了一瓶茅台和红酒，男白女红，一一倒上。 楚阳举杯道：“来，大家一起干了这杯，兔年大吉！” 刚喝了两杯酒，江晓琪突然拿起手机，欢喜道：“阿姨也传照片来了，咦，这对宝宝好可爱呀，长得这么像，不会是双胞胎吧。” 楚阳一听，坏了：“晓琪，我看看……” 接近手机，楚阳一瞧，董芳和桂枝山怀里各有一个小可爱，竖抱在胸前。 旁边，是桂勇和他女朋友。 前景是一大桌美食，几只大龙虾尤其显眼。 拍照的人，显然是秦燕茹了。 江晓琪疑惑道：“阿姨说他们在朋友家里过年，怎么只有他们四个人和两个宝宝呢，拍照的一定是阿姨的朋友了。” 江晓玲有些紧张了，看着楚阳依然淡定，忙道：“晓琪，照片也看了，吃饭吧。” 陈林也道：“吃饭，吃饭……” 120 败露（求票求赏） 继续喝酒，楚阳掏出烟盒，给陈林和江建明递了一根烟。 刚才，董芳传给江晓琪的几张照片，惟有这一张，有了两个孩子的面孔。 楚朗和楚睛小眼睛睁得大大的，视线聚焦在林燕茹手里的手机，表情特别可爱。 江晓琪偶然看见了两个小家伙的模样，相当于第一次见面。 楚阳顿时感觉麻烦了。 哪怕江晓琪现在不知道他是两个孩子的爸爸，将来等真相揭晓时，今天这一幕，也相当于一次赤果果的欺骗。 最好的方式，就是现在就摊牌。 楚阳顿时心里一横，不管了，吃完这顿饭，马上就摊牌，哪怕今天是年三十。 之后，一切看天意。 江晓玲和陈林，并不知道楚阳现在的心思，继续开心畅饮，然后谈起等江晓琪大学毕业，跟楚老板结婚后，就举家迁往特区生活。 杨友兰不大愿意离家乡那么远，江建明在南方生活了十年，自然乐意过去生活，然后便描绘南方大城市如何发达漂亮之类。 而且，在特区生活，只要想看，随时都可以看到大海。等将来老了，再回老家落叶归根也不晚。 这顿饭吃到下午快两点，楚阳的手机上，不断有拜年短信或[薇信]过来，楚阳也没理。 今天，他还没得来及给亲朋好友拜年。 这时候，楚阳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瞧，没想到是gdi陆天盛的电话。 “楚总，过年好。” 楚阳道：“陆总，你也过年好。” 陆天盛笑道：“楚总，值此新春佳节，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与叁六零的邹老板沟通好了，他基本接受[薇信]4个亿的估值，春节过后，就可以正式谈判了。另外，网壹的丁老板也有意向，也基本接受这个估值，所以，这次是双保险，稳了。” 楚阳道：“感谢陆总的不懈努力，不过，[薇信]用户前两天已经突破1200万了，像我上次说的，估值规则就得改了，现在是5亿美金了。” 陆天盛惊讶道：“楚总，这就是几天时间，如果不是因为春节，前几天我们就过来找你谈了，咱们能不能就聊4个亿？” 楚阳道：“陆总，有些话咱们早就说透了，现在我也跟你明说了，鹅厂也找过我了。现在，[薇信]的报价就是5亿美金，一分不少。” 陆天盛无语了，半响才应道：“那我节后再跟邹老板和丁老板沟通一下……” 楚阳放下电话，陈林马上震惊道：“老楚，[薇信]能卖5亿，还是美金？” 楚阳点头：“没错，现在就值5亿美金，已经有几家大公司找上门来了。” “鹅的天，阳哥，你太厉害了！”江晓琪被惊呆了。 江建明和杨友兰完全是云里雾里，等江晓玲一通解释，两口子方才明白，自家的准女婿搞出了一个科技项目，才几个月时间，投资上千万，转手就要卖出5亿美金。 5个亿美金啊，鹅的天，那得是多少钱。 钱能这么好赚吗？ 楚阳解释道：“晓琪，你是学软件的，应该对[薇信]这样一个爆款应用有一个基本概念，5亿美金不算啥的。我们公司如果继续拿在手中，等用户积累到1个亿以上，它价值三四十亿美金都很正常。” 江晓琪歪着头：“那你为什么要卖掉它呢？” 楚阳又解释了鹅厂在这个领域的强大底蕴，以及后浪传媒聚焦移动新媒体的基本战略。 江晓琪有些模模糊糊懂了，对自己的男朋友彻底拜服了。 真厉害，超级厉害。 杨友兰招呼姐妹俩收拾餐桌，楚阳则去好好冲泡了一壶普洱，顺便静下心来，思考措辞，准备迎接暴风骤雨。 等女人收拾好餐桌，楚阳招呼大家都到客厅坐下，倒好茶水，说自己有件大事要说。 江晓玲和陈林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瞬间就明白楚老板要摊牌秦燕茹和孩子的事了，只是，现在真的合适吗？ “晓琪，杨阿姨，江叔。有件事，我也该说出来了。刚才我妈传过来的照片，那两个孩子是一对双胞胎，刚刚满月。他们，是我的孩子……” 江建明两口子呆若木鸡，脑子里轰轰作响。 江晓琪咬着嘴唇，胸口扑通扑通跳着，听着楚阳讲这件事，慢慢开始泪流满面，强忍着不出声。 楚阳只是简单讲了事件起因与过程，最后看着江晓琪和她父母。 “晓琪，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第一次送你姐回你们家，我跟秦燕茹在一起都有大半年了。 那时候，我妈反感我和她在一起，逼着我去相亲，然后有了我们后面那些事。 秦燕茹不愿结婚，她想要一个孩子，我就答应她了。 我知道，在你眼里可能很荒唐，但这辈子我会对秦燕茹和孩子负责，在我眼里，她已经是我的亲人，她也待我如亲人，甚至比亲人做得更好，我不可能丢下她。 至于晓琪，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希望我们在一起，结婚，生孩子，好好过一辈子。 可能我有点贪了，只是没办法，我也无意欺骗谁。只能请求晓琪，请求杨阿姨和江叔能够理解。 我惟一能做的，就是对晓琪好，因为我喜欢你，这一点，我是真心的……” 楚阳说完了，屋里针落可闻。 良久，已是满脸泪痕的江晓琪，玉唇轻启：“阳哥，你欺骗我……” 江晓玲忙道：“晓琪，不是这样的。” 江晓琪突然起身吼道：“他就是欺骗了我。” 说完，江晓琪咚咚上楼，扑倒在床上，痛哭失声。 江晓玲忙着跟了上去。 楼下客厅，江建明两口子无言，别过脸看着窗外。 陈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给楚阳和江建明递根烟。 良久，杨友兰叹道：“小楚，晓琪也是真心喜欢你的，你有了孩子，我们也认。只是，你真不能跟那个姓秦的姑娘分手吗？” 楚阳摇头：“阿姨，我不能这样无情无义，秦燕茹是不愿结婚，我才喜欢上晓琪，有了跟晓琪成家的念头。我知道这样做，对不住晓琪，对不住你们一家人，但我只能这样做，没有别的办法。” 杨友兰急道：“可是你跟晓琪都……” 楚阳道：“阿姨，我没碰过晓琪。本来，这件事打算等她满20岁，在办结婚证之前才告诉她和你们的，现在早说出来更好，如果晓琪选择跟我分手，我也能理解。” 说完，楚阳上楼，见江晓琪坐在床头抽泣，江晓玲搂着她，试图开导。 楚阳刚抓住江晓琪的手，江晓琪马上挣脱，吼道：“你不要碰我！” 楚阳很尴尬，只好道：“晓琪，除了我对你是真心的，其他的，我无话可说。我想跟你说一声，我走了，今晚去特区陪孩子。你如果有了什么决定，就跟我说一声，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但是我无悔……” 下楼后，楚阳也跟江建明两口子说了。 江晓玲冲下来，急道：“阳哥，你真要走吗？” “对，晓琪现在估计也不想见到我”，楚阳摇头一笑，“晓玲，请转告晓琪，她怎么选择我都能理解，只是，我也真心希望，她能理解我。” 121 楚老板出事了？ 再次跟江建明两口了说声对不住，楚阳便下了楼。 陈林跟着追下来：“老楚，你真走啊。” 楚阳道：“不走又能怎样，江晓琪现在恐怕恨死我了，我给她时间冷静考虑一下。” 陈林无奈道：“那我开车送你吧。” 楚阳道：“不用了，我打车去机场，也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去特区的飞机。不用管我了，你晚上带着他们，去你家好好吃一顿团年饭。” “唉，这大过年的……”陈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楚阳就带了一个手包，里面装着现金和手机，出了蓝湖湾，打车直奔机场。 一问机票，下午的航班没票了，晚上8点过还有一班增开的飞机。 楚阳买了机票，干脆在机场旁边的酒店要了一间房，设好闹钟，关了手机，躺下来休息。 今天，说出了秦燕茹和孩子的事，他心头也是一松。 现在，将选择题留给江晓琪和她的家人做，无论结果如何，秦燕茹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江晓琪如果选择分手，是她的自由，楚阳不强求。 如果跟江晓琪分了，以后再找女朋友，这事一开始就得说清楚了。 或者，干脆不找了，何必非要结婚呢，玩就是了。 楚阳走了之后，陈林跑上楼，见江晓琪仍在抽泣，就劝道：“晓琪，楚阳走了，到楼下去坐坐吧。” 江晓琪抬头：“他真走了？” 陈林点头：“真走了。” 江晓玲拉妹妹起来：“晓琪，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当着爸妈的面，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 失魂落魄的江晓琪，还是被拉到了楼下客厅。 江建明抽着闷烟，杨友兰则是一脸焦虑。 等江晓琪坐下来，杨友兰问：“陈林，你是小楚的同学，他跟这个姓秦的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陈林点头：“我知道，晓玲也知道。” 江晓琪顿时满脸怒意：“你们既然知道，也跟他一起骗我！” 陈林有些尴尬：“晓琪，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江晓琪忙道：“晓琪，你不要激动，这件事，我原原本本告诉你们，都是阳哥曾经跟我说过的。” 江晓琪讲了楚阳和秦燕茹的故事，包括秦燕茹打小的经历，为何不愿结婚等等。 陈林也在一边不时补充，讲楚阳截胡了秦燕茹的生意，后面又联手一起做公司等经历。 陈林劝道：“晓琪，楚阳能对你做到这样，其实挺不错了。我跟晓玲到了特区上班，听说很多港岛的有钱人在那边包养女人，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不少还是大学生，没有任何名分。楚阳是不同的，他做人有情有义，也是真心喜欢你，打算跟你结婚的。” 江晓琪冷哼道：“男人有钱就了不起吗，一个个坏得流脓。” 江晓玲劝道：“晓琪，你自己知道，阳哥不是那样的人，他是真心对你的。” “真心对我又咋样，还不是脚踏两只船”，江晓琪骂了一句，又道，“除非他跟那个女人分手，否则我不会原谅他。” 江晓玲急了：“晓琪，阳哥把话都说清楚了，他不可能放弃秦燕茹的。” 江晓琪又哼道：“那就让他放弃我好了。” 江晓玲道：“晓琪，你知道阳哥是多么优秀的男人，你不可能再遇上这么优秀，又对你这么好的男人。他不仅对你好，对我们全家好，甚至对身边所有人都好，何况，他还是姐的救命恩人，姐姐求你了，不要错过这样的男人……” “救命恩人？”杨友兰诧异道，“晓玲，这又是怎回事？” 江晓玲流着泪，道出了自己那年曾被渣男骗财骗色，甚至被骗了江晓琪的助学贷款，举目无助，被逼跳江，被楚阳遇上救起之事。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杨友兰流着泪，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江晓玲拉着陈林的手，哭道：“陈林，对不起，这件事我早该告诉你的。” 陈林摸着她的脸：“晓玲，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这样说。其实，在你同意和我交往之前，我都知道了。” 江晓玲震惊道：“你早就知道了？” 陈林道：“老楚告诉我的，他提醒我，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你，不想跟你结婚，就不要来招惹你。我喜欢你，是喜欢你的人，那些事都过去了，忘了吧，人的一生，免不了会经历一些坎坷，努力站起来就好了。” 话语不多的江建明，有些心疼地看着大女儿：“晓玲，这些年是爸没本事，连累你遭这样的罪，好好跟陈林过日子，趁我跟你妈还算年轻，你们早点生个孩子。” 江晓玲擦干眼泪，笑道：“爸，妈，陈林对我很好，我们打算明年要孩子，到时候，晓琪毕业了，我们全家都去特区生活，阳哥以后也会在特区生活。” 江晓琪气鼓鼓的：“我不去！” 江晓玲有些生气了：“晓琪，阳哥又不是故意骗你，他是一个好男人，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没有他，姐姐已经死了，你甚至连大学都念不了。还有，没有他，你说不定都让学校哪个男生骗了，欺负了！” 江晓琪又流泪：“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接受不了他脚踏两只船。” 江晓琪又看向父母：“妈，爸，这事你们怎么说？” 杨友兰看看江建明，知道他等自己表态，只好道：“除了这件事，小楚是很好的，如果晓琪能接受，那我们也没啥意见，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有一个依靠，有一个真心待自己好的男人。” 江晓琪马上跳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们都会这么想，他有钱，他厉害，可是，他凭什么呀，太欺负人了！” 江晓琪又怒气冲冲上了楼，倒在床上生闷气。 江晓玲跟了过去，劝道：“晓琪，别任性了，你自己也真心喜欢阳哥的，给他打个电话，劝他回来，你们再好好沟通一下。” 江晓琪扭过头：“我不！” 江晓玲又劝道：“你都说了，阳哥到现在都没跟你那个，换了别的男人，做得到吗？” 江晓琪道：“姐，你别替他说好话了，那是他做贼心虚。” 江晓玲叹道：“你不能这样说阳哥，他早跟我说过，要等到结婚那一天才跟你同房，晓琪，你要理解阳哥的苦衷。” 江晓琪不说话，干脆用被子蒙头，脑子全是楚阳抱着她赤身入睡的场景。 江晓玲无奈，只好自己给楚阳打电话。 “遭了，阳哥手机关了，他从来都24小时不关机的，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江晓琪一下子翻身起来：“不会吧？” 122 凌乱的年三十 楚阳手机关机，陈林也觉得不可思议。 当下，陈林开着楚阳的宝马车，拉上一家人直奔机场。 陈林掏出自己还没退回报社的记者证，请机场人员帮忙查楚阳的信息。 很快，查到楚阳买了晚上8点过飞往特区的机票。 机场人员带着陈林他们赶去候机区，寻遍了各个角落，根本没人影。 退出候机区，又在机场周围兜了一圈，也找不到人。 杨友兰有些担心：“小楚会不会想不开啊？” 陈林笑道：“妈，怎么可能呢，他走得急，可能手机没电了。” 江晓玲道：“阳哥有两部手机，不可能都没电了。他包里经常装着不少钱，会不会遇上什么坏人了？” 陈林道：“不会的，凭他的身手，四五个男人都不是他对手。再说了，今天年三十，坏人也要过年的嘛。” 江晓玲道：“可是，去年的今天，就有一个开出租的大姐，在机场附近被人抢劫，还被杀了……” 陈林道：“那是遇上了，除了去年这一次，虹阳好些年都没发生过出租车被抢的事了。放心吧，别瞎想了，老楚不会有事的。” 在机场一直找到下午5点过，陈林家里都打过几次电话催了，陈林也只好开车，带上江家四人，回他老家团年。 后排座上，江晓琪挽住江晓玲的胳膊，贴在耳边悄声道：“姐，我今天是不是有些任性了？” “对呀，你就是不想跟阳哥在一起了，也不能那样吼人家啊。晓琪，你不会真要跟阳哥分手吧？” 江晓琪道：“姐，我不知道，我心里乱得很。” 江晓玲松了一口气，这事还有挽回的机会，可是，楚老板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赶到陈林老家，陈林妈见车上只下来四个人，诧异道：“晓琪，楚阳怎么没来？” 江晓琪微微红着脸：“他有急事，来不了。” 陈林家里开团年宴的时候，楚阳设置的闹钟也响了。 在酒店退了房，楚阳在机场附近转一圈，找不到吃的，只好去机场买些零嘴对付一下。 晚上7点半，陈林又试着给楚阳打电话，这一次终于打通了。 陈林劝楚阳留下，楚阳笑道：“不了，马上就上飞机了，还是等江晓琪好好想一想吧，这毕竟关系到一辈子。” 陈林回到屋里，悄悄说楚阳刚上飞机，众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一听楚阳真走了，江晓琪又有些生气，脑子里马上又迷茫了。 江晓琪今年下半年就上大三了，这一年半的大学生活，加上跟着楚阳在一起的各种经历，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如白纸的少女了。 晚上在陈林家里吃了饭，半夜，陈林还是开车回虹阳，五个人回到蓝湖湾住下。 江晓琪一个人睡在楚阳的睡屋，今晚却是难以入睡。 回想起跟楚阳认识以来的种种交往，江晓琪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她是喜欢楚阳的，甚至有些迷恋。 抛开秦燕茹一事不谈，楚阳待她很好，对她的帮助很大，楚阳的眼睛不骗人，确实是真心喜欢她。 只是，为什么要存在另一个女人呢？ 这样的关系，太复杂了…… 这时候，江晓玲进来了：“晓琪，姐姐今晚陪你睡，咱们说说话，好不好？” 江晓琪没有拒绝，等江晓玲钻进被窝，江晓琪道：“姐，你不要劝我了，他是个大骗子，我真的很生气。” 江晓玲道：“人家骗你什么了？” “他和我都……他骗了我的感情。” “晓琪，该说的话，本来都说清楚了。你对阳哥投入感情，阳哥对你也一样啊。” “姐，男人真的能分心到两个女人身上吗？” “是啊，男人都这样，以前的皇帝，后宫里还住着成百上千呢。” “那林哥以后要是也找别的女人，你会怎么想？” “……他别让我知道就行了。” “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大方。” “不是姐姐大方，因为他是阳哥的好兄弟，阳哥会带他发展。陈林只要不过分，只要还爱我，还想要守着这个家，我就不会离开他。等我生了孩子，就专心忙孩子的事，忙工作的事。” “……姐，你这也太现实了。” “晓琪，姐姐在跳进江里，又活过来的那天晚上，突然明白了很多事。这个社会就是现实的，如果没有遇到阳哥，我已经死了，哪怕没死，被别的人救了，现在也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 “姐，我明白的，只是……” “不，你不明白，什么都不明白！知道么，没遇上阳哥，妈妈可能还躺在床上，爸还在打工。姐姐现在可能都失足了，可能去ktv陪酒陪男人，就因为被人骗，背上了6万块钱的贷款！” “……” “晓琪，是阳哥改变了我们一家人的命运。姐姐现在一个月能挣两万块，我们还买了漂亮的房子，500多万！而你，因为阳哥喜欢你，什么都不缺，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你的同学都羡慕你。” “……” “晓琪，阳哥不是故意骗你，他只是不想有负于秦燕茹，燕姐也是一个挺好的女人，她很爱阳哥，可以为阳哥做任何事，哪怕阳哥跟别人结婚。晓琪，你觉得自己比得上燕姐吗？” “……” “晓琪，你也不想想，阳哥这样的男人，年轻帅气，本事又非同一般。这样的男人，你不想要，有大把的漂亮姑娘在等着机会。阳哥他不是坏男人，不是仗着自己有钱到处拈花惹草，他喜欢你，想娶你，才对你这样好。你千万不要犯傻，把这样的机会送给别人。” “姐，你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这时候，楚阳的飞机已降落在特区机场。 打车赶到西湾花园，都已经深夜11点半了。 敲开房门，是桂勇开的门。 桂勇一脸愕然，一声怪叫：“阳哥，怎么是你……” 桂勇这一声怪叫，惊动了刚刚躺下的董芳和桂枝山。 跟着，睡着不久的秦燕茹也被惊醒了。 客厅里，众人一脸意外的望着楚阳，董芳问：“这年三十大半夜的跑过来，事先也不招呼一声，晓琪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桂枝山看一眼桂勇：“你们早点去休息。” 桂勇反应过来，拉起女朋友：“对，我们休息，你们聊。” 等桂勇和女朋友进了睡屋，关上房门，楚阳才坐下来，苦笑道：“孩子的事，我都告诉晓琪和她父母了。” 董芳等人瞬间凌乱了…… 本周安排上架，聊1毛钱的订阅（更正：上架延后至下周） 编辑大人通知，这周安排上架，仆街的我猜测，大概就是周日下午了，惯例。 上架在即，如果还能投资，书友可以抓紧时间投1块钱，上架就有收益。 然后，聊1毛钱订阅的事，真的是1毛钱，10个起点币，扔地上，小朋友都不捡的那种。 本书上架，首订不知道能不能破100，大概恐怕或许可能真的难破100的。 那么，就以首订100为基数，破了100加1更，每增加100再加1更。 盟主什么的不敢想，还是承诺，盟主加5更。 马上30万字了，也该上架了，这本书就是吃低保，作者还是会坚持写完的。 后面，可能日常会写的少一点了。 主线就是以新媒体为核心的移动互联产业布局，然后就是对资本市场的利用。 这本书，为了尽量写的合理，缺少了装逼打脸的桥段，爽点不足，还是受限于背景设置了，确实不想写得太浮夸。 下一本书，或许会试试爽文，这本书尽量让它阅读起来合理一点。 订阅方面，请大家多多支持，其实现在基本都不用花钱，点几个视频广告看看，订阅的几毛钱就有了，我天天看视频，然后打赏给自己。 仆街写文很难，全职的更难。 虽然我手速不快，边写要边停下来思考，或者查一些资料，但是能保证更新。 上架后，除了加更，日常更新，努力保持住每日三更，书友看完本书的视频广告，订阅三更，都还有剩。 最后，感谢一直以来投票和打赏的朋友，真的很感谢！ 123 第一次见面 董芳也坐下来，叹道：“儿子，今天过年啊，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 楚阳苦笑：“你传给晓琪的照片，你们抱着朗朗和晴晴，我怎么可能再隐瞒下去。” “有吗？”董芳打开[薇信]一看，“这事都怪我，我这一时高兴……” 楚阳道：“妈，不怪你，这事晓琪早知道早好，反正又不能瞒她一辈子。” 秦燕茹关切道：“晓琪的反应很大吗？” 楚阳道：“她很激动，骂我是骗子。算了，都早点休息吧，我给她时间考虑清楚，实在不行，分了就是了。” “那怎么行？”董芳也有些激动，“这事出在我身上，我明天回虹阳，跟晓琪解释清楚。” 楚阳道：“妈，孩子还需要你照顾呢，这事你也解释不清楚，别费这个心了。看缘份吧，有缘，我跟她还能在一起，无缘就算了，千万别强求，我不想在这种事上面纠缠太多。” 董芳叹道：“算了，那我明天给晓琪打电话吧，都早些睡吧。” 秦燕茹拉着楚阳进了睡屋：“老公，你今天辛苦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放心好了，如果江晓琪是真心喜欢你，她不会舍得你的。” 楚阳笑笑：“不谈她了，你先睡，我去洗一下。” 楚阳洗漱过后，刚钻进被窝，秦燕茹就来脱他衣服。 楚阳惊讶道：“燕姐，孩子才刚满月啊。” 秦燕茹娇笑：“我是顺产呀，当初问过医生的，7周之后，就可以过夫妻生活了。” 今晚，秦燕茹特别主动，以前不大喜欢的嘴都用上了。 楚阳很享受，还是成熟的女人更体贴啊。 这辈子，哪怕失去可爱的江晓琪，有了这么知心的秦燕茹和一对孩子，也能知足了。 楚阳有些日子没碰女人了，今晚状态很好，秦燕茹也挺享受。 半夜，秦燕茹还想要一次时，婴儿床上的孩子突然闹腾起来。 两人赶紧爬起来，给孩子换了尿裤，再用热水洗一下小屁屁。 秦燕茹有些不好意思：“孩子还要吃奶，你先睡吧。” 楚阳自然不睡，收拾好孩子，又问：“夜里都是你一个人吗？” 秦燕茹道：“不是，妈会帮我的，孩子一闹，她也会醒的。” 正月初一上午，一家人带着孩子逛大街，逛公园。 桂勇带着女朋友，去粤州一带旅游去了。 一路上，董芳走走停停，打了好几个电话。 昨天，楚阳没有发拜年短信和薇信，今天一一补上了。 轮到江晓琪时，楚阳琢磨了好一阵子，才在薇信上发出一句： “晓琪，这时候不能陪伴你身边，我很遗憾，新年快乐，爱你，想你……” 下午，江晓琪才回了一句： “骗子，你也快乐，我不想你。” 晚上吃饭时，董芳高兴道：“都说好了，初五，晓琪和她父母都过来，大家坐下来好好聊。” 秦燕茹笑道：“妈，还是你厉害，楚阳这家伙不行，不会哄小女孩开心。” 董芳也有些忧虑：“晓琪也只是答应过来，她也想见见你，别的话，她也不肯多说。” 楚阳道：“妈，一切随缘吧，真的别强求。” 正月初五中午，楚阳和桂枝山开着公司的两辆车，再加上董芳，一起去机场接机。 江晓琪见到楚阳，脸色很不自在，楚阳也只是笑笑。 他也知道，这件事对这姑娘如同晴天霹雳，不可能这么快就转变心态的。 两辆车，直接开往越海大厦附近，楚阳和江晓琪住过的那家高档酒店。 秦燕茹一个人推出婴儿车，早已等在酒店了。 秦燕茹已经订了酒店房间，两个并不挨着的套间，江晓琪父母住一间，江晓琪单住一间。 陈林和江晓玲这次过来就不回了，正月初七开始上班。 秦燕茹满脸笑容，跟江晓琪父母热情打声招呼，轮到江晓琪，秦燕茹上前抓住她的手，笑道： “晓琪，今天是燕姐第一次见到你，不过，听楚阳说起你好多次了，他都把你夸到天上去了。今天一见，果然是青春靓丽，可爱又迷人，难怪他那么喜欢你。” 江晓琪很不自在，脸上微微一红：“我没他说的那么好。” 陈林和江晓玲，早已各自抱起一个孩子。 江晓玲抱着孩子走去杨友兰面前：“妈，你看这孩子多乖呀，这个是男孩，叫朗朗，女孩叫晴晴。” 董芳打趣道：“晓玲，你要是羡慕，也和陈林早点生一个吧。” 接下来在酒店吃饭，江晓玲一直不愿跟楚阳说话，楚阳也不去自讨没趣。 不过，从江晓琪父母的态度，楚阳也知道，江晓琪对他的恨意应该减去了不少。 杨友兰，仍将董芳称作亲家母。 这顿饭，江晓琪一只埋头吃饭，也不说话，脸上也没多少笑容。 吃完饭，众人都去了酒店房间。 秦燕茹给孩子喂了奶，就主动找上江晓琪： “晓琪，我们能一起坐坐吗？” 江晓琪犹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秦燕茹笑呵呵拉着江晓琪去了酒店咖啡厅。 “晓琪，我知道因为我，你对楚阳很失望，觉得他骗你了。现在，就我们两人，你有什么疑问，有什么话，都可以说的。” 江晓琪脸上微微一红：“燕姐，我听过你的故事，知道你很能干，很爱他。你跟他感情这么好，为何不愿跟他结婚呢？” 秦燕茹笑道：“很简单，一开始，他妈不接受我。二来，我的情况，我也不想结婚。” 江晓琪道：“可是，董阿姨现在接受你了呀，你还是可以和他结婚的，你们都有孩子了。” 秦燕茹道：“有孩子，是因为我想要一个孩子，无论有没有你的存在，我都不会结婚的。晓琪，适合跟楚阳结婚的人是你，你漂亮聪明，又有文化，楚阳和董阿姨都那么喜欢你，你们才是最合适的。” 秦燕茹又道：“我本来想的是，生了孩子，就不跟他在一起了，我也不会再找别的男人。只是他不同意，董阿姨也不同意，所以，就是现在这样子了。” 江晓琪好奇道：“燕姐，你为什么能接受他还有别的女人？” “为什么不接受呢？”秦燕茹笑道，“晓琪，咱们打个比方哈，假如不存在我这样一个人，你跟楚阳好了，结婚了，你能保证，他身边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吗？” 江晓琪想想，摇摇头：“他这么厉害，应该会有吧。” 秦燕茹又笑：“那假如是这样子，你还会爱他吗，还愿意跟他一起过一辈子吗？” 江晓琪又摇头：“我不知道。” 秦燕茹道：“晓琪，其实男人大多这样，很容易喜欢上漂亮女人，这是天性，跟咱们女人不一样。楚阳太优秀了，哪个女人要是想独占他，那才是最蠢的想法。楚阳其实挺好的，至少他不会像很多男人那样出去鬼混，你这样聪明漂亮的，而且能辅助他的事业，你跟他结婚了，我们大家都踏实了，楚阳也能一心扑在事业上了。” 江晓琪道：“可是，我实在有点难以接受……” 秦燕茹笑道：“晓琪，你还小，等再过几年你就会明白了。女人这一辈子，遇上一个优秀的好男人不容易。楚阳好就好在，他不隐瞒，他现在告诉你，而不是等你来发现我和孩子的存在。 晓琪，女人这一辈子，要懂得自己想要什么，不要去幻想拥有整个世界。你若是放弃了楚阳，会有很多女孩接受他的，这就是现实。 如果你想过上优越幸福，一辈子不愁钱的生活，那就接受这个现实。说实话，你也很难再找到楚阳这样的男人。 男人太优秀了，对于他身边的女人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取决于你怎么想了。 对我来说，知道楚阳他爱好，心疼我，愿意陪我走完这一生，就足够了。 今天，我跟你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我很希望，跟着你—起，陪着他走完这一生……” 江晓琪默然无语…… 124 这个错我认，但是我不改 秦燕茹跟江晓琪在咖啡厅里聊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就像楚阳所说的，这事，始终看缘份。 酒店房间里，董芳两口子，和江建明夫妻也在聊。 董芳做了很多解释，桂枝山也在一旁搭腔。 最后，杨友兰也不再绷着了，叹道：“亲家母，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和她爸说了也不算，这件事，最后还是看晓琪她自己怎么考虑。小楚是不错的，如果晓琪同意接着跟他好下去，以后结了婚，她也不委屈。” 秦燕茹和江晓琪一起回来后，众人都结束聊天，准备各回各家了。 江晓琪和父母，陪着走到酒店大堂。 楚阳准备推着婴儿车一起回家，秦燕茹悄声道：“你回去干什么，留下来陪晓琪啊，人家辛苦跑这么远，为了什么呀。” 楚阳一笑：“我先送你们回家，再过来。” 看着楚阳推着婴儿车走出酒店，江晓琪咬着嘴唇，脚下一跺，转身就走向电梯口。 杨友兰见了，马上跟上去：“晓琪，妈跟你说……” 江建明眼里闪过忧虑，也跟了过去。 楚阳一直送到西湾花园大门，还想继续走，被秦燕茹抢过婴儿车： “你快回去吧，跟晓琪好好谈谈。” 董芳也叮嘱道：“无论晓琪说什么，甚至骂你，你说话都软一点，女孩子要靠哄的。” 楚阳摇头一笑，转身点了一根烟，慢慢返回酒店。 这里距离那家酒店约有3公里，现在还不到晚上10点，楚阳也不急。 慢慢步行而去。 江晓琪今天来了，甚至跟秦燕茹聊了那么久，大概率是不会和他分手的。 只是，要抚平这姑娘的情绪，只怕也很不容易。 楚阳不是女人，也不懂女孩心思，只知道感情肯定是自私的，要江晓琪安心接受秦燕茹的存在，也确实难为人家了。 楚阳其实也舍得不江晓琪，这样的宝藏女孩，万中无一。 来到酒店客房前，楚阳一看时间，已经晚上10点22分了。 他轻轻叩响了江晓琪的房间。 江晓琪将门开了一条缝：“你怎么来了？” 楚阳笑笑：“怎么，不欢迎我啊。” 江晓琪咣当一声关上门，后背紧贴着房门，楚阳再叩门，不理。 楚阳在门外立了有5分钟，再叩门，江晓琪还是不理。 楚阳只好一叹：“晓琪，我知道你听得见，那你早点睡吧，我回去了。” 刚走出几步，江晓琪猛地拉开房门：“你站住！” 楚阳转头一看，江晓琪又缩回房间，只是房门留下了。 楚阳笑着走进去，想拉江晓琪的手，却被挣开了。 “我要洗澡！” 浴室里，哗哗水流。 楚阳坐在小客厅，摸了一根烟点上。 江晓琪裹着浴袍出来，看着楚阳，像是命令一样：“你也去洗洗。” 等楚阳洗澡出来，走进睡屋，坐在床沿的江晓琪起身，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而后，明亮的大灯之下，江晓琪突然解开的睡袍，赤身站着： “我要你今晚就要了我！” 楚阳咽下口水，看着江晓琪有些桀骜的双眼： “晓琪，为什么？” “你要了我，咱们俩就两清了，你对我的好，我还了。” “江-晓-琪！” 楚阳顿时有些火了：“我承认，我是对不住你，但是我没办法，我也不想对不住燕姐，更不想对不住孩子。我是很喜欢你，非常喜欢你，但是，你不能如此蔑视我，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交换！你要这样，那我就走了……” 江晓琪突然冲过来，一对粉拳在楚阳胸口乱锤，哭喊道： “你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呜呜……” 江晓琪扑在楚阳怀里，痛哭失声。 楚阳慢慢抱着他，一手摩挲着她丝一般光滑的后背。 “晓琪，我是有错，但是，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欺负你，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可你就是欺负我了！” 楚阳有些无奈：“晓琪，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 江晓琪抬起泪眼：“那你说，你是不是真的错了？” 楚阳道：“我是错了，但是，这个错我改不了，也不愿改。我最大的错误，就是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如果这样子让你痛苦，我宁愿从没认识你。” 江晓琪又将脸埋在楚阳胸口，久久不语。 楚阳弯腰将她抱起来：“晓琪，我们睡觉吧。” 江晓琪任楚阳将她放平在床上，等楚阳为她盖好被子，钻进被窝。 江晓琪扒开楚阳身上的浴袍：“你今晚真的不要我？” “不要，现在不是时候。” “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你决定，想好了，真正要跟我过一辈子的时候。” 江晓琪默然，随后又枕在楚阳胸口。 “阳哥，我不想失去你。” “晓琪，我也一样。” “那除了我和燕姐，以后你还会找别的女人吗？” “怎么会，我又不是种马。” “可你们男人都好色，一见到漂亮的就喜欢。” “谁说的？” “燕姐说的。” “那是她瞎说，我反正不是那样的人，燕姐很漂亮，晓琪更漂亮，我有你们就足够了，在我眼里，没人比你们更漂亮了。再说了，世间的漂亮女人多了，我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见一个就喜欢一个。” “姐姐说，你让她做你助理了？” “对啊，我让人力资源部招人，他们选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我思前想后，还是让晓玲做这个助理最合适。” “你怕漂亮姑娘做你助理？” “我怕什么啊，只是不愿这样的员工跟我太近，省得人背后说闲话。” “好吧，那我原谅你了，等我满20岁，就跟你办证。现在，你想不想要我？” “不，现在不是时候。” “好啊，我看你能不能忍住……” “晓琪，不要动那里。” “不行，我就要动。” “你饶了我吧，现在真不是时候。” “为什么？” “这里没有家的感觉。” 江晓琪一怔，手里停止了逗弄。 “阳哥，你说燕姐以后会跟我合得来吗？” “晓琪，你对燕姐印象怎么样？” “……其实，她人挺好的，像个大姐姐。” “那你们合得来。” “那以后我万一跟她发生矛盾了呢？”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们不会有矛盾的，以后你也是朗朗和晴晴的妈妈，对不对？等他们会说话了，就叫你晓琪妈妈。” 江晓琪不说话了，将楚阳的一只手，拖去自己胸口…… 125 6亿刀，真不开玩笑 重生传媒天王青蘋之末1256亿刀，真不开玩笑正月初六，报社和聚龙传媒都开始上班了，楚阳给刘洪和张莉打了电话，叮嘱他们安排好公司的工作。 中午，桂勇和女朋友在外兜了一圈，也回来了，准备搭下午的飞机，才桂枝山一起返回虹阳。 秦燕茹和董芳，在酒店餐厅订了一个包房，正好十个人，开开心心吃了一顿团年宴。 江晓琪的事，这么快就解决了，大家都很高兴。 只有不明究里的桂勇两人，听着董芳和杨友兰，一口一个亲家母叫着，有些懵逼。 什么情况，两个老婆？ 太强悍了。 江晓琪还有一周多时间才开学，自然留在这边玩几天。 江建明夫妇发现准女婿这么有钱，突然觉得烟酒店的小生意也不香了，打算玩两天再回去。 董芳心里乐开了花，也不打算拿自己的钱在特区买房了，反正儿子有的是钱。 一开心，董芳就直接提了一台宝马x5，花了200多万。 楚阳再将公司那台奔驰调过来，董芳和秦燕茹一人开一辆，带着江建明夫妇，还有江晓玲姐妹俩，全城兜风，找景点游玩。 江晓玲现在是楚阳的助理，这几天的工作，就是陪父母玩好。 楚阳陪着玩了两天，正月初八就坐进了办公室。 的用户数量还在蹭蹭上涨，现在已经达到1300多万，距离1400万也不远了，2月下旬肯定突破1400万。 的用户规模达到近500万了，赵晗主动找楚老板沟通过一次，让楚老板放弃了专一做安卓应用分发的念头，变成了以安卓为主，兼顾其他操作系统。 的用户数量增长也不慢，现在已经接近300万了。 楚阳手里的3.5亿多资金，包括秦燕茹的3000万资金，现在都在做逆回购，挣点小钱。 正月初九，gdi的陆天盛，终于拉到新的合作伙伴，陪同网壹丁老板前来后浪传媒考察。 考察之后，丁老板对颇有兴趣，只是楚老板一口咬定5个亿的价格，最后，丁老板还是放弃了。 无它，最重要的因素，还是考虑到鹅厂在这个领域的先天优势，丁老板不敢赌太大。 正月十四，楚阳陪江晓琪，还有她父母返回虹阳。 第二天，又在虹得东园国际酒店，接待了陆天盛和叁六零邹老板本人。 这一次，叁六零很有诚意，无奈邹老板不舍得钱，谈了半天，只愿给到4亿美金。 楚阳不由失笑：“邹总，对于叁六零的价值，不言而喻。下个月，的用户量肯定会突破1500万，到时候，它最低估值也在6亿美金，我一点都不开玩笑。” 邹老板没想到，自己带着助手亲赴虹阳，这位年轻的楚老板还是不肯让步，反而以下个月再变成6亿美金的估值相威胁。 当天下午就拂袖而去。 楚阳对这位的魄力有些失望，现在5亿美金的底线，他肯定是不会让步的。 当天晚上，楚阳就给曾凡打电话：“2.0版本什么时候能够上线？” 曾凡道：“还要等等，已经开始调试了，2月底3月初能够放出来。” 楚阳想想道：“行吧，3月份适合在朋友圈里晒春光。今天，我见了叁六零的邹大老板，人家只肯给4亿美金，我没答应。等吧，等用户数突破1500万，我们卖它6亿美金。” 曾凡有些无语了，4亿美金，27亿软妹币了，楚老板竟然一点都不心动。 曾凡问：“叁六零邹老板找上门这事，可以传给鹅厂吗？” 楚阳笑道：“可以啊，什么都可以透露出去。” 的用户增长势头，甚至有些出乎楚阳意料，他不相信鹅厂不会动心。 现在，鹅厂的发展情况，让楚阳有些错愕。 上线一个半月，用户数量才堪堪过了100万。 楚阳原本以为，上线一个月就能达到150万用户的。 看来，互联网强者恒强，在移动互联时代依然是这种规律。 鹅厂这边，张大龙最近也很焦虑。 的用户发展速度，远远不及预期，与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大。 尽管手q开放用户端口，可以顺利迁移联系人到平台，可惜的是，现在很多手q用户玩起了。 终于，张大龙给大老板写了一封长邮件，分析与的优劣，郑重建议鹅厂尽快收购。 等了一天，大老板才回了邮件：“可以内部讨论，稍安勿躁。”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2月28日，2月份的最后一天。 时隔半年多时间，第一次宣布重大技术升级，2.0版本上线，隆重介绍了新增的重要功能：朋友圈。 在展示页面上，薇友们看到了如果拍摄照片，编写文字，记录每时每刻的生活。 这个功能一放出来，顿时引起轰动，用户纷纷选择马上升级。 随后，有一家评测网站这样点评：“薇信，定义移动互联时代的自媒体新玩法。” 很快，在各大应用软件论坛，很多专业人士都对的创意赞赏有加。 有人推测：“有望成长为比微博更强大的用户平台，除了，它可能还会开发出个人面向所有平台用户的自媒体形式，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果然如楚阳设想的那样，推出之后，用户增长很快进入暴增模式。 到了3月15日，短短半个月，用户爆增300万，突破了1500万，快接近1600万了。 鹅厂那边，张大龙目瞪口呆。 这样爆火的功能，一个接着一个，的研发组是怎么想出来的？ 事到如今，鹅厂内部终于对彻底重视起来，迅速决策：正式启动谈判，收购。 3月16日，张大龙代表鹅厂，正式向楚阳发出邀请，赴特区洽淡出售相关事宜。 3月17日，楚阳带上已经辞职半月的张琳和孟澜，飞往特区，当天下午就在鹅厂总部大楼，正式开始谈判。 鹅厂那边，以张大龙为首，总共一个6人谈判团队。 后浪传媒这边，楚阳为首，还有曾凡、秦春、陈林、江晓玲和张琳。 张琳现在的身份，是后浪传媒投资部负责人，楚阳带她过来，是让她见见大场面。 谈判其实挺艰难，上次接触后，张大龙知道楚老板的心理底线是5个亿。 没想到，楚老板今天开口又变成了6亿美金，而且一分钱不让。 惟一优惠的，就是鹅厂可以不用全部现金收购，鹅厂上市公司的股份也认，而且就按前20个交易日的交易均价折算。